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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_乔家小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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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也忙接着说:“小妹本该叫做曲华夏,大嫂说听上去不像女孩儿的名字。又改为曲夏,可前头有着夏商周,比春秋还早,于是父亲与我们兄弟一起定了‘悦’字,希望小妹一世开心……”
  谁知元化一不耐烦的沉沉打断:“那为何不叫曲开心?”
  两兄弟加上曲悦一瞬愣住。
  一句话而已,令疏离感倍增,坐在床边的曲悦甚至站起了身。
  屋内气氛冷至极点,元化一忽又道:“对不起。”
  “没事。”曲悦看他模样,应是没有恢复记忆。
  元化一双掌撑床坐起身,盘腿打坐,也没说撵三人走。
  三人默默无语,走去桌前坐下。
  等曲唐和曲宋回来,瞧见元化一醒了,曲唐的眼眶立刻就湿润了:“元啊。”
  元化一依然是打坐的姿态,慢慢睁开眼睛,回望曲唐。
  比起来曲明曲清,他与曲唐曲宋相处的时间更久,自然更有印象,脑海里倏然浮现出一幕幕场景,迫使他也觉着眼眶微微泛酸。
  曲唐站在他面前,神识打量他,哽咽道:“觉着如何啊,元?”
  元化一颤了颤嘴唇,摇头道:“我相信你所言非虚,但关于我的从前,我想不起来。”
  曲唐已有心理准备,安慰道:“你心境不满,剑骨未成,等满了以后自会想起,慢慢来,莫要勉强自己。”
  元化一又道:“先前的事情,对不起。”
  “没事。”曲唐伸手在他肩膀按了下。
  “不知我的剑在何处?”
  “在帮你解除封印的饮前辈手中,待修补好,他会还你。”
  元化一穿鞋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外走。
  曲宋问:“你去哪里?”
  元化一头也不回:“我仍是天风国师,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我得去善后。”
  曲宋想要拦住他,曲唐却拦住了曲宋:“随他去吧,两百多年的人生,不是二十年,不是两年,哪那么容易割舍的下。饮前辈不是说了么,这一关,得他自己跨过去,方可达到心满,咱们帮不了。”
  曲宋在心中一声轻叹:“但咱们必须回去了,无法等待他心满,部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大哥,回去吧,这里有我在。”曲悦担心曲唐的身体,刚步入渡劫期,未曾稳固境界,须要赶紧祛除体内魔元之力,消掉神魂印记。
  “恩,咱们该走了。”曲唐点点头,
  “咱们真不带走三哥?”曲明问。
  曲宋摇头:“带不走,他出不去,让他自己在这慢慢锻心吧,何况小妹也在。”
  曲清却很忧虑:“可他记忆缺失,能照顾好小妹么?”
  曲唐拢起手,依依不舍的望着元化一的背影:“有没有从前的记忆没关系,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个孤儿,有家有父母,有兄弟和妹妹,茫茫天地,并非孤身一人,够了。”
  身体的缘故,元化一步伐缓慢。
  听着他们聊天,走的更慢。
  尤其曲唐这句话,几乎令他停下步子。
  抬手摸摸眼睛,不知不觉竟就流泪了。
  曲唐也攥起袖子擦擦眼角的泪:“元啊,换个相貌没什么,也挺英俊的,就是往后别再穿的像个鸡毛掸子了,不好看,知道吗?”
  元化一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原先的衣裳没了,换成了层层叠叠的橙色纱衣。
  再回想刚才曲悦穿的似乎是一身石榴红,可不是凑够了一套七彩虹……
  曲宋也朝他背影道:“照顾好小妹,没记忆也得记着他是你亲妹妹,再敢动什么歪脑筋,三条腿全给你打断。”
  元化一想到什么,猛地打了个哆嗦,泪被憋了回去,连身体都康健了不少,闷着头快步走了。
  ……
  同个笼子出来的,曲悦一个咒,自然将一个笼子全送回去。
  可念了半响,一点用也没有。
  曲悦知道问题出在九荒身上,他不想回去,以精神力抵抗。
  曲悦将他拉到一边:“先前不是都谈好了,怎么又闹别扭?”
  说着话,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从不进屋,一直坐在外头,因为天罗塔的制裁一直都在。
  “我……”九荒不想走,“那个剑仙怎么不回去?”
  “他要帮我三哥养剑,还要指点逐东流。”曲悦道,“你管他做什么,你赶紧回去。”
  “哦。”九荒想说那个剑仙对她有企图,但犹豫半天,最终没有说。
  商量妥以后,曲悦再念咒,终于将他们送了回去。
  一回到天罗塔,塔灵便将十号笼开启。
  九荒回去自己的九号笼子,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纱衣换了,穿回自己的旧衣裳。
  那套纱衣被他随手往角落一扔,瞧着弃之不要的模样。
  曲家兄弟几人正要出塔,去上方总部修炼室里祛除体内魔元之力,瞧见之后,曲宋的眉头紧紧一皱。
  这套衣裳花了不少钱,他既然不稀罕,要不要拿回来?
  曲唐也皱眉,传音道:“你怎么搞的,不是说按照咱们兄弟的规格来做?”
  “是这么说的啊。”曲宋不解,神识一扫,微微一滞。
  那衣裳只剩外头一层完好,里头几层已是破烂不堪,远不如他这身旧衣裳。
  曲唐原本还因为九荒拿曲悦当兴奋剂的事儿生气,此时对他的态度又和缓些:“不错,在外头知道遮掩着,给足了我面子啊。”
  又看一眼曲宋,心有不满,“你存的什么心,是想丢我的排场,害我出丑吧?真是拎不清。”
  “不是……”曲宋冤枉透了,奈何曲唐根本不听他解释。
  曲宋没去修炼室,先回办公室,点燃了对符:“陆滇,你搞什么?”
  听他质问,陆滇诧异:“我完全是按照你们兄弟的标准做的。看来他的毒太厉害,而他原本穿的衣裳,八成是以什么罕见的高端材料制成的。”突地兴奋起来,“你快给我弄点儿碎布,让我研究研究……”
  听见有人敲门,曲宋熄灭符箓:“进来。”
  白秘书抱着一摞公文入内:“部长,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几个老案子仍在继续跟进,旁的无事发生,不过,前天收到了一张来自十九洲界的帖子。”
  “恩?”曲宋目光一凝。
  十九洲界是个高级世界,一个洲都有一个地球那么大。因离得远,平素没有什么往来,除了十几年前抓捕九荒时,与他们打过交道。
  白秘书将帖子取出来,放在桌面上:“是十九洲界的盟主送来的,说九荒涉及他们世界的一桩旧案,要求咱们暂放九荒,送他回十九洲界。”
  曲宋深深蹙眉。
  这是符合三千界公约的,华夏与十九洲界都是公约成员。
  白秘书继续道:“若我方同意,他们会派人过来亲自押回去。”
  曲宋感觉着事情有些微妙:“先让他们派人过来,亲自与我详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做决定。”
  “好的部长。”
  ……
  哥哥们一走,曲悦有些不太习惯。
  王宫自然也不能待了,请了饮朝夕一起去往九国别院。
  九国试炼时间推迟,但没说取消,各国人都在。
  她和饮朝夕才刚走到别院门口,瞧见一个黑袍人在别院侧边鬼鬼祟祟。
  曲悦警觉的打量此人,发现竟是逐东流。
  逐东流也瞧见了曲悦,赶紧上前来:“前辈,先生。”
  听他语气慌里慌张,曲悦机敏的感觉到,定是与天缺剑有关系:“为何不进去?你披个隔绝斗篷干什么?”
  斗篷帽檐把脸都快遮住了。
  “先生。”逐东流五官纠结成一团,都快哭出来了,稍稍拽起一些帽檐。
  曲悦一眼望过去,惊诧:“你头发呢?”
  逐东流哭丧着脸:“早上起床,突然就这样了。”
  曲悦忙看向饮朝夕:“天缺?”
  才练一天而已,不至于吧?
  饮朝夕赞叹他的悟性:“天缺造成的,别怕,它可能不太喜欢你的发型,等头发回来,你换个发型。”
  曲悦反而松口气:“还好,‘缺’只是缺头发。”
  “那倒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饮朝夕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解释了,“天缺剑修炼的层数是最少的,只有区区三层。第一层,是身体残缺。”
  曲悦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怎么个缺法?”
  饮朝夕提着天贤剑,指着逐东流:“今儿觉着他发髻难看,缺头发。过几日觉着他说话不中听,头发回来,舌头缺失。再过十来天,舌头回来,或许没了一条腿?一条手臂?眼球?鼻子?耳朵?这都不一定,反正头和脑子肯定在,而且一次只缺其一,用不着担心。”
  说着话,他朝逐东流的裤裆看一眼,“你以后莫要随便和女子接触。”
  逐东流陷入痴呆。
  曲悦的手也微微颤了颤:“前、前辈,那第二层缺什么?”
  饮朝夕道:“精气神。”
  与曲悦猜的差不多:“能否具体一些?”
  饮朝夕:“微笑,愤怒,开心,痛苦,爱恨,智力,心眼,慧根,勇气,定力……”
  “同样是随机几日十几日的缺失?”曲悦捂着额头再问,“那练至第三层会缺什么?”
  “不知道。”饮朝夕耸了下肩膀。
  曲悦:“您当真不知?”
  饮朝夕摇摇头:“真不知道,因为从没人修天缺剑修到第三层过,我师父与我一直十分好奇。”尔后,他看向逐东流,鼓励道,“努力修炼,争取满足我求知的心愿,顺便告慰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第82章 结爱缘
  对于饮朝夕的鼓励; 逐东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前辈,您有没有搞错?”曲悦就知道天缺不容易修炼,却没想到变态到这种地步; “您连第三层缺什么都不知; 就说是十二神剑里最简单的?”
  她发现饮朝夕本人也是个坑,不知道是不是本身与天坑剑臭味相投,才被天坑剑选中。
  还是原本的正直剑修,受到天坑影响,生出了报复社会的念头。
  饮朝夕冤枉:“没人修成功,并不是因为天缺难; 是天缺本身缺了一角; 剑形又普通,识货者少,遭人嫌弃; 剑主统共就两三个人。”
  曲悦蹙了蹙眉; 说的也是,若非碰上个爱捡垃圾的君执,天缺指不定还在战场遗址里长眠。
  即使放入覆霜剑阁,也一样明珠蒙尘九百年。
  饮朝夕对一脸懵怔的逐东流道:“少年; 我们的剑是最接近天道的剑; 修剑的过程; 便是领悟天地之道的过程。祖师爷之所以打造这柄天缺剑; 是想要剑主体验到人无完人; 万物皆有缺憾的道理。从‘缺’之苦,领略到‘缺’之美,有‘缺’才是圆满,懂么?”
  每个字都懂,合起来完全不懂,逐东流心里的眼泪默默的流,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会拒绝。
  可如今似乎不能反悔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让自己接受,拱着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前辈教诲,晚辈会慢慢领悟。”
  瞧他可怜的模样,曲悦从储物镯里取出一顶假发,拽下他的帽檐,先给他戴上。
  饮朝夕无奈:“往后缺胳膊少腿时,还要如何遮掩?”
  曲悦道:“慢慢来,稍微给他一个接受的过程。”
  饮朝夕点头:“说的也是。”
  顶着假发跟在曲悦两人身后,进入别院内的覆霜居住区,逐东流闷头匆匆进屋躲着去了。
  居不屈给曲悦预留了一处院子,天风有钱又阔气,院子比她在覆霜学院浮空岛上住的更大。
  饮朝夕也在她的院子里住下。
  听说曲悦回来了,江善唯立刻带着皮皮告别居不屈,回来自家师姐身边。
  曲悦头一句话便是问:“这几日可感觉周围哪里不对劲儿?”
  君执每天什么事儿也不干,九国联盟来请他都不去,神识逸散在整座别院里,可始终不曾发现那只恶果子精的气息,
  “不对劲儿?”江善唯认真想想,摇摇头,“没觉着哪里不太对。”
  “皮皮呢?”曲悦低头看向它。皮皮的警觉性一贯好。
  “最近似乎出了许多事情,哪儿都不太对劲儿吧。”皮皮伸长脖子,看一眼天上。
  天风闹出大动静,但知道具体情况的都是高层,中下层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且未免引发动荡,真实的消息封锁的很快,假消息散播的更快。
  多数人得到的信息,与事实并不相符,只知唐家老祖转了魔道,被韦三绝等一众九品大佬们拿下了,国师原来是个世家公子,唐老祖转魔的事儿,还是国师的家人给捅出来的。
  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覆霜新来的导师,与天风国师原来是亲兄妹。
  曲悦道:“我是说围绕在你们身边之人,有没有看上去和往常不太一样的?”
  皮皮立刻道:“有,逐东流,他今天早上……”
  “逐东流可以忽略。”曲悦捏捏眉心。
  “那没有了,我们整天被居掌院关在院子里,根本见不到几个外人。”皮皮摊了摊翅膀。
  “是啊师姐,自从你离开覆霜,居掌院简直将我当犯人一样看管。”江善唯趁机告状,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
  曲悦翘起手指,在他额头戳了下:“好心当成驴肝肺,被居掌院看管着,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江善唯心里当然明白,也感谢居掌院。
  一点前辈的架子都没有,虽管着他,却待他非常和善。
  好一阵子不见师姐,与她开个玩笑罢了,江善唯吐了下舌头,揉揉额头小声道:“我才不求,我喜欢在师姐身边待着。”
  “少拍马屁。”曲悦数落归数落,还是禁不住笑了笑,指着一个房间,“夜深了,去睡吧。”
  “好。”
  言罢,曲悦丢下他们转身往自己屋里去。这几日她也操劳过度,得好好休息一下。
  皮皮正准备在新院子里找处风水宝地睡觉,眼睛一瞥间,瞧见江善唯看向曲悦的背影,慢慢勾起唇角,面部线条有些僵硬的模样,稍微有点冷笑的意味儿。
  在皮皮眼睛里,江善唯是个“凶巴巴”的混蛋,但他在曲悦面前,从来像是一头小绵羊,冷笑曲悦是不可能的,也不知是在冷笑谁。
  “看什么看,贱鸟!”江善唯也准备回房,低头瞧见皮皮伸着脖子看着自己,立刻横眉以对。
  错觉,刚刚一刹间,竟觉着江善唯那冷笑的小表情有些迷人,皮皮觉着自己该洗洗眼睛了。
  ——
  几日后,王宫。
  侍女匆匆忙忙入内,神色紧张:“娘娘,国师来了!”
  原本就惨白的脸色,已是一分血色也无,看向唐嬴:“怎么办?怎么办?”
  唐赢在下首坐着喝茶,淡淡然:“不是告诉你了,实话实说就好。”
  刚从联盟回来,身披羽毛大氅的元化一跨过门槛,病态苍白的脸色,不必唐愫芸好去哪里,但步伐稳健,瞧不出身体虚弱。
  他在殿中站定,也不行礼,先看向可唐赢:“太后那番义正词严的话,是你教的吧?”
  唐赢仍是坐着不动。
  元化一道:“你从前一直辱骂本座,是想惹怒本座,对你唐家心生不满,你想点醒本座。”
  唐嬴开口:“对不起元大哥,兄长惨死,我势单力薄,为保全自己不敢告诉你真相。”
  元化一“嗯”了一声,随后转眸看向唐愫芸,目光锐利。
  殿内只有他三人,唐愫芸哆嗦着,直接扑过来跪在他脚边:“元大哥,我原本并不知情,是老祖为逼我嫁给先王,才告诉我你的身份,更拿你的命来要挟我,我才嫁的……”
  眼泪涌出来,她哭的梨花带雨,“芸儿全都是为了你啊……”
  元化一无动于衷:“唐嬴,这也是你教她的?”
  唐赢摇摇头:“不是。”
  唐愫芸闻言哭的愈发凄惨:“你想想也该明白,我从来想嫁的人只有你。后来,我不敢让你知道真相,是怕你仇视我们唐家,像现在这样,连我也一起仇视……我、我不敢想,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大殿里充斥着她的哭诉声,元化一一言不发,仰头看着气派恢弘的殿顶,突然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恍恍惚惚间,他丢下唐家姐弟,转身离开了。
  坐上独角兽车:“去九国别院。”
  ……
  兽车在别院西侧门停下,这扇侧门靠近覆霜区域。
  曲悦和饮朝夕从侧门出来,元化一才撩开帘子,从兽车里出来。
  几日不见,曲悦见他气色比刚醒来时稍稍好了一点,心头也放宽了一些。
  “前辈。”元化一施施然朝饮朝夕拱手,“本该亲自登门道谢,但晚辈身份不便,若入内,怕给您带来更多麻烦。”
  “无妨。”饮朝夕提着天贤剑,“你来讨要你的剑?”
  元化一:“恩。”
  饮朝夕道:“再过几日吧,还没有完全修补好。”
  元化一伸出双手:“晚辈的剑,晚辈自己来补吧。”
  饮朝夕听他这样说,不再多言,将天贤剑横放,搁在他双手之中。
  元化一本想将天贤收入意识海,奈何手中剑纹丝不动。
  元化一无端一阵烦躁,生出想将手中剑撅断的冲动!
  饮朝夕道:“与本命剑相处的秘诀,从古至今都只有一个字,‘忍’。”
  元化一不做声。
  曲悦请求道:“国师大人,可以帮我查查天街,找只海妖么?先前咱们一道去游天街的时候,我朋友幻波也在,它跟着一位拎着美人蛾的修士入内,随后就失踪了。”
  耳坠仍在,幻波的法力没有消失,说明它性命无碍。
  “好。”元化一点头,转为单手提剑,微微欠身:“再会。”
  见他准备转身回兽车里,曲悦动了动唇,想再喊他一声,和他闲话几句家常。然而想起他刚醒来时的尴尬的场景,逼着她又将到口的“三哥”咽下了。
  元化一自己的步子却顿了下来,一手提着剑,一手扶着兽车框,犹豫了好半响,侧目看向曲悦:“你,要不要去我的国师府住下?”
  曲悦一怔,旋即想要咧开唇角说一声“好”。
  可那颗恶果子精指不定还在别院里,而且她身为覆霜导师,不太方便吧?
  元化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了这一句,曲悦思考的时间里,他已经尴尬的无地自容,飞速钻进兽车里走了。
  曲悦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突地有些哭笑不得,更有些心疼:“父亲也是怕他遭受这样的折磨,才以骨牌作弊的吧。”
  “故而我才会说,我师门那十二柄神剑,天缺修炼起来是最简单的。看上去最惨,实则只伤身,不易生心魔,不像我们一样,容易折在心境上。”
  饮朝夕轻轻叹息,“不信的话,往后若遇到其他剑的剑主,你问他们若能重来,非得再这十二柄剑里选一个,他们会选什么?我相信,多数剑主都会选择天缺。”
  如此一说,曲悦瞧瞧自家三哥,再瞧瞧一次次心碎成豆腐渣的饮朝夕,天缺还真是最简单的。
  她与饮朝夕往回走,问道:“前辈,您是如何被关进十八层去的?您神剑在手,做不了恶事吧?”
  饮朝夕没有答,犹豫片刻,问道:“我亦好奇,我那小邪修狱友,他是如何被关进去的?”
  “您是说九荒?”曲悦发现他对九荒有些关注,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将十几年前那桩案子讲了一遍。
  饮朝夕仔细听她说着,时不时观察她的神情,在心中做出了判断。是他多心了,这两个并不是小情人关系。
  至少,她并没有这种意识。
  饮朝夕安静听她讲完,笑道:“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前辈放心什么?”没头没尾的一句,曲悦琢磨不出意思来。
  饮朝夕道:“原先以为曲小姑娘名花有主,相处起来难免颇多顾虑。”
  曲悦轻笑:“您在拿晚辈说笑吧。
  修道之人,岂会在意这些。
  “那我也告诉你,我是怎样进入天罗塔的。”饮朝夕沉吟片刻,缓缓道,“一千多年前,我断剑之后,前后又寻了五百多年的机缘,始终不得。我冥思苦想,想到了一种方式,但这个有缘人不容易找,不像收徒弟和交朋友,可以一个个试着来。于是,我也作弊了一次。”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无奈,曲悦狐疑:“作弊?”
  饮朝夕微微颔首:“我以半生积蓄,去求一位‘天师’为我卜了一卦。推衍天机过后,得出一个方位,两行批命。我寻着方位,来到了你们的世界,又根据那两行批命,判定我的机缘正是在天罗塔深处。”
  曲悦诧异:“所以您就去塔里坐牢了?”
  饮朝夕点头:“是的,经了好一番折腾。多亏你父亲帮忙,才得偿心愿,说起来,我欠他一份恩情。但你三哥也因此得到天贤传承,算是扯平了。”
  曲悦只觉得匪夷所思,她一直有一个疑惑,命数的确可以推算,但推算出的命运,是否必定会发生?
  若必定发生,人还努力做什么?
  天道又为何给江善唯预警?
  饮朝夕继续道:“据批命所示,七百年内放我出塔的女子,便是我的有缘人。”
  曲悦微微愕,放他出塔的女子?
  自己?
  咦,倒真有这个可能,消除十八层囚徒们的心结,原本就是父亲给她出的考题。
  何况她取得移动门,请囚徒们出手相助,本就该互惠互利。
  曲悦问:“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饮朝夕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面朝着她拱手躬身,正正经经朝她鞠了一礼。
  年纪修为摆在眼前,曲悦哪里承受的起,忙躬身还礼:“前辈这是作甚?”
  饮朝夕保持着躬身姿态,稍稍抬头看向她,微笑道:“还望你想法子,令我爱上你。”
  曲悦:??
  饮朝夕:“与我结一段缠绵悱恻的爱缘,使我为你融剑。随后,你再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
  曲悦:???
  饮朝夕眼眸里燃起一簇希冀的光:“听闻此乃世间男子最伤之事,必使我成功断剑,你觉着我的想法如何?”
  曲悦沉默一瞬:“您想听实话么?”


第83章 找上门
  饮朝夕道:“自然是实话。”
  曲悦此刻的内心戏甭提有多丰富。
  求着我给你戴绿帽子; 你怕是脑子有坑吧?
  你还有脸骂你的剑坑; 其实你和你的剑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还有; 男人最伤的事儿可不是戴绿帽子; 是去炼《葵花宝典》好吗!
  但这些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对面站着的不是个登徒子,是位比她父亲年纪还大的剑仙; 何况人家直到现在还弓着腰身; 礼貌的很。
  曲悦自然也摆出同样的礼貌,为难道:“晚辈认为您这个想法行不通。”
  饮朝夕蹙眉:“为何?”
  曲悦示意他先直起身,不然他俩如此在别院外面对面拱手躬身,像极了夫妻交拜。
  等直起身后,她道:“首先; 晚辈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遗传的好基因,曲悦生的漂亮,但真没什么异性缘。
  近些年来异人学院里两个异类,男有恶搞达人谢无意; 女有打脸狂魔曲六娘,都是出身好容貌好; 却无人问津的典范。
  饮朝夕不信:“姑娘十四五岁时; 便以手段使得我那小邪修狱友为你动心; 何必如此自谦呢。”
  曲悦道:“他整年待在山上,阅历不多; 哪里见过几个女人?怎能与您相提并论?”犹豫了一下; “他的年纪; 还不到您的零头吧?”
  饮朝夕微微蹙眉:“这倒是个问题。”
  曲悦摊手:“所以这第一步晚辈做不到,至于第二步‘绿帽子’,晚辈更是做不到了。晚辈若是假装红杏出墙,您肯定能够看破,毫无意义。可晚辈真与您结成了爱侣,即使情难自控见异思迁,也不可能红杏出墙,这是道德操守问题。”
  补充,“前辈您的这种想法,是对晚辈的一种侮辱。”
  饮朝夕立时也意识到了,再鞠一礼,表情严肃,慎重道歉:“是我思虑欠妥,冒犯了姑娘……”
  曲悦忙道:“无妨,只是一个假想罢了。”
  饮朝夕依旧垂首:“这个机缘,我等了上千年,眼见卦象成真,满心愉悦,才会忽视这一处,实在汗颜。”
  并非忽视,曲悦觉着他在心里认定自己肯定会背叛他,忍不住问:“您卜算的卦象,莫非是晚辈一定会红杏出墙,令您断剑?”
  “那倒不是,我在寻找机缘时,原本就是想结个道侣,遭一次背叛。因为一直孑然一身,从未历过情劫。最后一次心碎,估摸着就应在情劫之上。”
  饮朝夕叹息,“然而结道侣与收徒弟、交朋友不同,总不能一个个试着来,才想要去卜算一卦,确定一个有缘人。”
  曲悦沉吟:“情劫是您自己认为的,卦象显示的只是有缘人,并未言明结的是什么缘,对吧?”
  饮朝夕点了点头:“未说,可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应是情劫。”
  曲悦也不懂,劝道:“那不如顺其自然,前辈已经等了上千年,也不在乎多等上一阵子吧。”
  饮朝夕:“如今看来,也唯有顺其自然了。”
  曲悦松了口气儿。
  ——
  江善唯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不但早睡早起,偶尔还要睡个午觉。
  离开了覆霜,没有小药田,他不必整日里催熟草药,过了午时便回屋里躺下了。
  翻来覆去好半响才睡着,突然觉着呼吸困难,又猛地醒来了。
  摸摸额头一脑门的汗,瞌睡全无,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拎着个圈椅去院子里晒太阳。
  晒了一刻钟,昏昏欲睡着又有了困意,起身回房去,关门时透过门缝一看,院中圈椅前的地面上,竟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江善唯瞪大了眼睛,那好像是他的影子。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慢慢开门走去院子里,太阳照射下来,他的脚下果然没有影子。
  毛骨悚然的江善唯大叫起来:“师姐!师姐!”
  倏地,他从床上醒来。
  才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
  真的是梦?
  江善唯心有余悸的跑出去,日头底下,他的影子好端端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皮皮站在屋顶上,低头看着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你干嘛呢?”
  江善唯抬头瞪它:“你管我。”
  皮皮瞧他满头大汗:“你该不是做噩梦了吧?”肯定是,“多大的人了,竟会被噩梦吓成这样,你傻不傻?”
  “谁、谁说我害怕了?”江善唯窘迫不堪,他刚才确实被吓着了,那梦实在是太真实。
  他茫然的抓了抓后脑勺,回去房间里。
  刚阖上门,曲悦和饮朝夕从外头回来。
  她抬头看一眼皮皮,这小家伙是真聪明,她让它多注意点周围,它直接就飞去了房顶上。
  先前不得不屈服她,发现能从她这里学到东西以后,又开始处处表现讨好她。
  “我下午要打个坐调息,有人来找我的话,等到太阳落山。”
  “好的。”
  ……
  曲悦回到房间里,将琵琶取出来,进入天罗塔。
  九国试炼七日后开启,由联盟操持,不过前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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