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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仙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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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哆嗦,墨娘起身继续朝着白羽冲了过去。
大黄停下了攻击,等墨娘钻进了那云珠的罩子,大黄才摇了摇尾巴,用尾巴象征性的朝着那光罩子敲了两下。
与此同时,楚灿终是不放心阿绿跟大黄,驾驭着飞盘飞到了山顶。
见楚灿飞来了,那大黄又伸着尾巴用力的拍了拍那光罩子,发出啪啪之声。可它也就使用了蛮力,并没有附加妖术效果,所以光罩子稳如泰山,连光罩子自发的反击都没有触动出来。
“你且退下吧。”楚灿眉头皱了皱,也是看出来这大黄蛇似乎蓄意放水,可奈何大黄的主人他也惹不起,便不做计较了。
大黄闻言头一扭,拖着还流着血的伤口,转到了楚灿身后。
“他死了么?”楚灿声音冷冷的,话是对墨娘说的,可他的眼角就望着那晕倒在地的白羽。
“好似骨头都碎了呢。”楚灿轻笑,笑声阴冷,那笑声落在墨娘耳朵里只觉得无比阴冷。
墨娘此刻也虚弱的很,她背上被阿绿用匕首捅了一道,那匕首似乎淬了毒,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力量在飞速的流失。
不能再耗下去了,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越是不利。
“大黄!”墨娘强撑着站起身来,对楚灿身后的大黄蛇密声传音:“你委托我的事已经办妥了,而我前些日子遇到了流云,你的主人还是我的族人。”
大黄闻言尾巴尖儿轻颤,心里暗喜。
它本是通过墨娘的灵根跟她眉间那朵未成型的桃花,猜测墨娘跟主人流云是同一族,便想借着墨娘的手,保下自己的蛋。
“大黄。”墨娘第二波传音又到了:“若是你的主人在这里,定然不会看我受如此欺负,你可否帮我,从这里离开?”
“墨娘……”大黄也对墨娘发了传音:“我在此地也是受主人之命,你的恩情大黄记得,我可保你不死,你只要收起那个云珠,自行离去,将白羽留下即可。”
留下白羽?墨娘看着晕倒在地的白羽,眼中光线晦暗不明。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他重伤在身,自己便心如刀绞,又怎么会留下他一个人?
罢了,自己便用这云珠试着往山下冲一冲,这云珠是天道一族的本命宝物,料想借着它,自己跟白羽或许可得一线生机。
墨娘挥手释放出一道灵气,将白羽的身子托起,想借着云珠的光罩子,一举冲到山下。
可就在墨娘刚把白羽身子托起的时候,云珠忽然毫无预兆的收起了保护二人的光罩子,自顾自的在空中飘着滴溜溜的转。
这云珠有自己的意识,墨娘还没有让它认主,还不能完全操控它。
墨娘傻眼,这关键的时刻,云珠居然又擅自罢工,不听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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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楚灿变异了
一阵山风吹过,将满地血腥味吹散了不少。楚灿站在飞盘上看着血泊中的墨娘和白羽;脸色露出一抹得色。
白羽已经陷入了昏迷,墨娘脸色苍白的吓人。
“墨娘,连你的法宝都不听你的话了?”楚灿的话语中带着丝丝冷意,他嘴角上翘,帽子拉的很低,半面脸上都是阴影。
墨娘挥手撤下拖着白羽的灵气,让白羽自然而然的落入自己的怀中,她抬头恨恨的瞪着楚灿:“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哈。”楚灿抬起一直手臂,一杆黑气凝聚的犹如实质的长枪凭空出现在他手中:“若说以前,我们各为其主,杀了你们我还会觉得是情非得已,可如今,我落入此等田地,半魔半人,却全是拜你们所赐。”
楚灿的声音好似浸满冰凌的河水,阴冷刺骨:“不,不是你们。”楚灿伸出手中长枪,摇摇指着墨娘:“是你,墨娘,若是你在咸阳宫乖乖的死去了,我如今还好好的当着楚国的公子,而阿绿会则可以代替你的位置,帮我牵制住武安君府……都是你,都怪你!”
楚灿的声音带着一抹偏执和狂躁,他用另一只受掀开他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赤色的双瞳。
“你……”墨娘惊讶的看着楚灿的红色的竖瞳,半晌,咬了咬嘴唇,将白羽放倒在地,挥手一股起劲儿将那贯穿在阿绿脖子上的镇邪剑招了过来。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墨娘持着镇邪剑,迎风而立,风吹的一身染血白裙猎猎作响。
楚灿闻言眼中鲜红的竖瞳一眨,手中那黑气凝聚的长枪冲着墨娘电射而来。
在长枪的笼罩下,墨娘只觉得整个人好似在狂风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下一秒就要覆灭。
握着镇邪剑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上已然毫无血色。看着眼前那瞬间既到的黑色长枪,墨娘将镇邪剑横在身前,挡了上去。
身后就是白羽,没有地方可以退。
长枪跟镇邪剑碰撞,连空气都在震动,墨娘只觉得挡着长枪的剑上好似压着一座大山,一口鲜血喷出,墨娘后退了一大步。
那长枪与镇邪剑一击而分,兀自停在半空中。
见墨娘一剑撑地,楚灿嘴角浮上一抹冷笑,那半空中的镇邪剑再次冲着墨娘飞了过去。
墨娘再次举起镇邪剑,长枪擦着剑身飞过,在墨娘肩膀上留了一条血肉翻飞的伤口,又再次飞回空中。
那长枪上黑气缭绕,墨娘的伤口被长枪污染,滋滋的冒着黑烟。
这根本就不是对战,是单方面的碾压。
“早知道以前就好好专心修炼了……”墨娘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肩旁上好似腐骨般的剧痛让她眼前微微恍惚,眼中有一抹绝望。
她伸脚踢了踢地上的白羽,这个家伙倒好,关键的时刻居然晕过去了。
“这是最后一下了。”楚灿裂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空中的黑色长枪裹挟着风冲着墨娘疾射而去,因为枪飞驰的速度太快,墨娘甚至听到了隐隐的风雷之声。
砰!
枪砸到了云珠的光罩子上,光罩子抖了抖,光线暗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关键时刻,那云珠又跑过来帮墨娘挡了一枪。
楚灿见状脸上闪过一股烦躁:“你躲的了这一次,躲不过下一次!”言罢,楚灿那杆黑色的长枪突然变大了几分,枪上的黑气更盛之前。
随着楚灿的怒吼,那长枪不停的刺着云珠发出来的光罩子。
一下,两下,三下,枪刺个不停,墨娘能听到云珠悲鸣之声,那光罩子的光线越发暗淡下去。
“你想毁了我天道一族的至宝?”就在那光罩子眼瞅要破碎的当下,空中传来男人碎玉般的声音,那声音中凛冽寒冷,带着压抑的怒气。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眼前满是血迹的山顶平台,瞬间变成一片白雪皑皑。
那片白雪皑皑的正中央,一株桃树遗世独立,满树绯红映红了半面天空。
“流云……”墨娘看到了树前那一抹白色,那是这雪原空间的主人,流云。
流云没好气的瞪了墨娘一眼,又嫌恶的看了看倒在墨娘身旁的白羽。
云珠自从进了雪原空间后,便收起了光罩子,飘在半空中,那珠子原是水蓝色,可这会颜色却淡的好似透明。
“流云公子。”楚灿此刻依旧站在飞盘之上,那黑气凝聚成的长枪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流云公子,此间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
流云望着楚灿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你手中那杆枪是魔门用生魂祭恋百年而成,你今日用此这枪伤我天道一族的云珠,会与我无干?”
楚灿听流云这么说,脸色闪过一抹怒色,不过想到眼前这个流云公子实力深部可测,而父亲又一再叮嘱自己,不可与流云为敌,楚灿便耐下了怒火,冷冷的说道:“那珠子既然是你天道一族的东西,等我杀了墨娘,你自取走便是。”
“珠子我自然要取走。”流云依旧一副面瘫脸:“可墨娘你也不能动。”
“流云公子未免太霸道了些!”楚灿赤红色的竖瞳里似有火焰燃烧。
流云眯了眯眼角,楚灿的态度让他很不爽,让人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随着流云情绪的变化,楚灿感觉到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这雪原上空凭空挂起了大风,地上的雪被风吹起,似乎要把人们的视线都挡住了。
“流云公子……”楚灿知道流云公子生气了,心里有些着急,又暗暗琢磨,自己打也打不过流云,而流云现在正在跟父亲合作,不若自己卖流云个面子,回头找机会再收拾墨娘。
打定主意,楚灿深吸一口气,将姿态放低:“既然流云公子执意要保护这个墨娘,那楚灿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毕竟父亲曾经说过,流云公子是我门的贵宾。”
“如此甚好。”流云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他望着楚灿的眼神中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不过。”楚灿顶着流云的压力,又开了口:“那白羽,可否交给在下。”
“他?”流云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白羽,眉头皱了起来:“他也不行,这个男人必须要死。”
“对!”楚灿闻言眼角一亮,赶忙附和道:“我也想杀了他。”
“行了。”流云摆了摆手:“不劳烦你了,除去他这种异类,是我天道一族该做的事。”
不理楚灿还要继续说什么,流云挥手将楚灿送出了雪原空间:“带我向你父亲问候。”
楚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又回到了鸡鸣山顶,而那一直冷眼观战的大黄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流云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楚灿看了眼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喉咙处一个大洞的绿姬,伸手一抓,什么都没抓到,红色的竖瞳眼中闪过一抹遗憾:“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已经魂魄离体,无法用来祭炼魔枪了。”
☆、085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雪原空间里,流云面色不虞的看着墨娘:“你骗我,你明明没有将云珠弄丢。”
“对不起。”墨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开嘴却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你是因为不想伤害他?”流云对云珠的了解自然比墨娘通透的多,看着低头不语的墨娘,流云气的脑袋的血管气的要蹦出来了。又是这样,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天道一族就没有崛起的希望了么?
“认主!”流云伸手将漂浮在空中的云珠送到墨娘身前:“快点认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墨娘眉头紧蹙,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抵触的看着流云。
“不想认主?”流云苍白的脸色流露出一抹破裂的笑:“何时我天道一族的云珠竟然被人如此嫌弃,既然这样……”流云身后忽然飞起一条雪柱,雪柱从流云上空飞过,朝着地上的白羽砸去。
“等一等!”墨娘闪身挡在白羽身前,看着那停在自己鼻尖处不足一寸远的雪柱尖端,墨娘张了口:“放了白羽吧,我会将云珠收为本命法宝,老老实实在呆在雪山修行。”
流云定定的瞧着墨娘,半晌,那头顶的雪柱慢慢回退,最后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墨娘见那雪柱退了,吁出一口气,低头望向依旧昏迷不醒的白羽。自己若不出雪山,便不会被云珠影响心神向白羽下杀手吧。
流云看着眼前一脸痛苦的墨娘,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他若是当着墨娘的面诛杀白羽,墨娘势必要恨极自己。天道一族如今就剩下自己跟墨娘两个人,他不想将两人的关心弄得势若水火。既然墨娘同意将云珠认主,那这白羽,便暂且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这河东郡怕是马上要保不住了,只有咸阳才是安全的地方。”墨娘伸手接过云珠,又开了口:“白羽昏迷了,我想将他送回咸阳武安君府。”
听着墨娘的话,流云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流云的雪原空间移动速度是极快的,流云操控着空间向咸阳移动,墨娘便坐在空间里的桃花树下处理伤口。
将妖藤青奇放出来,让青奇治愈了自己的外伤,可白羽的伤全是内脏跟骨头的损伤,青奇的唾液并没有效果。
“再来一片叶子吧。”墨娘狼似的看着青奇。
青奇扭捏了两下,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借此向墨娘索求什么报酬,竟然出人意料的好说话,直接从自己那藤蔓屁股处拽下了一片叶子。
看着墨娘将叶子塞进白羽嘴里,青奇肉疼的不停嘟囔:“老子一共也没几片叶子,这接二连三的拽,老子就快被你们拽成秃杆儿了。”
墨娘伸手拍了拍青奇的粉白的花骨朵,青奇惊的叶子根根上竖,身上的藤蔓刺也扎扎了起来:“别碰老子的花骨朵!”
“……”墨娘翻了个白眼,不再理青奇,闭目打坐疗伤。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流云再次出现在空间里。
“到了。”流云低头看向树下打坐的墨娘,视线又扫到墨娘身后那株正贴在桃树上百无聊赖向树上爬的青奇。
流云一个弹指,青奇便从桃树树干上跌落。
“这是你的契约灵植?”流云伸出两根手指,从地上将青奇捏了起来,好笑的用食指弹了弹青奇头上的花骨朵。
“老子……”青奇被流云碰了花骨朵,心里气的不行,可想到眼前这人实力强大,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相:“流云大人的手指真是顶顶好看的!弹的人甚是舒服。”
流云闻言愣了一下,瞬间想到这花苞是植物的那啥器官,赶紧直接将青气扔到了墨娘身上,脸色闪过一抹嫌恶:“真是恶心。”
墨娘无语,不理解为啥青奇拍了个马屁就变成恶心了,她料想是流云此人太过清高,墨娘完全不知道那能传递花粉的花苞对于植物来说意味着什么。
伸手将青奇抱在怀里,从地上站了起来,又运起一抹灵力将白羽托在半空中,这才对流云说道:“送我出去吧。”
流云点了点头,转眼间,墨娘便出现在了武安君府邸的大门口。
墨娘放开神识,便见到武安君正坐在小院里捧着花盆晒太阳。墨娘便带着白羽跟青奇,往武安君的小院走去。
“青奇。”墨娘脚下的步子缓慢,声音里有抹化不去的惆怅:“武安君身上的阴气极适合你修炼,不若你就留在这里,等武安君百年之后,你再到雪山上来寻我。”
“陪着武安君?你是让我帮你看着白羽么?”青奇伸出一片叶子挠挠自己的小腰,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凡人寿命本来就短,等你从雪山出来,他们怕是早就死了。”
“……”墨娘没接话,而是将白羽从自己身侧运到了身前,似乎这样就可以临走之前多看上那么几眼。
“我总觉得,我很早以前便认识他。”墨娘停下脚步,伸手扶上白羽的胳膊:“可我却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第一眼见到他。”
青奇默不作声,半晌才哼唧哼唧说道:“我便留在他们父子身旁吧,人类什么的,好烦……”
墨娘轻笑,踮脚在白羽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你要好生保重。
蜻蜓点水的一吻,墨娘脚下继续往武安君府的小院行去。
青石板的路在脚下蔓延,随着脚步声踢踏,墨娘好似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只是为了解毒才跟白羽成亲,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等到了雪山,这里的一切,都会慢慢淡去的……
可为何脚下的青石板如此刺眼,眼中的氤氲又挥之不去。
“到了。”青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么快?”墨娘挥手擦看眼角的湿润,稳了稳心神,上前推开武安君小院的院门。
武安君早听到墨娘的脚步声,已然起身相迎了。
“回来了?”武安君的声音淡淡的,他的目光落在半空中漂浮着的白羽身上,眉毛微微蹙起:“我儿怎么了?”
“他无妨,只是昏睡,醒了便会无碍。”墨娘将白羽慢慢放在院内的草地上,才又开口说道:“先前离开咸阳的时候曾跟您说过,说等我回来的时候将青奇交给您照料,我如约把青奇带来了,还请武安君多费心。”
墨娘向前走了两步,捡起武安君刚刚晒太阳时捧着的花盆,将青奇放了进去。
“墨娘。”武安君见墨娘的情绪不对,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墨娘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只是,我怕再没有福气做您的儿媳了。”
“到底怎么了?”武安君眉头皱的越深:“若你没有这个福气,天下人便无人再有这个福气了。”
墨娘听武安君这么说,牵动嘴角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该接些什么话。
是时候该走了吧?
墨娘冲着武安君行了个礼,又望了眼那躺在草地上的白羽,回身走出了小院,一路朝着大门口行去。
“墨娘?”武安君心里有些急,就要去追,却在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听到了白羽的声音。
“父亲,莫追了,留不住。”白羽坐在草地上,手掌握拳,手背上因为用力过猛青筋毕露。
“你醒了?身体感觉可还好?”武安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早醒了。”白羽的声音中带着抹自嘲般的讥讽。在流云要杀自己的时候,他便醒了。
流云跟墨娘的对话,白羽一字不漏都听在耳朵里。白羽恨自己的弱小,恨在流云的绝对力量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恨自己几次三番无法保护墨娘,还要靠着墨娘搭救自己才能苟延残喘。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低沉的歌声从白羽的口中缓缓流出,恍惚中,时光好似回到了那个炎炎夏日,清宁山上初见的一刻。
墨娘一身素白,俏生生的坐在山涧边的大石上,双腿顺着大石自然下垂,白裙拽地,那一头绸子般的乌发也只松松用丝带系住,耳鬓还有一缕发丝忘了绕进去。
山风吹来,那大石上的女子白衣飘飘,衣袂翻飞,裙裾飞扬,耳侧的一缕墨色发丝也随风飞舞,尽显出尘之态。
而白羽,便坐在不远处的马背上静静的望着她。
☆、086 雪山清修
从武安君府邸出来,流云带着墨娘来到了雪山昆仑虚,那个天道一族繁衍生息千年之地。
墨娘一到雪山顶上,便看到了那雪山顶上的断壁残垣。在雪峰终年不化的白雪皑皑上,是一大片废墟,那只剩半面的宫殿,宫殿前碎成大块大块的守护石像,石像下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埋在雪里的白玉台阶,都在昭示这这里曾经的繁华。
“这里怎么是这个样子。”墨娘一阵唏嘘,回头看向流云。
流云依旧是无喜无悲的脸,只淡淡回道:“是啊,怎么是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何,墨娘跟流云同是天道一族,流云却从来不告诉墨娘,二十年前这昆仑雪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喏,这个给你。”流云递给墨娘一枝桃树枝:“我给你的空间戒指同我的镯子一样,都是天道一族传承下来的神器,你将这桃树枝种在戒指内的空间中,日日用雪山灵气温养,等到何时这树枝开花,你便可下山去了。”
墨娘伸手接过桃树枝,又瞄了一眼流云的手腕。
流云因为要递给墨娘树枝,所以用另一只将袖子口轻轻往后压着,便露出了他那装载着雪原空间的镯子。
镯子是银质的,约有两根手指并在一起那么宽,镯子面上用粉色的水晶细细点缀成桃花的形状。
那镯子惊鸿一瞥,下一瞬间,便又被流云的袖子遮住了。
“等你跟云珠认主成功,我便要走了。”见墨娘收起了桃树枝,流云嘴角含笑,一脸迫切的看着墨娘。
墨娘瞬间瞪圆了眼角。
“你要走?”墨娘看了看流云,又回头看了看身旁的断壁残垣,断壁残垣下是漫山遍野白雪皑皑。这昆仑山顶高绝,就是一棵树,都极是少见,这入目千里,除了一片白色,再无其他,便是只那么看着,已然觉得落寞。
“嗯,我还有很多事要走。”流云眼中流露出一抹无奈。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墨娘眉头蹙了起来,流云给自己的桃花枝不是凡品,也不直到何年何月能发芽开花,若是动则上百年,那自己岂不是要变成石头了。
流云察觉到墨娘的不愿,轻声安慰道:“修仙,当然要耐得住寂寞。我也曾在这雪山上闷头修炼了上百年。”
“……”墨娘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流云修炼的时候,想必天道一族还没有覆灭,这山顶定然还是有热闹的。
可流云听不见墨娘的腹诽,只定定的瞅着她,满眼都是催促:“认主吧。”
墨娘拿着云珠盘膝坐到雪地上,划破手指,一颗殷红的血滴落在水蓝色的云珠上。
血珠浸入云珠内,云珠瞬间变的血红,在墨娘面前滴溜溜的打着转,随即射入墨娘眉心。
墨娘只觉得身子瞬间麻痹,眼前的雪山渐渐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一片烈焰焚烧的大地,大地的远方鬼影重重。
这是哪里?墨娘疑惑,可还来不及再细看清楚,画面一转,墨娘看到茫茫雪山中,一身狼狈的花喜儿抱着自己,手里拿着那颗云珠,击退了两个拦路的魔修。
而后是清宁山上的懵懂岁月,老而古板的清水宗宗主,总是喜欢研究新发明的小师叔苏华,雁过拔毛的师傅花喜儿,还有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师姐柔婉。
那日墨娘正被柔婉奚落,便听说宗门要派出一个弟子下山嫁给秦国的将军。但凡修仙的人必然都一心追求长生,没人会愿意下山嫁给一个不过七八十年寿命的凡人。于是墨娘便自动请缨,嘴上说是为宗主分忧,实则是想去上下过快活日子。宗主听说墨娘自愿前往,很是高兴,十九年来头一次夸奖了墨娘。
于是墨娘便下了清水宗峰顶,到了那半山腰处等着自己的夫君。
那天烈日炎炎,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山路上来人骑着一匹骏马,马背上的白羽英气逼人,一身甲胄在阳光下氤氲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便是自己跟白羽的第一次见面了么?墨娘心神恍惚,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闪过,在郢城,在咸阳,在武安君府,在王宫。
一幕一幕,最后停留在被楚灿杀死的那一刻。
“墨娘?”流云担忧的看着双目失神,眉头紧皱的墨娘,心里有些着急,可却无法帮上任何忙,只能轻轻唤着。
“流云。”墨娘睁开了眼睛,眼底有淡淡的水雾:“我想起了好多事。”
“嗯。”流云见墨娘无碍,弯着嘴角笑了:“无妨,只有想起来了,才能更好的忘记。”
墨娘不语,半晌,轻轻点了下头。
那棵云珠已经认主完毕,静静的停在墨娘的意识海中,发出水蓝色的淡淡柔光。
“我要走了。”流云拍了拍墨娘的头:“若是有什么事要唤我,便对我给你的那根桃树枝说。”
“好。”墨娘点了点头。
流云说走便真的走了,不带点拖拉。
流云走后,墨娘看着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涩,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开始是小声的哽咽,后来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哭累了,墨娘便倒下睡觉。
雪地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冷,像是一张柔柔软软的床,冰凉却并不寒冷。
转眼间月上中天,山顶刮起了大风,墨娘被雪粒吹醒,睁眼便看到那头上的湛蓝色天幕,天暮中银河星海,好似就在眼前。
“这地方真是孤独的想死。”墨娘看着那天光擦了擦干涩的眼角,站起身来。雪山上夜里的风大的很,墨娘决定到那宫殿中去避一避。
等墨娘在那半面宫殿中寻到了个背风的角落,墨娘又发现了个大问题。
自己没有食物。
在墨娘一以手握拳,很恨凿了两下地面之后,墨娘决定,便做个餐风饮露的苦修吧……
终归这延绵万里的昆仑山脉自己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无论如何自己也已结丹,坚持到下次流云来应该不是问题。
墨娘坐在大殿的一角,闭目修炼起来。灵气绕着身体经脉运行,速度竟然比往常快了许多。这雪山顶上的灵力竟然出乎意料的精纯,随着墨娘运功,那颗沉寂在墨娘意识海中的云珠也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转眼天光大亮,转眼夜色降临,日复一日,三个月眨眼间便过去了。山下已是新年,可这雪山上看不出季节变迁,终年都是一个样子。
墨娘睁开眼睛,她刚刚连着突破了金丹期的第二层跟第三层,这会觉得浑身轻松的不得了,便想起身走走。
墨娘从云珠中了解到,昆仑山脉中生存着许多野生动物,雪鸡,牦牛,都可以抓来打打牙祭。不若今天便弄些野食,算是庆贺自己修炼的境界提高。
☆、087 山下的消息
墨娘往山下走,还没走出多远,便远远的看到山腰处一片银白的雪色中出现了一抹土黄,是一条大黄蛇,正冲着墨娘的方向爬来。
“大黄?”墨娘脸上一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冲着大黄奔去。
“墨娘。”大黄见到了墨娘,蛇身在地上一滚,变成了人形:“在山上的日子可还过的舒心?”
舒心?墨娘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三个月来她没日没夜的修炼,雪山的恶劣环境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影响,非说不舒服的地方,便是太久没有见到活物了。
大黄的脸色比上次见到时红润了不少,眼中也再没有往日那般冰冷,多了一抹温情:“墨娘,我知道你在山上无聊,特意过来看看你。”
“那可带什么见面礼了么?”墨娘一边引着大黄往山上走,一边谈笑晏晏的问她。
“给你带了些山下夷民酿的酒,山上风寒,若是夜里冷了,也可暖暖身子。”大黄眼睛眯成一条线:“还有半路上顺手抓了两只雪鸡,呆会我们烤了它。”
“倒是你想的周到,这东西都是到了雪山底下才借花献佛,就近准备的。”墨娘忍不住调笑。
两人到了山顶,大黄取出准备好的酒跟雪鸡,又取了她从山下捡来的柴禾,将烤架支上。两人便大白天的玩起了烧烤。
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聊天。
大黄这次来是特地来感谢墨娘的。
大黄的蛋孵出来了,是个已成人形的宝宝,只每到月色浓郁灵气旺盛的时候,宝宝容易露出妖形。
王翦对那个宝宝照顾的很周到,特意请了方士每天给宝宝调理身体,大黄经常在夜里偷偷溜去看宝宝,宝宝长的很可爱,是个男娃子,眉眼间很像王翦。
“原来那蛋,真的是你跟王翦的孩子。”墨娘将小巧的酒壶拎在手中,轻轻的晃动,随着酒壶晃动,那半下酒水发出哗哗的声音:“那王翦还真是厉害……”
大黄翻了个白眼:“你早该猜到,不过着实该谢谢你,我私自产子犯了主人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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