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见井边倒了一个女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冲水的管子里有冷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大半
191。怨恨(二十一)
可是; 张丽春之死,将这些大山村留守村民们唯一的期盼都抹灭了。
“也对; 凶手要什么时候杀人,难道还要立规矩吗?他想今天杀两个,就……”余健说不下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次第一个牺牲者为什么偏偏就是他的妻子呢?他还以为,阿正死了; 又能多活两天,可现在凶手却突然改了规矩。
死亡,将成为一件随时会发生的难事。
“原来这凶手以前是至少隔一天才会再动手的吗?”温顽好奇地问。
“是,不过,他现在恐怕已经不想再守规矩了。”
这是否是一种预告,告诉他们; 他即将大开杀戒?
余健的心陡然提起。
温顽却道:“我觉得; 两个凶手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哦?”对于落水的人而言; 一根稻草都要死死抓住。余健为张丽春之死心痛; 他更怕自己也会和她一样; 无论此刻温顽说什么话; 只要动听,他都肯信,“你的意思说; 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机会杀死其他村民的人; 跟杀死我妻子的人并不是同一个?”
“你刚才说过; 之前那些村民的尸体都不见了,只有头颅被割下,放在明显的地方。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个凶手不仅留下了她的全尸,而且,让她的尸体留在原位没有动过,刚才如果不是余劲突然想到要进去看看,恐怕还不会这么快发现她的尸身。”
“对,对!”余健拼命点头,“是这么回事,一定是!你说得有道理!”
从地上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么凶手是谁?”
温顽低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余劲,他抱着张丽春,已经不再恸哭,脸上还挂着交错的眼泪,眼睛里充满狠戾的杀气,在月光下的映照下,诡异得可怕。
“我不知道。”温顽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你猜到这么多,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吗?”余劲大吼。
“儿子,你逼她有什么用?温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对我们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熟悉,她怎么会知道谁是凶手?”余健忙说,“不过她确实帮了我们很多,至少我们现在知道杀死你妈的人另有其人,说不定就在村子里……”
这次的现场看起来是很寻常的杀人案,余健终于可以往凶手是人这方面猜了。
“不是!不是!说不定杀她的人就是这两个!”余劲突然放下张丽春,跳起来冲进厨房抢出两把刀,气势汹汹地朝着温顽扑去,“我们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王八蛋!”
温顽扭身躲开这一刀。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不去找凶手,拿我们出气?”温顽蹙眉说道。
余劲一言不发,举起刀又砍下去。
蒙惇无语地走上前抓住余劲两只手朝着地上一摔,余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就弯腰把那两把刀摘出来,扔到一旁。
“你是真觉得我们是凶手,还是不敢找那个凶手替你的妈妈报仇?”温顽问。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他,余劲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温顽冲去。
这次余健拦住了他,余劲依旧恨恨地跳脚吼道:“是你杀人!”
“你别忘了,你把我们两个锁在屋子里,是你锁的门,也是你放我们出来的。”温顽道。
余劲何尝不知?
他只是找借口而已。
可是温顽毫不犹豫地戳破了他单薄的盔甲,顿时令他像是被剥光一样无地自容。
温顽还没说完:“要是你不把我们锁起来,我们呆在家里,说不定会找她聊聊天,三个人在,总不至于被人偷袭,连死了都是无声无息。余劲,你觉得她死得冤枉,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陪着她呢?你觉得我们是凶手?怪我们没有保护她?可在我看来,害死她的人……似乎是你。”
余劲呆呆地后退两步,在张丽春身边跪下。
他已经找不到另一个理由了。
温顽懒得睬他,接着问余健,“所以,之前让我们离开,是想要让剩下的所有人都住在一起,相互监督,避免被凶手抓到落单的人?”
余健点点头,“没错。”
温顽也点点头,“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可是我的妻子……”
“我们先过去,跟他们联络后再一起来将张阿姨带走,正式下葬。”
“也好。”余健拍了拍余劲的肩膀,“儿子,走吧。”
“我不去。”余劲重新将张丽春抱起来,“我要陪着她。”
“别任性!”余健的轻拍改为狠狠一巴掌,“跟我走,我们待会会回来送她入土为安,但不是现在!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余劲不说话,也不动,意思很明白了。
“还挺倔强。”温顽笑了笑,“余村长,我看您就放他跟张阿姨单独待一会儿吧?”
“不行!”余健非常坚决,“我们余家只有这一根独苗,他绝不能有事!”
他身上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拐杖都扔了——当然余健本来也不是个病秧子,往日拄着那根拐杖,只不过是为了营造几分村长的威严而已。现在他大步抓紧余劲,大力把他向后一扯,“我难道会不管她?先将她留下是权宜之计,你留在这,难道能等凶手来找你?”
温顽无奈地看了蒙惇一眼,余健怎么偏偏说这句?
果然,正如她担心的那样,余劲露出狂喜之色,“对!我可以等凶手来!我一定要留在这!”
余健没把他劝服,倒是给他留下提供了一个更加有力的理由。
“余村长,你好像没法说服他了。”温顽说,“要不这样,打电话叫几个人过来,先把张阿姨抬过去,怎么样?”
“我们村子没有电话。”
温顽以为他没理解,“我不是说用手机,你们这么有座机吧?”
“没有。”
“啊?”
“他们都在村子中央等我,但他们不会过来,至少我们要派人去,才能叫来几个。”
“哦。”温顽感慨一声,与蒙惇对视一眼,“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
天然的暴风雪山庄,真是杀人的好地方。
“我看你儿子挺厉害的,给他两把刀,说不定真抓住凶手呢?”温顽劝说道,“您先跟我们一块过去,不见您,我们两个外人怎么可能叫得动他们帮忙?”
“这……”余健左右为难,他不肯将余劲单独留下,但再蹉跎下去,天就真的该到深夜了。
温顽见他为难,说:“不然我们就等人来?”
“不会有人来的。”余健无奈地说。
可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有声音由远及近,“村长!村长!”这样叫喊的人数还不少。
温顽:“余村长,人来了。”
余健皱了皱眉,“我明明让他们在那里等我,怎么突然自己过来?”
“我们出去看看吧。”温顽对余健说。
余健不肯动,“喊他们过来也是一样的。”
他说完,就真的昂起下巴大声嚎了几句,大晚上鬼哭狼嚎,真是一点都不怕叫来什么野兽。
很快,那些声音都朝着后院来。
温顽先把门打开。
外面的声音一路不绝,越来越近。
“村长您在哪?”
“有麻烦了!”
“出事了!”
一个个像找妈妈的小蝌蚪一样激动,蝌蚪还不会说话,人会。
温顽被吵得心烦,开口反问:“出了什么事?”
来人冲进后院,一句话没有刹车,就顺口溜了出来:“村长,阿诚也死了!”
说完话他就冲进后院,却见张丽春被余劲面朝上抱在怀里,浑身的血。
来人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全懵了,一团麻,乱糟糟。
温顽把这个麻烦留给他们村子里的人自己解释,跟蒙惇走到院子一角。
有些话,是不适合与背后那些人说的。
温顽低声道:“你也有感觉吧?”
蒙惇点点头。
虽然她和蒙惇都离开过,但无论是离开时还是回来以后,都一直不曾感觉到附近有鬼。这是一种同质相吸的不能,自从正式死亡以后,温顽便感觉到,只要附近有鬼,她都一定会有所感应,可这次却没有。鬼魂来去,总会留下点痕迹,但现场却“干干净净”。不止是她没有感觉,连蒙惇也毫无所察,可见……
这桩杀人案,是再明显不过的人杀人。
所以她才肯放余劲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他有刀,又肯发狠,说不定真能反杀那凶手——假如这位凶手真的去而复返的话。可惜余健不信,她也无法说服他,只好继续在原地蹉跎。幸亏其他村民自己找上门来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在村长家浪费多少时间。
对了,他们来时喊的什么来着?
又有人死了?
192。怨恨(二十二)
“张丽春应该是被人杀的; 其他村民就不一定了。”温顽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这些村民好像并不怕鬼,也不在乎自己的同乡被人谋杀,他们只是单纯地怕死地而已。”
“他们聊完了。”蒙惇提醒。
“那我们过去看看。”
温顽凑过去; 问余健,“你们说完了吗?”
“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说清楚了,至于他们那边……”余健看她一眼; 没有隐瞒,“我们又死了一个村民,他叫阿诚,住在阿树家附近。当时他说自己有东西没拿,独自回家了一下,没想到就一直没再回去。”
“是啊; 阿诚家和阿树家那么近; 怎么就出事了呢?”那个报讯的人唉声叹气。
“阿树?”温顽一怔; “我们待会是去田树家住?田文家?”
“阿树是阿文的爸爸……”
“我知道。”温顽叹了口气; “行吧; 去就去。”
余健不明白她怎么会是这个口气; 但还是接着说下去,“有人受不了等,出去找他; 没想到一出门就发现阿诚也被杀了; 头颅割下放在门口。”
“阿正才死多久!怎么阿诚这么快就被杀了?”报讯的那人惊恐地说。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担忧与绝望。
“算了; 别说那些,我们别再分开,快点会合。”余健说,“你们帮我抬人。”
把张丽春的尸身抬走,余劲就总算肯跟着走了。
几人拆了一块床板,把张丽春放在上面,四人扛着床板走在前列。最前方是余劲,现在毕竟是夜里,他要引路,手里拿着手电筒——这是第三个除了服装和灯外令温顽想起现在确实是现代的物品。
她和蒙惇走在队伍的尾巴,众人有意无意地排斥他们。
温顽不在乎,走在后面还方便和蒙惇窃窃私语。
到了田树家,四人把张丽春扛到院子里,将床板放下。
余劲把一直扛在肩上的草席解开,盖在了张丽春的尸身上。
田树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到院子里的气氛一片凝重,不由得惊道:“出了什么事?”
余健上前解释。
田树叹了口气,“没想到……算了,你们快点进来,我们必须呆在一起。”
阿诚的死,给所有人心上敲了一记警钟。
这意味着,那潜伏在黑暗中的杀手,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厨房里的刀全部被拿出来,放在前屋,村子里的活人全都在了。神情阴郁的田文,略有些紧张的田歌谣,这家的主人反倒在角落里蹲着,除了田树。田树提供住宿的房子,又是余健的死党,跟他一起在人群中央坐着。
温顽看看好像没处下脚,蒙惇突然从背后伸手抱住她。
“靠我身上吧。”
“那你?”
“我以前一直练军姿,站得稳。”
温顽放心地往后一靠,躺在蒙惇怀里,正如他所说,他连动都没动一下,简直像一堵墙。
“我觉得你还是挺靠得住的。”
“哪种意思?”
“两种都是。”
蒙惇抿着唇勾勾嘴角,更用力地将她抱紧。
这时,余健和田树已经讨论完毕,由余健讲述在他家发生的事——虽然去找余健的人已经知道了张丽春之死,但是留在这里的其他村民还只知道那位名叫阿诚的村民的死讯。嗯,阿诚,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命短。温顽胡思乱想,无边无际,等回过神来时,余健已经把话说完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她问背后的蒙惇。
好在蒙惇不像她一样陷入沉思,一直听完了余健说的话,立刻答道:“说了些床位安排。”
每个房间里至少要摆着三张床,每张床上至少要躺两个人。这也就意味着一个房间起码要有六个人一起睡。这是有原因的,一来,田树家房间不够多;二来,如果房间里只有两人,一个死了,另一个很难自证清白,况且老人这么多,万一谁倒霉跟凶手分配到一间,就算察觉对方的身份,也不一定打得过啊。
温顽马上紧张起来,“没把我们分开吧?”
“放心,是村长安排的,我们和他们父子还有田家三口住一间。”
“哇,那也真算是vip房间了。”温顽扫了一眼,说。
虽然有一个房间里塞七个人,但基本都是重要人士,尤其是村长也在。温顽倒是有些奇怪,她是外来的人,其他人都有点排斥她们,怎么村长还肯把她和蒙惇分配在最中心的房间?她不明白余健打的什么主意,但也不在乎,反正她只是来看看热闹,真的想走,没人能把他们留下。
接下来,所有村民开始分队,按照分配的房间来各自组队,去搬床。
按照田树的设想,每个房间里至少要摆着三张床,但是这里又不是旅馆,哪个正常房间里会有多余的床?还是得从外面搬进来。每一组都至少有六个人,同时行动既壮胆又安全。余健这组比较惨,只有余劲和蒙惇两个劳动力,温顽不想在这时刷存在感,便装了回柔弱女子。
余健和田树,田文留下,温顽跟着搬床的两人走。
这时一直抱着腿缩在墙角的小女孩跑了出来,田歌谣冲到温顽身边,“姐姐,我也想出去。”
温顽很高兴,她总算不怕她了。
难得小天使向她张开双臂,温顽立马也朝她张开手,“来,我抱你走。”
田歌谣坚决地握住她的衣角,“姐姐,我走得稳。”
“那好吧。”温顽不让她扯着衣角,这哪抓得稳,伸手握住田歌谣的手。
“姐姐你的手好冰。”
“……呵呵。”温顽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没关系,我也很热。”田歌谣不在乎地回握住她的手。
温顽拉着她往外走,余劲要去隔壁搬床,两人搬一张,走两趟就成,蒙惇不认路,但跟紧不难。很快,两人进了隔壁的房子,从卧室里拆出一张床。当然,拆床时现场被搞得一片狼藉,温顽有点担心主人会骂。
“骂什么?”余劲不在乎地说,“命都要没了。”
“这多麻烦啊,拆床还不如搬被褥来,大家一起打地铺不行吗?”温顽问。
余劲瞄她一眼,“你不介意?”
温顽笑着说:“不是你刚才说的?命都要没了。”
再说,到时候让田歌谣睡一头,旁边挨着她,她旁边再挨着蒙惇,这样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又不是古代了,难道一块打地铺还要叫人家负责任吗?
余劲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爽快,不过,确实不行。”
“为什么?”温顽刚才进屋时就发现了,跟自己同龄的女人根本没一个,基本上都是婶子这个辈分的女人,至于小女孩,她年纪以下最小的就是田歌谣,她已经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小孩了,其他孩子都跟着爸爸妈妈在外面。连她都不介意,其他人难道还有在意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规矩的?
“我们村子里有怪虫。”余劲说,“必须睡床,不然这些虫子找着洞就钻,可不管是鼻子嘴巴还是耳朵。”
温顽听得一阵恶寒。
她倒是不怕虫子,大不了一睡着就把化形改显形。可架不住想到那画面恶心。
“你们这里挺干燥的,我还以为虫子少呢。”
“以前也没虫子,是最近出现的。”
“哦?”温顽还想再问,但余劲已经不耐烦了。
“你哪来那么多话?真这么闲就替我扛这张床,不行就走开。”余劲低声吼道。
温顽就——拉着田歌谣走开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别说替余劲扛床了,就算独自抱着床回田树家去也不为难,可惜她现在是一个柔弱女子,只好娇滴滴地闪一边去。田歌谣乖乖地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加快了脚步,之前她们两个走在后面,这次温顽认得路了,便走在前面,率先回到田树家。
余健和田树竟然在打牌,玩的是“斗牛”。
田文也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但一脸了无生趣,抱着他那根拐杖靠在窗边,两只眼睛盯着天上的月亮。
“闪开,别挡着路!”余劲大声喊着。
田文瞄了一眼,收回目光,轻蔑地一笑。
余劲全看见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骂人,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和蒙惇把床扛去空地放下。
温顽在床上就坐,看这里布置挺简单就问,“这是客房吗?”
“是我的房间。”田文说。
温顽十分惊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肯主动搭话?
不过田文回答了这句话后,就立刻把脑袋重新扭过去,再次仰望起天空的明月。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人人脸上带着忧容,只有田文一脸不在乎,似乎没什么能比那月亮更吸引人。
193。怨恨(二十三)
田歌谣和温顽一块坐在床边。
温顽本来想抱她上来; 没想到田歌谣随便一起跳就爬到了她身边; 特别灵活。
“你身体挺好的。”温顽看她头发微黄,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还以为她也是个柔弱女子。
田文敏感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温顽吓了一跳,她够小声了; 田文这也能听见?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专心看月亮?
不过田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就迅速转回脑袋重新去看他的月亮了。
“我常常出去玩。”田歌谣坐在她身边; 两条腿够不着地,自在地晃荡。
温顽很想问问田歌谣怎么突然怕了,就怕问完她又开始怕; 只好憋住。
“那你平时玩什么?”
“跑来跑去。”
温顽费解地自己琢磨半天才明白田歌谣的意思就是跑来跑去=玩,因为之前她问田歌谣怎会身体这么好。因为常常跑; 常常锻炼,所以身体好。这逻辑理顺了。
“那你居然也没晒黑?”她试着碰了田歌谣一下; 她没拒绝; 温顽才悄悄拿近她的手臂。
田歌谣的皮肤很白,有血色,毕竟常常锻炼。
但是这大山村里又干燥又热,跑来跑去,天天晒太阳; 竟然也晒不黑?
“姐姐你不是也很白吗?”田歌谣一脸天真地反问道。
“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田歌谣轻轻拿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臂,“嗯; 你比我冰一点。”
温顽低头看看自己; 苦笑一声; “嗯,大概这就是区别吧。”
田歌谣不说话了,也抬起头,顺着打开的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对父女倒是有一样的怪毛病,不知是习惯还是遗传。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饼,还挂在空中,只能看,吃不到。
温顽看他们父女俩都没有继续吟诗一首的冲动,就跳下床,“那我先出去了。”
一张床摆好了,蒙惇和余劲还要去搬第三张床。
他们已经往外走了,温顽也赶紧跟上去,这时田歌谣又从床上跳下来了,攥着温顽的衣角,“姐姐,我还想出去,带上我一起好吗?”
“那我抱你走?”温顽觉得她已经走了很久,是该休息一下了。田歌谣又不是成年人,就算想出去玩,现在也该腿痛了吧?可是田歌谣一点都不肯答应,倔强地继续抓紧那块衣角,那温顽也只好随她,不过仍旧让她不要抓衣角,抓住自己的手。
田歌谣又说了一次:“姐姐,你的手真的好冰。”
“是啊。”温顽随口搪塞着。
“你的手一直都这么冰吗?”
“最近的是。”
“姐姐,你生病了吗?”
“没有。”
“哦。”当田歌谣说出这个字,就是结束话题的意思,她又低下头了。
温顽腾出左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路,大山村里没有路灯,只能靠这个指引。
余劲这次进了又是一个新房子,搬出一张床,这次他走在后面。蒙惇认识路,并未拒绝,跟着温顽一起朝着田树家走回去。中途温顽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在除了牌和麻将没有其他娱乐的大山村里,现在已经算是深夜,早就应该睡觉了。不少人,边扛着床,走在路上一边哈欠连天,温顽都怕他们一个趔趄把床砸自己脚背上。
幸好,其他房间能扛床的人没有四个也有三个,比余劲蒙惇这组可舒服多了。
在田树的安排里,每个房间都需要倒班,每个房间里的人都至少要值班一个小时,保持清醒,免得被凶手趁虚而入。每个房间里至少有六个人,也就是六个人同时值班,也可以达到相互监督的制约,等值班时间到,就去隔壁房间通知它们继续值班。余健把自己这个房间安排在最后一个,住倒数第二个房间里有个熟人,正是那位坚持要报警的安强。
在十点半,所有人都已经“搬家”完毕,将自己的房间布置好,各自进入了被分配的房间。
余健和余劲,田树和田文这两对父子睡在一起,温顽和蒙惇一起睡。
田歌谣犹豫再三,突然指着温顽说,“我想跟姐姐一起睡。”
“我?”温顽疑惑地回头瞄了田文一眼,那是她亲爹亲爷爷,不比她和蒙惇好?
田文跟她对上眼,立刻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显然是支持女儿的决定——也可能是嫌挤。
温顽没办法,掀开被子让她到床上来。
田歌谣穿得严严实实的,把外衣脱了,其他的没动。
温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惊讶地问:“你不换衣服?不热吗?”
田歌谣却非常平静地说:“我一向是这么睡的。”
“行吧,胡萝卜,睡。”温顽盖上被子。
田歌谣却醒了,“谁是胡萝卜?”
温顽把她脑袋提到枕头位置,“你有心脏病吗?”
“心脏病是什么病?”
“心跳快,老睡得不踏实,有人压着你就做噩梦。”
“没。”
于是温顽就坚定地把手搁她肩膀上了。
简直冷酷无情。
蒙惇看着她对田歌谣啰嗦的报复,忍不住乐了,赶紧背过身去没让身边两人看到他在笑。
温顽不想听田歌谣再啰嗦,也背了过去,她慢慢地睡着了。
……
温顽突然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她惊讶的是,她竟然睡着了?
温顽猛然按住床铺坐起身,她睡着了?
等她坐起来,才发现蒙惇也坐着,瞪着眼睛望着她。
“你也?”他张口就是这句话。
温顽呆呆地点点头。
心有灵犀。
“不对劲,我们出去看看。”温顽说。她低头看去,田歌谣在中间睡得正香。
不管她。
温顽和蒙惇下了床,这时房间里每个人都呼吸均匀,他们安安静静走到门口,温顽在前面,悄悄地——穿过门。为了不发出声音,温顽启动“阿飘”程序。飘过墙,温顽呈半个身子卡在门上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退了回来。
“怎么了?”蒙惇疑惑地问她。
温顽看他一眼,目光沉郁。
“……又出事?”蒙惇猜测道。
“要不你自己看看?”温顽还没从刚才所见那一幕的打击中清醒,她现在急需冷静。
蒙惇出去看了一眼,返回时非常平和,比她要冷静得多,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鬼将军。
“你一点都不怕啊?”温顽佩服地问。
“我从前见到的,比这更可怕的,多得是。”蒙惇这句话并非自吹自擂,他只是陈述事实。
“先回去吧。”温顽不想惹麻烦上身,默默飘回床上躺下。
她与蒙惇用鬼身交流时,说的话别人都听不见。
等他们飘出去一趟再飘回来,身边的人动都没动过。
也就一个田歌谣,翻了个身。毕竟是小孩子,晚上睡不踏实,大概是认床。
温顽和蒙惇要等人发现门外的事,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她们中的一个,所以老老实实装死。但醒都醒了,自然不会再睡,躺在床上不能玩手机也没事干,索性闲聊。
“刚才连你也睡着了?”温顽觉得这件事比较神奇。
她反正是新鬼,新死不久,菜鸟一个,玩不过人也就罢了。
怎么连蒙惇也中招了?
“我刚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蒙惇回忆着之前的感觉,语气有些犹豫,“不过,我觉得这种手段应该没有恶意。”
“外面变成那样,跟这种催眠的手段总有点关系吧?”温顽不信,“没恶意?”
“如果它有恶意,那就会对我有杀气,我一定能感觉到,就算被催眠了,我也会立刻惊醒。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我照样立刻醒来,所以,做出那件事的人,恐怕暂时对我们这个房间里的人没有杀意。”蒙惇猜测道。
“那就好。”温顽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会有事。不过这些人怎么还没醒来?”
她等得不耐烦了。
“再等等,我们叫醒他们,那我们就是第一嫌疑人。”蒙惇劝说道。
虽然他和温顽都不怕被人怀疑,但是很担心这些人因为错误的疑心引发错误的思路,温顽毕竟还是想抓出那个凶手的——当然,如果暗地里那个凶手还想继续杀人,她就会立刻站出来,现在不动,很简单,因为她们很安全。
“接着等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温顽有些不耐烦,突然低头看到睡在中间的田歌谣,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主意。她轻轻捏住田歌谣的鼻子,小胡萝卜被憋着气,立马张开嘴呼吸,温顽再默默把她嘴也捂住,当然,拿捏着劲。
“唔……呼!”田歌谣死死挣扎了几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温顽和蒙惇全都闭上眼睛,她及时撤回手,田歌谣什么也没发现。
田歌谣坐起身片刻,竟然没说话,没哭,揉了揉眼睛,又打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