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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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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翻了个白眼:“你早该猜到,不过着实该谢谢你,我私自产子犯了主人的忌讳,若不是因为我用空间戒指让主人发现了你,哄的主人心情愉快,主人定不会轻饶我。”
墨娘喝了一口壶中酒,这夷民的酒要比秦地的酒更烈,比楚地的酒更醇。
大黄便接着说。
出乎墨娘的意料之外,河东郡没有失守。楚灿在鸡鸣山一战之后,回到了楚国,正在准备楚国对秦的战争。而安邑一战因为没有了修真人士的参与,王翦守了三个月的,愣是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一直支撑到现在。
那睡在咸阳宫草木大殿里的秦王也终于醒了,他知道国境线两处发生战乱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在他得知自己的儿子东鹊不但放走了奸细,还投身魔门之后,便燃起了滔天怒火,听说还砸了好几个名贵的瓷器花瓶。
“秦王是讨厌被人背叛吧。”墨娘歪着头,猜测着秦王的想法,毕竟这个人是云珠中记载的这场乱世中最后的赢家。
“想来便是因为这个了。”大黄一口喝干壶里的酒,将啃完的鸡骨头放在火堆旁边,便自己窜到墨娘身侧躺了下来:“还有个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墨娘一愣,握着酒壶的手也僵硬了起来,她知道,下面大黄要说的这个消息怕就是关于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白羽的了。
墨娘想阻止大黄,告诉大黄自己不想听,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变成一段低低的叹息:“你且说。”
“我来天山之前,特意绕路去了趟咸阳武安君府邸。武安君赋闲在家,天天抱着你那植物灵宠晒太阳,可白羽,我却没有看见。”大黄顿了顿,侧脸看向墨娘:“我找遍了咸阳也未曾找到他。”
墨娘皱了皱眉头,这白羽不会又去战场上了吧。
“躺下来。”大黄拉着墨娘的袖子,让她也仰身躺在雪地上。
不远处篝火犹未燃尽,树枝在火内发出枇杷之声,在这宁静的雪山上显得尤为清晰。
墨娘躺在大黄身边,等着大黄的下文。
“那白羽交了兵符,按说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武安君府邸。”大黄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我便好奇这白羽究竟去了哪里,所以我变成人形,自称为白羽的朋友,特意拜访了武安君,可武安君却推说自己也不知道白羽的去处。”
“武安君也许真的不知道。”墨娘圆睁着眼角看着天,努力不让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也许白羽只是到处走走,出去散散心。”
“可主人也在找白羽。”大黄顿了顿,将声音压低,就在墨娘的耳边悄悄问道:“你还在想着白羽么?”
墨娘脸色有一瞬间的失色,可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我也不晓得,即使是我融合了云珠,想起了以前的事,也晓得作为天道一族的一员,白羽这种超出自然轨道的存在是应该抹杀的,可他的影子似乎还刻在心里,这段日子,他的影子好似淡了些,又好似没有淡……”
大黄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墨娘的话:“好复杂。”
墨娘无奈,哑然失笑。可过了一会,墨娘又跳起了眉毛:“流云不会对武安君跟白羽做什么吧?”
“不会。”大黄想也没想便直接否认了,它必经跟了流云好多年,也知道云珠的秘密,见墨娘担忧,便耐心向墨娘解释道:“依你现在的情况,你还很关心他们父子。主人便是看在你的份而上,也是不会伤害那两人的。主人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对那两人下手,说是怕会因此让你心里产生心魔,修炼不好突破。”
“这样甚好。”墨娘听大黄这么说,心里安稳了起来。看着头顶苍茫的天,竟然迷迷糊糊有些困意,流云这个族人对自己还是顶不错的。
俩人便这么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不多时便双双睡着了。
夜半时刻,墨娘醒了过来,见一旁的大黄依旧睡的深沉,便揉了揉眼角自己坐了起来。
不远处的炭火已经熄灭了,只余下点点火星,墨娘走过去埋了炭火跟鸡骨头,又拿了剩下的半壶酒,对着夜色饮了起来。
没过一会,大黄也醒了过来。
“已经这么晚了。”大黄看墨娘一个人饮酒,便起身走了过来:“下次来看你,再多给你带些酒。”
“这酒真是极适合在雪地里喝。”墨娘喝干最后一滴酒,将酒壶掷向大黄:“下次多带来些,这么少,不够喝的。”
大黄笑着点头,顿了顿,大黄又说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墨娘撇了撇嘴,虽然一直在修炼,可身边连个喘气的都没有,墨娘这三个月过的着实无聊的紧。
“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088 和氏之壁
咸阳,武安君府邸。
趁着浓浓夜色,白管家正在给马车套马,而武安君则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提着一盏气死风灯,静静的站在马房拐角的地方。
“老爷,东西都装上车了,咱们可以出发了。”白管家手里拿着马鞭子,弯腰等着武安君走过来。
“我琢磨着东西还是带的少。”武安君一边将装着青奇的花盆搬上马车,一边嘱咐白管家:“去把那块和氏之壁取来吧……”
“老爷?”白管家闻言大惊:“那和氏璧可是苍月公主她……”
“不过是死物。”武安君摆了摆手:“去拿来。”
白管家闻言,只能暗暗叹了口气,回身去取和氏璧。
又过了一会,外面刚打过三更鼓。
白管家捧着一个木头盒子走了回来,将盒子递给马车上坐着的武安君。
“老爷,咱们这就出发么?”
“出发。”
马车从武安君府的后门缓缓驶出,一路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白管家一路小心的躲避着巡视的官兵,绕了好几次路,终于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早有人接应,那守卫城门的甲士见武安君的马车来了,连忙悄声打开城门,放马车过去。
马车出了城门,又慢慢行了小半个时辰,武安君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可以加快速度了,虽然动了点手脚,让神女一时半会难以察觉咱们出城了,可咱们还是要尽可能走远些,在天亮前走出神女的神识覆盖范围。”
“知道了,老爷。”白管家应声,紧接他手里的马鞭重重朝着拉车的马抽了下去。
随着鞭子落下,一阵阴风吹过,拉车的两匹马竟然腾空而起,马蹄下凭空多出一团浓重的阴气。而马车车角挂着的那盏气死风灯,烛火的颜色也由红转为惨绿色。
就这么一辆鬼气森森的马车,一路风驰电掣,朝着秦楚边境飞去。
就在马车飞驰离地而起的一瞬间,咸阳王宫神女殿里正在闭目打坐的神女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紧接着那讶异就变成了愤怒,她站起身来,对着不远处侍立的侍女说道:“传赢果儿来。”
那侍女应声,转身出殿。
神女便又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像靠着自己的神识,判断出这辆马车想要往哪里去。
武安君坐在马车上,马车离地而起后,武安君伸手拿起那个刚刚白管家捧过来的大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子的盖子,好似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般。
那盒子里装的,也的确是稀世珍宝。
随着盒盖子打开,绿色的荧光从盒子中流溢而出,照亮了整个车厢。
“这是什么?”青奇探过头去,看着盒子里的玉璧疑惑的伸出了叶子手。
就在青奇的叶子手马上要碰到和氏璧的时候,武安君将装着和氏璧的盒子往另一侧挪了挪,闪过了青奇的叶子手。
“这是和氏璧,是楚国至宝。”武安君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苍凉的味道:“四十年前,我率领四十万雄兵一路攻城略地,直接杀到了楚国国都郢城墙下,可郢城被守的如铜墙铁壁一般,我却迟迟攻不下来,后来,我骗了同青梅竹马的苍月公主,让她去跟楚王和亲,并许诺,自己攻陷楚国之后一定接她回来。苍月被送去和亲了,而我自己则率领部下详装撤退,然趁着楚都郢城迎娶公主,城门大开之时,我又领着部下杀了回马枪,郢城被攻陷,这块和氏璧,便是那时候流到了我的手里。”
“那苍月公主呢?”
“他被仓惶逃跑的楚王一并带走了,我没能救下她。”
“呃……”青奇摇了摇头顶上的花骨朵,又问道:“你要将这和氏璧送给谁?”
“送给那个将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人。”武安君缓缓将木盒子盖上,长吁出一口气:“若不是他,我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青奇歪了歪头,更好奇了:“他救过你的命?”
“是。”武安君将身子往后,靠在了车厢的车璧上:“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罪孽,便是在长平一役中活埋敌军降兵四十万,那事件之后,我夜不能寐,怨气缠身,就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那个人。”
青奇闻言点了点花骨朵,它知道长平战场,那地方因为怨气太重,阳光都射不进去,是实打实的修炼宝地。它青奇没渡劫之前,也曾到那里修炼过,可后来渡劫失败,让自己从擎天大藤蔓变成了藤蔓灰,就再也没有实力在长平战场那种厉鬼横行的地方修炼了。
“你说救你的那个人是什么人?”青奇继续问:“他帮你什么了?”
“我也不直到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好似不是这世间的人。”武安君脸色露出一抹茫然:“他能预言到我的未来,能预言这个乱世的未来,他脑中的知识让人害怕。”
“谁这么厉害……”青奇不信。
见青起不信,武安君将膝盖上的木盒子放到一旁,闭眼假寐起来:“一会你就能见到他了。”
青气哼了一声,伸出叶子手,挑起窗帘的一角向窗外看去。
又过个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马车在一处山峰上停了下来。
“老爷,冬阳峰到了。”
冬阳峰?青奇好奇的扭头看向武安君。这冬阳峰是清水宗下四峰之一,这武安君来清水宗干什么?
武安君随手将青奇连着花盆一起抱了起来,下了车。而白管家则将那装着和氏璧的木匣子双手捧着,跟在了武安君后面。
这里是冬阳峰的后山。
自从清水宗的逆徒夏水寒将冬阳峰的弟子一夜之间屠杀了干净之后,这冬阳峰便闲置了。后来清水宗掌门的师弟,修真界的炼器奇才,苏华带着他的实验室一起搬到了冬阳峰。
随着苏华的幺蛾子百出,时不时便召集一堆弟子来冬阳峰做试验,冬阳峰才算多了一丝人气。
武安君跟白管家沿着山路一拐,行到了一处石屋门口。武安君伸出手指,在石门左上方的一个圆形突起处按了一下。
“叮咚!”随着圆形突起被按下去,石门发出叮咚叮咚之音,声音清脆,甚是悦耳。
不多时,石门便被由内打开了,一个玄色袍子,头发随意束起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我正做实验,谁让你这个时候来打扰我。”
“苏华前辈。”午安君回身将青奇递给白管家,又从白管家手里接过了装着和氏璧的木盒子,将木盒子递到苏华面前:“这是和氏璧,老夫知道苏华前辈是个懂宝识宝的人,所以特意拿来给您看看。”
苏华一听是和氏璧,眼角立刻亮了起来,脸色那丝不耐烦也消失不见:“这就是传说中被雕成国玺传世的和氏璧么?我得宝宝眼福,看看这秦始皇心尖上的玩意长的到底什么样。”
苏华接过盒子,便闪身往石屋里面走,走了没几步,又回身朝着武安君喊道:“快进来吧,我知道你是想打听白羽的消息。”
武安君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抬腿走进了石屋子。
☆、089 血煞海
武安君进了石屋子,而白管家则抱着青奇在门口等着。
“你自己去看吧。”苏华指了指石屋子角落的传送阵,又转身拿起两根香,将两根香并在一起,食指上燃起一团火苗,将香点燃。
香燃着后,苏华分出一炷香,递给武安君。
武安君接过了香,赶忙站到了阵中,苏华伸出手指,在传送阵旁边的一个水晶屏上按了一下,那传送阵便运转起来,一阵吱嘎噶的响声后,武安君被传送阵带到一片密林深处。
脚下站稳后,武安君抬腿从传送阵走了出来,他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用,一炷香后,苏华会再次启动传送阵,将他送回去。
传送阵旁边有一条用剑砍出来的小路,武安君伸手从鞋子里取出匕首,一手持香,一手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沿着那条根本无处下脚的路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道路一拐,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蒸腾着的血海,一眼望不到头。
武安君将香跟匕首放在同一只手里,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将珠子扔到血海中,珠子撞到血面上,瞬间变成一条黑色的船。
上了船,武安君更紧张了,他将香放在船中央,自己则专注的来回看着船两侧。
那血煞海中不时会冒出一个两个浑身是血的死人,伸出手要把住船檐往上爬,武安君便用手中的匕首将那些死人的手砍断,再扔回血煞海之中。
很快,武安君便到了目的地。
血煞海中央有一棵开着白花的树,树的根部深深没入血煞海中,而它的枝干,冒出血煞海表面的部分,足足有四五丈高。
而白羽,此时便双手被藤条所束,半个身子已然浸泡在了血煞海中。
“我儿。”武安君眉头紧皱。
白羽无声。
武安君站在船上,呆呆的看着白羽。在这个树的范围内,那些血煞海中的死尸是不敢乱来的,所以他也不用担心有尸体会爬上船。
武安君看着白羽露出血煞海上的半个身子,眼睛有些红。
白羽身上的袍子已经被血煞海侵蚀的看不见了,他那披散的头发上落了两片白色的花瓣,头低垂,眼紧闭着,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显得脸色越加苍白。
武安君知道这血煞海中的血怨气极大,他上次来看白羽,不小心溅到了一滴血煞海里的血,烧心蚀骨,让他这个半辈子铁马冰河里打转的老将,都忍不住大声呼痛。
可如今白羽半个身子已经完全浸泡在血煞海中了,比之三个月前,只泡到膝盖处,要更痛苦的吧。
武安君叹了口气,看了眼船中间燃烧着的香,操纵着船,转身往岸边行去。出了血煞海上了岸,武安君又顺着小路回到了传送阵,那香燃尽的时候,传送阵上一阵闪光,武安君便又回到了苏华的石头屋子里。
“见过了?”苏华正低头把玩着和氏璧,脸色满是笑容:“这玉的成色还真是好,我准备用它做几套首饰,送给我的女朋友们。”
说到这里,苏华脸上露出一抹不虞:“听说你儿子在鸡鸣山上把阿绿杀了?阿绿喉咙处的镇邪剑弄出的伤口我可都看见了。”
“是墨娘杀的。”这鸡鸣山上的事,白羽都告诉过武安君,他可不让自己儿子给儿媳妇背黑锅,白羽现在还在苏华手里,武安君可怕白羽被穿小鞋。
“……”苏华愣了一下,顿了顿,他冷哼了一声:“大好的姑娘送到你们手里,转眼就让昆仑那个混蛋流云给骗走了。”
“怎么叫骗走,墨娘本来就是昆仑的人。”武安君这会儿还沉浸在血煞海画面没有回过神来,跟苏华唠嗑便也没怎么走心。
“……”苏华两次都让武安君弄了个无语,有点不爱跟武安君唠嗑了。
“前辈。”武安君冲着苏华拱了拱手:“我想去我儿那血煞海旁住下……”
“啊?”苏华拿着和氏璧的手一抖,差点把和氏璧摔了,顿了顿,才跟武安君解释道:“是我忘了告诉你,那血煞海,不在咱们这一界,你看到的白羽身后那棵树,便是一棵界树。”
“界树?”武安君有些紧张:“你的意思是,我儿不在凡间?”
“可以这么说……”苏华一边摩挲着和氏璧一边跟武安君解释:“我设传送阵的那个地方算是那一界比较安全的地方,你再走远些,就会有怪兽恶鬼之类的,遍地游走,不过倒是个收起炼器材料的好地方。”
“那……”武安君瞪大了眼角:“那地方那么凶险,我儿岂不是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界树边上一向都安宁的很。”苏华摆了摆手:“你就不要多虑了,更何苦白羽本就是血煞海里出生的,无妨。”
武安君拳头紧握,终是放心不下,还要说话。苏华已经一记眼刀撇了过来:“那是他自己选的路。”
武安君半晌无声,最后只能无力的松开紧握着的拳头。
“你且还回咸阳去,安心的等白羽回来。”苏华下了逐客令。
“可神女似乎已经察觉了。”武安君眉头皱了起来:“上次我儿私自离开的时候,秦王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勒令我无事不许踏出咸阳,而这次我偷偷溜出咸阳,更是动用了鬼车,秦王一向希望我做个直臣,除了行军打仗什么都不沾……”
苏华翻了个白眼,将和氏璧放到了一旁:“你自己想办法解释,总之我要你必须留在咸阳。”
“好。”武安君只得点了点头。
“你先走吧,我还要做一大批通讯水晶送到蓬莱阁去,忙的很。”苏华冲着武安君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
武安君走后,苏华将大门一关,又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那和氏璧他摆弄了一会儿便扔到了一旁,这会儿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传讯水晶们,一旦水晶大批量送到蓬莱阁之后,蓬莱阁的所有通讯内容,就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想到这,苏华不禁眉开眼笑起来,开始一个一个的试验起传讯水晶来。
“将蓬莱阁的传讯水晶包揽下来之后,再去别的仙山推广推广……””苏华手里忙个不停,嘴里还忍不住哼上了曲子:“野马~野马~”
☆、090 妖兽出世
雪山大殿里,修炼的时间过的特别快,日复一日,转眼间墨娘竟然已在这大殿中度过了三十年。
山上没有季节的变换,只大黄偶尔上山,带给墨娘一些时令性的食物,墨娘才知道山下到了什么季节。而流云则甚少回雪山,这三十年,墨娘也只偶尔在年关才能见到他。流云交给墨娘的桃树枝,被墨娘种在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可那桃树枝日日用灵力灌溉,却丝毫发芽的征兆都没有,就更别提开花了。
墨娘天天在雪山上呆着,竟然也渐渐习惯了雪山的清冷寂静,有时一次入定便三四个月,醒来之后看到大黄留在身边的东西,才知道大黄来过。而大黄若是来的时候墨娘碰巧醒着,便会给墨娘讲一些山下的事,初时,墨娘还有兴趣听,后来便也觉得这一切不过索然无味。那些自己熟识的旧人,或老或死,或者展开了新的生活。
在继楚灿之后,魔修大肆出洞,蓬莱阁等仙山也为此派出了修士,对抗魔修,而后,正统修仙的道士跟魔修两足鼎立,秦王用了王翦为大将,踏平六国,统一了天下,只楚灿依旧在边陲一带兴风作浪。武安君一直蛰居咸阳,白羽依旧不知去向。
这天大黄来看墨娘,同墨娘一起吃过饭,又聊了会天,感叹了一下山下越来越乱了,便下山去了。
大黄刚走,墨娘便回到那半面大殿里闭目修炼,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总是难以平静下来。转眼月上中天,墨娘心想自己左右无法安心修炼,不如踏着月色在雪山走走。
走出了断壁残垣的大殿,墨娘想到后山悬崖处的月色要比这里美的多,便想到后山去看看。
墨娘踏着雪往后山走去,脚下发出吱嘎噶的踩雪声,踩雪声在这静谧的雪山里显得尤为悦耳空旷。走了约莫能有一刻钟,墨娘到了后山悬崖之上。
雪色茫茫,月色袭人,可今天这空气中似乎躲了许多躁动。
墨娘揉了揉眼睛,朝着悬崖上空的明月望去。却忽然有一条黑影划过月华,直挺挺的朝着墨娘冲了。
墨娘吓了一跳,连忙运气升到空中,闪过了黑影的冲击。
这三十年的修炼,让墨娘早已学会御空飞行,她在五年前已经成功进入了元婴期,可奇怪的是,她渡过小天劫之后,紫府丹田里出现的不是元婴,而本该元婴出现的地方,被她的云珠所代替。
那颗先前一直蛰伏在意识海里的云珠,现在已经转移到了丹田之中,并且由于灵力饱满,从水蓝色变成了深蓝色。流云公子说这一切正常,墨娘便也没再费心,想来也是,丹田若是多出了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东西,倒是也挺不习惯的。
“墨娘……”
墨娘闪过那道黑影,兀自停留在空中,却见那黑影直挺挺的冲到了地上,溅起雪花一片,只那白袍子很是眼熟。
“流云?”墨娘从空中走了下来,站到流云身侧。
流云整个人无力的栽倒在雪地上,白色的袍子上血迹斑斑。
墨娘见果然是流云,赶紧将流云扶了起来,见流云脸色苍白,墨娘忙运指按在流云背部,灵力源源不断的传到流云体内。
不多时,流云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墨娘有些惊讶,这世间竟然还有人可以伤的了流云。
流云面如金纸,眼中一片冷冰,他摆脱了墨娘扶着自己的手,盘膝坐在地上:“我受了重伤,你且在这为我护法。”
流云没有直接回答墨娘的问题,墨娘也不追问,便站到一旁去,帮流云把风。虽然不知道这人迹罕至的雪山,连个活物都没有,有什么需要护法的。
转眼间月落,东方射出第一抹朝霞,旭日东升。流云才从雪地上站起身来。
“墨娘,你眉间这朵桃花总算是完整了。”流云拍了拍墨娘的肩膀,将墨娘从睡梦中叫醒。
墨娘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帮人护法自己却睡着的。
“你立刻下山去吧。”流云的眼中透着一抹无奈。
“为什么?”墨娘蹙了蹙眉头:“你给我的那枝桃花,还没发芽呢……”墨娘其实心里觉得这雪山上就挺好,在这呆时间长了,她反倒有些不耐人间喧嚣了。
“这雪山上,怕是不会再安全了。”
“为什么?”
“你下山之后自然就知晓了。”流云伸手入袖子,从袖子中掏出一面玉牌子:“渤海三山现在皆已入世,你随便找个山门投进去,别说自己是天道一族的人,这玉牌里烙印着我的一缕神识,有事便用这块玉牌传音与我。”
墨娘接下玉牌,随手放到了空间戒指中,心里还想问流云为何受伤,流云却连招呼都没打,一挥手直接消失在墨娘眼前。
“……”墨娘无语,三十年了,一直就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自己偷偷摸摸忙什么也不告诉自己。
叹了口气,墨娘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又回到了那只剩半面的大殿之中,粗略的收拾收拾东西,便往山下走去。
流云让自己即刻下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墨娘知道流云这人情绪内敛,可对族人却是庇护万分,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一到山下,墨娘立刻推翻了自己对流云的看法。什么不会伤害族人,这流云让自己下山,明明就是把自己推到火盆中去。
短短三十年,山下已经变了天地。大黄嘴里的山下有些乱,完全就是粉饰太平。
下山的第一夜,墨娘宿在一户农家。主人家是老实的庄稼人,对墨娘也很是亲切,墨娘是日暮时分投宿,正赶上晚饭,农家还为了墨娘特意在菜里加了两个蛋。
而墨娘住的这间屋子是这户农家女儿未出嫁前住的,而老两口也没有儿子,女儿出嫁后,房间便空了出来,正好让墨娘歇息。
吃饭的时候,这老两口就在那说有妖兽又袭击了哪个村里的哪户人家,吃完饭,这家人更是把房门都紧锁,窗户也牢牢的掩上,到了夜里,各人睡觉的时候都抱着菜刀斧头。
“姑娘,夜里警醒着点,咱这边陲小镇,不安生的很。”
农妇给墨娘铺好了被子,便转身要出去,墨娘赶紧拉出了她,问道:“主人家,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们说的妖兽,是什么样的?”
☆、091 王翦的小姨子
农妇见墨娘这么问,便在墨娘榻边坐了下来。太阳已经落山,这屋里黑沉沉的,只借着些微天光,能看见农妇的眼中带着丝丝惊恐。
“看姑娘的衣服料子便知道姑娘定是贵人,平时应该甚少出门吧。”
墨娘点了点头,她不是贵人,可若说出门少,她这三十年不下雪山,算是出门甚少吧:“主人家,您方才说的妖兽,可否仔细说与我听听。”
“那妖兽,是在两年前突然出现的。”农妇顿了顿,又说道:“正巧是皇帝登基那段日子,我记得当时从城里来了长官,将皇帝登基的消息带到村里,然后他回去的路上,就被妖兽杀死了,自那之后,便隔三差五的发现有人被妖兽杀死……”
农妇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心惊,她拉住墨娘的手,惴惴的说道:“后来辛亏皇帝派了仙长过来,帮着村民们杀死了那妖兽,只不过仙长们平时住在城里,每次都要等有人死了之后,才从城里赶过来,不过平时我们都听那仙长的话,夜里不点蜡,将辟邪的镜子挂在门扇上,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偶尔有走夜路的人会不小心碰到那东西,唉……”
墨娘眉头皱了起来:“主人家,可看过那被妖兽咬过的尸体?”
“尸体?”农妇摇了摇头:“我哪里敢去看,只听村里的汉子说过,那尸体被吃的只剩下胳膊和半面脑袋……”
说到这里,农妇打了个哆嗦,拍了拍墨娘的胳膊:“姑娘,早点睡吧,睡醒了快回家去,城里有仙山下来的仙长们,那妖兽不敢乱来,这外头乱的很,贵人年纪轻轻的,不要因为负气,就离家出走了。”
“……”被误会成离家出走,墨娘只能附和着笑了笑,谢过老妇的关心,送老妇出了门,墨娘坐在窗口,将紧闭的窗棂拉开一条缝,往窗外看去。
从老妇人的口里可以得知,那妖兽袭击人类是两年前开始的,而且妖兽的数量不少,看起来这事情不简单。墨娘琢磨着自己坐在这里想,还不如出去看看。
回身将一粒金豆子放在塌上,墨娘小心的将窗子拉开,顺着窗户爬了出去,又将窗户掩住。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那农夫跟妇人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不时的低声说着些庄稼,粮食的事,看起来并没有听见墨娘开启窗户的声音。
墨娘在这户农家门前设了一个专门对付妖兽的陷阱,万一有妖兽误入,倒可以替这户农家暂时挡上一段时间。设置好了之后,墨娘便出了院子,往这村子中阴气重的方向走了过去。
若是有昼伏夜出的妖兽,则它白日必定有藏身的洞穴。这个藏身的洞穴要既要是个阴地,又不会远离人群,好方便晚间出来猎食。
看这天色才刚刚暗下来,想来还没有到妖兽行动的时间,墨娘沿着村里的小路一路往村北面的山上走去。
刚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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