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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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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惇轻轻点头,“不然,我想不到还有谁这样做,这里只是一个小村子。”

    “如果刘校真的来过,这也太巧了吧?我倒更相信是这个村子里藏龙卧虎。”

    温顽说罢,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深沉。

    回村长家的路上,温顽和蒙惇一直没有遇见人。

    等问了余健才知道,原来大山村里的人本来就少,凡是青壮年有膀子力气的,全都离开村子到外面去打工了,平时留在村子里的,多是一些老弱病残。典型的就是田家,一家三口老弱病残占齐全了。

    这些留在村子里的人,少部分勤劳的去看顾一下地,余下的大多聚众打牌或者在家看电视,嗑瓜子闲聊天,路上基本不会见到人,何况天气又热,太阳晒,这些人就更不肯出门了。除了田歌谣这种小姑娘,家里大人不管,自己跑出来玩。她没有同龄朋友,总是自己一个人在村子里转悠。

    “田文也肯放心?”温顽问,毕竟是个7岁的孩子,磕磕碰碰也还罢了,万一玩疯了,掉坑里或者掉湖里怎么办?她进村的时候看见过一个湖,本来以为是鱼塘,但听了余健的说法才知道村子里压根没人做承包生意,那就是个大坑,水积多了,才成了个小湖。小湖里没有鱼也没有虾,水还脏,就算会水的人也不肯跳进去游泳,没淹死就先给臭死了。

    “他连自己都不管,还会管女儿吗?”余健摇摇头,“阿树倒霉,养个儿子成了这样。”

    “……嗯。”温顽一言难尽。

    她真想说您儿子好手好脚结果废得跟个瘸子打平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对了,余劲还没回来吗?”

    “他还没有回来。”余健说到这句,后屋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人。

    她眉毛削得很细,嘴唇很薄,面相略刻薄声音却很温柔,“这是?”

    “这是我跟说的,从外面来的两位客人,这是温顽,这是蒙惇。”余健向女人介绍了他们后,又向温顽和蒙惇介绍身后的女人,“这是我的妻子。”原来这就是余劲的母亲,张丽春。温顽仔细端详她的脸,又看了看余健,不得不说,余劲跟父母长得很像,分开看看不出来,但一比较就知道,眼睛随了母亲,嘴唇随了父亲,不过他比父母俩都壮实得多。

    张丽春温和地问,“你们有没有什么不爱吃的东西?我好选菜。”

    温顽赶紧说:“没有,我们都不挑食。”

    “那就好。”张丽春回到厨房里去了,她也是听到有人说话,才会出来看看。

    余健替妻子解释,“她虽然挺喜欢热闹,但也就是爱跟熟人混,其实比较认生。”

    温顽顺口问道,“余村长,我能不能在您这里多住几天?其实我们是出来玩的,反正假期也多,我觉得您这边风景不错,我没来过这种地方,想多待一阵。您放心,之前的房租我们已经拿给余劲了,接下来的也会补给他。”

    “没关系,难得有人喜欢我们这个地方,你们要是不介意,多住几天也无妨。”余健笑着说。

    三人正在闲聊,突然温顽听到了一串急迫的脚步声。

    她扭头看去,正好见到余劲狠狠撞开了门。

    “你这样大惊小怪干什么?”余健不悦地问。

    “爸!你快跟我来!”余劲冲上前拽着余健就要冲出去。

    温顽好奇地问,“出了什么事?”

    余劲不答,拽着余健直接走了。

    温顽和蒙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这对父子俩消失在拐角,她才开口,“跟上去看看?”

    “他们不一定希望我们跟着。”

    “不过……”

    “我们要做什么又不用由他们决定。”蒙惇高深莫测地一笑,先走出门。

    “出什么事啦?”张丽春拎着菜勺又跑出来。

    温顽温声安慰她,“没事,好像是别人家有什么麻烦,需要村长裁定吧?我们正准备过去看看,您放心呆在这,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张丽春犹豫了一下,似乎很想也跟着出门,但考虑到灶里的火不是那么容易熄灭,如果灭了接下来又不是那么容易重新点燃,便点点头,“那好吧,你们记得早点回来,饭已经快煮熟了。”

    “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温顽平静地安抚好她,才走出去。

    不过她不怕跟丢,蒙惇已经跟上去了,她只需要跟住蒙惇就行。

    天色转阴,有即将下雨的征兆。

    温顽找到蒙惇时,他站在路口,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

    “你怎么不过去?”

    “等你一起。”蒙惇若无其事地抓住她的手,“走吧,我们一起。”

    温顽无奈地问,“你就是为了这个等我?”

    “一半一半。”

    等温顽走到人群边缘,看清楚被他们围住的是什么时,她终于明白蒙惇口中所说的另一半是什么了。她首先吓了一跳,幸好蒙惇一直牵着她的手,立刻将她扶住,她才没倒霉地向后摔倒。她抓着蒙惇的手,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三下,才慢慢找回安全感。温顽还怕是自己看错,将拦在面前的几人轻轻推开,挤到前方,终于看到,被一群人围住的,竟然是一个人头!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切口朝着南方,不见尸身。

    更加诡异的是,身边这群人,看到这个人头,每一个人流露出恐惧的色彩,人人神情麻木。

    “又死了一个。”余健叹了口气。

    一颗人头摆在路中央,可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无比淡然。

    像是,像是已经习惯了般。

 188。怨恨(十八)

    温顽不寒而栗。

    她回头重新握紧蒙惇的手,才找回几分信心。

    “这是怎么回事?”她尽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 哪有正常人?从村民到她和蒙惇; 没一个对摆在地上的人头表示惊讶; 连一声像样的尖叫也没有。就像是一群蹩脚的演员; 手里捧着剧本演戏,假得要死; 还要装作入戏。不过; 即便是假装; 也得硬着头皮装下去。

    余健就老成多了; 听到她的声音,顿时说道:“我是这里的村长,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你们先回去吧。”这句话是专程针对温顽和蒙惇说的; 他开口,对身边的余劲讲了几句话,余劲立刻快步走到温顽身旁,粗暴地抓住她的左手手腕,“跟我走——啊!”

    是蒙惇狠狠打掉了他的手。

    “你!”余劲大概是第一次挨打,梗起脖子就要大骂。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蒙惇那双冷漠的眼睛,嘴巴就像是被人捂住一样; 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们跟我来!”他将双手背到身后; 退出人群。

    “我们先回去吧。”温顽牵着蒙惇的手; 也走出人群; 她小声说; “等下再回来看看。”

    放长线,钓大鱼。

    她还记得余健刚才那句低语——“又死了一个。”

    又。

    这桩杀人案,绝不是第一起。

    余劲领着温顽和蒙惇回了自己家,张丽春两只手握得紧紧的站在门口,见到三人回来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又重新提起心问余劲,“你爹呢?”

    “他等下回来,饭菜都做好了吧?”

    “嗯,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我们先吃饭。”余劲拦在门前,对温顽和蒙惇说。

    温顽笑容不变,“洗手在哪呢?”

    “后院我接了水,你跟我来。”张丽春赶紧领着两人回去。

    等到她们再出来的时候,余劲仍然端坐在前屋的桌边,“吃饭吧。”

    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四人各有心事,都吃得细嚼慢咽,无声无息。

    吃完饭,余劲催促着温顽和蒙惇赶紧上楼,赶时间似的。

    等温顽和蒙惇一进屋,就听到背后传出反锁的声音。

    余劲走了。

    “他是不是把我俩当傻子糊弄?”温顽把脸贴在窗户上,静静地把头伸出墙,大半个身子探出去,正好看到余劲走出一楼,走出院子,朝着之前那群人集结的方向走去。

    锁门的时候一点没遮掩,连掩饰的工夫都不想做了。

    蒙惇学着她人站在窗内,脑袋探出墙,“回去看看?”

    “行。”温顽高高兴兴地跳出屋子,张丽春在后院洗碗,听水声就知道,不用担心她上楼。

    不过,她刚飘到二楼走廊,正等着蒙惇时,却突然看到一阵黑烟在远处一闪而过。

    在大山村的范围内。

    蒙惇低着头往下飘,见她没跟上,疑惑地问:“怎么了?”

    “先不去余健那,跟我来。”温顽记住那道黑烟雾柱闪现的位置,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蒙惇问也不问,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不久,温顽到了那道黑烟雾柱闪现的位置附近,搜寻一圈,却无所获。

    “我刚才看到这里有怨气出现过,怎么不见了?”温顽疑惑地说。

    蒙惇听到这句抱怨才知道她在找什么,也查看一圈,突然指着旁边一间屋子,“去那看看?”

    温顽抬头一看,真巧,他指的那间屋子竟然是田文家。

    “看来这个田文真的有问题啊?”温顽好奇地穿墙,按照蒙惇的指示到了后院,停在井前。

    二鬼面面相觑。

    “又是这口井?”温顽难以置信。

    “我下去看看。”蒙惇飘下井。

    “等等我,我也去。”温顽太好奇了,跟着他一起到了井下。

    正如蒙惇所言,这里是一口枯井,果然不深,也没有水,井底到处是沙粒,一滴水都没有。

    同时,在井底,一口怨气赫然出现在她们眼前。

    “你之前忘记带走吗?”温顽看着这团怨气,不解地问。

    蒙惇目光凝重地摇摇头,“我之前离开时已经搜索过,井底没剩什么东西。”

    温顽当然相信他说的话,顿时一惊,“这么说,井底的怨气是有人故意拿来的?”

    而且,是刚拿来的!她们才离开田文家多久?

    温顽愣了一下,弯腰把那团怨气拿起来转化后食用。

    “如果我守在这里,能等到那个把怨气拿来放这的人……或鬼吗?”她是真的很好奇。

    蒙惇不得不戳破她的幻想,“我觉得如果你留在这,没人会来的,鬼也不会来的。”

    “……也对。”

    守株待兔,等的也只是一只傻兔子而已。

    能够将怨气运到这里来的,无论是人是鬼,都不会是个傻子。

    “不过,这个把怨气运到这来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怨气在侧,可以使家宅不宁,也许此人和田文有仇。”

    “会不会是田文自己?”温顽说完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就是瘸子,能干什么?”

    “还是先去看看余健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吧,去晚了,说不定人都散了。”蒙惇提醒她。

    温顽顿时将田文家的事情放下,一团怨气与一颗人头,她对后者更感兴趣。

    “走。”她飘出院墙,却突然发现田歌谣正从远处慢悠悠走来。

    她刚担心撞见这小姑娘她又要哭,想起自己是鬼,便安心地继续飘走。

    温顽心中挂念着余健那边的事,心无旁骛。

    所以她没有看到,自己与蒙惇走后,田歌谣转过身盯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

    回到一群人聚集的那个路口。

    人都不见了,路口没有血迹,人头也不见踪影。

    但路边一栋屋子里亮着灯,而且,有许多人在里头说话。

    这些人都是压低声音在讲,但聚集起来,分贝就显得惊人了。

    温顽和蒙惇小心翼翼地飘进去,果然在一楼前屋见到之前那些人。

    余健站在最上头,人头摆在他身边的方桌上,余劲手上拿着把刀。

    下面议论纷纷。

    “这次的事,挺不寻常。”

    “不像是普通人做的。”

    “会不会真是……”

    “真是谁?”余劲将刀尖对准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小心你的嘴!”

    台下大多数人都是老人,就算是中年人,也是四五十岁,身体不好的那种。被余劲拿刀抵着的这个,年近六十,却不像蒋叶希那样须发乌黑,而是面容憔悴,头发全都白了,被余劲用凶狠的眼神一看,刀都没上先被吓住。“我,我没说什么……”

    “回来!”余健不悦地看向余劲,“现在这个麻烦又不是某一个人的麻烦,而是要整个村子一起承担的,你跟长辈较什么劲?现在是你张牙舞爪耍威风的时候吗?”

    “哼。”余劲收了刀,回到余健身边站着。

    余健还没说完,“再说,这件事又不是你拿刀子能解决的?”

    “爸,你不会跟他们一样觉得真是什么妖魔鬼怪吧?我看就是某人作怪!”余劲说完,用阴冷的目光将面前众人全都扫了一眼,几乎每一个跟他对上眼的人都忍不住抖一抖。见状,余劲似乎觉得挺可乐,总算笑了两声,“要是叫我抓到这个人,别怪我不客气。”他辅助性地耍了耍刀,这“不客气”三个字的意思呼之欲出。

    这次余劲没针对某一个人,余健便未阻止。

    他亦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众人。

    温顽盯着人头看了半天,勉强认出这是个男人,中老年男人。

    ——不过这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了,整个屋子里,一个女人也没有。

    “先把阿正下葬吧。”余健扭头看到那颗人头,不忍地说。

    有人插嘴,“村长,阿正的尸体还没找到就……”

    “我爸说了下葬就下葬,不埋还等什么?逗蚊子呢?你们缺这点肉吃?”余劲鄙夷地问。

    温顽没忍住,噗地一笑。

    余劲说话,还挺有意思。

    “我们真的不报警吗?”这次说话的人坐在最后面,也是一张新鲜面孔。

    基本上被余劲开口怼过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闭着嘴不敢说话。

    无论是之前那个猜疑凶手的,还是另一个试图阻止下葬人头的,都老老实实地坐着。

    “唷?”余劲拎着刀走过去了,“你想叫警察到村子里来?不把我爸放眼里?”

    “余,余劲,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叔叔,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这人胆子大点。

    “哈哈,我叔叔?你也姓余?”余劲翻了个白眼,“我是三代单传,你跟谁攀亲戚呢?”

 189。怨恨(十九)

    “你……”

    余劲冷冰冰地打断他:“安强; 你还是识相点吧?”

    当面被叫了全名; 这男人也不怕再撕破脸了。

    “余劲,你不要太过分!你是村长的儿子,但也是我们的晚辈; 就算你不想认我这个叔叔; 这是事实; 我不姓余,但我不用听你的威胁。”名叫安强的男人在村子里似乎也有几分公信力; 当他说完这番话,看向周围时,不少人都若有似无地点点头,也算是支持了。

    不过温顽更觉得他们可能是纯粹讨厌余劲; 想站在他的对立面。

    “那好吧安叔叔,你觉得我们村子里这个情况; 可以叫警察来吗?”余劲摊手。

    “可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个人; 难道真要靠我们自己解决!你们谁会破案?”安强吼道。

    “嘁。”余劲冷笑一声。

    安强的额头上渗着冷汗; 也依旧咬牙与余劲对视,毫不动摇。

    余劲拿着刀; 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安叔叔你说话声音有点小,我没听清; 你再说一遍?”

    这实在是毫不掩饰的威胁了。

    然而安强依旧不在乎。

    “我……我觉得; 应该报警。”他真的说了。

    “行; 行; 不错,你。”余劲放下刀,慢悠悠踱回到父亲身旁,“爸,我说不过他,报警吧。”

    余健立刻剜了他一眼。

    “阿强!”余健朝安强喝道,“你别忘了,我们村里的情况,就算叫警察来,难道他们会帮我们?我们跟他们又不是没起过冲突,这次要是求上门,岂不是主动送上把柄,任人拿捏吗?”

    温顽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别看这村子偏僻又落后,没想到这里的人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一个个简直都是天生的忽悠高手。

    不过,当所有人都会忽悠的时候,忽悠就没用了。

    “那也好过直接死了吧?”安强根本不在乎余健说的话,他指着桌上那颗人头,“阿正是多小心的人……我才刚刚跟他分开不久他就死了,连求救也来不及。如果我们自己能解决,还至于等到阿正死?村长,难道你希望我们所有人都死光吗?”这句话的指向性十分明确。

    但余健还是要老套地问一句:“你什么意思?”

    “哎呀,爸,人家的意思很明白,杀人的就是我们父子啰。”余劲笑嘻嘻地说。

    温顽简直看不出他是站谁那一边的,不明内情的人恐怕还以为他在帮安强。

    不过他也不一定是在帮余健,好像有点搅混水的意思。

    “就你话多。”余健嘴巴上像是责怪,语气却俨然是赞许了。

    有时候,说话直白是很有好处的。

    安强搞暗搓搓的指向性,余劲就替他挑明。

    暗搓搓的还可以玩“你懂得”那套,暗潮汹涌的手段又能恶心人又能搞事。挑明了就得公开站队——显然余健在村中还是有声望的,至少他这个村长不算是被架空,顿时有几人就跳出来替余健指责起安强。第一次见到余健的时候,温顽还觉得他是个垂暮之人,可是回到这个场合,他便精神十足。不知是因为喜欢这环境才产生这气场,还是因为本来就有这种气势才撑起这样的精神?

    “这件事总要解决!”安强见大好局面直接崩溃,无比失望,“难道我们就坐在这等死?”

    “不能报警!”余健坚决地说,“除了这个,用什么手段都行!”

    “这么说,村长您有办法?”

    “……”

    “您不会是没有,随便说说来安抚我们吧!”

    “我有办法。”余健不得不张口给出承诺,“我会解决这件事,你们大可放心。”

    “真的?”

    “当然!”

    “那我就等着您把这个凶手逮出来!”安强带着自己的朋友走了。

    留下来的,不是余健的亲信,也是信任他的人。

    温顽高高飘起,将房间里的人全部摄入眼中。

    “田文不在这里。”她告诉蒙惇。

    温顽不可能跟其他人讨论这件事,她只能把一切发现告知蒙惇。

    可惜这次蒙惇也没有头绪。

    “我觉得……”温顽落回地上,“凶手不是为了恐吓,就是为了报仇。”

    蒙惇点点头。

    在明显的地方留下一颗人头的手段,的确很惊悚。

    可惜这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正常,他们竟然很快就习惯了,看到人头也不惊讶。

    不论做出这件事的人或鬼有什么目的,都只好失望了。

    温顽真心实意地说:“这回我一定要留下不可了。”

    没什么比解密更让她快乐。

    至于蒙惇,他永远都会舍命陪君子的。

    就在温顽下定决心时,余健也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这件事,恐怕真不是哪个人捣鬼。”他沉声说道。

    “唉……”门口突然传出叹息声。

    余健朝门口望去,温顽也看了一眼,来人很老,她不认识。

    “阿树?”余健惊讶地喊了一声。

    余劲看了门口那人一眼,不甘不愿也开口道,“田叔叔。”

    温顽顿时明白这位老人是谁了——他便是田文之父,田树。

    他拄着一根拐杖还不够,另一只手用力地撑着门旁的柱子,这样才站稳。

    “村长。”他慢悠悠走到余健面前,“你打算怎么做?”

    “阿树,你来干什么?”余健对朋友倒是很关心,“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了。”

    “越是虚弱,就越要走动,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恐怕要烂在床上。”

    “……”

    “你不用安慰我,先谈正事吧。”田树咳嗽两声,静静地说。

    余健瞄了余劲一眼,后者立刻走上前去扶住田树,连那把短刀都扔了。

    虽然他的表情依旧很难看,但他还是用力地搀扶着田树,并未推脱。余劲把田树扶到旁边去坐下,顺手扯过来一个凳子自己也落座,眼睛盯着余健,等他开口。

    “我想……请出祖先的遗物。”当余健说出这句话后,底下立刻响起嗡嗡嗡般嘈杂的讨论声,几乎每一个人都流露出畏惧与惊讶的神情。在所

 190。怨恨(二十)

    如果他们现在去找祖先遗物; 温顽尾随其后; 一定可以得手。

    但是,余健已经被田树说服; 放弃了去请出祖先遗物的念头。

    “没看头了。”温顽飘走。

    余健结束讨论后便往外走,所有人都跟着离开; 恐怕是准备回家; 那他和蒙惇也该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这出戏还是要各位演员配合着演完; 就算大家心知肚明; 各自手里都有剧本。

    返回村长家二楼,后院里依旧水声潺潺。

    “余劲也真好意思; 直接走了; 放她自己一个人洗碗。”温顽还记得,后院的水很凉。

    她作为鬼是不怎么介意,就不知道张丽春是如何习惯的。怪不得爱打牌。

    温顽和蒙惇依旧如离开时一样穿过这堵墙; 回到房间里,接下来; 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发呆,一个人坐在床边低头打游戏。“我觉得你也应该买一个手机; 搞不好你会比我更沉迷。”温顽真不明白,蒙惇怎么总是发呆; 好像只需要站着躺着坐着时想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她不行; 她一定要找点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做; 看电视; 玩手机; 要不是电脑带在身上有些不方便她更想玩电脑。

    “我不喜欢会沉迷的事。”蒙惇淡淡地说。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没有灯,也可能有。不知道,反正但她们没开灯。

    在黑暗的屋子里,两鬼都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月光从关紧的玻璃窗透进来。

    透过贴着蓝纸的窗户,让房间里也染上幽幽的蓝光。

    脚步声由远及近。

    开锁声,开门声接连响起——“吱呀”一声,门开了。

    余劲打开门,背对着月亮,在房间里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你把我们关起来是什么意思?”温顽先声夺人。

    “怕你们乱跑,万一迷路,我们村子里没有路灯我可没法把你们找回来。”余劲早就已经准备好一个理由,抛出它后便又笑着说,“你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生气吧?我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

    温顽翻了个真心的白眼,即便余劲看不见。

    “你们怎么不开灯?”余劲把门边的按钮按下去,上方立刻洒下一片黄光。

    温顽抬头看去,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电灯泡,没有装饰,甚至没有灯罩。

    不过能亮就行。

    “现在你肯开门了?”温顽从床上跳下来穿鞋子,“村长也回来了吧?”

    “找我爸有事?”

    温顽道:“找他告你的状。”

    余劲嗤笑一声,“跟我来吧。”

    “你倒不怕?”

    “怕什么,是我爸要见你们,反正你们也得下楼去。”余劲回头问,“你们明天会走吧?”

    “那你就误会了,我已经跟村长请求过,想要在村子里多住几天。”这事迟早要告诉他。

    余劲愣住,“你们找死啊,还不走?”

    “留在你们这就是找死?难道你们这里不是大山村,是什么龙潭虎穴吗?”温顽开玩笑,“可是,我既没有见到水潭,也没有见到洞穴。”

    余劲翻了个白眼,“要找死就随便你。”

    “你们村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啊?”温顽旁敲侧击。

    但这次,余劲没有继续大嘴巴,而是紧紧地闭着嘴,看来,他也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

    他领着她们下楼,在前屋里只有余健。

    田树不在,其他追随余健的人,也不在。

    “村长。”温顽跟余健打招呼,余健仅仅是随意答应了一声,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样看,他并不是像面对安强和田树时那样,真的自信。

    有趣。

    温顽看热闹看得很开心,扯了两个椅子和蒙惇各自坐下,没人打搅余健的思考。

    余劲也有他自己的心事,在旁边坐下,谁也不关心。

    过了一阵,余健突然抬起头,似乎刚刚发现三人来到面前。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回来一阵了,爸,该说了吧?”余劲搬着凳子走到余健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虽然他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温顽和蒙惇都能轻易听清他嘀咕的话具体是什么。

    ——果然是怂恿余健将他们赶走。

    “这倒不用。”余健果断地说。

    温顽微微一笑,当然不用。

    在死亡条件不明确的情况下,当然是基数越大,存活的可能性越高。

    大山村的人本来就少,加上两个,更保命,余劲是不会算这账还是不想算呢?

    “二位有话直说吧,我和顽顽都会配合。”蒙惇沉声说完,又看温顽一眼,“是吧?”

    温顽轻轻点头。

    “蒙先生肯讲道理就好。”余健很高兴地说,“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换一个地方住?我倒不是不想留你们在我家,更不是想要赶你们走,不过,因为最近村子里有点事情,所以我们可能要腾到村中央去住。”

    “哦。”温顽暗暗猜测,难道田树的主意就是所有人住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怪不得需要村长下命令。

    但是,光是住在一起,就真的能安全无忧了吗?

    温顽不这样想,或许,大山村还是要求到那件祖先遗物上。

    “温小姐?”余健观察着她的表情,“你们答应吗?”

    他本能地从二者中挑出了那个常常能做决定的人。

    “没问题啊。”温顽爽快地答应,“现在就过去吗?”

    “是,我们一起……咦?”余健看了看周围,问余劲,“你妈呢?”

    后院水声未停。

    “还在洗碗吧?”余劲朝后院走去,“我去叫她。”

    “快点,所有人都在等我们。”余健催促道。

    “我知道!”余劲乐呵呵地高高举起他的手摇了摇,推开木门,走进后院。

    不久。

    “妈!”余劲发出一声嘶嚎,“你怎么了!”

    出事了!

    温顽和蒙惇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冲进后院。

    只见井边倒了一个女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冲水的管子里有冷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大半

 191。怨恨(二十一)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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