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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封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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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选择了。
“不是为了思慕先贤,或是立志高远要超越祖师真人什么的。”秋秋说:“我就是觉得离水这名字适合这把剑。”
拾儿点点头:“好,回头我帮你把字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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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又掉到十六了==
以前不求票的时候,就不会体会到这种坐过山车似的落差和忐忑…每天每天都在为这个担忧。大概这本书实在是太冷僻不能迎合大众口味吧。
要衷心感谢副版玛西班晓,每天都认认真真的帮我管理书评,给我打气,帮我捉虫。这种完全没有回报的吃力不讨好工作,没有真心的喜爱是不会有人想自找苦吃的。
书的成绩想起来非常心酸,但因为现在也有这么些人在看在喜欢,又觉得很幸福。非常感谢你小鞋子,同样非常感谢每一个在看文的人。
115 淬炼
秋秋没见过这样的墨,当然,它应该根本不是墨。可是拾儿既然说它是墨,那就权当它是墨好了。
拾儿把玉碟轻轻放下。
银白的一汪,浅浅的盛在绯红的玉碟中。
“你自己来写这两个字,这是你的剑,是你取的名字。”
秋秋看了他一眼,从架子上取了一只细细的笔,蘸了那银色的墨,在剑身上书写。
离,水。
她写的很慢,一笔一笔的格外认真。剑刃上映出她的眼睛,目光专注而明亮。
银色的墨沾上剑刃,留下的是淡淡的一行水迹。
两个字写完,秋秋放下笔,看那淡淡的染在剑身上的两个字,浅得几乎无法辨认。
然后两个字就象渗进了剑身里一样,渐渐的变浅,最后完全消失了。
秋秋把剑翻过来看,也不见字迹。
“已经錾上了?”这过程未免太轻易了吧?再说,这字錾上了看不见,算成功了吗?
“已经成了。”
从今天起,这剑就叫离水了?
秋秋觉得很不真实。
这给剑錾名字她在静卢师兄那里的时候见过,那是炉火熊熊火光四溅的,过程华丽得不得了。
到她这儿,錾个名竟然这么悄没声息的就完了事儿,秋秋都替自己的剑委屈。
好比人家闺女出嫁大操大办,她家闺女一个小包袱就跟人私奔了一样。
秋秋看看拾儿,被镇压惯了,她可没有起义的勇气。
她只能摸摸剑身。心里默念着:离水,你要乖啊,今天是委屈你了。将来我厉害了,你也成名了。咱就能一起风光了。
回到九峰之后,去了试炼洞的这些人十有**都开始闭关了。
经过了那么一场也许会受用终身的历练,有人水准大大提高了,但是很不扎实。需要闭关来梳理巩固,有人则是有了感悟,要闭关来提升心境。
赶着这波东风,秋秋也闭关了。
闭关的地方是她自己挑的,是在她去玉霞真人的那山谷的里面。这里并不见得地势特别的好,但是,秋秋想着这里师父更近一些。
还有,这儿很象她们过去的住的地方。
她和师父,师姐们一起的时候。住的地方和这里就很象。山谷中有一个水潭。即使是白天看起来。潭水也恍如一块墨绿的深色水晶,没有一点儿波澜,也看不清水面下的形景。
但是潭水寒凉清澈。秋秋捧起一把水来看,晶莹的水珠没有一点杂质污浊。从她的指隙间流下,又落回水潭里。
“就这儿吗?”
“就这儿吧。”秋秋点头。
她喜欢这个水潭。
她选定了地方之后,拾儿就替她设下了阵法。除非她自己出关,旁人不可能进来打扰。
她现在就盘膝坐着,面前放着离水剑。
从日升到日落,月亮出来又隐没,天又亮起。
山间雾霭浮动,深潭幽幽,飞瀑流泉,山风吹送,象薄纱一样的雾气时浓时薄,改变着形状。
就这么一直坐了许久,秋秋才伸出手,把剑拿起来。
她的手指一分一分的抚过剑身,离水两个字在她的指尖抚过时微微闪亮,上去象是流动的水银。但是她的手指掠过之后,字迹重又隐没。
她抱着剑坐,抱着剑走,抱着剑睡,时刻不离。
习惯它,让它成为身体一部分。
秋秋睁开眼,山风吹来,剑身轻薄,被吹得轻轻颤抖。
太阳快要落山,下方深深的潭水倒映着天空,残阳如血,潭水半边瑟瑟半江红。
秋秋站了起来,站在巨石的边缘,轻轻朝前迈了半步。
她落入了深潭。
她朝更深的水底潜下去。
水潭极深,越向下,越是幽暗,越是安静。
她站在了潭底。
从这里仰头望,连头顶隐约的光亮也看不见了。
潭水寒凉侵骨,秋秋在水下睁开眼睛,离水剑柔软的剑身在她指间飘荡,有如一根细细的水草,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在她的指隙间滑过。
她手指微动,剑尖随这之轻颤,雪白而银亮的光华瞬间闪亮,仿佛盛开了一朵梨花。
更多的光亮闪烁,更多的梨花在水底绽放,将漆黑的潭底照亮。
无数花朵瞬间盛放又凋零,在人的眼底不过留下片刻的残影。而这些光亮和残影越来越密集,最后简直再看不到一点空隙,连作了一匹雪亮的白练。
而后,剑花又变得稀疏零落起来,象是被狂风吹落枝头,纷纷坠落湮灭,被白练映得通透光亮的潭底又渐渐变得幽暗,无边无际的青黑的底色上,最终梨花只剩下了一朵。
最后剩下的,还是只有离水剑。
它安安静静的随水波轻轻浮动着,看起来柔软而脆弱。
秋秋迷惑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又消失。
水是最柔软的,它可以改变成任何形状,极寒时可以硬逾岩石,极热时又会化做袅袅雾气。但是更多的时候,它就是液态的,流动,奔腾,汇入河川,最后流向江海。
人力可以劈断山川,击碎坚钢。可是不管怎样对待,秋秋身周的这一潭水依然故我。它不会击穿,不会被阻断。
它可刚可柔,无论环境怎么变幻,它都会随之改变,却永远不会消没。
秋秋望着手中的离水剑。
就在她的注视下,离水剑仿佛融化了一样,渐渐变淡,变轻,然后就在秋秋的掌中消没于无形。
就象世上根本不存在这把剑。
秋秋的手指轻轻收拢,一缕白色的烟雾在她的掌中凝结起来,烟雾盘曲缭绕。离水剑出现在了烟雾之中,被秋秋握住。
秋秋明白了。
为什么拾儿要对她说那句话。
在试炼洞,第二层的时候,如果她用的是离水剑。就不会象用原来那把剑一样被击飞脱手,也不会需要火儿出手才能抵挡住第十招了。
拾儿比她更解她自己,更了解离水剑派的心法剑法。
离水剑绕着她的手指打转,没有带起一点水波动荡。
秋秋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重又阖上了眼睛。
在她阖上眼的那一瞬间,她的神识自由而舒缓的向外扩延。
夜色下连绵的群山,温柔皎白的月光,深潭平静无波。
这种感觉她曾经体会过一次。
就在拾儿去修缘山找到她,他们重逢的那一夜。
这种忘我的境界,她是第二次触碰到。
这一刻她抛却了一切感官,不听,不看,不闻。不说。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存在于世上。
但是脱出身体的羁绊。她却感知到了更多,更远。
月光恍如实质,而这片苍穹与这苍莽的山野。象是有着生命一样在呼吸。起,落。升,降。
天地广袤无垠,任凭岁月变迁,它一样存在。没有欢喜,没有失落。可是它是如此美丽,如此动人。
这种无可言喻的体会与感觉,让秋秋震憾而沉醉。
在深深的水潭之底,一滴泪缓缓从她的眼角渗出,细微的光亮闪烁,然后融入了潭水中。
“秋秋。”
她听到有人在唤她。
不,并不是听到…
她就是知道了,有人在唤她。
一道虚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渐渐的更加清晰。
拾儿站在虚空之中,向她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这是真的他,还是存在于她心中的记忆。
“我早就想带你一起看,这天地是这多么的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奥秘。”
秋秋的虚影也渐渐凝聚起来,她和他就站在无边的虚空之中。
拾儿向她伸出手:“来。”
秋秋的手也向他伸了过去。
两人指尖相触的一瞬,秋秋忽然睁了眼睛。
离水剑从她掌中释出,一圈又一圈的光弧从剑身逸出向外扩散。就象是什么束缚在剑身的东西正在被一层层的解开消散。
离水剑的光芒越来越亮,可秋秋却不觉得刺眼。
这是拾儿说的淬炼。
不是以熔炉,以炭火。
是她用心神去淬炼这把剑。
距离此地不远,有人站在山巅朝这个方向遥望。
隔着重山,那处冲天而起的剑光越来越亮,柔和而澎湃的剑气在天地间激荡。
不止此处,在九峰的其他地方,有许多人都抬起头来,注视着这道剑光,惊叹不已。
管卫站在山巅,望着远处的山谷。
扩散的剑光形成了一大片光幕,映得他的面目明灭不定。
剑光开始向内收拢,渐渐合成了一束。柔软而空灵,在水潭上方轻轻的打了个旋,没入水潭中去。
秋秋浮上了水面。
她的头发和衣裳随着水波轻轻摆动,秋秋躺在水面,潭水轻轻起伏,她也随着起伏而动荡,就象睡着了一样。
不,她可没睡着。
秋秋的袖子轻轻击了一下水面,整个人借势立了起来,站在水面上。
一滴水珠从她指尖滚落,落回水面,荡起一圈涟漪。在整个水潭中,再也找不到这滴水的痕迹。
秋秋在水面上行走,步履轻盈而从容。
116 时光
山谷外的阵法被撤去了。
这只能是秋秋自己出关撤去了阵法。
管卫又望山谷方向望了一眼,转身离开。他一袭黑衣,很快融入了墨似的夜色中,再也看不见痕迹。
秋秋觉得自己闭关只有几天,可是等她看了一眼长在水潭边的花树,才觉得事情好象不太对劲。
她进去的时候这花树开了一树的花,那么密实繁重的花朵让人怀疑这树是不是把积攒了一生的精力都拿来开这一次的花。
可是现在树光秃秃的,上面别说花,连叶子都看不见。
秋秋站在树下仰起头,树梢还有几片零星的凋零的黄叶,被风一吹,晃了晃,从枝头落了下来。
秋秋伸出手,那片叶子落在在她的掌心。
已经失去了水分的枯叶,象是稍一用力,就会在她手中变成碎末。
这是过了多久了?
秋秋迈步朝外走,就在山谷的入口处,有个人站在那里,那身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守了多久。
秋秋朝他走过去,越走越快。
“你来等我吗?”
拾儿点头。
秋秋先是向他笑,然后疑惑地问:“我闭关了多久?”这季节的变化让她觉得意外又茫然。
拾儿给了她答案。
她闭关整整一年零四个半月。
秋秋的眼睛微微睁大:“不可能,明明只”
只过了几天?她也记不清了。
可是她也知道拾儿没必要骗她。
她可她觉得只过了短短的几天。漫长的黑夜,日升日落的白天。深深的水潭倒映着天空,她觉得只过去了几个昼夜,顶多不过月半、却怎么会过了那么久?
“这是你头一次闭关,以后再有你就知道了。这是好事。我真愿意你在里面待的再长久一些。”
秋秋无言。
闭关一年半载不是很出奇的事,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的事已经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从前师父也曾经一次闭关数月,听说甚至有的前辈高人一闭关就是数十年,等出关之日。外面的变化几乎是沧海桑田。
一年再四个月…外面季节的变化已经让秋秋觉得惶恐。
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从她手里流走了那么长长一截岁月,她却毫无所觉。
人们总说时光是多么宝贵的东西,说它最永恒,最公正。可是秋秋看着身周的一切,觉得那样惶恐。
似乎连时光也是不那么可靠的,象是有人用手拨动了表盘的指针,让时光都显得莫测和多变。
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的呢?
他们一路向回走,秋秋一句话也没说。
她靠在拾儿的背后。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连久违的奉仙阁出现在眼前时。她还都没回过神来。
“你一定累了。好好歇息一会儿。”
秋秋被动的点头。
奉仙阁里有她留下的东西,秋秋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她觉得自己就象上学去了。然后现在放学了,回来了。中间只经历了几节课,几个小时。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四舍五入算一算,她已经离开这间屋子有一年半了。
她觉得自己象是穿越了这一年多的时光一样。
真有这么久了?秋秋摸摸自己放在书案上只读到一半的书,挺熟悉的,她还记得自己读到了第几页第几行呢。手指刚摸到书页,马上想到,这书已经跟她阔别了好几百天了。再看看屋里的一切,秋秋在窗边坐了下来。
她很早就踏上了这条路,可是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彻底习惯修真带来的改变。
大白在窗外探了下头,然后欢欣雀跃的朝秋秋跳了过来,一直跳到了她的膝上。
秋秋抱大白,看它的激动和依恋。
她觉得自己只离开了几天而已,可是对大白来说,她已经离开一年多。
秋秋摸着它柔软的皮毛,象以前一样顺手捻捻它的耳朵。
“对不起,大白。”
要是知道一闭关会用那么久,她一定会给大白更多更周全的安排。
二白带着小毛球们在窗外探头。
不,不能叫它们小毛球了。它们已经长大了很多,虽然没有大白二白这么夸张,可是在秋秋离开的时间里,它们都已经成年了,一双双宝石似的红眼睛都在看着她。它们围着她凑成了一个圈,挤挤挨挨的,说不出的亲近。
二白用脑袋顶一顶秋秋的手,示意她抱它,同大白争宠的意图很明显。
秋秋忍不住笑了:“大白,你媳妇吃你的醋呢。”
在这堆灵宠的包围中,秋秋总算有种回到了现实的感觉。
拾儿走进屋子的时候,秋秋正斜靠在窗前,眼睛闭合,看起来象是睡着了。
拾儿还没走近,一只毛球从屋角跳出来,警觉地看了他一眼,看清楚了之后才放松下来,跳出了窗子。
窗外头远远的,可以看到大白领着一群大小毛球在河滩上枯黄的长草之间出没。
拾儿看着秋秋平静放松的面容,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动,象是要用眼记下,用手指在心里画出她的轮廓眉目,这样才不会看错,不会遗忘。
秋秋睁开眼睛看着他,拾儿的注视总让她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那漆黑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让她觉得难以承受,会把她淹没一样。
“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剑?”
拾儿点点头。
秋秋站起身来,拉着拾儿走出门外。
她咬着唇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得意了。
可是她就是得意。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心得和心就和他分享。
她的手指竖在脸颊旁边,轻轻弹了一下,
晶莹的水珠从她的指尖逸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光弧。有如一条银蛇盘旋舞动。
“看剑。”
那道光弧迅捷无比的朝拾儿袭来,拾儿肩不动手不抬,一道银芒突然在他身前迸现,正面和秋秋的剑光撞在了一起。
秋秋的剑光就看起来象琉璃般晶莹。也恰如琉璃般脆弱,被这么迎面一击,刹时间爆出一团光华,剑光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粒。但是那些光点并没就此消逝,反而象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吸引着,重又凝成了一束,同刚才看起来一般无二。
秋秋伸手召回剑光,待它全部没入掌心,笑着问:“如何?”
拾儿点头:“很好。比我预料的还要好。”
能得他一句表扬实在太不容易了。
“在闭关的时候。我看到你了。”秋秋和他并肩坐在平台的边缘。水鸟飞得很低,天阴沉沉的,看起来象是要下雪了。群山在冷风中静默。有两只水鸟不知道为什么,还留在浅浅的河滩上。
秋秋转过头:“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离得特别近。就象你真的站在我面前。”
拾儿无言的握紧了她的手。
“真的是你吗?”
拾儿轻声应了一句:“是。”
“那时候你也看到我了?”
拾儿点了一下头。
秋秋有些恍惚,她还想问什么,可是又觉得那些都不重要。
她的头靠在拾儿的肩膀上,望着远远的群山。她想起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想到他们第一次分离的时候,又想到他们在修缘山重遇的时候。
那些细碎的过往被回忆的思绪串成了一串,一重一重的叠起来,最后在心中渐渐成形的,是现在的这个他。
“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看到了幻觉。”
她也生过他的气,他一去没音讯也不回她的信,他擅自宣布他们道侣的事情却没有知会她一声,他擅自决定她的将来,替她安排生活和未来——
这些她也没有忘记。
可是没办法。
在她心里,最重要最亲密的那个人,还是他。
筑基的时候有他,炼剑的时候有他,现在心里的喜悦和感慨,还是想和他分享。
他说过,请她别急着拒绝两个人的事情,再好好想一想。
其实根本也不用想。
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你还记得那次你问我的事吗?”
拾儿的眼睛里透着无言的询问。
“关于我们俩的事。”
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秋秋一点都不想掩饰,也不想回避。
“我也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秋秋望着他,轻快而认真地说:“这世上没有谁还会象你一样待我,也没谁象你一样,早早走进我心里头。”
一点凉意沾在她的脸上,秋秋抬起头来,伸出手。
“下雪了。”
凉凉的雪花落在她手上,细小而晶莹。
雪零零星星落下来,越来越密。
细雪沾在他的眉毛上,秋秋伸手去替他拂去。
拾儿握住了她的手腕,把沾在她指尖的雪珠轻轻吻去,接着轻吻她的掌心。
轻盈的触碰让秋秋几乎全身战栗。
雪珠是冷的,他的唇是热的。
冷热交叠的感觉从指尖移到了眼睛上,鼻尖,面颊,最后落在唇上。
那是深沉的,他没有诉诸于口的爱意。
他们的生命早已经息息相关,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阻隔。秋秋觉得眼睛发酸,她紧闭上眼睛,把面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如果冥冥中真有仙人,有神明,她衷心感激他们,让他们两人能够相逢。
雪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北风迅速掠过,夹杂着雪片一直吹向远方。站在河滩上的两只水鸟清唳一声,展翅飞了起来,一直飞向苍莽的天际。
117 练功
飞雪连天,秋秋望了一眼窗外,刚睁开眼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修缘山了。
虽然在修缘山的时候经历多半不大愉快,可是待得久了,还是有感情的。
她想起静海师兄,静卢师兄,难免又想起静菲。
静菲早已经死了,她是如何被魔物所趁所害的真相大约是再没人会知道了。
秋秋学会了驭剑的法诀可没有怎么习练过,开始不过离地三尺,就开始左晃右摇,一副走钢丝的模样。
林素在背后喊了声:“这是哪里来的铁拐仙。”
秋秋吓了一跳,灵力一泄,顿时落下地来。
林素忙走过来道歉:“都是我的错,不该这么冒然喊一声,姑娘内息岔了没有?”
“还好还好。”秋秋和他相熟,也不见外,开了句玩笑:“诶,我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我该说我吓得走火入魔了,让你多多的赔点法宝灵丹给我。”
林素也笑了:“你这是练驭剑飞行?”
“是啊,总练不好。”
飞行是暂时办不到,她觉得自己这个浮空和平衡就得狠练一练。
林素心说静秋姑娘没有师父教,少主又是那个寡言的性子,她一个人练总吃力的。有心指点几句,又想起管卫的前车之鉴来,有些犹豫。
管卫替秋秋拆招的事林素听说过,但是后来少主为了这事儿诫斥了管卫,说秋秋的剑路如何只有她自己领悟到的才合适,他的法子加于她身上实则是误了她。
林素这么一犹豫,秋秋已经问他:“林兄,你也练了驭剑吧?”
“那是自然,往中原去之前就已经起手在练了。”
“那你是怎么练的呢?”
林素顺口就说:“当时我在断肠崖练的。”
“断肠崖?”
林素后悔自己嘴快,可是说都说出来了。只好解释一句:“断肠崖地势很险,落下去的话罡风厉害,不死也重伤…
这练功方法可以总结成一个字,逼。
不想死不想重伤就不能出错。
比起修缘山循序渐进的练功,这种方法更残酷。
但是应该也更有效。
“那断肠崖在哪里?”
林素见她果然这么问了,肚里直叫苦。
不过他要不带她去,她自己找去,没人照应更糟糕。
“那,我陪你去断肠崖看一看,不过静秋姑娘你能不能在断肠崖练驭剑。那是少主说了算。”
秋秋点头答应:“好。”
林素这才唤了灵禽来,带她去断肠崖。
“林兄,天天听你们说九峰。九峰究竟都在哪儿?不会峰峰相距千里吧?”
林素笑了:“静秋姑娘说笑了,相距千里那就太夸张了。照这么算,九峰可不就方圆上万里了?其实上九峰之间距离不算太远,不过第八峰、第九峰离得远一些。”
“那咱们现在日日盘恒的地方是第几峰的地方呢?”
“是第一峰。”林素信手前指:“那里就是第二峰。”
秋秋极目远望,他指的那个方向隐在群山之中。不知道哪一座峰才是他所说的二峰。
“其实九峰里头,有两座峰是外人找不到的。”
“啊?”秋秋十分好奇:“为什么?”
“第九峰被称为隐峰,执掌的是九峰的典籍传承,乃是需要守秘的禁地,所以不要说外人,就是九峰中的人。也大多不知道它在哪儿。”
秋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还有哪一峰是找不到的呢?”
“第七峰就无人能找到,除了掌峰之外,第七峰历来也没有堂主和其他弟子。从来都只有峰主一人。”
第七峰?
秋秋想到拾儿说的话,他当时就拿第七峰的峰主来激励她来着。甚至说第七峰的峰主有不会功夫的。
好神秘啊。
既不会功夫还能当峰主,而且第七峰又在一个谁都找不着的地方,简直比第九峰听起来还要高深莫测。
“林兄你也不知道?”
林素老老实实说:“不知道。”
秋秋现在心里第一好奇的事就是这个第七峰了。
这两座隐形的山峰定然是九峰的至高机密。
第一峰也就是主峰,掌峰是拾儿。其他几峰也都职司分明。但只有第七峰这样神秘,别说是是做什么的了。连在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
难道是那种传说中的隐形部门?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瞧,那是第六峰。”
灵禽飞的近了,林素指了一下。
秋秋看见那座山峰了。
“再向前走,就是第八峰。”
第六峰和第八峰之间,并没有第七峰。
果然…
秋秋怔怔的看着两峰之间的差距,要是第七峰的方圆高度都和两座峰差不多的话,那是不可能夹在中间的。
会在地底吗?还是有可能在附近的湖里?
不,不会的。如果那样简单就能找到,绝对称不上机密。
会不会象他们的那个秘境一样,是被重重阵法隐藏起来的?属于另一个空间?
林素说:“其他几峰的掌峰历代都有信物相传,通过考验取得了信物就可以成为掌峰。第七峰呢,据说能找到它的人,就是掌峰。”
灵禽拍打着翅膀,在风雪中飞得很是吃力。
秋秋也感觉到了此处的罡风确实和别处不一样,不但灵禽飞得吃力,连她都被吹得有坐不稳。
“前面就是断肠崖了,禽鸟飞不过去。”
林素看了秋秋一眼,意思她要是后悔了这就可以折回去。
秋秋说:“那咱们走过去吧。”
林素当然不惧这罡风,但是看秋秋走得也很稳当,大风吹得她衣袂翻飞,心里倒是放宽了一些。
越向上走草木越稀疏,快到崖顶的时候几乎是光秃秃的一片岩石。秋秋左右看了一眼,这里罡风太劲。寻常草木不能在这里生长,只有崖边石缝里还有些细细的绿草和苔藓,可见生命力有多顽强。
“你瞧。”
林素站定了脚。
秋秋走上前两步。
断肠崖下深不见底,大风吹得飞沙走石,大些的石子砸在脚边发出啪啪的声响,有脆些的石子被这么一卷一碰就碎成了粉粒。
前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截断了的石梁,还没有人的半个脚掌宽。
“林兄当时怎么想起在这儿练功呢?”
林素怔了一下,以前也有人问了他这句话,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林兄?”
林素回过神来:“我师父也问过这句话。”
“哦?那林兄当时怎么说的?”
“我说,此地险要。可以练得更稳。”
林素说的是,他说。
但是秋秋本能的感觉到,林素的心里八成不是那么想的。
果然林素转头看了她一眼:“其实当时我想的是。我功夫觉得比师弟差,平时也不象师弟那样更让师父看重,我要是来这里练功,师父看着这里险要,会对我更多看顾一些。”
秋秋真看不出沉稳的林素也有小时候和师弟争宠的一面。
“那后来呢?”
“师父勉励我要用功。就督促师弟练功去了。”林素笑了:“我本来也不指望师父能在这儿守着我,能送我到这里我也就知足了。”
结果师父送都没送。
秋秋想到自己也是被自家师父偏疼过的小徒儿,静怡师姐当时不是为这个吃她的醋,总想在师父面前争着表现么?
这么一想,秋秋难免有些心虚。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林素这样不会撒娇的。平时总是特别稳重,师父当然觉得他能干,他沉稳。他不用人操心,自然不替他操心了。
“林兄在这儿练的时候顺利吗?有没有遇到过危险?”
“有,”林素说:“有一回受了伤,差点儿没能回去。”林素恳切地说:“看看也就可以了,你是初学。实在不宜在这儿习练。”
秋秋本来是想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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