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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她是美人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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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深海,要是让她阿娘知道了,估摸她二人都要被阿娘一顿胖揍,然后把她关起来,把阿执丢回沙滩!。
不过幸好,阿执无妻无子……
如此之下,蓝浅浅越看赵元衡就越是欢喜,一个激动,她俯身捧住赵元衡的脑袋便是一阵狂亲。
赵元衡一开始被亲懵了,等反应过来后便开始剧烈挣扎,“蓝浅浅你又在发什么疯?松开……口水口水!你口水糊我脸上了,脏死了……还不快快撒手!”
“不嘛不嘛,我最是欢喜阿执你了,咱们就应该多亲热亲热,来嘛,再亲一次……嗯吗~”
“蓝浅浅!松开!你这女人怎这般不知羞……别糊我!唔……”
……
雨后夏夜的夜色清凉如水,夏虫在吱吱唱眠,一片寂静祥和。
洞里的两人,烤了几个干馒头就这蓝浅浅潜水抓捕上来的一些海鲜也算是美美地吃上了一顿,当然,大部分都进了蓝浅浅的肚子。
吃饱喝足后,蓝浅浅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不动声色地靠过去,黏黏糊糊地挨着赵元衡,头枕在青年胸膛上,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心满意足地睡去,任凭赵元衡怎么甩都甩不开。
赵元衡对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女子早已没辙了,想掰扯她开,却纹丝不动,最后只得作罢,认命地由着蓝浅浅死死缠住。
后来夜渐渐深了,夜色里送来的凉气,两人相拥着毫无间隙,蓝浅浅原本一直微凉肌肤在这时竟也有了一些微微的暖意,赵元衡被圈抱着,却也慢慢地开始适应。
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交缠着,赵元衡睁着眼睛,看着面前模糊一天的火光,缩在他胸口处的人儿约莫是一个姿势太久有些不舒服,叽叽咕咕,跟小狗似的在他怀里一阵乱拱以寻找更加舒服的位置。
沉默思索了良久,山洞里响起青年低沉悦耳的声音,“蓝……浅浅,待我找到下属得救后,我随你去见见你的家人,然后……然后你便随我一道回京罢……”
过了许久都不曾见人回应,赵元衡低头往怀里一探,昏暗模糊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听见怀中人儿平稳规律的呼吸,还有她间或砸吧嘴喃呢呓语声。
赵元衡不禁失笑,轻轻摇头,他觉得有些困顿了,便也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卯时,赵元衡按时醒来,眼睛还未睁开,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左手拾起手边的匕首,右手摸索着找他临时得来的汗巾帕子,他要开始山洞求生以来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擦身子。
等到将那方皱巴巴的天青色帕子拿到手中,赵元衡这才发现了怪异之处,对着那破布帕子用力眨眨眼,再眨眨眼,帕子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边角都是零散外漏的丝线,左上角还绣着一丛翠竹,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想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年黑眸中被疯狂的喜悦满满地浸染了——
他能看见了,清清楚楚地能看见了,他竟然复明了!
这个认知一下涌入赵元衡的脑子里,化成一股强大而亢奋的力量,让他蓦地坐起了身子。
而后便听见“噗哒”一声实物落地的声响,还伴随着女人哼哼唧唧的迷糊声音,原本趴在他身上睡的正香的蓝浅浅被他猛起身的动作给甩到了地上。
赵元衡下意识转头,向一滩烂泥一样正在慢慢苏醒过来的女人看去——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他之前从未见过却也是比之前所见的都要美的年轻女子。
雪腻莹白的肌肤,洞外几缕晨间的霞光透进来正好映射在她的脸上,耀眼的阳光下,她的脸白嫩得几乎能透光,阳光下赵元衡能看清她脸上稀疏调皮的小绒毛,细腻得却是一个毛孔都看不见,肌若凝脂。
肤色虽白,却也不显苍白,正从沉睡中缓缓醒来,两颊睡得绯红,有股慵懒的生命力。
灵动却近乎妖孽的绝丽姿容,明媚妖娆,饱满白皙的额头,两弯秀气的娥眉,凤形的眼形,眼睑上浓密卷翘的睫羽如蝶翅般忽闪忽闪地双眼正待睁开,挺立精致的鼻子,朱唇一点浸染樱红。
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趴伏在地睡意迷蒙地正在爬起身,天真娇憨的姿态瞧着便是娇丽蛊媚,不经意间便充满了魅惑。
赵元衡在纸醉金迷的京都,见过形形色色的漂亮女子,却都没有眼前这位这种自成一派的绝美。
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绝丽美色,赵元衡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停在女人的头上,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绾发的,加上晚上不怎么得体的睡相,头顶那个蓬乱高耸如鸡窝的发髻,摇摇便要欲坠,几撮曲卷的呆毛随着主人迷茫转头的动作一摇一摆,与女人那倾城绝艳窈窕无双的容貌姿态万分不搭,实在有碍观瞻得很。
事事严谨、追求万事完美的太子殿下,几次都有伸手给蓝浅浅顺毛的冲动。
蓝浅浅嘟囔着爬起身,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抬头便和赵元衡幽深清亮的眼眸对个正着,她眨眨眼,渐渐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瞬间眉开眼笑,朝着赵元衡狠狠一个虎扑,“太好了!阿执你能看见了!”
紧接着又是一通叽叽吧吧的狂亲。
第21章 救援出现
“咚”地一声闷响,赵元衡被狠狠扑倒在地。
他被这个一惊一乍的家伙时不时一个诈唬吓久了也有了经验,被扑倒的时候下意识扬起了脑袋,好险没磕着头,背脊却是不小心硌着了地上的一粒小石子,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不雅地翻起了白眼。
还没等他从销魂的痛感中回神,铺天盖地而来的便是一通湿哒哒黏糊糊的热吻,赵元衡依旧被磨得没脾气了,也有些摸清了这姑娘的脾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于是他耐着性子无奈软声道:“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会儿吗?快起开,口水又糊我一脸,我要擦身了。”
蓝浅浅这才住嘴了,挠挠自己乱糟糟的一堆头发,从赵元衡身上爬起来,非常自觉地拿过他手中的帕子,准备出去给他沾水打湿。
赵元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而后爬起身,正准备解散衣襟,在低头看到自己所穿的衣裳时手一顿,忽然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猛地抬头看向奔出洞去的那个火红色身影……
然后赵元衡浑身都僵硬了。
待到蓝浅浅拿着打湿了的帕子风风火火回来,赵元衡也没接帕子,迫不及待地梗着嗓子发问:“这……这衣裳你从哪弄来的?”
蓝浅浅一听,还喜滋滋地撩起嫁衣的裙摆在赵元衡跟前转了个圈圈,异常自得道:“怎么样?好看吧!阿执穿着好看,我穿着也好看,又是一样的色儿一样的款,真是般配极了!”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难看死了,快快脱掉!”
赵元衡斩钉截铁截断蓝浅浅话头,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弄来这么两身喜服,就是为了占他的便宜!
而蓝浅浅却是满眼的不解,一听男人这贬低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便忍不住要反驳了,“这明明就很是好看!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向人讨的,那家人也是很珍惜这两身衣裳的,为何要脱?”
说着,蓝浅浅还一把拢紧了衣襟,撅着嘴表明了其坚决的态度。
“快脱了,你我穿不合适!”
“不脱,明明就很般配,为何要脱?!”
“脱了!”
“不脱!”
……
赵元衡有些头痛,忽然有些摸不清这家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也不想再多说,正好要拭身,便赶紧利索地将自己身上的那身大红喜服给脱了。
等擦拭完身后任凭蓝浅浅怎么哄说他就是僵着脸热红了耳朵宁可光膀子也不肯再穿。
不管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同穿喜服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他这个威震四方的克妻专业户的喜服更是乱穿不得!他是打算摆好姿势给她耐心讲讲道理的。
可是蓝浅浅其实很是聪慧的,脑袋瓜筋转得极快,明明很好看很般配,阿执却非要脱下来不愿再穿,这究竟是何意思,蓝浅浅觉得她也许有些明白了……
蓝浅浅在深海那也是千娇百宠、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姑奶奶,此刻倔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脱自己身上的,脚一跺也不再听青年的任何解释气冲冲地出去了。
赵元衡望着如小牛般犟着个摇摇欲坠的鸡窝脑袋就冲出去的女孩,拦都来不及拦,不禁摇头,没想到这小暴脾气,还挺冲的……
这样想着,他倒也没去多在意,这家伙之前一个人跑出洞去疯玩忘了时辰将独自一人留在洞中的赵元衡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事也是有过几回了,故此赵元衡也没太在意,想着等她回来再说。
于是赵元衡拿起湿帕子开始细致地擦身,如今双眼复明了,蓝浅浅又不在洞内,他索性放开了仔仔细细地擦拭一边。
夏日炎炎,被蓝浅浅缠腻着一晚上下来,赵元衡身上也终是有了不少粘腻的汗渍,这一番擦拭下来当真是要舒适不少,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他靠坐在石壁旁,闭着刚刚才恢复光明的双目准备养养神,没了蓝浅浅那一刻不停嘴的聒噪家伙,山洞里安静极了。
赵元衡闭目静心……忽然他耳朵一动,便敏锐地察觉到山洞外传来一阵脚踩沙土地的沙沙声,步伐的响动是陌生的,并不是蓝浅浅的脚步声,且还不只一人。
赵元衡刷地张开眼,周身锐利的气势暴涨,也顾不得许多,飞快套起放在被自己仍在一旁的大红色喜服的外裳,也没来得及系,便急忙拾起一旁的匕首,再顾不得他因重伤中毒还无法自由行动,飞快起身,闪避到山洞口的隐蔽处举起匕首蓄势待发……
“那边还有个山洞,进去找找看!”
有人的说话声响起,紧接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这边愈发靠近了。
赵元衡屏息凝神握紧手中的匕,锐利的双模紧盯着洞口处越来越近的阴影,在第一个人都进洞穴与赵元衡面对面的一刹那,赵元衡眉间倏然一凛,闪电般出手,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横在了那人颈间,只要再稍一用力,那人便会被割破了喉咙。
将匕首横在来人的脖子上两人打了照面的一瞬间,赵元衡便稍稍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下杀手,因为他觉得这人甚是眼熟。
就在他犹豫的这个空档,走在后头的几人见有不同寻常的动静都急忙赶了上来,便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万分惊喜地冲着赵元衡喊道:“殿下!”
赵元衡在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心中紧实的防线终于松懈下来,他将匕首从那人脖子处移开,眉间骇人的凛冽也随之收起,恢复了些从前的淡定之态,但若有心人仔细观察,却也能发现他神色染上了几分激动。
故作淡然从容,赵元衡朝那女扮男装被一群高手簇拥在中间的女子问道:“姝妤!?怎么是你,长礼呢?”
那被唤作“姝妤”的娇丽女子白皙清丽的脸庞染着绯红,激动地走上前咬着唇畔露出弧形优美白皙的脖颈,娇滴滴脆生生道:“殿下的暗卫将殿下遇刺落海并失踪的消息带回京传给了兄长,那时姝妤正巧也在旁听到了这个消息,姝妤实在担心殿下的安危便不顾哥哥阻拦也来了东境,想为殿下尽一份力,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带着护卫在这一带悄悄搜寻殿下的踪迹,今日一早终是在离此处最近的一个村子上寻到了殿下留下月牙暗号,便急忙派人去通知在旁边村子的哥哥,却也不敢耽搁便先带了一对人马顺着那标记一路寻到了此处,实乃大幸,终于是寻得了殿下,若是殿下有任何不测,姝妤……”
说着这女子便泪光闪闪,泫然欲泣的模样,上前便想亲昵地拉赵元衡的袖子,“哥哥此时应已收到了消息,想必不消多时便会赶到,殿下……您还好吗?可有受伤?”
对于这个楚楚可怜的娇美少女对自己的关怀备至,赵元衡并无太大的反应,在人过来想拉自己衣袖时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了过去,只是淡淡道:“嗯,既如此现在所有人便在这洞里稍作休整,等长礼带人赶到再做打算。”
秦姝妤见赵元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轻避开了过去,眸光一闪,白皙柔美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她又扬起了端庄淑丽却也娇俏柔媚的笑容,“殿下说的是,一切等兄长赶到再听凭殿下吩咐,只是之前听暗卫说殿下遇刺,殿下可是受伤?若是有伤,这荒郊野岭的没有大夫,唯恐耽误殿下,殿下是知道姝妤学过些医术皮毛的,不如暂时先让姝妤为殿下看脉吧!”
赵元衡自顾自又慢慢坐回了干草堆里,如今他的双目已复明,至于失明的原因以及他身上明显正在慢慢消退的所谓伽罗鱼胆汁之毒都亟待回京后招医术精湛的太医慢慢查证,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是非,于是他朝秦姝妤摆摆手,并不愿与秦姝妤多说什么,只道:“不必,孤暂无大碍,你等先在这洞中候着,一切等长礼带了更多的人马赶过来再行打算。”
现下秦姝妤带的这些人只是秦家的暗卫,并非赵元衡直系的心腹人马,他得先等秦长礼带了那些东宫暗卫赶到了,而后再让派那些暗卫去寻了蓝浅浅那家伙回来,而后便立即回京去……
秦姝妤见赵元衡利落地推拒,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选了个离赵元衡最近的地方铺了香帕坐下来等自己哥哥的到来。
至于秦姝妤带来的那些侍卫们,见太子都这般吩咐了,自是无二话,派了两人紧接在洞口处,其余所有人都侍立在洞内两侧静等秦长礼。
这些人碍于太子威严都站在垂首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眼睛却都是四处乱瞟,偶尔瞥一眼穿着松垮垮的大红喜服的太子,再看看这满地锅碗瓢盆、破布碎衣的狼藉……
瞧瞧,瞧瞧!那边一个包袱边上还有一支散落的梅花银簪,不用想便知道这定是女子之物!
这些人个个心中都好奇地抓心挠肝的,太子殿下这莫不是在落难时还不忘来了场艳遇,与某个荒野山村的绝色村姑私定终身,荒野拜堂,然后再山洞洞房!?
啧啧啧……
这些低垂着脑袋的侍卫们都能注意到的事,一向心细如发的秦姝妤自也一早便察觉到了,她视线在赵元衡的鄙陋粗糙的喜服上匆匆略过,而后盯着不远处那支梅花银簪,垂下首,眸中有暗光一闪而逝,
第22章 法力奇失
一行人一直在山洞中等到日落黄昏,天色已经全黑了,秦长礼才带着东宫的暗卫们匆匆赶到。
等秦长礼到了,东宫的暗卫们也随之一起到了,狭小的山洞被塞得满满当当。
秦长礼怕再出现意外,将此次出行的全部人手都带了过来,将小山洞内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群神色肃杀的带刀暗卫举着火把守在洞口,远远瞧见异常醒目。
所有人都在等着赵元衡的下一步吩咐,只是依旧不见蓝浅浅的踪影……
秦长礼是个身材颀长、清俊不凡的年轻男子,永兴八年的殿试一甲榜眼,成国公秦豫的嫡次子。
同时他也是赵元衡年幼时期的伴读,文成武德,手腕、能力皆是一流,如今也东宫最为心腹的一脉,深得赵元衡的器重。
秦长礼身着戎装,腰间陪着刀,上前朝赵元衡恭敬行一礼,清俊的面容冷厉肃然,“殿下,我出京后没几天殿下遇刺失踪的消息便在京中流传开来,如今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我等须得尽快回京才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殿下吩咐便即可启程!”
赵元衡听了秦长礼所言,眉头一皱,思量片刻后沉声道:“不急,再多等一夜也无妨。”
蓝浅浅这个多事精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疯玩了,都已经亥时三刻了,平日里就算玩得再疯忘了时辰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秦长礼听赵元衡这么说,知晓太子一向有沟壑成算,便也不再多言,躬身行礼后退开了。
而站在两人身后一直默默听着两个男人对话的秦姝妤漂亮的眸子微闪,张口就打算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她哥哥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只得不甘心地咬唇退下。
深夜之中,一片火把映照如白昼,赵元衡依旧开口不言,闭目静等蓝浅浅归来,太子没有说话,其余的人自不敢随意开口,于是一片沉默……
而此时的蓝浅浅,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灰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曲折的山间小路中。昨日里刚下过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山间荫蔽也照不到夏日的烈阳,枝断树倒,本就曲折难行林间小道此时在黑黢黢的夜里更是寸步难行。
蓝浅浅赤着脚丫子,一脚高一脚底地摸瞎前行,身上已经滚满了泥,半张脸都是泥。原本让她臭美的那声大红嫁衣此刻也成了累赘,她索性将外赏脱掉了,团巴团巴系在腰间,袖子和裤腿都挽了起来。
小脸苦皱成一团,蓝浅浅再一次无比懊悔,自己就不该与阿执因一件衣裳置气,若不是因为置气他也不会跑出来,不跑出来她便不会乱转进山林玩耍,不进山林她就不会遇见这只在水书上见过的毛团子一般的小兔崽儿,不为了捉小兔崽儿她便不会迷路……
山林间的黑夜,黑洞洞阴森森,怪吓人的,她没了夜明珠来照明,完全是一通瞎走,最后彻底迷路,现在好了,不但这身红衣脏成了一团废物,她还又累又饿,或许都见不到阿执了!
“嗷呜——”
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一声狼嚎,蓝浅浅虽不知这声响是什么,但并不妨碍她对这渗人的声音的无限恐惧,她使劲儿憋着眼泪,搂紧了怀中那团小兔崽儿,哆哆嗦嗦地朝前走去,前路一片漆黑,本就暗淡的月光有些许透过了参天大树的树叶缝隙投射进来,林间各种树枝丫杈形成了张牙舞爪的可怖形状……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再试一次!
蓝浅浅腾出一只手,中指食指相并,闭上眼捻了一个决,渐渐的有含着莹莹柔和光亮的水气自他并拢的之间出浮现,蓝浅浅大喜,紧忙加深灵力输送,而后那莹光水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嗤”一声彻底暗灭。
蓝浅浅嘴角眉眼都耷拉下来,丧得脸上那已经半干的泥扑簌簌地掉。
还是不行!唉……又是活生生的“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会这样以前阿龟叔教授探路寻踪之术时她就一定不打瞌睡!
“咕咕——”
蓝浅浅垂头丧气地摸了摸震天响的空肚子,胡乱地朝前走着。
不知低头乱走走了多久,无意间一抬头,透过前头树木遮挡留下的缝隙,蓝浅浅忽然发现前方有隐隐的亮光在闪烁。
她为之一振欣喜万分,再次打起精神,朝着那亮光的来源处拔足狂奔。
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她怀里的小兔崽儿被颠得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奋力跑着,拨开一丛又一丛的灌木树枝,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她居高临下,看到了山下的那一片海滩,还有海滩边上那个眼熟山洞口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火把。
蓝浅浅都要喜极而泣,呜呜……她阿爹保佑!竟让她歪打正着,不但走出了那山林,出口还正好是她和阿执暂居的那处山洞的那片海滩!激动之余,蓝浅浅丝毫未作多想,找了背山洞口的一处缓坡深提一口气,卯足了劲儿便开始往下冲。
这坡很是陡峭,蓝浅浅一往下冲便收不住脚了,身体前倾越冲越快,忽然一个跟头朝前栽去,猛地扑倒在陡坡上,而后因着惯力整个人摔成一团后骨碌碌滚了下去。
一路都是尖锐的山石,下滚时的力道又重,即便她皮糙肉厚比凡人更加抗摔打,等滚下山山坡后蓝浅浅身上还是难免挂了彩,原本抱在怀中的小兔崽儿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摔倒时脱力甩了出去,早已找不到影儿了。
生嫩的小脸蛋也被擦破了皮,胳膊也起了淤青,加上原本溅在身上脸上的泥污,还有那一头乱鸡窝似的头发,整一个狼狈的的疯婆子。
蓝浅浅疼得龇牙咧嘴,强忍着眼泪爬起身,忽然感觉那里不大对劲,视线下移……原本穿在身上的里裤也被撑破了,而她的双腿已然变回了鲛尾!
这一个下坡的翻滚,她绚丽多彩的大尾巴也遭了罪,竟被剐蹭掉了好几片鲛鳞,怪不得一个跟头的翻滚能让她疼成这样!
蓝浅浅撑起身,呜咽着哭腔将被刮落的几片鲛鳞都收起来,捧在手里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活了这八百年,从此小到大,以前即便她闹腾地再兄也没掉过这么多鲛鳞……再转回头来看看那掉了鲛鳞的地方,缺口一块一块的,还渗出了血丝。
蓝浅浅不想再看这个变丑的尾巴,又急着回山洞,于是她急忙朝鲛尾灌输灵力,企图快快将尾巴变回成双腿的模样。
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灵力的虚弱,只丝丝缕缕地灌入尾部,却怎么也无法够到将尾巴变成双腿的境界……
蓝浅浅一咬牙加大了灵力的输送,却依旧是不够,鱼尾毫无反应。
皱眉再用力,还是没用!
再用力,依旧灵力不足……
此时蓝浅浅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虚弱。她无法置信,自己的灵力虽远不如蓝深深来的高深,但自能变化双腿后她也是完全有把握能维持双腿形态的,即便后来为了运行水灵驱散阿执脑中的血块而消耗的大半,但她照样有信心能继续维持双腿形态的。
可如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剩下的那小半灵力怎会突然消失?!
蓝浅浅有些恐慌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急得下意识环顾四周,然后便再次注意到山洞口那一群浑身肃杀之气带着佩刀举着火把将洞口团团把守住的戎装侍卫们。
蓝浅浅心中一惊,都顾不及再去深思自己剩下的小半灵力去了哪里,她探头远远张望,那一群人中间却不见阿执的踪迹……
完了!该不会是阿执那几个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的兄弟找到了他想杀他了吧?
这下蓝浅浅再顾不得其他,她四处张望一番,将目光瞄准在山洞口后方的那块大石头上。
这块大石紧挨着山洞口,背靠后山,位置正好,她若是从这儿过去正好能顺势躲在大石后,且不会被守在洞口的那些人发现,她现如今失了法力,又拖着条鱼尾,在陆地之上自是打不过一群两条腿的壮年男人们,还不能让这些人看了她的真实身份去,所以待她躲在这岩石后头探明情况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后蓝浅浅直起身,尾鳍着地,轻轻一蹦,一弹一跳着尾巴朝那大石蹦了过去。
海边风声大,蓝浅浅又刻意放轻了动静,倒真没惹来主意,顺利地躲在了那块大石下。
她双手扒在岩石上,朝山洞口处侧过去耳朵细细地听,只听一个陌生但也很清亮沉稳的男声说道:“殿下,现已至子夜,殿下身上带伤,不妨先歇息会儿……”
蓝浅浅听着便是疑问,这人谁呀,听着声音也是温和恭敬的,不像是会害阿执的歹人呀!
“是呀殿下,您重伤未愈,姝妤很是担忧您的身体,您先歇息会儿吧,这般等着若真有什么要紧事,便交给姝妤和兄长去办就是,您且放心。”
蓝浅浅眼睛蓦地睁圆了,嗯?女人?居然还有个女人!还是个讲话娇哒哒黏糊糊能激起人一声鸡皮疙瘩的女人!
蓝浅浅很是好奇,耳朵凑的更近了,接着便听见那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无碍……暗一,你且派几个人去这附近的沙滩山头还有离此地较近的村子上细细搜寻,替孤寻个人,一个女人,极好辨认,约莫十五六的年岁,长相极美,一身大红嫁衣,头顶着一头鸡窝乱发,搜寻地仔细些,如有任何情况立即来报!”
“是!”
蓝浅浅眨眨眼,原来阿执没死,这些人应是阿执家的手下,是来寻他的,也并非来是他那几个来杀他的狠心兄弟……
在摸摸头顶,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貌似,阿执还嘱咐了人去寻她……
第23章 做出抉择
赵元衡吩咐暗卫们出去寻人的话说完后,山洞里有片刻诡异的安静……
秦姝妤眸光闪了又闪,终是没能忍住想要上前想要去触碰赵元衡的胳膊,才刚迈开了一步却被她哥哥微微抬手一把拽住,秦长礼双眉一皱,面上警告甚浓。
秦姝妤咬咬朱唇,只好不甘心地作罢。
赵元衡却是没空去理会这兄妹二人之间的官司,步伐略显焦急,来回踱了几次步之后,在一个暗卫的搀扶下又走到了洞外。
海边的黑夜,海风拂过他的面庞带着略略湿咸的气息,海面之上那轮明月犹如白玉亮盘。
赵元衡盯着那明月出神,蓝浅浅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都这个时辰了,这个缺心眼儿的家伙若说出了什么幺蛾子,那倒还真是极有可能的,此番暗一带人去寻,但愿那家伙别真是出了什么岔子……
那边,躲在大石后头的蓝浅浅,本是支着耳朵放了灵识聚精会神地听着,一转眼却发现她家阿执被人恭敬地搀扶着走出了山洞,瞬间蓝浅浅就被这个气势不同于往日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青年将原本的那身红衣终是换下了,身着一袭玄色暗纹长袍,腰间束这玉带,外头还披上了一个天青色的薄披风,身形颀长俊挺,气势英拔凌厉,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散开的长发也被玉冠束成了髻,原本苍白病态的脸色也精神了不少。
月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月光映衬下原本锋利的五官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蓝浅浅瞧着瞧着就又木楞了,这般的阿执她从未见过,比第一次战船上遇见时要温雅柔和,比之在山洞中相处时又更显肃然轩昂,她不自觉舔舔干燥的嘴唇,直起身便准备往外冲,想入往常那般扑他个满怀,再狠狠亲上一通。
然而,蓝浅浅才将将往外探了点身,便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做贼似的缩回了脑袋!
她泄气地垂下脑袋,目光落在自己沙地里打滚已经变得灰扑扑的鲛尾上,差点就忘了,她现在这幅样子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垂头丧气一阵后再抬起头来,洞口原本的那个身影已经走回到了洞中,蓝浅浅愈加气馁了,泄愤似的随手抓起一把沙土,恨恨地忍了出去,海风吹拂之下,那沙土全洒在了她的尾巴上。
看着滚满了沙土渣滓的整条尾巴,蓝浅浅这会儿倒是记起来疼惜了,将沙土尘埃用手细致地拂掉,又小心翼翼地掀开鳞片和鳞片之间的缝隙,将嵌在里头的沙土脏东西都一一抠挖出来。
就这样,蓝浅浅渐渐心无旁骛,是越干越投入,等她差不多把整个鲛尾都清理了一遍后,东方之处海与天交接的那一线开始透出红光,天,快要亮了。
守卫在山洞里的那些人为了寻找太子,准备也算充分,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几口大锅,架在柴火上,又摸出了一堆油米肉菜,放在锅中煮上了早膳。
没过多久,便有阵阵馋人的香味顺着海风飘进了蓝浅浅的鼻腔。
蓝浅浅耸耸鼻子,咕咚一声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舔舔嘴唇,探头用饿得泛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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