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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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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公平!

“可是我在东京的时候便已经与你说过,我当他是哥哥。和叶锦昭,我不否认我喜欢过他,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至于秦瀚也好,上官也好,只是朋友而已,没有一丝的喜慕。更何况和叶锦的事,都发生在我嫁给他之前?”更何况……“又不是我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到天一阁意外被抓,然后又……顶着沈世雅的肉皮,里外一堆人监视,还能如何?

这点贺世静倒是不知,想了一会儿后,抬头又问:“那你嫁给她后,欢喜吗?”

岑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辩驳便是答案。那三年的夫妻时光……开始的时候确实别扭得很,可是后来……算是欢喜、慢慢欢喜、真的欢喜。却没有想到,在真的欢喜时,会碰到那样的事!他那样暧昧不明的态度……就算是所谓的如他所言,真的是为了将来好,为了真情演出……可是那样的算计,何其冷酷可怕?

“世静,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我只有个很平凡的要求。我想要一个对我好,我也喜欢他的男子。”贫富可以动手争取,距离可以慢慢拉近,可是自尊和信任嗯?“他那个位子,太可怕!”可怕到可以改变一切,几乎无力抵抗。

岑染以为话说到这里算是说尽了,却不料贺世静居然又问:“沈世宗是自已愿意当太子的吗?”

自然不是!岑染心头一动,看向贺世静。只见她气嘟着一张脸,有些埋怨又显着无奈的道:“他不是自己愿意变成太子的,你也不是自己愿意变成太子妃的。那么,你觉得你碰到这种事委屈,他难道不能委屈吗?”难道不说出来,就因为男人不能不想说出来的委屈,就是不存在?岑染无法辩驳,贺世静则为此更加气恼:“就算是他血统身份的缘故,可是又不是他自己选择从那样的娘肚子里出来的?就象你碰到沈庭那样的父亲,我遇到我爹那样的浑蛋,都不是我们自己的错。世雅,你在这件事上太不公平!”

“那谁给我公平?我的公平该和谁讨?”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老天爷安排人的心脏长在一边,就注定了偏心,注定了永远的不公平。体谅别人迁就别人,隐忍自己那是圣母包子!可是……可是……只顾自己,是不是也?岑染抿嘴,压抑着颤抖的身体:“我对他,不算不好。”就算离开,就算帮华昭,帮西凉,也从来没有想过把那最危险的武器研制出来给别人。一丝念头也没有!不为感情,也为亲情。

“那他对你,除了那件事外,算不算得好?”贺世静咄咄逼人,紧咬不放。

岑染苦笑,无奈承认:“除了那件事,都不错。”

“那你纠结什么?那件事都过去了,太子如何重权在握,你又有名技压身,还纠结着已经过去的事干什么?”贺世静气得跳脚,都说平常聪明的人要是一旦发起糊来,比谁都厉害。原来是真的这般厉害!

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岑染也很想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叶锦天的‘体贴计划’一步步的展开,越来越让岑染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以前所思所想全是错的!可是真的是错的吗?真的一丝也不值得怀疑吗?

在信任的天桥上,有那么一个临界点。

在付出的道路上,更有那么一个临界点。

过度的信任往往会伤害自己,缺失的信任则容易伤害别人。

付出的太多是圣母,付出的太少又是自私。

怎么选择?

岑染真的不知道了!

证据

转眼便要进腊月,各大家宅哪家不是千头万绪?贺世仪如今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又管着偌大的一个中山郡王府,上有祖母要奉养,中有王君要服侍,下面……咳咳:“还真是托了您的福!那些摆设,王爷一个不留全卖了。”

贺世仪算下来也是三十出头的女子了,但是容貌却比岑染离开东京时更艳上了几分:“看来贺姐姐近年来过的不错?”

“那是自然!”贺世仪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你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又怀孕了,王爷这次再没有那样,一直陪着我。有几个不长眼的说三道四,还让王爷狠狠的揍了一顿。是剥了裙子按在凳子上面打噢!”那可是处罚姬妾里最羞臊面子的办法了。贺世仪那段时间本来害喜得厉害,结果从那天开始,很神奇的不恶心了。叶庭杉知道后,笑得厉害!不过到底家里摆的那些东西不入眼,太子妃归来的条件写入朝纲后,王爷作为皇上的近臣,是第一个发卖姬妾的。虽然在那之前,已经好几年没用她们了,可贺世仪还是开心的很。总在家里能瞟见这些不入眼的,自然不痛快。如今家里正经的只贺世仪一人独大,世静又嫁了如意郎君,还有什么比这日子更畅快的?

看见有人过的欢喜,岑染自然心情也舒畅些。

贺世仪是趁着午后的时候来的,大冬天的有些困倦,贰味奉上的茶便浓了些。贺世仪吃了两口,颇满意:“你这几个丫头可真不错。看不出来,蛮会调教的吗?”

“不是我调教的,是韦尚宫修理出来的,我用现成的而已。”岑染话说得自在清淡,伊春几个脸上却是一阵不自在,几个小的倒还好些。她们进宫不是过的韦尚宫的手,进东宫是韦尚宫挑的,但也只是挑了一下而已。其它的都是这几个姑姑教的,和韦尚宫扯不上直接关系。但是,上面姑姑不自在,她们也不好太自在。

贺世仪心知肚明这里面的把戏,外面都传遍了,韦尚宫是陪着太子妃离开庆阳的,可是最后卖了太子妃的,也是韦尚宫。不然为什么韦尚宫回来后一直在皇上身边服侍,没有再回东宫?浅浅笑笑,这种事她才不管嗯!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马上就要进腊月了,这次您可不能再躲了。里里外外的庆宴可是有九大场六小场嗯!”

啊?

岑染呆住,猛眨眼睛,看着客椅中的贺世仪。这是怎么回事?

贺世仪心里喜笑,脸上却讶然反问:“怎么?皇上没有正一品的后妃,你这个太子妃不管,难不成又要我们这些族妇来管?以前是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你直接出面,管事太多。现在……早点想吧,反正是脱不了了。就算脱得了这次,难不成还能一直撂挑子不管?不过是几场宴会而已,将来皇上万年以后,整个后宫都要归在您的名下,总象现在这样甩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

时近年关,不只女人们事忙,男人们也忙得不得了。

叶锦天直到戌正才回的青鸾殿,晚膳是在宫里已经用过的,可是洗漱出来后,岑染还是端了一碗鱼翅羹到面前?这可是头一次啊!叶锦天浅浅的笑着接了过来,今天的翅羹里加了金针,既有干菜的清香亦有鱼翅的润糯,真是越吃越得味。很快一盏就用完了,岑染居然还很谄媚的端了清茶来漱口?

“到底怎么了?”居然这般‘承媚’?叶锦天眼神有些发幽,话声低沉里透着一丝沙哑。

岑染却没心情听他话里的味道,只是很郁闷的上前坐到叶锦天身边,拉着领带,嘟囔道:“非要我去管那些年节宫宴吗?”很不情愿可好象也知道挣不脱?又别扭又不乐意……叶锦天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额头相顶,浅浅的白牡丹香脂幽得人心里发慌。不过她心里更发慌,有些调笑的问:“不想管那些事?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管的,总要管起来的。况且那边有韦尚宫还有很多人帮你,慢慢学,并不难的。”

“可是、我不想见韦尚宫。”

真是孩子气!

叶锦天今天虽然忙了整整一天,可是……很久没有和她亲近了,更很久没有听到她这般缠腻撒娇的声音,其中隐隐的幽怨不愿,还有不愿意说出口的想请求……叶锦天感觉心里那颗酸酸的果子开始发红发甜,散发着蜜汁一样的气息,仙花一般的芬芳,让人忍耐不住。忽的起身横抱起来,不顾还有宫女在屋里,直接走向床边……

拼死的缠绵、忘我的拥抱、永远没有尽头的舔吻,一夜痴缠。

就算是每日都有调息练功,可是……洗了身用冷帕子浸脸许久后,总算是清醒。穿衣佩戴完毕,叶锦天关不住笑意的坐回了床边,看着仍然在沉睡的岑染,心里止不住的发甜,低头亲亲,摸了好多下发鬓后,才是起身离开。

今天早朝上,包括景帝在内所有的朝臣宫女太监或御林军,都能感觉到太子殿下异常的欢喜愉悦。早朝上有皇上在,太子几乎很少说话。可是朝后回事却都是太子在监管!

“今天的太子真的很好说话。”刚才还以为就要申饬了,结果只是发回重办。

“我也逃过一劫啊!”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连这种错误都能犯,偏生没看出来,要在往日太子不批一个治下不严、怠慢失职才怪。可今天只是让回去查是谁犯的错,重重处分。很好!正想查到底是哪个不着调,敢出这种错?

“不过,殿下为什么这么高兴?”太子妃怀孕了?可是东宫好象没传出这种事来啊,有这种事还不早普天同庆了?

“谁知道?太子谁也不喜欢,就喜欢太子妃,到底还年轻!”一天好两天闹的,真没法子。

“拜托太子妃天天心情好!”这样咱们就算是犯了错,好象也能留个情面。前几年的暴风骤雨,真是过够了。

王勤和宇文休最近有些狼狈为奸,下朝的时候常揩在一起。耳朵中听到左右朝臣的议论……

“昨天中山郡王妃午后到过青鸾殿。”王勤对于青鸾殿的消息总是掌握得很快。

宇文休挑挑眉,那位中山郡王妃的手段确实不错。可是:“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贺世仪没有一举击溃太子妃的力量,今天太子这般高兴……斜眼看向王勤。王勤摸摸鼻子,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很多次,甜时是很甜,可甜完了——好苦!

“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宇文休有些不太真心的建议。而王勤的回答果然是:“两口子吵闹,不能劝。”由他们折腾,若真是有缘有情能在一起,只会越折腾越好。要是不能,那么……

“晚上李霄庭请吃酒,去不去?”

“你们是旧识,我可和他不熟。”宇文休又开始装酸了,王勤才不管:“到时候,我去接你。一道去!”

晚上李霄庭请了不少人,王勤王勋宇文休上官亨自然还有沉香以及由沉香带来的徐嵑和江蒙。各人的女眷也都带着,在里屋和贺静有说有笑。一顿吃的颇畅快,谈天论地偶尔谈些政事,大多意见也能统一,偶尔各有心思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一语带过,再谈别的。大概气氛颇不错,酒宴会还各自开了茶会,到了亥初才散。

回家的路上,王勤有些神不守舍,有一句没一句的。车到家门处时,更是往回事处看了好几眼,没有动静?

“朝里有事?”左筝接过王勤的衣服往架上搭。王勤摇头,看着左筝,突然搂了进怀。左筝发笑,由他抱着,象是顺从嗯?大概也是真的顺从吧?可是,王勤的心里却淡淡的发涩:“太子今天很高兴。”

“那不是很好吗?”世雅回来一年多,两个人一直阴阳怪气的,现在总算拨云见日了,怎么?“不对?”

“是!很不对!”王勤怅然:“我觉得世雅在犯糊涂了!筝儿,告诉我,那件事在你们女人来讲,是不是真的很难过去?哪怕太子那样做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好。”

“用什么来证明嗯?”左筝不会在世雅的问题上让一点路,挑眉反问王勤:“一件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可以往东想,也可以往西想。往东想对自己好,往西想就在否认,谁会愿意承认西面是对的?”况且,天下的人……就算韦尚宫真的已经见疑太子妃,闹得几乎生冷触忌,就算太子妃到现在都不肯原谅太子,就算太子一直不曾喜欢别的女子。可是那都不是证据,不是能让人安心和原谅的理由。

“就象我当初,说我真的没有意识到鸳儿会存心害你一样?”

旧事重提,她的身体仍然僵了一下,缓息数次后,左筝的心境才算是平复下来。抬头看王勤,脸上没有愤恨,只有淡淡的遗憾:“我不该把你想的太好!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样样都好?我能嫁到王家来,真的太高兴了。婆婆不用我动手,就把你的通房都遣了,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忘了天底下没有圆满,没有完美。更忘了王勤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尚在年轻。更忘了鸳儿能从一个三等丫环最后升到一等,在左家平安陪自己嫁过来,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角色?最重要的一点,左筝忘了,她自己并不是最好的,王勤没有任何道理对娶来的尚算陌生的妻子爱恋入骨,全心呵护。而自己喜欢的,觉得好的,别人怎么会觉得不好,怎么会不去抢?

“筝儿,你还在怨我吗?”

左筝轻轻地摇头,脸上的笑容平静却没有激情:“我不怨!我自己也有错,怎么能怪到你一个人身上?”

“那你?”

“勤郎,我只是有些遗憾,遗憾我们为什么从开始就这样好。”

为什么非得有波折?为什么非得有痛苦?更为什么忘不掉那些痛苦?

———————————

“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算早,用完晚膳,不说早些歇着,非要出来散步。虽说岑染知道饭后百步走,可以能活九十九,但是叶锦天这般走路的法子却根本不象是在散步,而象是要带她去哪里似的。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们一起活到九十九岁,好不好?”叶锦天今天的笑容太灿烂,岑染看得心里有些发慌,别过头去,没有看到叶锦天回头过来时眼中的深邃。

庆阳很少下雪,冬季一年能下五场就算好的了,有雪也是落地即化,几乎看不到东京白雪皑皑的景象。可是若论起冬冷来,其实也是很不逊色的。今天没有带任何的左右人,只是叶锦天和岑染两个,披着黑色的大氅,在东宫不知所在的串房排屋间穿来穿去,最后停在了一处小院前。紧关的院门看不出任何的特别。这片地方是东宫杂役太监居住的地方,这里?岑染不明白,可是手心却有些发汗。

叶锦天没有回头,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然后左三右四的敲了门。很快院门就开了,两个暗卫恭敬的站在门边。叶锦天拉着岑染进来,院门立时关住。环顾四看,院子不大,可是出得屋子的竟然有六名暗卫?这里?岑染心突然跳得厉害。叶锦天转头问一个此间小头目的样子:“人在吗?”

“在!”

“两个都提出来。”

进入正屋,屋中摆设简单,但还算干净,只是不甚暖和。

两个人都没有脱大氅,叶锦天坐在上位,岑染自然坐在下位。从大开的门子里看到两个暗卫在院门口守着,两个进了左面的屋子,还有两个在正屋里跟前服侍。不一会儿,两个黑衣披发的女子就从左面的屋子里被押出来了。一个赛一个的削瘦,头发油腻腻的披在身上,有些乱。衣衫是黑色的,看不出干净与否,可是身上这股味……

“沈世雅!”其中一个在进门后突然象疯了一样的尖叫起来,不是身后的暗卫押着就要冲过来了。张牙舞爪,状似疯狂。

岑染楞在当地,因为……虽然费了一些功夫,但还是认了出来。

眼前这两个女子,一个是沈平雅,另外一个较平静的则是司棋?

扭头看叶锦天,这是怎么回事?

叶锦天略抬下巴,司棋很痛快的解释:“奴婢是郁昭太后派来的,为的就是在太子妃身边安插下一个眼线。太后想找机会让奴婢把您弄回东京去,皇上……他一直惦记着您,无法忘怀。至于沈平雅,她和奴婢不是一路的,应该是郁王派的,派到南疆,伪装成甜湘公主,进宫刺杀太子和您。”…………

象是暗夜的一道天雷,炸得岑染脑海中一片空白。

没有听到叶锦天后面怎么吩咐的,更加不知道沈平雅后来又疯叫些什么,只知道叶锦天一直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离开这片平户,转到宫墙下。一步一步、一阶一阶的踏上了庆阳宫的最东城墙。这里、是岑染离开之前的那夜,呆的地方。当时陪在身边的只有左筝一个。而今天,叶锦天带着自己来到这里?

城墙顶上,卫兵十步一岗,厚厚的棉衣并不能彻底挡住严寒,可那些人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时,神色仍然是兴奋的。只是,岑染没有了八卦和闲趣的心情,默默的跟着叶锦天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东北之角的那处塔楼里,登到最高处。

庆阳没有东京那般冬夜的大风,有的只是幽静的冷,湿潮的伤人入骨。

“这样的证据,你还满意吗?”那个甜湘公主并不是所谓的美人,只是郁王联合南疆地盛华的又一次阴谋。同意、也不过是依计而为。

“为什么不和我说?”本该气愤的,本该叫嚣着为什么不坦白?是不信任?还是怀疑什么?但是……怀疑什么嗯?他要是怀疑什么,就不可能放自己离开,明知道离开之后只会去华昭,却也不解释。“你想看清楚我会怎么做?对吗?”见到叶锦昭后,是否还会有留恋?是否会‘曲从’留在他的身边?更是否会为了堵气,伤害盛华?

岑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次没有怨愤,只是觉得好笑:“真是一场诡异又华丽的梦!”原本的A剧和B剧不过是世人的猜想,与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本以为猜到真相,却不过只是臆想。

“对于我的所作所为,殿下可还满意?”没有再留恋叶锦昭,拒绝了恒一夫人的名位,就算是做出手雷和那个大炮……“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不会对盛华开火?”影响力这般巨大?真有信心啊!

“不!我不知道!”叶锦天没有看岑染,而是紧盯着那东北的方向,在几千里外,那是东京,是盛华流传四百余年的京师!叶氏嫡系的正宗传福之地,如今却被旁支所占。“这个提议也不是我提出来的。是父亲提出来的!他说我想要走的那条路太难,不付出足够的代价根本不可能达到。他并不反对那样的前景,却不愿意将盛华陷入那样的困局险地之中。他更不知道你是否值得我这样做。所以……他需要试炼,需要看清楚你对我,有几分心意?”这桩婚事,是叶锦天强求来的。婚后的生活不能不算是幸福,可是景帝却总觉得儿子的笑容里缺了些什么。

“父皇说你并不喜爱我,只是为了情势所逼,顺从生活而已。”

“可是,我不觉得那样!”尤其是在纳甜湘的事情敲定后,那半年里岑染的反应让叶锦天心里一天比一天发甜。她有些坐立不安,有些欲言又止,更婉转示意着想知道在那样的办法不管用后,自己会如何面对甜湘?她不想与别人分享自己,那——是喜爱!

可是,她为什么从来不肯承认?为什么总给自己留着后路?更为什么连一句直白的问话都不说出口?

“染染,你想要的那条路,我也想要。可是我一个人,是走不下去的!”

“所以……”

“你心里不是一直不甘于那样的成婚理由吗?你觉得留在我身边是种强迫,那么我就放你走。让你自己走出去,看看你最后,到底愿意留在哪里?”

苛刻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荷尔蒙。发作的时候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星星都是彩色的。过期之后才会发现,天其实是灰的,云彩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你的幻觉,至于星星压根一点也不漂亮!”

牡丹园虽然剩女虽多,但是成功从剩女跳到主妇的也不是没有,当然一个二十二岁就被男人拐走到二十八岁已经是三个孩子妈的女人也不是不存在的。每次朋友们聚会,都会听这位并不大的大姐讲婚姻经:“话说当年俺结婚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公婆在国外,男人很优秀,家里还蛮多钱。比言情小说还言情!可是谁会想到,他从来不洗袜子?指节长了得他妈提醒才会剪?上厕所小小从来不冲水。吃完饭倒是会洗碗,可是洗完碗根本不擦台面。恋爱的时候我睡觉他看着我睡一点都不累,结了婚他睡觉的时候我敢碰他,直接和我翻脸发火。这就是婚姻版的爱情,就好比坐在地球上看的月亮和到月亮上看的月亮一样。”在地球上看是月亮,到了月亮上才发现月亮其实还不如块破石头漂亮。

“不过我还是愿意和他过。虽然他身上有很多毛病,可是超过十斤的东西从来不用我拿,知道我开车无能所以即使绕远路也会先把我送过去,我不吃羊肉和青椒,他就到外面过瘾。有美眉向他放电,也会很坚定的拒绝。”

“那你忧郁个毛啊?”花泓有些不爽的反问。

海姐刚才还焉焉巴巴的状态顿时满血复活:“又不是我愿意生三胞胎的,凭什么我不能去上班不能去进修?宝宝都上小学了,白天我有足够的时间,为什么不能工作?公司酒宴凭什么不能穿礼服?丫和一堆女人勾勾搭搭就行,我和同事跳个舞就有事?汽车抛锚了又不是我干的,手机是他给我买的出故障关我毛事?丫有本事就给老娘带个贞操带,我没给他带,他凭什么要求这要求那?”

海姐从来是不发脾气则可,一发脾气天崩地裂。结婚第六年暴发全面信任危机,战争陷入僵局的时候,偏偏外面干扰不断。公公出轨了,凭空跳出来了一个比老公只小一个月的弟弟。婆婆气得脑溢血,直接进医院,父子开战大打出手,结果好不容易回去的海姐一只脚才进门立时收到了一句‘我家,你来干吗?’‘你儿子送回你家去了。’

然后战争彻底爆发!小儿子从楼梯上摔下来进医院,打电话过去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

当然,事情最后还是解决了!

海姐夫知道小儿子倒在医院里,立马坐飞机从纽约飞回了上海。

可是……曾经幸福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海姐没有和海姐夫离婚,只是变成了周末夫妻。礼拜一到礼拜五,各干各的,礼拜六礼拜天因为三个儿子要回家,所以齐聚一室。如此而已!

——————————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觉,拉人去看真相,然后完了又在这里吐了一顿糟,解释当初的情由与背叛两个字压根一点关系没有。不过是为了对付郁王和南疆的联纵,不过是景帝看不惯岑染不爱他的宝贝太子,不过是叶锦天……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叶锦天的话声里开始有些发颤,盯着垂头看地的岑染,牙根好痒,突然间很想咬死这个女人。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嗯?”岑染笑着抬头,看着这位太子殿下,很好笑的反问他:“我又不是您,不可能猜到您的每一处心思,每一处举动,更没有权力指挥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为我所用,必要的时候在背后蹿一脚。当然,更加不可能有力量去营造出一个氛围来,威压强迫改变别人的决定。”

叶锦天眼睛眯起,看着岑染:“你是在怪我拉走了韦尚宫?怪青鸾殿的人都听我的吩咐?怪我把你逼回盛华?”

“怪?太子殿下,您说的太严重了!岑染一介孤魂,如何敢怪您?不过苟延残喘着在您手下讨生活而已。您想让我往哪里走,我就得往哪里走,不是吗?”什么叫放你出去,看你最后到底愿意留在哪里?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喜欢西凉?”叶锦天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尖锐,岑染却很大方的还给他一个背影,扶着冰冷的墙砖,看着皇城外庆阳城的景色。夜颇深了,远远近近散落的灯火疏疏密密的,贫富不均特权第一、古往今来。特权的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们不会在意自己的好意别人是否愿意承受,更不管是否会伤害到你,更更不会事先问你一句,这样的安排,你愿意吗?程妈妈要求的不过是个婚姻,这位太子殿下则直接想要全部?真是可笑。一棍子打懵你,让你怀揣着负气和伤心离开,孤身挣扎在敌人的所在,日夜不安,处处小心计算着维持着自己的尊严。然后……韦尚宫?真好啊!现实告诉我们,轻易相信一个人的代价是惨重的。哪怕付出的不是生命,只是信任。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特别让我喜欢的地方!呆在哪里都一样,有利有弊,端看个人调节而已。”和叶锦昭当东京做小老婆,固然可以和曾经喜欢过的男子‘鸳梦重温’,但也极有可能将曾经记忆中的美好全部抹杀。在一个内外全是虎狼,只能仰望一个男人垂怜的地方……往好里说可以深入研习宫斗宅斗的基本技术,往坏里说,穿越一回当个祸国妖姬也是挺另类的选择;至于呆在西凉,西凉的民风确实很投岑染的胃口,可是秦瀚那个男人……不能说他不好,只是做朋友挺好,做夫君?真的不来电,没感觉。被一个那么强势的男人占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至于盛华这里,有一些三分四分最高不过左筝也只是五分的朋友。停停的困在一方局域里,一困便是一生。没有自由,只有顺从,还得内内外外操心一堆事。美丽的光环头衔下永远没完没了的责任……看不到尽头的生活。

“你就这么不喜欢这里?”庆阳,真有那么不堪?

“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吗?”没有选择权的人……想来真是自惭,曾经以为顶着沈世雅的肉皮,岑染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去向和人生。可离开韦尚宫,一切不过只是个笑话。叶锦天厉害,他直接切断了最要紧的所在。“只要您喜欢,我就得依从。不依从没有关系,您有决心有毅力,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江山社稷、朝纲法纪都如此,一个女人算什么?神奇的穿越女已经落幕,看上去飞飞跃跃,其实不过是因为吊着VY,一旦剥了那些‘玄机’,岑染只是一个无力反抗的弱女子。一只被狐狸紧紧盯住的兔子!要兔子来做选择题,叶锦天、你太有才了!

岑染话里的讥讽和怒意一句比一句强,神色更是冷到了最低点。

叶锦天眼中的流光转来转去,脸上的怒气渐渐下去,容色平静的亦看着另一处的空孔:“我以为你即使不惊喜,也会感动。却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比不过你的自尊。染染,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想要的路那么艰难,我也愿意想方设法的让它实现。为此,我付出了七年的时间。如果我真是象你想的那么不堪,那么我何必费这些力气?反正你在这里不过一人,我要不让你走,你根本走不脱。我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我让你生孩子你就得给我生孩子。如果我只是想要你的脑袋,想要你这个人,那么,我远不需要费这样大的力气,耗费这样许多的时间。”七年的时间,手脚快的生四个也够了!何至于到今年二十七岁,膝下都没有一个孩子?

“那就多谢您的手下留情,多谢您的苦心经营了!”岑染很华丽的拉着裙摆行了一个宫廷礼,西洋的那种。没办法,和这种没经过人权的男人说女人的自尊自由,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你这是存心要和我赌气个没完了?”平静的声音再度开始溢出怒气。

岑染皮笑肉不笑的做恭顺状:“哪里敢!臣妾恭顺还来不及,感谢还来不及,哪里敢那么不识抬举?古往今来,象您这样的帝胄,肯为一个女人花这么大的力气,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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