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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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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谁,心里不呕?
    真要计较,倒显得自己鸡毛蒜皮小家子气,可不计较,那就得自己消化。
    眼下就是想计较,这二人也知道天枢实在冤枉。
    倒是栾之亲自去了一趟李无行的老家,瞧看四方施术小查一二得出了这些暗里的琐碎事,且不说仙术如何,这份缜密的心思也让弓月稍稍有些刮目相看。
    这人,虽然冷了些毒舌了些,办事倒是可以的。
    要是不抱着个爱宠办公就能更好了。
    天枢走了以后,栾之立即让**在含烟楼大门外醒目处张贴了布告,重金礼聘才貌双全的淑德女子来做含烟楼的头牌,薪酬丰厚,不签卖身契。
    不签卖身契,这可是多少风尘女子想都不曾想过的,这个榜一贴出来之后含烟楼立即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纵然大家都知道布告上写的清楚只招一人,却仍旧有参差不等的各种等级的风尘女子慕名而来。而栾之,则是在私下里交给了**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衣衫鲜亮,眼眸传神如波荡漾,春面桃心——正是陈诗云。
    人选是内定的,可是见天儿的见了无数名女子来应征,真正要等的陈诗云,还不知何时才会来。
    更不知,陈诗云所在的扬城是不是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想着陈诗云如果有钱也不可能沦落风尘,而且已经迈进了扬城梅雪阁的门,才不过短短半月有余,又哪来的钱赎身,弓月想到这里暗道一声糟糕,只怕陈诗云现在还没有来,是不能来。
    栾之这个搭档做的不错,自己也不能无所事事不作为,这一晚弓月听着栾之那边安静的没什么动静,不想惊动楼里的姑娘们注意,她变了身公子装,带上银袋子隐了形,以极快之速再次去往扬城的梅雪阁。
    再去梅雪阁,那龟公见到她后的态度简直就像见到了一个人形行走的钱袋子,两眼发着金光哈着腰往里引着路:“这位爷今儿自己个儿来的?真是缘份了,您是不是还想见陈诗云姑娘?她在呢,她这会儿都空闲着呢……”
    一听陈诗云没客陪,弓月唇角微微一抿,笑了。
    陈诗云对李无行的感情不是虚的,李无行的老子知道他沉迷酒色,这几日自然是把李无行给抓走了,没李无行在身边,谁还能让陈诗云再去伺候。
    但同时她不禁又想着这青楼之地所有女子的风光和大牌也只是表面看起来,任性起来不接客,背后要吃下多少苦头不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抛了个金粒子出去,弓月就往楼上走:“那还真是缘份了。”
    “当然是缘份,就说这诗云姑娘自从上次在楼上一赌爷您的风采之后,就没再见过其他的香客了,那是日思夜想睡不安寝的……”
    弓月只是笑,并不拆穿。
    到了三楼,陈诗云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落了锁,龟公要往里带,弓月竖手止了,龟公会意,陪着笑脸带着人下了楼。
    屋内一片幽暗。
    纵然心里有所准备,可看到陈诗云双目无神犹如抽了魂似的摊在床上时,她着实心中微有所痛。
    陈诗云很漂亮,今晚的漂亮又与先前上一次在李无行面前的那种截然不同,那样失了魂一般的美人美颜,纵然没了力气,却仍透着那日所没有的硬骨气。
    想来也是,没有这样的硬骨头,也不可能为了李无行颓然至此了。
    再是心中不忍,弓月却也明白在凡尘不得心软,事情越早了结,红索和水凤才会更早一点脱离这尘世之苦。
    而至于这二人的情结解了之后又会何去何从,弓月不愿去想。
    深吸了一口气,回了回神之后,弓月走到厅中的桌前坐下,将钱袋子不轻不重的啪到了桌上。
    “滚。”
    若不是这屋里只有她与陈诗云二人,她几乎要怀疑这个声音是不是从床上那个如同死尸一般的人口中所出了。
    弓月轻声道:“这里面的钱够赎你身,若真惦记着情郎,就且拿出勇气来去追。”
    弓月余光感觉到陈诗云虽然未动却是一僵,她便起了身,顺手将张贴在柔城含烟楼门前的布告塞在钱袋下面。
    “今夜的钱已经给过了,你想怎么走以后的路,都随你高兴。”
    她言罢,颇为潇洒的走出了门去。
    门再度掩上,外面的声情酒色涌入又淹没,半晌后陈诗云从床上站起,犹疑的走到桌前,打开钱袋后震惊不已,失神的看向了门外。
    而弓月一进一出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再次让那龟公刮目相看。
    这种香客可遇不可求,身家背景更是深不可测,恭恭敬敬的送走之后,龟公站在门外目送着,旁边的小厮拉了拉他的衣摆:“觉得人家有风度?”
    龟公啧啧的咂舌,叹道:“要是来阁里的都是这样的傻子该多好啊……”
    已经走到龟公的肉眼凡胎目所难及之处的弓月唇角微微一笑。
    世人愚钝,有眼不识真神,本上神不同他们一般见识。
    含烟楼里的姑娘们向来关系挺有爱,纵使栾之张贴了这么一张布告出来,她们也没有觉得自己不入栾之的眼而不舒服过,为了怕影响姑娘们工作的热情,弓月时常会与她们在闲暇时分聊聊闲事唱些小酒,大家偶尔还会在空闲的时候一起在后花园里做做女子们之间的游戏,感情日益渐增。
    半个月过去了,来应征的姑娘们渐渐减少,日子渐渐恢复如常,弓月琢磨着陈诗云也差不多应该解决完扬城那边的事了,要来含烟楼的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前后。
    这一晚弓月刚刚躺下,却是脑中响起栾之阴沉的召唤声,听他那声音还夹杂着他顺着那狸猫毛的杂声,她心情立即就有些不大爽利。
  ☆、第041章 埋伏
迈进栾之的房间,桌上那张布告有些眼熟。
    弓月歪头看了看,眼眸微动。
    不是这布告的内容眼熟,而是这张布告上的折痕很是眼熟。
    弓月吸了口气:“这似乎是……”
    “这本来就是。”栾之的声音无波响起:“你前两日去扬城给陈诗云赎身是吗?”
    弓月两眼一亮,栾之能这么说,而这布告又在栾之的手里,那就是说陈诗云已经来了柔城投奔含烟楼了。
    “她人呢?”
    “我也想知道她在哪。”栾之冷哼了一声:“你要替她赎身是个不错的想法,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梅雪阁的老板交了钱拿到陈诗云的卖身契我就不能明白了,你把钱直接给了她,你以为她还真的会按步就班把钱用来赎身,然后拿着你送去的布告来柔城投奔含烟楼你也真是天真的可以。”
    栾之抱着狸猫面无表情,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冷笑了一声睨了那布告一眼。
    也冷哼着把这事从头到尾给弓月缕了一遍。
    她那晚给了陈诗云钱和布告之后,当天晚上陈诗云就带着钱从窗户外溜着墙从梅雪阁逃了出来,而那个布告她极为不屑的丢到地下。
    弓月这才明白通透了些,以陈诗云都能豁得出去自愿迈进青楼的性子,一旦那么多钱握在手里的话,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女子不按步就班的为自己赎身,拿着钱随便做些什么,总比赎了身之后依旧身无分文要好上百倍不说,难道为自己赎身的目的就是为了再步入含烟楼这第二个风月之地?
    陈诗云若是这样做了,那才是傻。
    说是番然醒悟也不为过,弓月面色凝重了起来,她这个敢做敢认的性子是不会推荐掉自己的失算而导致的后果的,但是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对栾之的性子略略清楚一二,以栾之现在这样不屑的语气跟她提起这件事的模样来看,她毫不怀疑栾之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直到今天才说就是说明他今天把这件事摆平了。
    想到栾之把这件事搞定了,一方面她心里迂了口气,另一方面不禁又想:上次在梅雪阁,栾之说她失误,而后在身份的选择上她就得听栾之的,现在自己又出了个这么明显又赖不掉的漏子,下次再有什么事的时候,她……还是得听栾之这个没风度的。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栾之这次又用了什么法子。
    才一抬眼,栾之就冷笑着道:“没什么难的,她先前不是因为被劫了道儿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才投奔到梅雪阁吗?”栾之说着竟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施个法再在半道儿上劫她一次又有何防?”
    弓月瞠目结舌。
    尽管有些不太服气,但是弓月回去后细细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不管大智慧有没有,小聪明,栾之是真的有。
    而李无行那边,被他父亲的家中护院仆人们从梅雪阁抓了出去之后,一路快马加鞭送到京机,直到李无行安定了下来,这才放心的都回了老家。栾之这边摆平着陈诗云的事,另一边又赶去京师,不看不要紧,一看才知这李无行竟是不知哪来的路子,知道陈诗云从梅雪阁逃了出来,准备原路杀回去找陈诗云双宿双栖不可。
    这一来,原本栾之想着陈诗云逃出来也好,李无行找不到她也许慢慢的就把陈诗云给忘了也不一定,却是没想到查看到的竟是为情痴傻成这样的李无行。
    局面成了这样,就不能由着李无行漫无目的的瞎找,不然实在太浪费时间,他也得跟着在凡间不能回天庭。
    当弓月与栾之二人召了楼里的打手小小易容后埋伏在城外的山道旁的时候,弓月还想不通这件事:“其实李无行找不到陈诗云也挺好,就让他们两人彼此见不着好了,这辈子都见不着,他们二人也不可能不成家的,到时候不是这个结自己就解了?”
    栾之这次没有冷笑,但是声音有些阴阴的:“是可以这样,但是玉帝那老儿一定不会让天枢他们把陈诗云和李无行的命格就这样草草的收了尾的,要真是这么容易,你觉得还需要我亲自下凡来做这劳什子的破事?”
    弓月一顿。
    她看着栾之的侧脸,突然间觉得这个帝尊兴许也不是别人眼中的那么高冷。现在他们二人埋伏在这破烂的树林子里,他与九重天上那个高高在上受众神敬仰受众女仙倾慕的三尊之一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又分明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与栾之面上和气但是谁也不曾让着谁,这时她方才觉得自己看似大气,实则在这些琐碎事上倒不那么大气了,心里正在掂量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重新对栾之审视,却是看见栾之双目凝重的盯着路面状况的同时,手也没闲着。
    一下下的,顺着那只狸猫的毛。
    那水滑的赤红色的毛反着光,刺的弓月心里极为不适。
    沉下心来不再想那些没用的,她也目不转睛的继续盯视着前方路况。
    谁知道却是左等右等,等的天都黑了到了后半夜,竟连李无行的影子都没看到。
    茺山野岭的巴巴的守了一天,别说人了,连个鸟都没见过。
    要说弓月办事出茬子那兴许是有很大的可能,但这次的事情可是全权由栾之经手,出现这种情形理当绝无可能,弓月侧目几次看栾之的脸色,她十分确定栾之自己也觉得很不对劲了。
    几十个打手都快熬撑不住了,弓月也是觉得饥饿难忍,想着今天八成是要黄了,正思量着怎么开口跟栾之说不如撤了的时候,栾之在旁边掐指一算,眉心立拧,语气甚是冰冷:“李无行和陈诗云已经碰上面了,此时正在西南方的山洞里藏匿,我们快赶过去。”
    弓月一听这话,心头的火噌的就上来了,立即就望向栾之。
    栾之一触到她的目光当即就抢了话:“这事明摆着又是玉帝的人在作祟,你气他也没用。”
    弓月嘴角一抽:“帝尊您早知玉帝他会从中作梗,您为何不早点掐指一算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第042章 恩公
栾之等了这么久也不是捏了个假人替他把守的,他迂尊降贵这么接地气儿的在这儿设着埋伏也是实打实的,听了弓月这话,帝座的架子又附体了:“这事明摆着是玉帝那老儿从中坏事,我在明他在暗,不做点什么小动作他还过不了他心里那关呢,再说了,如果不是你把钱给了陈诗云,今天也没这一出。”
    弓月心火熊熊。
    算了,不与这没风度的帝尊斤斤计较。
    当务之急,把陈诗云和李无行二人弄到手里早点完成任务才是当紧,立即就让楼里的打手们按着栾之指引的方向去搜寻山洞,留下他们二人之后,这才好方便在没有凡人的情况下施个仙法直接过去,不用再受这般体力的耗损。
    说是山,却哪里像山了,看这模样八成是连个名字都没得,黑灯瞎火下全凭月光照明,土坡两边还有些新旧不一的土包坟,阴风甚是阵阵。
    很快就越了过去之后,到了栾之先前卜算的山洞,里面半丝动静都没有,想着栾之总是占在上风头,自己再不抢个先就一直都要做他手下,弓月这次打在头前小心翼翼的猫着腰进了去。
    山洞里半丝光都没有,想着里面就是陈诗云和李无行在,弓月谨慎都没用仙法来照明生怕坏了教条,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次自己亲手将这二人抓住之后,非要栾之下次给她当丫环不可。
    却是才走了没几步,后腰突然被一只手拽住。
    就听栾之的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了:“玉帝那老儿!等我回到九重天非要他好看不可!”
    弓月心中的火都要窜出天灵盖了。
    就听衣衫摆动之响,栾之已大步出洞:“这两人转去了别处,我们快追。”
    弓月脑门子都要冒黑线了。
    玉帝为了给栾之下绊,这也是拼了。
    而栾之深深觉得,下凡界之前那套认为玉帝不会在凡间对他下绊的理论,实在是没有根据。
    二人又兜了个大圈子,再落地时已是另一座小山头了。
    山顶上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山神庙,庙前参天古树枝繁叶茂,栾之正要上前,弓月伸手将他一把拉住。
    为了不让这个合作关系崩裂,弓月极度温和极度慢声的轻问:“帝尊,您……要不要再掐算一下?”
    栾之皱了眉,厉色问她:“你怀疑我卜算的能力?”
    弓月腹诽: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吧亲。
    “我是怕玉帝老儿下绊上了瘾。”
    栾之的脸色这才平和下来:“也是,不过不用了,刚刚路上已经又卜了一次,他们现在一定在里面。”
    “……”
    跟着上山进庙的路上,弓月琢磨着这么接连卜三次会有多伤身的事,想着这如果让她来连着卜三卜,别说自己损耗多大,卜到第三次的时候,只怕结果都要天差地远了去,但是想到连卜三次的人是栾之,她心里也打消了不准确的念想,而且以栾之的年纪,虽然她不知道栾之到底多少岁了,但是和父神有些渊源的栾之,连卜三次应当是不可能算得上有耗损,顶多也就是闹心。
    庙门榻了半边,里面是漆黑一片,依稀中也只瞧得见浓密的蜘蛛网挂在佛像上,角度问题很难看个清楚。
    栾之和弓月的目光一齐落在了屋内角落榻了一半的墙上,为免担心陈诗云和李无行逃脱,栾之和弓月腹语交流前后包抄,将陈诗云和李无行来个瓮中抓鳖。
    须臾,栾之到了后方给弓月打了个暗号。
    弓月深吸了口气,默念起仙诀。
    昏暗中,视野就看的格外清澈透明,一层淡淡的银光笼在佛龛下方,依稀看得见两个拥的紧紧的人影,二人衣衫狼狈,面容苦情,一个火红的光团,另一个光团幽深冰蓝,正是水凤与红索二人的灵识之辉。
    是李无行和陈诗云,没错。
    她现在万分感慨,这二人这一世苦情也就罢了,现在被折腾成连命都跟着一道的苦到底,而闹成眼下的局面多多少少也有她与栾之的手笔,那股子愧疚感在她心里翻腾的实在是想立即上前给李无行和陈诗云接回含烟楼,让二人好好的泡泡澡,去去那一脸的泥污。
    这种心情越发的迫切,她再深吸了一口气,进门就喊陈诗云。
    陈诗云和李无行惊醒之时,正要往后面逃,却是前狼后虎,惊的这一对苦命鸳鸯瑟瑟缩缩的进退两难,两人头发蓬乱实在难堪,面容都惊惧的扭曲了起来。
    却是因为相互见第一面的那晚,李无行喝的深醉,陈诗云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弓月与栾之二人的身上,是以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二人便就是那晚在梅雪阁花重金只看了一眼陈诗云的人。
    不过陈诗云认出了弓月就是给她钱的人。
    弓月一触她的眼神也知道她认出来的是哪个自己,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上前便就道:“我好心替你赎身,你怎会沦落至此?”
    栾之却是盯着李无行不放,也是诧问:“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人到处在找你?”
    最应景的是这时庙外不远处传来了细碎的人声,听起来竟是围着这个破庙上来的,声音听来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却是听得出那些人语气中的狠厉。
    陈诗云惊的都快哭了。
    这样满脸泥污也能看得出来她惊吓成这样也是难得,弓月正要再进一问想劝良为娼让陈诗云跟她回含烟楼的当口,陈诗云却是身子一哆嗦,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弓月的面前。
    “大侠救命!他们定是来抓我来的,他们手里有我的卖身契,我若是被他们这样抓回去,肯定连命都没了……”
    陈诗云果然上了套,弓月面作诧色,惊道:“怎的你的卖身契还在他们手里?我听到风声梅雪阁的人要抓你,还以为他们收了钱不认账,不放心便就试着寻一寻,却没想到他们手里竟然还有你的卖身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防直接告诉我,我去替你讨个公道!”
    陈诗云面露愧色,垂首简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而后哭诉道:“事以至此,我再说什么也没用,若是能给他们钱便也就罢了,可是苍天绝我,在没和李郎重逢之前,我遇到山贼,已是将恩人送与我赎身的钱银抢了个干净……”
  ☆、第043章 点拨
这边陈诗云才说完,那边李无行也是朝着栾之给跪了下来。
    弓月一震。
    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这句话是诳语不成。
    “我与诗云两情相悦,私订终生虽然有悖伦常,可也不能就这样活生生的将我与她二人棒打鸳鸯拆散啊,求您莫要带我回京,莫要将我与诗云分开……”
    这二人一前一后的苦情,显然是心中都不确定外面就要包围进来的人到底是来抓自己还是来抓对方的,但却知道无论是抓谁,后果都是一样。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近,这跪着的二人自然是越来越慌乱,弓月心喜,琢磨着也将这二人吊的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对陈诗云道:“你若信得过我,就且跟我走,断不会害你。”
    陈诗云果然两眼放光。
    那边栾之见弓月已经摆平,便也上前看向李无行,声音略有些凉薄,却是动听:“陈诗云姑娘这边你放了心,不如你就且跟我走吧。”
    李无行本不是很愿意这样的安排,才与陈诗云见面这就又要分开,但是见栾之与弓月一起进来,也知这二人是相识并且关系非浅,自己此番跟了面前这位男子走,他日再与陈诗云重逢又有何难。
    而且他也明白,此时外面被包围,他与陈诗云还是要分开走为妙。
    心中一定便就点头,却是头还没归位,身子就骤然被揪起,双脚离了地低头一看,已是被恩公施展轻功带出破庙矣。
    他甚是担忧的看向下方,就见陈诗云被那另一个男子带起,从另一个方向起了身,与他朝完全相反的方向逃出了破庙。
    速度之快之利落,他甚至都没看见那些包围了破庙的人围进破庙,那破庙就已经是视线所不能及的范围了。
    话说弓月自然是把陈诗云带回了含烟楼的。
    按照本子的安排,陈诗云要继续做她的青楼女子,并且命格上也不是做一世的流茑,弓月记得的。
    按照任务安排,将李无行与陈诗云分开,看管着陈诗云直到她对李无行彻底死了心,并且李无行离开陈诗云之后不管继续赶考也好还是怎样也好,反正和陈诗云断了联就行。
    弓月在院中对着刚刚沐洗过换了一身新衫的陈诗云微微一笑,吩咐左右伺候的丫头好生照顾陈诗云,并让丫头们带她回了安排给她的房间。
    这边处理完之后,弓月回到房内,才插上门身后就是金光一亲,天枢星君站在屋中笑咪咪的朝着她拱手:“恭喜弓月上神初见成效!”
    弓月却是苦了脸,无奈的坐下:“星君您可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与栾之下凡尘这都多久了,这成绩也能称得上是成效不成?那么多阴差阳错,别以为我与栾之当真瞧不出这里面的猫腻来。”
    天枢干巴巴的陪着笑:“命格虽然是定好了的,可是细节问题终究是有些变数在内的,再详细的命本子,也不能连他什么时辰吃喝拉撒都记上,总归最后不失大局,就还是正常不是?”言罢,天枢命出天命册子翻开来给她看,弓月接过一瞧,就见册子上写着,李无行离京,与陈诗云汇合。
    倒是写的精简!
    天枢星君只见她冷笑不见她言语,将天命册子收起,苦口婆心的上前一步:“冥冥中自有天意,天命册子就是写的再详细,也是难免会有变故,毕竟现今他们二人的命格中出现了您与栾之尊上,出现了凡尘间本不存在的,之后的命数自然而然会有所细微的更改。不过事情现在发展至此不是很好?现在红索与水凤分别欠下您与栾之尊上一个大人情,这岂不是件好事?”
    这番话哪里就能打动得了弓月,让红索欠下她人情,殊不知越是如此,她心中反倒觉得对红索越是亏欠。
    她下凡尘可是来拆散红索和水凤的,她心里其实还巴不得红索和水凤恨她一恨,也好让她心里觉得好过些。
    “那就谢星君吉言了。”弓月面上无动于衷,没冷笑已经是极限了。
    天枢星君背过手:“其实上神可能还没完全体会到这次来凡尘渡化红索与水凤的真正意义,虽然说是要渡化这二人的情,但是这渡化其实是要带有惩戒的成份的。”
    惩戒?
    弓月心中一颤,难道拆散这二人都不算是惩戒?
    “怎么个惩戒?”
    天枢星君意味深长一笑,道:“我们北斗七星君受玉帝之命授理此事,此番定然要领会玉帝的意思,旨意是要将二人的情结打散,但是怎么个打法也是有说法的,若然真是轻轻松松将这二人分开就了事了,那也就无需劳动栾之帝尊与弓月上神一道儿的做这等碎事了。”
    弓月的脸抽了抽,她现在越发的能感觉得到玉帝与栾之之间的芥蒂有多蜿蜒了,只是可怜了红索和水凤,倒成了玉帝与栾之较劲的靶子。
    “那请星君指条明路。”
    “天命册子上没写的太细,小仙来跟上神透个口风,现在栾之尊上将李无行押回京师,就算栾之尊上盯着李无行赶考也是没用,心不死结就解不开,而如果只是硬将二人分开此生不再见面也是不行,天命册子上这二人还要再见,但若上神与尊上强行压制,那这结可就解不开了。”
    弓月的心里一咯噔。
    心里突然生出很不好的预感来,她看向天枢星君:“这结要是解不开,那……”
    天枢一笑:“自然是还要再轮回,再解。”
    轰。
    再轮回,再解,那红索与水凤也忒惨了些。
    谁都知道钝刀割肉才是最要命的,而天枢此番找了她一人而未去与栾之相谈,想必也是怕栾之听了这番话会将玉帝给咒的凶猛,另一方面也极有可能是天枢他认为自己必然是下得了这个狠手的。
    任陈诗云与李无行是与她有些交情的红索与水凤的拖世又怎的,栾之让这二人这辈子分开再没交集,还是得让她把这事给掰回来。
    这就是来暗示她必须得放开手段,解红索与水凤的情结这件事,必须得怎么狠,怎么来。
  ☆、第044章 契
天枢星君走后,弓月在房中辗转反侧睡不安寝,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千里传音将这些细节他说上一说,也没听到什么动静,门就在外面被叩响,她还没起身出声,栾之直接透门而入,双目凶狠至极。
    “李无行可回来了?”
    弓月才刚刚从床上惊坐起,看着外厅的栾之,怔了一怔。
    几步之外站着的,是九重天上尊贵的三尊之一,五官还是那个精致非常的五官,只是此时却是非一般的扭曲,实在是……
    太接地气了。
    弓月此时想的首先就是万幸自己睡觉的时候穿的还是比较多的,也看得出来栾之这是真急了,不然也断不会做出这等失常闯入她闺房之事。
    暗暗做了三个深呼吸将心头的火压下后,弓月这才向外厅走来:“他跑了?”
    栾之听了之后狠厉的双目又眯了眯,伸手丢到桌上一块玉。
    弓月拿起来一看,光滑莹润水头极佳,看得出来被人经常把玩摩挲,好是好,但是这也绝非是栾之所属之物。
    难道,是李无行的传家宝,或是与陈诗云的定情物之类的?
    本来她还在犹豫纠结这事要如何处理,现在栾之大半夜杀回来,听着也知道李无行是到了安全地之后从他手底下给跑没影了,而很显然,因为栾之他个人与玉帝之间的过节,栾之又掐算不到李无行的去处了。
    九重天上的神仙们看见栾之也要拜上一拜的,别说是水凤本人见到栾之要唤一声仙神,现在可是转世是个凡胎,都能从帝座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溜没了影。
    只是想上一想,弓月都觉得栾之他连当场挑了李无行小命的心思都有了。
    做神仙的,就算再不自视甚高,凡人予神仙而言也是如同掌中蜉蝣,李无行这个凡胎几次三番脱了栾之的掌控,栾之不红眼那就不是帝座他老人家了,那就成佛了。
    别说是栾之,就是弓月这时拿着那块玉,也是心里直突突。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李无行与陈诗云这一世纠结这么深,不下点狠料显然是不行了。
    弓月摇头,在心里直叹。
    水凤啊水凤,红索啊红索……
    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可莫要怪责与我,从今往后我必然是要做些什么不可了,我弓月不是不念昔日同窗情谊冷血之辈,只是这乃是玉帝旨意也是你们二人风头不顺,这次凡尘一趟,就算不是我弓月,也会有其他上神上仙下来,你们二人这辈子,注定要吃苦头了。
    弓月把玉收入袖中,宽慰了栾之几句,毕竟陈诗云人在这里,现在又有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在此,不愁李无行找不到门上来,随后她便只身一人进了陈诗云的房内。
    陈诗云睡的很浅,一晚上的事情还淡定不下来,听到门响就睁了眼,看见弓月的时候刚刚坐起,搂了搂头发,端正拘束的坐在床边。
    弓月自然已是换上了平日里的女装,见陈诗云看到她的一身装扮变为女子之后没有半分讶色,也是心头一了。
    怪不得这陈诗云跟她回含烟楼是二话都没说,敢情早就知道她是女子之身。
    不过这些不重要。
    看着陈诗云的目光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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