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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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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娘嗯了一声,殷水儿却给启柔一个冷哼,拉着墨娘往登记长老那边跑去。
启柔脸色一滞,看着两人的背影,终是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我昨儿早上只是担心墨娘,想去看看她,不是故意带着两个毒舌的丫头去找墨娘麻烦的……”启柔一边搓着手中的木牌,一边小声的站在殷水儿跟墨娘身边道歉:“对不起。”
“啊?”殷水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启柔在道歉?
“唉?你别哭……”墨娘看着眼圈发红,泫然欲泣的启柔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那些闲言碎语她也并不怎么上心,只是害怕会传到那个人耳朵里……
其实说来,这事无论是怨墨娘自己,或者是怨雪轻泽那个家伙,都说得通,可这错处怎么论也论不到启柔身上。
“好啦好啦。”殷水儿无奈的推了推启柔:“别人看到会以为我们欺负你的。”
“我也并未生你的气。”墨娘叹了口气,小师叔说过,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掉泪珠子,可自己又不是男人,怎么这启柔掉了泪珠子,自己也跟着浑身不自在起来了。
“未生气就好……”启柔收起了哽咽,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瞧你哭着,还笑,不知道有多难看。”殷水儿见墨娘都不介意,也跟着打趣了起来。
ps:
=3= 下月一号开始双更怎么样?
三更妖白觉得鸭梨有些大大大啊……
☆、103 伏羲琴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宿舍走,还没走出多远,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拦在路中间。
“夏公子……”墨娘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在召天门里碰到他了。
夏子染,神武军麾下的化神期高手,在来咸阳的路上,他杀了神女,还想再杀墨娘,好在墨娘用云珠遮住了周身气息,逃过了一劫,却没想到时隔不久,又一次相遇了。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夏子染脸色尤其不自然,他现在想起了还有些后怕,谁能想到这墨娘真是白将军的夫人,辛亏当时他没把墨娘弄死,要不然现在该死的就是自己了。
“你还想杀我?”墨娘对着殷水儿跟启柔使了个颜色,让她们两个快离开。
见到墨娘的眼色,夏公子摊了摊手,冷哼一声,只是气势不太足:“我哪里还敢杀你啊,我是奉命来监视你,噢不……”夏公子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来保护你的……”
事实上,墨娘两次半夜从雪轻泽房间里出来的事儿,已经传到白羽耳朵里了,传言归传言,白羽压根不信墨娘会背叛他,可这丝毫不耽误白羽把夏子染这个化神期的高手派来墨娘身边,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实。
“这里是召天门,你一个神武军的人,说来就来?”墨娘知道自己生命暂时安全了,便也放下周身防备,开始撵人:“这里可没有你呆着的地方。”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神武军,是你的私人保镖。”夏子燃话虽这么说,可脸上的愤愤不平显而易见。居然让他一个化神期的高手,来保护一个丫头,真是大材小用。
听夏子燃这么说,墨娘也只能扁了扁嘴,料想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走的,便由着他了。
墨娘看了看天色。离子时还有约莫三个时辰,便告别了殷水儿跟启柔,往雪轻泽的院子走去。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夏子燃,墨娘心里有了不少底气。有个化神期高手保护,自己应该不会再着雪轻泽的道了吧。
进了小院,院子里依旧静悄悄,墨娘驾轻就熟的推开了门,踏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依然是一派灯火辉煌,雪轻泽正斜斜靠在软塌上,一手拿着酒壶,慢慢喝着酒。
“你从来不敲门的么?”雪轻泽看着说进来就进来的墨娘有些无奈。
墨娘愣了一下,她一直觉得雪轻泽这屋子里机关重重的,每次进这屋子的时候自然都提高了警惕。可在你全神贯注的时候,哪里还记得起敲门的事……
“墨娘有问题想请教雪师傅。”墨娘规规矩矩的给雪轻泽行了师生之礼。
“好,那不如再听我弹一曲?”雪轻泽摇着手里的小酒壶,那剩下的半壶酒水在壶中哗哗作响。
虽然不知道这雪轻泽为何总让自己听他弹曲子,可墨娘还是应下了。
“好。”墨娘子雪轻泽面前坐下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夏子燃,有他在,自己应该不会一首曲子迷了三个时辰吧。
“唉?”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后,墨娘瞪大了眼睛,夏子燃人呢?不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么?
与此同时,夏子燃正对着迷雾缭绕的屋子皱眉头。刚刚墨娘踏步进门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可墨娘瞬间便从眼前消失了,自己却困在这黑气缭绕的屋子里。
放开神识,夏子燃只看到黑气缭绕的屋子里空空如也,连个家具都没有,而耳边缓缓流泻而出的琴声,又让夏子燃明白。这屋子里的确有什么,只是自己摸不到看不到。
“装神弄鬼。”夏子燃用神识一点一点搜索着,却依旧丝毫蛛丝马迹都感觉不到。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眉头越皱越深了,按说自己是化身期的修为。整个召天门应该无一人是自己对手才是,可为何……
就在夏子燃焦急万分的时候,墨娘又一次陷入了雪轻泽的琴音之中,直到铮的一声,琴音曳然而止,墨娘才缓过神来。
哀叹了一声,墨娘认命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自从第一次陷入琴音之中,云珠将自己震醒之后,再听这琴声,墨娘虽刻意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却还是一次又一次陷进去了。
“你看到杀天旬公子的人了么?”听完了曲子,墨娘开始问问题了。
“看到了。”雪轻泽轻笑:“可惜,这个人便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所以我便只能默默等着阁主回来,再交给他定夺了。”
墨娘闻言脸色一变,替白羽担心起来。
天旬死的时候,墨娘昏迷着,她从头到尾没有看到赢果儿,便一直下意识的认为天旬是白羽杀的。
而天旬是蓬莱阁主的公子,蓬莱阁是修真的第一门派,它的门主岂是徒有虚名之辈。若是白羽杀人被看见了,传到了蓬莱阁主的耳朵里,怕是他就要遭殃了。
“你想要我帮你保密么?”雪轻泽收起了琴,欺身向前。
墨娘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雪轻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我什么意思?”
雪轻泽依旧跟墨娘画着圈圈,墨娘突然厌烦起来,她心里担心白羽,脑中更是乱成一团,烦躁的很。
“你这个样子着实讨厌的很。”墨娘一动不动的跟雪轻泽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娘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
“你想要什么?”话说出来之后,墨娘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个白羽不是早就跟自己毫无瓜葛了么,自己为何还要为他牵肠挂肚的?
“你不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雪轻泽翻了个白眼:“我又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你每日过来听琴,我便帮你把那杀人的凶手瞒一瞒。”
“就这么简单?”墨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雪轻泽已经不再想跟墨娘多说了,他挥手指了指门的方向,竟开始撵人了。
“……”墨娘起身告辞,临走前不忘约定了一句:“我明日还会来,你要记得你的话。”
“自然,我等你。”雪轻泽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气,墨娘看的一愣神。回过神后觉得尴尬异常,便逃也似的从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看着墨娘消失的背影,雪轻泽脸色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悲恸。他一边摸着怀里的琴,一边低声喃喃自语:“天旬,我一定会救活你……”
而此时踏出了门的墨娘自然听不到雪轻泽的悲恸,呈现在墨娘眼前的依旧是那满满一院子的学生。
“墨姑娘……”启柔站起身来,她已经习惯听一听课,墨娘便从师傅屋子里走出来的事实了。
“怎么还这么多人……”墨娘看了眼启柔,又越过启柔看向她身后的众人。
“今日是三天的最后一天,雪师傅琴音出神入化,怕是过了今日,再没有机会耳闻了。所以这几乎所有万丈山的弟子又聚到了这里。”启柔给墨娘解释着,末了还不忘问墨娘:“跟在你身后那个黑衣少年呢?怎么不见他?”
“夏子燃啊……”墨娘跟启柔一边往院外走,一边左顾右瞧:“他跟丢了。”
两个人回了宿舍,告别了启柔,墨娘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她发现听雪轻泽弹琴也是个极其费体力的事,初时她还没察觉到,听了几次之后,越发觉得精神疲惫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墨娘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便看到夏子燃木头一般立在自己榻边。离他不远的地方,殷水儿正侧脸色迷迷的看着他。
“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墨娘扔给夏子燃一个大白眼:“你不如去窗外守着。”
“不行。”夏子燃像是在跟谁赌气一般,他冷冷的撇了一眼墨娘,一屋子低气压。
“他什么时候来的?”墨娘知道这事跟夏子燃说也没有用,便一边伸懒腰一边问殷水儿。
“不知道啊……”殷水儿摇了摇头:“我睡的比你早,醒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站着了。一动不动的。”
墨娘又扭头去看夏子燃:“昨儿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去见雪轻泽,明明是白羽派来保护我的,你居然半路自己跑了?”
“……”夏子燃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他可不想承认自己在那黑屋子里困了一天晚上,天亮了自己才勘勘跑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墨娘从夏子燃的脸色中猜出了什么,这家伙该不会是斗不过那个雪轻泽。被涮了吧?
看着一脸猪肝色的夏子燃,墨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没笑几下,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墨娘!?”殷水儿吓了一跳,瞬间蹦到了墨娘身侧,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吐血了?”
看着面如金纸的墨娘,夏子燃也顾不得刚刚墨娘的嘲笑了,他眸子暗了一下,伸手搭上了墨娘的脉搏,声音冷冷的:“怎么回事?”
墨娘又连着咳出了两口血,便盘膝坐在地上,运功调息了起来,而殷水儿则着急的看着夏子燃,不停的催促道:“墨娘的脉象怎么样,她出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夏子燃收回了搭在墨娘手腕上的手:“她的丹田怪怪的。”
墨娘此刻正努力的安抚丹田中躁动的云珠,若是她猜想的不错,雪轻泽的琴声有问题,那琴声好似能压制住云珠的自主意识。这便是她这几日,那云珠对自己的压制越来越弱,而她越来越思念白羽的原因。
可雪轻泽为何这么做?
这还是其次,要知道云珠堪比仙器,想要在精神上压制住它,除非是……
墨娘从调息中睁开眼睛,眸子中有光泽暗暗闪动,朱唇轻启,伏羲琴三个字破口而出。
“伏羲琴?”殷水儿听到墨娘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你说的可是上古神器,伏羲之琴?”
与殷水儿的反应截然相反,夏子燃闻言脸色大变,他一个转身顺着大敞的窗子跃了出去:“墨姑娘,我要把这里的事情禀告给白将军,先走一步。”
☆、104 学琴
夏子燃走后不久,启柔便来找墨娘了,说是一起去上驭植课。墨娘这会儿也调息完毕了,便跟着启柔一起往上课的地方走去。
两人又一次来到那个周身都爬满绿色植物的木楼面前。师傅还没到,木楼前已经有几个弟子等候着了,墨娘跟启柔到位之后,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师傅才慢悠悠从楼里走了出来。
墨娘从七长老那里听说过,这教驭植的师傅名叫草明。
草明师傅,第一眼望上去,说不上人如其名,可的确个性的耀眼。一个伛偻老头,穿着翠绿袍子,头上还簪着一根儿野草,一眼望上去无尽的苍翠欲滴……
草明老头看着门前站的一排弟子,眼神挨个瞟了一遍,最后落在墨娘头上。
“你叫墨娘?”
“是。”墨娘不知道这草明为什么独独对自己问话,便瞪着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草明。
草明迎视着墨娘,半晌才悠悠说道:“听七长老说你是根好苗子,我也很想教你,可老夫只是筑基期的一届修真,还真教不了你这个已经步入元婴期的姑娘。”
草明的话音一落,一阵寂静,寂静过后,弟子中好似炸开了锅一样,大家俱都眼神异样的看着墨娘,启柔更是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被草明一语道破修为,墨娘尴尬的顺了顺头发:“我只是想进三仙门,我这修为不行么?”
“哪里敢说不行。”草明冲着墨娘拱了拱手:“只是老夫当不了姑娘的师傅,万丈山另外给姑娘安排了师傅。”
“这样,那我何时去上课,他在哪里?”
“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授课都是全天的,至于地点,雪轻泽的小院,墨姑娘想必去过好多次了。”
“……”墨娘一时无语,怎么把自己踹回雪轻泽那里去了。莫说雪轻泽这个人,让人看不透,光说自己对音律一窍不通的,怎么可能学会控琴?
墨娘撇了撇嘴。看着草明一脸慢走不送的表情,也只能跺了跺脚,回身走开了。
顺着小路逛了好一会,墨娘转身,往雪轻泽的小院走去。
墨娘暗暗给自己打气,左右雪轻泽又不能吃了自己,怕他干什么,再说自己还有好多话要问他呢,离近了也方便些。
与往常不同,雪轻泽的院子里多了几架琴。选他课的人比选驭植的人要少的多,毕竟学控琴,有个前提,是你要先会弹琴。
所以此时院子里,除了墨娘。仅有三个弟子,而琴,则有四架。
“你来啦?”雪轻泽的声音从屋内飘了出来。
“来了。”墨娘应声,紧接着,便在留空的那架琴边坐了下来。
这一上午,墨娘便听着身边三个弟子轮流对着琴谱弹琴,而自己则依着琴打盹。不是墨娘不想认真学。而是那琴谱上密密麻麻的东西,实在看不懂。
这课上了一天,院子里的人弹琴,雪轻泽偶尔出声指点,墨娘无聊的要死,便一觉接着一觉。睡的身上骨头都酸了,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间,这一天的课程才闲置下来。
看着那三个人收拾收拾东西走了,墨娘也站起身来。
“墨姑娘,你进来屋来。”雪轻泽的声音透过门扉传了出来。
墨娘疑惑的望向屋子。又回头看另外三个弟子,可见那三个弟子恍若未闻般自顾自的离开了院子,墨娘怀疑自己是幻听了,抬腿往院子外面走去。
“墨姑娘,进屋来。”雪轻泽这次的语气没有上一次的客气了,墨娘跺了跺脚,回身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什么事?”墨娘看着屋子中央抱着琴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的琴上飘了过去。
这就是上古神器,伏羲琴么?
“看的出你连谱子都不认识,为师只好从最基本的教你。”雪轻泽将手里的琴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招呼墨娘过去。
墨娘听雪轻泽说要教自己弹琴,一时也来的兴致,便规规矩矩的坐到了小几旁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古神器,墨娘心里还有些小紧张。
“我可以弹弹么?”墨娘对着伏羲琴伸出了爪子,毫无指法,伏羲琴在墨娘的一顿胡乱拨弄之下,发出铮铮铛铛的噪音。
听着刺耳之极的调子,墨娘有些尴尬,转头看向雪轻泽。
雪轻泽虽没埋怨墨娘弹的难听,可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一点一点慢慢来,先从最简单的认谱开始……”
雪轻泽慢慢的教着,墨娘便静静的听,有的时候,雪轻泽会亲自弹上一段音阶,给墨娘做个示范,墨娘便紧接着也操琴试一下,过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雪轻泽收起了伏羲琴。
看着时间不早了,墨娘跟雪轻泽告了辞,离了小院回宿舍去了。
到了宿舍,发现夏子燃还没有回来,墨娘也没多想,自顾自的修炼打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墨娘白天雪轻泽的院子里打瞌睡,傍晚听雪轻泽教授基础乐理,而天黑之后,则静静躲在寝室修炼,半个月眨眼便过去了,夏子燃依然没有回来。
这天是月中比试,墨娘琢磨着要不要参加,虽然雪轻泽这半个月的确教了自己不少,可自己也只是能勉强看懂乐谱,弹两句调子,整首曲子却还弹不下来。
这天下午,墨娘翘了雪轻泽半天的课,去城里买了点零食回来,傍晚的时候,便一边磕着糖炒栗子一边听雪轻泽说月中比试的事。
“我真的不用参加么?”墨娘扒开一个栗子,直接递给雪轻泽,雪轻泽没用手接,而是直接伸出了嘴巴。
将栗子塞到雪轻泽嘴里,墨娘又说道:“师傅,你一共才四个弟子,别人都至少七八个的,我若是不去,那场面不是更难看……”
“你去了才会难看。”雪轻泽轻笑出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弹的有多糟糕。”
“……”墨娘无语,只能低头继续跟手里的栗子做斗争。
这短短半个月,墨娘似乎已经习惯了跟雪轻泽的相处方式,雪轻泽这个人,光看他住的地方,便知道他的讲究委实不少,可相处时间长了,墨娘发现,雪轻泽又是什么都能将就,一点不较真的人。
“蓬莱阁主要回来了。”雪轻泽一边示意墨娘把剥好的栗子给自己,一边状似无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阁主只有天旬公子一个儿子,这次外出猎杀妖兽这么快便赶了回来,想是因为听说天旬去世的原因……”
“就那么一个儿子……”墨娘脸色很不好,连带着剥栗子也更用力了些:“他若查出是谁杀了他儿子,一定会疯狂报复的吧。”
“查?”雪轻泽摇了摇头:“哪里用的着查,虽说天旬死的时候周围有结界罩着,可蓬莱阁主就那么一个儿子,他会不在儿子身上下一点禁制?”雪轻泽伸手从墨娘面前的盘子里自行拿了个栗子,一边剥一边说道:“他早该知道是谁杀的了,只是现在还没到报复的时机。”
“报复的时机?”墨娘不解,又有些着急:“那蓬莱阁主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虽然雪轻泽知道杀害天旬的不是白羽,而是赢果儿,可雪轻泽也明白,墨娘一直紧张凶手的原因,是因为她误认为天旬是神武将军白羽所杀。
雪轻泽看着脸色苍白的墨娘,嘴角慢慢上扬,看来他这半个月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墨娘丹田中的云珠对她的精神控制越来越少,如今她担心起白羽来,竟然也这么的理直气壮。
“你倒是说话啊?”墨娘催促。
“蓬莱阁主啊,不知道……”雪轻泽摇了摇头。
见雪轻泽摇头,墨娘嘴巴撅了起来。想来也是,蓬莱阁主那么厉害的人物,修为自然不易看穿。
“那报复的时机是什么?”墨娘又抛出一个问题。
“时机啊……”雪轻泽将手里剥好的栗子送到墨娘嘴边,墨娘愣了一下,有些不习惯的别过脸去。
墨娘不接,雪轻泽的手便一直举着,墨娘不好意思,便伸出手来想把雪轻泽手里的栗子拿过来,可雪轻泽灵巧的避开墨娘的手,依旧固执的将栗子放倒墨娘的嘴边。
“喂你吃个栗子,这般大惊小怪的干什么?”雪轻泽话里带着笑意,莫名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墨娘闻言,歪了歪头,想想也是,不过就是吃个栗子,自己在清水宗的时候,师傅跟小师叔也常喂自己零食吃。
墨娘张口吃下了栗子,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下意识左右瞧了瞧,不知道为何,自己竟有些担心怕被人看见呢……
趁墨娘没反应过来,雪轻泽又剥了个栗子,塞到墨娘的嘴里,他的手指冰凉,还状似无意的在墨娘的唇上蹭了蹭。
“师傅……”墨娘一边咬着栗子,一边刚想说什么,雪轻泽却接过了话头。
“那报复时机,便是半个月后的狩猎妖兽活动,在秦王的一力促陈下,这次狩猎神武军会跟三仙门会合作。”雪轻泽顿了顿,看着墨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猎杀妖兽是个那么危险的行动,死个把人都是正常的,这算不算时机?”
☆、105 夫妻又相遇
从雪轻泽那里出来,墨娘一直忧心忡忡的,白羽修炼到了什么境界,自己看不穿,可再怎么说,他都只修炼了三十年,任凭他如何强悍,却也强不过蓬莱阁主吧。
不如,自己去武安君府一趟,提醒他一下吧。
去武安君府这个念头一从墨娘心底里冒出来,便像雨后的春笋,屋檐下的蘑菇,再也按捺不下去。
墨娘没有回寝室,而是一路走出了召天门大宅,凭着脑海中三十年前的记忆,墨娘往武安君府邸的方向赶了过去。
武安君府邸依旧还在老地方,只不过这大宅的阴气,比三十年前更为浓重了。
墨娘伸手叩门,开门的是武安君府的老管家,看着一头白发却依然健硕的老管家,墨娘有些吃惊,三十年了,这老家伙不是早该寿终正寝了么?
“少奶奶回来了!?”白管家看到墨娘的一瞬间,脸色闪过一抹激动,他回身召唤着小厮,让小斯赶紧去禀告老爷跟少爷,自己则引着墨娘往院内走去。
“这武安君府邸,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墨娘一边走路,一边跟白管家聊着天。
“是啊,人还是那些人,又会有什么变化呢。”白管家唏嘘一声,随即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娘:“若是少奶奶什么时候能给白家添个小少爷,这武安君府邸想来会多出好些生气来。”
墨娘被说的一窘,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两人脚下速度都不慢,没多一会的功夫,便行到了武安君的小院子门口。离这院子老远,墨娘便见到了滔天的阴气,心里不禁打鼓。
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把青奇交给武安君了,为的就是帮助武安君化解阴气绕体,怎么如今看来。这武安君的情况不但没有减轻,反而重了。
武安君已经听到小厮来报,这会儿院门大开,武安君正站在门口盼着墨娘。
“墨娘回来了。”武安君声音依旧隆隆震耳。可却能从中听出浓浓的的欣慰。
看着武安君两鬓的白发,听着武安君苍老的声音,墨娘莫名其妙的眼睛发红,心里酸酸的,好似眼前站着的这个老人,不止是白羽的父亲,还是自己的父亲。
“进院子来吧。”
墨娘随着武安君踏步入了院,才明白为何这院子的阴气会如此之重。
院子中间,一株小树粗细,四五人高的藤蔓植物扎根与院子中央。它的头顶正歪歪的挂着一个水缸大小的花骨朵,那阵阵缭绕悱恻的阴气,便是从这花骨朵上散发开来的。
武安君见墨娘打量着青奇,便对墨娘说道: “青奇刚吸干了一个前赵国王室公主的血液,这会儿陷入了沉睡。约莫过两日便醒了,不过要让那花骨朵开花,还是得多费些力气。”
“……”吸干了一个公主?墨娘眼神闪了闪,一时无言。
她伸手摸着青奇的一片大叶子,回忆起自己刚收青奇为契约灵植的时候,青奇曾经说过,它是妖藤。而自己则信誓旦旦的回复青奇,自己要把它培养成一株仙藤,可如今……
武安君见墨娘脸色不好,想起墨娘是修仙的,对这吸食别人精血自己修炼的功法可能受不了,便转移了话题: “白羽在神武军营地里。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想是马上就会回来了。”
“我等他。”墨娘点了点头,将那赵国公主的影子从自己脑海中甩了出去。
武安君又嘱咐白管家,晚饭多备上几个菜,一会儿一家三口在择星楼摆饭。约莫这白羽差不多该回来了。墨娘跟武安君便一边聊着天,一边往择星楼走去。
临走出院子的时候,墨娘回头瞧了一眼青奇,却瞄到那藤蔓枝桠间,一袭红衣飘然而立。
“城儿?”墨娘瞬间瞪大了眼睛。
城儿也在偷偷看着墨娘,两人视线交汇,城儿躲闪了一下,脸色依稀带着愧疚。
墨娘知道城儿愧疚什么,三十年前,城儿将墨娘骗出了武安君府邸,她便再也没机会回来过。一路被阿绿算计,进了皇宫,成了天降异星,现在想起了,当时王宫中天边无尽的落雷,不过是天道一族血脉觉醒而已。而后墨娘一个人独自前往辽东寻找白羽,在鸡鸣山上,身陷险境,城儿又独自甩下白羽跟墨娘,带着老刀逃跑了。
“对不起。”城儿的嘴开合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墨娘依旧从她的嘴型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墨娘回给城儿一个微笑,转头跟着武安君继续往择星楼走。
她从没怪过城儿,城儿命苦,老刀就是她的命,她为他生为他死,做了鬼之后,已然为他牵肠挂肚,无法再入轮回,只留下一缕孤魂一直陪伴他左右。
“那个男人成亲了。”武安君像是知道墨娘想什么一样,便解释给她听:“城儿便自愿做了青奇的看护者,平日我若不在院子,青气便都由她照顾。”
“成亲了……”墨娘闻言一时难以接受:“老刀到现在也不知道城儿的存在么?”
“自然不知道。”武安君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老刀就是个普通人,他看不见城儿,而城儿那丫头又是个死脑筋,她就是一门心思希望老刀幸福,老刀刚成亲的时候,她还想守在老刀身旁,保护老刀安全,可没几天,她便受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恩恩爱爱,就又跑了回来,我见她整日在择星楼晃来晃去,神魂不守的,便问她愿不愿意来照顾青奇,自那以后,她便把整个心思投入到了青奇身上,也算找到了丝丝寄托吧。”
“她没想过再入轮回么?”
“怕还是没看透吧。”
两人正一边聊天一边走着,迎面碰到了相迎的白羽。
“墨娘,你来了。”白羽眸子里的喜悦无以言表,可这会儿在父亲武安君面前,他还是努力装成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咳,我来了……”看着白羽的眸子,墨娘脸颊一红,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饭摆好了,三人围着桌子规规矩矩的吃饭。间或武安君会问一下问题,墨娘便放下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是说,你一会儿还得回召天门?”听了这个消息,武安君脸色不虞。
“是。”虽然知道武安君不高兴了。可墨娘也没办法说自己就不回去了啊,留在三仙门,可是流云的安排,流云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
“唉……”武安君夹了筷子菜,放到墨娘碗里,不再说什么。一旁的白羽也只顾着吃饭,低头不语。
其实围着桌子的这三个人,无论是武安君,墨娘。还是白羽,都已经不再需要进食饭菜之物了,可这个时候,却也只有这合家福能把三人聚在一起。
饭着实吃了一段时间,吃过饭。武安君便告了辞,将择星楼留给这一对久别的夫妻。
“为何回来了还要走?”碗筷还没有撤下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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