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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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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是个机灵的,“我再去看看。”
片刻,小厮回话,“二少把冷池整个送给那女人了,让我先来和大少打声招呼,说等下就来请安。”
冷池都送了?江丞楞,半响无力道:“知道了,让他们收拾停当后再来吧。”
在外面传闻江家大少要把江二少打残到江家大少不仅把二少打残而且还要把两人浸猪笼到江大少把二少打残了吐了一公升的血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传闻后,江家最重要的人物都到齐了。
江丞很严肃的审视面前的女人,虽然行为不检,不过眼睛有神,倒是没有狐媚之气。
“大哥。”九婴脆生生的喊着。
江丞拍案而起,“谁是你大哥!”
九婴有点奇怪,看向江楼,“难道你们不是亲生的么?不然为何我叫他大哥,他不应?”
早已经见识到娘子异于常人的思考方式,江楼很淡然,“他那是高兴的。”
“江楼!”江丞又拍桌,额头青筋暴起。
江楼上前,叹气,“哥,我早就和你说过今生只找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难道你要棒打鸳鸯,看着我孤独终老才满意?”
这话说得严重,江丞倒吸了口气,“可她是青楼女子。”
“那些都是谣传,九婴是清白人家,家人不幸离她而去,她本身一看就是大家风范。”
这么闭着眼睛吹牛真的可以吗?一旁的青竹深吸了口气,默默想。
“那好,我问你,女红庖厨会不会。”
“不太行。”
“《列女传》《女诫》、《内训》、《女论语》看过没”
“未曾看过。”
“琴棋书画总有一样吧。”
“没有。”
江城不可置信的看着弟弟,后者微笑,“甚好。”
他不解,这只是一个能够移动的人形饭袋吧,“好在哪里?”
江楼微笑,“只要是她便好。”
江家二少成亲的消息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饱之后的谈资,有人说江家少夫人是妖精,所以才会这么短的时间搞定二少。
也有人说那是因为江家少夫人人美过花,传言她往那里一站,开得最娇艳的花都羞愧的凋谢,男人看一眼就得动心!
还有人说,这江家少夫人就是江家的仇人,处心积虑的就想着夺江家的财产,说不定明天江家就家破人亡,所有家产被人席卷一空!
江家门口张灯结彩的
青竹心不甘情不愿的指挥下人布置庭院,本来他可以跟在公子身边的,可是偏偏他只是嘀咕了一句少夫人配不上的话,就被分配到这里干活了。
“小竹子”厨房拿着今夜菜单,“是不是给错了,怎么今晚都是鱼?”
“没给错。”青竹哀怨道:“你就照着煮吧,什么鱼都可以。”
厨子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对少夫人不满意,不过这种事不能来儿戏吧。”
青竹气得跳脚,“这话我能不知道,真的是鱼宴!因为少夫人爱吃鱼!”
夜幕降临,大厅人山人海,流水席从街头摆到街尾,用来放贺礼的空屋子堆得满满的,临时又再开了一间空房。
与前厅热闹非凡的情况比起来,内院虽然也张灯结彩,但安静了许多,六个婢女站在紫苑门外提着红灯笼守着,直到房内传来一声尖叫。
“没事没事,我自己穿就可以了,你们出去吧。”九婴身上捂着锦被。
四名婢女,一人拿着喜服,一人拿着凤冠,还有两人准备为她盥洗。
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听还是不该听,最后还是鱼贯而出。
九婴等人走后才抖开被子,看着鲛尾唉声叹气,鲛人只要双脚碰水就会幻化出鱼尾,可是总不能不洗澡吧,没水她会死的啊。
“哥。”她小声对着脖颈上的项圈发问。
项圈没有回音,而前厅的热闹已经传到后厅来了。
“少夫人。”
“啊?啥事?”
青竹站在门外,“婢女来报,你把人都赶走了,是不是他们照顾得不好?”
“不是。”九婴在屋子里团团转,“我不习惯被人服侍。”
“那好吧,有事您支会一声。”青竹喊了声,往外走了几步,又刺溜一声往回跑,趴在窗台上往里偷看,完全没察觉身后一道阴影。
九婴穿着喜服,撩开下摆扑腾着鱼尾,一道影子扛着重物从窗外跳进来,目光落在她扑腾的鱼尾上,只是一愣,很快又恢复冰冷的样子。
“偷看之人最为无耻。”男人将背上的青竹放下,握着剑正准备出门。
“壮士慢走!”九婴扑上去,后者用剑指着她,面如冷霜。
“你看到我的样子了吧?”九婴露出半截尾巴,小心翼翼的防着,“你。。。。。不会对一只鱼出手的对吧。”
“与我无关。”男人转身就想走,夜行服在快被小手碰到的时候忽的抽走。
九婴心想好不容易来个不怕的,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于是巨大的鲛尾朝那男人打去,男人目光一冷,刀出鞘,很显然准备应战。
鲛尾到半空中又缩回来,呈螺旋状盘旋在地上,尾巴很不甘心的啪啪打着地板。
九婴不是怕打不过他,是怕打死他,不管人力量多大,都打不赢妖仙的。
“你来江府是有事吧,要不要做个交易?你帮我,我帮你。”
“蛇自古就是奸险狡诈,我不做。”
“去你的蛇,我是鲛人!”九婴稍微显形,面孔幻化出本体的样子。
鲛人虽然不是龙一类的异兽,但现形也足够震撼,那张冰冷的脸有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又恢复棺材脸。
“你要我怎么帮你?”
九婴甩着尾巴,“我需要半个时辰来恢复人形,但我很快就要成亲了,你能不能帮个忙把我掳走,当然我自己可以回来。”
男人想了想,“好。”
九婴爬上他的背,尾巴藏在喜服内,男人点开青竹的睡穴。
青竹只觉脖颈痛得很,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打晕自己的男人掳走了新娘子。
“有人抢新娘啊!”
江楼在前厅喜气洋洋的和众人寒暄,青竹带着众多小厮婢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把东西撞得东倒西歪。
“少夫人被人抢走了。”
现场一片哗然,江家为大户,又是皇商身份,此次来道喜的人不少。
刚从塞外回来的镇远大将军一掌把桌子拍裂,起身,“莫急,皇土之下还这么嚣张,我定将弟媳给抢回来!”
说罢一挥手往外跑,脚底一点蹭上几尺高,后面跟着他的侍从效仿,几条人影刷刷的在屋顶上飞。
除了将军,在座的还有一些江湖人士,有的虽然和江家没有交清,但今天听闻江家有喜宴,就过来喝杯喜酒,当下也纷纷表示愿意把新娘子追出来,这一出去就是十几条人影。
“荒谬!来人啊,所有人就算是搜,也要把人给追回来!”江丞气得不行,他是最重家里门面的,出了这种大事,气得他直喘气,一旁的江夫人赶紧帮他顺其。
前厅乱糟糟的,江楼把青竹叫到一旁,细细询问发生了什么,听完后眉头皱起。
当初,九婴亲口说她喜欢一个断袖,难道今夜来的,是那断袖?
他回了书房,让青竹守在门外不准人进屋,将门窗关紧,以针挑破食指,鲜红的血滴入茶水里,水波往四周震荡开,接着清澈的水面翻滚着,隐约可见人形。
这是他的神使,在天庭上一直服侍着他,直到他下凡历劫。
虽然他贵为神君,但由于是正经从凡人肚子里而出的肉身,所以本身无法使任何法力,否则他早就追过去了。
“我娘子被人掳走,此时如何?”
神使很快道:“西南方向,无恙。”
江楼挥袖,杯子内又只剩普通的茶水,他望向西南方,眉头微蹙。
九婴趴在男人背上,“你太慢了,我变成鲛人的时候能够一跃八千里呢。”
驮着她飞的人不语,不过脚下速度加快。
“好无聊,我们来聊聊天,你知道我是要嫁给江楼的吗?”
“知道。”
“那你不奇怪我是鲛人居然嫁给他?”
“不会。”
“我送你一颗很大的珍珠答谢吧。”
“不必。”
“你能不能说超过三个字?”
“。。。。。。。。。。。。”
一阵沉默,忽的男人开口,“有人追来了。”
远远的,确实能够看到很多条人影在各个房顶上飞跃,追得快的,已经能够看到来人腰间佩戴的剑。
九婴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下面有个破庙。男人会意,往破庙而去。
躲进破庙里,不一会房顶就有踩踏之声,过了一会,踩踏之声也没了。
九婴拉开喜服,尾巴已经全部消失,她起身走了两步,“今天晚上谢谢,我准备回去成亲了,你要我帮你什么?”
“暂时不用。”
第5章 成亲(下)
她一愣,眼睛笑成月牙,丢给他一颗珍珠,“以后有什么危险可以通过这颗珍珠叫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男人接住珍珠,看着她的背影,过一会才把珍珠重新塞回怀里。
九婴回到已经乱成一团的江家,看到新娘又重新回来了,众人议论纷纷。
“九儿。”江楼从人群里走出来,拉着人上下看了,见果真安然无恙才放心。
“乱了,都乱了!新娘没有带喜帕就被人看光了,这可怎么的好。”喜娘拍大腿。
“没关系,我不介意。”九婴很耿直。
江楼也加上一句。“我觉得也不错。”
江丞把不满吞进肚子里,今天是大喜日子,他只求能平平安安把这亲结了。
他给喜娘使眼神,后者会意,“刚好赶上吉时,要不然就开始吧,现在刚刚好。”
九婴低头让婢女给自己盖上喜帕,听到周围熙熙攘攘的,然后司仪道:“一拜天地。”
两人靠得很近,一起弯腰的时候手背互相碰了碰,她感觉小手指被人轻轻拉着勾了勾,虽然很快就放开,不过她的心还是扑腾漏掉了一拍。
忽然间,一声嘹亮的哭声,众人往人群外看去,一个看起来十分粗犷的青年男子与一对夫妇站着,三人嚎哭,特别是那个青年男子,哭得十分伤心,几乎喘不上气。
九婴一听哭声就认出了自家爹娘和亲哥,心里也酸酸的,爹娘都一两百年没上过岸了,这次一定是为了自己。
“二拜高堂。”
两人又朝着坐在上位的江丞拜了拜,起身的时候九婴靠近,压低声音,“能不能让我对着天拜一拜?”
江楼只道她是为了送父母,便拉着她的手转身,九婴顺着爹娘的地方深深一拜,身旁衣料摩挲,江楼也跟着照做。
“夫妻对拜。”
九婴很紧张,下意识想要伸手捂住心脏,手刚伸出来才觉得不对,要缩回去的时候却被拉住。
江楼把连接两人的喜带抽过来,改为牵着她的手拜了这最后一拜。
喜房内,九婴坐在喜床上等着,外边一阵西索,接着是鲛母一声呼唤,“我儿。”
他将喜帕掀开,“爹,娘,哥哥。”
鲛母含泪点头,“刚开始我本以为你只是看看外面的世界,没想到真的带回了一个姑爷。”
鲛父,也是老泪纵横,“女儿啊,虽然说凡人一辈子眨眼就过了,可毕竟还有些时日呢,你要好好的,不喜欢了就回家。”
九川道:“二老别哭了,这好歹是妹妹的大喜日子。”说罢却哭得比其他两人还大声,他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啊,就这么被一只猪给啃了。
“二少。”
远远的听见婢女的声音,房间里的哭声哑然停止,鲛人夫妇拉着不情不愿的儿子,默默朝着女儿挥手,跑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九婴赶紧坐好,视线里出现一双金线红靴。
即便视线被一抹红截断,她也能够感受到那分注意。
烛光摇曳,江楼细细端详着床上人的姿态,温柔的叫她的名字,以食指代替喜杆,挑开喜帕。
两张在烛光里映衬得柔和的面颊对视。
站在一旁的丫鬟递上交杯酒,江楼接了,往自己杯子又倒了些,让另外一个杯子只留浅浅的一抹,这才递了过去。
喝完交杯酒,丫鬟们偷笑着出去了,他坐下九婴旁,笑了,“你紧张吗?”
九婴本来就紧张万分,听这话以为是调笑,故作不在意的,“不紧张。”
“哦?”江楼拉住他的手压在胸膛的位置,“我紧张得这里直跳。”
那跳声如擂鼓似的,九婴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又听旁边的人温柔的呼她“娘子”,她这傲娇的性子,脱口而出,“不许叫我娘子。”
一出声她就想咬掉舌头,这什么和什么,都成亲了这称呼也是自然而然的。
江楼似乎毫不在意,也有足够耐心,“说来我确实了解你不多,你家里的人都如何唤你?”
后者一扭头,不说话,直到手心被轻微点了点,她才道:“我娘叫我心肝,我爹叫我宝贝,我哥叫我兔崽子。”
江楼噗嗤一声笑出声,见身旁人愠怒,便收敛了笑容,“那我以后叫你小九?”
过了一会儿,九婴才轻轻点头。
“小九,过来给为夫更衣。”
江楼起身,张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九婴有点手抖,解袍子的时候反而越解越紧,手指也有点抖,被炙热的手掌握住,她吓得一机灵。
江楼也紧张,但发现面前之人动作生涩,神情比他紧张万分,便不紧张了,还起了逗弄的心,这下看也差不多了,便拉着人滚向床。
“我帮娘子更衣?”
“不用不用,这个我自己可以的。”
九婴脸烧,自己麻溜的把衣服除了,只剩下里衣,脱完后自己松了口气,一扭头另外一人还衣冠楚楚,正在托面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恩,也是。”
江楼又笑了,自己解开袍子的带子,这是连里衣都脱了,只留下中裤。
“我过去还是你过来?”他打趣站在原地不肯动弹的人。
“我。。。。。我过去!”
江楼真的不动了,端坐着等着,也不催,让在一旁懊恼的人慢慢来。
九婴真的有点恼,怎么自己老是争口舌之快呢?
靠近的时候,她看到有明显变化的裆部,心里有点发怂,一转身就被已经察觉的江楼捉到床上,膝盖被对方膝盖压着,而软噗噗的胸上盖着一只手。
两人的呼吸都在加重,江楼细细在她腰肢流连。
九婴不肯认输,也伸手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后者享受着呢,却又假装皱眉,表现出很不耐的样子,催得九婴得意,更是积极。
前戏积极,到正戏了,九婴软软的躺在锦被中,先是难耐而不安,然后有点疑惑,最后出声,“进去了?”
她那时候在青楼,可是听那些姐姐们说起,第一次很痛的啊,特别是如果男子雄伟的话,第一次是更痛的。
江楼的二两君她瞄过,应该是属于让人第一次痛得喊爹喊娘的才对。
江楼不语,额头汗水却一层层冒了出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他。。。。。。找不到正确的入口。
心中懊恼,明明昨夜还找了几本话本来看,明明胸有成竹,结果现在陷入尴尬境地。
九婴贴心道:“要不。。。。。先歇歇?”
江楼被这话弄得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气,双手撑在她头两边,一鼓作气。
九婴疼哭了。
九婴疼过之后,逐渐有得趣的感,但哭好像哭上瘾了,还真的停不下来。
她这一样,江楼这是真的不忍心再动,按服务道:“好好,我这就出来,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
两人都是初试云雨,得趣后的九婴在此事上十分配合,你来我往十分和谐,第一次竟做到窗外发白。
九婴懒懒的不愿意动,但一听江楼要抱她去洗澡,便不顾疼痛跳了起来,裹着被子不让抱。
“乖,不洗干净你会不舒服。”
“我不。”
她索性下床,看人往东边来就往西边跑,往西边来就往东边跑。
江楼起初还柔声劝着,见她不配合,故意脸色一沉,招手,“小九,过来。”
九婴心里一震,扭头,“就不!”
话刚说完,泪就簌簌的往下掉,哭的样子,让江楼都觉得刚才太凶,刚才的态度已经是极限,他只好无奈道:“好好好,那我们不洗了好不好。”
“我自己去。”九婴小小声。
难道还害羞?明明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吧,江楼失笑,把人抱到冷池放下,拍拍她的头,“别哭了,已经是作为人妇,再哭下去要被笑话的。?”
九婴哼哼两声,“你不许偷看。”
等江楼走了,她还跑到门口缝隙往外看了一会,确定无人才离开。
下水池,毛孔在热乎乎的水里仿佛都张开了,一条带着鳞片的长长尾巴在水面扫过。
她趴在石阶上,想起刚才温存的一幕,吃吃的笑着,摆动着尾巴,又觉得有些忧愁。
鲛人法力到一定境界,确实可以遇水而不化形,爹娘和哥哥都可以,偏偏她从出生丹心就有先天不足,法力比一般鲛人差了很多,到现在也没办法做到遇水不化形。
听说夫妻两人共浴很得趣的,这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次日,九婴是被江楼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把这里当成家里,以为是侍女帮自己穿衣服,直到光滑的袖子从臂膀套进去。
第6章 婚后生活很甜蜜
她眨眨眼,对上带笑帮她穿衣的江楼,哧溜一声站起来,手臂还挂着袖子,心里直懊恼,想着是不是应该帮夫君穿衣服才对吧。
“醒了?”江楼一边心里惊叹娘子脸部表情居然可以那么丰富,一边示意她抬手继续帮着穿衣,帮着穿好这才去穿自己的。
九婴楞了一会儿,心想穿也穿了,又恢复懒懒的神色,打了个哈欠。
“哥哥为人刚正,也有点刻板,所以很看重礼仪,你尚且忍忍,等敬完茶之后再回来补觉。”
“可以吗?”九婴小心问,她知道凡间很讨厌懒媳妇的。
江楼刮了她鼻尖一下,牵着她往外走,“在这里你可以做任何事。”
两人到的时候,江丞早就在了,明明昨夜盘点生意已经几乎天明,但这个做事永远遵循礼数的男人还是一早起来等弟媳敬茶。
敬茶之后,九婴跑回去补觉,江楼把青竹叫来,问:“城中公子新贵里有龙阳之好的有哪几家?”
青竹楞,有些结巴,“少。。。公子啊,你昨天成亲。”
他心里惊,就算对少夫人再怎么不满,这成亲第一天就开始转性向,这未免太快。
江楼扫了他一眼,“我知道。”
后者立刻摇头,“没事,我这就去打听。”
江楼拿着桌上纸扇心不在焉的把玩着,忽的将扇柄合上,“…啪”的一声按在桌上。
他是要追求一心一意一双人的,毕竟难得下凡一次,那些所谓情敌,肯定是要清清,即便断袖又如何。
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到桐城去查近期盐价暴跌的事情,他有想过将九婴放在江家,以免舟车劳顿,但首先得解决那个在暗地里的情敌。
一想起新婚那个掳走九婴的人,他的脸就黑了几分。
两天后,青竹将城里能够叫得上名的公子新贵名单送到江楼手上,“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大部分?”江楼不满意这种说法。
青竹心想,公子您成亲前京城谣传最广的有龙阳之好的人是您啊!
隔天,这些收到江府公子邀请的,有龙阳之好的男人们齐聚一堂。
在京城,龙阳之风与风月齐头,一度风靡,看上江楼的公子并不在少数,再者就从文采来说,赴江公子的约,与之讨论诗词也足够有吸引力。
酒室内,江楼扫过黑压压的人群,一眼就确定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那天他曾经看过一眼掳走九婴的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体格,这屋里任何一人都不符合。
他敷衍的交代几句,借故而走,吩咐青竹再去找,他有预感,那个死断袖一定还在京城。
刚进门,管家就急匆匆的来了,“二少,夫人在花园。”
江楼不解,“娘子在花园便在花园,和我说做什?多找几个丫鬟贴身伺候着。”
管家抹掉头上的汗,道:“二少您还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花园里。
九婴对着这一排枯萎的花愁眉苦脸,她已经从管家的话里或多或少的听出来了,江楼很宝贝花园这些花。
看到江楼匆匆从小径一端走来,她紧张站起,双手缴着裙摆。
江楼站定,见九婴小媳妇模样站着,心里觉得好笑,昨天不肯同他一起沐浴的倔强表情他可是还记得呢。
不过这花世间少有,有几株还是他亲自到别处拿回来的,确实有点可惜啊。
他板着脸问丫鬟,“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不看着点夫人?”
“不是他们,是我,我想着给他们浇浇水。”
“浇水没错,你浇了多少?”
九婴举了三根手指,在对方的注视下,又加了一只,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我错了。”
牡丹花一天浇四次水,不死才怪啊。
“你和我来。”
青竹幸灾乐祸的看着九婴,这些可都是二少的心肝宝贝,刚进门没几天就闯下大祸,说不定二少还会休了她,然后再娶一个大家闺秀。
书房,江楼招手,“过来。”
九婴前进一步,不动。
他又道:“再过来一点。”
后者又再进一步,又不动了。
叹气,走过去把人带到身边,让人坐在大腿上,“知道错了?”
九婴恹恹的点头。
“那作为弥补,我说什么你要老实告诉我。”
九婴有些迟疑,还是点头。
江楼盯着她,一字一句的,“为什么不肯和我一同沐浴。”
刚开始他还以为九婴是害羞,但最近这些天他算是看出来了,与其说是害羞,倒不如说是逃避。
明明在房事上特别配合,但一完事她就自己跑去洗澡,弄得他反而像用完就丢,始乱终弃的男人。
“。。。。。。。。。”
青竹正在院落外徘徊,就等着听风声呢,可是从公子和那个女人进去后就一直静悄悄的,直到听见开门声,九婴红着脸色跑出来。
青竹心里一动,悄悄跟上去,跟到江府夏季用来乘凉的小竹林,见九婴正徒手劈竹子呢。
九婴心正乱着,听见身后有动静,差点下意识甩出鲛尾,看见是青竹,这才赶紧罢手。
“你是配不上我们公子的,你赶紧死心吧。”
九婴楞,气了,“凭什么说我配不上。”
“哼,那你说哪点能配得上?还有,那些花可是公子最宝贝的,有一次王爷来看中了一盆牡丹,他都没舍得送,你现在把他的花都浇死了,你说他还要你不要你?”
被说到痛处,九婴低头,“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你不知道吧,公子最近都在打听那些有龙阳之好的公子新贵,还邀请他们一起喝酒,如果不是看不上又不忍心休了你,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我看你还是自己走了好。”
九婴一颤,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站在原处呆呆的。
吃晚饭的时候,一丫鬟跑进饭厅,大嚷着,“少夫人离家出走了。”
青竹正拿着江楼的扇子,闻言扇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赶紧低头去捡,心想这女人行动派啊,说两句就跑,跑就跑了,反正公子也不缺女人。
江楼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带着人出门,心里懊恼,他今天太凶了,这才把人吓走。
青竹本来不以为意,这人当初死皮赖脸的站在江府外,怎么捻都不走,现在哪能说走就走。
一个时辰后,听到轿子声,他出去迎接,发现只有面色铁青的二少,顿时心里一咯噔。
江楼回来后,得知九婴未归,这次换了马,又出门了。
又是两个时辰,道路尽头,江楼骑马飞驰到门口,“还未归来?”
青竹心惊胆战的,“未归呢?”
还差一个时辰就是开城门的时间,江楼打算一个时辰后再出城门找。见公子面色阴沉吓人,没有人敢多说话。
青竹小声咒骂一句,“心眼呸小,骂几句就跑。”
“青竹哥,听说这城里晚上有采花大盗在游荡的,你说少夫人不会是。。。。。”一小厮掩口道。
他骂,“你这嘴巴子□□了吗?要是让公子听到,有你好受的。”
抢过小厮手里的灯笼,青竹一头扎进夜色里。
直到天明,江楼一夜没睡,心头跳了一夜,正准备去马厩牵马,管家小跑过来,“夫人回来了。”
九婴狼狈的站在大门,脸上脏兮兮的,衣服就没一处干净的,连头上的朱钗都七零八落的散着,脚边一大麻袋,麻袋一角松开,里面露出一支含苞待放的牡丹。
见到江楼,她还没开口,手腕就被拽住。
“疼。”
江楼咬牙切齿,心想你这就疼了?晓得离家出走的时候就没想过我都心都疼得快停止跳动。
他一心只有面前的人儿,直到脚边踢到麻袋一角。
“我找了一晚上,山里也就这些好看些,你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找找。”
江楼愣,忽的撇头,声音闷闷的,“吃饭了没?”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人肚子咕咕的叫,青竹赶紧对小厮喊,“没听到二奶奶没吃饭?还不赶快去弄饭菜?记得蒸条鱼!”
饭厅灯火通明,九婴吃得直打嗝,江楼亲自给她剥虾,直到她摆手示意真的吃不下了?
“吃饱了?”
“吃饱了。”
江楼点头,扬声道:“来人啊,把青竹抓起来打一百板子。”
青竹当场吓得腿软,立刻跪下,身子抖得如同筛子般,“二少,二少饶命。”
“你自己不惜命,为什么要我饶命?”江楼脸色阴冷,“兴许是我太过于宠你,才让你主仆不分,不想捱打也可以,自己收拾包裹出府去。”
青竹脸色苍白,拼命磕头,“青竹错了,不应该对夫人说些有的没有,我在也不敢了,青竹愿意打板子,也不愿意出府。”
第7章 盐价事件调查(上)
江楼脸色阴冷,冷哼了一声,“带夫人下去洗漱休息。”
“等一下。”九婴喝止,道:“你怎么这样啊,虽然他确实说了你请那些人喝酒的嘛,但腿长在我身上,我要跑他也留不住我啊,你怎么能打他板子,这样做和那些恶人有什么两样,你简直无理取闹。”
江楼一愣,“我无理取闹?”
台下下人愣怔的看着新来的少夫人居然在一旁训斥公子,瞪大眼睛张着嘴呆呆的。
“你就是无理取闹,没有同情心。”九婴悄悄给青竹摆手,示意他现在赶快走。
青竹有些迟疑的看向公子,直到对方微微点头,他才低头退下。
九婴见青竹跑了,这才松了口气,被人拦腰抱起,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别动,无理取闹而且没有人情味的我现在要做一些很没有人情味的事。”
把人抱到书房,九婴屁股一落到软软的垫子就不安的闭着眼睛,掌心刺痛,她睁眼看着江楼的头顶。
江楼正单膝跪地给她处理手心里的擦伤,不发一言的时候让人有压迫感。
“那些花,我很抱歉,他们说你很喜欢那些花,所以我想帮你照顾好。”
江楼将她的伤口打了个结,道:“再过一个月,我要外出一趟,本想把你留在家里,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闹闹腾腾的,得带在身边才行。
九婴一顿,忽的哽咽,“我不想你去找那些男人,也不想你讨厌我。”
江楼叹气,“我找那些男人,是为了找那个让记挂至今的人,既然你的身心都已经属于我,我便不想让任何男人在你心里占据任何位置。”
“我以为你又重新喜欢男人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青竹说的,说你有龙阳之好!”
“所以你一直喜欢的人,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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