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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鬼神大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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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花言巧语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这话啊,凭什么告诉他,有本事自己去查,去分析。查案是阴玄司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有些无奈,暗暗咬牙,忍不住讽刺道:
“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在地狱待久了,就会变得和你一样没心没肺,生死不重要,他人的死活不重要,你只看重跟你有关,对你有利的一面?”
正文 第204章 镜中传情(一)
“话可不能这么说。”眷生清冷一笑,洋洋得意:
“我和那些阎罗不同,他们都是修行百年甚至更久,才得到仁圣的点化,交予权利和责任,守一方水土。但我不同,我只知道,在幽冥地界,我的道行最浅,根基最弱,要不然当年越善也不会说都不说就抢了我的承宣殿,他为了自己的徒弟不顾承宣殿的颜面,这是情义,可最后结局是什么?;我只知道,这地方如果有一丝私情,有一丝动容,受害得都只会是自己。”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愤愤道:“身为阎罗是应该要公正无私,但也不至于冷酷无情吧,那些阎罗虽然比你厉害,可是你们好歹也一起共事过,余空死了,你一点忙也不帮,就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难道不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余空吗?”
“呵呵?”他笑得狂烈,手中药瓶随意丢在一边:“他们跟我不是一路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的死活?颜臻,你真的变了,从前遇到这种事,你最多就是爱面子地假装关心一下,现在不但上纲上线地去帮着分析案子,竟然厚着脸皮反过来质问我?你不要装出一副圣母婊的样子来,我看着都恶心,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当年天命的案子你也没少搀和,怎么,现在心软啦?要幡然悔悟要重新做人?可是你就是再怎么洗白,再怎么讨好他,人阴九搭理你么!”
“你!——你懂个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心当成驴肝儿肺!你躲远些,我懒得跟你再废话!”我气得发疯,感觉跟他交流老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虽然知道他骂的是颜臻的假情假意,可是还是刺痛了我的内心。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眷生气鼓鼓地走了,临走前还连连冷笑:
“女人啊,永远都有圣母情怀,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他的心?你省省吧,想想你还有多久的命活!费脑子想这些线索和分析,白糟蹋我的池子!没了这温泉,没了我,你活得连蝼蚁都不如,还好意思跟我在这儿说无情?!老子要是无情,早他妈就让你魂飞魄散!”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气得在水上直砸拳头,可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幽冥大乱,死了一个阎罗,估计怕是要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阎王都要惊动了。案情推理得太精妙,证据再十足,也需要等到抓到凶手后问清作案过程才能结案。
越先生的案子就因为主犯潜逃,到今天都没能盖棺定论,如今又惹出一桩案子,这样幽冥的天估计要更暗了。
只是,我心里想到了一个疑问,阎罗横死,这么大的事情,天命不会给予昭示吗?
还是说,这本来就是命定的一部分。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脑海里乱糟糟的,好不容易理出来的头绪,更是一团乱。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封战书,生死簿上的圈点,全都是冲九哥去的!
天命案尚未完结,阎罗们还在磨着,出了这样的事,每个人心里多少都会有点忌惮,要不要继续翻案;而挑衅阴九,代价却是死一个阎罗,这不摆明想挑起阴玄司和七殿之间的矛盾么!
凶手是谁,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有些担心九哥,他内忧外患,前事还未处理好,就又有人闹shi闯祸,手段阴毒,代价惨重。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得住!
好想筑个梦,去看看九哥,和他聊一聊,分析分析,梳理线索;想回去帮帮他,可是才发现自己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更没那个能力——有能力的那个被我气跑了。
从心口摸出烨之匕,鬼气通透,魂力充沛,它已经快要融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快要与我同在。
我有些发呆,异想天开地想说:“要是能以这水面为镜子,看看九哥在干什么,就好了。守护神没了,生死之契也断了,我的定魂玉还有手指上的幽冥花,全部都在颜臻那里,想要见他一面,真难。”
“难,这有什么难的?”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慵懒惬意的回答,我吓了一跳,抓过池边上的衣服遮挡,循声看去,却见百米外的空中波纹轻晃,显出一道透明的结界来。
又是那个酒鬼大叔!
却见结界像块果冻似的,在空气里一晃一晃,我披了外衣,满眼惊喜:
“大叔,你怎么在这儿?!”
结界膨胀起来,像个肥皂泡似的忽然嚯得一下破裂,靡初晃晃悠悠地出来,走过就闻到他一身酒气。他卧倒池子边上,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盯着我:
“你想见你的九哥?”
“呃……”虽然知道他是位神人,能设别人看不穿的结界,在地狱来去自如,还动手助我修复过魂脉,引导我、开解我,就像老师一样。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猜出他的身份。
不过,他太过神秘,有的时候我也不敢完全信任他,依赖他。原本说好等我出狱后在忘川再见,这才一个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还是算了吧……”见了面说什么呢?他焦头烂额,我和颜臻的和事情估计要暂时放下,我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忙乱。
他看出我的犹豫,竟然笑呵呵地非要催我先出来,我没办法拗不过,只好先上来。
今天的靡初看上去更加落拓不羁,酒气沾身,容颜忧伤,颓靡中又带着一丝清醒。他神秘地跟我说:
“你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我有些发愣,酒鬼大叔已经喝的有点神志不清了。他直起身子,灌了一大口酒,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噗得一下全部吐到了池子里!!
“别愣神,赶紧跟我学!”
他眯着眼,笑得十分乖戾,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念什么法诀。我赶紧静下心学习,那法诀晦涩难懂,比背古文还痛苦,还没等我记全,酒鬼伸出右手食指,在波纹潾潾的水面上一点——
刷——波动的水面霎时静止下来,我伸出头去看,倒映的水光里,我的影子慢慢模糊,凝出一道结实的背影。
我惊呆了,用崇拜的目光看他,刚想问上几句,却见酒鬼竟然已经累得侧躺在池子边上,睡着了。
水纹铺就的镜子里,九哥应该是在开会,屋子里坐着阴玄司六部的首领,凌字辈的,元字辈的,都在。
前面应该说到找凶手的情况,元齐他们挨个说了幽冥的搜捕情况,但是和眷生说的一样,并没有发现溟烈的一点踪迹。他究竟好似如何越过森严守卫,杀余空、坏生死簿?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各执己见,有的说溟烈应该买通了阎罗殿里的人,偷袭余空;有人说,溟烈应该一直就躲在阎罗殿里,怀疑余空一直和他没有间断联系;还有人想的更诡异,连他能够隔空杀人的想法都出来了。
面对未知的事件,人们习惯性做推测,往往会忽略案件本身的真实性,运用既得的线索推测真相,这是断案的大忌。
九哥曾说,一个优秀的阴差,或许只需要做好引魂簿上的任务,但是一个阴差的将领,大众生死皆系手中,天命在侧需要慎之又慎。
等到大家都发表意见差不多了,阴烨尘这才起身,先是围着大家转了一圈,缓解情绪,等到他心神平静,开始向大家陈述他的判断。
“这些天,我一字没有说,都在看你们分析,看你们追查,集思广益,梳理案情。现在差不多了。”他看着自己的下属,面无表情,整个人气息内敛,却从内心散发出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势。
“这个案子,需要解决三个疑问,第一,凶手究竟是如何让余空散魂,一击必杀还是数战行刺;第二个,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第三,余空的命魂哪去了。”
所有人都傻了,这三个问题什么意思?
凌睿直接两眼发直,愣神发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人也在冥思苦想,反倒是镜子这边的我,如同被点拨了一样,心中思绪豁然开朗。
第一个问题,是为了弄清楚凶手的潜入和逃走路线,查清楚就可以鉴别凶手到底是不是溟烈;第二个问题,杀人动机是为了判断余空的死究竟是案情的结局还是表象,就像我分析的,凶手到底是为了杀余空而杀他,还是为了嫁祸,或者更深一层的目的;第三个问题,我根本没想到,余空散魂前,钉在屏风上的唯独缺了命魂,这个特点是否能说明什么?
阴烨尘等大家都想的差不多,才开始分析:
“第一个问题,从现场来看,血腥惨烈,看上去余空好像与凶手展开过搏斗,但是当夜的阎罗殿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阎罗殿守卫森严,堂堂阎罗却横死殿中,直到第二天清早才被发现。这只能说明凶手熟悉阎罗殿,能够避开森严守卫,直取余空的魂魄。”
九哥的分析与我相差无几,我心意暖暖,看起来我是真的得到他的真传了。
这时候有人问:“可是大殿里有打斗激烈的痕迹,如果凶手是一击必杀,何必还要先跟他打一架呢?这不是容易暴露么。”
阴烨尘点点头表示他问题提的很好,解释:
“你的问题问的很好,正是因为这样的矛盾,才让凶手露出破绽。因为现场,前后到过两个凶手。”
正文 第205章 镜中传情(二)
鬼蜮里腾着热气,池水镜子像糊着一层塑料膜,朦朦胧胧、影影绰绰,里面人的脸上表情看不真切。
但当九哥说出“凶手不止一个”时,画面里倏然一静。六部的首领都有一瞬的困惑和不解,而他的话像是打开了谜案新的探索方向,
“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事发当夜,余空像往常一样坐于灵台上修行,凶手越过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来,被余空察觉,那个凶手他认识,凶手并没有立刻动手,两个人交谈了一番,看上去并没有达成共识。随后,凶手突然出手,将余空控制。”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好似轻弹慢跳得大提琴,一字一句扣人心弦。
“我这样的分析,有几条线索支撑,首先就是大殿的门窗都完好无损,阴魂虽然可以穿越墙壁,但像阎罗殿这样的地方,主人们一般都比较喜欢设屏障,以防别人翻墙。如果不像打草惊蛇,走正门是最稳妥的办法;第二就是余空灵台边的书卷,是十分整齐地放在一边,如果凶手一进来就行刺,余空忙于自卫,怎么还有时间把书放好?据此判断,第一个进来的凶手,与余空熟识,并且两个人互相提防,但明显看来,余空不是凶手的对手。”
我暗自琢磨,觉得他分析得有条理有依据,不过这些细节,指望眷生转达给我,估计再等十年我都破不了案。
“咱们接着说,凶手制服余空后,并没有急着下手;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余空,而是利用他最后一点价值,问出了生死簿下落,并找机会挑起七殿和阴玄司之间的矛盾;这一点的论据如下,首先是那份战书,如果凶手真的只是为了下战书,完全只提到我一人即可,可他却在最后或多或少地威胁七殿,意味很明显,如果七殿通过天命案重审,那就会有更多人死。这个才是凶手杀余空想要达到的目的。其次,他为什么先挑余空下手,很显然是为生死簿,那上面或许有他想了解的讯息;此外,他故意用朱批圈出阎罗,也是为了激怒七殿,最好是能达到威慑震撼的恐吓意味。”
他顿了一下,等众人消化以后,直奔主题:“一个熟悉环境,修为高深,了解余空又心思缜密的人,除了溟烈,我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凶手这一判定,从余空身上的剑痕可以确认。但是溟烈此人,心气儿高,手段毒辣,做事雷厉风行,喜欢给别人下套。这样一个人,是绝对没有耐心去和人在现场打斗,甚至有做出花式折磨人的闲情,他以剑痕刺满余空身体,可能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掩盖真相。也就是现场还有第二个凶手的真相。”
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极其轻微,生怕厚重的声音会打断他精彩缜密的分析,就连我在镜子里都听得入迷。
“回到最开始的第二个问题,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们已经很清楚,溟烈是为挑事,顺便打生死簿的主意。如果溟烈只是为这个,他完全没有必要制造剑痕,也没必要把现场弄乱,更没必要把余空的魂体钉在屏风上。他只需要看着余空散魂,到渣都不剩后就原路返回。这样一来,留给我们的现场就会因为缺乏线索,很难捕捉细节。很显然,这应该是溟烈一开始的打算,不过这中间出了些状况。”
“不知你们是否注意意到一个细节,我刚才问的第三个问题,余空的命魂哪儿去了。打扫的殿守看到那惨烈的一幕里,并没有发现余空的命魂。而这一切不符合溟烈思维逻辑的举动,都应该是在现场的第二个人所为。”
九哥的意思,只说,溟烈只是散了余空的魂,趁着找生死簿的时候等他死透,毁尸灭迹。却没想到第二个人竟然出手将余空的其余魂魄全部钉死在屏风上。
“钉死魂魄和诅咒其永生不得超生差不多意思,这份怨恨即便我没有看见也觉得出来。凶手二恨透了余空,所以在余空被散魂后,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在临死前体验了一把刺骨锥心地疼痛,然而,恰恰是这个举动,险些让凶手二号暴露。”
凌睿听到这里,晕了,他不解地问:“加个透骨钉就暴露了,阴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溟烈的打算是让其散魂,死无对证,可是凶手二却因为愤恨将人钉在屏风上,不仅暴露了凶手二,同是也差点让溟烈杀人的打算功亏一篑。”
凌睿还是一脸懵逼,反倒是元齐恍然大悟,说:“大人的意思是,溟烈让余空散魂,不仅是为了挑拨,更是想掩盖他拿走命魂这件事,因为凶手二号的愚蠢,定人魂魄,那么等人来到现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少了什么,肯定就会有较真的人往这方面想。那么他想掩盖的事实也就藏不住了。”
原来如此,溟烈杀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多打算?!难怪这么多年能够执掌阴司局,能力也不是盖的。
“没错。溟烈发现以后,木已成舟,只能想办法补救。于是他和凶手二号一起弄乱了现场,划伤余空,都是为了让进来的人尽可能地忽略缺失的命魂,转移注意力。这一点,原本有办法证明我的猜测,只是余空的魂魄已散,死无对证了。现在也只有透骨钉这一条线索。”
九哥一副“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气度,不慌不忙,几下就把扑朔迷离的案发现场分析还原得差不多了。
“可是大人,您如何推断出,溟烈好似先杀的余空,然后才弄乱得现场?”
“这个很好推断,只需要仔细看看余空散魂时身后的屏风就略知一二了。”
我恍然大悟,没错啊。如果是先打斗后钉魂,那屏风肯定毁得不成样子;但如果反过来,屏风完好无损,而全殿一片狼藉,那肯定就是九哥分析得那样了。
瞬间,我心中的疑问全部解清,只觉得身心都舒畅了,看着他依然镇定有数,我就知道关于凶手二号,他心中应该已经有数了。
会是谁呢?
痛恨余空,还能和溟烈同时去到大殿,我想了想,心中推测,或许溟烈还是沾了这个人的光,才能够顺利无阻地进去。
那么这个人一定有可以自由出入阎罗殿的权利,身份嘛……也不会低了。
难道是颜臻?
我第一个就怀疑她,她手里有续魂灯,溟烈拿走命魂应该少不了她的帮助。
可是,再仔细一想,也不太对,颜臻没理由恨余空,她现在以我的身份潜在九哥身边,怎么会冒着大的风险做事,她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再和溟烈牵扯不清呢?
那会是谁?
就在我苦思冥想间,阴烨尘继续道:
“透骨钉是幽冥常用的刑罚刑具,常出现在牢房和地狱当中,但也有少数被用作锻炼修行的辅助器具。余空虽然魂散,但是那透骨钉却留了下来,我已经派人查过,透骨钉的来历平常,大众常见没什么稀奇。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不屑,玩味道:“凶手百密一疏,以为用最普通的透骨钉,我就查不出来么?”
从怀里摸出两个布锦囊,他丢给凌睿,说:
“这里面一袋是我从屏风上取下来的,一袋是昨天在街上逛,随便在一个店铺里买回来的。你们看看有什么区别。”
凌睿手忙脚乱地打开摊在桌子上,七八个人围了上去,瞪着眼睛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阴九,你就卖关子了,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嫌疑犯的人选了,直接说,我去抓人。奶奶的,这龟孙子摆的一手好棋,耍着咱们玩了好几天!”
元齐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揶揄:“凌大人说错了吧,看起来凶手的布局再完美也没能瞒过大人,被耍的团团转地只有咱们。”
“哎,你可别带上我——”
气氛稍稍缓和,众人继续“找不同”,各个抓耳挠腮,恨不得把那长得跟针一样的透骨钉给吃了!
“表面手感不同。”元惜第一个发言,尝试着回答说:“买回来的透骨钉,虽然是新的,但材质生涩,触感不是很顺滑;而屏风上的,摸上去跟抹了油一样,圆润不扎手。”
“咦,还真是……”
“给我摸摸。”
“滚蛋,往哪摸呢,那是老子的手!”
我这边看着他们闹作一团,忍不住憋笑。却听九哥说:“继续说说看。”
元惜想了想:“这只能说明凶手应该随身带着透骨钉,并且经常使用,如此它才会这么圆润。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属下想不出。”
“这还不简单,凶手肯定是经常用透骨钉上刑的人啊,兜里面肯定都装着刑具,阴九,你怀疑是承宣殿的人?”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来凌睿真的不适合查案啊!一点脑子都懒得动。
凶手二号也很狡诈,他钉魂泄愤,却用最普通的透骨钉,说明他也很善于伪装,一个心思暗沉的人,怎么会用特殊的东西来暴露自己。他专门选刑罚常用给的透骨钉,说不定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要是按着凌睿的分析,那真相可就真跑去爪哇国了!
那边九哥无奈地解释凶手不会是承宣殿的,内容跟我想的差不多。他最后补充:
“再完美的犯罪也会留下破绽,越想掩盖什么,就越容易暴露。有个词叫做——”
“欲盖弥彰!对吧,阴九?”凌睿接话,九哥无奈,众人一个劲地翻白眼。
最后总结,九哥为这个神秘的凶手二号描绘了一副画像:
“他,平日里话应该不多,但却是跟从溟烈的追随者,越善案以前,应该已经隶属溟烈麾下,只不过这个人比余空还要心细,他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马脚,或者说露出过也没人发现;越善案以后,溟烈败逃,幽冥内外如同蒸发,这近两个月的时间咱们找不到人的原因或许也和他有关;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躲在暗处,在等待风波平静,然后,找机会制造混乱。但是,一个表面越平静的人,他的内心其实都藏着一颗随时爆发的炸弹,不发泄的情绪累积在心底,总有一个时刻会决堤。于是,他在看到余空快要死的时候,爆发了。”
正文 第206章 噩梦连连
“他痛恨余空,那份压抑的情感促使他发泄。等到溟烈发现,钉魂于屏风,他的痛恨是得到了纾解,不过也给溟烈留下了隐患。无奈之下做的补救已经超出计划,露出的破绽也就更多。其实分析这么多,真凶已经差不多找到了。”
“是谁?”
九哥笑了笑:“很简单,只需要查一下,案发时前三天,都有谁专门去过阎罗殿踩点,大概就可以锁定范围了,再以透骨钉继续缩小范围。”
“往前排查三天?”凌睿有些不确定:“需不需要再往前查一查。”
“不必,以他的耐性,最多也就三天。溟烈没有太多耐性,何况,三天已经是他等待的极限了,溟烈了解余空,也会担心余空暴露他的行踪,所以,三天前去探底的,应该就是凶手二号了。再查一查品阶高的阴差里,谁平时喜欢用透骨钉做暗器,阎罗那边,也象征性地问问吧。好了,分析就是这些,你们分分工,赶紧行动吧。”
六部各司接到指令,急忙去安排任务。
找线索的找线索,排除嫌疑的去排查人。这一番分析鞭辟入里,不愧是“老侦探”了。看起来,我的担忧都是多心了。
人都散的差不多,只有元惜一人留了下来。九哥看她欲言又止,便问:
“你还有疑问?”
元惜看着他,低声说:“大人,您的神断属下佩服,一个没头绪的案子被你抽丝剥茧三下两下地就挖出重点。只是……属下还有个问题想不通。”元惜顿了顿,看他没打断,就壮着胆子问道:
“您刚才的分析,仅凭前两个问题,就锁定了凶手范围。可是第三个问题,您并没有解释,那命魂,去了哪里?”
阴烨尘目光深深,眼带赞赏之意,良久,才幽幽地说:
“你有这个疑问,可曾自己思考过,溟烈,为什么要抽取余空命魂?”
元惜沉吟的当口,我的大脑飞快转起来。溟烈拿走命魂做什么呢?而且他是如何拿走的,照理说,以我的理解,不是只有续魂灯才可以办到吗?可是续魂灯在颜臻那里……
难道溟烈想顶替余空?!这不可能,我立刻否决,这个思索的路子不对,我一时有些头疼,现在好像只要跟命魂的事情搭上边,我就有些不淡定。
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属下看来,溟烈拿走命魂,如果不是为报复,可能就是冲续魂灯而来。”
阴烨尘轻微摇头:“三魂何其重要,命魂一世一轮回。普通人的命魂承载着他所有的情感个阅历,命魂散,则凡人消亡。虽然作为阴魂,三魂因执念而系,和普通人略有不同,但命魂还是起到同样的作用,命魂在,这个人才算完整。溟烈带走命魂,意味着余空的终结,或许是怕余空泄露自己的消息,或许你说的对……他还有更大的阴谋。”
元惜轻声说:“大人,下属曾经在幽冥古卷上看过越先生的笔墨,恕我斗胆想问,当年先生散魂,也是因为被溟烈伤了命魂,所以才消亡的吗?”
阴烨尘心神一暗,好久,才幽幽地说:
“是。”
“您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璃月,也是因为,她是先生选中的人?”
我支起了身子,元惜的话让我有些困惑,却听她继续道:“守护神是先生的珍宝,依着常理,若宿主魂散,守护神也会消亡。可是先生的守护神却留了下来,是因为,先生散了自己的命魂,让它得以留存?”
“……是。”
“守护神一分为二,一半封存于禁瓶,另一半守护封印,所以,璃月才能够成为您的封印,这也是先生的选择?”
镜中的阴烨尘脸色青白,无奈又失落,带着一丝苦笑:“是。他救我出狱,让七殿给我定罪将我发落人间,封印,他保存守护神,都是为了我。当我从封印里出来以后,看见月儿脸上的胎记,就知道,这是师父封印留下的。月儿虽然是安家的人,但师父将我封印在安家,或许也有他的深意。”
他悠长的目光落在元惜身上,带着几分歉意:“这个秘密,没想到多年前,师父座前的小侍童,也看出来了。”
元惜浅浅一笑,嘴角轻勾:“下属已经不是侍童了,而大人,也不是从前的那个阴差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可是那又怎样,天命也未必就是一尘不变。”
“下属没有别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样的大人,挺好。先生临散魂前,诸多打算考量,呕心沥血,如今看来,他老人家未卜先知,或许今日的时局他已经料到。现在看起来,能够制服溟烈继续丧心病狂也只有您了,请您一定要阻止这场浩劫。至于璃月,大人放宽心,下属一定会守护好她,不出差错。”
元惜并不知道她守护的璃月已经被掉包,只不过她是侍童这身份让我惊讶。怪不得她知道那么多幽冥的轶事。
看上去弱弱的,刚开始认识时怯生生地不理人,相处久了才觉她外柔内刚。虽然没有修为,却懂得保护自己,也在努力保护身边的人。
“知道了,溟烈抽取命魂的事情,还不明朗,到底是为报复还是为续魂灯,我会查清楚。”
“据下属所知,大致和续魂灯有关,先生从前好似提及过,续魂灯续魂需要用命魂起引,而且不仅仅是一条命魂。此法过于阴损,所以先生封存不用,续魂灯能续魂的事情才会成为传说。不过元惜从没有见先生用过,大人不妨沿着这个思路查一查。”
“嗯……”
一颗石子丢进水里,水波荡漾,镜子中两人交谈的画面缓缓消失,水面上倒映出我发呆的眼神,以及身边半睁着眼打哈欠的靡初。
他什么时候醒的,还把联络给中断了。
“大叔……”
“不好意思啊,刚才一不小心就把法术给断了。”靡初挠挠头,似乎还醉的厉害。
我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气,稍微离得远一些。脑子还沉浸在案子里,到现在还不知道凶手二号,有些焦急。除此外我还心系续魂灯,只是联络中断,九哥那边的消息我暂时是收不到了。
“唔,一个月不见,长结实了点。〃他笑着看向我,满意地说:
“鬼气也足了些,起色也好多了。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我有些尴尬,有点招架不住。
“还在担心你的九哥?放心吧,他不都快找到凶手了嘛,没准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来这里了。”
“……”
他看我不说话,又道:“怎么不理我,嫌大叔我断了你们的联系?”
“呃……不是。大叔……哦不,前辈,我只是对你,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挥手,不在意道:“感什么谢,敬什么畏,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下次给我打壶好酒,犒劳我。”
我笑了笑,他还是不肯亮出真实身份,跟我打马虎眼。不过打酒是没问题,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恢复自由。
“丫头啊,你觉得天命是什么?”
他又开始掰扯,我没敢接,这话说着像醉话,其实我更想问他:
“大叔啊,你是谁,你和越先生是什么关系?”不过这话,我憋着,不敢问。
“天命啊,其实在每一个人心里。”
他喃喃着,自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他睡他的,我只好换了个地方,继续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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