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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在上艳鬼妖夫别乱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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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怎么也该有点儿自己的坚持,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做个好女人。”
449。不省心的女人(1)
千叶说得很认真,但清殇却听懵了,甚至没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而他却从千叶的表情了解到,一番话并没有什么很深刻的含义,按照字面意思了解就对了。
那么就是说……无昼还是被这个行事怪异的女人抛弃了?
这个女人甚至想起了苏幕,却不肯给无昼一个机会?
她曾经口口声声说无昼就是她的命,难道……只是个穷极无聊的笑话?
“不可能!”清殇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每个字,“若你胆敢如此羞辱于他,他岂会这般轻描淡写便放过你?他已经不再是受制于人……”
千叶没等他说完继续摊手,一脸无辜道:“所以我也奇怪啊,他身为当事人也已经看淡了,你跟他非亲非故干嘛要恨得咬牙切齿?”
“谁知道你又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欺骗他!!”
“我用再卑劣的手段……喂,你觉不觉得你很莫名其妙?明明是你们千方百计想要分开我和无昼,现在我俩好聚好散,你怎么却像被人抢走了老婆一样愤慨?”
“我……”清殇刚开口,话就被憋回去,硬生生憋红了脸。
他能不能说,他确实想让无昼和千叶分开不假,但在他看来,应该是无昼最终厌弃了千叶,而不是千叶抛弃了无昼?
或许不能,这话说起来也太没道理,反倒让千叶当个笑话听,所以,他也只能自己憋着了。
“终有一天,一定会有报应!!”清殇愤愤丢下一句话,忽的转身揽了月漓就走。
“多谢你吉言,如果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一定帮你讨个名额。”千叶一脸调侃的笑,眼看清殇的拳头青筋暴起,又笑着追了一句,“对了,既然你们都在一起,就帮我个忙吧。找机会把苏幕接过来,我和他之间还真有些误会需要说清,以便重新开始,我想殊绝一定很乐意的。”
“滚!!!”
清殇的咆哮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殒站在一旁久久没搭话,直到千叶转身回竹屋才跟了上去。
“大人,无昼既然帮您治好了伤,那他可曾看见,您后背上的印记?”
“我和无昼的体位向来很保守很传统的,他为什么能看见我后背的东西?”
“哦……啊??”殒突然瞪大了眼,似乎受到了惊吓,忽忽然看向床榻,“大……大大人……您……”
千叶用力拍了拍殒的肩膀,摇头叹息道:“我身边有你这样清纯又单纯的鬼使,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殒只觉脑海中一片混乱,难道这世间真有这样的奇情,好聚好散之前还要行鱼水……
“别想了。”千叶又拍了拍殒的肩膀,“这片山谷你也可以出去,带些银两出去帮我买几条漂亮裙子,越漂亮越好,越有女人味越好,我要穿给苏幕看。”
…………
清殇离开了山谷直奔魔界,而此时此刻的魔界,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
几年前突然要修佛的妖尊无昼,今日突然造访魔界,并且与魔王不知达成什么协议,据说要借魔界最为清静之处潜心修炼,成佛指日可待。
450。不省心的女人(2)
其实妖尊成不成佛,与魔界众魔没有什么关系,也牵扯不到什么利益,借魔界一块地方而已,完完全全可以算作是魔王殊绝的私交。
唯一能让众魔口口相传的无非是开天辟地以来,谁能亲眼见得妖族成佛?若能见着那般盛景,也不枉活了千百年。
精美绝伦的魔殿后厅,殊绝慢条斯理轻啜美酒,一边挑眼看着不远处落座浑身散发寒气的无昼,半晌不禁摇头,“虽然我魔境内四季如春,但你若在此,我恐怕要燃个火炉才能觉得舒适。你之前一心破了我的结界逃出去,如今却是心甘情愿回来,偏偏摆一张冷脸,这是要恨谁呢?”
无昼瞥了他一眼,心情可见差到了极点,紧了紧眉,还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殊绝又摇了摇头,继续喝自己的酒。周遭也没有闲杂人等,唯一斟酒的芙蓉妖是他最看得过眼的,安静本分连眼珠都不会乱转,也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个在他身边不会乱想的。
又斟完一杯酒,芙蓉妖手中的酒壶空了,向他点头示意,悄悄退出去拿酒,单薄的存在感很像空气,让人舒服极了。
殊绝轻轻晃着酒杯,又问道:“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我想你必然知道,虽然此时此刻你在这里你我仍如故友,但我绝不会提供清静之地供你避世安逸,你又不是凡人,闭关修炼也成不了佛。”
“那你的打算又是什么?”无昼显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却想知道他的秘密。
殊绝摇了摇头,诡秘的一笑,“这事关我魔界万年大计,绝不能告诉你。”
无昼瞥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事关他堂堂妖尊的事,怎么又能事关魔界万年大计?这谎话未免太敷衍。
殊绝却一点儿也没有愧疚感觉的耸了耸肩,眼看着芙蓉妖从殿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然,芙蓉妖几百年来行事无差错,这一次却鬼使神差般变了心性。
竟然袅袅婷婷走到无昼面前,执起一只夜光杯,酒壶一转,优雅向内斟酒,那姿态那身形,并无妖媚之气,端庄优雅清新可人,说不出的完美。
但无昼是不喝酒的,甚至从他可以辟榖之后,就不再贪恋口舌之欲,更不会对酒有半点儿兴趣。
殊绝紧了紧眉,他虽然对手下的人及其苛刻没错,可毕竟是他看得顺眼几百年的芙蓉妖,多少有那么一分宽容,没开口训斥反倒圆场道:“有道是借酒浇愁,能看出你心中此刻必定愁闷,不如喝上一杯。魔界的酒不同凡间,你几千年也不辨滋味,难道就不……?”
话没说完,突然,无昼的手轻轻一挥,一道白光霎时从芙蓉妖的腰际划过,亮如晴天霹雳将殿内照得花白。
而那只正在斟酒的芙蓉妖,冷不丁被一击命中,连声都没来及发出……
哗啦一声,夜光杯落地摔得粉碎,光当一声,酒壶也掉落在地上,醇美的酒缓缓流淌。
而那已经修行近两千年的芙蓉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香消玉殒,地上残留着一截花枝,一地的粉色碎花瓣。
451。不省心的女人(3)
殊绝的脸顿时黑透,当着他的面,在他的地盘,杀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那和直接甩他一个耳光有什么区别?
就算芙蓉妖的举止唐突了些,打狗还得看主人,该训该罚也是他说了算,怎么也轮不到无昼动手。
“莫非你一心修佛,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我还要派个男人伺候你不成?”
无昼的脸色也很阴沉,用一种独特的冰冷目光瞥了殊绝一眼,施施然站起身来,踏过一地的碎花瓣。
碎屑一般的花瓣随着他飘动的衣襟幽幽飞起,一路延伸向殿门外。
“不过如此。”
殊绝的眉紧紧拧成一团,一动也没动看着无昼飘然出了殿门,只留下被他踩得飘一地的碎花瓣,还有那句绝对不是好话的话。
什么叫不过如此?
他相信无昼绝不是在鄙夷芙蓉妖的姿色不过如此,也不至于说他魔界的酒不过如此,最最有可能,是在说他堂堂魔界之王殊绝……不过如此。
可凭什么啊?!!
首先他是客,明明是毫无道理杀了主人身边伺候的人,却反过来说他不过如此?
再者……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寄人篱下的自觉性?
殊绝被无昼那一句不过如此梗得极其难受,再看看一地残骸,更加觉得心里烦躁。
而此时此刻,正巧清殇从殿门外一步迈进来,一脸的愤然急切,“殿下……”
可殊绝压根就没当回事,挥了挥手,“先把这里清理干净。”
清殇这才注意到殿内一片狼藉,那地上的残骸明明就是陪伴殊绝几百年最受宠的芙蓉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就在殊绝面前动手还能全身而退的?
但腹诽归腹诽,清殇还是利落将地上的碎花瓣和被削成两截的花枝收集起来,毕竟是殊绝殿下贴身伺候的人,就算魂飞魄散了,也该有个坟冢算是意思一下。
收拾完了之后,连带盛着花枝花瓣的盒子,还有洒了大半的酒壶,一并放在殊绝身边的小桌上。
犹豫斟酌了许久,才道:“殿下,清殇有一言,还望殿下能听得进去。清殇知道殿下想将无昼留在魔界,若能入魔族,对于魔族日后显赫一方必是大有助益。可殿下也要知道,无昼曾经虽与殿下交好,可几千年来从未动过入魔族的心思,此事就不能操之过急。就算必要之时用些手段……清殇以为,这等手段对无昼行不通,反而……”
“你到底在说什么?”殊绝被烦得头脑发胀,清殇说话又让他一头雾水,更加想咆哮了。
清殇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用一根手指将桌上的酒壶推过去些,“殿下,狐族的嗅觉极其敏锐,殿下实不该用这种带有甜腻味道的药。更何况,魔界山灵水秀,好药无数……无昼早已不是之前虚弱的样子,这种药不见得奏效,却绝对可以激怒他。”
殊绝用力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尝试着分析清殇话里的意思,而很明显,清殇的意思是说他给无昼下药是很愚蠢的举动?
452。不省心的女人(4)
然,清殇推过来的酒壶确实飘来一股甜腻的味道,伴着花酿酒香,他经常饮的酒,自然知道多了什么味道。
簌簌几声,桌上的银质酒壶应声化成了一堆粉末,殊绝的脸一阵红一阵黑,好似乌云密布惊雷满天。
清殇小心向旁边避了避,聪明得选择不再说话。
而殊绝心中的愤怒却随着真相大白而越发高涨,越发明白无昼那一句“不过如此”,里面究竟包含多少意思。
轻蔑,不屑,鄙夷,甚至有不齿,嘲讽……
他好歹也是堂堂魔王,就算想留下无昼入魔族,犯得着差遣一只芙蓉妖去下药勾引他么?
甚至还用这么卑劣的药,这么……弱智的手段!!
“殿下,无昼与千叶如今看来恐怕就此分道扬镳,可……”清殇苦笑了一声,“可似乎无昼还不如前些日子痛苦,如今别说是绝情断爱看破红尘,我怎么觉得他不疼不痒的,难道我们都看错了?他没那么爱千叶?甚至不爱?”
“把那个小兔崽子去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只由他执掌魔界半月有余,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究竟是什么样的疏忽,才能让闲杂人等接近我的内殿,甚至在酒壶中做起了文章!!!”
清殇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殊绝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而殊绝口中的小兔崽子……就是小殿下无异。
殊绝殿下一怒,小殿下的屁股恐怕又保不住了。
不过,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魔界给无昼下药?这个问题就太耐人寻味了。
…………
当殊绝找到无昼的时候,已经一路追到了无断峰周围。
那里有漫天遍地的皑皑白雪,还有漫天遍地的……无昼。
数不清的雪魃化作无昼的模样四处游荡,一遍一遍重复着无昼形形色色的自杀情形,处处飙红,随处可见残肢。
殊绝一直觉得自己的创意不错,也无数次想像如果无昼能亲眼见到自己如此丰富多彩的死状,一定也会叹为观止。
然,上一次无昼初来这里也未表现出太多意外,这一次更是如履平地,血飞溅到了面前仍旧眼睛都不眨。
殊绝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只能说,无昼实在太无趣了。
不过这一次不同,当无昼扔下那句“不过如此”之后,他为什么会看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顺眼呢?
“你如今还不能回妖族领地,也不能再去冥府和冥王鬼混,凡间嘈杂多是非,不如留在魔界反倒清净。”
“还是清理好你自己的门前便是,他人瓦上的霜,与你何干?”
冰冷的一句足能噎得殊绝背过气去,他还是很难想像为什么无昼说起话来可以用这么少的字形成这样的杀伤力,又讥讽他管不好自己身边的人,又说他……多管闲事。
没错,他从一开始就是在多管闲事。
“仙人之境,天帝眼皮子底下也未必是净土,我魔界这么大,钻进一两只臭虫也无可厚非。”殊绝强词夺理道。
453。不省心的女人(5)
“既非清净地,又何以留客?”无昼也毫不客气。
“那说明我虽为魔王但心地善良,毕竟你我千年之交,能容身的一席之地,我魔界还给得起。”
前方无昼慢慢停下了脚步,蓦然转身,月白衣袍映着白雪,墨黑长发沉如玄玉,那张清冷的面孔似乎千万年也不变,高傲中带着几分淡泊,仿佛天地间已经没有能入他眼的东西。
“我无心与你争执,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活了几千年委实会觉得无趣,这种滋味你能体会的,不是么?”
无昼的表情仍旧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对他这句话产生什么共鸣,“若觉得无趣大可再入轮回。”
殊绝的脸一阴,他怎么记得,无昼以前说话没那么犀利的?
而无昼明显没有在这与他继续废话的意思,一转身走得潇洒,这是他第二次如此面对殊绝却没有寻仇,对于殊绝曾经使尽手段加诸在他身上的磨难,他这一举已经太仁善。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殊绝又喊道,嘴角悄悄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刚刚接到清殇的消息,千叶要求见苏幕,并且……似有要重新来过的意思,恐怕好事将近。”
“管好你手下的人,否则,死伤后果自负。”
…………
殊绝终还是没能将无昼留在魔界,而之后的一番彻查,竟然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查出来。
这或许可以欣慰几分,他魔界仍旧固若金汤,闲杂人等未必能进得来,可这件事也成了殊绝的心病,究竟是谁能在他魔界如履平地?
如果那些不够道行的妖魔,靠近他的宫殿就一定会触动结界,而真有办法靠近却不被他发觉的外人……
殊绝忍了几日,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的驱使,亲自走了一趟冥府,一向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冥王自然是他首要怀疑的对象之一,更何况,这整件事不能说与冥王无关。
接天血红的彼岸花铺满忘川两岸,忘川河一路蜿蜒着也至天际尽头,而旁边,一块万万年也不会变样的三生石。
远远就见三生石上坐着个人,一身墨黑的衣袍却有一头雪白的长发,鬼魅一般的人物也颇符合冥王的身份,只不过……那三生石是随便坐的么?
不过倒也听说,夜溟在还未成为冥王之前,三生石便已成了座下石墩,估计就算亵渎了神灵,也不是计较这一两日了。
全然不顾背后孟婆嗦照顾着一只只要渡河投胎的鬼,夜溟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面前的幻境之中,幻境中有个已到中年的女子,虽然风韵犹存不假,可女子已经是儿女双全,且一脸的幸福笑容,给的是她旁边那个男子。
那也就是说,幻境中的故事没有夜溟的位置,合家欢乐的场面也与夜溟无关,看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殊绝摇了摇头,朗声道:“天地时日与凡间不同,三生石上却度日如年,冥王日理万机却要坐着三生石,就不怕日月混乱,过错了日子么?”
454。不省心的女人(6)
夜溟转身看过来,手一撑利落飞下三生石,向着殊绝颔首示意,“原来是魔界殊绝殿下,久仰。”
而与此同时,夜溟一直在看着的幻境缓缓消失,背后又是那一片黑沉的天空和直延伸向天际的彼岸花。
“冥王不必多礼,方才幻境中可是冥王故里之地?”
“让殿下见笑了。”夜溟仍旧很客气。
虽然他是冥王,也算神官一位,可殊绝也是堂堂一界之主,虽不能说谁比谁身份尊贵,但谁也犯不着伏低做小。
夜溟的谦逊让殊绝对他多了几分好感,笑了笑,状似随意问道:“冥王整日呆在冥府,也不出外走走,不腻么?”
夜溟也回以淡淡的一笑,伸手撩起宽阔的衣袖,露出胳膊上正在消失中的金印,带着几分尴尬又诚恳的语气道:“殿下有所不知,夜溟此前也并非整日呆在冥府,于各界走动巡视乃是冥王的本职。可是……此前出去一时错念,夺了一处地界的雨水,惹得龙王不悦向天帝告了夜溟一状,天帝降罚,将夜溟禁足于冥府中一月,尚还有……七八日才能出去。”
殊绝从没想过那么顺利,他一直以为新上任的冥王竟然能说动让无昼去修佛,一定是个奸猾难缠的角色,却不想,明明是与无昼清殇能算同族的狐妖,却着实是谦逊有礼,温顺得倒像只兔妖。
三言两语打消了他的疑虑,又撩起衣袖向他证明,天帝亲手打上去的封印绝不可能有假,也就是说,夜溟一直呆在冥府内,外面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若说夺了一处地界的雨水,我倒是想起来,此前山水灵秀的涧溪山确实一段时日确无雨水,不过本就是一片枯山……”
夜溟又微笑低头,“正是夜溟所为,实不忍看着无昼公子受苦,却也只能尽如此微薄之力。”
殊绝又有点儿诧异,看来迂回都没什么用,夜溟不知是诚实还是单纯,话一挑头,他自己就全招了。
“其实我一直不甚明白,无昼做了几千年逍遥妖尊,对成仙向来嗤之以鼻,为何突然要历劫成佛?”殊绝索性坦白了问,“我知道,一定跟你有关系,也很想知道,普天之大各界狐妖众多,你为何偏偏选了无昼?还有,你身为冥府之主,千叶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殿下果然心细如发。”夜溟还是客气赞叹了一句,但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殿下对待无昼公子的手段夜溟都看到了,既然夜溟从未插手殿下所作所为,殿下又何必来质问夜溟呢?夜溟所作所为虽有私心不假,可得成之后,魔界也必有受益,其实殿下不必非要问清楚不可。”
“可为什么偏偏选中无昼?你与他从未相识,究竟如何能三言两语说服他?”
“无昼公子虽身为妖尊,也是难得的明理大义,殿下不妨相信,夜溟从无害人的阴谋可言,若殿下再多几分宽厚,不如助夜溟一臂之力,日后定当将实情全盘相告。”
455。不省心的女人(7)
殊绝不得不佩服,果然是无昼的同族,果然是狐妖。
前一刻还觉得夜溟老实单纯,现在才醒悟,怎么会有老实单纯的狐妖呢?
三言两语打消了他的疑虑,甚至有证据让他无以反驳,而之后却是开始模凌两可的兜圈子,在合适的时机,说出让他助他一臂之力的话。
殊绝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点儿心动,也很想知道夜溟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如果他真的能让无昼成为开天辟地以来得以修成佛的第一只妖,才是当之无愧的高人。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堂堂魔王殊绝,怎能听从区区冥王的差遣,虽然这其中的究竟确实很诱人。
“既然冥王不便多说,本座也不强人所难,希望日后不会成为敌人,魔界冥府一战,也着实太难看。”
殊绝打起了官腔,夜溟却仍旧淡然的一笑,微微颔首,“殿下所做夜溟早已知晓,殿下且放心,夜溟虽不忍无昼公子受苦,可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应该不会与殿下为敌。”
“如此甚好。”殊绝掩去眸中的惊诧,再也不欲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去。
直到快要出了冥府之时再回头,夜溟仍旧站在三生石旁,一身墨袍一头白发,宛若枯守了千万年的信徒。
而唯一让他震惊的,竟然是夜溟洞悉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以为他的用意,也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却不想……竟然被夜溟看透。
如此聪慧的狐妖仅做冥王,还真是可惜了,若他有心,恐怕九天之上也该有他的位置。
可为什么……?
殊绝笑着摇了摇头,狐妖做事一向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他不是早已见怪不怪了么?
…………
清殇还是没能把苏幕带去山谷,原因很简单,清殇和苏幕都是殊绝手下较为得力的人,用殊绝的话说就是……不想一下子损失了两员手下。
千叶兴致勃勃等了好几天,裁了新衣裙又盘了新发型,打扮得花枝招展却等来一场空。
“罢了,既然你没本事向殊绝要人,大不了我自己去好了。”
清殇揽着正在专心致志啃苹果的月漓,讥讽着一笑,“自己去要?哼,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莫说殿下不会主动召见你,就凭你那点儿本事,冻死在无断峰也不新鲜。”
“我相信殊绝不会让我死的。”千叶直言道。
说完,还真的收拾了手边的东西,一一装进阔袖中,那都是近段时日她让殒出谷采购的,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
清殇冷眼瞧着千叶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得不说,还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千叶穿上一套紫色的细纱长裙,头发不再是绑个马尾了事,而是盘了个简单优雅的发髻,再略施粉黛,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
变得更有女人味,变得更加鲜活亮丽,好像整个人都被幸福滋润着……这还没见到苏幕,她就已经兴奋成这般,那等见到了该是什么样?她与无昼好聚好散……就这么高兴?
456。不省心的女人(8)
“水性杨花的女人!”清殇不禁忿忿不平道。
千叶的耳朵尖,再加上清殇就是骂给她听的,她自然就听见了。
但手上的动作并没停,利落收拾好了东西,又小心整了整稍乱的裙角,很自然道:“已经收拾完了,就差你告诉我山谷该怎么出去了。要不然你送我一程?这个山谷毕竟是你和月漓的家,我总是鸠占鹊巢也不妥。”
清殇眉眼一冷,刚要说话,却听千叶又继续道:“你就算再舍不得我,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留着我。就算你想两女共侍一夫,我想殊绝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就算你对我已有几分情意,我们也终究是隔水的鸳鸯,没法成双入对的。”
清殇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唇颤颤巍巍开开合合,愣是没找出够份量的话来。
他真的想不出什么样的语言可以让脸皮如此之厚的女子自惭形愧,同时也有几分庆幸,无昼虽然一开始执迷不悟,倒还好,终究没栽在千叶手上。
替千叶整理好阔袖中东西的殒,从袖口露了个头,索性又缩回袖子里,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诡异了,还是呆在袖子里笑起来比较方便。
“你要去哪里?殊绝殿下不允,你就绝对找不到苏幕,你如此急着离开,难不成找不到苏幕,就要就地在街上拉个男人嫁了么?!”
千叶微微一愣,顺势用力点了点头,“你的提议听起来很中肯,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清殇似乎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气喘吁吁瞪着她,千叶相信,如果不是不能杀她,清殇会很乐意把她剁成肉酱。
“那你给我听好,无昼就算不要你了,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个山谷中!哪怕你飞升成仙,你也记住,你生是无昼的人,死是无昼的鬼,三界六道你都逃不出去!”
千叶一摊手,“可我们已经好聚好散了,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为我守节?”
“你若再敢有水性杨花的念头,我必让奸夫****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还没等千叶搭话,只听忽的一阵风,清殇已经暴走离开,顺道还带走了月漓。
千叶眨巴着眼睛,耳边回荡还是清殇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撕她肉的那些话,能听出来,清殇真的是恨极了,真的。
“大人,这该怎么……?”
“回去睡觉。”千叶说完转身,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世间最舒服也最无聊的事莫过于吃吃睡睡,最快意也最无趣的事莫过于把人气得咬牙切齿,但偏偏她都做了。
然,千叶本以为整个山谷就剩下了她们一人一鬼,却不想,推开竹屋的房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人等候。
一身月白的衣袍永不染尘,一头如瀑的黑发顺如丝绦,负手而立背向她,就算没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也仍旧能感受到冰凉的寒意。
“千叶,为什么就不能像个寻常女子,或是像月漓那般,不盼你少惹麻烦,可少惹我生气,让我省心几分,又有多难?”
457。牺牲(1)
千叶回手关上了房门,迅速在竹屋墙壁上布下一道结界,不过想必无昼来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的无昼,已今非昔比。
“不是说暂时不能见面了么?虽然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千叶几步走上前,从后抱紧无昼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上,嗅着淡淡冷香,突然觉得很满足。
“我怕若真日久未见,你都不记得还有我的存在。”无昼说完,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将千叶揽至身前。
“怎么会?我还担心你现在否极泰来,对你两眼放光的美女不只有多少,仙妖魔鬼随便挑,我还不知道要排在哪里。”
千叶笑眯眯搂紧无昼的腰,仰头看着他,快乐得怎么也看不够。
“那我是不是该说,凡间的男子也千千万,我也不知道要排在哪里?”
千叶挑了挑眉,“原来吃醋果然神奇,千里召唤妖尊也是没有障碍的。”
无昼低头瞥她一眼,却同样很神奇没有反驳,就算是默认了。
“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会不高兴。”
无昼的眉应声飞起,染上些许寒霜。
“但你说,既然要引那个幕后之人再度出手,你我佯装分开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单单只是分开的话,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幕后人才会按捺不住?我觉得,与其等你与别的女人传出绯闻来,不如我先和别的男人有点儿什么不清不楚,我心里反倒舒坦些。”
无昼灰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火苗,揽着千叶坐回椅子上,“所以你就不在乎我舒坦不舒坦?”
“不是不在乎,而是没得选择。”千叶回答极其诚恳,圈上了无昼的脖颈,一五一十解释道:“我知道自己只是逢场作戏,你随时可以看到我的一举一动,但我却找不到你。霸道一点说,我碰碰别人那叫占便宜,如果有别的女人碰你,我会发疯的。”
无昼斜眼,“你就不怕我发疯?”
“所以还是你疯吧,那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那你也该提前与我商量。”
“不能商量,堂而皇之给你戴绿帽子什么的,你是一定不会答应的。”千叶一板一眼道,“如果我跟你提起,你不但不会答应,恐怕还会在最短时间内找个美女放在身边,所以,先下手为强。”
“原来你什么都明白。”无昼隐隐开始咬牙。
千叶笑吟吟凑上去,轻轻碰触他的唇,“我只是不想一味做你背后的小女人,虽然知道强不过你,但也不能是个废物。可我又做不到悄悄隐忍含辛茹苦,想用自己的办法试一试,兴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其实,我也是真的介意有其他女人碰你。退一步说,你也不必当成是耻辱,我和苏幕十几年一起长大,亲如兄妹,这一次也是逢场作戏,也是想见他一面,毕竟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
“说得好像生离死别。”无昼一脸不悦。
千叶微微一愣,笑开道:“差不多,自此之后红尘无我,守着你一人过日子就好,哪还能与旁人牵扯不清给你找不自在?”
458。牺牲(2)
“难得你还有半分良心。”无昼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点儿,这也才注意到千叶讨好的小动作,嘴角一勾,按着千叶的后脑,猝不及防索了一个深深的吻。
一个带有着宣告意味的吻,也是一个安心的吻,似乎要就此留下气息印记一般,这是他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千叶直到被抽空了肺里的空气,才挣扎着用力推开无昼,抿了抿发麻的嘴唇,突然发觉,灰色的眼眸竟然也能晶亮十足,那里面的光华,甚至比宝石还要璀璨。
其实无昼挺好哄的,虽然也很容易生气,但他要的也十足明显,全心的在意,细致的对待,贴心的理解……
或许还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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