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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莲华-燕鸣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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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斟最后几句话明显是对顾宁说的。
遍体鳞伤的顾宁闻言,即使是脱力了也要硬攀着围墙站起来,低声说:“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能改变什么,我只知道,我爱巧儿,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仅此而已!所以你这混蛋,快把她还给我!”
好像是回光返照,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最后突然嘶吼起来,一拳砸进围墙里,本以为又是一记反弹,哪知这次居然什么也没有,毫无准备的顾宁用力过猛,一下摔进院子里,闷哼一声后,瞬间晕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 牡丹花精
顾宁瞟了瞟北偌手上的丹药,倔强地撇开脸。
坐在桌前的宿斟见状冷笑一声,又默默地喝了一口清淡的粗茶水。他一身的粗布衣,袖子和裤腿随意撸着,上面沾满泥土,像极了一个刚干完农活归家的普通农民,谁能想到他竟会是一代仙皇?
长孙抚琴道:“顾兄,你伤势颇重,若不服药只靠自己疗伤,很难痊愈啊。”
顾宁声音冷冷清清的:“多谢长孙兄,这点伤顾某还受得起。”
那边宿斟好笑道:“倒是很有骨气嘛,我的药你便不吃?”
顾宁只对他抱拳说:“多谢前辈好意。”
宿斟放下茶碗站起,走到**前,夺了北偌手上的丹药,二话不说塞进顾宁嘴里,顺便一掌拍在他背上,逼他将药吞了下去。
顾宁被呛得面红耳赤,欲将丹药吐出,无奈它已在体内化开。
宿斟冷哼:“骨气也得看用在何处!不好好疗伤,小心我将那只臭狐狸宰了炖汤喝。”
“你!”
北偌立刻出手止住要发怒的顾宁:“顾宁,疗伤要紧。”
顾宁恶狠狠地剐了宿斟一眼,最终还是屈服,不情不愿地运功疗伤去了。
“抚琴,你在这儿看着他。八榕,你出来。”宿斟说着走出房去。
长孙抚琴朝北偌微笑,示意有他在这儿,不必担心。
北偌跟着宿斟走进院中,与他并肩站在井边。
屋檐下只衔了一小盏灯笼,微弱的火光根本不足以照亮宽阔的药圃。
但倒也无需灯光,好几类灵药能在夜里发光,有星星点点的冷色幽芒,还有微弱却温暖的暖光,斑斓的色彩将药圃点缀得犹如一方**的星河。
有山中的微风吹来,一院子的灵药被拂得摇曳生姿,枝叶或花朵摇摇晃晃,倒能瞧出一些可来。
宿斟坐在井台上,欣赏着自己一手栽培的灵药,一向愤世嫉俗的脸上难得露出温柔之色。
“真美,不是吗?”他似是问北偌,又似是问自己,“以前陛下很喜欢待在我的仙殿。我无需招待他,因为他只喜欢一个人坐着,看我种的灵药仙药之类,经常沉默着,偶尔情不自禁会赞赏个一两句。那时我就想,其实陛下也很想过隐居的生活吧。”
北偌抿嘴,问:“是不是我杀了零帝?”
宿斟转头看她:“我们赶到昊微仙殿时,陛下已经死在你怀里了。你还记得是谁第一个动手,又是谁刺穿你的胸膛的吗?”
她摇头:“我失忆了,至于为什么能想起你的名字,我也搞不明白。”
宿斟轻笑一声,略带调侃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是三御仙皇宿斟,是陛下的近身护卫,你会记起我,只是因为陛下让你对我印象深刻罢了。”
北偌不置可否。
“以前不知为什么陛下对你这么好,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个这么好看的大美人。”他又仰天长叹一口气,“不过失忆真是好啊!我也好想忘记这一切,其实手上抹去记忆的灵药也是一大把,但就是吃不下去,终究还是有所牵挂,这人就是犯贱!”
北偌只记起宿斟的名字,其他一概没有印象,因此关于他的过往她不清楚,他到底想遗忘什么她亦无从知晓。
沉默一会儿,北偌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失忆了?”
她尚记得白日里宿斟说的话,分明是提前知道她的一些状况了。
宿斟眯起眼,神情透出丝丝邪气:“狮子来过我这儿了。他就是来找你的。”
常拜君!?
波澜不惊的心潮泛起涟漪,北偌感到胸腔里一点点聚集起恨意来!
若不是常拜君,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会在每个新月之夜都要忍受那种惨绝人寰的痛苦!
察觉到北偌的情绪变化,宿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说:“血魔老祖的血丹呢!那可是用几百名仙界修士的精血凝聚成的,力量之邪恶根本难以言喻,你到如今居然还没有魔化,也是一件奇事啊!要我帮你祛除吗?”
北偌盯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庞,最终摇了摇头。
这个三御皇亦正亦邪,心思古怪谁也看不透,实在不可信。
“呵呵。”宿斟不觉笑出声,二话不说回了自己的房间。不久,他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房子:“限你们一个时辰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剁了你们做我药圃的肥料。”
仿佛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语气冰冷得好似仇人相见,根本难以想象他就是方才与北偌谈得畅快的那个男人。
北偌回到屋里,顾宁已经准备好走了,他是巴不得早点离开。
长孙抚琴歉然道:“两位罪,宿世叔性情有些古怪,但绝不会伤害你们的。”
顾宁说:“长孙兄你无需道歉,我们也不愿在此打搅,只是想将我那朋友救出来。”
“若二位信得过我,便先离去,我定将白小姐安全送回。”
顾宁看了看北偌,见她点头,便道:“那一切就拜托长孙兄了。”
长孙抚琴将二人送到院外,正要分别,忽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黑夜里,一位少女正朝他们款款而来。
少女一身气质成熟优雅,俏美的小脸上有点婴儿肥,又令她不失恬静可。
她一身蓝纱裙如花瓣般层层叠叠地在身下展开,材质轻盈飘逸,远远看去竟还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若仔细看,还能发现她雪白光滑的肌肤也散发着唯美的光晕,很是奇异非凡。
顾宁本是一脸戒备,一见她臂弯里那只熟睡的白狐,登时面露喜色。
少女朝三人欠身道:“小女子宿可,是来送白姑娘回来的。她受了点伤,如今已不碍事了。大概天亮,白姑娘就能恢复原本模样。”
她将白狐送到顾宁怀中,顾宁小心翼翼地将它搂紧,激动得连连道谢。
北偌问:“这是宿斟的意思?”
宿可摊手做无奈状:“不是啊,是我自作主张救白姑娘出来的。”
顾宁连忙道:“那若宿姑娘回去被前辈责罚可如何是好?”
宿可笑道:“你们放心吧,他才不舍得打我呢。”
“难不成姑娘是前辈的妹妹?”
她摇摇头:“我只是他养的一株蓝色牡丹花罢了。他要是发脾气,我变回原型他就没办法啦!难道他还能杖打一朵花不成?”
牡丹花精?难怪她周身透着奇异的光芒,给人的感觉也不寻常。
花精,顾名思义就是花的精灵,与木头这种神树精灵的存在基本是一个道理。
植物吸食天地灵气,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便能开启灵智,而后化形,过程与妖兽类似。
只是不知宿可如今是真的化形,还是像葬魔鬼地的那头八阶妖兽裂虹犬一样,只是用异术改变外貌,暂时化成人形。
“对了,听说你们是来采药的,这儿有很多灵药,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在这儿采,也省得再冒危险去找了,望重山可是很危险的。”宿可指着院子里的药圃说,雪白的手指散发着上等玉石的温润光晕。
顾宁摇头说:“不必了,我们自己可以,大不了花上一辈子。”他说着抱紧怀中的白狐。
宿可苦笑:“请你们不要怪宿斟,他经历太多,性格难免变得古怪,但他真的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我对这山里的情况还算熟悉,你们需要什么,不妨告诉我,我说不准知道一些什么。”
北偌便说:“我们需要一味叫花舞承烟的灵药。”
宿可若有所思,而后道:“在望重山西面应该有个一两株,不过看守这七品的花舞承烟的妖兽定是不同寻常,你们要小心。”
“多谢。”
北偌两人谢后离去,临走前宿可突然对她道:“北姑娘,有一个人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谁?”她问。
宿可只是神秘地笑笑,而后与长孙抚琴走回了农舍。
北偌与顾宁走了几刻钟,无意中寻到一处山洞,在其内生火取暖,准备如此将就**。
顾宁靠着石壁,即使有伤在身,也不肯将白狐放下,一直将它紧紧搂在怀里,生怕稍稍一松手就会被人抢去似的。
不知是不是隔着篝火看他们的原因,北偌觉得这般场景实在是温暖得不得了。
白狐突然不安地动起来,害怕地呜咽着,模样似陷入噩梦的孩童。
顾宁忙轻声哄它,见不奏效,又低声轻轻哼起一首小曲,白狐渐渐停下呜咽,重新进入香甜的梦乡。
蜷缩在北偌手边的宾月听着听着,也缓缓睡去。
北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曲子,调子挺奇特的?”
“不知道,这是巧儿教我唱的,应当是来自妖域的摇篮曲吧。从前我熬夜修炼,她都会逼我睡觉,还会在**边给我哼这曲子,我得假装入睡她才肯回去的。”说到两人的点滴,顾宁阴郁了一整天的脸不觉舒展开来,俊朗的眉眼染上明媚的笑意,似比这火焰还要温暖人心。
北偌心有所感,一反常态地打听起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宁没想到北偌会对他们的过往感兴趣,闻言先是一愣,转而腼腆地笑起来:“也没什么,就是那一日她受伤倒在天罗门的山脚下,虚弱得变回本体,刚好被我撞见。我以为是只普通的白狐,便将她带回门内养伤。我觉得她很可,尽心尽力照顾她,闲暇之余也会逗她玩,日子久了便渐渐想收做**物,结果有一晚她自己跑了。当时我很舍不得,也很纳闷为什么白狐伤没好就走了,后来才明白,她是怕一旦身体恢复变回人形,妖修的身份被我知晓,我会对她下杀手。
“几个月后,我在山下遇见一个白衣的美丽女子,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她便冲我甜甜地笑。在她的眼睛里,我仿佛看见什么,有东西是非常熟悉的。”顾宁看了北偌一眼,强调说,“不知为什么,当时我就有种感觉,这个白衣的少女,我一定是认识的。她自称是流浪四方的散修,我便请她去天罗门小住几日,结果只两天我便看出她就是那只小狐狸!”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费尽心思不想让我知道她妖修的身份,结果我早早便看出来,后来我们相互坦白的时候将她气了好几日呢! ”
北偌忙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宁微笑着说:“太像了,很多脾性和习惯都太像了。比如说听别人说话时,她习惯直勾勾看人,那种认真好奇的眼神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啊,她特别喜欢喝红豆甜汤,讨厌吃雪梨,闻见胡椒一定会打喷嚏,盖刚晒过太阳的被子会很容易睡着,但是脚被风一吹就会醒。
“呵呵,其实也不是靠这些看出来的,最重要的还是感觉,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那只小狐狸,她回来找我了。”
最后,他俯身在白狐毛茸茸的耳朵上轻轻一吻。
☆、第八十章 插翅难逃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注意到,甚至记得这么多细枝末节?
只是因为他在乎,他恨不得将注意力时时刻刻都放在她身上,记下她的一颦一笑,记下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希望记忆里的分分秒秒都有她。(无弹窗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顾宁说得不错,他真的白巧儿,他能为她做任何事,他希望自己能保护她不受伤 让她永远地平安快乐。
“白巧儿能遇上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北偌由衷地说。
顾宁却摇摇头:“遇上她,才是我的幸运。”
“但她是如何掩盖妖形的?这所需的丹药品阶可不低。”
“我不曾细问。巧儿一直很介怀自己的身份,我也尽量不提。我只依稀知道她似乎花了很大代价方才得到丹药,能使她保持人形一百多年,再过些时候药效可能要过了。”
北偌则习惯性皱眉,白巧儿在遇到顾宁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和经历呢?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黎明将至,白巧儿终于恢复了人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愤愤责骂顾宁,骂着骂着又窝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其实是心有余悸,是太害怕了吧。
天明后,大家调整好情绪,向望重山西面前进。
三人行了小半日,但一无所获,在正午前挑了一处地方休息准备午饭。
大难过后,白巧儿愈发喜欢北偌,与她说话也不如以前拘谨。
此时挽着北偌坐在树下,天南地北地聊,大多数都是她一人在说,北偌极少搭话,白巧儿也不觉得无趣,依旧是喜滋滋的。
顾宁摘了一些果子,又打了水,三人就着这些吃了干粮,算是午饭。
不知何时,林子里陷入一片诡秘的死寂,猛然间,有群鸟飞腾而起。
待周遭重新安静下来,北偌抬头,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坐在对面一棵树下,笑眯眯地望着她。
顾宁与白巧儿随即也发现了那个男子,皆是警惕地后退。
男子道:“看来你活得不错啊,不仅没有魔化,修为还快到御凝境了。”他皱眉做思考状,“可是不对啊,完全吸收血丹,应该足以让你到达御凝境才是啊!你不会是一直压制着血丹的力量吧?这可不行,我的耐心有限,虽然你的速度比我的预期提前了不少。”
北偌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道:“你们快走。”
闻言,顾宁与白巧儿皆是一愣。
白巧儿立刻摇摇头道:“偌儿,要走一起走!”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走。”北偌看向顾宁,他比白巧儿理智很多。
顾宁看出面前这个陌生的黑衣男子是连北偌都觉得棘手的可怕之人,挣扎片刻终于道:“北姑娘,多保重。”而后强拉着白巧儿离开。
待他们走后,北偌方才将视线集中在那男子身上:“常拜君,你想怎样?”
常拜君悠闲自在地玩弄手中的短剑说:“只是过去一年多,你不会忘记当初你为什么要吃血丹了吧?”他的笑容上覆盖着一层邪恶可怕的阴霾。
北偌凝眸,丹凤眼透出危险的光:“不是我要吃,是你逼我的。”
常拜君无所谓地摊摊手:“好了,随我去旋火域吧。”
他强势地命令,随手一挥,北偌脚下便积起一团白色云雾,载着她升腾上空。
第一次腾云而行,北偌却没有什么不适应,毕竟控制方向的是常拜君,她站在云里几乎等同于站在地上,还不如御剑来得惊险。
北偌与常拜君没有什么话说,几个时辰的路途两人皆是沉默。
她凝望前方,视野忽转,天际连绵的群山变得更加高耸巍峨,转眼间变得云雾缭绕,霞光万丈。
视野拉近,脚下踩的云雾竟成了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面前是一方战台。
彼时微风习习,旌旗飘飘。
“啪!”
战台上,一名黑袍男子被重重摔在地上,他闷哼一声,却死咬着牙不叫出声来。
一角暗红色的袍袂无声无息飘过男子头顶。
北偌一愣,八榕皇!?又是记忆吗?
视野向下,闪到台边,八榕皇似乎是要离开。
黑袍男子不甘心地捶地大叫:“我不服,我要再战一回!”
听声音,居然是常拜君!
台下飘来一抹性感好听的声音:“我说狮子,每年排位赛你都要向小八挑战,每回你都输,这就算了吧,每回你输了还都不服气,这叫什么事啊?”
视野没有转向台下说话的那个人,但北偌听得出这个声音,是上次记忆中出现过的,与八榕皇一同寻到金兰的那个男子。他的声音实在太美,只听一遍便是无法忘记。
常拜君恶狠狠地说:“他有三件神器,这不公平!”
这时,一个轻盈如黄莺般动听的女声传来:“你这话不会是想说陛下偏心吧?呵呵,大伙儿都知道,十二神器是自行认主的,我们小八受欢迎,接连被三件神器选为主人,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看你是小肚鸡肠,还惦记着那妖族三兄弟的事呢!”
常拜君只是不停冷哼。
八榕皇回头,视野随之移动,一抹白得圣洁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北偌的心却猛地被揪起。
那是……那是零帝吗?
虽然只是须臾之间,却仿佛停留了一个百年的长度。
这便是那个被两界视作传说的男子么?
虽然他戴着面具,北偌却莫名感觉到,他在对她笑,或者说,是在对八榕皇笑。
耳边终于响起八榕皇古怪的声音:“那我便不用神器与你再战一回,输了便不准再纠缠。”
“好!”
……
常拜君自始至终被称做一狮子皇,既是说,那一战他输了,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他才如此怨恨八榕皇,他才会以侮辱折磨北偌为乐,恨不得将她丢进炼狱中看她受尽百般痛苦!
因为他始终是八榕皇的手下败将!
念及此,北偌唇畔不觉浮现一抹冷笑。
常拜君不悦的声音自呼啸的风中传来:“你笑什么?”
北偌面不改色地回答:“想起一些事。”
他嗤笑:“怎么,是想起你怎么杀死陛下,还是想起你怎么被你的好兄弟穿膛了?”
“这倒没有,只是依稀记起你是怎么被我打败的。”北偌眯起眼,挑衅地看着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以为常拜君会对她出手泄愤,没想到他只是低声说:“就凭你现在的实力,竟然还敢这般挑衅我,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你果然是以前傲气惯了啊!”似是心有触动,他微叹气说,“从前的你高高在上,威仪强势,整个仙界只有陛下能镇住你。
“我也不是嫉妒你,毕竟在九皇之中我排名最后,在我之前还有八个比我强太多的仙皇。让我真正对你恨从心起的,是镇妖那次,呵呵,你一定不记得也从未放在心上吧。也对,你从来不会关注,也不在乎与你无关的人或事。若不是每次排位赛我都要向你挑战,或许一千多年过去,你也不会记得我是谁吧。”
北偌微皱眉,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常拜君,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说这些感慨之言呢?他们应当是针锋相对,关系永远剑拔**张,誓要折磨死对方才是啊!
但她绝不会因此放松对常拜君的警惕,或对他产生一丝好感,依旧戒备得很。
“不论什么事,我如今都已经不记得了。”北偌道。
常拜君幽幽地回道:“但很多事依旧如影相随。八榕皇,你逃不出去的。”
日落时分,常拜君带着北偌降落在一条小道旁,远望青翠的森林尽头,依稀可见鳞次栉比的飞檐翘角,路的尽头应当有一座大规模的城镇。
常拜君道:“前方是旋火域熠朝的帝都煜施,你在城中修炼至御凝境,时机一到我自会来找你。只是你不要妄想逃跑,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能再将你捉见回来,你根本插翅难逃。”
北偌只是望着远方,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常拜君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转身离去。
面对着煜施的方向,她不觉紧抿起嘴。
她瘦削的身影被夕阳拉长,斜斜地映在难寻人影的小道上,尽是孤单寂寥。
待夜幕降临,周遭愈发寒冷,肩头上的宾月终于忍不住蹭了蹭北偌的脸,她点头说:“知道了,我们这就进城。”
现在的她没有反抗常拜君的资格,如他所说,她根本插翅难逃,所以即使再不情愿,即使再屈辱,她还是得坚强地走下去。
在夜色完全吞噬大地前,北偌赶进城中,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店小二领她上楼时,几个男子围坐在一起悄声讨论着什么,北偌听力超凡,没费什么劲儿便尽数收入耳中。
只听其中一人先道:“诶,我听人说今儿早焱王的马车进宫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有人立马说:“太子又诏焱王进宫了?这一趟必又是凶险非常啊!”
“太子前一阵子方才批了焱王一本,陛下气得斩了焱王两名心腹大臣呢!太子怎么又找事儿啊?”
“太子殿下这是明摆着要铲除他这个二哥了,焱王从前对太子这兄弟那么好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算计死?”
“唉,帝王之争又哪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随便说的,还是莫要多言了,活好自己的小日子先吧!”
……
太子?焱王?
北偌初来乍到不清楚这熠朝的朝堂局势,但她也不关心,此刻对这几句言论上心也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个故人。
脑海里浮现葬魔鬼地之中那个长得干净帅气的怯懦少年的脸来。
听起来这夺嫡之争很是激烈,也不知以东辰的实力和性格,现今是否安然无恙啊!
☆、第八十一章 熠朝局势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会的是天启拍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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