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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你服不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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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必经的过程,谁都一样,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不忘初衷,以善良对待身边的所有人。
。
八点不到,就热的人汗流浃背。
外面的凉亭里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放着京剧。
几个老大爷在那儿一边锻炼身体,一边哼唱两嗓子,好不自在。
三叶经过凉亭,被钱大爷叫了过去。
钱大爷满脸慈祥:“见着越山了没?他跟二胖几人打工去了,就是原来的那家,在三中路上。”
拖把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三叶也在滴水,热的脸通红,出了很多汗。
她说见着了。
钱大爷噢了声,铺满沟壑的脸上浮现了笑容:“赶紧回吧,回吧。”
三叶转过身,听到爷爷们说她勤快,这么早就起来忙活了,她有点难为情,只是洗个拖把。
钱大爷望了眼小姑娘离开的身影,长长的叹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看开点,顺其自然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村里没有比他孙子更高更帅的小伙,没有,老钱家的基因那是杠杠的,没得挑。
三叶她师傅跟他们不是同龄人,不算在内。
于是钱大爷又有了希望,他乐呵呵的哼起了京剧,还比划了起来。
三叶拎着洗好的拖把回去,手脚麻利的拿大扫帚把院子里外扫了扫,她挨个查看自己养的那些植物,每一盆都长得好好的。
师傅新买的那盆仙人球被三叶换了个大点儿的盆,已经顺利扎根了,她蹲着看了看,放心的起身进客厅。
孟映生在整理他的木箱子,里面全是干活要用的各类道具。
三叶伸头瞅了瞅,有些符箓她都没见师傅用过,师傅也还没教她,看不懂。
孟映生从木箱子里面拿出一把桃木剑,用布擦拭擦拭,当空挥动几下:“小叶子,你过来。”
三叶连忙停下收拾茶几的动作过去。
孟映生将桃木剑递过去:“给你。”
三叶呆愣了几瞬用双手去接,慎重抱在怀里:“谢,谢谢,谢师,师傅。”
孟映生看小徒弟眼睛都红了,他笑着叹息:“只是一把桃木剑,看你激动的,师傅知道你喜欢道学,也很有天赋,能教的,师傅都会教给你,你可以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三叶抿嘴笑着点头:“嗯!”
孟映生问今天几号。
三叶说是29。
孟映生伸了个懒腰:“师傅的师兄过几天会来一趟。”
三叶微微瞪大眼睛。
“也没什么事儿。”孟映生说,“他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收了个徒弟,就打算过来看看。”
三叶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师傅的师兄,那就是她的师伯,要准备什么呢?
孟映生看出小徒弟的心思,不禁笑出声:“都是一家人,平时什么样就什么样,不用特地准备什么东西。”
三叶心想,什么都不用准备,那样不好。
手机发出提示音,孟映生拿起来看看,道界的群里有个人在问有谁在南合,方小如说她在,还提了他的名字。
结果孟映生就被那个人私敲了,什么也不说就先发了个红包,是个老江湖,套路旧且深。
平白无故不会发红包,肯定是有事。
孟映生没急着收红包,也没冒泡,他让小徒弟给他泡杯茶。
三叶把桃木剑放木匣子里面,她去给师傅泡茶,还放了一点点蜂蜜。
孟映生喝口茶,那个同行已经发过来了一串内容。
【孟道友,你好啊。】
【我是王十二小,啊不是,那是我在群里的昵称,不好意思,我常跟人在网上打交道,说惯了,你叫我王道友就行。】
【事情是这样的,有个老顾客找到我,说他一个朋友家里出了怪事,我人在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有空的话去看看?当然,酬金全给你,我分文不拿。】
【在了回我一下。】
孟映生敲键盘,打了个字发过去。
【在。】
【你好你好。】
孟映生没回,他在找表情,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还是打字吧。
【地址在哪里?】
【金禄小区】
金禄小区?孟映生动了动眉头,离他这里还挺近,就在西边,方便,不用坐车,步走就可以,他没问是什么怪事,直接回对方,说他可以接。
那头的王一鸣在跟方小如打听她介绍的人什么来头,问都不问就接,不是吹牛逼,就是真牛逼。
方小如没细说,只说是个靠谱的人。
王一鸣小问是什么等级,他是二级驱鬼师,比方小如低一级,连方小如都夸赞,那起码也得上五级吧,可以横着走的等级。
方小如说没等级。
王一鸣发过去一个黑人问好脸,没等级还叫靠谱?同行之间最起码的诚信呢?
方小如回了他一个微笑中透着痴呆的表情,外加四个字:比我厉害。
王一鸣懵了,这逻辑不对啊,他咔咔咔把一只手的手指甲啃完,将委托人的资料发了过去,希望这道友是真有两下子,不要坑他,不然他在老顾客那里不好做人。
孟映生下载出来看了。
委托人叫杜全安。
杜全安早年是个送货工,省吃俭用多年,攒下一些资金,再问朋友借了点儿开了一家物流公司,规模虽小,但他勤勤恳恳,踏实本分,一步一个脚印,硬是把公司给开起来了。
近几年杜全安也算是发了笔小财,在金禄小区买了套别墅。
地段比较偏,去市中心开车要半个小时左右,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优势也有,环境好,空气好,依山傍水。
杜全安费了很大的精力,好不容易把新房装修完毕,请来所有亲戚,在一家大酒店好好的吃了一顿之后,全家就兴高采烈的在新房住下了。
这原本是件喜事,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喜悦,怪事就出现了。
杜全安有个17岁的儿子,叫杜峰,正在读高二,在班上的成绩不算拔尖,一直在十一二名的位置徘徊。
放暑假了,杜峰也没懈怠,请了补习老师,还要学钢琴跟跆拳道,时间排的很满。
杜全安跟他老婆是普通家长里的一员,孩子好,他们就好。
哪晓得儿子身上就出了怪事。
这个月15号的晚上,杜安全起来上厕所,在路过楼梯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楼上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
儿子走路喜欢拖拖拉拉的走,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杜全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夜里两点多了,儿子不是早就睡了吗?怎么还在楼上晃悠?
“小峰,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起早去你外婆家!”
楼上的踏踏声没了,杜全安就往厕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以至于他整个头皮都麻了,他快速跑上楼,看见儿子的房门是开着的。
“小峰?”
房里没有声音,如同死寂。
一股莫名的凉意席卷而来,瞬间笼罩全身,杜全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胡乱的摸到墙壁上的灯开关,把灯打开了。
视野变得清晰,杜全安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在了原地。
儿子倒立在房间里,头顶着地,直直的倒竖着,一米八的身材,像没有生命的石碑,被人倒栽进地里。
杜安全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去,他喊了好几声,儿子都没有应答,想把儿子扶下来,却发现怎么搬都搬不动,儿子的身体如长在了地上一般。
这下子杜全安彻底慌了,他惊恐的扯开嗓子喊来老婆一起抬儿子,可是儿子仍然纹丝不动,不管叫多少遍都没反应。
夫妻俩一筹莫展的瘫坐在地,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忘了哭喊,懵了。
正当他们想起来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却听见了“嘭”的一声响,儿子的身体|软||倒|在了地板上面,他竟然还在睡觉,呼吸均匀。
第二天早上,杜全安趁着儿子吃早饭的时候试探的问他,发现他一点都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只说自己落枕了,脖子有点疼。
结果那天之后的每一天,杜峰都会像石碑一样头顶着地,倒竖在房间里。
第23章
孟映生看完资料; 回了个“ok”的表情。
王一鸣那头看人答应了; 就找方小如聊天; 见过真人; 标准的大美女; 道界的道花。
关键是人实力强; 不是花瓶。
【方美女; 你最近在哪儿发财啊?】
好一会都没回应; 王一鸣退了群睡觉去了。
方小如正在等孟映生回复。
孟映生去厨房切了几片西瓜回来; 方小如已经给他发了一波红包雨。
“……”
孟映生敲群主; 把他的小徒弟拉了进去。
群主是鹤云道观的道长; 慈眉善目; 他很友好的在群里发通知。
【都出来; 来道友了啊,是个萌妹子。】
后面是重点,群里一下子炸出来很多尸体。
【欢迎道友; 微笑。】
【欢迎道友,微笑。】
下面齐刷刷的排队,排的很长。
三叶受宠若惊的拿着手机; 求助的看向师傅。
孟映生让她随便发点什么; 不发也行。
三叶觉得不发不太好; 她踌躇半天,中规中矩的发了三个字。
【大家好。】
【妹子在向我问好。】
【说的是大家好。】
【我别名大家。】
【……】
道界男女比例眼中失调; 差不多是一百比一。
三叶没进来前; 群里只有两个女的; 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道行很高,大家都亲切且尊敬的称呼她红姐,还有个就是方小如。
群里的公主。
红姐性格孤冷,很少在群里冒泡,方小如就不一样,她在群里很活跃,长得美艳动人,条件优秀,不怕见光死。
见过的道友都往外面传她的美貌,她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明里暗里追她的人有很多。
平时方小如说个话,会有不少人回应,这会儿很快就被刷了下去。
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方小如顿时不悦,她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脸色很难看,过了会她又拿起手机,按了个号码。
“孟大哥,群里那么乱,让三叶进来好吗?”
孟映生悠闲的喝着茶:“没什么不好的。”
方小如关切的说:“有些人说话不知道分寸,什么都说,我担心他们伤到三叶。”
孟映生轻笑:“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她。”
方小如脸上的表情僵硬,半天都没说一个字。
群里的人在问三叶师承何处,入行几年,多大了,在哪个城市,还有的说自己会看面相,免费给看,不用钱。
接着就有人出来说群规——新道友发半身照。
【对,要照片,这是群规,谁都一样。】
【快点啊妹子,我等着看完照片去厕所。】
【你可以拿着手机进去。】
【我没那个习惯,妹子呢?妹子?呼叫妹子。】
【吓跑了?】
【不是吧?进群到现在就发了三个字,我现在严重怀疑新道友不是妹子,是哥们,只不过用了个萌妹子的昵称,耍我们玩。】
【妹子快出来打脸。】
三叶茫然的把手机拿给师傅看。
孟映生瞥了一眼,群规?要照片?什么鬼东西,他进群的时候怎么没人说?
“别管。”
话落,孟映生就挂了方小如的电话进群刷评论,这一看才发现群里多的是老司机跟小司机。
见着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兴奋,没皮没脸,毫无形象可言。
事实证明,不管哪一行,单身狗都多。
孟映生在群里发了个红包,并发过去一句话。
【我徒弟,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群里迷之安静。
直到一人领了红包,后面就出来一波领红包提示,那种安静才被打破。
【原来是有主的啊,道友,你早说啊,害我们一群光棍激动了这么久。】
【散了散了散了。】
过了会,话题又因为一个道友转了回去。
【就是,我激动的都画错了符,废了两张黄纸。】
【自己技术不行也怪妹子?】
【能问一句是怎么收的徒弟吗?我也想收一个,特么的就是收不到。】
【可能是你丑。】
【……】
方小如把打完的字一个个删掉,顶着一张臭脸下楼去健身房,打沙包撒气去了。
那女孩哪一点都比不过她,凭什么得到孟映生的关照?
就因为是个结巴,看着可怜?
方小如一拳把沙包打飞,她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人也是一样。
。
群里那伙人虽然看着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其实都有真本事,没有李老道长那样的神棍。
他们在各个城市出没,有趣的单子会在群里分享,接了搞不定,或者是觉得酬金低不想接的单子,都会往群里一丟,谁想接就接。
孟映生让三叶进去,是希望她多结识道界的同事,通过他们的口述可以了解到那些奇闻异事,看他们是如何利用道术来解决的,多听多看多想,也是一种积累,或许能悟出些什么。
另外,还有个目的就是,哪天他有事抽不开身,她遇到了麻烦在群里喊一声,附近要是有哪个道友,也能帮她一把。
孟映生有了个徒弟,操碎了心。
思绪回笼,孟映生将盘子推到女孩面前:“把西瓜吃了。”
三叶在看新闻热点:“不吃。”
“真不吃?”孟映生说,“冰箱里没有了,这是最后一片。”
三叶听师傅这么说,就改变主意的把西瓜吃了。
孟映生拽纸巾给她擦手:“村里有几户人家地里种了西瓜,师傅看了,个头挺大,从外形上来看,应该都熟了。”
三叶刷地抬头,眼神古怪。
孟映生屈指弹她额头,力道不重:“看什么,师傅不是要你去偷,是让你拿钱出买。”
他摸了摸下巴:“顺便问问怎么种的,明年我们也自己种。”
明年?三叶心想,明年师傅还会在这里吗?
孟映生啧了声:“小叶子,你这发呆的毛病不见好,反而还严重了。”
三叶不好意思的抿抿嘴。
孟映生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有心事啊?”
三叶摇头:“没,没有。”
孟映生笑着看她:“还是因为钱同学?”
三叶说:“真没。”
“有就有,师傅虽然在道观里生活,但也有青春期,也会迷茫彷徨。”孟映生睁眼说瞎话,其实他完全没,天天修道,“既然拒绝了,就不要想了,你会遇到更好的。”
真没想那件事,三叶解释不清,无语的起身上楼。
孟映生看出她害羞了,佯装生气道:“师傅还没说完,你就走了?”
三叶回头,杏眼微瞪:“不,不,不跟你说,说了!”
不得了,平时乖顺的小徒弟竟然生气了,孟映生还是头一回见她那样,觉得好笑,也真笑出了声。
三叶:“……”
。
下午孟映生带着徒弟去了杜全安的别墅。
杜全安虽然开着公司买了别墅,但他并没有丝毫傲慢,也没什么威严跟架子,客客气气的,满脸和善,看起来就是老好人一个,伸出来的手不是享福的手,显得粗糙无比。
“天师,我朋友已经跟我说了,我家的事就摆脱您了。”
“你儿子在家吗?”
“在的,他脖子疼的厉害,补习班我都没让他上了,就在家待着。”
“每天夜里两点?”
“对对,就是那个时候。”
杜全安提起来就叹气,为这事急的他静不下心来工作,头发都白了一撮。
孟映生没有立即进杜全安的别墅,而是在小区里走了一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把视线放在不远处的人工湖那里。
杜全安擦了把脑门的汗:“天师,这小区有什么问题吗?”
孟映生说:“有。”
杜全安疑惑的问:“小区里要是有问题,那怎么就我家出现怪事?别人家没有?”
孟映生问道:“你家是哪一栋?”
杜全安指了指:“就那边那栋,门口种了向日葵的。”
孟映生眯了眯眼,转头说:“杜先生,我先回了,夜里我再过来。”
杜全安惊讶的啊了声:“这就走了?不进去吗?天师,我知道您要来,早早就让我老婆张罗好了晚饭,不如吃了晚饭在我家待一待?我家电视电脑都有,客房也收拾过了。”
孟映生说:“我还有事。”
“放心,我既然接了,就会帮你解决。”
杜全安连声说:“好的好的。”
其实是孟映生对风水这一块接触不深,心里有猜测却不能确定,他找风水行家师兄说明情况,看对方那边给出的结果跟他的是不是一样,要是有区别,区别大不大。
师兄没回,孟映生找个阴凉的地儿站着。
“叶子,你有看到什么吗?”
“阴气。”三叶说,“很,很多。”
孟映生嗯道:“还有呢?”
三叶把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拨了拨:“风,水不,不好。”
孟映生敲着女孩热红的脸:“你还知道风水啊。”
三叶说她知道一点,看过书。
孟映生揉揉她的头发,一本正经的说:“师傅不是很懂风水,你多努力努力,以后师傅跟着你混。”
三叶说:“忽,忽悠我。”
“胡说。”孟映生一脸真诚的笑着说,“师傅从来不忽悠人,更不会忽悠你。”
三叶偷偷瞪他一眼,这也是忽悠。
背包里的手机响了,三叶正要把背包拽下来,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拉开了背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了她的手机。
“你把手机放兜里不是方便很多?”
三叶不想放,天热,兜里都是湿的,她接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想也不想的就挂了。
结果刚挂掉,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这回三叶接通了,她站在师傅旁边,对着电话那头喊:“喂。”
那头传来一道女声,试探的问:“三叶?是三叶吗?”
三叶微愣:“是,我。”
那头的女声变得激动:“三叶啊,我是你徐阿姨。”
三叶的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徐,徐阿姨好。”
徐梅说:“你上次留的号不是这个,换了怎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阿姨找你费了好一番心思。”
三叶说她忘了。
徐梅也没真的不高兴,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在哪儿,做什么工作。
三叶说自己是画画的。
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怕她,因为她能看见鬼。
徐阿姨虽然没明说,三叶知道她也怕,所以三叶没说自己进了驱鬼师的行业,跟着师傅到处抓鬼驱鬼。
“画画好,是门艺术,有出息。”徐梅明显的松口气,她说起正事,“对了,三叶,你还记得圆圆跟小杰吗?”
三叶:“嗯。”
圆圆跟小杰是三叶最要好的朋友,但那是在四岁之前。
四岁那年秋天,三叶跟他们一块儿玩沙子,看到一个小姐姐也在玩,就把小姐姐指给他们看,他们说没有小姐姐,她那时候不懂,只是觉得奇怪,小姐姐不就蹲在那里吗?
为什么大家都说没有?
因此三叶很认真的蹲过去找小姐姐说话,还做了个蛋糕给她,结果大家吓跑了。
当晚三叶被院长叫了过去,说那个小姐姐几年前就死了。
趴在外面偷听的大孩子全都听见了,就鬼哭狼嚎的告诉了其他人,三叶能看到死人的事很快就在孤儿院里传了开来。
从那以后三叶就被孤立了,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玩,再也没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
离开孤儿院那天,三叶见到了圆圆跟小杰,他们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她,像是在看一个|病||毒|携|带者,生怕自己被传染。
徐梅说:“阿姨这儿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你要吗?”
三叶说不要。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害怕也是正常的。”徐梅温婉的说,“现在长大了,应该不会再那样的。”
三叶说:“还是不,不联系了。”
徐梅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叹口气,虽然老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比鬼还要可怕得多,但未知背后的想象会加深恐惧。
身边有个人能看见鬼,多少都会介意,怕自己的生活会因为对方造成什么变化。
顿了顿,徐梅说:“三叶,其实阿姨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圆圆跟小杰前段时间都已经跟家人相认了。”
“当初家人的放弃可能只是迫不得已,没有办法才那么做的,现在挺过来了,情况好了,一家人团聚,和和美美。”
“阿姨相信有一天你会跟圆圆小杰一样,有自己的家人。”
徐梅主要是怕这孩子生活艰难,没朋友没亲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话又说不好,被周围的人嘲笑,心里自卑,承受不住这个社会的残酷,做出什么极端的选择。
所以徐梅才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有希望比没有希望要好很多。
三叶看着趴在树上面的知了,没有说话。
徐梅还是把孤儿院其他几个孩子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三叶,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有人愿意在你摔趴下的时候拉你一把。
三叶想了想,把那几个号码都存在了手机里面,备注的是他们的小名。
孟映生听了个大概,摸摸女孩的脑袋说:“既来之,则安之。”
三叶嗯了声。
找到以后会是什么样呢,她没想过,也不想问为什么把她丢到孤儿院门口,就算知道一个答案,这些年的经历不还是存在着吗?没有意义。
“其实你已经有家人了,师傅不就是吗?”
孟映生看女孩红了眼眶,他眼皮就跳,“不准哭鼻子,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三叶用手遮住眼睛哭。
孟映生愣怔了几个瞬息,无奈的把女孩揽到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师傅跟你一样,也是孤儿,但师傅就从来不哭。”
“你,你是男,男子汉,我不,不是。”
“……”
。
晚上十点多,孟映生收到了师兄的回复,跟他猜测的大同小异。
只是风水问题,孟映生让三叶留家里睡觉,他自己去。
三叶要跟着,她为了证明自己不困,还蹦跳了几下,孟映生哭笑不得的随了她得意。
孟映生去杜全安的别墅,上上下下的逛了一遍,对他家的所有家具摆设都研究了一番。
等到了夜里两点,杜峰果然跟他父亲描述的那样倒竖在了房间里。
孟映生对着虚空弹指,一道金光从他指间流窜出去,直直打在如同石碑的杜峰身上,碰到的一瞬间就像是被吞噬掉了,消失无影。
那金光只有三叶能看得见。
下一刻,杜全安跟他老婆就看到儿子|软||倒|了地上。
杜全安把儿子抱到床上让他睡好,请天师去楼下说话。
夜深了,孟映生很接地气的打了个哈欠。
杜全安跟他老婆都是一脸“原来天师也要睡觉”的惊诧表情。
孟映生的嘴角轻微抽搐。
茶水端上来,孟映生没喝,他出门前喝了三叶泡的花茶,喝多了,现在看到水就想上厕所。
三叶跟师傅相反,早就口渴了,端起茶吹吹就喝。
孟映生看她喝,更想上厕所,他赶紧进入正题:“杜先生,这一片是湖景房,可是湖水的走势不好,到了半夜,湖水中的阴气散发出来,刚好会流过你家。”
杜全安尚未说话,他老婆就跟他急了。
“我让你买前面那栋,你非要买这栋,要不是因为你,儿子会吃那么多苦?”
“你跟我吵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说就喜欢那个湖,觉得风景好,我才买的这儿,想让你视野开阔一些,看的舒坦一点?”
“到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
“本来就是,我实话实……”
杜全安话没说完,就被揪住了耳朵,他老婆那动作那架势,一看就是平时没少那么干。
师徒俩全程懵逼。
孟映生挑眉:“传说中的妻管严?”
三叶心想,应该是吧。
孟映生上下嘴皮子一碰,百闻不如一见。
夫妻俩闹了片刻,似乎是才意识到家里还有两个客人,赶紧尴尬的匆匆收场。
孟映生同情的看了眼杜全安。
杜全安干笑,年轻时候怕,这个岁数还是怕,怕习惯了,他咳嗽两声,试图化解尴尬的氛围,结果反而更尴尬了。
“天师,那我只能搬家?”
“那倒不用。”孟映生说,“我看了你家的摆设,你是做生意的,在意讨口彩的东西,发财树买了不少,其中两盆放在二楼的楼梯口,正对着你儿子的房间。”
这下好了,发财树是杜全安买的,他老婆又跟他闹了起来。
“我让你买铁树,你说不行,就要发财树,发财发财,发个屁财,儿子的命都快发没了!”
杜全安耳朵快被揪掉了:“天师跟他徒弟都在,你能不能注意点?”
他老婆闹了个大红脸。
杜全安都没脸了,他揉揉通红的耳朵,心里头愧疚,没想到儿子遭罪是自己害的。
“天师,你接着说。”
“发财树可以隔绝阴气。”孟映生不快不慢的说,“湖水中的阴气经过你家,一部分从你儿子房间的窗户里流进去,结果全都堵在了他的房门口。”
“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这股阴气并不是很强,一般人也就感觉二楼比较凉爽而已。”
“可二楼有一面很大的仪容镜。”
杜全安猛地扭头去看他老婆:“谁买的?是谁臭美,偏要买那么大一面镜子?”
他老婆装作没听见。
杜全安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孟映生忍俊不禁,两口子还挺有意思,他下意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是三叶喝过的,她都没反应过来。
这一幕杜全安夫妇也没注意到,都关心家里的情况。
孟映生放下茶杯:“镜子将聚集在门口的阴气全部反射回你儿子的房间里面。”
“就这样,阴气从窗外进来,然后又被反射回房间,晚上的阴气越来越重,两点的时候在你儿子房里形成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阴气漩涡。”
“人体本就属阳,与阴气相冲,睡梦中的人又是处于无意识状态,身处阴气的漩涡中,如同一根漂浮的木棍一般,被一股阴气卷起,最终倒竖在漩涡的中心。”
杜全安哦哦了两声,看样子是听懂了,他不解的问:“那我儿子怎么后来又好了呢?”
第24章
杜全安想不明白; 儿子每回都是像石碑一样竖在房里; 过一段时间就自己好了。
“那是因为时间往后推移; 湖水中的阴气走向会发生变化。”孟映生说; “漩涡散去; 你儿子自然就能恢复。”
杜全安觉得天师说的太玄奥了; 需要琢磨琢磨。
他老婆直接就是一推:“还杵着干什么呢?赶紧把你的发财树丢了!”
身躯庞大; 手劲可怕; 杜全安瘦胳膊瘦腿的; 差点被她推趴下; 狼狈的扶住玻璃茶几:“丢什么丢; 换位置就行。”
“必须丢; 我看着糟心。”
“你不看就是。”
“那么大一棵; 我怎么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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