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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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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敢对她出手。正如她之前的新发现; 他虽然是个神经病,但还挺惜命的。
嫌疑解除。
温顽重新回到门前,拼命砸门。
不出意料; 她根本没法把门砸开; 她只能放声大喊:“喂!你们boss发病啦!”
没反应。
发病=有攻击力=他在攻击=她受到伤害。无论哪样都不值得让保镖开门。
温顽换了个说辞:“有谁能进来看看吗?你们boss开窗跳楼啦; 从十三楼跳下去啦。”
“砰!”
门猛然被人推开。
温顽撞在墙上摔了个趔趄。
一个精壮的保镖冲进来先打量房间内部,见果真只有她一个,窗户也是打开的; 顿时变了脸色。他冲到窗户前向下一看; 又喜又惊; 大声喊道:“快进来,帮忙救人!”这话只是针对他那三位同伴说的,门外三个保镖踩着沉重的步子一起冲进了房间,在窗户那里探头探脑。
温顽大摇大摆绕过房门来到走廊,周思和郑鎏震惊地看着她:“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如你所见,他发病了,突然打开窗户跳了下去,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温顽一脸无辜。
“他不是有病吗?发病而已,多正常,很出奇吗?”孙小乔帮腔,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温顽点点头:“回去休息吧,他们忙着捞人,大概没空管我们。”
“对,我们难道还要在这里等吗?”孙小乔拿房卡刷开1305房的门,“你们呢?”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周思说的。
周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了上来。
温顽和孙小乔先进房间,孙小乔低声说:“刚才周思帮忙撂倒了一个,但还是慢了点,这些保镖实在太强了,虽然只有四个人也很难迅速解决。幸好你逢凶化吉。”
“那我得谢谢她?”温顽笑了笑。逢凶化吉?倒不如说多谢某人。
不止是谢周思而已。
“谢谢。”在周思走进房间后,温顽还是补了一句。
周思却铁青着脸,她不是对温顽生气。
“你不用感激我,不是我救了你。”周思嘴硬地说。
显然,她还是对自己只撂倒一个保镖自责不已。
“陈疑怎么了?”郑鎏问。
“你们没看见吗?”温顽惊讶地说,“他跳下去了,我拉都拉不住。”
“……我是问,刚才在房间里真正发生的事。”郑鎏说。
“他突然发病,至于为什么跳楼,那我就不清楚了。”温顽咬死这个真相。
郑鎏的眼睛里全是不信:“不可能……”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难道你要说是她把陈疑推下去?你能做到吗?”周思打断他的话。
“……是。”郑鎏点头。
这时孙小乔才扳她肩膀,仔细看看温顽的前胸后背:“刚才他为什么独独要把你留下来?你是不是受伤了?在走廊的时候我听到好大的声音,他打你了?”
虽然比被打更糟,不过……“现在没事了。”温顽简单地解释。
孙小乔摇摇头,气愤地说:“他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故意为难你?”
“随便吧,这有什么要紧?还不如想想等他被救回房间以后的问题。”温顽说。
“啊?”孙小乔瞪大眼睛,“这里是十三层……他不是跳楼了吗?”
周思和郑鎏也都流露出震惊之色。
温顽讪笑道:“我刚才没说清楚吗?他跳楼了,但是掉在广告牌上挂着,应该不会死。”
甚至可能只是轻伤。
“从十三楼跳下去他都没摔死什么玩意?”孙小乔诚实地吼出心声,“真特么祸害遗千年!”
周思和郑鎏仍没说话,但从表情来看,她们一致同意孙小乔的说法。
——从十三楼跳下去也没摔死,可不是祸害遗千年吗?
温顽听着,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她也历经各种死劫安然无恙,莫非也是个祸害?
“那怎么办?”孙小乔嚷嚷着,“我还以为他跳下去我们就没事了呢!”
温顽突然一合巴掌。
三人顿时都将目光投向她,孙小乔以代表的身份问:“难道你有主意?”
“我们四个不就是小虾米?破案这种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她不负责地提出祸水东引。
孙小乔一秒get,顿时邪笑起来:“你是说,等我舅舅来?”
“我不太清楚,不过五个人里,他不就是最专业的?”温顽附和地微笑。
其实理论上来说,真正有证件的人是周思和郑鎏,但这一刻,她们和温顽,和孙小乔已经不自觉地拴到了同一根绳子上,虽然相互诋毁过,质疑过,甚至相互挖坑,但有过在同一个房间经受陈疑考验的经历后,这四人有志一同地冒出了对某个不在现场的人的怨恨。凭什么他不在呀?——那就活该他倒霉呗?
温顽做总结:“这办法不是很好,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周思迅速拿出手机:“我有他号码,我这就喊他上楼!”
“该怎么介绍他跟陈先生认识呢?”温顽问。
巫闲云也是个惜命的家伙,从他当初毫不犹豫将她和孙小乔赶出闲云道场就能看出来。如果让巫闲云发现不对劲,也许他扭头就走,所以,她们首先要设一个陷阱,让巫闲云不知不觉地自己走入龙潭虎穴中。
周思一咬牙:“冒个险而已,我来!”
温顽顿时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周同志英勇!”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友,是谁都行。
周思没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我还没爬出坑,你就开始填土,是不是太过分了?”
温顽点点头,承认错误,坚决不改:“请周同志去吧。”
周同志:“……”
最过分的是郑鎏老毛病又犯,再一次表现出了独一无二的自爱心:“周前辈加油!”两只脚跟生了根似的,动都不动,连送她出房间都不肯,生怕被周思趁机拽出去。
周思开始后悔她是不是不应该选择如此无私地牺牲?
“再见。”温顽又开始招手。
幸好周思最后没改主意,她要是坚决想拖一个陪她下水这房间里没人能反抗。等周思出了门,房间里就剩下温顽,孙小乔和郑鎏三人面面相觑。留下一个周思都不会这么尴尬,跟郑鎏她二人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幸好这里是1305房,温顽急匆匆翻出自己的包拿手机出来玩。
这下愉快多了。
“我觉得撇去发病这件事,他刚才说话的时候还挺温和的。”孙小乔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很纳闷,“他不是刚死了妹妹,怎么还这么高兴?”
温和?
温顽很想告诉她自己眼中所见的陈疑,但余光瞄到郑鎏,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这时走廊传出很大的动静。
“是不是你舅舅来了?”温顽问孙小乔。
“我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孙小乔点头,打开门往外看。
她白着脸回到房间,将门链锁上:“外面好多人。”
“生意突然好了吗?”
“不是跟你说笑话。”孙小乔对温顽说,“那些人的穿着跟陈疑身边那四个保镖一模一样!”
“……这些人都是陈疑带来的?”
“多半是。”孙小乔接着说,“我没看到周警官。”
温顽愣了一下,说:“这么多人来这,你说你舅舅在楼下会不会看见了?”
“你是说他察觉不对,先跑路了?”
温顽沉重地点点头。
孙小乔咬牙切齿地说:“他如果再甩下我第二次,我真就……”真就如何,她也没说。
温顽又问:“外面到底有多少人,你吓成这样?”
“那神经病来一趟宾馆带了一百多个手下,全挤在走廊上,你知道那是什么样子吗?”孙小乔一脸惊恐。
“没见过。”温顽顿时跃跃欲试,想打开门见识一下。
“你住手,敢开门我也把你推下去!”孙小乔拦在温顽面前,严厉地发出警告。
温顽只好放弃,她想了一会儿,又一脸愁苦地说:“如果巫闲云真逃了,那我们……”
话音刚落,这人跟故意打脸似的,敲门了。
敲门还喊:“开门。”正是巫闲云。
温顽懒得管自己刚说完这人就上门的事,来送死的道友上门,她立刻热情地上前迎接。孙小乔比她更快,一扭身就把门链和门锁前后脚打开,“进来!”她惊喜得像是饿了三天的狼见着了小鲜肉。
她一手把站在门外的巫闲云拽进了房间,又拽一次这回孙小乔也进来了。活的。
“你怎么把他带上来的?”孙小乔难得对周思如此亲切。
孙小乔还来不及跟她解释,巫闲云就敏锐地回头问她:“上来还有什么麻烦吗?”
58。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八)
“没麻烦!”孙小乔立刻挤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看今天客人这么多; 怕你们搭不上电梯,十三楼哎,你们是不是爬楼梯上来的呀?怪不得要这么久呢!”论转移话题没谁比孙小乔更擅长了。她自然地转移了大家的思路; 又跟温顽挤眉弄眼炫耀自己的机智。
温顽无语; 神特么客人!一百来个穿黑衣戴墨镜的客人!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陈疑真肯给这批人各个订一间房,这还真是一笔大生意。
“对了,你急匆匆叫我上楼有什么事?”巫闲云扭头问周思,他是真没见到陈疑本尊。
周思讪笑一会儿; 无法解释; 立刻推孙小乔出去顶缸:“是她要我叫您来的。”
她都豁出条命,叫孙小乔出张嘴怎么了?——周思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
“咳咳; 是这样; 1304房里……”
“对了,刚才周思急匆匆把我叫上来,说1304房里又出了事; 怎么到了门口又把我拽进这里?”巫闲云突然打断了孙小乔的话; 转头去问周思;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们这一个个的皮笑肉不笑,是不是心里攒着事呢?”
“唔……”周思轻轻点头; “去问她吧; 她知道。”
祸水东引; 又指向孙小乔。
孙小乔心里正打着草稿呢,还是一通没整理的乱码,陡然被指着要她说话,张大嘴巴半天吱不出声。她眨着眼皮对周思瞪个不停——丫好歹给我点时间措辞润色啊!拖延时间会不会!周思也不是个肯服软的,两人顿时隔空展开了眼皮骂战。
巫闲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拿我当死的是吧?”
温顽在一旁围观都替她们觉得眼睛累,忍不住插嘴:“要不我来说?”
“哎,好!”孙小乔和周思异口同声。
到推锅时这俩又心有灵犀了。
温顽倒真有话说,她看向巫闲云,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讲再多不都是二手消息?你好奇心这么重,怎么不自己去隔壁看看呢?你打算做摇椅推理吗?这里不是推理小说,你也不是一个侦探。”
“……你怎么不过去?”巫闲云问。
“因为我并不好奇隔壁发生了什么。”温顽说,“但是,如果你害怕,我并不介意陪你去一趟隔壁。”她拉开了房间的门,扭头问他,“来吗?”
“这算是激将法吗?”巫闲云嘴巴上这样问,身体却毫无疑义地朝门口走去,“那就去看看。”
温顽对房间里的孙小乔眨眨眼,带着巫闲云出了门。
“就这么解决了?”孙小乔呆呆地说。
周思也呆住,想了想说:“她怎么还敢去隔壁?”
陈疑对温顽的态度明显不对劲,他对她的态度与对别人截然不同。而且不是好的那种不同。
“我得去看看!”孙小乔顿时担心起来,拉开门想要追出去。
谁知道门一拉开,温顽就站在门外。
“谢谢开门。”她打了声招呼,若无其事地返回房间。
孙小乔呆呆地抓着门把手,突然将脑袋钻出去,看了一眼走廊:“巫闲云呢?”
“你要是好奇,可以去敲敲1304房的门。”温顽肯定地说,“他们会给你打开的。”
“陈疑在哪?”
“当然也在房间里,不然有谁能下命令把巫先生留下?”温顽笑眯眯地说。
“你不怕他?”
“差点摔下楼的人是他不是我,要说害怕,我跟他应该掉个个。”温顽说这话时并不嘚瑟。
但也有种深藏功与名的隐隐骄傲就是了。
周思插嘴,问道:“你怎么让巫前辈留下的?叫开了门,然后呢?”
温顽回来得实在太快,她好像只是去了一趟隔壁,把巫闲云推进去,关上门后马上就回来了。然后——温顽说正是如此。“我敲开门,把巫先生推进去,然后门就再也没打开过。”她耸耸肩,提及巫闲云时略带同情,“希望他能解决他的好奇心。”
“就这样?”周思难以置信地说,“他也没反抗一下?门里的人轻易就留下他了?”
“我补充了一句他是被特意邀请来的破案专家。”温顽没有愧疚地补充了这句回答。
周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理论上来说,讲这句并没有错。
她只是挑选了一个恰好的时机与恰好的对象而已。
论规矩,她甚至不应当对温顽给予谴责;
论个人感情,她深深感激温顽让一个理应承担责任的人请回了他的工作岗位。
“看来我今天要加班,还是暂时找个地方休息吧,我想晚上会更忙。”周思对郑鎏说,“你也一样,别想走。”看来不久前在1304房发生的背叛还是给她带来了深深的阴影。
孙小乔送走周思郑鎏二人,锁门,返回床边坐下时忍不住笑了:“他真活该!”
她和温顽都知道“他”是谁。
“这算扯平。”温顽扯了扯嘴角,“我也记仇的。”
虽然她和孙小乔安然无恙从地下堡垒中脱逃,但不代表这事就可以当没发生。
她笑了笑,还想说什么,突然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孙小乔不解,房间里没风没土,还能进沙子?
“眼睛有点痛。”温顽摇了摇头,“不对……是困。”眼皮发紧,错觉是痛,但只是疲倦而已。
她惊讶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还是白天,她甚至还没吃中饭。
“等等,让我看看。”孙小乔凑近她的脸,仔细端详,惊讶地说,“你脸色好差!”
“你先接电话。”温顽指指孙小乔的手机,“可能是经过刚才的事,真的太累了。”
“那不是电话,我们先说你的事。”
“我听到了声音。”温顽以为孙小乔指她幻听。
“我知道,但是没人给我打电话,那是一条短信。”孙小乔无奈地拿来手机准备解释,这时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表情突然一变。
虽然困倦温顽也注意到她神情的瞬间变化,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爸妈。”孙小乔没有隐瞒,“他们惹的麻烦,比我想的更大……但我帮不了忙。”
“我要睡一觉。”温顽突然说了一句全然无关的话。
“啊?”
“我真的很困。”
“是,你快点去睡一觉吧,你的脸色太差了,我简直想叫你去看医……”孙小乔的话戛然而止,“等等,你是不是?”
“没有。”温顽本能地否认。
“我还没有说。”
“那你说。”
“……那个谁是不是又来过?”
温顽轻轻摇摇头:“……没有。”
“解决这件事以后,我们去一趟泰国吧。”
“不。”
“顽顽!”
“我先睡一觉,睡一觉就没事了。”温顽现在十足就是一个讳疾忌医的病人。重症患者。
“顽顽!”
温顽逃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在水花四溅中洗脸漱口,屏蔽门外的声音。她知道孙小乔建议她出国是因为什么,她知道去泰国要做什么,要让那个“危害”她的鬼魂离开她。但是他没有,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一直在努力保护她,他从未“危害”她。至于疲倦……也许只是误会,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或者类似吃药后必然有的副作用之类的。吃药怎么会副作用?但吃药能救人啊。
如果在一周前,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办理护照立刻出国。
但此刻,面对着一项叫他消失的提议,即便只是提议,她也听不进去。蒙惇会走?他当然会走,他从未长久地留在她身边。可是,让他永远消失?她不能。她不愿意。光是想想,她都想不下去。她觉得蒙惇对她很重要,哪怕这只是一个想法,她也无法挥散。他不能走,她要让他留下,哪怕只是偶尔出现。
疲倦而已,睡一觉就会好的。
温顽从浴室走出来时,孙小乔就站在门外,她无奈地说:“那我们现在先不谈这个。”
“谢谢。”
温顽掀开被子躺进去。
正如她所言,她太疲倦了,所以当她一盖上被子,几乎立刻就进入沉睡。
她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一个极鲜明的梦。
……
温顽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当她有了意识,面前的黑暗像一块幕布般被扯下,她面前突然出现一座宏伟的宫殿。这座宫殿十分古朴,并不是明清风格的朱红大殿,也不属于唐宋时期的恢弘金碧,这座宫殿中没有多余的色彩,厚重得沉重。奇怪的是这么大一座宫殿,竟然没有人看守,温顽下意识地朝前走去,来到大殿外。
她之前明明站在很遥远的地方,但当她想凑近看,立刻就近了。
宫殿中,有一个女人。
其实温顽的步伐并不克制,她没有小心翼翼地接近,对自己的踏入毫无掩饰,但这个女人似乎并未发现她,也可能是不在乎,女人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她穿着黑色的长裙,只有领口、袖口,腰和裙摆处绣了金色的花纹。她缠着深红色发带,一头纯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下。她跪在地上,长发一路披到了地板上。
温顽差点联想到贞子,幸好这长发只垂在这女人的脑后,没有挡住她的脸。
女人手中捧着竹简,她含着眼泪,默默看着竹简上的字,一言不发。
当温顽慢慢走近,女人突然将竹简朝地上狠狠一扔,伏地痛哭起来。
59。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九)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 她只是哭; 却并非哭诉。
温顽悄悄走到竹简那,想把它拿起来。但是当她弯下腰,却发现根本拿不动它; 明明只是一卷竹简; 却如同一座山,重如千钧,连稍微挪动一点都不可能。温顽很快放弃,幸亏它恰好摔得正面朝上,温顽能看清楚它刻的字——那么问题来了; 她能看见; 却看不懂。这是字?可能是吧。但这是哪个朝代的字?
温顽能读懂繁体,可中华文字却并不只分为简体与繁体两种。
她身边围绕的气息有一种乖戾的气质; 温顽想了想; 重新低头,将这些鬼画符大概记住。
她记性不错,但要记住一大堆根本不认识的文字; 也实在太辛苦; 她记得头疼。
头疼只是一种虚像的形容; 但很快它变成一种具象的体验。她真的开始头疼。
随着头痛,她忽然感到浑身一震,重新睁开眼时; 她看见了天花板。
——显然属于现代房间。她回来了。不; 她醒了。
温顽猛地爬起来。房间里没有光; 现在是晚上。温顽没有啰嗦,她首先在旁边的桌上搜寻自己的手机,找到以后打开一个绘图软件,将记住的鬼画符一个个画出来。等她在软件里留下几十个鬼画符的“文字”后,还有点茫然,她竟然真的把那么多鬼画符记住,而且,还默写了?
她呆呆地按下保存,跳下床。
“小乔?”她首先寻找最熟悉的人,但没得到回应。
她打开灯,孙小乔的床上空荡荡没人躺着,房间里也没别人。全都出去了。
是陈疑把她们叫走的吗?或者说,带走的?
不,如果是陈疑,她们无论如何也会把她从床上拖下来的。
那就是出去吃饭了?
温顽看一眼手机,现在已经八点多,吃什么饭也都该吃完了。
夜宵?
刚发现有人死亡,陈疑也在,谁能没心没肺去吃夜宵啊,饿疯了?
温顽再次检查房间,孙小乔把她的包带走了,那么她应该带了手机。
直接打电话问呗!
温顽准备拨号码时,却突然觉得浑身一冷。熟悉的降温。
她顿时喊出那个名字:“蒙惇?”
这只是下意识的呼唤,温顽很快嘲笑自己多心,可她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听到了回应。
有人说:“我在。”
那股冰凉的感觉渐渐离开,她紧张地问:“你又要走了吗?”
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下,说:“不,我站远一点。你不是冷吗?”
“……现在是夏天。”
“但每次我接近你,你都打哆嗦。”
“我不冷。”
“但我很危险。”那个声音继续说,“我不应该离你太近。”
“别那样说,你不危险,你没伤害过我。”温顽对这个声音有着本能的好感,确切地说,她喜欢蒙惇这个名字,就好像旧相识——虽然是被她遗忘的。
“我会伤害你,你朋友说的没错。”
“你不会。”
“我比你懂这个,我死很多年了。”那个声音说。
温顽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会说笑话?”
“呃?”
“我以为你像是电影里那种很酷的人。”温顽问,“但你会说笑话,你不是死了很多年?”
“很多年前,我们也能说笑话。”
“那我对你们的印象可能有点刻板。”
那个声音又不说话了。
温顽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你还在吗?”
“我在。”蒙惇像是被电打了一样迅速回答,答得几近急切。
“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么久的话。”温顽有些不敢相信,“你愿意跟我说话了?”
她以为之前蒙惇不愿意现身是因为对她的某些举动反感还是什么的。
蒙惇叹了口气。
这是糟糕开头的预告。
他说:“是,我想认真跟你说说话。”
“为什么?”
“我要走了。”
“什么?”
“你不用去豹城了,我会离开你。”留在近处的冷风又有要撤离的征兆。
“等等!”温顽急切地说,“你站住!”
她猛然将自己从上摸到下,自第三个口袋里找到她想要的。
“你站住!”她又重复了一次,将牛眼泪抹在眼皮上,她从未如此迅速,做这一切只用了3秒。从口袋里摸出装牛眼泪的瓶子,1秒;将瓶子的瓶盖旋开,1秒;把牛眼泪挤两滴在左手掌心,0。5秒;把左手上的两滴牛眼泪蹭在眼皮上,0。5秒。她第二次用这个,已经像个老手了,虽然是形势逼的。
当她重新眨一眨眼,两步之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见过他!
在公司,她曾经做过一个古怪的梦,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送她一束花,他们的装束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个梦里,蒙惇没有脸。但这个人不一样,他……也没有脸,但并不是坦坦荡荡地展现出像剥壳鸡蛋一样光滑的白净脸蛋(没有“多余的”五官),他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团黑色的烟雾中。
她能感觉到他将自己的气势收敛了十之七八,不然她一定会在重压中晕厥。
这下她能理解巫闲云的惊恐了,那一刻巫闲云承受的重压是十成十的。
“你为什么……”蒙惇眨眨眼,将气势又收敛了一大半,“这是谁给你的?”
“从巫闲云那拿的。”温顽解释了一句,又愣住,他不知道?
这些天蒙惇虽然不常常呆在她身边,但他从未对她身上发生的事不知情,她总默认他就算远离也不会彻底消失,但从他说的这句话中判断,他似乎……也有可能会……不在?
“又是他?”蒙惇不知道温顽已经想得那么远。他生气地说,“又是他!”
听这语气,有人要倒霉了。
“不,他不是故意让我看见你,我从他那拿的,是我想试试这个有没有用!”温顽忙说。
巫闲云连蒙惇的警告都挡不住,何况是蒙惇怀抱愤怒的一击?她只能替他解释。
在亲自感受过蒙惇的气势后,她现在十分同情巫闲云。
她劝说几句,蒙惇才暂时打消这个主意。
但他重新拾起老主意:“我要走了。”
“你怎么又是这句?”温顽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蒙惇沉吟了很久,在她几乎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才开口。
“你朋友说得对,我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你。”
“你不会,你一直在帮我,怎么会害我?”温顽立刻打断他的话。
蒙惇摇摇头。
他望着温顽的目光冷静又悲伤。
“我会,我是鬼,你是人,我留在你身边只会让你……”
“你别跟我说人鬼殊途那一套,那是电视剧,我不信。”温顽坚决地说。
“你不信,那也是事实,何况,你去豹城,我也会走的。”蒙惇苦笑着说。
“那么我不去豹城,你愿意留下来吗?”温顽问。
在那个梦以后,她对蒙惇更加不舍,那是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怀。
她觉得他对她很重要,虽然她还想不通是为什么,但既然她这样想,她就不能让他离开。
他一走,也许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即便那时她想起他对她的意义,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去豹城?”
“我不去。”
“但你那时候很怕我……”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温顽相当爽快地说。
她拽着蒙惇坐下,虽然走近他时她的心脏仍然会本能地震颤,但总算她能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拉到床这边坐下来。一直到坐下为止,她都抓着他的袖子,免得他跑了。
蒙惇一直动个不停,如果不是幅度太小,这个动作一般可称为:挣扎。
温顽忍不住揶揄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那天你还偷偷亲我了。”
蒙惇浑身一震。
“我……”他没否认,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顽噗嗤一笑,忽然觉得她好像抢走了主动权:“等等,你敢偷亲我,却不敢跟我说话?”
“我们聊点别的吧。”蒙惇示弱地说。
“好。”
如果按照美国大片的发展,她现在就应该扑倒他狠狠亲下去,给他一个真正的吻。
但老实讲她也经验不足,再说,实际上,她们是第一次真正地“见面”。她还是胆小了点。
调戏人也是需要勇气的。
“我不去豹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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