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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_乔家小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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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支岐听话的化为一道黑影,从他身体里飞出来。
江善唯将曲悦拉进房间里,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道:“师姐,你和国师去救幻波那天,我又做了一个梦!”
“哦?”曲悦见他这般紧张兮兮,也不由绷紧脊背。
江善唯不好意思言明,他原本进入梦境,是想看清楚自己未来媳妇究竟长什么模样,结果那梦境戛然而止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我这次梦见了师姐。”
“梦见我怎么了?”
“师姐遭人逼婚!”
曲悦微微一怔,松懈下来,笑道:“我被人逼婚?被谁?韭黄嘛?”
也就九荒整天心心念念想娶她,旁人谁会如此想不开?
她活到今天,除了九荒之外,还从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表现出一丁点兄弟情之外的情义。
饮朝夕不算。
“当然不是韭黄,若是韭黄我哪里会紧张啊。那个男人的相貌我画下来了,他长这样。”江善唯蹬蹬跑回里屋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纸,亮给曲悦看,表情略有些赧然,“我画工不好,师姐你凑合着看,不要笑我。”
这已是画过一百多张以后的成果了。
曲悦看向他手中画,画工的确有些粗糙,但总算五官分明,尚能分辨。
“剑眉星目,一看就攻气十足。”曲悦赞叹了一声,简笔画都难掩锋芒,真人一定更加英武。
“师姐,你不认识他?”
“从未见过。”曲悦摇摇头,有几分好奇,“你真梦见此人向我逼婚?”
江善唯点头如捣蒜:“是的,他修为高的很,似乎很有权势。在我梦中,他以师姐母亲的性命要挟师姐。”
“我母亲?”曲悦微愕。
“对啊,他是这样说的。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师姐的模样非常伤心……他还想脱师姐的衣服,我本要接着看下去,却突然醒了。”
江善唯懊丧极了,每次做梦都醒在关键时刻。
咦,不太对。
“师姐千万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想看你脱衣服啊。”江善唯意识到问题之后,连连摆手,脸都憋红了,“这不是普通梦境,是吃过果子之后才梦见的,按照师姐的说法,是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才想着多看几眼。”
于是乎,江善唯也顾不得去帮皮皮催熟草药了,狂吃一堆助眠丹,一直醒醒睡睡。
可惜的很,始终没能再回到那处梦境空间里。
江善唯的梦确实可以预知危险,曲悦的神色越收越紧,盯着画中人,将此人的模样牢牢印刻在脑海里。
倘若单纯逼婚自己,顶多一朵烂桃花罢了,她不会放在心上。
竟然关系到母亲?
可她除了知道母亲的名字以外,旁的一无所知。
因为父亲和哥哥们不想她知道,她也不想为难他们,唯有假装自己并不在意。
“师姐,你稍后若是遇到这人,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江善唯老妈子一般叮嘱着,然而瞧见曲悦神情严肃,又忙不迭安慰,“其实也别太担心,我的梦又不是必定发生,就拿我弟弟来说吧,他对我可好了,又非常听话,只要我一直好好以真心待他,他不可能吃我的。”
“我明白。”曲悦收拾好心情,“谢谢你,小唯。”
第100章 那棵树
江善唯正想说咱俩谁跟谁; 哪里用得着说谢谢,又听曲悦话锋一转:“但是,你对支岐绝不可掉以轻心; 依旧是那句老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明白。”江善唯连连答应着; 梦境告诉师姐之后,他总算是舒心了,伸了个懒腰; “那我接着去催熟草药。”
“画给我,我怕时间久了我会忘记。”
“好。”
曲悦与他一起从屋子里出来; 瞧见支岐半蹲在小药田前; 观察着药田。
江善唯走过去:“弟弟,你接着养伤吧。”
支岐点点头; 回到他身体里。
冒着烟的皮皮的视线追随支岐转至江善唯身上; 愈发觉着自己救了一只白眼狼。
曲悦先传音问皮皮:“勾黎魔君怎么样?”
皮皮忙道:“那位前辈从来不出门的; 好像在养精蓄锐。”
“君舒几人呢?”
“自然是去演武场啦; 近来是单人项目的比试,别院里的弟子每天都过去观摩学习。剑道比试,夏孤仞已经杀进前三了,五日后决赛争夺魁首。”
“逐东流也去了?”
“去了。不过先生; 逐东流最近真的非常奇怪; 整天神神秘秘……”
曲悦打断:“不必在意他。”
作为一个修习了天残剑的猛士; 心境问题上无需她来操心; 只求一个月后的团队赛时,千万不要少条胳膊或者少条腿,不然麻烦大了。
曲悦又传音问支岐:“叶承淞闭关了?”
支岐:“我不知道。”
曲悦继续问:“你不是可以与他联系?”
支岐:“我伤的很重。”
曲悦换了个话题:“叶承淞只是个九品,并未渡劫,据说非渡劫巅峰,收藏合道果容易遭天谴?”
支岐:“恩。”
曲悦心中有个数,又转头交代皮皮一些事情,确定过比赛规划,重新回到天罗塔。
阵盘在曲宋的修炼室,她走进去时曲宋的脸还黑着,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曲悦没急着走,犹豫着从储物镯里取出江善唯的画:“二哥,你见过此人么?”
曲宋一眼扫过去:“没见过。”
曲悦将画折起来,放在矮几上:“你闲了拿给大哥,问问大哥认不认识。”
“是谁?”曲宋见她表情不对。
“不知道。”曲悦虽不想令哥哥们担心,但若被江善唯言中,自己又无力解决,会令哥哥们绰手不及,“江果子近来做了个梦,梦见画上这个男人,以母亲的性命逼迫我嫁给他。”
“母亲?”曲宋茫茫然片刻,旋即摇头,“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曲悦望向他的目光灼灼,“母亲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为何这样想?”曲宋颇感意外。
“母亲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吧?”曲悦问出了积郁在心中多年的疑惑,“就算母亲的家族是父亲养孩子,可我出生时因为耳识的神通快要死了,父亲为我错失合道时机,母亲理都不理的?除了去世,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她会如此狠心。你们一直骗我,是怕我自责?”
曲宋捏捏眉心,似有无奈。
见她眼圈微微泛红,他招招手:“过来。”
曲悦慢慢移步走去打坐台前,低声道:“二哥,我不小了。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
曲宋的手抬起来好几次,最后还是拨了拨她的刘海,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莫要乱想,母亲好端端活着。她有非常沉重的责任压在肩上,不像父亲只是个一身轻松的散修。丢下你离开是迫不得已,也是相信父亲有能力可以治好你。而父亲并没有告诉母亲,他那会儿感悟到了合道时机。”
曲悦盯着他的眼睛,瞧他是不是说谎。
不像。
“母亲同样是非常疼爱我们的。”两兄妹之间,难得有些温情流淌,曲宋慢慢道,“世间事,总不能处处随人意。父亲能成为华夏合道之下第一人,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如意。”
曲悦正要再问,曲宋指了下阵盘:“走吧。”
曲悦了解他的脾气,不会再说下去了。瞒着她,自然有瞒着她的理由,甚至连四哥五哥好像都不是很清楚母亲的事情。
曲悦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从阵盘离开。
她一走,曲宋将那张画像抓过手中,仔细看了看,真的不曾见过。
……
紫星城客栈内。
曲悦通过阵盘回来,刚落地眼睛都还不曾睁开,立时听到一阵异常响动,有一股力量追来擒她,妄想扼住她的肩胛骨。
曲悦毫不迟疑,一瞬祭出消灵箭,寻着声音准确无误的射出一箭!
荧光绳飞出,已将出手的贼匪捆了个结实。
形势顷刻间逆转,本是抓她之人,反被她扼住喉咙。
屋内同伙们愣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五品,这反应速度真是绝了。
曲悦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除她手中人质,还有五个人,分别控住五位阵法师。这五位阵法师皆为六品,贼匪也是六品。
只不过阵法师不善斗法,对方多出一人,还是被偷袭的,敌不过属于正常。
其中一位阵法师冷笑道:“阿悦,有个人刚才‘不小心’掉落一片白羽毛。”
曲悦已经瞧见了:“那就肯定不是白羽人。”
她手里被捆结实、丝毫使不上法力的人质道:“少废话,你自封气海随我们几个走,我们自然会放过你的同门,绝不伤害他们一根头发。”
“消息摸的挺准,情报网也非常厉害,可惜为了隐藏本尊,嫁祸给白羽王,只雇用你们几个白羽人,就以为能够拿下我了?”
曲悦一开始想到的是叶承淞,但通过支岐,叶承淞对他们特殊部门的实力应该有一定了解,不会随便找几个六品的白羽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还容易打草惊蛇。
“胡说八道什么?”她手中人质冷哼一声,倒有几分镇定,“你手中只我一人,而我们手中却有五人,你自己算算谁吃亏?”
曲悦问:“你们要抓我去哪里?”
“随我们过去不就知道了?”
“说不说?”曲悦念咒,绳子捆的更紧,勒的他痛叫一声。
另外五人立刻祭出羽刀,作势去砍阵法师的脑袋:“臭丫头,你再折磨他试试!”
曲悦停止念咒,经过这番试探,看来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不错,应不会弃车保帅。而且被她抓在手中的,估摸着是他们这小团伙里的老大。
紫星城乃是叶家的地盘,外援即使身在附近也绝对不敢随便冲进来,一旦暴露行踪,倒霉的还是他们。
可门禁被他们封死了,曲悦无法传音出去,幻波也在海底休息,帮不上忙。
她拉个椅子稳稳坐下,手扔掐住人质的脖子:“容我考虑一下。”
人质哆嗦着道:“动手!先宰一个,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不等另外几人有所反应,曲悦已经一脚将他踹倒,吹了声口哨,一柄利刃自储物镯飞出,尖端抵住他背部:“敢动我师兄一下,我先剜你翅骨!”
“别!”那几人神色一慌,心头一阵阵恶寒,这女修年纪虽小,一看就是个老江湖啊,太特么吓人了。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动。
几名羽人传音商讨对策,面有急色,曲悦与那五位阵法师却淡定自若。
半个时辰过后,阵法盘倏然光芒乍现!
几名白羽人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全部吐血倒地。
曲悦手中的人质傻眼了:“怎么……”
阵法盘是持续开启的,另一端连在曲宋的修炼室内,曲悦方才打开了一线牵,通知曲宋赶紧过来救人,自己则与他们僵持扯皮,拖延时间。
曲宋理了理袖口,解除阵法师们的禁制。
五位阵法师忙道:“多谢部长。”
曲宋:“我过来是为了救你们,这笔费用由你们五个集资。”
五位阵法师:……
不意外,完全不觉得意外。
“说,谁派你们来抓我的?”曲悦可以放心大胆的审问了。
不曾想这几人还真是一堆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曲宋淡淡道:“我带回部门里审。”
曲悦摇头:“不,交给白羽王。”
阵法师道:“那岂不是将我们暴露了?”
曲悦道:“我们设个小传送阵仅仅是违反习俗,不违反三千界公约,不怕。不过二哥就不必出面了,由五位师兄押着他们去找紫星城主,师兄们身上还有他们施展的法力,让城主和白羽王交涉,警告白羽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随后你们就赖在城主府里。”
“好。”阵法师答应下来。
“二哥,你回去吧。”曲悦将手里的人质扔给阵法师,“我回山上去了。”
遭一回险,曲悦没有任何畏惧的心思,她习惯了。
总躲着危险,练不出快人一步的身手。
曲宋不曾说话,也不曾嘱咐她万事小心,看着她离开。
……
曲悦离开客栈,迎着夕阳余晖出城。抛出一颗丹药,召唤来一只翼龙,乘着翼龙飞往归海宗。
天上地下不少修道者乘着飞禽来来去去,听不出任何异常,可曲悦总觉得有一些小眼睛在暗中偷窥自己,她怀疑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进入归海宗地界,尚未抵达剑峰,听见一窝蜂的弟子们都在谈论剑峰。
她微微一讶,自己只不过离开一个下午,难不成九荒出事了?
边往剑峰飞,边放宽耳识仔细听动静,总结出一个令她瞠目结舌的消息。
剑峰顶上那棵古树在她离开一个时辰之后,突然倒地。
原来整座山体内部都被虫子掏空。
树倒砸地那一霎,叶承锡的剑峰塌了。
第101章 大岩蚁
万幸叶承锡不是多讲排场; 剑峰上人不多,山塌时弟子们机敏的飞了起来,无人受伤。
各峰大佬们闻讯以后; 先窥探一下自家山头,才赶过去凑热闹。
剑峰只剩下一个宽阔的底座; 呈“凹”形; 上面三分之二都不见了,陷入底座内。
先前因为白羽王闹事; 二长老邱隽这几日一直在修葺自家的执法堂,内心正忿忿不平,认为自己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悲惨是需要对比的; 如今瞧见剑峰的惨状,他心里甭提多舒坦。但表面不得不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此事必须彻查,此乃老祖宗搬来填海的山; 已有上万年了,突然坍塌,必有蹊跷。”
宗主傅道仁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器峰峰主瞥向山脚下的九荒:“那邪修刚在剑峰住了四天; 山就塌了。”
还用得着调查吗?
其他几位峰主也朝九荒望过去; 见他面无表情坐在路边,双手搭在膝盖上; 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
邱隽身为执法长老,说话需要讲证据:“可叶峰主说山体像是被虫子吃空的; 内部并没有法力残存。”
“开玩笑吗?”器峰峰主不认同; “虫子慢慢蚕食; 水滴石穿的确有可能,但吃到这种程度,当老叶是傻子吗?所以这是在极短时间内造成的,什么虫子有这种能力?渡劫期的虫子?”
“行了,别争了。”又一峰主道,“老叶不是领着老聂进去抓虫子了么,等着吧。”
他口中的“老聂”叫做聂秀彤,是灵兽峰的峰主。
曲悦听着众峰主们的讨论,慢慢飞近剑峰。
难以置信,她离开之前,身为归海第一峰的剑峰还是气势逼人,眨眼间就成为一片废墟。
她落在九荒身边,劈头盖脸的传音:“韭黄,与你可有关系?”
以九荒的能力掀翻一座山头不难,但叶承锡说是虫子吃空的,九荒不养虫子。
她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就像发生了盗窃案,没有头绪时,先去排除这条街上的惯犯。
九荒嗫嚅:“我……”
完蛋!
曲悦原本只是排除一下,瞧见九荒低垂着脑袋,揪着手指,结结巴巴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方才客栈里对着绑匪,曲悦都不曾头疼:“你好端端的,炸山作甚?对叶承锡心有不满,想要发泄一下?”
九荒忙摆手:“不,我没炸山。”
“哦?”曲悦心中稍安。
“我本只想要那棵凝香树……”无奈之下,九荒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但没说他要砍树做什么,“我只想要树,没想炸山。”
曲悦见他砍株树如此迂回,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忽又意识到一件事:“你真将钻山鼠造出来了?”
虽看不懂天工画册,却隐隐有些印象,钻山鼠在二十几页。画册共六百多页,似乎是按照难度来排列顺序的。
九荒刚刚拿到手,仅仅用了四天时间,便造出了第二十几页的宝物?
他摇头:“我用了三天时间,造出上百只钻山鼠,皆为死物。”
曲悦微微失望:“正常。”
九荒又道:“我觉着没戏,于是放弃钻山鼠接着往后翻,在第一百零六页看到了能够吞山开路的岩蚁。”
曲悦吸口气:“成功了?”
九荒点点头:“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先后造了十几只,终于成功了。下午你出门以后,我本想着偷偷先试一试,便驱使着那只岩蚁钻入山缝里……”
他懊丧道,“六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按照画册上的法诀操控,却完全控制不住它。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只用一个时辰便吃光一座山,若不是我注入的灵力不多,它失去了活力,旁边那座器峰怕也完了……”
九荒解释清楚以后,不敢去看曲悦。
听不到曲悦说话,又鼓足勇气抬了抬眼皮儿,仔细观察她的神态:“六娘,你莫要生气,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山塌的速度太快,凝香树也掉入山座内,被巨石砸成了渣渣。
他只抢救回了几根碎木条,心里正难受着呢。
曲悦原本是要生气的,可现在半分生气的情绪也没有了,仅剩下惊叹。
天工族的宝贝也太厉害了。
“韭黄,你如何知道它们的名字和用途?”曲悦看过那画册,一个字也没有,唯有一些切面图。
“盯着看久了,图中的东西会活过来,钻入意识海。它的名称、用途,以及操控它们的口诀,都会在意识海里浮现。”九荒将天工谱取出来,递给曲悦,“你试试。”
曲悦按照他说的,盯着一张图认真半响,看成斗鸡眼。
再换一张,依然是毛也没有。
“是不是?”九荒问。
“……”曲悦不答。
揉揉酸痛的眼睛,内心惊疑不定的曲悦将画册合拢,递回去给他:“收好了韭黄,往后不要轻易拿出来,也不要随便制造画册里的东西。”
“恩。”控制不住岩蚁那会儿,九荒自己也有些怕了。
师父曾经骂他的话,当真是有道理的。
亏他以为自己先前修到九品巅峰,已经超越师父,成功出师。
原来他还差得远。
“叶峰主和聂峰主出来了!”
曲悦连忙抬头望去,瞧见叶承锡与一名女子先后从山凹里飞出来。
叶承锡的脸比臭豆腐更臭,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一只一尺长的黑色大蚂蚁。
曲悦打量那只岩蚁时,九荒传音解释:“原本只有半截手指大,吃成这样的。”
曲悦:……
叶承锡将蚂蚁扔去给器峰峰主:“不是活物,你瞧瞧是不是机关术?”
器峰峰主接过手中,目露惊色:“好生精妙……像是糅杂了器道、机关术、阵法术,似是而非……”
他正要拆开细看,“嘭”,那岩蚁轰地炸开。
若非他修为高,怕是要被炸掉一条胳膊。
曲悦看一眼九荒,他也很茫然。
看来拆是有窍门的,不然就会自爆。
“这是邪术吧!”
上行诸多峰主将目光又纷纷投去九荒身上。
曲悦也不辩解,茫茫然回望他们。
叶承锡也看了九荒一眼,虽恼的拳头青筋凸起,却并未丧失理智:“这是新造出来的,能造出这种等级的宝物,莫说他如今八品巅峰,便是十年前的九品巅峰,可以?”
器峰峰主先前认为肯定是九荒做的,见到这蚂蚁后,改了主意:“你们何曾听过荒山君懂得机关术?老荒山君做个木头傀儡,也需要抽活人的魂。我瞧这蚂蚁,起码得是渡劫期的大机关师、大宝师,有着数千年经验,方能造的出来。”
邱隽巴掌一拍:“我看是物生门徐老邪头干的。”
物生门是十九洲专修黑机关术的邪修门派,“知道荒山君被抓了回来,此时动手,可以推到荒山君头上。”
器峰峰主也道:“御宝宗也有嫌疑,与咱们积怨已久。”
“查!”叶承锡怒不可遏。
几位峰主表示理解,叶承锡自幼在剑峰长大,剑峰峰主传承一代又一代,传至他手中之后达至了巅峰,不曾想也塌在了他手中。
山塌之后立刻封锁了消息,但肯定是瞒不住的,很快会沦为十九洲的笑柄。
器峰峰主:“查是肯定要查的,山也要重建,可是老叶,你现在住哪儿?”
叶承锡:……
这算什么事儿!
——
以叶承锡的身份不可能去别人山峰上暂住,幸好叶家就在紫星城里,他决定回家族里住。
九荒怎么办?
来归海宗总共才四天,去执法堂,执法堂险些被拆,去剑峰,剑峰塌了。
这邪修有毒,哪位峰主还敢接手?
何况是叶承锡自己揽下的责任,他唯有将九荒和曲悦带回叶家去住,等着那老邪修上门。
剑峰上的叶家子弟都回了家族,小焰也提前回去收拾,曲悦和九荒跟着叶承锡一道走。
令曲悦意外的是,类似叶承锡这样的身份,竟没有专属的飞行坐骑,也和他们一样抛出一颗丹药,引来一只翼龙。
不过他这颗丹药应该比较贵重,引来的翼龙比曲悦先前乘骑的翼龙体型几乎大了一倍,背部能容下七八个人站立,尚且十分宽敞。
翼龙朝紫星城飞去时,站在前方的叶承锡问:“我刚收到消息,曲姑娘与贵界五名阵法师,在紫星城内的客栈里遭到白羽人攻击?”
曲悦连忙拱手致歉:“私自建立传送法阵,是我们的错,只是图个方便罢了,绝没有不轨之心。”
不违反公约,但通常需要得到对方的允许,来来去去要被监视,非常麻烦。
叶承锡并未表现出不满,点头:“贵界在三千界的风评良好。”
很好说话,又知变通,曲悦在心中默默评价。
叶承锡又道:“但此事应与白羽王无关,他虽跋扈,却也是知道轻重之人。”
“晚辈也认为是有人嫁祸。”曲悦直言不讳,“然而晚辈盘问不出,唯有交给白羽王来自证清白了。”
干的好,叶承锡乐于有人给白羽王找麻烦,又提醒道:“近来尽量少外出,无论我叶家还是归海宗,都仇家甚多,平日里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荒山君在此,我们要抓老荒山君,定有人趁机惹事。”
曲悦忙不迭道:“多谢前辈提醒。”
叶承锡点点头,又蹙眉询问九荒:“我要抓你师父,你为何如此冷静?甚至愿意协助?”
原以为是曲悦以神魂印记控制住了他,可他明显是有自我意识的。
九荒本想说“你们是找死”,想起来由于自己操作不当,害他没了山头,改口道:“山上风大。”
叶承锡蹙眉:“什么?”
曲悦解释:“他是说山上风大,冷,所以冷静。”
叶承锡:……
怪人。
进入紫星城以后,翼龙仍在飞行。
这是唯有归海宗精英弟子与叶家才有的特权,也引起了城民们的注意。
杂乱且细微的声音,从各个角落里传了出来。
“叶家主从宗门回来了,听说剑峰被虫蛀了。”
“什么虫蛀,听说是叶家主在山顶坐禅时,一道电雷劈下来,将山给劈炸了。”
“啊?为何要劈叶家主?”
“那谁知道,叶家主也真是惨,什么倒霉事儿都能摊上,想想他那长子……”
“嘘……”
曲悦打量叶承锡,他面无表情,应是被人议论惯了。
翼龙在叶家宅院左侧落地,并不走正门,小焰已在门外候着:“家主。”
曲悦与九荒跟在叶承锡身后,看样子,是要与他同住一处院中。
刚拐进去,原本无精打采的九荒瞬间活了过来。
原来不只峰顶,叶承锡家里同样有一株凝香树,也是千年份的。
第102章 凝香树
“韭黄!”曲悦一声密语; 如同魔音灌耳; 震的九荒浑身一激灵。
“打住你的心思。”曲悦明显感觉到他情绪有变; 四下一巡睃,也瞧见了那株树。
她对树种不是特别了解; 却能看得出来这株树与剑峰顶上的一样; 只略微矮了点儿,栽种的年份不同。
九荒爱雕木头; 对砍树的热忱非旁人所能想象,两只储物镯里加起来也没几件像样的宝物; 却存放了上千棵她叫不出名字的奇奇怪怪的树。
她训斥:“拆完剑峰还不够,你准备连叶家也一起拆了?”
九荒心虚:……
曲悦:“你打算让你亲爹去睡大街吗?”
九荒摇摇头:“不了,不拆了。”
树木的诱惑力对于他而言实在太大; 曲悦不敢相信他的保证,决定要牢牢盯紧他。
九荒心道这下惨了,六娘一定会盯住自己; 该怎么办?
心情不好; 他嘀咕着抱怨一声:“一个山头而已,像这样的山头我有三百多个; 赔他一个不就行了么,不行的话赔两个。”
“这能一样?”曲悦发愁,“你那些都是荒山,人家的剑峰……”
“山就是山; 有贵贱之分?”九荒不解。
将曲悦给问住了。
小焰再一次帮他们安排住处; 比起身在剑峰上; 住在叶家明显规矩更多,她交代的也多,四处都是禁地,几乎没有能够自由活动的地方。
曲悦认真记在心里。
小焰正要离开时,又迟疑着问:“曲姑娘,你随我家家主回来这一路,我家主人情绪可还好?”
“面上瞧不出来,然而剑峰突然倒塌,想来叶前辈的情绪不怎么好……”曲悦觉着她想问的不是山,是树。
这种树对叶承锡应有着什么特殊意义,峰顶有一株,院中也有一株。
莫非是叶承锡与他夫人颜苓种下的定情信物?
但两棵树不是同年份的。
她只暴露出好奇,并没有多嘴询问,小焰自然也没有说。
等小焰走了以后,曲悦准备回房去。
她的房间依旧是和九荒挨在一起,九荒也依旧站在门口等着她先入内,自己再回房间里去。
曲悦关门之前稍稍一犹豫,又探出头,朝他勾勾手指头:“你过来,这段日子你与我同住一屋。”
九荒站着不动:“六娘,你之前不是说……”
以前在山上曲悦都是与他同在一个房间里,暴露身份之后,就将他撵出去了,然而现在情况特殊:“我要监督你。”
九荒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进她房间后,熟门熟路的去往角落,面朝着墙角盘腿坐下。
本想拿出天工谱,瞧瞧有没有能派得上用场的偷树法宝,可他一直被一双眼睛盯着,盯的他后脊背发凉,随便取出一块儿木头雕着玩儿。
曲悦紧紧盯着他,脑海里想起天工谱的事儿。
他能看到的东西,她看不见,是修为原因?悟性原因?还是天工谱与他有缘认他为主了?
她怎么感觉九荒身上有天工族的血脉?
叶家祖上有一缕天武血脉,不曾听说也有天工,那就可能是从颜苓身上遗传来的?
修道者之间认亲,是从丹田内抽出一缕灵气,即使灵根属性不同,亲缘之间的灵气属性也存在相溶现象。
曲悦倒是想搞一些叶承锡的毛发来与九荒做个鉴定,但类似叶承锡这般高阶修道者,若非枕边人与至亲好友,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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