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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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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周延不由分说将墨娘推进了破庙里,然后自己又小跑回了白羽身边。
周延抬眼看了眼远处冒着黑烟的林子,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呛了浓烟?”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蹲下身子,伸手在白羽身上的甲胄上按了两下。甲胄严重阻碍了周延的判断,周延便伸手开始解白羽的衣服。
墨娘则趴在破庙那扇残破不堪的庙门后面,遥遥看着周延跟白羽。这周延不是也在扒将军的衣服?
墨娘想走过去看看,却又碍着刚刚周延那句“于礼不合”而不敢迈动脚步。
她打一出生便生活在清宁山上,人间的繁文礼节一概不懂。不过下山前师傅跟师叔都曾经严厉的嘱咐过自己,在山下生存,一定要谨守礼法,否则会被人视为不正经的坏女子的。
她还曾好奇的问过师叔,坏女子有什么下场。然后师叔就领着墨娘到清宁山山腰的一处瀑布,以瀑布为画布,播放了一场一个时辰的水幕光影给她看。
小师叔说那长达一个时辰的水幕光影是他几年前下山的时候,趴了无数个墙头,熬了无数个不眠夜,耗费不尽的心血,自己收集整合而成的,里面的全是坏女子跟坏男子。
开头的半个时辰,墨娘看的不以为然。
这水幕光影上放的不过是几个没穿衣服的男男女女滚来滚去,还一色都是背影看不着脸,还全是凌乱披肩发,画面又晃动的厉害,有时候都分不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但看到后半个时辰的时候,墨娘有些心惊胆战起来,为啥那些男男女女身边多了那么些蚂蚁啊,铁针啊,为啥地上全是血,为啥有个女子被塞进竹笼里沉江了,为啥……
然后墨娘扭开了看着瀑布的脸,跟小师叔约定,自己一定会做个谨守礼法的好女子。
墨娘这边正陷入回忆呢,就看周延站起身,朝着墨娘跑了过来。
“将军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不过腿上还有旧伤口裂开了,我去烧水,你去照顾将军。”
“我去照顾?”墨娘有些忐忑还有些雀跃:“那将军的衣服?”
“我帮他穿好了。”周延话一落,就见墨娘脸色飞速变换。周延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这会他也没时间跟墨娘掰扯这些事。
“快去吧。”周延嘱咐了墨娘一声,便越过她走进了庙里。
“都给老子起来!”周延一路走,一路踢着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士兵:“天都亮了,让将军给你们守夜,睡的很爽是不是!”
在士兵期期艾艾的起床声中,墨娘撒开腿跑到了那躺在地上的白羽身边。
白羽还没醒,却眉头紧皱,似乎在发什么噩梦。
墨娘打量了一下白羽身上的衣着,刚刚被周延解开检查身体后,已经又穿的整整齐齐了,只左边裤腿挽到膝盖上面,露出一道狰狞的刀口。伤口处还有缝合的痕迹,像是硬生生被扯开了一样。
墨娘心里有些打鼓,这该不会是昨晚自己背他的时候,摔了一跤,摔开的吧。
墨娘伸手想摸摸那伤口,手却在那伤口边上停了下来,转了个向,摸向了伤口边上皮肤姣好的腿肚上。
一瞬间的接触,墨娘就飞也似的缩回了手,她扭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吁出一口气。
“呦,偷偷摸男人?”耳边传来一声鄙视的笑。
墨娘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瞬间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不对?刚刚自己明明看了周围没有人?
墨娘又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这才想起昨儿晚上在林子里招回来的小藤蔓。
小藤蔓正费力的从墨娘的裙子上爬下来,往白羽脖子的方向蹦去。
“你要干嘛?”墨娘伸出手捂住白羽的脖子,防贼的盯着它。
小藤蔓的身形呆滞了一下,又兀自扭了扭,声音也变得涩涩的:“老子……老子想喝一口他那阳刚至极的血……”
墨娘的眼神沉了沉:“你是靠吸食人的精血修炼的?”
小藤曼闻言挺了挺腰:“你看老子一身正气,像嘛?”
“那你想咬他?”墨娘松开捂着白羽脖子的手,想要抓住小藤蔓:“我看你是以前吃多了草,现在想开荤了。”
奈何那小藤曼在地上蹦来蹦去,墨娘愣是抓不住它。但只要墨娘一松懈,那小藤曼就往白羽脖子上凑,无奈,墨娘只好双手捂住白羽的脖子,防止小藤曼靠近。
“你……不能这样!”小藤曼见咬不到白羽,心里怒急:“我修炼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见到像他血气这么盛阳气这么足的人,让我咬一口,一定会突破境界的。”
墨娘不理它,任由小藤曼在一边直跳脚。
“我只喝一口,又不会伤他元气,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上个战场随随便便流的血,比我要的多多了。”
墨娘还是不理它,心里正琢磨袖中乾坤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了这个藤蔓。想了半天,才发现她真的很穷,小师叔练了那么多法宝,也没说给她一个防防身。
“我……我……我可是你的契约灵兽!”小藤蔓怒吼了一声,吼完了还像是受了多大屈辱一般的蜷缩在地,浑身颤栗。
“啊?”墨娘有些吃惊:“瞎说。”
那小藤蔓瞬间伸直了自己的身体,连那藤蔓上的小细刺都根根直立了起来:“你……你看看你自己的右手中指,是不是有一个伤口?”小藤曼的声音颤颤悠悠带着丝压抑。
墨娘疑惑的看了小藤曼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身子往白羽的头部方向挪了挪。
因为墨娘要用两只手才能完整的盖住白羽脖子裸露出的肌肤,所以这会儿,墨娘只得把一只手努力的张大,尽量盖着白羽的脖子,另一只手则飞速的抬起放到了自己眼前,瞅了一眼,又赶紧放回到白羽的脖子处。
小藤蔓看到墨娘谨慎的防贼般的动作,又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尼玛,太耻辱了。
墨娘那根手指上的伤口经历了一天晚上已经结痂。墨娘也想了起来,她第一次想把白羽扛到肩上的时候,手指被蜇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眼前这个令人糟心异常的小藤蔓。
“契约灵兽?”墨娘有些质疑的看着藤蔓:“别扯了,你也不是兽啊?”
小藤蔓一口老血就喷了出去。谁说契约灵兽非的是兽了。
☆、009 契约灵兽的正确使用方法
小藤曼一口老血喷在地上。绿油油的,粘乎乎的……
墨娘有些嫌弃的又挪了挪身子。
此刻的小藤曼却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软绵绵的瘫倒在地,萎顿成了一小团。
“你真是我的契约灵兽?”墨娘有些摸不准了。她从来没契约过任何灵兽,所以也不知道这契约灵兽的正确使用方法。
不过虽然墨娘没有过契约灵兽,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早先在山上,她可见过不少别人的。不过那些无一例外全都是兽类,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师哥师姐契约了一颗大树的。
眼前这个小藤曼蔫吧吧的样子又着实可怜了点。
“你等会。”墨娘看着小藤曼萎顿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忍,便又腾出一只手来,从袖子中取出了传讯水晶。
在水晶表面上划了两下,找到小师叔的画像,墨娘点了进去。随即,墨娘对着传讯水晶给小师叔发了条话语语音。
“小师叔,有个植物灵说我契约了它,怎么能分辨出来它说的是真还是假啊?”
小师叔的信息回的很快。一般在凌晨的这个时间段小师叔还能回信息的话,那一定是又在通宵研究什么东西一直没睡,要知道这家伙十几年来从不知早起为何物。
墨娘划开了小师叔的信息。
“这简单啊,若是你的契约灵兽的话,它便可以变成一道图腾纹身寄宿在你身上。”
墨娘刚看完这条信息,第二条又紧接着来了。想是小师叔知道墨娘根本不会怎么把灵兽变成图腾纹身,便紧跟着教学了一番。
“你就在心里想就让它变成图腾纹身就行了,不过第一次的话,你得为那图腾纹身选个好看的位置。像你这种女生的话,我推荐锁骨。”
紧接着第三条信息也发了过来。
“锁骨位置有纹身什么的,最性感了。”
墨娘看完了信息,又打眼瞧了瞧地上那团城一小球的藤蔓,心里琢磨了一下。
这一点都不好看的绿油油的玩意,性格还这么差劲,要真是自己的契约灵兽的话,图腾纹身印在锁骨上,可恶心死了。
算了,就搁在脚底心上吧,眼不见为净,天天走路还能踩着也挺爽的。
墨娘集中精神,想着把那小藤蔓变成图腾纹身。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倒在地上的小藤曼便不见了踪影。墨娘眼睛一亮,难道自己真的契约了个灵兽?
正当墨娘刚想脱下鞋看看自己的脚底下,那刚刚离开去烧水的周延就走了过来。
周延手中端着一个盛满热水的头盔,头盔里面还泡着一块方巾,他弯腰蹲到了墨娘身边。
“姑娘,我用热水将汗巾煮了煮,现在给将军清洗下伤口。”
墨娘将刚刚放到鞋子上准备脱鞋的手收了回来,转而微笑的冲着周延点了点头:“嗯,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么?”
“这点事我自己就可以了,庙里头他们煮了粥,姑娘你……”说道这周延顿了顿,方才想起来昨儿墨娘可是说她自己辟谷了的:“你瞧我都忘了,姑娘你是修道中人。”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墨娘总觉得刚刚周延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上挑,似乎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墨娘对庙里的粥没兴趣,料想那些粗手粗脚的汉子煮出来的粥一定跟昨天的菜汤一样,脏兮兮的。
粥脏,但却不影响味道香。
好似迎合周延的话一般,一股清粥米香从庙里顺着风就飘了出来。
墨娘一闻这味,胃里又开始火烧火燎的难受起来。
没关系的,墨娘向那庙的方向看了一眼,暗自安慰自己,食物会有的。
人是铁饭是钢,辟谷的人是不嗅钢。
将头别了过来,墨娘专心的看着周延帮白羽处理伤口。
周延手脚麻利,清洗了伤口之后又飞速的拿出绑带将伤口绑了上。
“这也没有缝合的针线,好在我们今天天黑前应该能赶回郢城,到了郢城再找大夫处理一下。”
墨娘点了点头,她于医术一窍不通。只是见白羽一直昏迷着,便有些不放心的问周延:“将军为什么一直没醒?”
“这无碍的,若是能趁着昏迷好好睡一觉,对将军来说也是好事。”周延站起身来,将手中头盔里的水往地上一泼,回身看到正好有个士兵从破庙里走了出来,周延顺手就把头盔扔给了那个人。
“吃完了给老子收拾收拾赶路!”周延喊了一嗓子,那士兵连忙抱着头盔往庙里跑去。才跑了几步,那士兵却又回过头来。
“将军咋在地上躺着?”
“将军昨儿巡夜碰到山火,让烟呛到了。”周延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下,说实在的,这个理由说出来显得将军很怂一样,但不这么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瞅着一个一个的士兵从破庙里走了出来,周延回身将地上的白羽抱起来扛到了肩上。又扭头对墨娘说道:“我骑马带着将军,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还没等墨娘点头,那周延背上的白羽却忽然伸手捶了周延一下:“我醒了,放我下来。”
“啊?将军这么快就醒了啊。”周延的声音里还带着些遗憾。
没等周延撒手放白羽下来,白羽便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到了地上。
周延无奈,只得闪到一边乖乖把马牵了过来。还是一人一匹,将军不用他带了……
日头已经缓缓升了起来,鸟鸣声此起彼伏,而远处山头林子还冒着滚滚黑烟。
“万幸,那山火没有往这个方向烧来。”周延骑马走在身侧,看着远处林子一阵唏嘘。要知道这种山火一旦借了风的势头,那燎原之势一起,顷刻间便会将一切化作乌有。
“天气炎热,这种季节最容易引发火灾了。”白羽接过了话,他话一落,还扭头看了一眼墨娘。
“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墨娘见白羽主动跟她说话,心里不禁有些激动,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嗯嗯。我背的。”
白羽笑了一下,想开口道声谢,又觉得那样太生分了些,但却也不想表现出跟墨娘太熟稔的样子。
场面便一时有些尴尬。
却是周延插了话进来:“这个怪力女。”
墨娘横着眼睛瞪了周延一眼,见周延骑马的时候都不忘了扇呼他那羽毛扇子,忍不住暗自鄙视了一番。
懒得理他,墨娘策马缓缓的往白羽那边靠去。
“你手上这个是纹身么?”白羽见墨娘走了过来,本有些不自在的想别开头,却不小心瞄到了墨娘握着缰绳的手指。
墨娘的右手中指纹着一抹绿色,藤蔓样的图案从指甲下面的指关节一直盘旋蜿蜒,直伸到手背。
墨娘闻言不禁低头看了一眼。
娘咧,这不是那个小藤蔓么?
这图腾纹身不是该在脚底心才对么,怎么跑这来了。
看见墨娘呆愣的表情,白羽有些迷惑。墨娘手背上这个东西,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印象中不似这么小巧。却分外粗壮,藤蔓直插云霄,一闪一动都扯着罡风。
白羽摇了摇头,将这乱糟糟的想法扔出脑子。
顺着路的方向向前看了一眼,白羽朝着后面的士兵喊道:“前面就下了山路了,咱们加快些速度,争取日落前进城。”
☆、010 你踩到我兄弟的管了
日落时分,墨娘跟着队伍到了南郡郢城。
这郢城本是楚国旧都,四十年前一场大战,便成了秦国的南郡。而楚国也被迫向东迁都,再没有独霸一方的气势。
一到郢城城门口,墨娘便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郢城被秦国改造成了一座军事要塞,城门两边排排站着甲胄齐全的士兵,那城墙上面还驾着不少上了弦的弓弩。
墨娘骑着马乖乖的跟在白羽后面,两只眼睛时不时的左右瞧一眼。
因领头的是少将军白羽,队伍轻而易举就入了城。
不过就算进了城,那紧张的气氛还是一点没少。这街道两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巡视的士兵。
一行人轻车熟路的进了将军府。一入将军府,白羽便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周延,自己径直朝着议事大厅走了去。墨娘见状也下了马,同样把缰绳扔给了周延,自己则亦步亦趋的跟在白羽的后面。
周延手里握着三匹马的缰绳,脸上立刻挂上了不满。但是不满也只有忍了,他牵着三匹马,带着身后那些一路奔波的士兵,慢悠悠的往南院走去。
“这两天可有什么要事?”白羽一把脱掉身上的甲胄,一边问忙着赶来迎接的士兵。
“咸阳那边来了封信。”那士兵恭敬的接过了白羽递过来的厚甲。
“喔?”白羽闻言眉头皱了皱,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起来。
墨娘步子没有白羽的大,只得小跑才能跟得上。
墨娘才跑了两步,白羽便突然转过了头,看向墨娘。
墨娘连忙止住大开大合的步子,换成了小步轻移。
白羽这会无暇顾及她的小动作,只开口对着墨娘说道:“我要去商量些军务,你去找周延,让他安排你的住宿。”
“啊?”墨娘先是愣了愣,随即张口说道:“不用,我跟你住就行了……”
但白羽说完话压根就没等墨娘的回复,自己都走出老远去了,自然没有听清墨娘的回答。
墨娘撇了撇嘴,紧跟着走了几步,便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
白羽让自己去找周延,自己这么追上去好么?还是等将军忙完了自己再去找他呢?正犹豫间,墨娘就听到一旁有人在叫自己。
“姑娘?”
“嗯?”
墨娘循着声音抬头往树上看去,就见一身穿紫色长袍,峨冠博带的男人正稳稳的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你踩到我兄弟的管子了。”
“啥?”墨娘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啥叫兄弟的管子?”
那男人见墨娘一脸懵懵懂懂,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女人真是麻烦。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墨娘一脸认真的朝着那树上的紫衣男人解释着。
树上的男人一张脸背光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但墨娘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悦。
初入将军府,墨娘担心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便耐着性子抬头看着树上的男人,又跟他解释了一边:“我没听懂你说什么。”
那男人冷冷的看了墨娘一眼,扬手虚空向着墨娘的方向推去。随着他前推的手掌,一股劲风便冲着墨娘袭来。
“风系道术?”墨娘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跃跃欲试:“要说用风,我可是行家。”
墨娘手掐了个风诀,空气便在她身遭飞速攒动了起来,那气流汇聚成型,便跟那男人推过来的劲风撞到了一起。
空气中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不过那滋滋声几个呼吸便消糜不见了。
墨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树上的男人使的风怪怪的,好像只有冲劲,柔韧不足。
那男人见了这一幕,也着实吃了一惊。树下这个女人娇娇嫩嫩的,一点都不像学过武功的样子,可居然能挡的下他的掌风。
于是那男人举起手掌,又是一道掌风劈了过来。
墨娘赶紧又掐了个风诀,一道风幕挡在了身前。
风幕破碎,男子的掌风也跟着消弥,墨娘还是一步不动的站在原地,只头发被风挂的有些凌乱。
“我叫楚灿,姑娘叫什么?”
那男人双手抱拳,像墨娘行了个江湖礼,便从树上一跃而下。
墨娘这才看清楚这名叫楚灿的男人的样貌。
跟白羽的英气完全不同,楚灿样貌偏阴柔。皮肤白的无暇,一双凤眼,唇薄而红,眉间还有一抹朱砂痣。
“我叫墨娘。”墨娘礼貌的答了句,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是白羽将军的新娘子。”
“白羽的新娘子?”楚灿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英雄配美人,不错。”
“那当然。”墨娘毫不脸红的抬起了头:“英雄配美人。”
楚灿似乎没想到墨娘会这么回答,一时有些接不下去话。两人就这么站在树下,一时无话还挺尴尬。
楚灿咳嗽了一声,又像墨娘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说完,几个飞跃跳到了一旁的墙头。
就在楚灿身影消失的时候,墨娘脚下的泥土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墨娘赶快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刚刚站着的地面。那地面的泥土正飞速下陷,下陷旋窝的中央歪歪扭扭插着一根芦苇杆。
正在墨娘纳闷为什么一向生在在水沟子边上的芦苇居然长在树底下的时候,从那下陷的泥土坑里钻出来一个胖子。
那胖子一身黑衣,灰头土脸,他一爬上来,就用那小的看不见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墨娘一眼。随即一跃便上了树,站在树梢上往院子里左右打量了起来。
“你……”墨娘惊讶的看着树上的黑衣胖子:“土遁术?”真没想到山下的能人这么多,这一眨眼就碰到两个道友。
土遁术?那站在树梢的胖子疑惑的看了墨娘一眼,那是什么?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不过眼下不是时候去纠结自己是不是孤陋寡闻的事,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说来一把辛酸泪。他辛辛苦苦在将军府埋伏了两天,一点机密没偷听到,居然还被一个女人逼的破了功。万幸的是楚灿公子刚刚也在,自己回去应该不会受罚。
胖子轻巧的跳上了一边的围墙,几个起落,离开了院子。
墨娘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一个两个全都跳墙走,颇为不能理解。
“你在这站着干嘛?”
却是周延已经将马匹跟下属打理好,朝着议事大厅来的时候,看到了呆愣在树底下的墨娘。
“我?”墨娘撇了撇嘴:“我在想,你们将军府的人为什么都喜欢跳墙头。”
“跳墙头?”周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刚刚看到有人跳过墙头?”
墨娘点了点头:“有两个道友……”
周延却没有继续听墨娘说,他抬脚走到了树边,眼神盯着地上那个内陷的土坑,眼神晦暗莫名。
“你跟我一起去躺议事大厅。”周延弯腰捡起那内陷土坑中间的芦苇杆。
墨娘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她巴不得马上就奔到议事大厅去,看看她相公在忙些什么。
“唉,等下……”周延看着墨娘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连忙出声喊道。
“怎么了?”墨娘一个急停,回头看像周延,难道自己走错方向了?但刚刚她明明记得白羽是往这个方向来了啊。
“你的簪子……”周延眼睛盯着墨娘的头顶。
刚刚跟楚灿对着吹风,墨娘的头发这会有些乱糟糟的。
“簪子怎么了?”她头上那只簪子是自己师傅送的,说是有隐藏气息的功效,不过这又怎么了?墨娘有些不耐烦,她想快点去找白羽。
“有些松了……”
就在周延话落的一瞬间,墨娘头上的簪子扑棱棱的滚落,啪唧掉在了地上。
“我的玉簪!”墨娘低头。
簪子落在地上,没碎。
还弹了起来,蹦了两下,滚到了一边。
好尴尬。
墨娘弯腰捡起了“玉”簪子,偷眼瞄了一眼周延,便悄悄的把簪子塞进了袖里乾坤中。
师傅居然又拿假东西忽悠自己。不是说是玉簪么,怎么既结实又有弹性。
☆、011 上来就分居
两人不消一会便走到了议事大厅。
墨娘一马当先要去推门,手却在门把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周延见墨娘的动作忽然停了,有些纳闷。
墨娘的一双大眼睛闪亮亮的,她压低了声音,一脸兴奋的低声对周延说道:“屋里在说我跟将军成亲的事呢!”
“啊?”周延疑惑的看了墨娘一眼,随即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了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他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棒槌。这议事大厅在建造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窃听,布局构造全都是下了大功夫的,站在门外根本不可能听得到屋里的任何声音。
周延有些不耐烦,就要伸手去推门。
墨娘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周延的手腕:“再等一会,我听到他们说要我跟将军回秦都咸阳完婚呢。”
周延一脸尴尬,这新娘子一定是想去都城想疯了,他只得耐着性子对着墨娘说道:“你在这是不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的,咱们快些进去,把刚刚的情况跟将军汇报一下。”言罢,他抽出被墨娘拽住的手,伸手便推开了议事大厅的门。
白羽这会正跟郢城的城主说着话,看到周延跟墨娘进来,便转头看向了周延:“都整顿好了?墨娘的住处也安排好了?”
“墨娘的住处?”周延挑了挑眉毛,他什么时候接到这个任务了,难道将军不跟新娘子住在一起么?周延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可不敢这么说出来,他斟酌了一下语言,便一本正经的回道:“属下在北苑腾出来一间小院,一会就领着新娘子过去。”
白羽点了点头:“这一路劳顿,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将军,周延还有一事禀报。”周延顿了顿,见白羽的视线又转了过来,便忙把刚刚发生的事交代了一下。
“你是说有奸细混进来了?”白羽眼中闪过一道细微的亮光,嘴角微微上挑:“可看清楚来人什么模样?”
周延闻言侧身对着墨娘嘀咕了一句:“麻烦姑娘去回下将军的话。”
墨娘莞尔一笑,提着裙子向前走了两步,身姿曼妙,步步生莲,浑身笼罩在一种圣洁的光辉中:“墨娘看到两位道友,他们一个用的是罕见的风类道术,另一个用的是偏门家的土遁术。为什么说风类道术偏门呢?这就要从修仙的天资上来说……”
白羽连忙挥手止住了墨娘的话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娘:“好好说话。”
墨娘被这一呛,脸一红,身上圣洁的光辉也不见了,说话也没刚才那么有韵律了:“墨娘看到一个穿紫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树上,还有一个从土里钻出来的胖子。”墨娘歪着头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树上的男人说他叫楚灿!”
白羽闻言眉毛好看的皱了起来:“楚灿……”
“将军,这人若真是楚灿,你最好还是拖延一段时间再回咸阳。”那站在白羽身侧的城主张口说话了。
城主是个白眉白发的老人,说话的时候白色的胡须一动一动的。
墨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老人。清水宗的宗主也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还称其为美髯。可人家宗主只在下巴留胡须,那嘴唇上面是没有的。眼前这个老人,那胡须贴着嘴巴长了一圈,又长又白,把嘴巴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真不知道平时吃饭喝汤是不是还要用只售掀开门帘子。
“不必。”白羽嘴角扬起一抹笑:“我还是要按原计划返回咸阳。”
“可将军,那楚灿……”城主还要说什么,却被白羽伸手制止了。
白羽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莫测的光,语气中却波澜不惊:“找个人假装成我的样子,随着车队回咸阳,我则继续在郢城带上一段时间,看看楚灿要干什么。”
这样的白羽跟墨娘这两天认识的那个白羽很不一样,似乎一说到这些公事,白羽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白羽想仔细跟城主商量一下细节,却发现墨娘还立在一边,便开始撵人了:“墨娘,你先随周延去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周延。”
“可,我不想住到北苑。”墨娘眉头皱在了一起,开什么玩笑,让她一个新娘子独自住在远离将军的地方?
白羽惊讶的看了墨娘一眼,有些搞不懂墨娘要干什么:“这将军府的住宿条件可算郢城里面一等一的了,你……还是你想住到南苑,西苑?”
“不是不是。”墨娘连忙摆手,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是将军的新娘子,应该跟将军住在一起吧。”
“……”白羽咳了两声,没说话。
“那个,姑娘……”倒是一旁那白眉白须的城主大人开口了:“这个,刚刚将军才看了一封咸阳来家书,信上说要姑娘跟将军尽快赶回咸阳成亲。姑娘可知道,咸阳那地方是秦国都城,繁华似锦,咱这郢城可比不了,我要是姑娘,便老老实实等到了咸阳,再风风光光的嫁人,咱这一辈子的事,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不能急于一时。”
墨娘似懂非懂,这老头的意思是郢城太偏僻了,所以自己的亲事要到咸阳去办么?
那城主见墨娘一脸迷惑,忍不住轻笑出声:“姑娘原来在清水宗,可能没人教你这些事,这新娘子嫁人前是不能跟新郎住在一起的,那样不吉利,感情长久不了。”
这回墨娘听懂了,反正就是她现在不能跟将军一块住。
弯弯道道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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