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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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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之战。他因为一己之怒,坑杀了四十万降兵。
武安君犹记得,那天是个大阴天,他坐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披着黑如夜空的兽皮斗篷。风猎猎的吹着,他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将领们督促降兵们挖坑。
嘴里还带着腥咸味,手中剑上的血还没有干涸,见深坑已经挖好,他挥了挥手,示意兵勇们可以将降兵推入坑中了。
看着降兵们阵阵哀嚎惨叫。那些埋土的兵勇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杀降兵,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
武安君冷笑一声,打马转身,来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
武安君的营帐是整个军队中最豪华的营帐。一个以牛皮盖着羊毛搭成的营帐。可如今最显眼的却不是这帐子,而是帐子门口扎着的一根粗木桩,木桩上倒掉着这个人。
这人是赵国的领兵将军,单字羽。
因为此人,武安君屡次受挫,这让生平不尝败绩的他犹未义愤难平。
“羽将军,看到了么,坑已经挖好。那些降兵马上就要陪你一块下地狱了。”武安君手里拿着牛皮袋装的酒,跳下马,站到了这个倒吊在木桩上的男人面前:“这样也好。免得你一个人到下面孤单。”
“你杀降兵?!”羽将军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扭曲,他双目赤红,以为倒掉着,他胸口上的血染满了他一脸,让他整个人显得尤为狰狞。
“你这么愤怒干什么?”武安君喝了口酒,随后将剩下的酒全倒到了羽将军的脸上。为的就是羞辱这羽将军:“我不但杀降兵,我还要他们以世上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敬畏大秦,再不敢与我大秦争锋芒!”
羽将军听武安君说这话。不怒反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酒。
“你还笑的出来。”武安君蹲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刀,用刀背拍着羽将军的脸:“虽说你坑了我好多次,可我却也蛮欣赏你,不如你投入大秦,我保你性命无虞。”
“保我性命无虞?”羽将军血红色的眼睛中透着赤果果的鄙视:“像那些降兵一样,性命无虞?真是笑话!”
武安君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你最后一条生路。”
“那又怎么样呢?让我背弃家乡父老?!”羽将军冷眼看着武安君:“一刀杀了我吧,我真不愿意同你这种宵小再说话。”
“你就尽管耍嘴皮子吧。”武安君从靴子里掏出匕首,一把插进羽将军嘴里,匕首一动,往左一划,往右一华,羽将军的嘴巴,就这么被豁开了,沿着嘴角的两条线,一直豁到耳廓。
武安君做完这些,站起身来,翻身上马,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径直往埋降军的大坑方向走去了。可他走出好远,犹能听到身后羽将军在怒声骂老天。
“嘴巴豁成那个样子,还有力气说话……”武安君眼中怒意更生,他扭头吩咐身旁的人,将羽将军吊的更高一点,再拿着匕首守在羽将军身旁,若是羽将军身上的伤口止血了,便再将它豁开。
“我要让他鲜血流尽而死。”武安君骑在马背上,身后的黑色披风被风吹的鼓鼓的。
视角再回到武安君府邸。
墨娘皱着眉头听着武安君回忆,他不知道武安君为何突然对自己讲起曾经的事,墨娘心中隐隐有一种想法,又觉得那个想法特别不靠谱。
“父亲,为何你为白羽起名羽字呢?据我所知,白羽是您从长平战场上抱回来了。”墨娘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疑惑的看向武安君。
“说是我抱回来的,也不算,不过当初要把白羽接到武安君府邸,也只能这么说了。”武安君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白羽,哀叹一口气:“之所以为它起名羽字,也是因为那个羽将军。”
“可是……”墨娘迟疑。
“没什么可是的。”武安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长平一一战之后,我也不能寐,日不能寝,终日生活在郁郁不安中,我发现自己身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事,现在想起来,才晓得那是阴气聚集与我加的宅子。”
墨娘疑惑不已。
武安君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会碰到些诡异的事,家里的小厮莫名死去,夜里能听到战场杀伐之声,可后来,我便开始神思恍惚起来,有一次我被白管家在花园里打醒,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竟然在自己给自己挖坑,要把自己活埋起来……”
“被白管家打醒的时候,我着实吓坏了,我知道是活埋降兵一事自己做的太过,遭了报应,所以我便开始四处托人,花大价钱寻访能人异士,为的就是将我从这冤孽中解救出去,为此,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过大秦的神女殿下。”武安君飒然一笑:“那神女殿下,实则就是一个草包,对我的事无法施以援手不说,还竟出些馊主意,老子的命那段时间差点让神女折腾没了,不过后来,我遇到了在凡间游历的修真弟子。”
武安君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向墨娘:“我遇到的人,便是你小师叔,苏华。”
“你跟小师叔早便相识?”墨娘疑惑的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我一直知道你跟清水宗有渊源,却不知道这断渊源是因为我小师叔。”
“你小师叔是个能人。”武安君眼中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是他,指引我去了长平战场,又由他做法,在长平行超度之事,只不过长平战场上怨气太重,四十万被坑杀的战士早已化作冤魂厉鬼,苏华隐隐看到那群冤魂厉鬼有一个头领,苏华便用秘术,从那头领身上抽了条半魂出来,这便养成了还是婴儿的白羽。”
武安君缓缓起身,坐到了软塌旁,伸手帮白羽盖上被子,又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半魂是来自那个枉死的战士,可要说死在长平战场上的敌军来,我脑海中印象最深的,便是羽将军,于是,我将那孩子取名白羽,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白羽越长越大,他的五官轮廓便跟那当日被我吊在树桩上鲜血流尽而死的羽将军一模一样。”
武安君顿了顿,好似陷入了回忆,墨娘乖觉的没有打断他,不多时,武安君继续说道:“这条半魂冠了白家的姓氏,被我抱回了武安君府邸,那些长平战场上的怨魂果然不再如往日那般猖狂的纠缠与我了,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后来又怎么了?”墨娘问道。
“虽然白羽一直呆在武安君府邸,挡住了绝大数的怨魂,可那长平战场的怨气何其重,所以怨气还是不自觉的往我身边汇聚,于是,苏华开始让我修炼鬼道术数。”
“我看你那管家也是鬼道中人,看来修为还不低。”墨娘插嘴说道。
“白管家年少时便是我的家将,长平战场的时候他也伴着我,我觉得修炼些鬼道之术对他也有好处,何况他也一直生活在这怨魂横生的武安君府邸,所以我便将鬼道之术也传授给了他。”武安君的视线落在白羽身上,嘴里露出一抹苦笑。
“后来,我听从苏华的意思,让白羽求娶了你,苏华说,这时惟一为百白府破煞的方式,而你嫁过来之后,青奇也跟着来了,有了青奇,我身上的怨气慢慢的被压制住了。可好景不长,自从……”
“三年前怎么了?”墨娘脸色闪过一抹焦急。
☆、210 雪轻泽身死
雪轻泽死了。
死在左山晴繁华似锦的陵墓前。他背靠着左山晴的墓碑,眼睛大大的睁着,瞳孔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墨娘从树枝上跳下来,显出身形,伸手把住了雪轻则的手腕。
雪轻则的体温还是热乎的,看来是更死不久。
“雪青泽偷这伏羲琴,是为你偷的?”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墨娘骤然回首,便看到赢东鹊站在墓地的另一侧。
“琴呢?”墨娘放开神识,探查到这墓地四周除了隐藏在另一棵树上的天旬外,再无其他人,便放了心。
“琴我收起来了。”赢东鹊的笑容有些渗人:“怎么,你想从我这里强抢?”
“你打不过我。”墨娘用空间戒指将雪轻泽的尸体收了起来,这才转头正对着赢东鹊:“把琴给我。”
“你要这琴有何用。”赢东鹊脸上闪现出一抹气愤:“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伙同雪轻泽期满与我。”
“欺瞒你?”墨娘抿了抿嘴唇:“偷个伏羲琴跟欺瞒你有什么关系?”
“你!”赢东鹊滞了一下,方又说道:“你偷的是大秦的神器。”
“这琴本就是雪轻泽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大秦的神器了。”墨娘翻了个白眼:“倒是你,雪轻则拿你当兄弟,你却竟然杀了自己的兄弟。”
赢东鹊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半晌,他理也不理墨娘,转身往陵墓外面走去。
“把琴留下。”墨娘飞身朝着赢东鹊冲了过去。
“我刚救了你一命。墨娘。”赢东鹊回头怒视着墨娘:“不提我们的师徒情谊,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呢的?”
“……”墨娘停下向前飞的身子,在赢东鹊面前站定,尴尬的放下自己的手:“你如今是在为虎作伥。”
“笑话,我父亲是当世伟人!”赢东鹊眼睛一瞪。一脸不服。
“今日无论如何,你也要把琴留下。”墨娘箭自己跟赢东鹊好言说不通,只得又拉拉下了脸。
“我不留又如何。”赢东鹊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你要杀了我?”
“……”墨娘脸色黑沉,一脸无言的看着赢东鹊。
赢东鹊冷笑一声,转身向着夜幕走了过去。
星光点点,墨娘之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她想上前去抢夺伏羲琴,可她也知道,赢东鹊必然以命护着伏羲琴,墨娘又不愿意真的伤害赢东鹊。
“记着,明日辰时。我父亲要见你。”赢东鹊人已经走远,声音却遥遥的传了过来。
“见你父亲……见你的大头鬼吧。”墨娘跺了跺脚,给依旧躲在树上的天旬打了个暗号,便直接奔着城外飞了出去。
出城十里,墨娘便放慢了脚下的速度,天旬也显出了身形。
“我先护送你到三仙门去。”墨娘嫌天旬的脚程太慢,便直接将他拉进了自己的结界罩子里,风驰电掣了起来。
“你不留在三仙门呢?”天旬担忧的望向墨娘。
“不。我还有事要做。”墨娘摇了摇头。
“你是怕连累三仙门?”天旬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墨娘:“父亲的性格我了解,若是你请求三仙门的庇护,他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不必。我是真的还有事情。”墨娘谢过天旬的好意,边飞边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方向。
天旬见墨娘执意如此,便也不多说了。
就在这时,墨娘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天旬好奇的看向墨娘。
“有追兵。”墨娘叹了口气。
天旬脸上立刻出现一抹凝重:“不,不会吧……那快飞啊。”
墨娘摇了摇头,她弹手间。原地出现了另一个墨娘跟天旬:“用这两个虚影引诱他们,你绕路回三仙门。最好先跑到海上去。”
“你不跟我一起?”天旬一听到墨娘说你先跑到海上,便知道墨娘不会跟自己同行。心里立刻七上八下的。长久以来,他在咸阳待的这几年,心中越来越觉得嬴政可怕。
“追兵不好对付,他们的目标是我,你离了我才安全。”墨娘拍了拍天旬的头:“我在你身上留了一缕神识烙印,等我安全了就去找你。”
天旬只得点了点头,看着那两道假影子飞速往三仙山的方向奔去,墨娘便替天旬封锁了身上的气息,天旬便直接落了地,走陆路奔往海边。
这个方法虽然蠢笨,且会绕很远的弯路,却可以很好的隐藏踪迹。一来,因为一旦接近陆地,气味混杂,用修真功法找起人来,便比空中艰难的多,二来,陆地上障碍物多,藏身也比天空容易的很。
天旬走了之后,墨娘直接一闪身,往昆仑山的方向走去。
墨娘之所以去昆仑山,一是要去雪山看看圣殿如何了,为何自己连续不上镜子奶奶,二来,流云如今身受重伤,墨娘也唯有将其安置与圣殿之中,才能稍稍安心。
又过了约摸半天的时间,墨娘飞到了昆仑雪峰。墨娘身后的追兵并没有追过来,想来是去追那飞往三仙山的假影子去了。
到了昆仑山,墨娘轻车熟路的来到雪山山巅,循着山脊,来到了冰雪圣殿的入口。
入口处此刻已经开满了白色的梅花,这点倒是让墨娘好生诧异,不过墨娘没有时间惊奇,她找到了雪洞,便低头往里面走去。
在雪道中走了一会儿,墨娘停住了脚步。在她前面的是一堵厚厚的雪墙,墨娘惊讶之下,探出神识,却发现这堵雪墙后面依旧是厚厚的积雪。
昆仑镜,已经不翼而飞。
墨娘心头发冷,后背也沁出了冷汗。
眼前的昆仑镜消失了,是不是说,昆仑镜已经落入到他人手中了?可自己脑海中的昆仑镜的烙印明明还在……
墨娘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昆仑镜被夺走后,有人切断了自己跟镜子奶奶之间的联系……可这联系是如何切断的呢?
墨娘迟疑了一下,猜想是昆仑镜大概被人用大手段,违背主人的意愿被藏入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是嬴政么?”墨娘心中惊疑不定,她快速的离开了雪山洞口,若是昆仑镜被偷了,这里便也不安全了。
为今之计,是先把流云安顿好。
墨娘跺了跺脚,隐去身形,往东方飞去。她本不想劳烦三仙山,可如今看来,除了三仙山,再没有地方可以藏匿流云了。
就在墨娘堪堪飞出昆仑山的地界,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墨娘无奈,只得从天空中降下来,可依旧御空飞行往三仙山赶着,只不过飞行的高度低了些,速度也慢了些。
又过了一天功夫,雨也停了,墨娘飞到了渤海滨。
“墨娘?”天空中一抹红色身影闪过,落到了墨娘身侧:“你竟然来了,真是稀客。”
“红锦。”墨娘看这眼前妖娆迤逦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你看起来精神倒是比三年前好了不少。”
红锦的脸色也露出笑容:“这三年来,我一直闭关修炼,月前才刚出关,今日本系那个到沿海看看,哪知道便碰到你了。”
“那倒是巧。”墨娘此刻正奇怪,那一直追着假影而来的追兵是不是发现自己上当已经退了,便放开神识,探查了起来。
“墨娘,你此次是一人前来,还是带着公子一同来的?”红锦问起了天旬。
墨娘却忽然发现,自己覆在天旬身上那缕神识忽然被扼杀了。
见墨娘脸色忽然一白,红锦眼中露出一抹担忧:“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我们先回到蓬莱岛上去,再说其他的事。”
“不了……”墨娘摇了摇头:“天旬公子还没到三仙山么?”
红锦闻言,脸上一白:“你是说,天旬公子早就该到了么?可红锦这两日一直在岛上,根本没看到天旬公子登岛。”
墨娘闻言,伸手握住了红锦的手:“我去找天旬,你帮我一个忙。”
红锦也想去找天旬,可她看墨娘的修为明显强过她,若是连墨娘都找不到天旬的话,她去也根本毫无办法,便同意的墨娘的话,问道:“不知道红锦有什么可以帮到墨娘的?”
墨娘便把一直藏身与手上空间戒指中的流云传送了出啦,交给了红锦:“流云身上受了伤,请红锦将流云带到三仙山,好好养伤。”
红锦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墨娘便又跟流云说了两句话,这才同红锦告了辞。红锦要墨娘找到天旬之后立刻回三仙山来,她也会将此时回去禀告阁主,想来若是墨娘找不到天旬,阁主就要亲自出马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红锦也只是习惯性的那么一说,等墨娘的身影消失不见后,红锦才反映过来,阁主如今卡在练虚后期,想来修为还不如墨娘,若是墨娘没有办法,阁主出马也没有用……
红锦叹了口气,眉头拧的死死的,带着流云回了三仙山。
三仙山虽然这些时日一直避着咸阳城的锋芒,可三仙山的消息却还算灵通,咸阳城的事大大小小,红锦也都知道些,就比如墨娘渡过了大天劫,嬴政封了霜夫人做了自己的夫人,赢东鹊当了国师,白羽昏迷,武安君病重,将军王翦闭门不出。
☆、211 一日杀一人
墨娘转过一个山头,刚停在一片山坳中,天便阴了下来。墨娘在高出岩石上站定,遥遥看到溪流旁,树影斑驳处,一个人影在执鱼竿垂钓。
墨娘轻身跳下大石,两三步飘然走到那大石旁边,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你来了。”男人的声音温润淡薄,这声音墨娘听着熟悉,却一时想不到此人是谁。
男人放下鱼竿缓缓转过了身,笑着看着墨娘。
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墨娘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后退一步,对着男人行了个礼:“陛下竟然这幅打扮,真是让人意外。”
嬴政此刻穿着一身宽大的紫色长袍,头发披散着,笑容淡淡的,脚边还放着一个装了几条鱼的与篓子,整个一副农家乐的样子,倒难怪墨娘乍一眼没认出来。
“我若不是这副打扮,你见到我岂不是掉头就跑。”嬴政看起来心情不错,此刻还有心情在开玩笑。
“陛下……”墨娘琢磨着现在自己跑还来得及不。
“天旬被他母亲带回咸阳去了。”嬴政扭头坐回到溪边的石头上,又把钓竿捡了起来,缓缓上了鱼饵,将鱼线撇入溪水之中。
墨娘眉头紧锁,天旬竟然又被逮回去了,不过霜夫人好歹是天旬的亲生母亲,应该不会难为天旬吧。
“过来坐。”嬴政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大石头:“朕不喜欢抬头跟人说话。”
墨娘闻言咬了咬嘴唇,慢悠悠的挪动步子,走到嬴政身旁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皇帝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墨娘后背有些冒冷汗,知道嬴政来者不善,可看着嬴政一脸笑容墨娘更是不习惯,所幸打开天窗说亮话。
“本来还想跟你叙叙旧,看你这么着急。朕也不妨直说。”嬴政的目光落在溪水中的鱼线上,嘴角还挂着笑容,可说出的话却比寒风更冷。
“朕知道你不欲将轩辕剑交出来,可朕对轩辕剑是志在必得。”嬴政扭头直盯盯的看着墨娘:“天旬,流云,殷水儿。武安君,青奇,大黄,这些人跟你的关系都不错吧?”
墨娘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可心底却不安起来。
“墨娘,交出轩辕剑,否则,我一日杀一人。”嬴政裂开嘴巴笑着:“等这些人杀完了,我还可以把你师傅花喜儿的尸体刨出来鞭尸,把神女点的侍女们也挨个杀了吧……”嬴政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继而又说道:“胡亥跟你的关系也不错?那便一起也杀了。啊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人。”
嬴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邪恶的光:“白羽。”
墨娘眼里闪着惊恐的光,她知道嬴政说到做到,而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嬴政。
“白羽的精神不怎么好,也无法替我做事了,不如车裂?凌迟,或者炮烙……”嬴政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垂钓竿,脸上一排悠闲。
墨娘咬着嘴唇。额头上尽是汗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衣人落到两人身后,冲着嬴政回禀道:“天旬公子跑了。霜夫人被杀,尸首弃尸山中。”
墨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眨了眨眼,脸上多了丝笑意,因为这个消息的冲击,墨娘也不像刚刚那么汗流浃背了,这才明白,她刚刚竟然被嬴政的威压影响到了心神。
嬴政听到了那黑衣人的回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又一个黑衣人落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嬴政回禀道:“红锦跟流云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没有惊动三仙山的人。”
墨娘:“……”
嬴政脸上表情不变,鱼线飘动,他伸手一扯,一条越有不大不小的鱼被嬴政钓了起来。
“帮霜夫人收拾,继续追寻天旬的下落,流云和红锦押送回咸阳。”嬴政言毕,将手中的鱼从鱼钩上摘了下来,扔进了鱼篓子中。
墨娘伸头去看鱼篓子,竹篾编制的鱼篓子滴水不漏,里面已经装了小半框肥鱼了。
就在这时,墨娘的余光瞄到那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站在树荫之外,却偏偏都没有影子。墨娘皱了皱眉头,转头又去看嬴政。
嬴政的影子,却似乎比平常人更黑厚一些。
“我在咸阳等你的消息,若是明天你没来,我就要杀第一个人了。”嬴政此刻已经收了鱼竿,提着鱼篓,农家乐一般的往山坳外面走去了,便走还便跟那几个黑衣人闲话家常一般的说道:“好久没出咸阳了,倒是想打两只兔子。”
看着嬴政的背影慢慢消失,墨娘后背的汗毛又立了起来。自己应该将轩辕剑交给他么?用轩辕剑换那些人的安全。
太阳慢慢西落,墨娘依旧坐在溪水旁的大石上,看着琳琳溪水,双目圆睁。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墨娘终于叹了一口气,倒在了山石上,借着山中潺潺流水声,墨娘入了梦。
梦里,山中起了好大的迷雾。
一个绿衣女子赶着马车,走在盘旋的山路上,那绿衣女子面容妍丽身形姣好,由她赶着的马车也极尽奢华。
墨娘此刻就站在山路正中间,马车缓缓的在她身边停了下来,然后她听到自己开口对那绿衣女子说道:“阿绿,你家主人可在车上么?”
阿绿点了点头,跳下了车辕,在她动作起落指尖,高高开着的裙叉随着她的动作打开,露出双欺霜赛雪的美腿来。
阿绿一跳下车辕,车帘子就被由内打开了,楚灿那张脸探了出来。
楚灿一副少年模样,明明是南郡郢城初见的的样子,唇红齿白,峨冠博带,少年俊俏。
“你来了。”楚灿对着墨娘展颜一笑,一脸阳光。
“嗯。”墨娘抬腿想上马车,楚灿却伸手挡住了墨娘:“别上来,还不到时候。”
墨娘疑惑的看着楚灿,好似不明白他为何挡着自己。
墨娘呆愣在楚灿的马车前好一会儿,楚灿一直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直到阿绿伸手将墨娘拉到了一旁,自己又坐回了车辕处。
“再见了。”楚灿放下车帘,退回到车厢中。
车驾缓缓行走,墨娘隐隐约约听到楚灿的声音,似乎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墨娘迷迷糊糊的沿着山路往前走,走了不远,又听到有人似乎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墨娘,墨娘?”一个身材娇小,身穿白色狐狸毛大斗篷的女子跑了过来,她呼喊墨娘的名字时候声音还带着重重的喘息,好似跑了好远的路一般。
“你是……”墨娘转身看向眼前的女子,半晌,她才将此人认了出来:“左山晴……”
“妙妙,救救妙妙。”左山晴的脸夹在雪白的狐狸毛领子间,显得圆圆润润,她眼中黑白分明,眼中带着一层柔柔的光。
“妙妙,是谁?”墨娘的声音飘忽不定,似乎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我的妹妹,救救她,你答应过我的……”左山晴整个人都裹着大皮斗篷里,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着热气,好似站在极其寒冷的地方一般:“长公主陵墓外,你答应过我的。”
墨娘有些头疼,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很凡人,便下意识的对着她挥了挥手。
左山晴却依旧不依不挠的在她耳边嘀咕着:“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我彼时才放了你一命,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墨娘只得点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左山晴这才闭嘴不言,脸色又露出恬淡的笑容,她歪着头看了墨娘一会儿,嘴里说了句:“找王翦,他能帮你。”便眨眼睛消失不见了。
左山晴走了之后,墨娘依旧沿着那条小路慢慢走着。
雾气似乎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雾气里走出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大红色,眼中神采飞扬,她看到墨娘,似乎吃了一惊。
墨娘懵懵懂懂的看着她,眼中却不知道为何,已经蓄满了泪水。
“笨蛋,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红衣女子伸手往墨娘身上一推,墨娘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睁开眼睛,月光罩着大石,小溪边有虫叫蛙鸣,水流潺潺。
墨娘揉了揉眼睛,从大石上站了起来,想起刚刚的梦,她后背又出了一身冷汗。那梦又迷糊又真实,墨娘按了按太阳穴,见身前溪水清澈,便跳到小溪中,想洗一个澡。
借着月光,墨娘将身上奔波的劳累洗了个干干静静,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套白色的衣裙,套在身上。
衣裙套上后,墨娘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忽然间有些怔忡。她这一声,似乎除了白色的衣服,只在跟白羽大婚的时候穿过一次红。她有些好奇那些整日穿红挂绿的妙龄女子,有着什么样的穿衣经。
想了一会儿,墨娘的嘴角扬起了个笑,她不知道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写有的没得,也许正是因为太紧张了?
墨娘收拾好心情,擦干了头发,想起刚刚的梦,心里又是一阵疑惑。
就在这时,林中起了雾。
☆、212 最后悔,便是娶了你
这雾气诡异莫名,随着雾气越来越重,墨娘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这雾气的缘由,说来简单的很,是山中妖兽,一种叫做山魈的精怪,它们以雾气迷住山中行人的心智,用唤醒引诱行人步入它的陷阱中,最终落入山魈口中,成为它的盘中美食。
墨娘看着眼前无休无尽的雾,眉头紧锁。她倒不是怕了这妖兽,只是有感于妖兽行动猖獗,她自己是修真者,那妖兽定然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修真气息,可知道她是修真者却依旧对她出手了,这不能不说,这妖兽已经猖狂到了一定程度了。
墨娘哀叹一声,却无暇去理会这妖兽,只御空飞行,往咸阳飞去。
嬴政说,墨娘只要一日不交出轩辕剑,他便一日杀一人,墨娘不希望朋友们死去,若是以往,她一定会把轩辕剑交给嬴政,可今天,却不行。
墨娘刚刚得知自己的昆仑镜被人夺走了,若是夺走昆仑镜的人就是嬴政,那自己一旦把轩辕剑也交给他,他就聚齐了十大神器了……
墨娘不敢赌这十大神器聚齐的后果,所以,她不能将轩辕剑交出去!
天边的太阳还没升起,墨娘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咸阳,到咸阳城外的时候,也就刚刚过了清晨。
墨娘吸了口气,隐匿住自己的身形,想起昨日梦里见过的人,墨娘决定先去看看王翦,或许王翦,真的能帮到她。
墨娘也知道因为左山晴的死,王翦对自己恨之入骨。可墨娘如今已经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王翦。
墨娘引着身形走到城门口,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咸阳的城墙巍峨,因为要抵抗妖兽袭击,城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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