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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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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墨娘就只有流云一个族人了,她殿前无状,虽然于法不容可是其情可悯。”赢东鹊见嬴政似乎要生气了,赶忙出言打起了圆场。
    赢东鹊的话一落,嬴政便冷哼了一声。可终究是没有追求,只转过头,往殿后走去。
    “东鹊,带着墨娘去看流云。”嬴政人已走远,声音却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三日内交出轩辕剑。这是朕看在白羽的情面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东鹊带着墨娘转神走到了阿房殿的耳房,那是一件看起来堆满杂物的房间,可墨娘一进这屋子,便知道,这些所谓的杂物,都是小师叔苏华的宝贝。
    “这屋子平时谁住着?”墨娘问赢东鹊。
    东鹊眼神闪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出言骗墨娘:“是苏华。”
    “苏华……”墨娘从东鹊那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心里头一阵泛苦。她明明早就知道苏华一直是嬴政的帮凶,可眼下见到了苏华的实验室就在阿房殿,墨娘心情还是无比沉重。自己曾经亲密无比的小师叔一直在帮着敌人。这滋味自然不好受,
    赢东鹊带着墨娘走到耳房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只容一人的传送阵。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赢东鹊叹了口气,闪身将传送阵让到墨娘面前。
    墨娘点了点头,踏上了传送阵。
    一阵光亮起,等墨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处花园之中。
    这花园静谧异常。只有繁华似锦,却一点鸟虫的声音都没有。
    墨娘顺着花间小路走着,没多久。她便看到了流云。
    流云正双眼无神的坐在一个小木屋门口。
    墨娘三步并两步走到流云身旁,这才发现,流云那本是洁白无瑕的衣袍已经多处侵染的血迹,他的脚踝上还系着一根铁环,这铁环墨娘倒是看着眼熟,好似是小师叔研制的一种可以压制灵力的东西。
    “流云。你怎么样了?”墨娘蹲下身子,抬眼看向流云。
    流云的眼中涣散无神。墨娘叫了好多声他都没有丝毫回应,到了最后。墨娘只得用上神力,将流云震了一下,流云的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
    “墨娘?”流云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在看到墨娘的瞬间亮了起来,可接下来,他仔细打量墨娘,在看到墨娘脚腕上那圈金色藤蔓的时候,一丝苦涩浮上了他的脸:“你也被抓进来了?”
    “没有……”墨娘伸手扯了扯自己脚上的金色藤蔓,这藤蔓是黑水潭中那个少年绑在自己身上的,她出了长平战场之后,曾经数次想把这藤蔓撕扯下去,可却终是无果。墨娘撕扯了两下藤蔓,知道撕不下去,也就不再理会它了,只专心看着流云,仔细的问着:“你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不适?”流云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废了我一身灵力,你还是快走吧,从这里出去之后就远远的离开咸阳,是我对不住你……”流云语气萧瑟:“我没完成族长的嘱托,女娲石丢了,天旬也被抓了回来。”
    墨娘没理会流云的后半句话,而是为了流云那句废了一身灵力而大吃一惊,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流云:“流云你明明已经是大乘境界的修真者了,离修成真仙不过一步之遥,怎么可能被废去灵力?”
    “有什么不可能的。”流云凄然一笑:“以往每次想到自己已经渡过大天劫,进入大乘境界后,我便沾沾自喜,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谁做的?”墨娘眉头紧皱,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安:“是嬴政么?”
    “嗯。”流云点了点头:“真是奇怪的很,嬴政身上的力量诡异莫名,让人完全摸不到头脑。”
    “那应该是他依靠神器修炼得来的力量。”墨娘叹了口气,又说道:“眼下这些事先不提,你赶快进入到我的空间戒指中,我带你离开这里。”
    流云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你看我脚上这圆环,它不禁压制了我体内的灵力,让我不能继续修炼,而且还限制着我走不出这小木屋的范围。”
    墨娘听流云这么说,便伸手覆上了流云脚踝处的圆环。
    这圆环不知道由什么材质做成,入手冰冷刺骨。墨娘催动体内的神力想震断圆环。
    “不行的,这东西似乎同灵力绝缘,灵力无法对它起到作用。”流云看着墨娘的动作叹了口气:“你还是快走吧,不用管我了。”
    流云的话音一落,那铁环也发出嘎嘣一声,碎成了两段。
    流云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快,进到空间戒指中。”墨娘催促流云。
    流云点了点头,先是五心朝天的坐在地上,努力吸取了一丝灵力后,这才凭着这丝弱弱的灵力,飞入了墨娘的空间戒指中。
    墨娘呼出一口气,有伸手掐了个诀,一个跟流云一模一样的虚影出现在木屋前面。墨娘伸手将地上的碎了的两半铁环捡了起来,给那个虚影带到了脚上。
    做完这些,墨娘转身又沿着花园小径回到了传送阵处,传回了阿房殿的耳房。
    耳房里,苏华已经回来了,此刻他正跟赢东鹊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见到墨娘出现,苏华一脸笑容的迎了过去。
    “墨娘,你这三年又跑到哪里去了。”苏华一脸的无可奈何,还带着宠溺。
    “……”墨娘实在不知道该同自己这小师叔说些什么,可眼下自己的空间戒指里还躲着流云,她万不能出现什么破绽,只得对着小师叔莹莹一笑。
    苏华撇了撇嘴,埋怨了一声笑的真假,便走过来拉墨娘的手:“走,今儿正好东鹊也在,咱们去国师府吃顿好的。”
    墨娘只得点头,只不经意的避开了苏华伸过来的手。
    苏华对墨娘的举动也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墨娘只不过还在因为花喜儿的事生他的气。
    三人回到了国师府,赢东鹊吩咐下人摆酒做饭,三人则先在花园里坐了下来。
    “好久没有大白天的喝酒了。”苏华一脸笑意,看着墨娘的眼神也越发温柔起来:“你还在因为花喜儿的事怪师叔?”
    “墨娘不敢。”墨娘摇了摇头,一心只想着怎么快点离开这里,那花园中的假流云撑不了多久,她要在三天内带着天旬,还有雪轻则说的伏羲琴,离开咸阳。
    好在嬴政也给了墨娘三天时间,墨娘倒不担心这三天内,嬴政再找她的麻烦。
    苏华见墨娘对自己一点不热络,心里也有些怅然,他最近越发怀念清水宗的日子了,这咸阳越来越腐坏,让他心中不爽的很。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的当头,小厮拿个三壶酒过来。
    赢东鹊将三壶酒的其中两壶分别递给了苏华跟墨娘,这才引着二人顺着花园小径往水边走去:“我府里有一处河流,直通渭水,不如我们乘船便游玩便小酌?下人们已经将小菜摆到船上了。”
    苏华点头:“这倒是个优雅的趣事。”
    墨娘也跟着点头:“还未曾听说,你府里竟然有这妙处。”
    三人亦步亦趋的往河边走,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落在了赢东鹊身侧。
    是国师府的侍从。
    那侍从俯首在赢东鹊身旁一阵嘀咕,话说完后,东鹊摆了摆手,那侍从又化作一个黑影,飞走了。
    “出了什么事?”苏华看向东鹊。
    “看来我得失陪了。”东鹊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长公主和她的驸马楚灿被杀,尸体今早被发现在公主府花园,因为死状奇特,我得去瞧瞧。”
    苏华闻言,眉头挑了一下,扭头就看向了墨娘,那神情好似在问,人是你杀的?

  ☆、207 夺舍?

墨娘才不会傻到要承认这些呐,她只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此事。
    苏华见墨娘否认,便收回了目光,转头望向了王宫的方向。
    “小师叔,东鹊都已经走了,这酒,我们还喝么?”墨娘晃着手里的酒壶,笑吟吟的看着苏华。
    苏华眉头紧锁,看着墨娘的眼光透出一丝复杂:“白羽的事……”
    “是命。”墨娘打断了苏华的话:“既然连小师叔都想不出办法救白羽,这世上怕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墨娘脸色露出一抹苦笑,她冲着小师叔摇了摇头:“你不必说话来宽慰我,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于事无补。”
    苏华漠然无语,过来好一会,他伸出手来想摸摸墨娘的头发,可刚抬起手臂,他又自己将手缩了回去。
    苏华的动作全都落在墨娘眼睛里,可墨娘闭口不言,全当没看见。
    “小师叔,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墨娘对着苏华晃了晃酒壶,露出一个略显疏离的笑。
    “是啊,好多年了。”苏华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呆呆了看了墨娘半晌,最后仰头喝尽了壶中的酒。
    “小师叔?”墨娘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苏华,心里有些打起鼓来。
    “你在害怕?”苏华放下酒壶,看着墨娘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顿时裂开嘴角笑了起来:“你竟然担心我会伤害你……”
    “我……”墨娘语结,否认的话到嘴边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转开了话题:“墨娘才堪堪渡过大天劫,再次见到小师叔。感觉自然是不同。”
    “哦?”苏华歪着头看向墨娘。
    墨娘坦然一笑,一双璀璨的眸子落在苏华眼中:“小师叔,你的修为,为何墨娘看不透呢,难道你早就偷偷的渡过了大天劫?”
    苏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算是吧。墨娘不必纠结这些,总之小师叔是不会伤害你的。”
    墨娘笑着不语,小口的喝着壶里的酒。
    两人坐着河边,却已经没了心情乘船出城,只小酌片刻,相顾无言之下。苏华回了王宫,墨娘也转身回了小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墨娘推开房门,便看到了坐在软塌上,呆呆望着窗外的白羽。
    “你醒啦?!”墨娘惊喜之下。快步奔到了白羽身旁,跪在白羽的软塌旁,伸手一把将白羽抱在怀里:“你都要吓死我了。”
    “墨儿?”白羽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墨娘。
    白羽的这声称呼,让墨娘彻底愣住了,墨娘只觉得一股让她从头顶冷到脚底。
    “你叫我什么?”墨娘松开抱着白羽的双手,惊恐的抬头看着白羽的脸:“你叫我墨儿?”
    “怎么了?叫错了么?”白羽的眼中闪着戏谑的光,他伸手掐了掐墨娘的脸。又弯腰去拽墨娘脚踝上的金色藤蔓。
    墨娘整个人如堕冰窟,她不知道白羽这是怎么了,他是让黑水潭中那个形貌形似的少年附体了?!或者。这是传说中那种极其恶毒的夺舍道术?
    墨娘木木的看着白羽,白羽正努力的扯着墨娘脚上的藤蔓,便扯嘴里还边嘀咕:“怎么一觉醒来,本座身上一点法力都没有了,连一个藤蔓妖都不听我的了……”
    看着白羽从软塌上起身,专心致志的摆弄着墨娘脚踝上的藤蔓。墨娘脸色闪过一抹冷意。
    墨娘不知道白羽到底被这少年怎么样了,可眼下明摆着的是这少年夺了白羽的身体……
    墨娘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她挥手朝着白羽的后颈切去。可就在手掌堪堪要落到白羽的后颈处时,白羽忽然转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墨娘。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墨娘心里一哆嗦,那少年的能耐墨娘可是见识过的,分分钟就让她灰飞烟灭不带打蹦儿的。
    “刚刚好像有杀气<(‵^′)>!”白羽一脸的蠢萌。
    “……”墨娘眼神飘忽了一下,讪讪的拍了拍白羽的头:“怎么会呢,这里是国师府,安全的很。”
    “国师府?”白羽的脸色又闪现出一抹疑惑,紧接着疑惑褪去,只剩下惊喜:“本座就觉得诡异的很,难道这里就是外面的世界?!”
    “……”墨娘眉头皱了皱,白羽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难不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夺舍过来的?
    白羽却还在顾子的欣喜若狂,嘴里笑呵呵的不停的说着:“外面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啊,到处都亮的刺眼,空气清澈透明……”
    白羽这边越高兴,墨娘就越烦躁,她现在最怕的是白羽的身子会一直被这个人占据,若是白羽回不来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白羽的身子忽然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那少年的魂魄也不见了。
    墨娘赶快跑过去将白羽抱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了软塌上方,这才探出一股神力进入白羽的身子,想看看白羽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白羽还是老样子,身体虚弱,灵力衰竭。
    墨娘十分想看看白羽的魂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她修习的是光系道术,关于灵魂一类,墨娘是一点都不懂。
    听说鬼修对灵魂的研究很透彻……
    墨娘眉头紧锁,坐在白羽的床侧沉默了半晌,终于让她想起了个修习鬼修的人——白羽的父亲武安君。
    墨娘抱着白羽的身子,走出了小院门口,直接预控飞向了武安君府邸。
    到了武安君府邸,老管家匆忙来迎接。
    白管家还是那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倒是让墨娘惊讶不已,她倒是没想到,这白府的管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并且与武安君一样,也是名鬼修。
    白管家领着墨娘往老爷的小院走,一边走还一边跟墨娘诉着苦,无非是这三年来,老爷又苍老了很多,为了少爷的事老爷劳心劳力,希望一会墨娘见到了老爷,多顺着些老爷之类的。
    将墨娘引到老爷的院子外,白管家将院子门打开,放墨娘跟白羽进去,自己则将院门一关,守在了院子外。
    墨娘心头疑惑不已,按说她以往箭武安君的时候,这个管家并没有这么啰嗦絮叨,还寸步不离的守着……
    不过想来武安君是白羽的父亲,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墨娘定了定神,抱着昏迷的白羽,踏入了小院之中。
    武安君这会儿正静静的躺在院子中一颗大树下的藤椅上,青奇正站在武安君身侧,两人身旁隐隐有阴气缭绕。
    墨娘心里觉得惊奇,便放慢了脚步,悄悄的走了过去。
    “你来了。”青奇见到了墨娘,便放开了他搭在武安君肩膀处的手。
    随着青奇的动作,青奇与武安君身旁缭绕的阴气渐渐散去,武安君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武安君看起来比三年前苍老多了,虽然以墨娘此刻的眼里可以看出,武安君的修为比白管家强的多,可不知为何,他竟然比白管家苍老的多。
    “你来了……”武安君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墨娘,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到了墨娘怀中抱着的白羽身上:“我儿子如何了?”
    “他……”墨娘低头看着怀中的白羽,叹了口气:“我们进屋说吧。”
    武安君点了点头,在青奇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您的身子怎么了?”墨娘看着连走路都喘粗气的武安君,担忧的问道。
    “是老毛病了,我都习惯了。。”武安君一脸的云淡风轻:“年轻时候做的孽。”
    墨娘还想再问,可考虑到也许是武安君的*,便只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说什么。
    墨娘,武安君还有青奇,三人进了屋子。将白羽在软塌上放好,墨娘道出了此行的来意。
    “我知道父亲您是鬼修,所以有些问题墨娘想请教。”墨娘一手握着软塌上白羽的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愁。
    “有什么疑问,你尽管问吧,若是我知道,一定实言相告。”武安君虽然嘴里在跟墨娘说话,可眼睛是片刻不离床上的白羽。
    “父亲,可知道夺舍?”墨娘抬头看向武安君。
    “夺舍?”武安君转头看向墨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夺舍之术我不懂,可我却晓得,白羽并未被夺舍。”
    “什么?”墨娘瞳孔收缩了一下:“我不懂父亲为何这么说,父亲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白羽?”
    “你回来不过几天时间,这之前,白羽已经昏迷接近三年。”武安君揉了揉眉心,缓缓说道:“你定然是看到他醒来过一次,觉得他性情大变,跟往日的白羽丝毫不同。”
    墨娘皱眉不语,她很清楚,白羽不只是性格不同,而是整个人都不同,灵魂都被换了好么!
    武安君却顾自说着:“那便是白羽,只是你一直都不晓得的白羽。”言毕,武安君脸色闪过一抹迟疑,又改口说道:“不对,他不叫白羽,白是我为他冠的姓氏,为的只是当初自保而已。”
    “父亲……”墨娘越发摸不到头脑了:“你在说什么,墨娘听不明白。”
    武安君沉默了好一会,才对着青奇挥了挥手,示意青奇出去之后,他才转头对墨娘说道:“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208 武安君旧事

武安君的脸色很不好,好似有什么正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武安君靠着窗户,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那亮晶晶的阳光眼中闪过渴望和贪婪。
    “都说骄阳似火,可偏偏阳光对我却是吝啬的。”武安君咳嗽了两下,扭头看向墨娘:“这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墨娘皱了皱眉头,沉默着伸出了手,搭在了武安君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她收回放在武安君手腕上的手,眼神复杂的看着武安君。
    “别这么看着我,我活的日子已经够久了,这辈子我什么都做过,早年征战沙场意气风发,晚来又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我已经不亏了。”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墨娘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这是阴气如体,要尽早治疗才行。”
    “青奇已经尽力为我治疗了,它每日都来吸取我身上的阴气,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武安君摇了摇头,可脸色却带着一丝淡然:“这些阴气一日比一日多,不过我好歹也偷活了几十年,早就够本了。”
    武安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年迈老者看着自己后辈安详表情,说了一个故事给墨娘听。
    武安君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荤冷不忌,在他眼中,战作为一个将军,战场的胜利便是一切。
    于是,他做了一件让他终生后悔的事。
    长平之战,他因为一己之怒,坑杀了四十万降兵。
    武安君犹记得。那天是个大阴天,他坐在一匹汗血宝马上,披着黑如夜空的兽皮斗篷,风猎猎的吹着,他瞪着眼睛看着手下的将领们督促降兵们挖坑。
    嘴里还带着腥咸味。手中剑上的血还没有干涸,见深坑已经挖好,他挥了挥手,示意兵勇们可以将降兵推入坑中了。
    看着降兵们阵阵哀嚎惨叫,那些埋土的兵勇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杀降兵。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
    武安君冷笑一声,打马转身,来到了自己的营帐门口。
    武安君的营帐是整个军队中最豪华的营帐,一个以牛皮盖着羊毛搭成的营帐。可如今最显眼的却不是这帐子,而是帐子门口扎着的一根粗木桩。木桩上倒掉着这个人。
    这人是赵国的领兵将军,单字羽。
    因为此人,武安君屡次受挫,这让生平不尝败绩的他犹未义愤难平。
    “羽将军,看到了么,坑已经挖好,那些降兵马上就要陪你一块下地狱了。”武安君手里拿着牛皮袋装的酒,跳下马。站到了这个倒吊在木桩上的男人面前:“这样也好,免得你一个人到下面孤单。”
    “你杀降兵?!”羽将军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扭曲,他双目赤红。以为倒掉着,他胸口上的血染满了他一脸,让他整个人显得尤为狰狞。
    “你这么愤怒干什么?”武安君喝了口酒,随后将剩下的酒全倒到了羽将军的脸上,为的就是羞辱这羽将军:“我不但杀降兵,我还要他们以世上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敬畏大秦,再不敢与我大秦争锋芒!”
    羽将军听武安君说这话。不怒反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酒。
    “你还笑的出来。”武安君蹲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刀,用刀背拍着羽将军的脸:“虽说你坑了我好多次,可我却也蛮欣赏你,不如你投入大秦,我保你性命无虞。”
    “保我性命无虞?”羽将军血红色的眼睛中透着赤果果的鄙视:“像那些降兵一样,性命无虞?真是笑话!”
    武安君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你最后一条生路。”
    “那又怎么样呢?让我背弃家乡父老?!”羽将军冷眼看着武安君:“一刀杀了我吧,我真不愿意同你这种宵小再说话。”
    “你就尽管耍嘴皮子吧。”武安君从靴子里掏出匕首,一把插进羽将军嘴里,匕首一动,往左一划,往右一华,羽将军的嘴巴,就这么被豁开了,沿着嘴角的两条线,一直豁到耳廓。
    武安君做完这些,站起身来,翻身上马,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径直往埋降军的大坑方向走去了。可他走出好远,犹能听到身后羽将军在怒声骂老天。
    “嘴巴豁成那个样子,还有力气说话……”武安君眼中怒意更生,他扭头吩咐身旁的人,将羽将军吊的更高一点,再拿着匕首守在羽将军身旁,若是羽将军身上的伤口止血了,便再将它豁开。
    “我要让他鲜血流尽而死。”武安君骑在马背上,身后的黑色披风被风吹的鼓鼓的。
    视角再回到武安君府邸。
    墨娘皱着眉头听着武安君回忆,他不知道武安君为何突然对自己讲起曾经的事,墨娘心中隐隐有一种想法,又觉得那个想法特别不靠谱。
    “父亲,为何你为白羽起名羽字呢?据我所知,白羽是您从长平战场上抱回来了。”墨娘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疑惑的看向武安君。
    “说是我抱回来的,也不算,不过当初要把白羽接到武安君府邸,也只能这么说了。”武安君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白羽,哀叹一口气:“之所以为它起名羽字,也是因为那个羽将军。”
    “可是……”墨娘迟疑。
    “没什么可是的。”武安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长平一一战之后,我也不能寐,日不能寝,终日生活在郁郁不安中,我发现自己身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出现了各种诡异的事,现在想起来,才晓得那是阴气聚集与我加的宅子。”
    墨娘疑惑不已。
    武安君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还好,只是会碰到些诡异的事,家里的小厮莫名死去,夜里能听到战场杀伐之声,可后来,我便开始神思恍惚起来,有一次我被白管家在花园里打醒,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竟然在自己给自己挖坑,要把自己活埋起来……”
    “被白管家打醒的时候,我着实吓坏了,我知道是活埋降兵一事自己做的太过,遭了报应,所以我便开始四处托人,花大价钱寻访能人异士,为的就是将我从这冤孽中解救出去,为此,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过大秦的神女殿下。”武安君飒然一笑:“那神女殿下,实则就是一个草包,对我的事无法施以援手不说,还竟出些馊主意,老子的命那段时间差点让神女折腾没了,不过后来,我遇到了在凡间游历的修真弟子。”
    武安君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向墨娘:“我遇到的人,便是你小师叔,苏华。”
    “你跟小师叔早便相识?”墨娘疑惑的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我一直知道你跟清水宗有渊源,却不知道这断渊源是因为我小师叔。”
    “你小师叔是个能人。”武安君眼中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是他,指引我去了长平战场,又由他做法,在长平行超度之事,只不过长平战场上怨气太重,四十万被坑杀的战士早已化作冤魂厉鬼,苏华隐隐看到那群冤魂厉鬼有一个头领,苏华便用秘术,从那头领身上抽了条半魂出来,这便养成了还是婴儿的白羽。”
    武安君缓缓起身,坐到了软塌旁,伸手帮白羽盖上被子,又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半魂是来自那个枉死的战士,可要说死在长平战场上的敌军来,我脑海中印象最深的,便是羽将军,于是,我将那孩子取名白羽,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白羽越长越大,他的五官轮廓便跟那当日被我吊在树桩上鲜血流尽而死的羽将军一模一样。”
    武安君顿了顿,好似陷入了回忆,墨娘乖觉的没有打断他,不多时,武安君继续说道:“这条半魂冠了白家的姓氏,被我抱回了武安君府邸,那些长平战场上的怨魂果然不再如往日那般猖狂的纠缠与我了,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后来又怎么了?”墨娘问道。
    “虽然白羽一直呆在武安君府邸,挡住了绝大数的怨魂,可那长平战场的怨气何其重,所以怨气还是不自觉的往我身边汇聚,于是,苏华开始让我修炼鬼道术数。”
    “我看你那管家也是鬼道中人,看来修为还不低。”墨娘插嘴说道。
    “白管家年少时便是我的家将,长平战场的时候他也伴着我,我觉得修炼些鬼道之术对他也有好处,何况他也一直生活在这怨魂横生的武安君府邸,所以我便将鬼道之术也传授给了他。”武安君的视线落在白羽身上,嘴里露出一抹苦笑。
    “后来,我听从苏华的意思,让白羽求娶了你,苏华说,这时惟一为百白府破煞的方式,而你嫁过来之后,青奇也跟着来了,有了青奇,我身上的怨气慢慢的被压制住了。可好景不长,自从三年前……”
    “三年前怎么了?”墨娘脸色闪过一抹焦急:“这跟白羽的昏迷有关系么?”

  ☆、209 半魂

防盗章节,马上就大结局了!
    武安君的脸色很不好,好似有什么正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武安君靠着窗户,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那亮晶晶的阳光眼中闪过渴望和贪婪。
    “都说骄阳似火,可偏偏阳光对我却是吝啬的。”武安君咳嗽了两下,扭头看向墨娘:“这阳光照在我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墨娘皱了皱眉头,沉默着伸出了手,搭在了武安君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她收回放在武安君手腕上的手,眼神复杂的看着武安君。
    “别这么看着我,我活的日子已经够久了,这辈子我什么都做过,早年征战沙场意气风发,晚来又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我已经不亏了。”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墨娘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你这是阴气如体,要尽早治疗才行。”
    “青奇已经尽力为我治疗了,它每日都来吸取我身上的阴气,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武安君摇了摇头,可脸色却带着一丝淡然:“这些阴气一日比一日多,不过我好歹也偷活了几十年,早就够本了。”
    武安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年迈老者看着自己后辈安详表情,说了一个故事给墨娘听。
    武安君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荤冷不忌,在他眼中,战作为一个将军,战场的胜利便是一切。
    于是,他做了一件让他终生后悔的事。
    长平之战。他因为一己之怒,坑杀了四十万降兵。
    武安君犹记得,那天是个大阴天,他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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