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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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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孙小乔费解地说。
“我才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不肯回去呢?反正迟早也要走。”温顽反击道。
孙小乔摆摆手,“我服输,我不跟你辩。”
“正该如此。”温顽从来都是打蛇随棍上的性子。
孙小乔想和她生点气,都气不起来,“算了,出门吃饭去吧。”
这家酒店非常豪华,连内置温泉都有,自然不缺内置的高级餐厅。
孙小乔本来打算叫晚餐送上门,但有了刚刚的小插曲,她现在有点心理阴影了。
还是自己出门吧。
孙小乔换了身衣服,她和温顽一人在温泉区买了一件棉袍,从温泉区出来,抄近路直接回的套房,白色的棉袍早就冷了,赶紧换回原来的衣服。
“还是冷,待会出去买身衣服。”孙小乔穿着总觉得不得劲。
“还出门?看看现在几点了吧。”温顽阻止她,“明天去,怎样?”
“也行。”孙小乔走到门口,刚要拧开门把手,这时又响起门铃声。
——“叮咚。”
孙小乔拧住把手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凑到猫眼前往外看,骂了一声,附耳对温顽说道:“那个人又回来了。”
温顽也凑到猫眼往外看,正是刚才自称来送餐的青年。
他身边依旧放着那辆眼熟的推车。
“客人,我已经问过了,这份晚餐是别人替你们点的,请收下吧。”青年固执地说。
孙小乔比他更固执,“不用,你送回去。”
“您放心,他已经付钱了。”
“我不要。”
“您就开一下门,把晚餐收下就行。”青年可怜巴巴地说。
但看着猫眼的人是孙小乔,她丝毫不受动摇,“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坏人呢?”
“你说得太直接了吧?”温顽感叹。
青年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听到孙小乔的话,花了五秒钟反应。
“我,我是坏人?我不是,客人,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我真的是来送餐的!”青年急了。
“我们没有点餐,我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方送我们一份晚餐,但我不用,请拿回去吧。”孙小乔冷着脸说。那青年光是听到孙小乔冷冰冰质疑的声音都吓得结结巴巴,如果看到她说话时的表情,恐怕会吓得当场腿软。
“可是,可是……”
“再见。”孙小乔再次抛出她的固定台词。
青年懊丧地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交代。
但他不可能真的踹开这间套房的门,只能低着头离去。
“你等一下。”温顽突然开口,并拧开门把手。
“喂!”孙小乔想拦住她。
温顽推开孙小乔的手,对她摇摇头,将门打开。
青年高兴地看着这扇终于打开的门,整张脸上洋溢着“这麻烦终于能脱手”的欢欣。
温顽开门后第一句话就是泼冷水:“首先,这份晚餐送回去,我们不吃。”
160。情深如许(十)
“你们到底什么毛病?”青年终于发怒,“不想吃?不想吃我正打算走呢!不是你们自己突然打开门叫住我吗?特意留我就为了说这句话; 你们开门就是为了羞辱?隔着门和打开门说这句话有分别吗!!!”他大声吼道。
“我开门不是为了说刚才那句话; 特意告诉你我们不吃没有什么意义; 但也免得你回去又送来; 多跑两趟。我只是想告诉你; 就算你把餐车推进来; 这份来历不明的食物,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吃。”温顽一边说一边弯腰将餐车下面的挡板拉开。两层格子装得满满当当,全部都是食物; 并没有她原本设想的有个人藏在里面。
她猜也是,特意打开挡板看一眼也只是为了安心。
“那你到底想干嘛?”自觉受辱; 青年说话并没有什么好口气。
温顽不在乎他用什么口气; 她开门是为了提问; 不是为了和他做朋友。
但是; 该说明白的道理也要说明白; 如果他心里有怨气,回答时也会支支吾吾。
“你有什么好生气呢?只是让你把这份食物送回去而已; 就算我们答应让你把它留下来; 我们也不会吃; 到时候还不是得叫你多跑一趟; 把这辆餐车完整地带走?这份食物没人负责吗?可你明明已经问过; 这份食物是别人点的; 那个人也付了钱; 既然如此; 就算叫你送回去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就当我们胃口小嘛。我们不动它,还可以让别人吃这些东西。”温顽说。
“可是……”
“可是什么,没人想吃吗?难道这份食物真的有问题?”
“没有!”青年悚然一惊,虽然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温顽的套路里,却没法从套路里爬出来,只能点点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你们刚才可以说明白。”
“刚才是她没有想到,你也替我们想想,我们两个女孩子住在这里,突然有人送来一份晚餐,又不是我们自己点的,换你你敢吃?”温顽脸皮极厚地搂住孙小乔的肩膀,脸不红气不喘,“她是被你吓着了。”
“是吗?”青年忍不住抬头看了孙小乔一眼,见她脸色微红,手脚发抖,眼睛一直不敢看他,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对不起。”还向孙小乔道歉。
所以说双方信息不对等时,总会造成种种误会。
比如孙小乔分明是泡温泉泡得脸色微红,衣服穿得少骤然来到阴凉的走廊冻得瑟瑟发抖,想到刚才对这位无辜小哥冷硬说话十分心虚才不敢看他,落在青年这位有心人眼里,这些症状却全部成了真的被他吓到的证据。他甚至还道歉。
孙小乔哪好意思收下,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要紧。”
“你们别相互客气了,我还没有说完话呢。”温顽薄怒。
消了气,这时青年又恢复了恭敬的姿态,忙温和地询问道:“客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当然不是为了解释这些才叫住你,我想问问,是谁替我们点了这份晚餐,叫你送来?”
“呃?”青年正准备无论听她问什么都坦率回答,听到这句却下意识地迟疑。
“这个问题难道不能回答吗?他既然能随便送一份晚餐到我们门口,那么我们起码也有权利知道他是谁?”孙小乔立刻问道。她之前阻拦温顽开门,是没理解她要做的事,但现在既然知道温顽的目的,她当然帮腔,在助攻这方面,孙小乔一向拿手。
“我不是不想说,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青年苦恼地说。
温顽与孙小乔对视一眼,都认为青年这苦恼的样子不像是假装。
“那么,他的名字你总该知道吧?”孙小乔问。
“我也不清楚……”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敢把一个陌生人点的晚餐送来给我们?”孙小乔震惊无比。
“不,不是,这些晚餐不是他送来的,是我们酒店里自己制作的,没有问题!”青年忙说。
“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莫名其妙点一份晚餐送我们,还是出于好心吗?”孙小乔叫嚷道。
“你们都冷静点,尤其是你。”温顽拽了拽孙小乔,“让我问。”
“好吧!”孙小乔依旧气鼓鼓的,抱着手臂扭过头,不看那餐车也不看青年。
温顽先安抚好孙小乔,继续耐心地询问那位青年:“既然不认识也不知道名字,那你们有没有见到他的脸?”青年依旧摇头。她便继续问,“既然如此,他是怎么点餐?本人没有到吗?”
“是用电话,我们的人接到他的电话,他知道你们房间的号码和你们的名字。”
温顽和孙小乔面面相觑。
“他只点餐?那他怎么付的钱?”
“钱是网上支付,抱歉,我们这里不能透露账号,但是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青年说。
“谢谢。”温顽恢复冷静,对他点点头,“请把餐车送回去吧,顺便问一下,餐厅怎么走?”
……
酒店餐厅。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餐厅没什么人,温顽和孙小乔就直接坐在大厅里用餐了。
孙小乔一直低着头,等温顽点完餐,服务员离开,才抬头抓住温顽的袖子,“是他吧?”
“你还在想那件事?”
“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无聊!”孙小乔见温顽并不怎么在乎,惊疑道,“你不怕?”
“快吃饭了,想什么败胃口的事呢?我们怕出花,也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我们今天就走吧,我不想在这待着了!”孙小乔哆哆嗦嗦地说。
她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强大的压力更使人恐惧。
随时要担心有人从背后追上来的惊恐令她无法安心。
“那正好,我们今天就去买票。”温顽补充,“先吃完饭。”
“好!”孙小乔正要高兴,突然一愣,“等等,你跟不跟我一起?”
“哦,咳咳,嗯……”
“你还要留在泉城?你疯了吧!”孙小乔瞪大眼睛提高音量,不少人都投来疑惑的目光。
温顽拍拍桌子,“小声点。”
“还要怎么小声?我还真想更大声把你吓清醒点!”孙小乔气急,“你怎么想的?”
“想解决问题呗。”温顽无所谓地说,“真是他也
161。情深如许(十一)
“烧啦; 你要喝水?”孙小乔说。
“呼……”温顽松了口气,“你吓死我啦!下次烧水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继续往里走。
“烧水还要说啊?行,下次我会记得说; 好吧?”孙小乔走在后面,“这是什么声音?”
“嗯?”
“咕噜咕噜的。”她跟上温顽的脚步,走一路开一路灯。
“不是你出门前烧的水吗?”温顽一愣。
“我是烧了水; 但我已经烧好了,还泡了两杯茶,还烧水干嘛?这套房里缺洗澡的热水?”
“……你出门前没有烧水?”
“对啊。”
“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就是问你呀,这是什么声音?咕噜咕噜的。”
“是烧水的声音!所以我问你……”温顽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已经走到客厅; 在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壶热水刚刚烧开; 正在沸腾。
孟仁律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发出感叹; “套房还是好过一般的宾馆; 人出了门,也不断电。”
他像是刚刚才发现两人来到; 略惊讶地说:“你们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温顽反手抓住孙小乔的手; 两人都一样狼狈; 又凉又抖。
“为什么不吃我准备的晚餐呢?”孟仁律并没回答,反而问出另一个问题。
“那东西来历不明; 我们又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温顽冷静地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 看来; 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孟仁律边说边看着温顽抓住孙小乔的手。
“又是我们恰巧没关门; 你恰巧路过,开门进来,看看我们有没有被贼偷?”温顽哂笑。
“我不是路过,是特意来找你。”孟仁律毫无心虚,“为什么不回家呢?”
孟仁律是真的很平静,不止是表面,连心里都毫无波澜。
但凡他有一丁点浓烈的情绪,那么温顽在玄关就该闻到了,可她直到走进客厅才发现他在。
他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歉意。
做对的事,有什么值得抱歉呢?
“你真好意思说这句话。”孙小乔小声嘀咕。
孟仁律斜眼瞟了她一眼,“你的话一直都不少。”
温顽把孙小乔扯到自己身后,“关她什么事?”
“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坐下来说话?”孟仁律的身体微微前倾,是随时能站起来的姿势。他一边提议,一边指着自己身边的沙发,眼睛掠过孙小乔,盯着温顽的脸,他与她的视线交汇时,也毫无动摇。直到这时,温顽才终于从他身上闻到了略浓烈的气息,是一种快意。
他的目光从与温顽交汇后,就再也没看过其他地方。
温顽这次没有移开目光,她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对孙小乔说:“你先出去。”
“我不……”
“她不用。”,孟仁律的声音压过了孙小乔的声音,“我们可以一起谈谈。”
“你想谈什么?”
“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非要在外面的酒店里住?我看你们住的地方环境也不错,是因为不喜欢吗?我可以帮你找一间新的房子,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孟仁律温吞的声音与他的脸十分契合,共同组成一张带着强烈压抑气质的变态脸。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温顽就实在无法不厌恶。她可以不畏惧,但她厌恶。
“这次的酒店房间总不至于又没锁门,昨晚你也是自己私闯进来的吧?”温顽在背后悄悄指指门口。孙小乔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迟疑。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可怕?”孟仁律问。
“谁知道呢。”
“我是说,你连让她呆在这片刻也不敢,你怕我做什么?”
没等温顽理解并回答这句话,孟仁律叹了口气,“在你心里,她是朋友,我什么都不是?”
他身上突然暴涨出一股阴郁的气息,毫无缘由,突如其来。
温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能本能地开口阻止,“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我还冷静得不够久吗?”整个房间里开始弥漫着黑色的烟雾,浓郁的负面情绪充斥着整间套房的每一个角落,一瞬间,整个套房被黑色浓雾所占领,不剩一片净土。孟仁律站在原地,双手握成拳头,隐忍多日的郁气一朝迸发——
但温顽不明白啊,他遭遇了什么打击,哪来这么大的郁气?
“你!”他首先瞄向孙小乔,右手一张,便隔空掐住了孙小乔的脖子,将她朝着阳台砸去。
“砰!”巨大的冲击力裹挟着孙小乔的体重砸碎了阳台大门的玻璃,她尖叫一声便摔了出去!
“小乔!”温顽惊叫一声,朝着阳台暴冲而去。
孟仁律用左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温顽慌忙呼出一道飞剑和绳索去接孙小乔,自己却倒飞向孟仁律的方向。自身难保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处境,孟仁律在背后发出轻笑声,不知道是愉悦还是讥讽。他张开手臂迎接着温顽的投怀送抱,温顽在他怀里扭转身体,右手高高举起沸腾的热水壶浇下,反手拿热水壶当榔头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
——热水壶打哪来的?茶几。
“啊!”孟仁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痛得大叫。
温顽冲到阳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蒙惇,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她回头再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想想孙小乔,她的心重新硬了起来。
这个人才不是蒙惇。
蒙惇才不会做这种事。
温顽抓着阳台的栏杆,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
幸好这座酒店高,幸好这间套房是顶楼。
温顽跳出栏杆才想起来飞剑还没召出,掉下五米的距离才用飞剑把自己接住。温顽在空中寻找之前发出的飞剑,总算在十五楼的位置看到空中悬浮的孙小乔,她好不容易才爬到飞剑上,双手扭着绳索,喘息不止。
“那个神经病……”孙小乔嘴里唠叨个不停,听到声音一抬头又吓一跳,见是温顽才安心。
温顽飞近,“你怎么样?”
“我
162。情深如许(十二)
随着人流下火车,走出出站口; 二人发生了短暂的争执。
温顽持先去蒋家的意见; 孙小乔则相反; 她想在车站外找一家宾馆休息到天亮。
孙小乔认为; 先留在宾馆等到天亮更加稳妥; 如果趁着天黑赶路; 很容易发生意外;温顽则认为夜长梦多; 先赶去蒋家; 需要休息的话; 蒋家那么大一间别墅,难道还缺睡觉的房间?如果留在宾馆,又等到哪位前来拜访; 岂不是比天黑还危险?如果是被浇了一头热水的孟仁律找上门,他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温和。双方各执己见,都认为自己的意见最好。
直到孙小乔搬出二人第一次从小妆村回城遭遇黑车的经历; 来证明走夜路有多危险。
温顽一听; 顿时乐了,“谁说我们非得搭黑车?你又忘了,我能飞啊。”
孙小乔一头黑线。
她也是过了太久正常人的生活; 总忘记身边的朋友已经变异成为一位女超人; 会飞那种。
“行,我服你了。”孙小乔摇摇头; 自动退让。
两人离开车站外的广场; 钻进附近一条小巷; 见四下无人,温顽当即唤出飞剑,托着二人冲向高空。她在空中用两眼定了个方向,上次才刚来过,她还记得路程,这次走直线,那就更快了,朝着一个方向行进,没有多久,就找到了蒋家。这时,才凌晨五点。
温顽悄悄令飞剑降落,和孙小乔上台阶,来到蒋家大门前。
到了门口,两人突然同时怂了。
“谁按门铃?”孙小乔明知故问。
“反正我不按。”温顽为了强调自己的决心,特意后退散步,下了台阶仰望着大门。
“也是,现在才凌晨五点,天刚亮,这么早按门铃,太扰人清静了……是吧?”孙小乔说。
“是,要不我们在这里坐到七点,等他们自己开门?”温顽这句真是讥讽来着。
哪知孙小乔竟然真的点点头,走下台阶坐好,“也可以。”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坐整两小时啊?”温顽诧异地看着她。
“但现在才五点,万一把他们吵醒多不好意思?”孙小乔小声地说。
“啧啧啧。”
“喂!”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讲,如果没有蒋伯晖,你现在会不按门铃?”
“嗯……就算没有阿晖,我当然也不……”
“赶紧把手放在良心上!”温顽抓着孙小乔的手给她按胸口,“再说一遍?”
“哎呀!我就按不下去嘛,你这么能耐,你按?”孙小乔炸毛。
“咳咳。”温顽抬头看了一眼,“好吧,那就干脆在这里坐两个小时。”
孙小乔自己提议的,毫无怨气。
倒是温顽有点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去住宾馆,虽然有风险,但软绵绵的床可比硬邦邦的台阶坐得舒服——她向来是要爽不要命的,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过,好在最终温顽和孙小乔也没白白坐在台阶上瞎发呆,那两个小时就真浪费过去。在六点左右,附近的早餐店开始营业,温顽和孙小乔一瞄见,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人点了一碗米粉,坐在暖呼呼的小店里,喝着老板娘赠送的咸菜汤,相顾无言。
咸菜汤其实就是在小碗里放了腌菜,盐粒,要喝时浇上一勺高汤。
但瞎吹了一小时冷风,温顽生生品出一股鲜味。“好喝!”她赞许无比。
后来又点了一笼包子,两人细嚼慢咽,混了大半个钟头。
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
一线红光变成金色,又渐渐淡去,但店外的地上都洒上了灿烂的阳光。
阳光临世,普照大地,普照大地的每一处。
温顽若有所思,摸出手机。
她的手机没丢,和孙小乔的一样,都老老实实地躺在包里。虽然之前经历了各种惊险,但幸运的是,重要的东西一样没丢。两人都是挎的斜肩包,去吃晚饭时出于习惯都把重要的东西塞在包里,随身携带。所以后来回到套房时,虽然一个被扔出阳台,另一个自己飞出高楼,包也一直稳稳地挂在身上。要不,两人也不会毫不犹豫就选择来洪城。包里装的不止是手机,还有钱包和身份证,如果全丢了,那她们也去不了其他地方,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棠山。
没证件没钱没重要人号码,想去哪里都不成。
“已经六点四十。”温顽扭头说,“该走了吧?”
孙小乔正嚼着最后一个包子,的馅。
“燕载(现在)?”她边吃东西边说话,开口也含混不清,“兀拗瓦(不好吧)?”
“你不去我去。”温顽拎着包从凳子上跳起来,她片刻也等不及了。
天刚亮时去按门铃她也会觉得很抱歉,但现在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大地开始鼓起热浪……
简而言之,就是她被热得不耐烦了。
孙小乔本来就不是诚心劝说,见温顽态度坚决,这根墙头草瞬间倒向温顽,“等我一起!”
付了早餐钱,两人冲到门口。
“我按了啊。”温顽说。
“按!”孙小乔给她鼓劲。
“动手了啊。”
“赶紧!”
“我这就……”温顽在门铃按钮上飞速滑动就是不肯落下,到了门口她竟然又怂了。
“你磨磨蹭蹭干嘛呢!”孙小乔气得掰开温顽的手指头,爽快地一巴掌拍下去。
……
“叮咚!”门铃响了。
……
过了一分钟,门里毫无动静。
温顽拉开孙小乔,一爪子拍在按钮上:“叮咚!”
门里还是没声音。
“我上去看看。”温顽回头看看附近,见没人,立刻踩着飞剑,在二楼高度绕过一圈。
巡视一圈后,轻轻落地。
“怎么样?”孙小乔问,“他们起床没?”
“没动静。”
“怎么可能呢?这声音够吵了。”孙小乔赶紧又按一次。
“叮咚!”
“叮咚!”
“叮咚!”
附近一栋别墅二楼猛然拉开窗户,“按个毛啊,这家人都不在,大清早吵什么吵!”
163。情深如许(十三)
“你先冷静下来; 也许; 蒋科长另有苦衷呢?”温顽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我才不信!”孙小乔吼道。
“我,我其实也不信; 不过人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 你们分手又不是因为吵架; 又不是谁出轨,对不对?无仇无怨,就算分手也该和平解决,他无端端复合又分手,难道真的就是为了耍你玩?你是局中人; 所以迷障了,可是连我也知道蒋科长根本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对不对?”温顽绞尽脑汁地劝说她。
问题是; 她也想不通; 有什么苦衷能让蒋伯晖一夜就翻脸?
——该不会他昨晚一高兴去买醉; 就真的出轨了吧?
但温顽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孙小乔才刚刚振奋一点,她暗忖她要是敢说,被撕碎也说不定。
“有道理。”孙小乔稍微清醒了一点; 语气依旧迟疑; 但显然; 她动摇了。
就算这是自欺欺人; 显然孙小乔也是愿意的。
温顽不知道自己这样劝说她算不算饮鸩止渴; 只能寄希望于蒋伯晖真的另有苦衷。
话说回来; 这货真作啊……等事情解决,就算孙小乔不动手,她也要替曾孙女揍他一顿!
想复合就复合,想分手就分手,谈恋爱是谈着玩玩的事情吗?
温顽把手机捡起来,“你再打电话问问,呃……”
打个鬼啊!这手机已经被彻底五马分尸了!
她也没法昧着良心叫她接着用它,何况就算她能自欺欺人,机器不会,用不了就是用不了。温顽把手机翻过来,抠出sim卡,递给孙小乔,“你先收好,待会去买个新手机装上。”
“我的存档!”孙小乔只心痛她手机里无数个游戏。
温顽一头黑线,“现在知道心痛,刚才就别摔那么狠。”
“现在后悔又没有用。”孙小乔说,道理她都懂,但她还是想哭唧唧。
“我们先搞清楚他人在哪里吧,如果那位邻居阿姨说的是真的……”温顽余光一扫,瞄到那位邻居阿姨已经打开楼下的门,挎着个大包气鼓鼓的。她连忙跑到篱笆那叫住她,“阿姨,问您个事,这家的人都去哪了?”
阿姨染着一头红发,大波浪卷挂在脑后,脸上倒是没化妆,嘴角往下撇。
她听着声音,双眼一眯斜楞着瞪过来,“刚才就是你俩按门铃按个不停吵得要死吧?”
一开口就火气十足,显然气得不轻。
温顽忙摆摆手叫孙小乔别接近,自个陪着笑说:“是是是,不好意思,我们急着找人。”
“关我什么事?”阿姨嘴角撇得更下,脸上勾出两条深深的法令纹,神情显得更加刻薄。说完这五个字,她立马小腰一扭就转了过去,推开院子的门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温顽紧赶慢赶冲到她前头,好不容易才拦下暴走的阿姨。
“您知不知道这家人去哪了?我们是真的有急事,您刚才也听到她大吼了吧?”温顽见求情没用,索性开始忽悠,“这家人是一家三口您知道吧?那儿子,真特么不是人,随随便便就把我朋友甩了,他们谈了好久,我这朋友哪受得了啊!”
阿姨猛然刹车,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怎么回事?”
原来吃这一套。
温顽在心里对孙小乔和蒋伯晖说了声抱歉,立刻展开天马行空的幻想,将各种狗血全泼到这对小情人身上。青梅竹马,第三者、破镜重圆、浪子复发、分手复合,复合分手……狗血剧里所有能够引发收视率暴涨的热元素全堆进故事里。总之,这对恋人经历了世上一切**后,好不容易能谈婚论嫁,然后男主角又开始作,提分手,消失,人间蒸发!痴情的女主角找到了他家,也就是今早,拼命按门铃想打开旧爱的门:家门与心门。
“所以,您真的确定他们家的人都不在家?那他们去哪了,您知道吗?”温顽含泪发问。
阿姨虽然并非泪点低的人,听了这么久的故事,也有点不好意思。
就算这是编造的,冲着温顽浪费的口水,她也该贡献点小道消息。
想到这,阿姨点点头,“他们去哪我不能确定,不过昨天有一辆救护车停在他们家门口,呜呜呜了好久,我被吵到就开窗看看热闹,看到他们家有人被抬上救护车。我想他们家可能是出事了,既然有人被送去医院,现在哪会在家待着,肯定在医院里呢。”
“谢谢!”温顽激动地握住阿姨的手,“哪家医院?”
“救护车上刷的字是第一人民医院,具体在哪间病房我不清楚。”阿姨诚实地说。
“有这句就足够了,谢谢您!”温顽越演越入戏,眼泪哗哗的。
当然,哗哗的只是泪花。
不过温顽大概是弄出了太大的动静,让不远处的孙小乔都忍不住好奇她在搞什么鬼。
温顽分明叫她站在原地,孙小乔还是放弃坚守位置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种行走的气势,分明是——就算是凑热闹也要走过来看看的意思。
她和孙小乔可没通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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