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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美酒仙女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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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白

  古道见她一脸懵; 宽阔的手掌伸过来轻拍了一下她小小的的头部。
  “在发什么呆?”
  虽力道很小; 但她刚才正在浮想联翩,更是没有注意突然间伸过来的手,抱着头“哎呀”一声。
  古道白了她一眼; 这么小的力道难道还能将你拍傻不成?
  白雪里嗔怪的看了师父一眼; 她真心觉着此时的师父有些不太正常。
  这行为这态度为何突然对她这般亲昵起来。
  她赶紧摇摇头不敢多想,急匆匆逃一般跑出了“迟暮殿”。
  唔…师父好可怕啊。
  白雪里回去后,发疯似的在屋中拜了几拜,嘴巴里还念叨着:
  “妖魔鬼怪不要入我身; 妖魔鬼怪不要入我身。”她也觉着自己这行为有些癫狂了些。
  忐忑不安的在屋中坐了一日就是不肯出来。
  师父这都邪魅了,是不是也要去给他驱驱邪?
  当她捧着一盆所谓的“仙泽”过去以后,与古道提议说:
  “师父; 你这殿内估计有些邪魅东西,我看您有些不太正常啊。”
  古道凝神望了她两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启开口说道:
  “我看邪魅的人是你吧。回去吧。”
  白雪里仍不甘心;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师父,您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自知您的法力高深,但界内总会出现一些比您还要厉害的角色,您要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您自己驱驱邪。”
  古道瞪了她一眼; 特么的,到底谁在发疯发巅?
  他怎么就不正常了?
  他联想到这几日对她的作为,嗯…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行为直白一点却被说成中了邪魅之术?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想来,自己应该与她表明心意了,过了两日,在“清风殿”中继续研习课业之时,他现在才知晓对于她的一颦一笑皆是入了自己的眼,哪怕她在课上打了个小瞌睡,自己之前只会多做提醒,但近日也是随了她去,她喜欢便好了。
  又因近日天气阴冷,所以她与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颇多,而且某龙又回了自己的地盘,不再多做叨扰他们相处的事情,两人自然是万分开心。
  今日,两人坐在殿中,白雪里低头把玩这手中的卷册,古道还是如平常一般处理着殿中事务,这奇峰山巅虽不与其他派别一样,但每日的凡人琐事也是一堆接着一堆,小仙童的课业他也要不定时的去抽查,然而为了壮大修炼派别,每月都会从山下调回来一批小仙童,当然也有一大批仙童要学成归去。哪怕只是这么点小小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也要处理个一天。而且师父的大弟子无唤早就算“背叛”了师门,而后师父又只收了白雪里这个关门弟子,最主要她几乎是事事不通,想要让她独当一面?
  那还是再等上个上万年吧。
  白雪里哼哼唧唧有些不高兴,今日师父忙于处理事务都没空搭理自己,就让她自个儿在这边习修,两人一句话也不多说,明明师父近日似乎对她开始亲近了许多。
  这才没几日啊,又开始对她不冷不淡了。
  “师父。你今日很忙吗?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想要问你。”她撑着手臂,昂起头来问道。
  “什么事情?”古道头也没抬。
  “嗯…”白雪里将头发故意揉乱,如她的内心一般,丝丝慌乱。
  “怎么了?”古道似乎听出她心中的犹豫,停下手中看着的册子,抬头看向她。
  “我就是有件事想要问您。之前您在芙殇山脉与我说您之前去芙殇山脉是为了看兔子?哪样的兔子啊?”她的心中有一些期待,但又不想表露出来,只是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口。
  古道盯了她半晌,她突然问这个干嘛?她难道从未明白自己对她的用意?一次次的这般对她居然还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嗯…可能他欠妥当了,毕竟她的脑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像你一样的兔子。”不经意的一句话说出来,她应该能够想明白一些了吧?
  “像我一般?我又不是…”白雪里使劲的摇了摇头,她才不是兔子呢,兔子眼睛那么红,怕是得了红眼病了吧?
  古道轻叹一口气,“像你一般可爱的…”这样说应该够明显了吧?
  白雪里纳闷,爹娘之前可与她经常说,如果觉得一个人比较丑,没什么词形容的话便只能说她可爱。
  古道:真是被你气死!
  古道揉了揉额头,对着他邻座的席塌轻拍了下,“过来。”
  白雪里放下手中的卷册,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师父这下有空与自己聊天了。
  待她坐定后,古道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问道:
  “仙界大会那次,酒醉以后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白雪里此时的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紧张,师父突然问这个干嘛?
  难不成其实师父知道自己是装失忆?但是这么尴尬的事情,让自己如何解释?而且突然提起又是为何。
  她只得死鸭子嘴硬,接连摆头,一定不能松口说自己记得,不然师父怪罪她怎么办。
  “你不记得不要紧,为师只是想告诉你…”清亮的眼眸直直看向她的眼底,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见她没有开口说话,他接下去自言自语般说着:
  “为师当时想做的…”
  两片温柔如羽翼般的双唇贴了上来,覆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冰冰凉凉的,有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她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在她怔愣时刻,男子偷偷启开她的牙齿缝间,将自己柔软的舌尖探了进来,在她口中盘旋迂回,霸气的气息直喷她的双颊之上,她紧紧的闭上眼眸,脸颊之上泛起一圈淡淡的红晕,心中想着:
  这肯定是梦境。
  又一睁眼,特么的,居然不是梦。
  师父的双唇真的覆在自己的…
  她现在该怎么办?脑袋中真心一片空白啊。难不成应该礼尚往来?白雪里被自己这令人害羞的思维吓了一跳。
  她现在一定要把控住自己,师父定是疯了。
  对对对,邪魅入身。
  不知过了多久,古道才将她放开,一抹显而易见的笑容浮在面容之上,最后竟如最初一般对她吐了个舌头。
  她眨巴着眼睛,不停的深呼吸,之前师父与自己开玩笑之时,不小心师父的嘴唇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但她知晓,那是无意而为知,可是今日,师父居然这般光明正大的调戏了自己。
  嗯…虽然她可以理解是上次她酒醉以后师父对自己的礼尚往来,但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如若师父并不喜欢自己,却又偏偏总是喜欢这般对她恶作剧,她心中确实是很气愤。
  她沉声说道:“师父!虽然上次酒醉后偷亲您是我不好,但是您也不必如此捉弄我。”
  心中苦涩万分。
  古道心中一紧,她似乎误会了自己?
  见她面露难过之色,泪眼婆娑的像要哭出来一般,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这小呆瓜,似乎一点也不懂自己的心意啊。
  他走过去,用宽大的双手帮她顺了顺气,
  “你真的不知晓我的心意?”
  她听到这话,才忽然抬起头来,眼眸微红,
  “师父的心意?”然后轻轻地摆了摆头,她真心不知晓。
  师父的心意又是什么呢。
  古道轻勾了下她挺直的鼻梁,温柔的低下头抵在她的乱发之上,
  “小呆瓜,为师已经喜欢你许久了…你不知晓?”
  她愣征,她刚没听错?师父说…喜欢她许久…像她喜欢他一般么?多久又是?
  可爱的眼眸望去,嘴角边冒出如花一般清丽的小梨涡。
  “师父…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么?”
  古道一脸宠溺,“我说…为师喜欢雪里许久了…”
  “师父,许久又是多久?”
  “你猜…”
  “猜不到啊…师父,您就告诉我吧。”
  “很久很久了…从第一眼见你开始…”
  “那您喜欢我哪里呀?”
  “喜欢你的唇…”
  “啊?”
  “喜欢你的唇,喜欢你的眼,喜欢你的眼眸,喜欢你的笑,喜欢你的一切…”
  “这么个清冷的师父竟然会说情话耶…”
  “师父会的多了,要不要试试?”古道色咪咪的朝她靠了过来。
  “啊…师父,你居然是这般的仙人…”
  “逗你呢…”
  “额…”
  “很失望?”
  “……才不是呢!失望的是师父吧,啊哈哈哈…”
  

  ☆、甜蜜

  师父对她突然的告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仍旧恍惚不定的忐忑了很久; 就怕只是一个梦境,怕又回到现实,她回到朝夕殿后一一回想自己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才发现自己真如师父所说; 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呆瓜,其实早就在很早之前,师父对自己的包容已经到了一个不一般的程度,当然她联想到偶然的不高兴也应该是因为墨珩的到来; 当师父还是温庭筠之时,自己便一头热的扎了进去,一开始只是因为师父的气质及容貌惊为天人; 后才从一些琐事中慢慢对他倾心以待。
  那日,白雪里兴奋至极,在床塌间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她已经开始翘首企盼着与师父的甜蜜生活; 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甜蜜只是暂时; 不安与愁思也随之而来。
  每日的辰时,奇峰山巅都是最热闹的时段; 仙童们匆匆忙来,匆匆忙去。因为昨日师父的表白闹的她一夜都没有休息好,白雪里顶着两颗奇大无比的熊猫眼晃到了迟暮殿前,生怕昨日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谭,她得好好问一下师父昨日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不然她真是白兴奋了一场。
  她紧张兮兮的伏在殿前,既没敲门,也没喊人。
  她一定要开始温柔点了,现在她要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徒儿,未来更要做一个不让夫君忧心的好夫人,万一此时师父还未醒呢,万一叨扰了他的清梦她可是会心疼的。
  她就这样在殿前转悠来转悠去,她一怔,顿觉…此时的她似乎有毛病…
  想这些有的没得干嘛呢,她要正常点,万一师父见着这样的她被吓着了怎么办。
  唔…还是先敲个门吧。
  “师父,在吗?”不对啊,她这都敲了好几遍了,按平日里的师父早就给她开门了,怎么是出门了?居然没与她说一声。
  哇……她心中有些不爽,这才是他们互表心意后的第一日唉,师父居然就这样能不吭声便出门了?
  古道:我也不想啊…谁叫你那师兄非得找我聊聊心呢。
  此时奇峰山巅宽阔的场地之上,一行海棠花整齐的排列开来,阳光直射枝头,朵朵花苞竞相绽放,但此时的气氛并不那么美好。
  墨珩朱红色的衣裳张扬开来,紧呡着的嘴唇,男子傲然的下巴锁紧,
  “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
  “为何不?就凭你?”
  “对,就凭我…”
  “昨日她已知晓我对她的心意。”男子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来,一点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她会后悔她现在的行为。”红衣男子步步紧逼,但青衣依然傲立风中,丝毫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而退缩。
  “很多事她已忘记,便不会再记起,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好好保护她。”
  “总有一天她会记起,而你…也将结束你这漫长的生命。”
  “不劳您挂心。呵呵。”青衣男子说完便扬长而去。
  不管未来、之前如何,他所能做的便是一直呆在她身边,哪怕她误解,哪怕她…再也记不清他。
  其实…早从一开始,她便知晓她的身份,起初只是因为两人极为相像,便盘旋在她四周,后阴差阳错般成为她的师父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至灵姬和碧彩兽皆臣服于她,他才渐渐知晓,并没有那么多巧合,而是因为她的另一层身份——混沌而出的一株青莲。
  他甚至不知晓他们还可以这样多久,若她某一天知晓了他的身份,她究竟会不会怪自己当初的行为…
  但是她始终在他心中,以最美好的姿态…
  白雪里砻拉个小脑袋,很是失望。
  师父就这样跑掉了,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他不会其实是昨日与她开了个小玩笑而已,今日想到又突然躲了起来?
  哼。她咬着牙齿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要是果真这样,她定要把师父的脖子直接拧断。
  古道:最毒妇人心啊!
  当她准备回去之时,见师父正稳稳的朝她走来。
  她生气的别过脸去。
  古道见她这个模样,又怎么了?
  “怎么了?”古道站在她旁边,身高差不得不让他垂下脸来。
  “哼,师父,你昨日说的花还算不算数?”她怀抱着双手,恶狠狠的盯着他。
  要是说不算数,便将你的脖子当场扭断。
  “当然算数啊,谁又惹我家亲亲徒儿了?我去揍他。”古道也不知晓原来自己竟有这番耐心。
  “一只猪。”白雪里嘟起嘴来,昂起尖尖的下巴。
  “一只猪?”古道纳闷,近日小仙童居然在奇峰山巅养起了猪?是得好好整顿一下了,照这样下去那不得成猪圈了?成何体统。
  见白雪里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他才知晓,自己被戏耍了。
  “戏耍师父,该当何罪?”他左右看看无人,便轻笑着搂住她的肩头。
  “啊…师父,清天白日的你想干嘛…”白雪里脑袋嗡的一声,血液开始倒流。
  师父又在调戏自己了…
  “做师父应该做的事呗。”说完,又偷偷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她笑嘻嘻的伸出拳头朝古道身侧轻轻打过去,却扑了个空,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师父…
  不过自己好喜欢…

  ☆、逃离

  见殿中无其他人; 古道索性伸过修长的双臂揽过她的双肩; 顺势将小鸟依人般的她搂入怀中。
  白雪里双眼朦胧,眸中如起了浓雾一般,全身散发着女子特有的娇柔; 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
  “笃笃笃…”正当两人不住眉目传情之时; 外面传来了声响,但古道却毫不避讳,只是将怀着她纤细双肩上的双手微微移开了点。
  白雪里刚想退步移开,却被他伸过来的手一把捞过; 巧曳的身子又重新回到原地。
  她蹙了蹙眉头,有人!
  古道似早已知晓她的用意,低头轻声道:“别动。”双手已紧紧扣劳。
  她挣扎了一会却对边上的人儿毫无作用; 便只好放弃了。
  管他呢,反正她脸皮厚。
  清河在门外等待了半晌,但却见师父毫无指令,只得重新敲了下殿门。
  “师父; 您要的早膳…”不等他说完; 古道便应了声。
  “端进来吧。”清冷的声音传出。
  清河踩着细碎步子而来,但忽然见着殿内的白雪里还是愣了愣; 其实他早已知道师父的心意,怕是只有当事人儿不知晓了吧,最开始师父扭捏的让自己去奇峰山巅传…那个传闻之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如此清冷的师父竟然还有这么心细的一面,却是让自己有些诧异;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依偎在师父身边的白雪里,真是一对壁人啊,况且这奇峰山巅本就没有不允许情|爱的规矩,只是师父会规定他们恋爱的年龄,所以有时候等到他们允许恋爱之时,一个个也都已经学成归去,只是这寂寞了万年的师父,今日终于找到个称心如意的人儿陪伴着他,他们也就放心多了。
  这样师父对他们的课业管的或许就会松一些了吧。
  “你搁着吧。”他默默将早膳放在了青木案几上后便起身离开。
  一定要早些将这个好消息道给大伙听。
  “师父,被清河看到不好吧。”待清河走后,白雪里嘟着一张小嘴,低头把玩着手指,面容上微微泛着不开心。
  “何处?”古道端起青木案几上的早膳伸手便递给她。
  “你说哪处!”她并没有接过古道递过来的早膳,只是将小嘴翘的越发高了些。师父真是明知故问,虽然她脸皮厚,但是也不想让别人指指点点。
  “他们早就知道了。”望着她,随口说了一句。
  ……她脑袋一懵,什么叫他们早就知道了。
  见她呆愣着,古道低下头吹了吹手上的早膳。
  只是一碗白粥,他眸子暗了暗,以后要准备些营养的。
  一小勺佤过,又吹了吹,才伸手递过勺子。
  白雪里愣神定住,张开口,小嘴含住小勺。
  她要先理理思绪,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咬着小勺含糊其词。
  “你猜……”古道看着她。
  会噎着,吃饭不要讲话。
  “……”
  见她极度纳闷,便伸手揉了揉她额间的碎发,
  探过身子,再她耳边细细说了声:
  “那个散播传闻的幕后主谋是我…”又一缩回去,笑了开来。
  “好啊…原来是你啊。快说是不是暗恋本仙娥许久了。”白雪里嬉皮笑脸的跑过去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古道背对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又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背,不会刚刚打疼了吧,刚才她可是轻轻的。
  待她一个不注意,古道突然转过身来,双手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垂着脸,闷闷的依偎在她的脖颈之处,
  “以后不准离开我了…知道吗?”
  浓重的鼻音传来。
  师父怎么了?
  她只得直直点头,应该不会离开了吧,毕竟她那么喜欢他。
  第二日,艳阳洒落,折射在路边的梧桐树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白雪里缩着脑袋,躲在被窝里,连连喷嚏,雕花窗外望过去,天气真好。可是她好像有些风寒了,昨夜一整夜梦寐,忽然醒过来后便直直坐起回想那个梦境,真实的让她打了几个寒颤。
  嗓子有些渴,她移步过去心有旁鹜地拎起菊瓣翡翠茶盅。
  此前在静心书苑之时,她曾经仿佛走进了一个迷雾般的幻境里,可昨夜她好奇的那个“荦荦”竟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中,而且那个男子的容貌也渐渐清晰起来,看容貌像极了…墨珩?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南海龙太子?
  难不成这个荦荦便是自己?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茶盅里滚烫滚烫的热水直直浇向她的手腕。
  “嘶…”白雪里扯了一下嘴角,这热水温度极高,得赶紧找个药膏涂一下。
  她慌慌忙忙的去寻之前师父给的紫金膏,一个踉跄却被桌边摆放着的熔炉跘倒。
  真是倒霉,她咒骂一声。
  额头刚好磕在熔炉的右脚之上,流下潺潺的鲜血。
  她很是惊慌,想要撑起手腕爬起,地上少量的鲜血却不小心沾落在了刚被烫的手腕之上,丝丝冰凉,她低头看了看,一边是烫着的手,一边是磕破的额头,真是要命。
  但只能安慰自己,只是小伤,擦点药膏便好了。
  她起身走去梳妆台前摸摸索索想要翻找出紫金膏,却不知为何突然间眼前一黑,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她心想,可能只是晕血了。
  她又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她是荦荦,一株水中青莲,她化作人形在水中翩翩起舞,那个俊美般的男子就站在了她身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黏着自己的墨珩…南海龙太子,一幕幕的场景在她脑中闪现,此时手上带着的碧彩手链幻化出各种颜色的光芒,忽而如玛瑙一般锃亮,忽而如珍珠一般高洁。
  似吸收日月之光泽,天地之灵气,她的周身泛起层层雾气,仿佛入了仙境一般,时空交错,她紧闭的右眼之下忽显现出一颗小小的朱砂泪痣出来。在姣好的面容之上更多了些许魅惑和神秘。
  白雪里睁开眼来,思绪混乱…
  原来她竟是混沌出现的一株青莲,为了众人,众仙,众族,她牺牲了自己,只为寻求世界的安定。可是现在让她知晓,她虽不会计较仙界已她为诱饵,彻底将魔界的势力分离开来,于情,六界除魔界之外,万物皆有生命,牺牲她一人又何妨。于理,只有她的生命才能遏制这一场生灵涂炭的到来,她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挺身去做。
  何况,仙界后来也并无亏待她,好在她的魂魄当时并没有完全灰飞烟灭,索性天尊将她的魂魄一一收集起来,经过上千年的仙泽熏陶,她的身心皆逐渐粘合起来。
  但现在她纠结的是,据自己刚才的记忆拼凑,自己还是青莲之时,便已与墨珩有了一段很深的感情,那现在的自己是尊崇自己的内心还是遵守曾经的誓言呢?
  况且,她也并不知晓,她究竟是怎么来到的白府,她与师父真的是作为白雪里的时候才认识?她的心思一片混乱,有很多疑问还盘旋在她心中,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顾不上涂药膏,起身随意将衣裳裹身,便下了奇峰山巅,她一定要弄个明白清楚。
  还有…师父对不起。
  她现在的心好乱。
  古道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朝夕殿中一片狼藉,洒落的大片水渍,地面上沾着的凝固血迹,颓然倒落在地的熔炉,无不告诉着他,走的那个人那般着急,她到底去哪里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为何又这般着急?

  ☆、失落

  白雪里一路跌跌撞撞才回到白府; 在东屋打扫的韶华被她突然的回归着实吓了一跳; 一眼瞧去只见自家小姐额头处与手腕上皆受了伤,但凝固在额头上的血液并未影响她面容的美好。不知为何她好似一点未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急急换了件薄衫便速速离去了。
  韶华还未来得及唤她想要给她仔细上些膏药; 一转身小姐却不知何时已经跑开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
  白雪里来到静心书苑; 在门外驻足片刻,此刻她的内心波澜起伏,脚尖轻伸出去又默默地缩回来。由此反复,唉; 她应该怎么问玄真呢。如若听到她不想知晓的又该怎么办。
  愣征了许久,她长舒一口气,还是鼓起勇气踏出步子。
  刚想踏上台阶; 门自己便开了。原来是喜安碰巧去集市,见到许久未见的白雪里又惊又喜,连忙招呼她入内,
  “姑娘; 您已经有好些阵子不来啦; 玄霖小公子也是想您的很啊,天天哭着嚷着要您带他出去玩呢。”开心之时; 不小心瞥到她额间的一抹朱红血迹,还有右眼下方那颗细小的朱砂泪痣。
  姑娘什么时候多了颗泪痣?他摇了摇头,可能之前没有注意到吧。而且今日的姑娘似乎有些与平常不太一样。
  后又顿了顿说道:
  “姑娘,信公子刚好在府内…”还未等他说完,白雪里便急急入了内。
  踏入这个熟悉的院落中; 独孤信怀中抱着小小软软正睡得香甜的小玄霖与她面对面碰上。
  说起这个,似乎好久都没有见到独孤师兄了呢,白雪里见到熟悉的人儿心中却是放松许多,独孤师兄也看到了她,朝她轻轻一笑。
  好久不见。
  自打她去了奇峰山巅,两人见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忽然的碰面让独孤信心中犯了酸。其实那日他也一同去了仙界大会,在大会上见到了让他思念已久的女子,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了,可当时的她已是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个清冷男子的身影,自小与她相识,师父与师娘也是满意他们两人的婚事,也是属意他一定能做个好女婿。无奈小师妹却也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自那日瞧见,他也是知道她内心的想法,想让自己看开些,更是说服自己应该忘了她了,以前哪怕数百次数十次的想要忘记却也因为常年徘徊在她身边,以为她尚且年幼,指不定哪天玩累了,想休息了,便会重新到它身边,而他却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不爱他。
  唉,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唯愿她幸福便好。他伸出修长的食指靠在鼻尖处轻嘘一声,生怕吵醒沉睡中的小玄霖。
  可当她看到她手腕上及额间处的小伤口还是忍不住的蹙了下眉头。
  怎么如此不小心?
  随他一起将小玄霖抱入房中躺好,盖好被褥之后,两人这才轻踩步子离开。
  白雪里今日本就没有什么心思聊天,只是盯着脚尖自顾自走着,独孤信也是一脸若有所思,一路寂静,静的连风声似乎都听得一清二楚。
  独孤信早知她今日而来肯定也是有事要找玄真上仙询问,轻声与她说道:
  “师父今日在府…”好听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而白雪里只是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之前玄真师父便让自己去找他,肯定也是有事与她做商量。
  路过转角处又来到了熟悉的那池方池边,偶然想到那晚的情景,她还是不寒而栗,那件怪事徘徊自己心中已久,只是后来去了奇峰山巅便慢慢淡忘了。想来,却还是蹊跷万分。
  书苑院落中的老者已等候多时,想起十几万年以前的旧事,心中不免感慨万千,那时自己还甚年幼,自己的先父离去之时便告诉了自己这个仙界藏身已久的秘密,毕竟这件事并不光彩,仙界是各界之首,守护着各界的生灵,说出去可能有些不可置信,法力无边的仙界竟然在魔界动荡之时败下阵来,一片灰暗之际,一株混沌而出的青莲及时救下了他们。
  而那时仙界出了一众反对势力,认为此株青莲是妖物所生,不相信她有这般强大的力量,更怕她特殊的力量会危急到仙界的势力,所以仙界后来出现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领队,以扼杀她为任务,昔日的救人恩人也一下子成了最大的敌人。
  仙界真实的上演了一场忘恩负义的戏码。但当时以天尊为首的势力坚决反对这种恩将仇报的做法,默默的在背后保护着她。更何况她纯洁无暇又天真无邪的性子毫无认识到危险的来临,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被那些嗜血凶手…
  之后,仙界便封锁了消息,那个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了界内…
  幸好他的祖父并未与那些嗜血成性的凶手为伍,而是跟随着以天尊为首的仁义信念,那年的天尊还未成为正式的君主,只是圣尊其中的一个小儿子,正因为他们的坚持,后来才会换回仙界的安定,而那株青莲还是在他们不备之时被奸人所害。所以自当祖父那辈仙逝之时,便将这个秘密说出,并告诫后人切勿学习仙界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虽然他那会年幼无知,但当他知晓此事的时候仍旧为此愤愤不平。
  而后平息多年,却在他真正成为上仙那天,他终于知道原来当年的那株青莲并没有灰飞烟灭,而是被天尊带回魂魄,沉寂在了结魄石中,历经风雪冰冻万年,她的三魂七魄才终于有了反应…
  当女子端端正正站立在他眼前,他才将思绪拉回了现实,看着她狼狈的面容,他猜想她定也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做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都道了出来。
  ……
  白雪里双眼通红,其实她这些都已在梦境中知晓,只是在另一人嘴中道出,其中的酸甜与否估计只有她一人知道。
  玄真也是拧紧了眉头,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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