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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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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青竹说的,说你有龙阳之好!”
“所以你一直喜欢的人,是我?”

“。。。。。。。”
片刻,书房传出咬牙切齿的声音,“青竹!”

江楼和九婴在江府过了一个来月,三月期限已到,两人和江丞告别,带了若干小厮出发前往桐城,调查桐城盐价暴跌事件。

盛夏,尽管摒弃了官道,挑选更凉快的山间小路,但因为估计带着女眷,江楼一行人速度并不快。

马车很大,内部该有的应有尽有,马车内中央固定着一个四方形小茶几,江楼靠坐着软垫正在看书。

九婴打了个哈欠,如果她现出原形,几个时辰就可以到那桐城了,而这点舟车劳顿,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当凡人还是有点麻烦的。

她频频掀开帘幕,车子遇到水坑一颠簸,她没坐稳当,整个人滚了一圈,幸好江楼及时捞了一把。

“谢谢。”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撑着坐起,感觉这手感不对,回头一看,手正压在不该压的地方。

江楼把书收起来,“觉得无趣?”

车子又一阵颠簸,这次江楼更早出手,直接把人拎到身上,让人跨开而坐,“我也很无聊,要不要做一些有趣的事?”

话音落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明明知她为何脸红,还故意问,“娘子觉得热?”

九婴在房事上一向放得开,当下哼唧两声,上下一动,眼睛斜斜的看过去。
两人衣服都老老实实的穿在身上,两方声音却逐渐变得粗重,山路不好走,特别是盛夏降水稀少,地面龟裂,草间石头难防,车子颠簸得厉害。

她想被亲吻,但江楼故意视而不见,依旧保持一丝理智。

被这么捣鼓着,九婴差点泄声,嘴被捂住,耳边还有坏笑声,“这声音我听着就够了,切不可让别人听去。”

车子忽的停了,“二少。”青竹在窗外低声道:“天色已晚,今夜可能无法进城投宿,只好委屈公子喝少夫人在马车内呆一晚上。”

听得马车里应了,他又接口,“我去看看四周有没有溪水,给少夫人弄些清水擦脸。”从那次九婴帮他免去了出府惩罚,他也见识到九婴在公子心里的分量。

他从小和公子一起长大,公子都可以赶他出府,是真的对少夫人上了心,这是再也不敢造次。
等青竹打水回来,江楼亲自伸手,接了水之后又缩了回去,帘幕始终盖得严严实实。

片刻,九婴脸色微红,跳下马车,又怒瞪江楼,这才东看看西看看的溜达。
江楼神清气爽,见有丫鬟跟着九婴,这才将视线转回。

“公子,这晚上露水重,我看几里之外有一栋宅院,要不要过去借住一宿再另做打算?”
确实一批人深夜露宿山里也不是件好事,江楼让青竹带着礼物先去打招呼,自己则和九婴散步着往宅院的地方去。

确实在几里外有一处宅院,此时宅院灯火通明,青竹等在门口,面色却不太自然,等人进了才跑过去。

“公子,这家主人有点蹊跷,只有意老叟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除此之外一个下人都没有,别是个狐狸窝吧。”

“住口,对方为我们行了方便,我们又怎么能在背后诋毁?”

九婴也插嘴,“大家别怕,如果真的是狐狸精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在场的人都没把新夫人的话听进去,倒是江楼扬了扬眉。

屋内,老叟坐在下位,而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上位,姿态端庄,见到江楼一行人倒也热情,让众人随意。

她起身,老叟立刻也跟着起身,站在她身后跟着往内室走。
安顿下来后,江府的人开始生活做饭,吃完饭后江楼两夫妻进了客房,而青竹等人带着下人到另外一间客房。
 
天气闷热,尽管出门在外,江楼还是让下人烧了水,将浴桶抬入房间。

九婴眼睛冒光,恨不得立刻入水好好享受一番,只不过身旁还有一人。
“有事叫我。”江楼说完抬脚便往外走。

“江楼。”她叫,等人转头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后者笑了笑,走了。
从成亲到现在,每次沐浴她都要求单独一人,刚开始的时候江楼还会问为什么,但渐渐的也不问了,一旦知道她在沐浴,就会避开,偶尔也会像这样尴尬。

看着浴盆里的清水,九婴心里也没了洗漱的热情,满心都是江楼离开的背影。
次日一大早,江家的人起得很早,却撞见女子正在鞭打老叟。

老叟跪倒在地上,背脊挺得很直,任凭艳丽女子鞭打自己而不动。

“喂,你这太过分了吧。”青竹气得不行,上前阻拦女子施暴,却被江楼喝止。

那女人停下鞭打,老叟伸手恭敬的把棍子拿过来,起身往内室去了。
“各位,等下这天估摸着要下暴雨,暴雨会让山石变滑,寸步难行,还有塌方的危险,不防在这里多住几天。”

她说完就直径进了里屋,仿佛刚才打老人的事根本不值得提起。
“公子!我这就去报官把这女人抓起来。”青竹气得磨牙。
“不必。”江楼看向天空聚拢不散的乌云,吩咐下人帮着把宅子四周有坏掉的房顶修理好,即便他们这么做的时候,那漂亮的女人和老叟也无动于衷。

外面在打闷雷,九婴在屋内看着窗外发呆,闪电一过,他看见那个娇艳的女人站在窗外一颗芭蕉树下,等闪电一过,那道人影又不见了。

转眼间,女人已经出现在房间内,那速度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
“你不是人?”

女人笑笑,“说得对,也不对。”
九婴不懂,“什么意思?”

对方没再说话,一道闪电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饭的时候,雨势不仅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连成一片,方圆几里的景色都看不清楚。

江楼让青竹请老叟和女人出来一起食用晚饭,老叟和女子均没有推脱,不过还是女人坐在上位,而老叟坐在下位,看到女人动筷后才开始吃饭。

九婴一直在看着女人,猜想对方是什么妖怪,她因为从小带了爹娘给的珍珠,所以一般妖仙都认不出她的本体,但她也猜不准到底是自己道行弱还是对方太厉害,她完全看不出女人的真身。

“江公子要往哪去?”女人只吃了几口后便停了筷子,将视线转移到江楼身上。

青竹心里一咯噔,心想不会真的是狐狸精吧,于是一直朝着少夫人使眼色让管管,结果见那女人喝汤喝得正开心,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

终于看到九婴抬头看着正在交谈的两方,他心里觉得有戏,却听九婴垮了脸。“鱼刺卡喉咙了。”

“怎的这么不小心?”江楼很自然的伸手夹住她面颊,“张嘴。”看不见鱼刺,但见九婴神色痛苦,便用菜汁拌了一小碗米饭,敦促着让九婴吃下去,又给盛了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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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盐价调查事件(中)
“夫人,见笑了,我们少夫人和二公子刚成亲不久,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青竹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

女人好像也不在意,起身往内室走去,那沉默寡言的老叟立刻放下碗筷跟着侍奉。

夜半时分,九婴被冷醒,身旁无人,床单已经凉了半宿。她刚一开门就被风雨打湿了脸,重重打了个喷嚏,赶紧把门关上。

刚关上就听见脚步声,江楼推门而入,又立刻将门扣紧,“还没睡?”
“你去哪里了?”九婴揉了揉眼睛,却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嗅到一股特殊的芬芳,这个芬芳她在那个娇艳的女人身上也闻过。

虽然江楼神情无恙,但那抹味道好像始终弥漫在四周,那一夜她睡得心神不宁。
次日,雨势还是没有任何要停的趋势,但如果再不赶路的话会赶不上到桐城的期限。

江楼决定带着家丁前往不远处的官道查看,如果官道还可以走的话就勉强赶路。
九婴等江楼走后,心神不宁的在宅邸里走来走去,又嗅见女人的芬芳,她沿着味道找去。

一间茶室内,老叟站在艳丽女人身侧,低头不敢说话。

“要不要喝茶?”女人似乎不惊讶九婴的忽然出现,而且等九婴到的时候,茶水刚好煮沸。

九婴坐下,盯着女人芊芊玉手,“我知道你不是人,你是不是狐狸鬼魅?这老叟很可怜,你别害他。”

女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旁边的老叟也笑了,却还是不发一言。
“笑什么。”九婴恼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女人曼斯条理的煮茶,道:“夫人似乎不喜欢我?”
“恩。”九婴不加掩饰,“我也劝你别对我夫君打任何主意,他看不出来,我可不怕你。”

她双手按在茶几上,手背现出鱼鳞,一会又消失。

女人赞叹,“传闻世间有鲛人,可是除了野史有记载之外,剩下的已经无处可寻,没想到今天还能够再见。”

“既然听过鲛人的传闻,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别逼我出手。”九婴警告。

女人点头,将煮好的茶递过去,“我不是狐狸,也不是游魂野鬼,而是半仙,这个是我的儿子。”

“啊?”九婴一愣。
“老身今天已经百岁有余,四十年前与一仙人有一面之缘,仙人赐予仙丹一颗,我本来想拿回来与儿共享,便将仙丹一分为二,不曾想这不孝子误了吃仙丹的最佳时间,结果我恢复年轻容貌,并且容颜永驻,而他却一日日的老去。”

原来是这样,九婴看老叟,对方也跟着点头,示意女人说得不错。
九婴不得不感慨,这世间真是有奇事,做母亲的居然比儿子还要年轻百倍。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九婴不解。
女人道:“这雨下得连绵不绝实际上是因为我儿寿辰已至,本该被判官抓去,老身可怜我儿到地府后无人照应,所以擅自将我儿的行踪藏匿。判官上报,天庭派雨神下雨来警告我呢。”

九婴想了想,起身告辞,“您这故事很精彩,不过人有三急,我先去上趟茅房。”
女人一挥手,私门窗便都自动关闭,她笑,“听闻鲛人不能遇水,遇水则会化形,我倒是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难题。”

已经走到门口的九婴麻利的走回来坐下,讨好的笑,“姐姐您刚才还想说啥来着?”

女人开口,“我想判官已经发现我儿藏身之处,稍后会有判官前来捉拿,我想您拿着铁剑守在门口,一旦看见院子的的梧桐叶飞的方向改变,那便是判官来了,你举着剑别动,他就会走的。”

见九婴面有难色,女人哀求,“判官不会伤无辜之人,我看得出来你是有福之人,所以才想让你帮这个忙。”

九婴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不想让夫君知道我不是人是妖。”
女人一愣,很快道:“若是这个大可放心,我再路上设下障碍,江公子没那么快回来,只要片刻就好。”

思索一番,九婴拿着铁剑出了门,站在屋檐下,外头风声雨声夹杂成一片,梧桐叶子都被雨水打得恹恹的,地上都是被打落的梧桐叶。

一声巨雷,她举着剑站着,屏息盯着梧桐树。
天黑地暗之后,梧桐叶飒飒做响,转了一个方向,被风雨打得飘摇。
一道雷打在屋顶,强风吹来,她几乎站不住脚,身子被吹得东倒西歪。

一个人影忽然推开门跑了出去,接着是女人凄厉的喊声。

那老叟刚跑到院子,身体被一道雷劈中,浑身立刻燃起熊熊大火来,雨水都无法浇灭,片刻之后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儿。”女人跑进雨里,绕着烧焦的尸体团团转,已经是泪流满面,好一会才从雨中来,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屋檐下。

九婴有些内疚,“抱歉,我没做好。”
“不怪你,我也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人总是无法和天作对的,这样也好。”

女人笑了笑,忽然靠近九婴,伸手往她额头打了一掌,九婴两眼一翻,晕了。
再醒来时,她正靠在江楼怀里,外面已经放晴。

“好点了?”江楼握着她冰冷的手放到怀里,用体温给她捂着,“我回来后便看见你躺在屋檐下。”

“那对母子!”九婴跳起来,她还记得那个老叟被雷劈焦了,而那个女人打了自己一掌。
“什么母子?不过我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住在这里的主人。”

不管如何,九婴松了口气,翻开被子看见身上穿着已经换过的里衣,身体僵硬。
“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浑身湿透,我帮你洗了澡。”江楼又将她塞回被窝,“先别做好奇宝宝,好好休息。”

九婴呆呆的应着,被窝里的手摸了摸大腿,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个女人真的说到做到了,她现在真的不怕水?

屋外,江楼关上门,语气冷了好几度,“照顾好夫人,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

主卧室内,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等江楼进屋,一道玫瑰色的影子立刻从房梁上下来,跪倒在他面前。

“神君。”
江楼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脸色阴沉的坐下。
女人爬起来匍匐前进,脸上已经满是皱纹,“神君饶命。”

“那一夜我应该和你说过,你要做什么我管,但就是不能动她。”
“小的知道错了。”

女人瑟瑟发抖,本来她将当日仙丹的法力全部都给那个鲛人后就求速死,结果天上却下来一个大人物,让她不准向神君说出那鲛人实际上是妖的事实,如果这样做的话还可以让儿子少受一点苦。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应承下,丹田也就剩最后一口气,此时被一吓,更是一口气都差不多要散掉了。

“你应该感谢我现在是凡人之身,趁着我还能忍住怒气,立刻滚出这座宅子。”
“是是,小的立刻就走。”

话音刚落,屋内的花香便消失殆尽。

天晴之后,一行人便再次上路,朝着桐城赶去。
一个月之后,逐渐已经接近桐城县的边境,官道上能够碰到的人更多,但由于九婴觉得官道无趣,而且时间也尚在计划之内,所以江楼还是让马车走小道。

车内,九婴抚摸脚踝,从那天之后她一直没有时间验证那女人的话,同时也不敢验证,如果在水里现出尾巴的话,那可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唯一的结果可能被关在笼子里,然后被人乱棍打出江府,然后收到一封休书!

“你再这么下去,我会以为你在邀请我。”
江楼扫开她的手,更为炙热的指尖在脚踝处摩挲着,然后一路往上,最后停在唇部,带着各种意味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两人越凑越近,直到呼吸可闻,九婴顺势闭上眼睛,只觉暖暖的鼻息在面颊环绕,但对方的吻始终没落下。

“这附近有一座野生山泉,听说能松筋通血,你要不要试试?”

九婴睁开眼,对上意味不明还带着坏笑的表情,似乎还嫌不够,后者性质恶劣的再问了一句,“恩?你在想什么?”

马车外,青竹正坐在车辕上,一道人影忽然窜出来蹦下马车,他下了一跳赶紧停车,叫到:“夫人你要去哪?”

山泉附近,九婴绕了一圈,确实是难得的好地方,将衣服脱下之后叠好下到泉水里,还发现这泉水不同地方温度不同,最外面的温度冰冰凉凉,越往里面温度越高。

她死死的盯着水下,不可思议的摆动双腿,尾巴始终没有出现。
太过于兴奋,脚下打滑,她尖叫着跌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小九?”江楼冲出来,跃入水中把人抱起来,结果脚上也同样打滑,跌坐在池水里。

温泉水浸泡过两人肩膀,九婴忽的哭出声,江楼有些不知所措。





第9章 盐价调查事件(下)
“摔疼了?疼哪?”

九婴不管,只管抱着人继续大哭,哭了好久才止住,还顾着面子不肯让江楼抱回去,眼眶红红的自己走回去。

车子重新朝目的地行驶,九婴因为因为哭了一通,上车后没多久就枕着江楼的大腿沉沉睡着。

江楼手执文本,始终只看着一页,“鲛人喜水,遇水幻形,长尾与龙相似。”
一阵颠簸,车厢略微摇晃,他伸手轻轻固定熟睡的人,随手将话本丢出窗外;果真是想太多了。

九月之时,走了三个月的江家一行人终于到桐城县,马车刚入城门,居然连守城的都没有,而且大街上人烟稀少,不少店铺都大门紧闭,行人步履匆匆,即便成行的都交头接耳。

马车拐过一条小巷,车轮却陷入水坑,车上的人只好先下车,几个下人合力将车轮推出水坑。

“好奇怪,这里沟渠两边都是干的,路面也都是灰尘,应该有一段时间都没有下雨了,可是这水坑里的水却很满。”九婴指着水坑有些不解。

旁边一挑着担子路过的老者凑过来,压低声音,“听你们口音是外地人吧,劝你们赶紧离开这水坑附近,连这马车也别要了吧。”

“为什么?”九婴奇怪。
老者不愿意再说,江楼开口,“如果你这担子里的梨贩卖的话,我可以买下所有的梨。”

青竹从包里拿出足够的铜板递过去,老叟高兴极了,一直作揖道谢,这才说道:“这个水坑曾经淹死过秀才,听说那秀才中了举人,便宴请四方,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倒,面朝下跌入水坑里,结果就这样被淹死了。

城里的人笑他福薄,秀才冤魂不散,便化作恶鬼,长期蛰伏在水坑里,这水坑无论春夏秋冬,无论下雨下雪,无论干旱以否,这水坑都一样满满当当的,水位不多也不少。

只要有人踏进水潭就很容易被秀才抓进水坑里变成冤死鬼,连县老爷都没法子,本地人都知道,都会绕着走,要不是今天大家都为赵员外请命去了,看到你们这样,肯定会道你们给秀才缠上,不让你们进城哩。”

这世间还有这种事?青竹还有几个下人听了后都哈哈大笑,笑怎么会有这样蠢笨的人,居然死在水坑里。

“其实那鬼魂也不想的吧,被笑了那么多年,就别再笑话别人了,而且还在人家死去的地方笑。”九婴道。

老者倒是笑着摆手,说是不要紧,一年前有一个道士来这里,听说这件事后烧了一道符,符的粉末浸入水中,那秀才从此之后已经一年不再出来作祟。

别过老者,江家一行人到了三个月便已经安置好的别院,一直负责看守别院的管家见过公子夫人,眼神却有些慌乱,跪下道:“老爷千里迢迢到这里,老奴本该尽心尽责的服侍,可是今天是赵员外的请愿日,老奴曾经受过员外恩惠,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想去一去。”

这已经是他们到这个地方第二次听到赵员外的名字,九婴问,“这个赵员外是什么人?”

A管家把知道的全说了,“赵员外是我们这里的大善人,简直和观音菩萨似得,他做的善事简直没办法说得清楚。

他自己出费赡养城里所有无依无靠的老人,凡是有冤情的人请求他的帮助,他查明真相后会帮着伸冤之人请状师,有的寡妇无依无靠,想要到他府上去,只求一碗饱饭,而且还愿意将女儿委身于他做小妾,他可是一次都没答应,与城里女人保持在干净的距离,员外夫人去世之后也没有再续弦,只有一个侍妾。

就拿老身来说,两年前老身的儿子不幸冲撞了赵员外的侍妾,赵员外听闻事情始末之后,不仅没有责怪犬子的冒犯,反而上门道歉,这样的好品德真是世间少有啊。”

管家说着说着竟开始抹泪,“可是这样的好人居然会被人陷害,如果不能把员外救出来,那真的天道不公啊!”

只言片语里,那赵员外倒是真的大善人,江楼应了,叫过另外一个小厮,打听桐城盐商的事。
小厮道:“桐城最大的盐商就是赵员外啊!”

刑场人山人海,百姓分站在两头朝着街尾伸长脖子望着,看到囚车经过的时候纷纷下跪,泪如雨下,呼喊赵员外的,呼喊大善人的此消彼长。

江楼和九婴也在人群里,看那关押赵员外的囚车由远到近,里面的男人是五十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也不像一般囚徒得带上手铐,而是在囚车里给设置了一个软椅。

一见到他,百姓一拥而上,拼命递过手里吃的喝的,囚车里的人只是朝大家挥手,一点都不像是上刑场,反而像是接受朝拜。

九婴被挤得踉跄,腰间被人顺势一捞,脚下就站稳,她抬头对上夫君关切的眼神。

“还好?”
“好。”

江楼把人放在身前,双臂绕在她身边,帮着挡住周围拥挤的人群,这时候听得有衙役喊,“县令来了,都让让。”

百姓非但不让,而且还破口大骂,说这县令冤枉好人,纷纷拿起地上的石头去砸由远到近的轿子。

轿夫被砸得四处逃窜,没人抬轿子,县令只好自个走出来,又怕被百姓打,弯腰驼背的快速走到台上坐下。

“肯定又是这县令乱冤枉好人。”青竹冷哼。

县令道:“赵员外,真的不是我冤枉你,你这人赃并获,本官实在是没有法子。”

赵员外在囚车里喊,“县令大人,小人冤枉啊!”
他一喊,其他百姓就跟着喊,声音振聋发聩,让人看了没办法动容。

江楼朝青竹耳旁嘱咐几句,然后就带着九婴走了。
县衙外,见他们要入,衙役拦住,“什么人,这里也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

“我们找县令有事儿!”九婴道。
后者不屑,“每个找县令的人都有事,有事到前面击鼓去。”说罢用手里的棍子就要扫人。

见要扫着夫君,九婴不干了,抓住棍子一头直接把人甩到一边,拍拍手得意的笑,转头看见夫君疑惑的眼神,那笑就焉了几分。

“其实我会点武功,因为怕你不喜欢,就没说。”

“你倒是给了我很多惊喜。”

她心动抬头,却只看见夫君的侧脸,随后手被牵着往内走,她也顾不上想刚才的话,和对方十指相扣,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县令到的时候,江楼在给九婴剥花生吃,一个负责剥,一个负责吃,其乐融融。

“下官来迟了。”县令把官帽摘下,拿出白帕子抹着光溜溜的额头,解释道:“实在是被百姓围堵得出不来,我还是从小路跑回来的。”

九婴笑,“你这县令做得好没有尊严。”
县令怒,心想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敢这么说话,但是一看上位男人淡淡的眼神,又焉了,陪着尴尬笑了笑。

他早就听说有个要查近期盐价跌落的人来,本来以为是什么官,结果居然不是个官,年纪甚轻,其实心里就有了轻视的念头。

听他问起盐商赵员外的事,县令道:“这赵员外确实是个大善人,在桐城生活那么多年没有人不爱戴的,可是就在一个月前,这城西张家一家13口全部被灭门,其中张家女儿小玲被奸污,有人发现赵员外正睡在尸体旁边,这不就是证据确凿了?”

“我要见他。”

县令巴不得把这烫手山芋丢了,立刻安排让他们去牢房。

赵员外的牢房内部摆设十分清雅,锦被桌子应有尽有,还有不少书,看起来与其他富裕人家的书房没什么两样。

“赵员外,京城来的大人来看你了。”县令也不敢得罪这个十分有民心的人。

赵员外正在吃饭,满嘴都是油,闻言赶紧把鸡腿放了,低头跪倒在地。

九婴道:“员外你伙食不错,这鸡真香。。”
县令和赵员外都是浑身一哆嗦,后者赶紧道:“没,没有不错。”

九婴:“哇,都吃鸡腿了,还觉得没有不错?”

这怎么说都是错,赵员外不说了,只是跪在地上,索性喊起冤枉来,絮絮叨叨的说着:“请大人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行善多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招惹了仇家,一个月前晚上我从店铺回家,结果就被敲晕了,被人叫醒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张家大院,大院里的人全都死了啊。”

江楼问:“今日我来,并不是询问那件事,而是盐价。在这半年里,桐城县盐价一跌再跌,作为最大盐商的你是否知道内情?”

赵员外愣了愣,“小的确实是这城里最大的盐商,十几年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盐价严格按照上头指示,但是从半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大量的私盐,结果民间价格就越来越低。”







第10章 善人赵员外(上)
“你知不知道这私盐从哪里流出?”
赵员外磕头,“小的真不知道。”

从牢房里出来,九婴跟在夫君身后,还絮絮叨叨的:“那赵员外是不是被陷害的啊,不过既然是个善人,应该不会有仇家才对,哪个人会那么残忍灭13口人就为了嫁祸,还是说赵员外只是刚好做了倒霉蛋。”

脸撞上结实的后背,她后退两步,吃痛揉着鼻尖。
原来是有人要出饭馆,他停了停,九婴又只顾着唠叨,一个不留神撞了上去。

“你啊你。”江楼摇头,落座后,小二殷勤的跑过来,“二位客观吃点啥,翡翠居啥都有。”

江楼点了一堆鸡,叫花鸡,清蒸鸡,红烧鸡,酱汁鸡。
九婴边揉着鼻尖边想,‘看不出来啊,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的人,居然那么爱吃鸡,幸好自己不是鸡精,不然分分钟离合。不过之前在江府没看见他对鸡有那么深的执念。’

“还疼?”

“啊?”

“你啊,总是神游天外的。”江楼拉下她的手,替换上自己的,舒舒缓缓的揉着,“好点没有?”
冰凉的之间揉着特别舒服,九婴都有些眷恋,“没有,你再揉揉。”

江楼就一直给她揉,直到菜上了,夹了一个鸡腿去骨放在她碗里。
九婴虽然更喜欢吃鱼,不过夫君夹的鸡腿也很开心的吃了,刚吃完碗里又递过来一个。

迎着温柔的眼神,她只好再吃了一个鸡腿,看到夫君的筷子又往碟子里伸,她赶紧捂住碗,“不吃了!”
“你不是喜欢?”江楼有些奇怪,“喜欢就放开了吃,女孩子家多吃些无碍。”

九婴面颊鼓鼓,把嘴里的东西噎下,欲哭无泪,“我不爱吃鸡啊,我要吃鱼,吃鱼!”
旁边桌的客人投来同情的目光,这年头想吃个鱼都得声泪俱下,不容易啊!

饭后,江楼让小二把剩下没有动过的食物打包,提着荷叶包起来的食物出了门。
拐过饭馆后方是一条小巷,巷口里有很多乞丐坐着,他们都在等餐馆把客人不吃的饭倒出来,能够抢个残渣剩饭。

江楼将荷叶递给抱着孩子坐在地上的妇女,嗅见味道,其他乞丐都围了过来,但是看他一身华服,都不敢上前。

九婴接过另外一个荷叶包打开,把里面的馒头递给其中一个年轻人,后面的人看了,胆子大了,敢从她手里拿吃的。

分完东西,她走回那对母子身边。一只手帮她拨开了有些汗湿的额发,她心动,朝着身旁人笑了笑。

那孩子刚要拿鸡腿,妇人手更快,拿着荷叶就把鸡腿包起来放在一边,只塞了块鸡肉给孩子,自己舔着手指上的酱汁。

“还是给孩子吃吧,这天气很热,现在不吃晚上就该坏了,到时候也吃不了。”九婴劝说。

妇人道:“孩子有肉吃就可以了,这鸡腿我想留给赵员外,他在牢里也不知道吃得怎么样,我们这些穷人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上天要是有眼,救救赵员外吧。”

回到宅院,江楼让青竹去府衙传话,让衙役去百姓家问问,既然私盐是被百姓买去了,那总有一个购买渠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青竹去了,回来气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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