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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莲华-燕鸣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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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偌放出宾月探路,小家伙日渐清越的鹰鸣时不时在林中回响,传递着只有它与北偌之间才懂的暗语。按照宾月的指示,北偌在前面开路。
  白巧儿一入山中便被吓得不轻,一路紧紧抓着顾宁不放。顾宁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很是心疼,当下也不挖苦她,只是默默挽着她的手前进。
  路上遇到几波妖兽突袭,都是宾月独自出手解决,虽受了伤,但皆无败绩。几次它被围攻暂居下风,北偌也都只是在一旁观看,倒将白巧儿瞧得心惊胆颤,连求北偌出手相助,北偌自然是冷漠地不理睬。
  入山接近三日,情况虽是险象环生,顾宁却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同时两人对北偌也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双双认为北偌果真是性情多变,古怪难以捉摸,他们甚至猜测北偌帮助他们,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第三日晚,三人围坐篝火旁烘烤干粮。一路下来宾月可是立了大功的,每回白巧儿都会将自己的一部分粮食喂给它吃。
  宾月聪明伶俐,一开始还是坚决拒绝,见北偌点头才乖乖接受。
  顾宁道:“再过一日便要入望重山中部了,不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妖兽。”他叹口气,“北姑娘,你对我们的大恩,我二人实在不知如何感谢。”
  “那便不用了。”北偌说得很干脆。
  换成普通人定是感觉尴尬,但顾宁与白巧儿早已习惯北偌的性情,当下也不在意。
  顾宁鼓足勇气将憋再心中很久的疑惑问出口:“北姑娘,顾某不是怀疑你,只是如你这般强大的人,还带着宾月这么厉害的灵宠,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随我们进入望重山?若是为了还新月之夜的恩情,那你赠予我们转化阴脉的方子已是绰绰有余了。还是说你是……”
  北偌将一根枯枝丢进篝火里,泛着血色的眼中波澜不惊:“没错,我是因为白巧儿身上的七阴玄脉才帮你们的。”
  顾宁面色一沉,警惕之余难掩失望之色。
  白巧儿依旧灿烂地笑道:“偌儿,你想要我身上的阴脉辅助修炼明说便是了,我有七条阴脉,聚集的灵气足够你们两人吸收的。”
  北偌抬头望着透不出一丝星光的厚重夜空,语气悠远,似飘到了远方:“我是个失去过记忆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记忆的宝贵。我不想忘记那些人和事,尤其是南穹……”她凝视着白巧儿,突然勾唇一笑,“你的灵气很纯净,纯净到甚至透着生命之气,就像南穹和木头一样。每当我靠近你,就觉得好亲切,给我一种错觉,仿佛那些日子又回来了,那时我的双手还是干净的,我还是从前的我。”
  宾月飞到她身旁蹭蹭她的手以示安慰,北偌便将它捧在怀里说:“从前我有个朋友,他有只妖兽身附三阴玄脉,长得很可爱。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还有宾沮和金兰……可是现在只剩下宾月了,不久之后它可能也必须离开我。”
  北偌从不曾对他们说过这么多话,两人闻言尚有些呆滞,好半天才缓过来。
  对比北偌的经历,他们逃亡的辛酸苦楚实在不值一提,至少他们身边尚有彼此,他们还有人能依靠相互安慰。
  她却是孑然一身,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时,还只能一人躲在林中哀嚎,只有不能说话的宾月给予一点点陪伴和温暖。
  为什么上天会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女孩独自遭受这么多苦痛?
  他们不觉心疼怜惜。
  顾宁惭愧地说:“对不起北姑娘,是顾某误会你了!”
  白巧儿则是低头抹泪。
  话音刚落,北偌突然嚯地站起,一抹刺目金光闪现手中,二话不说便向顾宁挥斩而下!
  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凛冽的剑气,浓浓的金色之中又隐隐透着一层血色,所带的力量仿佛一场凶猛的飓风席卷而来,逼得叫人透不过气来!
  顾宁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强!
  以他的修为可以捕捉到剑气的动向,然而只是须臾之间,他根本无法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诡异唯美的剑气逼近自己,然后切开他的胸膛!
  “嘎!”
  突如其来的怪叫令顾宁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北偌那剑气是擦过了他的耳畔。
  回头却见一只足有五人高的黑羽白颈的怪鸟在他背后,正挣扎着起,幽蓝色的大眼睛在黑夜里极为惹眼,而它的右翼负伤,想必是被北偌那一击重创的。
  来不及感慨北偌动作迅速,顾宁连忙拉起白巧儿与北偌站在一起,并取出长剑做好战斗准备。
  “是掩夜白颔鹫么?”顾宁道,“长得这般大,起码有五阶了吧!”
  说话间,又有几十只长得相似的掩夜白颔鹫自林中走出,或在空中盘旋,一双双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眼睛仿佛一丛丛鬼火,阴森诡异。
  它们一点点包围北偌他们,只待抓准时机集体猛扑上来将三人啃食个干净。
  全场陷入死寂,蓦地不知哪知白颔鹫叫了一声,白颔鹫一瞬间集体猛扑上来,林子里突然就响起恼人的怪叫声!
  顾宁揽着白巧儿的腰肢,一手持剑舞出炫目的剑花,淡绿可视的强大剑气连连击出,自家剑法可谓使得炉火纯青,即使**只白颔鹫一同围攻他们,一时竟也靠近不得。
  他的修为在御灵境前期,若与一只白颔鹫对抗自然是稳操胜券,但如今白颔鹫群起而攻,他又要分神保护白巧儿,战斗力瞬间下滑了不止一星半点。
  顾宁一咬牙,抱起白巧儿御空而起,长剑哗哗而斩,挡在前方的白颔鹫胸前中剑,登时凄惨得仰头嚎叫。
  忽听呼呼风声袭来,一只白颔鹫庞大如旗的翅膀正要挥斩向二人,白巧儿登时大惊道:“顾宁!”
  顾宁立刻松开白巧儿,一手拍出一掌,一道淡绿的掌印瞬间腾冲而出,击中那白颔鹫头部,暂逼得它后退。
  这样一分神,刚刚冲出来的突破口又被堵上,两人再次陷入了包围之中。
  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白颔鹫,白巧儿死死抓住顾宁的手臂,顾宁则死死攥紧了手上的长剑。
  就在顾宁准备放手一搏时,那些白颔鹫突然抬起头,争先恐后离开了他们,向同一个方向离去。
  顾宁与白巧儿疑惑地望去,白颔鹫蜂拥而去之处,北偌正高举着手臂,雪白的手腕上有一道伤口在不停流着血吸引着白颔鹫,转眼间她便淹没在鹫群里!
  白巧儿登时惊呼:“偌儿不可以!”当下就要不顾一切跑过去,顾宁连忙将她拉住。
  紧接着,即将被分食的北偌突然自包围圈中心飞腾而起,手上的荒古轮回剑绽夺目金光。
  只见她在空中展开手脚舞出一套优美的剑法,下一刻,细密如春雨的金色剑气倾盆而下,势头仿若天河直坠般猛烈,一整片林子瞬间被春雨篇的金光照得通明。
  远看去那些剑雨如细丝般没有丝毫威胁,事实上威力却强得可怕,那些高大的白颔鹫沐浴在金色剑雨之中,瞬间变成了弱小的麻雀,被打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不断凄厉地哀鸣,一会儿就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一整片林子在金色剑雨的轰击下哗哗作响,半晌功夫便成了废墟,断木残枝横陈遍野。
  顾宁与白巧儿看得目瞪口呆,这剑法的威力也实在是强得逆天了吧!

  ☆、第七十七章 三头巨鹫

  北偌持着荒古轮回剑,自空中徐徐而落,精致魅惑的容颜冷漠得寻不到一丝情愫,黑发在风中悠扬如云,几缕血色发丝掺合其间,更显妖冶。%d7%cf%d3%c4%b8%f3
  她踏过一只只遍体鳞伤的掩夜白颔鹫,举手投足间透出令人窒息的霸气,魔鬼般的身材即使在这片情状惨烈的林子里显出独特的黑色美感。
  白巧儿忙跑上去道:“偌儿,你有没有事啊?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对付这么多妖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和顾宁可以保护自己的,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她说着又哭起来,边撩起北偌的袖子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当下又是惊异。
  北偌抽回手,淡淡道:“这点妖兽算什么?”她还面对过上百上千只的妖兽组成的兽潮呢,“我也不是为了救你们,只是那样可以一起将它们解决了,速度更快些罢了。”
  白巧儿却笑起来,刮刮北偌秀气的鼻子道:“偌儿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有些不习惯别人对自己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北偌当下局促地撇头:“好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快些离开吧。”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响起一串熟悉的怪叫,居然又来了几只白颔鹫。
  顾宁皱眉望着地上一群奄奄一息的白颔鹫道:“怎么还源源不断,没完没了了!”
  三人当下又准备开始一轮激战,这次来的白颔鹫却没有降落地面,只是在天空中实施攻击。
  就在这时,一道阴风呼啸而过,紧接着只听一声娇脆的尖叫声,白巧儿竟被一只白颔鹫抓上了天空,以极快的速度带离。
  顾宁登时急切呼唤白巧儿的名字,同时御空而起,追击上去。
  北偌打个手势,藏在一旁的宾月立刻会意,小小身子绽放紫光,瞬间巨大化,亦带着北偌腾空而起。
  “顾宁!”北偌追上顾宁,叫了一声便将他自空中扯到宾月背上道,“你对付后面!”
  顾宁回头见方才那几只白颔鹫正扑扇翅膀追上来,立刻以绿色灵气隔空控制长剑抵挡。
  那长剑好似持于他手中一般,又是绚丽剑花又是豪气挥斩,一连串剑招在空中舞得可谓是妙绝,铿锵连响间便解决了一只白颔鹫,这般身手不可谓不强。
  其实以顾宁的修为在同辈之中可谓是翘楚了,但无奈他碰到北偌这个经历非凡不可以常理计的人,比较间他便显得弱不少,加上他不喜争斗的性格,导致他高手的锋芒几乎被完全掩盖。
  宾月的飞行速度向来是一绝,那些白颔鹫品阶虽比它高,此时也追得很是辛苦。
  问题是前面那只!
  白巧儿纯洁的白衣在凌晨的夜空中甚为显眼,北偌眯眼观察那抓了白巧儿的白颔鹫,竟长有三个脑袋!
  这品阶,起码要六阶了!
  心中细细判断,手中轮回剑一闪,转眼间变成了一架黑底白纹的弓弩。北偌又控制乌瞳灭天弩变成平常三倍大,跑到宾月头部将其架好。
  她又在乌瞳弩木臂的一个凹槽之中搭上一块黑色晶石,晶石转眼间消失,矢道之上转而出现一只黑色的弩箭。
  目标一直在移动,北偌却不慌不忙地拉满弓弦,屏息瞄准,而后猛地扣下悬刀,黑色箭矢化作一道比这天色还要幽深的光,咻一声朝前方疾驰而去。
  北偌站起,默默望着那只白颔鹫。
  下一刻,天空之中便响起三头白颔鹫凄惨的哀鸣,远远看见它身体一歪,有什么东西坠落而下,竟是外侧的一整个头颅!
  激战之中的顾宁闻声回头,偷偷瞟了瞟乌瞳弩,心中一凛!
  这么远的距离竟还能斩下一只六阶左右的妖兽的头颅!这把弓弩也是要逆天了吗?
  上次在破庙之中,眼见北偌用它一箭爆了两名御灵境高手的头,顾宁已是震惊不已,心中直呼乌瞳弩威力惊人,可那次与现在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震撼的同时,顾宁也对北偌的实力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她手掌的这些绝顶武器虽有羡慕向往,却不敢生出任何觊觎之心。
  三头白颔鹫被斩了一个头颅,当下恼怒不已,本欲携白巧儿绝尘而去,旋即嘎嘎怪吼着调头回来,急速朝宾月飞驰而来。
  北偌冷笑一声,又搭上一颗黑色晶石化成一支弩箭,迅速瞄准三头白颔鹫。
  又是“咻”的一声,黑光破空而来。
  三头白颔鹫见势巨喙一张,吐出一大颗幽蓝光球,与黑色弩箭于空相撞,而后轰一声消失不见。
  北偌面不改色,取出荒古轮回剑,直接搭在乌瞳弩上往后拉弦而后射出,三头白颔鹫故伎重演,张口又吐出一颗光球,却瞬间被轮回剑撞破。
  轮回剑的势头强劲,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速度快得在眨眼间便到了眼前,三头白颔鹫连大开的翅膀都来不及收起以掩护胸口,完全袒露着的心脏便整个被轮回剑刺穿!
  它当下惨叫一声,爪上依旧抓着白巧儿,直直坠了下去。
  “巧儿!”
  顾宁登时惊叫,不顾一切纵身跳下。
  唯一幸存的一只白颔鹫见势向下展翅滑翔,锋利的羽翼擦过顾宁急坠的身体,呲一声割破了他的手臂,高空中瞬间撒出一小阵血雨。
  顾宁闷哼一声,却没有心思与它缠斗,只咬牙捂着手臂上的巨大伤口,一心追逐还在急速坠地的三头白颔鹫。
  它正准备再回旋攻击,一柄灵气凝成的长枪猛地斩下它的头颅,一捧鲜血再次将黎明的天空染红。
  宾月嗖一声飞过顾宁,北偌顺势将他拉回宾月背上,两人慢三头白颔鹫一步落地,踏着东方投射来的第一抹阳光追进了林子里。
  “巧儿,巧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不,你不会有事的巧儿!”
  顾宁撒了剑奔上去,嘴中不停叫着白巧儿的名字,疯了一般翻转三头白颔鹫的尸体寻找那抹白色身影,一次后却一无所获。
  “不可能的,巧儿你一定在的。巧儿别怕,我马上救你出来!你再等等!”
  北偌半垂着眼,静静地看着他几近发狂的行为。
  最终,她默默走去将顾宁扳过来面对自己,而后修长大腿一抬,毫不留情将他踢倒在地。
  见他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倒在地上,疼得叫不出声来,几乎要背过气去,北偌只是冷冷地抱胸看着他:“清醒些了么?”
  “清醒什么,巧儿不见了,是巧儿不见了啊!我……我就是死也不能让她出事的……”他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北偌却冷笑:“即使是仙帝也无法守得自己爱的人一辈子安然无恙,你区区凡夫俗子,又何必许这般承诺?”
  顾宁本就气在心头,被她说得更是恼羞成怒,当即站起来骂道:“我是凡夫俗子没错,但我起码比你这冷血无情的魔修要强!巧儿是我的唯一,我可以为她背叛师父,叛离师门,甚至摈弃整个世界!她对我有多重要,你能理解么?不,你怎么可能理解!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一通吼骂后,顾宁一张俊脸变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怒气已是消了大半,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愧疚之情登时如山洪海啸般喷涌而出。
  他支支吾吾地,脸色变得酱紫:“北姑娘,顾某……顾某是气在心头,一时失言,你……”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北偌?
  不论北偌是不是发自内心帮助他们,是不是对他们动了感情视他们做真正的朋友,一路下来,她尽心护他们两个周全,保他们安然无恙却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北偌是有接近魔修的外貌,但她根本没有伤害过他和白巧儿,她变成这样定是经历过极为痛苦的事!
  就算她就是魔修,感情被麻痹,表现得冷酷无情,也不是他顾宁能够指手画脚的!
  此时此刻,顾宁已在心里骂了自己不下百遍,怎么就口无遮拦说了这么过分的话?这种情况,就算北偌一气之下杀了他都是应该的!
  然而,北偌却似未闻,依旧是平常冷冷的语气:“白巧儿被人带走了,那人故意留下气息,是想引我们过去,走这边。”而后自顾自走向前方。
  顾宁大喘粗气,一个“北”字到了喉咙处却又生生止住,最终还是弯腰捡起剑,快步跟上去。
  两人迎着朝阳的微光继续深入望重山,不知不觉间,好不容易露出脸的太阳又被层层乌云遮住光芒,天色宛若夜幕降临前般晦暗下来。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北偌突然停下观察四周。顾宁也随她左右观看,却未发现什么异样。
  她又对肩头的宾月低语几句,宾月飞上天空,围着附近盘旋几周后,朝她叫了几声。
  顾宁踌躇着走上去问:“北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正蹲着感触土壤的北偌淡淡道:“我们一直在兜圈子。”
  顾宁一愣:“不可能,我沿路有做标记,不曾见过记号。”
  “不是我们迷路,而是这里的山势一直在悄悄改变。”她搓搓手上的一点泥土,拍手站起道,“是一座很强的法阵,让我们绕开望重山的中心,迂回返回山的外围去了。看来这望重山里住着不得了的人物。”
  听她如此说,顾宁直接懵了。
  他这个大宗门的大师兄一想都是以老成稳重和学识渊博著称,自从遇到北偌,他都觉得自己的智商退化,变成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鬼头了。
  顾宁当下挠头道:“这又是从何说起?顾某愚笨,还请北姑娘明示。”
  “这些可以观察树木枝叶、地形山势,土壤这些判断,不过其中差别细微,没有深入研究过也不是能轻易看出来的。”
  “这么说北姑娘你深谙此道了么?”
  “曾经有个学富五车的老人,他教过我如何看地形地貌挖掘晶石,用在这儿也是一个道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能勉强看出一些端倪,远比不上他的造诣。”
  想起金兰,北偌波澜不惊的脸色浮现一丝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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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锄田怪人

  顾宁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想起生死未卜的白巧儿,忙急切地问:“那我们可如何是好?”
  北偌微皱起眉:“我试试能否勘破一些规律吧。”
  她在附近转了几圈,花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一点头绪,果然光凭她一个人是不行的,最后认命地放弃。
  北偌心中一叹,若此时有金兰在,一定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吧。
  见北偌停下来,样子看起来似是没有什么收获,顾宁虽着急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北偌尽力了。
  就在情况陷入僵局时,万籁俱寂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了琴声,两人不约而同朝琴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琴声隐隐约约听得不真切,时间久些,他们发觉体内灵力竟有紊乱的迹象。
  顾宁道:“这琴声能对灵力产生干扰,难不成是谁在使用乐器类的法器战斗?”
  “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有如此效用,此人修为不弱。去看看。”北偌说着便小步跑上去,顾宁忙紧随其后。
  两人循着琴声快速穿梭在林间,约一刻钟后便在影影绰绰的林间望见三名身穿黑袍蒙着面的男子,正与一名白衣少年对战。
  三名黑衣男子手上各持着武器,各色灵力不时击出,显露的修为皆不低于御灵境。
  而那白衣少年自始至终只是端坐于虚空中,修长白皙的双手一刻不停地拨弄腿上的金色古琴。琴音化作可视的音波,与那三名黑衣男子斗得热火朝天。
  北偌不觉眯起眼,那个少年,为什么她会觉得熟悉?她确定自己不曾见过他。
  三名黑衣男子互相对视一眼,分三个方向将白衣少年包围,而后同时腾飞而起,手上武器带着光芒浓烈的灵力袭向少年。
  正是万险之时,白衣少年却只是加强了下一个音律,银白的灵力伴着极有穿透力的琴音朝四方荡漾开去。
  北偌见状,连忙以灵力护住自己与顾宁,待抬眼再看去,来势汹汹的三件武器已成三块废铁,那三人更是伤得不轻,当场倒地不起。
  “明明可以更快解决他们,为何迟迟不下手?”一个声音突然在树林中响起,话音未落,一名灰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衣少年身后,散发着浑浊黑光的大掌按在他的脑后,只要他心念一动,少年当场便会死绝。
  身后有人威胁着,少年却依旧是恬淡安静的模样:“我在试着将一位故人引来,可惜费了这么多时间,他还是没有出现,真是有些失望。”
  灰衣男子皱眉:“你在等何人?”
  少年摇头苦笑:“可轮不到我等他,能否寻到他还是两说呢。”
  灰衣男子思索片刻,当即道:“莫要故弄玄虚,快将万象浮生琴交出来!在凡间我们的仙力都被压制,但我的修为比你强,况且你还是个瞎子!哼!”
  少年回头冲他微笑:“修为并不代表一切,这一点,都修炼到这个阶位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灰衣男子一愣,正要再发狠话,少年白影一闪,突然就在眼前消失了。
  男子微惊,但他相信凭他的实力再抓住少年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刚一抬头,他面色登时大变!
  只见漫天银色的月牙形光弧正如雨般倾泻而下,带着深秋萧瑟的寒意与叫人窒息的毁灭性力量,统统袭向他一人。
  “不好!”他当即大叫一声,立刻撑起灵力屏障保护自身,连绵不绝的光弧似雨打芭蕉,击得他的灵力屏障脆弱无助地震动。
  灰衣男子透过屏障往外看,只见一名身披血色披风脸戴黄金鬼脸面具的陌生人正不停舞着长剑,这致命的光弧便是由他而来。
  男子心中发狠,大掌一摊聚起足够灵力,而后仰天大吼一声,千百个散发着灰气的骷髅头呼啸着击碎光弧,同时朝那陌生少年袭去。
  就在这时,一曲忧伤的琴音突然降临,紧接着,一股无形的浪潮掀翻而起,带着荡气回肠的气势猛盖向那灰衣男子。
  那些骷髅头一触便碎,比较之下根本是不堪一击。
  男子见是不敌,果断腾空逃走,远远的传来一句话:“长孙抚琴,万象浮生琴你好生留着,我一定会回来取走的!”
  琴音袅袅而止,无形的浪潮也随之退去。
  白衣少年缓缓自空中降落,白袖一挥,面前那张缀着红色流苏的古琴便消失不见。
  他朝北偌抱拳:“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北偌收了鬼脸面具,静静看着他。
  少年五官线条柔美,清清淡淡的有一种安静优雅的书卷气,仿佛是为神弹奏琴曲的琴仙,风流俊雅,飘逸出尘。
  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清澈得未染红尘的眼睛,纯净得好似大雨洗过的天,好似山上终年不化的白雪。
  但再好看,也是无神的。
  北偌却欣赏他,欣赏他的气质欣赏他的琴声,即使是失明也成了一种缺陷美。
  她语气不觉放柔:“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他嘴边噙着一抹微笑:“那般柔情又悲伤的剑意,男子是舞不出来的。”他又说,“在下长孙抚琴,敢问姑娘芳名。”
  “北偌。”她简短回答。
  长孙抚琴又面向顾宁:“那这位是?”
  顾宁连忙道:“在下顾宁。”
  “不知二位进这望重山所谓何事?”
  顾宁叹气:“我等原是想进山采药的,但半途中一位朋友不幸被人抓去,我们追踪时又被这山中的法阵困住,正是苦恼之时,被长孙兄你的琴音吸引来此。”
  长孙抚琴道:“若是法阵的话,我能带你们出去。请二位随我来。”
  他带着北偌与顾宁两人穿行在密林之中,手上无须执杖引导,走得也是如常人一般顺畅,完全看不出他的双眼已盲。
  “不知二位要去何处?”
  顾宁说:“我们也不知道。先前是追踪气息而去,如今却也是找不回来了。”
  长孙抚琴沉吟道:“这山中若有什么高人,恐怕也只他一人了,我想我们是同路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极低,幸而他们都是修为高超之人,只是行路的话并不算困难。
  约莫三个时辰后,三人终于走出了法阵,雾气渐淡,一座农舍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远远的,三人便清晰感受到极为充沛的灵力,走近一看,农舍的院子里竟种满了各色各样的灵药,大部分都在四阶以上,且年份都不低,简直堪称一方灵宝田!
  而此时,院子里正有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在低头锄田。
  长孙抚琴隔着院子的围墙朝那农民抱拳:“这位可是宿世叔?小侄长孙抚琴,奉家父家母之命,特来邀请世叔参加家母的生辰。”
  那人似没有听见,依旧认真地低头翻锄田地。
  顾宁在院子里稍稍扫一眼,忽然在竹棚地下看见一个笼子,其中蜷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黝黑的双目半阖着,神情很是倦怠无助。
  他登时惊叫道:“巧儿,巧儿!”
  那白狐耷拉在额前的耳朵动了动,看见院外的顾宁,旋即在笼子里跳窜起来,前爪不停击打着笼子。
  顾宁深吸一口气,对那农民打扮的男子道:“这位前辈,我那位朋友与您无怨无仇,也曾未冒犯您,还请您高抬贵手,将她放了。”
  那人依旧没有反应,甚至叫人怀疑他是个聋子。
  顾宁费力保持着最后一点耐心说:“前辈,还请您将我的朋友放了,我们只是进山采药,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明示,小子一定向您赔礼道歉。”
  最终还是得不到回应,顾宁沉着脸道:“得罪了。”准备自院门进入。
  然而他前脚还未踏入门内,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将他震了开去,他一时没有防备,这一下足足摔出了百丈远。
  白狐见状,愈发猛烈地敲击笼子,眼中有泪光闪烁。
  顾宁捂着胸口跑回来,这次他不再那么礼貌地进入,上来就直接跃起,拳头上跳窜着一大团绿色灵气,狠狠砸在院子上方。
  轰的一下轻鸣,一瞬间的静止后,顾宁惨叫着被弹出了更远。
  白狐娇小的身子在笼子里没命地撞击着,沉重的铁笼甚至都被它撞得开始动摇起来。
  然后顾宁的绿衣再次出现在农舍上空,一向平和的眼中透着逼人的精芒与狠戾。
  他擦擦嘴角,声音沙哑却坚决:“巧儿,我这就救你出来!”说着又是拼了命的一击。
  长孙抚琴无须抬头也能感知到上面发生了什么,担忧地对北偌道:“外面的禁制根本不是他能破开的,你不去阻止他么?”
  北偌淡淡道:“如今谁能阻止他?”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下百次,最后顾宁甚至变成了一个血人,头破血流,浑身浴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但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回来,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又无力地摔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白巧儿的名字,抓着草,一点点往前爬,整个人好似癫狂了一般。
  而笼中的白狐生生将自己撞出了鲜血,将它洁净的皮毛染红,此时筋疲力尽地倒在笼子里,低声呜咽着。
  北偌叹口气,走上去将顾宁扶起。他整个脸鲜血淋漓,看着甚是触目惊心。
  他抓着北偌的袖子无助地哭泣说:“北姑娘,我救不了巧儿,我真是没用。请你……请你帮帮我吧!”
  北偌将顾宁扶到围墙下坐好,对正在给灵药浇灌着什么的男子道:“够了吧,宿斟?”
  那男子手上动作一滞,终于是抬起头,露出斗笠下一张冷漠的脸:“呵,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么还记得我?”
  北偌只是双手环胸道:“放人。”
  宿斟抬高下巴,眼神寒冷得叫人毛骨悚然:“我可是一番好意,早些将他们分开,免得到时候那傻小子受苦!真以为什么狗屁爱情能超越种族界限么?清醒些吧,这东西才没那么伟大!”
  宿斟最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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