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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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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抱紧了她:“你们想做什么?”
“你耳朵没问题吧?我要送她去医院,你想害死她吗?”
“去医院……对,当然要去。”孟仁律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那你还不松……手……”王锵的话顿时被孟仁律接下来的举动全噎回了肚子里。
“上救护车?我送她去,你们不准碰她。”远处有两道交互闪烁的红蓝色灯,显然救护车就停在那。他对王锵扔下这句话后,就立刻抱着温顽离开了这里。
王锵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什么毛病?”
孟仁律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抱着温顽直接上了救护车,大马金刀坐在病床上。
医生忍了十秒,见他一动不动不得不开口提醒:“你得让她躺着。”
“我抱得稳。”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好吧。”孟仁律决定给大夫一点面子,把温顽放下,全程坚决不许任何人接触到温顽,尤其是后来上车的王锵。这是重点盯防对象!他坐在床边,跟王锵相对而坐,越是打量这厮心里越是不爽。看来,上回警告不够,还得再让他清醒清醒。
可是,在“孟仁律”吞噬了“恶念分魂”后,他虽然得到了一部分记忆,却也元气大伤,尤其跟本体比较,更是不能同日而语。当初教训王锵的毕竟是蒙惇,换作现在的他,想要警告王锵,实在千难万难。
还得计划一番。
孟仁律凝望王锵的眼神变得越发险恶。
王锵一脸莫名。
……
医院。
第二天,上午。
温顽都几乎想不起这是自己第几次从医院醒来了,人生活了那么多年,一直顺风顺水,生过最大的病就是发烧,如今倒好,十几天内,昏迷,重伤,进医院简直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她醒来时也很自然,就是姿势有些怪异。
有人一直压在她的手上,用头。
还挺重。
她慢慢扭脸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位不礼貌的客人竟然是孟仁律。
他睡觉,拿她的手当枕头干嘛?
温顽的左手已经被孟仁律的脑袋压得彻底麻木,几乎有种濒临截肢的错觉,她用力将手一抽,才终于把左手解救回来,拿到眼前看个不停。等到手逐渐恢复知觉,她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些痒,不是左手,是另一只。
她将右手拿到眼前来看,张开掌心,忽然发现右手手掌中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
之前从未见过,糊成一团,她拿到面前来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人的脸,隐隐约约能够看出是一个女人五官,而且长得有点眼熟。姬惋!温顽顿时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脸,这依稀就是孙小乔戴在脖子上那块玉坠的美人玉像——可怎么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难道,那块玉坠并不是不见,而是进入了她的手心里?
可是这几天她的手心一直没有出现这个玉像,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如果玉坠进入了她的右手,应该在棉城时就能出现才对。温顽不由得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难道,发动金光神咒,召唤天雷,就是触发这个玉像的关键?
“嗯?你醒了。”孟仁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仰着头看她。
温顽被孟仁律盯得老大不自在:“是,这次又是你照顾我吧?谢谢。”
“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许早就没命了,你还谢谢我?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孟仁律笑着说。
“那你……知道这些事了?”温顽迟疑地问。
“知道。”融合了恶念分魂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全知道了。
孟仁律又反问她:“你总盯着手干嘛?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不用啦!”温顽赶紧将右手藏在背后,“那你有没有受伤?我记得你都装晕了。”
“没什么事。”孟仁律说完这句话,又笑眯眯地凝视着她。
温顽总觉得孟仁律的目光像是能烧起来似的,简直能灼伤她的脸。她承认她一直对孟仁律有种莫名的情愫,但非要说是情深似海,那绝对是说谎。当孟仁律突然如此热情地对待她,她实在是吃不住,无法招架。
“对了,王锵呢?”她连忙转移话题。
孟仁律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拉下脸说:“你问他干嘛?”
他这上天入地的翻脸差度顿时令温顽郁闷又疑惑:“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都算是委婉的说法了,孟仁律这脸色显然是厌恶。
可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温顽记得,之前她提起孟仁律时,王锵的态度显然是不认识,可如果昨天才认识,那一个晚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孟仁律这么讨厌王锵?虽然王锵这人是够讨厌的,也不至于这么快把一个人的好感挑衅到冰点吧?
“他也说你有血光之灾?”温顽只能猜测是这个理由。
然而孟仁律一脸费解地问:“什么?”
温顽了了,不是。
她还没琢磨清楚孟仁律怎么会讨厌王锵,事件的主人公就进了病房。他一点没察觉到孟仁律瞬间转化为凶狠的情绪,高兴地打量着温顽,笑着说:“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这么快就苏醒了,而且看样子挺有精神。我和师兄的眼光没错,你果然很有天赋。”
“我进医院的事,你告诉小乔了吗?”温顽略过孟仁律单方面的敌视。
“当然,她本来说要过来看你,但我告诉她你没大碍,她自己还生着病呢!”王锵说,“看你精神满满,恢复得不错,应该马上就能出院,怎么样,能起床吗?”
“我看她需要好好休息!”孟仁律突然插话。
“但我觉得……呃。”王锵与孟仁律对视的瞬间,被他脸上凶狠的敌意吓了一跳。
温顽连忙打圆场:“我也觉得我可以出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什么事比你休息更重要?”孟仁律陡然将凶狠的表情转向她,虽然没有面对王锵时的满脸敌意,但咬牙切齿的样子也颇为惊人。
温顽甚是郁闷,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呢?
与恶念融合后,孟仁律的智商直降,说话爽直且过于果断:“你躺着,至少让大夫再给你……”
“大夫?”温顽噗嗤一笑,“原来孟先生你也喜欢看古装剧。”
王锵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孟仁律,若有所思。
“总之你要好好休息。”
“我看我已经躺了很久吧?”温顽反对,问王锵,“我睡了多久?”
“你以为呢?今天周四。”
温顽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光明媚:“……那我就睡了一个晚上?”
“所以我说你天赋高,你发动了金光神咒,竟然毫发无损!真是古怪,难道你确实是个天才,而我们没看出来?”王锵疑惑地自言自语。
温顽越发凝重地将双手藏在背后,笑得十分尴尬。
“对,才休息一个晚上,就得好好休息。”孟仁律见缝插针。
“你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就非得把她按在床上不可吗?”王锵不悦地问。
温顽默默插嘴:“……这话很有歧义啊徒弟。”
“徒弟这话不要当着外人说!”王锵扭头朝她大吼。
“我是外人?”孟仁律勃然大怒。
“不然呢你?”王锵忍无可忍,他被莫名其妙攻击了半天终于开始正式反击。
“你是她徒弟?”
“要你管?”
“我怎么不能管你?”
“你谁啊?”
“喂你们别吵了,跟三岁小孩骂街似的丢不丢人尤其是你啊徒弟……”什么叫火上浇油式劝架?温顽进行了示范。
“告诉你了徒弟这称呼别在外人面前用!”王锵喊道。
“他真是你徒弟?”孟仁律心情复杂地追问。
温顽后悔劝架了。
幸好他们又重新吵起来。
“我是不是她徒弟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你谁啊这么自以为是?”
孟仁律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
……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病房内的争执。
89。可流行意外(十九)
温顽第一个从病床上跳下去:“出事了!”
她冲出病房。
孟仁律与王锵对视一眼; 也迅速从病房里追了过去。
温顽同样是第一个找到声源处的人; 那声尖叫就在隔壁病房; 门半开着; 她刚一冲过去; 隔壁病房中猛然冲出了一名护士; 她满面惊恐,见到温顽便立刻将她抱住,虽然两人素不相识。
“快; 快点救; 救人啊!”护士慌张地喊道。
王锵见状; 当即冲入病房。
“你不要怕,你先坐下来好好休息。”温顽将她搀扶着坐下去; 背紧紧靠着墙壁。护士的双腿都软绵无力; 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惊吓。她面容稚嫩,明显年纪不大,也许入职不久; 也许还是上学中正在实习的人; 温顽轻声安慰着她,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她不敢问护士在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免得刺激她,安置好她便赶紧冲入病房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冲入病房,王锵正踩在一个凳子上,拼命要将一个吊在天花板上的女人抱下来。
“姓孟的; 来帮忙!”王锵大喊道。
温顽赶紧催促孟仁律去帮王锵; 孟仁律一脸不情愿; 只接了个手。
“她已经死了。”孟仁律碰到她时才说。
王锵从凳子上跳下来,将女人放到地上,仔细检查一番后不甘愿地说:“……对,她死了。”
“这里是医院,再请个医生来检查一下吧!”温顽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我去叫人!”王锵立马冲了出去。
温顽走到孟仁律身边蹲下,躺在地上的少女穿着病号服,闭着眼睛,口唇微张,舌尖半吐,脸色极苍白。她的双颊微微凹陷,苍白的脸色不仅没有血色,甚至微微发青。她又抬头去看那根吊住少女脖子的绳,天花板的格子板有一个角微微翘起,向内弯曲,形成了一个钩,这少女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把绳子挂在这个钩上,还把自己也吊了上去。
“医生你快来!”王锵已经拖着一名女医生去而复返。
这位医生并不比外面那位实习护士大多少岁,看起来也没见过什么场面,虽然不至于丢脸地腿软,也惊呼了一声,脸色一直相当震惊。她在少女身边蹲下,拿出机械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轻轻摇头,“她已经死了起码半小时。”
这时,那位腿软的实习护士从走廊爬了进来。
也许她是觉得病房里人多,就算这里是案发现场,也比空无一人的走廊有安全感。
“一个小时前,我帮她打的吊针,一瓶药水应该打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拔掉吊针,然后……”
“她的家属呢?”女医生已经冷静下来,“她是吃了安眠药进的医院,你不知道吗?”
“我不清楚!”实习护士慌张地说,“她的……她之前在睡觉,所以她爸妈出门去买一些日用品了,他们说很快就会回来的……”
“出什么事了?”“娜娜,娜娜!”一对夫妻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那位母亲震惊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幕,猛然冲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女医生遗憾地摇头对她说了几句话。
女人抱着她的女儿痛哭失声。
“要是我们不走,要是……”男人也是满脸泪水,将妻子与女儿一通拥入怀中,泣不成声。
温顽沉默地转身走出病房。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在床边坐下,突然叹了口气。
“如果她知道死后会发生这些事,她还会这样做吗?”
孟仁律一直跟在她身后,也坐在她的身旁,听见这句话,却难得地没有张口。
两人都沉默下来,盯着地上。
过了许久,孟仁律才缓缓说道:“若是我,无论有什么难关,一定会活着。除非……是别人杀了我。”
“我也是。”温顽怅然地说,“为什么她会想死呢?”
“也许她不是自杀。”王锵走进病房,关上门走到床前,才轻轻说出这句话。
温顽顿时抬头望向他。
王锵不为所动,轻声说道:“那个角的承重能吊起一根绳子,但绝不可能吊死一个成年人。”
他说得斩钉截铁。
“你是说这件事情另有古怪?是谋杀?”温顽的声音越说越小。
受害者家属就在隔壁,不压低声音也不行。
她连忙对王锵说:“你赶快回去让人保护好她的尸体吧!免得……”
“警察们擅长这个,就算从表面上看是自杀,他们也会以疑似他杀来处理的,你放心,该走什么程序他们都很清楚。”王锵面露愁容,“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不是他杀是破案的事,我只怕,她的死连‘他杀’都不是……”
温顽心中一动:“这就是袁诗带来的后患?”
当初百鬼夜行,有不少无辜的人受害。
可是,袁诗已经死了,它们怎么还敢作乱?
“不是袁诗。”王锵叹息一声,“我就怕不是袁诗,而是……”
“你不要跟我说还有其他大鬼?”温顽捂住耳朵,倒在床上,又翻身坐起,“难道泉城乱成这样,没人来管吗?全国就你和你师兄懂这个?”
“但有这种大能又怎么会来泉城呢?就算来,估计也是盖子掩不住了。”
“盖子?”温顽捕捉关键的技巧立刻被触发,“你说什么盖子?谁盖的?”
王锵立刻扭开脸,“我没说什么。”
“喂,你听听隔壁的哭声!”温顽指着门外,“你还要捂着?”
“我没有……”王锵侧耳倾听片刻,神情变得尤为心虚。
“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袁诗,还有谁?”
“杨,杨滁。”王锵本能地吐出一个名字。
“杨滁?”温顽一愣,这名字她好像听过。
王锵并未看懂她眼底的疑虑,还以为她是想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打算自己处理的,如果将负责其他区域的人请来,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我本来不想猜是她,因为她是比袁诗更加可怕的对手。她死于几百年前,几百年来,一直在兴风作浪。她死于自缢,所以,立志让所有曾经自缢过的人‘心想事成’。就算这些人死过一次,被救下来,不想死了,她也会让这些人重新套上绳环‘自缢’。至少从表面上看,这些人是自杀的,就像隔壁那个女孩,不管怎样检查,都只会有一道勒痕。这个你懂的,幻觉,控制……全是大鬼信手拈来的本事。”
“杨滁……我想起来了,连你师兄也对付不了她!”
“我师兄是和他交手过但你怎么知道?”王锵疑惑地打量着她,“这么丢脸的事,我师兄怎么肯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温顽自然地挑起了新话题。
“自从上次与我师兄交手,她已经沉寂了很久……怎么会突然开杀戒?难道,这段时间她从哪里受了什么刺激?”王锵自言自语。
温顽插嘴道:“会不会是袁诗?”
“不会。”王锵摇头,“袁诗很厉害,但与杨滁相比,还不够看。”
“那你岂不是更对付不了?赶紧把能对付她的人叫来吧。”温顽催促道。
“不,不到最危急的时候,我绝不会让外人来插手。”王锵平静地说。
“既然她袁诗厉害,当她开始动手,也许死的人会比袁诗封城时更多!你也不肯把那些人的命放在眼里吗?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温顽震惊地看着他。
她还从不知道,原来在王锵心中,成百上千条无辜人的性命还抵不过他莫名其妙的自信?
“这段时间,我会努力救人的!”王锵据理力争,哪怕是芝麻大的道理。
“你根本不可能打败她!”温顽毫不犹豫地说。
“是啊,我没办法,你呢?”王锵反击,突然又怔住,“对,你昨晚不是能发动金光神咒吗?”
“我不确定……”
“不,一定是你!”王锵拉住她的手,“既然你悲天悯人,你帮我吧!我和师兄不能打败杨滁,但是你可以,一旦能触发金光神咒的最大威力,你甚至可以杀了她!这是轻而易举的……”
“砰!”孟仁律猛然跳起来,一拳打在王锵脸上。
他毫不收力,一拳头将王锵直接击倒在地。
温顽怔住,“你干嘛……”她没有说完,就被孟仁律拉起手拖出了病房。
王锵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孟仁律顾虑到门外还有王锵带来的大批警察,冲出房间后迅速将门锁上,这才拉住温顽继续往外冲,连电梯也不搭,拽着温顽的手一路狂奔,顺着楼梯直接冲出了疗养病栋。
疗养楼的前后门,直通一座花园,往常有许多人在这里散步,但最近医院内出了许多怪事,风声鹤唳下,很多病人都没心情下楼了,一个个全都窝在病房里,花园中没有一个人。孟仁律拉着温顽直接闯入花园,走过简单的迷宫,就能离开疗养区。
“站住!”温顽停下,“我跑不动了!”
孟仁律也停下脚步,但依旧拉着她的手。
温顽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90。可流行意外(二十)
“……虽然你打得挺对的。”温顽补充。不过; 她看出他打王锵的理由和自己觉得王锵欠扁的理由并不一致。
“他想害死你!”孟仁律吼道。
“你为什么笃定他要害死我?”温顽反问道。
“他明明知道发动金光神咒的后果; 还催你用这个跟百年大鬼拼命; 不是要害你吗?”
温顽笑了笑; 甩开他的手:“他告诉过我用这个会有什么后果; 天罚;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不然你可能还笑得出来?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别听信他的话; 轻易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什么英雄!发动金光神咒所引动的天罚可不只是区区的昏倒而已!他; 还有教你金光神咒的人; 是不是隐瞒了天罚的真相?这是会折损寿元的!”孟仁律正色。
他以为他会从温顽的脸上看到表情的变化,转悲; 转怒; 但她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猜也是。要发动这种厉害的招数,付出的代价应该不可能只是昏迷一次那么简单。会折寿?这就说得通了。”温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甚至有点想笑; 因为她猜中了。她忍了一会儿; 还是笑出声,但没笑多久,忽然发现没有回音。明明是两个人站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怎么听都有些古怪。她不禁仔细端详孟仁律的脸; 惊讶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呢!”孟仁律烦躁地抓抓头发; “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你抓头发的样子很不律师啊,大律师。”
“温顽!”
“好吧。”温顽反过来安慰起他,“已经折寿了,还能怎样?难道能把我的命找回来吗?”
“能怎样?”孟仁律又气又急,他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任何问题,哪个正常人听说自己会折寿不该都像他一样着急吗?为什么温顽却一点也不生气,对王锵也不发怒?他不后悔自己那一拳头,王锵挨打可不冤!他真正生气的是,温顽怎么能这么包容王锵?
“你这么生气……难道除了折寿还有别的原因?”温顽说,“那我也太倒霉了吧?”
“除了折损寿元,你的灵魂也会受损。”孟仁律说这句话时异常平静。
可温顽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点别的。
她仔细端详半天,忽然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比起折寿,你似乎对我灵魂受损更在意?”
“总好过你什么也不在乎!”
“应该说是你比我更在乎吧?”
“我就是在乎!”孟仁律无比气愤,“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危害?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教唆你来牺牲奉献?”
“也许他不知道呢?”温顽替王锵说和,“何况,牺牲奉献的人并不只有我呀。”
她记得当初在棉城的西元酒店时,事到临头,巫闲云就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金光神咒(虽然失败了)。无论他是否知道这些后患,她都无法苛责巫闲云,王锵是他师弟,知道的总不会比他多。而且,无论巫闲云知不知道发动金光神咒会折损寿元,他都选择了牺牲自己(虽然失败了)。
“你就知道替他说话!”孟仁律更加生气。
“等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温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像挺了解这些事情。折损寿元和灵魂受损这些后果连我也不知道,可你却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我……”孟仁律抱怨不停的嘴巴忽然刹车了。
温顽却滔滔不绝:“理论上来说,你应该是昨晚才知道这些事,就算你突击学习,连王锵都不清楚的知识,是谁告诉你?或者说……”
她缓缓后退两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孟仁律突然沉默。
温顽猜测道:“袁诗?”
“你说我是袁诗?我哪里像袁诗?”孟仁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那你是谁?”温顽并不因孟仁律脸上流露出来的委屈动摇,她很清楚,大鬼最擅长的就是说谎,也许这就是他展现出来的演技。
“我……”孟仁律结结巴巴连一个字都说得慢吞吞。
“请说?”温顽毫无所动。
孟仁律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既被动,又憋屈。
但温顽的态度相当坚决,显然他不说,她就不动。
“……我是蒙惇。”
“你谁?”
“蒙惇。”开口一次后,孟仁律越说越顺口。
这回是温顽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谁?”
“蒙惇!”孟仁律无奈地走到温顽面前,“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不对!”温顽双手按住他,与他保持半条手臂的距离,“你是孟仁律!”
“我不是说过,等我找到那样东西,就会回来找你?”
“可你说,你说那样东西很难找,你还说……”
“是很难。”孟仁律拿开她的手,慢慢接近她,“可是为了你,我做到了。”
都说谎言说一百遍就能骗过自己,孟仁律只说一遍就连自己也信了。
仿佛他真的离开过,是那个去而复返的真正蒙惇,找到了万心石,圆满归来。
“不对!”温顽再次推开他,“如果你是蒙惇,为什么你要假装不认识我?”
因为那时我还不是?
孟仁律估计他敢这样说温顽就再也不会接受他,当即说道:“那时候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故意假装。”
“惊喜?”温顽喃喃自语,“惊倒是足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孟仁律揽住她的腰,“现在我回来了,你……”
“你等等。”温顽拼命挣扎逃出他的怀抱,“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就是有点不对劲。”温顽坚定地说,“我没有理由,就是觉得不对。”
孟仁律忍不住笑了,凝望她的目光依旧温柔,“那你这样可就蛮不讲理了。”
“反正我现在觉得很奇怪……不说这个了!”当温顽无话可说时就开始转移话题,“既然金光神咒的反噬这么严重,随随便便就是拼死,那为什么它没有成为禁术?”
“情况很复杂……”孟仁律果然被扯开注意力,“总之你要答应我,决不能发动金光神咒,我知道你能发动它一定是得到了某些东西的帮助……但无论你得到什么帮助,长久使用这个,你有可能会死的!”
孟仁律恳切地望着温顽,她连开玩笑的拒绝也说不出。
“好,但我总可不能永远不遇到危险,如果答应你绝不用它,那我遇到生命危险时怎么办?”
“我这里有另一套术法!”孟仁律当即说,“你天赋高,一定能很快学会。”
“你教我?”
“当然,只要你学会这个,就能轻易打败那些鬼魂,这是专门克制鬼魂的术法。”
“哦……”温顽有点不解,“但你本来也是鬼魂,学这种东西干嘛?”
“那就是更复杂的情况了。”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现在就上课吧?”
“稍等,不如先找个地方吃饭?”
“你饿了?”温顽疑惑地问。
话音刚落,她自己的肚子先咕噜响了一声。
气氛尴尬。
“对,吃饭,是我饿了。”温顽很快振作起来,大摇大摆朝外走去。
孟仁律笑眯眯地跟着她走,谁也没再提起王锵这个名字。
……
吃完饭后,孟仁律带温顽到了郊外,将驱鬼术法全数教导给她,温顽总觉得学这个比学王锵教她的更加容易。这个上手实在太简单,让她不禁询问孟仁律难道这个反而没有后遗症吗?可孟仁律相当肯定地告诉她这个术法就是这样,上手简单,威力强大,没有后患。
虽然她觉得挺不可思议,但她没有怀疑,她相信蒙惇不会骗他。
唯一的麻烦是:
“你不要叫我蒙惇,还是像从前一样称呼我孟仁律吧。”
“为什么?你就是蒙惇呀。”
“总之,不要叫我蒙惇,现在我用的姓名是孟仁律,你得习惯。”孟仁律的态度不是玩笑。
“你为什么非要在乎这个?”
“我就是在乎。”孟仁律难得地幼稚了一把,让温顽几乎怀疑自己是面对一个孩子。
“好吧好吧。”她也像是宠孩子一样答应他,“我还是叫你孟先生。”
“为什么非得是孟先生?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
“我还是不习惯,慢慢来好吗?”
人总是要相互退让包容才能相处的。
于是孟仁律再不甘愿,也答应了:“好。”
关于称呼的争执暂时告一段落。
温顽用孟仁律教她的术法实践了一番,果然得心应手,将郊外遇到的游魂一扫而空。
她从王锵那里学的,名为道术,而孟仁律教她的,是为鬼术。
“鬼术?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用来对付鬼吗?”
“这是鬼用的术法,当然叫鬼术。”
“可是,现在我也学会了,可见这并不是鬼专用的术法,我又不是鬼。”
孟仁律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
“是啊,现在你不是……不过,你不觉得‘人术’这个名字太奇怪了吗?”
“倒也是。”温顽点点头,“鬼术就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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