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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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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要去哪?

    温顽并不敢离开大山村; 不然; 蒙惇要去哪找她呢?可是,如果她留在大山村,她又能去哪里找蒙惇呢?她在小木屋前的楼梯上坐了一会儿,从天亮坐到傍晚; 当夕阳的红色光芒染上大地,她离开了小木屋,在大山村中展开漫无目的地漂泊。

    夜晚对她已经没有威胁; 温顽行走在每条路; 发现任何一个屋子都进去搜查一番。

    所有东西都待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没有变动,唯一的变动是——没有人; 没有生气。

    走到半夜,温顽看了下时间; 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已经走遍大山村,翻遍了几乎每一个人的家; 都没有看到一个活人。没有鬼; 甚至没有尸体!仿佛昨天的热闹都是她的幻觉; 仿佛她本来就是独自来的,来到这个没有人的村庄。拜托,她的脑子没有病!蒙惇一直陪着她,那怎么可能会是臆想?

    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这些人全都消失了。

    温顽已经走回了余家。

    这里,是她来到大山村后,进入的第一间屋子,这里面的摆设她记得很清楚。

    没有变,连走时凳子放在正屋中央也没有动过。

    温顽走到后院,目光一凝。

    这里是张丽春死的地方,在井边有一滩血——本来有一滩血,但现在什么都没了!不止是人,鬼,所有“生物”,连血迹都不见踪影!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到底是什么情况?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无法解释,扑朔迷离。温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弯腰将整个后院搜索个遍,在该有血迹的地方没有,不该有的地方也没有,她不是看错,是那团无人收拾的血迹真的凭空消失了!

    温顽再次呆滞。

    “我穿越了?”

    如果不是穿越,她怎么会来到这么“干净”的大山村,连一丁点人类活动的痕迹都没有?!

    她再次看了一眼手机,仍然没信号。

    温顽突然走出后院,朝外走去——朝大山村外。

    她肯定是要回来的,因为她只能在这里等待蒙惇,不过,现在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证实,所以必须走。她已经将整个大山村都翻过来了,没人没鬼,再继续留下也不会有新的收获。但是,她得出去看看,大山村里的人人间蒸发,难道外面的也一样?所有人都不见了?不,不可能。

    难道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活——鬼?

    温顽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继续深思,她拼命晃了晃头,继续朝外走。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顺着来路朝外走,空气中非常寂静,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

    当然,现在已经到了秋天,夜里很冷,虫子也好,动物也好,应该都在窝里猫着。

    从大山村离开后还有一段路,很长的一段路,没有人,路也很窄,车都开不进来。

    怪不得大山村里那些老人不想出去,换做她还是人的时候,不踩飞剑绝不会来。

    温顽的速度很快,但等她走到路的尽头也还是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她都没法想象这村子里的人怎么出来打工的,尤其是那些拖家带口的——不过这条路看起来起码可以驶过摩托车,不然,大山村里的小孩子恐怕只能留在大山村了。路的尽头是一片丛林,但现在大部分叶子都已经枯黄了,就像大山村陵墓附近的那片密林一样,叶子都枯萎得干脆。

    走了两小时,依旧没有遇到任何生物。

    温顽再次拿出手机,没有信号——好吧,这附近到处是山,可能基站又建得比较远?

    她现在已经有点自欺欺人了。

    除了拿出手机查信号时,温顽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她顺着路一直在走,前进未停,可是直到凌晨四点,她依旧没有见到人,甚至没有光。她瞄到旁边有一条高速公路,赶紧飞上去。诚然,作为一名人类是不该步行上高速的,但她现在是鬼,透明的鬼。这是温顽第一次在高速公路上行走,她沿着紧急通道向前,身边一直没有汽车经过。

    没错,这附近很偏僻,也许真的没车经过但她是不是太倒霉了?

    温顽渐渐感到畏惧,直到,当她步行了两千米左右,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一辆车。

    那辆车停在紧急通道的停车区,但没有打应急灯,甚至没有打灯。

    温顽悄悄走过去,汽车里暗暗的,但是——

    有人!

    驾驶座的椅子被放下来,司机穿着一件夹克,扣子是解开的,正在打瞌睡。

    温顽顿时兴奋地狂敲窗户,她需要得到一点回应,不然她会以为这是幻觉。

    ……

    尚可侠是一名销售员,最近负责一笔大生意,常年要在两座城市间奔波。

    这次的客户很难缠,他喝了个天昏地暗才终于谈成这笔生意。

    不过,真的喝过头了,他在宾馆睡了一整天还是头疼,偏偏明天要回公司上班,他只好开车回去,打算到家再接着补觉。本来刚洗漱完挺清醒的,他还觉得很高兴,没想到夜路开了没一会儿又开始困。疲劳驾驶的危害性可以与酒驾相比,尚可侠敢拼酒,但他仍然是一个惜命的人。

    赶紧开到这个停车区,他飞快开了一条缝通气就立马把椅子放下去睡了。

    睡得正香,车里却突然传出一串响声:“砰砰砰!”

    好像是在砸什么东西。

    尚可侠挠了挠脸,无视。

    “砰砰砰!”但是这个撞击声一直响个不停,而且,似乎就在他耳边。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朝着左边望去——“嗬!”他被没来得及咽下的口水呛到咳嗽,吓的。

    一张大脸赫然贴在窗户玻璃上,一脸的恳切。

    这里tmd不是高速公路上吗?怎么会有一个人?!

    见他醒来,那个女人顿时兴奋地笑了。

    “喂,你答应我一声!”

    “啊,啊?”尚可侠睡得半梦半醒,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但他听不清女人的声音,只好重新发动汽车,打开窗户。

    然后那个女人很贸然地伸出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很激动地大声喊道:“活的!”

    尚可侠晕了,这不废话吗?他难道是死人?

    “喂,这里可是高速公路,你居然在这睡觉还不打灯?”温顽替他扳下开关,“还有,谢谢。”

    “你是谁?”他问出这句话时,突然打了个激灵。

    是啊,大晚上,荒郊野外,高速公路,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她还穿着一身白衣服!

    尚可侠吓住了,他的瞌睡立马消失,可是,一眨眼,这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却突然不见了!

    “我靠!”尚可侠哆哆嗦嗦发动汽车,踩下油门赶紧驶离了这个鬼地方。

    ……

    天亮了,温顽高高兴兴地走在回大山村的路上。

    经过方才的试验,她终于遇到了活人!可见,这个世界仍然在正常运转。

    不正常的只有大山村,一定是出了别的事。

    好在,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她真不敢相信如果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独自存在,她要怎样熬过艰难的孤独。回到大山村时,时间渐渐走向危险的正午,温顽赶着把大山村再次搜索一遍,确定这里仍然没有活人,就赶紧回到了地下陵墓里。她得躲太阳。

    这两天的太阳不知何故,非常炽烈,明明已经来到秋天,温度也逐渐降低,可偏偏大晴天。

    她的手机没怎么用,但电量也开始见底。

    这两天出了许多事,她居然忘记充电。温顽坐在陵墓里,百无聊赖,只把入口开一条小缝,等从小缝里漏出来的阳光变得温柔,她再出去。在此期间,她就只能够耐心地等待太阳偏西。“无聊啊。”温顽感慨一句,坐在陵墓的地板上,除了凉快,什么感觉也没有。

    温顽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假八卦阵,萌生出一丝兴趣。

    要不,进去看看?

    上次进入乾字门,发现余健余劲走出来,她就赶紧转身逃跑了,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其他错误的门通往错误的路,可是那个石盒是从乾字门深处拿出来的,或许,在乾字门深处还有别的秘密?温顽想到就做,加上没事干,立马就决定再次进去看看。这次她已经知道里面没人,毫无迟疑地大步向前,朝着她的目标一路疾行。

    果然,走到乾字门深处,尽头的走廊逐渐扩宽,变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厅。

    跟田歌谣待的那个小木屋地下密室差不多大。

    在小厅中央有一个桌子,桌上有一个八卦印记——这里必定是之前放着八卦石盒的地方!

    从前方看没什么,但是绕到桌子后面,温顽却发现了一块牌子。

    牌子上用阳刻的手段雕了几行字。

    温顽默然看完,忽然展颜一笑,“原来如此!”

 202。怨恨(三十二)

    这块牌子上雕刻的,正是八卦石盒的来历。

    但是; 牌子上并没有提起大山村的过去; 甚至没说石盒要用两种方法打开; 它只是一个装载祖先真正遗物的“礼盒”。因为,这个八卦石盒或许是一个“礼盒”,却绝非只是一个礼盒。这牌子上有两种文字,一种是楷书; 写的是八卦石盒的来历;还有一种; 却是鬼文。

    余家父子显然是看不懂鬼文的; 否则; 余健不可能舍得让余劲那么轻佻地抱着石盒。

    但是; 余健没有追究——也许他以为他看不懂的文字讲述的是大山村的来历吧。

    可惜他错了。

    楷书撰写的来历; 说的是天外有奇石; 落在大山村,先人打造了这个奇巧的宝物; 用来装载他们为后人留下的遗物。

    鬼文撰写的却是八卦石盒的经历; 在大山村得到这块石头后; 曾经发生过许多神奇的事。一位懂鬼文的修道者; 利用这块天外奇石的特性; 打造出了八卦石盒,它并不仅仅用来保护里面的东西; 它本身也是一件宝物。但不知道为什么; 当年的修道者却并未将这个秘密公开; 而是用鬼文写下; 似乎是为了等待同样识鬼文的人能够带走它。

    ——凡是得知这个八卦石盒真正用处的人,谁会舍得将它留下?

    温顽静静地看完,渐渐描摹出一种可能。

    她迅速转身,走出甬道,回到了地下陵墓的入口旁。

    阳光已经来到了更温和的温度,温顽不再迟疑,立刻关闭入口,重新穿墙而出。

    当她回到地上,眼前的一切,与进入地下陵墓时所见没什么不同。不过,今天的云朵来得更早,所以正午被飘来的云朵提前结束。这次她依旧顺着她与蒙惇约定的特殊记号前进,当她走到了最后一个记号的位置,就立刻停下来,张望四周。“昨天,应该是这个时间……”

    温顽不安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如果她估计得不错,异变就在这前后。

    当她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有些紧张,不是害怕的紧张,是……

    如果那是真的,那么……

    “啊!”突然,一股力量在她原本站的位置陡然膨胀,温顽站不住脚,立刻被推到旁边。

    “顽顽!”一只手拉住了她,免了摔倒的狼狈。

    温顽回头,果真看到了她朝思暮想一天的脸——“蒙惇!”

    蒙惇一只手抓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止不住地讶然,“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他,就在同一时间,原本除了温顽外一个人也没有的地方,却突然冒出了好几道影子。温顽环顾四周,一个个认脸,余健、余劲、田树,果然如此!

    余劲仍然抱着石盒,余健和田树疑惑地站在他身边。

    温顽和蒙惇仍未显形,她拉着蒙惇走近那三人,一边问他,“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刚才我眼前好像眼花了一下,而且,我头有点晕。”

    “惇惇!”温顽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拯救世界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呃?”

    温顽已经拉着他走到三人边上,包括余健在内,恐怕都不明白刚才的眼花是什么回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迷茫的情绪,面面相觑。良久,余健才问道:“你们刚刚,觉不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幻觉?”

    “我就是眼睛一花。”余劲低头看看周围,可周围的世界没有什么变化。

    明明有!他总这样觉得,却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田树也犹疑地说:“我有点头疼。”

    三人都感觉到有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但他们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看到那段鬼文,温顽也想不到!

    她附耳对蒙惇说了几句话,将来龙去脉简单跟他解释了一番。

    “真的?”蒙惇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虽然他从不怀疑温顽,但这件事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温顽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眼,蒙惇才不得不信。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东西……”蒙惇看着那个“盒子”,满脸震惊。

    温顽微微一笑,点点头,“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头晕前,他们做了什么?”

    蒙惇连忙打起精神,仔细回忆,如果温顽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搞清楚余健和余劲的行动,便至关重要了。她们可不是光得到盒子就足够,搞懂它的用法才是关键。蒙惇认真地回忆着之前的事——对于温顽而言是一整天,对于他而言却只是一眨眼。

    “他刚才好像……”蒙惇慢慢伸出手,“把手掌按在这个位置,向右擦了过去。”

    “从哪擦到哪?”

    “从乾字格擦到坤字格,当时太阳很大,阳光正好照在石盒表面,我看得清清楚楚!”蒙惇接着说,“当时他们正在商量把石盒打开的事情,余健余劲虽然不怕田树,可是田树却担心会吃亏,所以一直在拉锯……是了,余劲闲极无聊,便摩挲着石盒表面那些纹路。他的手摸过很多地方,都没问题,直到他从乾字格擦到坤字格那一刻,我才感觉到眼花和头晕!”

    “看来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具体怎么做,还得我们自己研究,但至少有一条方向。”温顽抱着手臂盯着眼前三人,等他们打开石盒,然后她就可以把石盒捞走。而且,她也真的很想知道,石盒里面装着的真正的宝物,究竟是什么,难道,能比这个八卦石盒本身更厉害?

    这时三人也渐渐走出了迷境——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已经结束。

    摆在面前的八卦石盒,才是三人都着紧的要事。

    “算了,别管刚才的事,我们先把这个打开。”余健扯回正题。

    田树看着余劲抱着的石头,却不说话。

    “阿树?”

    余健把他喊回神,田树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打开它?”

    “阿树……”

    “你们父子两个人,我一个人,如果打开这个石盒,里面的东西跟我没关系吧?”田树的语气并不带多少埋怨,但是他脸上的微笑也同样不带好意。大山村里的老人没一个是傻白甜,田树不曾离开过大山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头脑也像这座村落一样落后,封建,古板。余家和田家毕竟不是同一个姓,况且,就算是同姓兄弟,几个人会

 203。怨恨(三十三)

    听着这声音,温顽倒是十分怀念。

    “我昨天来的时候; 它们跟你们一起消失了; 田家里外干干净净; 想必也是石盒功劳。”

    “它的影响范围倒是不小。”蒙惇回头看了一眼,从地下陵墓到田家的距离并不远。

    “何止?有时间我们得做个实验,我怀疑,它涵盖的范围可至大山村外。”温顽说。

    “这么厉害?”

    “要不说是天外奇石嘛。”温顽笑着说。

    她们这里气氛融洽; 远处三人却几乎要打起来。

    一听父亲怀疑田树在拖延时间; 余劲立马就炸了; “老头; 你是不是想找死?”

    “那你动手?”田树毫无畏惧。

    他这么坦然赴死; 余劲倒是不敢轻易出手了。

    余劲头脑发热时; 或许会干出一刀砍死他的举动——后悔是以后的事。

    可现在; 余劲双手抱着大石头,刀被余健扔掉了; 石头又重; 想丢过去就抡不起来; 外界条件逼得他不得不仔细思考; 一思考; 就不敢贸然动手了。想要打开这个石盒,需要余家和田家两家人的努力; 余健没有把办法教给他; 那么田树或许也没把办法教给田文; 如果他贸然把田树杀了; 岂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再打开这个石盒,得到祖先的遗物?

    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悄悄垫着脚来到余健身后,小声问道:“我们能不能用锤子把它砸开?”

    “想都不要想!”余健瞪了他一眼。

    余劲被他陡然升高的语调吓得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吱声。

    田树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冷笑不止,“你们不如再喊得更大声些?”

    远方,那群无头尸渐渐扭动头颅,看向了这边。

    余健立马把余劲扯到大树后,才躲过这些注视。

    他疑惑地看了田树一眼,田树的态度实在奇怪,虽然他早知道田树的个性温和,但这时却显得太冷了些。人都是怕死的,为什么田树不怕?为什么他能够坦然地站在他们面前,对余劲的威胁无动于衷?他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另有后着?余健多心,顿时警惕起来,把他们父子俩叫来田家,莫不是个陷阱?

    “我知道你向来多心,但你未免也太多疑了。”田树与余健一起长大,对他太了解,即便余健不说话,他也能够从他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看出他的担忧,“你怕什么?你有个好儿子,就算你不顶用,他不是一向威风?怎么,现在怕我一个老人家?就算加上我儿子,他也只是个瘸子,行走不便,又孱弱无力,我们父子俩甚至不是村长你的对手,你怕什么?该怕的人,是我们吧?”

    余健怀疑地听着田树这段话,心里的疑虑却并不容易被打消。

    田树说这些话,他倒更觉得田树这是故意来安他的心?故意安他的心,这是存的什么心?

    “……”田树深恨他怎么这么了解余健,一见余健眼神乱飘就知道这货压根不信他的话。

    气死。

    可能不懂余健心理的人会比较舒服,偏偏他懂。

    “这外面有一条地道,可以通入我家,不必从门前走,现在我要去找我儿子,你们要不要跟来,随便。”田树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余劲犹犹豫豫地问余健:“爸,那我们……”

    “跟上去看看。”余健终究舍不得这宝物,石头都抱出来了,不打开全是做白工。

    见三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蒙惇也准备跟上去,可是温顽却站在原地。

    “我们不过去吗?”蒙惇好奇地问。

    “我只是在想,田家为什么要挖一条这么远的地道,从家里通向外面?”温顽迟疑地说。

    从这里到田家的直线距离是两百米左右,这是最短距离,但对于地道而言,绝对是大工程。尤其是大山村根本看不进工程车,他们有可能只是动用人力挖出来的。挖一条这么远的地道,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们已经进去啦!”蒙惇一直盯着三人背影,田树在不远处打开一个入口,下了楼梯。

    温顽点点头,“那我们也赶快跟上去。”

    思考可以边走边想,可如果再被田树他们甩掉,要找回人就不容易了。

    找到入口,知道下面是空的,不必打开入口可以直接穿过去,她和蒙惇至今也未显形,缀在后面时自在地跟着,反正是飘来飘去,没听说过鬼会走出脚步声的。地道果然很长,而且非常黑暗,因为没有光源。不过田树手里有个手电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温顽猜那个手电筒是放在入口旁边。

    一路都是直线,不需要拐弯,温顽跟得近了一点。

    地道很窄,手电筒的光芒不时能够扫一扫上方。

    突然,温顽再次停下,原地起跳,脑袋竟然伸了出去。

    蒙惇不解地站在原地等她。

    温顽很快回来,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阴了脸,“刚才那里也有一个出入口。”

    “上方?”

    “对,我刚才钻出去看了一下,是某个村民的家。”温顽回想着田歌谣的话,脸色更难看。

    “他们挖一条通道去外界尚且可以称为防备,可为什么还要挖通道去别人家?”蒙惇疑问。

    “总不会是出于好意呗。”温顽的神情已经恢复淡然,“他们上去了。”

    两百米很快走到尽头。

    尽头有一个向上的楼梯,田树却没上去,而是在和楼梯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

    原来右边的墙壁上还有一道暗门。

    “光是一条两百米的路,这都开了几个门了,他们每天都在挖地道吗?”温顽想不通。

    一老人,一瘸子,一小孩,就算是常小青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一疯子,这是怎么挖的?

    余健也渐渐感觉到不对劲,“阿树,这条路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

    “以前的。”田树说。

    余健听不出敷衍,也不肯信,但他明白田树这是不想说了。

    这次的门上有个锁,不过,并不需要钥匙,而是机关锁。

    田树的手在手上飞快地扭动了几下,锁头就开了,拉开门,一团灰尘扑面而来。

    “这条路我不常走。”田树难得不好意思了一下,因为他站在门口,大半灰尘都扑在

 204。怨恨(三十四)

    这个陷阱并不深; 余劲并没有摔死。

    可是他整个身子都陷下去,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井底到处是黄色干枯的泥土; 他摔下去的瞬间; 许多碎土块都朝着洞口滚了过来; 他的脑袋严严实实地把陷阱口一塞,剩下的泥土块刹车不及全都扑在了他脸上,甚至滚进了他口里。

    “呸!”余劲恶心得狠狠吐了一大口唾沫。

    田文扶着地爬起来,勉强地用一条腿支撑站定,抡起拐杖狠狠地砸在了余劲的后脑勺上。

    “他的刀呢?”田文问田树。

    田树冷静地低头看着余劲被打得晕晕乎乎,又抬头看着余健,“被他扔了。”

    “真可惜。”田文盯着余劲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

    余健没有慌乱,他手上毕竟还有一条拐杖; “你们是什么意思?”

    “阿健,你的儿子实在太可怕了,我不得不做些防备。”田树平静地看着余健,“现在,打开它吧。”他指着放在两人中间的八卦石盒,它正好把密道的路堵了一大半。也正是因为有一个这么大的障碍物挡在身前,余健才能临危不乱。

    他从上风的位置走下来,但也没有落到谷底去; 余健想。

    “阿树,你跟我开玩笑吗?现在你拿我儿子威胁我; 却要我跟你一起打开它?拿到遗物; 我是不是还要分给你一半?”

    “你还知道你儿子落在我手上就好。”田树回头看了一眼。

    田文便再次抡起拐杖; 狠狠地敲在余劲脸上。

    “啊!”余劲飞快地忍住,但被打到的瞬间他还是痛呼了一声。

    余健目光一凝,“阿树,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吗?”

    “我是他长辈,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小辈之间的矛盾,我也不好插手。”田树微笑着说,“我的儿媳妇是怎样死的,你们明明知道,你儿子在其中做了什么,你一定也很清楚。我们之间不要谈什么交情,你们全家都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过,当初建立这座大山村的明明也有我们田家,可现在我们田家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打开那个盒子,然后我们各自离开。”

    余健的表情在听着田树说话时一变再变,“你什么都知道?”

    “嘘,你听。”田树指着上方,“他们要进来了。”

    那些嚎叫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大,余健几乎可以想象那群无头尸已经闯入了田家,正在四处搜索,随时都有可能来到枯井边。

    “算你狠!”余健不敢赌,眼前的两人都一脸颓丧不想活的样子,可是他想!“好!”

    田树笑了,走进密道,“等我们打开这个盒子,我可以放了你儿子,让你们先走。”

    温顽盯着枯井,她看到,当田树说这句话时,田文的眼神微微闪烁——是不服气的样子。

    “常小青的死跟余劲有关?”温顽把田树的话简单一综合,再次低头看着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余劲,难以置信,“他当时提到常小青的死虽然有些避讳,但看起来并不是很心虚呀。”

    当初她进入大山村,和蒙惇都觉得唯一的正常人似乎只有脾气最火爆的余劲。

    可是,当他与一个女疯子的死牵涉到一起,人设就全崩了。但仔细一想,这一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我总觉得人不可貌相,但非要说凶神恶煞的都很善良,似乎也是另一种偏见。”温顽叹了口气,以貌取人似乎并不只是指前者。

    “他们要打开盒子了。”蒙惇用一句话将她的注意力从哀切中振作,“你看。”

    温顽立刻看向前方。

    她和蒙惇都站在余健背后,但可以看到他已经弯下腰去,将八卦石盒摆正。一半对着余健自己,另一半则对着枯井的方向,即田树面前。田树也难掩兴奋,可见,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做出对祖先遗物不感兴趣的样子,可其实他内心并不是这样想的。当打开石盒,得见祖先珍宝的一刻近在眼前,他的情绪还是止不住得激动起来。

    余健和田树,一里一外,蹲在小门前,中间是八卦石盒。

    “你这里有小刀吗?”余健问。

    “我猜你那边的办法跟我的应该差不多,果然如此。”田树拿出两把小刀,一把递给余健。

    这小刀最多拿来当飞镖,手掌都能拍下去,杀伤力非常小。

    但它毕竟是刀,削手指够用了。

    余健割的是手腕。

    温顽啧啧感叹,“真拼哪。”

    一注鲜血从余健的手腕滴落,淅沥沥汇入了八卦石盒的凹槽中。

    田树也一样,割破手腕的皮肤,将自己的鲜血滴入石盒的另一半凹槽。

    “也许当初,祖先已经预料到我们会变成这样,所以,一开始便限制我们只能用各自家族的鲜血,才能打开这个封印,也是为了保住我们两家总有一支血脉可以传承下去吧?”在等待鲜血把凹槽注满的时间里,田树的嘴巴也没停过。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分了东西,就分道扬镳吧。”余健冷冷说道。

    温顽幸灾乐祸地问蒙惇:“万一里面的东西只有一件怎么办?”

    蒙惇呵呵一笑,尽在不言中。

    将凹槽中注满鲜血后,二人并未图穷匕见,各自默契地扔开小刀,口中念念有词。

    虽然都是念咒语,但是余健口中吟诵的话和田树所吟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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