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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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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榻旁,谢白一把抓住付葭月的手肘,冷冷道:“你去哪?”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这不很明显吗?

    “自然是回我的冥界去咯。”

    谢白瞥了眼她额间隐隐闪动的一点暗红色亮点,手中力道丝毫不减:“你把葭月怎么样了?”

    被囚禁在身体里的公主见状连忙大声呼救:“三哥,我在这,我在这啊!”

    “别吵啦,你和我的灵魂绑在一起,他就是有阴阳眼都是听不见,看不到的。闭嘴!再叨叨,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给吃掉?”

    付葭月皱着眉头,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这小丫头片子的,好说还不听了,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额间亮点在此刻逐渐暗淡,最后消失殆尽,谢白仍只是面色无波地盯着她,很明显,他在等眼前人的回答。

    付葭月稍稍歪了歪头,寻着目光回望回去,半眯着眼眸,嘴角微勾,坏笑道:“凭什么告诉你?你算老几啊?”

    “把她放出来!”

    付葭月却是心情大好,丢开他抓住自己的手,随即一把掀开被褥,作势就要朝屋外走去:“谁叫你把锁魂链乱用的?现在好了,我们俩的灵魂绑在一起了,我却是也没办法了。”

    谢白却是二话不说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止住了她就要翻身下床的动作:“你不许走!”

    付葭月却是丝毫也不生气,反倒是舒坦地大展着手臂靠到床栏之上,挑眉道:“我不走你就可以滚得远远的了?”

    “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公主,我便也不屑管你!”

    眼见着谢白拂袖就要离去,付葭月顿感无趣,着急之下忙开口道:“喂!你不救你的可爱刁蛮小公主了啊?昨晚你可是见你拼了命都要护着她呢。”

    闻言,谢白顿住脚步,却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我不管你之前究竟有何目的,但现在既然成了公主,你便守好本分,要是敢再耍花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见着谢白丝毫没有将她的存在看在眼里,便是大踏步离去了的样子,葭月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不快之下朝着他的背影便是啐了一口:“我好害怕哦,呸!”

    随即,却也不忘调戏一番这具身体的原主:“喂,小妞,瞧见没,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这德行,明知道你在这身体里,居然就这样不管你走了。”

    “胡说!三哥那是去找解除巫术的方法了,到时候,你便是魂飞魄散也死不足惜!你这个哪来的妖孽,快从本公主的身体里出去,快出去——”

    付葭月眉头一皱,这丫头真是聒噪的很,抬手揉了揉又是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哎哎哎,什么巫术啊,那是冥界的锁魂链好吗?哎,你不累啊,一觉醒来就呱呱叫个不停,来,停!”

    随着一声响指,能听到便只是“呜呜呜——”的声响了。

    付葭月很是满意当下的状况:“这就乖多了嘛。来人,本公主饿了,快点拿些好就好肉来,对了,再叫些舞娘、乐师来助兴。”

    “是,公主!”

    这待遇可是比冥界好上不下十倍啊,这又是被伺候着穿衣,洗漱,连山珍美味都是给布好了的体验,当真是不错!

    “哎,我说你别再挣扎了啊,要是把我惹毛了,信不信我真将你一口吃掉,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碰着这么个不知趣的鬼魂,付葭月也着实是头疼,当下听得隐隐委屈的啜泣声,也只得好言好语地相劝道:“我说你就认命吧,你想啊,你本来昨天便是要被带去冥界,入轮回去的,当下却是因着我的缘故有机会在阳间多留些时日,还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三哥,哦,还有那个老皇帝,你说你不是赚了吗?你要是乖乖地呆在里面的话,兴许我一高兴,还能让你一直呆在里边,你说不是?”

    虽已经将她的嘴巴给封住了,但从她不再闹腾的动静中也是知道她总算是认命了。当下葭月边吃着那鲍鱼燕窝,边怀抱美女欣赏歌舞,着实是好不快活!

    “公主,这大清早地吃这么丰盛不太好吧。”

    付葭月一边手抓着一块巨大的鸡腿啃着,一边稍稍歪头,撇了眼来人,没好气地含糊道:“你是谁啊?我说好便是好,轮得到你管吗?”

    “呜呜——公主我是绿篱啊,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你的贴身宫女啊。”

    然则,女子说着便犹如开堤的洪水般,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正文 第十九章 翻阅冥簿

    付葭月顿时心中便一阵汗颜,她这还没说出什么重话呢,怎么就哭得这般梨花带雨了?

    但看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甜美的面容,哭起来更是像随手一捏便是要沁水的模样,向来是喜好美色的付葭月当下是受不住了,忙咽下了嘴中的一大口鸡肉,伸出油腻腻的爪子安慰道:“得得得,别哭了,你说你是我的贴身宫女?”

    见着自家公主终于是在意上她的存在了,绿篱终是抽噎着止住了眼泪,边扯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手帕擤着鼻涕边道:“我都在公主身边服侍十几年了,公主怎么能把我忘了啊。公主啊,你究竟是怎么了?昨晚见着谢公子抱着昏迷的你进来,又不让禀告皇上的,今早便是成这样了。公主你别吓绿篱啊,不会是傻了吧。”

    随即便是又要如决堤的洪水再次袭来一般,眼见着红润的眼睛就要再次被源源不绝的泪水淹没了,还颤巍巍地伸手就要探葭月的额温。

    葭月忙一把打开她的手嫌弃道:“去去去,你才傻了呢。”

    随即又退散众舞女,歌女们,只留绿篱一人,舒服地翘起二郎腿,朝她招招手道:“你过来,我问你些事。这谢白是不是和我,啊呸,和付葭月有一腿?”

    “公主你果真是傻了啊,竟然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这该怎么办啊。”

    言毕,绿篱歪撇的嘴唇顿时扳不回来,作势又要哭起来了。

    “闭嘴!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喂狗!”

    付葭月一个瞪眼便是将绿篱给吓住了。

    然则,脑中却是回荡着某人尖叫的怒喝声:“谁允许你对绿篱这么凶的?她是我的贴身婢女,还轮不到你——呜——”

    而,很明显,我们的公主大人现下又被付葭月给禁言了。

    “聒噪!”

    绿篱以为公主在说自己,连忙捂住了嘴,睁着大眼睛,不敢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付葭月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不过本也就对这小宫女没什么恶意,只不过不小心是将自己在冥界的那一套盛气凌人的架势给带出来了,当下也是放缓了声音解释道:“你也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不过是昨晚不小心摔着头了,当下有些记不清人罢了。”

    “啊?哪里摔着了,公主快给我看看。若是摔出格好歹来可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绿篱当下一惊,说着又要上前去捣弄付葭月的头发查看伤势,却又是被付葭月恶狠狠,即将要吃人的话给吓住了:“闭嘴!你要是敢告诉任何人,信不信我真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挂在臭烘烘的粪坑之上,待腐烂了长满了蛆虫之后再喂狗?”

    绿篱顿时再度撇嘴,却是在对上付葭月微眯着的幽怨小眼神后,马上又捂住了嘴。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到了没有?懂了就点点头。”

    闻言,绿篱立马点头答应了。

    “喏,有一腿?”

    “没有?”

    “有?”

    见绿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却没个准信的模样,付葭月顿时不耐烦道:“到底有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蠢啊,一句话回答不好!”

    “不是公主不让绿篱多说话的吗?什么是有一腿啊?绿篱不知道啊,呜呜——”

    不知道不会说吗?嘴巴拿来吃/屎的啊!

    现在,付葭月发誓,真想赏眼前蠢丫鬟一记飞毛腿,但是,她忍!

    终于,在付葭月半威逼利诱,半好言相劝下,花费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功夫,才从绿篱口中套得些有用的消息。

    谢白和她不算是有一腿,却胜似有一腿。

    为何有这个说法呢?

    虽说老皇帝没有指腹为婚于两人,但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皇帝有意撮合两人。因为对于自家女儿死缠烂打地整日跟在某貌美男子的身后这件事,他全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谢白却似对付葭月并不感冒,平日里对着她猛烈的攻势,表现也是淡淡的,全然没有处于青春期,适龄男女整日腻歪在一起该有的浓郁、强烈荷尔蒙。

    而平日里谢白都是不近女色的,就算是平常参加宴席时有胆大的女子来向他敬酒时,他也不过是回敬一杯即止。甚至在遇到不轻言放弃的姑娘,仍旧试图同他谈论些话题时,也不过寻借口离席了。姑娘面上挂不去,久而久之,众人也只道是如谢白这般遗世独立地宛若上仙般存在的男子,自不能轻易将她们这些寻常女子入眼的。

    而很大一部分缘由,还是在遇到这样稍微有缠着谢白苗头的女子时,就算是谢白暂有闲情雅致地同对方聊上几句,也是抵不过某人随时都要炸裂的醋坛子的。

    自是,早一步走为妙!

    再而,她是公主,所作所为尽是落在众人的眼中,对谢白的想法自是人尽皆知,识趣之人自是撇了勾搭谢白的心思。

    而这,想来也是谢白明明该是孩子都可以打酱油的十九芳龄,却仍旧未娶亲,甚至连请媒婆说媒的意向都无的原因。

    听到后边,也不过是听得绿篱满心期盼,满眼放光,用尽天下最夸张的形容词,兀自说着谢白如何如何地睥睨于天下,如何如何的谪仙之姿。

    当下,还是付葭月揉着有些发痒的耳郭,提醒着午膳时分到了,某人才不情愿地止住继续聒噪的嗓音,屁颠屁颠地给她传膳去了。

    而下午时分付葭月自是也没闲着,冥王那边想来今天晚上便是要有交代了,便兀自将自己关在房中,翻着小黑从冥界带来的记载冥界异事,异术的古书,想着能否从中找出解决之法。

    虽说她是挺愿意呆在这具养尊处优的肉身之中的,但想起冥王那随时可能会吃人的温柔笑中一把刀的泛绿光的眼眸,便也就立即打消了这想法。

    古书一直从上古年间记载到现在,各种奇异巧合之事自是层出不穷,虽说她这种情况极是少见,但在翻了大半本之后,也总算是找到个类似的案例。

    不过说的却是只只猪……

正文 第二十章 签订契约

    说是夏朝时期,有只母猪生了一窝的小猪,因为胎中不足的缘故,六只中仅存活了两只,一只极是灵活多动,一只却是呆若木鸡地整日除了喝奶便是静静地躺着。后来鬼差来渡引死去的小猪时,却是发现竟是没看见一个游魂。

    原是这些死去的灵魂全部到了那只灵活多动的小猪身体里,却不像是死后吞饮灵魂的妖孽,因是小猪丝毫没有灵术亦或是鬼术在身,也没有被妖怪附身的迹象。而更让两鬼差感到惊奇的是,另一只没生气的小猪竟也是没灵魂的存在。

    而就在出生的第二天,这只小猪果真也如其他四只一般归西。当时这件事报给冥界之时,也惊动了冥王。当她试图以冥力渡入其中查探之时,却是发现小猪中仅剩三个灵魂,剩下的两个也是日渐衰弱,似是主体在吞噬着旁体的灵魂。

    而最后的结局,自是小猪体内只剩下了自己的灵魂,但它自己却也是短命的,不过是才刚足月便是一命呜呼了。

    然则,死后,却是出人意料地魂飞魄散了。

    也不过是一个牲畜,冥界自也没太放在心上,也便是不了了之了。

    魂飞魄散?当下看着这四个字,付葭月背后发着一阵冷汗。

    想来这锁魂之事也并不如她想象中的这般好运,原是还容易短命的倒霉事。想来她一抹灵魂,寄居在这肉体之中,若是死后,不是魂飞魄散想来也会吊着半根老命了。

    想来,付葭月心中想要顺水推舟地寄居在这具肉身中的想法顿时便荡然无存了,心下也只是祈祷着冥王茶茶能有办法将自己从此解救出来。

    如此又是翻看了一个下午的古书,却是无丝毫的进展。至晚间时分,饱饱用了晚膳,躺在软榻上,翘着个二郎腿,好不舒服。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是找不到应对之策,劳神伤身之际,却是在这悠悠之色中饶周公渡去了梦。

    且说正梦见昔日她左手一个美男右手一只肥鸡腿之际,只听得空中传来幽寂冰冷,宛若能将天空掏出一个大窟窿的声音:“你却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乱用锁魂链,迟了入轮回的魂魄,扰了这轮回道!”

    付葭月正待用鸡腿将对方挥开之际,却是猛不迭地一个激灵,已是于软榻上跌落惊醒。

    抬眸之际却是未见其人,余光只见阴风拂动,烛火闪烁,一个转头间已然是见到了咻得抬脚半靠于软榻之上的冥王。

    付葭月忙笑着给她捏腿道:“我主阿茶,却是怪不得我啊,全是那个叫谢白的凡人害的,他阻着阿飘我的渡引之道,拼命护着那女子,才造成今日的后果啊!”

    冥王眼中隐隐闪着绿光:“胡说!你一届鬼差,他不过一届凡胎,哪是你的对手?”

    “我主阿茶,你也是知道啊,我此次还了阳之后,便是无丝毫鬼术了,如此一来不过是同他以肉相搏。况他又懂得些奇门异术,弄得小黑不得近身,却是废了好大得劲,眼见着就要同这公主一同归西了,却是不料遭得此番后果。”

    然则,多少理由在此刻便是于事无补,只见冥王眼中的绿光愈加浓重,就像长着血盆大口的御姐,吃士兵不吐骨头的将军。

    当下付葭月也只得心中一痛,咬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三万冥币!”

    “十万!”

    “成交!”

    “想来此次也却是苦了你了,如此,我却也是不好再怪罪了。”

    这表情转换的,御姐范又足,就像真是个体恤民工的好老板,不去拿奥斯卡金像奖当真是委屈了她了!

    付葭月当下在心中已然将眼前的周扒皮鄙视上了无数遍。

    当下为得自己的身心健康,悠家性命,也只得好言相向道:“我主阿茶,可是有解决的办法?相比于此次的误打误撞的还阳,我却是更愿意在您老身边效劳的。你看,若是有办法,先替我解了呗,也好让我身体里的女鬼早日去投胎,也不至于冥簿有误着了神界那班臭脚神仙的道了。”

    “你何时却是这般以身示职了?”说着,冥王便极是欣慰地在她背上拍了拍。

    “茶茶,看你这说的什么话?”

    冥王抬眸:“嗯哼?”

    “嘿嘿,我主阿茶,天地可鉴,我阿飘向来是对冥界忠心耿耿,万死不辞,你说一我不敢说二的。若是有朝一日,有用得到我阿飘的地方,我定然是首当其冲,不惜以身殉职的第一人。”

    付葭月连忙以手捶胸,顿有种就算天下人负我,我也定不负你一人的架势。

    冥王挑眉:“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就先把这契约签了吧。”说着冥王便抓着付葭月的衣领处轻轻一转。

    “啊?什么契约?”

    然则还不待付葭月说完,只见冥王手中呈现一个奇怪的手印,随即她身子一个不稳,已然是被转至对面,随即背后一热,却是温温火火地极是舒服。

    付葭月忙扶着自己的肩膀,扭头想要看看背后究竟是何种状况,却只见冥王扶住她的肩膀,极是好言地笑着相劝道:“自是你万死不辞,以身殉职的契约啊。你也知道,近些年冥界不仅是鬼差数量不足,而且工伤,失踪,意外人口也是不计其数。这些年为的这事,花了不少的冥币,当下却是冥界最为紧张的时刻。但在这最危难的时刻,你有这番的勇措我很是高兴。”

    那笑脸,简直和刚刚那凶神恶煞地要吃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付葭月心中一阵鄙夷,却是抓住了重点,顿时惊呼出声:“卖身契?几年?”

    她本和冥王是雇主和民工的关系,这么一签,就该是奴仆的的关系了,什么工资,什么年终奖,什么五险一金,那都是要泡汤的呀!

    算她狠!

    “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没,我主阿茶这说的什么话,但……哎,哎哎——”

    但转念一想,这些和命想比起来也不过是不值一提,当下也只道冥王是有了解除灵魂束缚的办法,正打算开口,却见得冥王拂袖在一旁鬼差的相扶下就要离去的身影,忙唤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腕铃

    冥王却是稍稍一歪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悠悠道:“可还有事?李白还在寝宫等着我捏。”

    付葭月当下又看着小女子情态尽显的某人稍稍一愣,却是转眼间见到对方转身又要离去时连忙又唤道:“哎,等等,我的灵魂?”

    然则某人却是宛若未闻般丝毫不抬头,兀自走着笑意盈盈道:“你就先在这具身体中待着吧,反正你当初也是好说歹说地在我跟前絮叨着想要还阳,当下却当是我许了你的假期了。等我想着解决的办法,再将你解救出来。别苦瓜着一张脸,这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之躯,怎么看也是便宜了你。这是要上辈子积了许多的福德才能得到的恩惠呢,却是让你白白享受到了,你却是知足吧。”

    “哎,不是,哎,等等——我去你姥姥的!”

    眼见着她与众小鬼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墙尾处,付葭月心急之下又忙唤道,却是在连衣摆上的黑气都未见分毫后气得朝地上狠狠跺了一脚,随即啐了一口。

    “嗯哼?你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说您一路慢走!”

    这下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将自己从苦海中救赎出来,却是还落得个做人奴仆的下场。想来,冥王也是没安好心,定然是将契约的期限狠命地往死地里敲。

    幸好契约的最长期限不过五年,要是想续约需得五年后再行定下。而五年对她一届鬼差来说自是没有什么的,想她也是优哉游哉地活了这五十多年了,就是可惜了她这些年的工资了,倒是要白白地给这周扒皮干这五年了。

    不过她的命向来是硬得打紧,她就不信不过是个几千年前偶然发生的一件,还是发生在猪身上的事会埋汰到她身上去。只是这灵魂相斥,强者会吞噬弱者之事她也是略有耳闻了,当下却是有些担心公主的安危,忙解开禁锢,循声问道:“喂,你还好吧?”

    “喂,大公主?你若是不说话的话,我就把你再次禁言了哦,下次再想起你的时候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呢。”

    “喂,等等,喂——”

    “你没事吧?”

    “你说呢?要不是被你这哪来的妖孽害的,我何苦要闷在这破地方活受罪?”

    “首先呢,有两点你要搞清楚,其一,要不是我,你早就已经他喝了孟婆汤,重入轮回了;其二,我也苦啊,我又哪里不想从这破身体里出去?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的,我用着还咯得慌呢!最重要的就是,我这好不容易才在冥界混出个有头有脸的地位来,当下却是因为你一个将死,哦,不,必死之人,白白搭上了自己五年的青春,关键是还有性命之忧。这些都是为了你能在阳间多留些时日所遭受的,你如今却还这般误解我,一口一个妖孽的。你说,我现在又没工资,又没小弟的,在这人间孤苦无依的,我是有多苦啊!呜呜——”

    然则,听得付葭月这一番滔滔不绝的话,之前听她骂自己没胸没身材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气也是消了。

    当下心中也是愧疚不已,忙安慰道:“说来也是哦,你别哭了,我给你道歉。”

    但对冥界的好奇向往之心自是远远超过丁点愧疚之意的,自她见到那魔鬼身材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女王气息的女子后,心下就油然而生一种崇拜之感。

    现下眼中脑中皆是回荡着她刚刚霸气的语调加之潇洒挥袖的身影,忙不迭地一句话还未安慰完便是三句不离口地问道:“不过刚刚那位漂亮姐姐真是冥王啊?你跟她定下什么契约啊?跟我讲讲呗。还有,你要是再见到她能不能和她说几句好话,把我也介绍去冥界工作,不入轮回了啊——呜——呜——”

    居然敢跟她抢饭碗?

    还能忍?

    自然,我们的公主大人这下又被禁言了。

    只不过,这次公主却是乖巧地打紧,挣扎片刻便是安静下来了,只是一人傻呵呵地笑着,想着自己以后也能穿着一身暗黑色系列的套装在冥界中任职,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便止不住地开心。

    然则付葭月才刚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手腕却是被人抓住:“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不用回头也是知道,这样讨人厌的声音与语气除了谢白也就再没有第二人了。

    付葭月余光扫了扫周围,随即瞪向谢白道;“你派人跟踪我?”

    这具身体当真是养尊处优,武功也不过是三脚猫。

    当下葭月几乎将全身的内力都用上都是感觉不到外人的存在,但直觉一定不会错!

    谢白目光却是落在她隐隐泛着黑光的背后,随即一把将她的衣领扯下一点,看见了就在脖颈下方约一根拇指距离的手印,随即对上她的目光道:“契约?谁跟你签的?”

    付葭月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随即没好气道:“自然是我老大,不然谁有这本事?”

    谢白若有所思:“冥王?”

    “哎,我说你,你管的着吗?你现在知道我上头是谁了,还不放恭敬些?况我现在还是这皇宫中唯一的公主大人,岂是你能冒犯的?哎,我说,这是什么?你放手,你给我戴的这是什么?”

    付葭月自是不想让谢白知道太多的,当下在他口中听到冥王儿子心下也是一惊,忙用撒泼来阻止接下来的问话,却不料手腕却是一紧,还不待反应过来,腕上便是多了个铃铛。

    “腕铃。你别想着拆下来,这结绳是用蛊虫所炼,除了第一次唤醒它的人这世上无人可解。若是强行解开,沉睡在手腕处的蛊虫便会苏醒,到时候,只有两种结果,不是你解不开,就是你断手。”

    付葭月攥着腕上的铃铛,咬牙道:“算你狠!”

    她今天看来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是吧?连着了两个人的道了,她就不信了,将来还不会有咸鱼大翻身的时候!

    然则,还不待她把气消完,臂上却又是一紧,随即便被拉着朝门口走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卫绮彤

    “你放手,你现在迫害了我,还想怎样?”

    “皇上今日在御花园中宴请宾客,现下就差你了。皇上还不知道灵魂相锁之事,若是皇上察觉,便只说是昨日从假山上摔下,许多事记不清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是希望被发现后,皇上召集天下的能人异士,摆阵布法,将你收拾地魂飞魄散,还是安心地继续当你的公主,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你——”

    夏天的夜晚极是清凉,走在浓密草地上的鹅卵石道上,再加上一旁传来的清新淡雅的芬芳,伴着此起彼伏的啁啾蝉鸣声,付葭月之前的不悦也随之一扫而散。

    今夜正是十五,月亮就像一轮银月挂在上空,洒下一片透亮的银华。

    宴席摆的并不算隆重,却也是清新淡雅。

    上端坐着的自是老皇帝和贵妃,还有一个小毛孩应该就是贵妃的幼子付柯了。

    这贵妃跟在皇帝身边也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了,却是只近些年才诞下一子。而皇帝总共也就两子一女,皇帝自是对这孩子极是宠爱的。

    这些宫廷中的同她走得近的人她自也是与绿篱问清楚了,若是被他们知道她失忆地连最基础的人名都给忘光了,怕是当场请道士给她驱魔斩妖都是说不定的。

    皇帝见二人来到,忙向她挥了挥手道:“葭月,你过来。”

    “父皇。”

    “怎生的派了谢白去叫你,还拖了这般许久?”

    “还不是今夜疲了,本来已经睡下了,也不早些时候来通知我,现下却来叫我,还不得梳洗打扮一番啊?”

    “皇姐天资国色,自是不打扮都比寻常女子好看上不下百倍的。”

    寻着这突然却不显突兀的声音望去,却是见到刚刚那毛小子朝她有板有眼地一施礼。

    这孩子生得白净透彻,两颊间还留着未褪去的婴儿肥,刚刚看着便极是喜欢。

    现下人家不请自来,付葭月自是高兴,蹲下身去揉了揉他的双颊道:“你个小团子,嘴巴还真甜。”

    小团子却是不高兴地别过脸去:“别捏我脸,会长残的。况我有名字的,皇姐不要拿这些乡野小名来叫唤我,叫我付珏便是,要不然,叫我二皇子,或者再不济如父皇母后般叫我阿柯也是可以的。”

    付葭月却是不以为意,只轻轻一使力便是将他的小脸给掰回来了:“你本就是个小团子,为什么不能叫的?”

    小团子却似被辱没般,忙拍着胸口正儿八经道:“我已经三岁了,况还是堂堂二皇子,这有辱我的威严。”

    付葭月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全然不顾及某人幽怨的小眼神:“你个毛孩子还要什么威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暖暖捏捏的不就是一个小团子的模样?况小团子又怎么了?哪又是乡野小名了?若是你非得这般认为,我今后便依你所言不叫你小团子便是了,就唤作狗蛋,草根哈哈。”

    说着,便又是高兴地捏了捏小团子的双颊。

    小皇子当下无法,只得抬着水灵灵即将要沁出泪花的大眼睛,委屈地向皇帝求救道:“父皇——”

    “好了,别欺负你弟弟了,再过几个月都要及笄了,却还这般的顽皮,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快些落座吧,众官员以及各家的女眷怕是都要等着急了。”

    然则,目光扫至又要蹭到韩贵妃身上的小团子,却道:“阿柯,你也同你阿姐一同坐到下边去。”

    小团子小脸一皱,却是恭敬地施礼道:“喏!”

    “今年夏天宫中各色菊花开得正好,如今恰好趁着十五月色正好,邀众大臣及家中女眷共来饮赏菊花酒。就当做是闲暇时的聚餐,大家不用拘束。”

    韩贵妃看着笑得鱼尾纹都出来的皇帝,随即又看向众人,笑道:“是啊,我前些日子还正和皇上抱怨这御花园中的菊花过些时日若是凋零了,怕是要可惜了。也是皇上想的周到,才想出了菊花泡酒这一美举。今日却是便邀了你们前来,你们可是要好好品尝一番,不白费我这一院子的好花才是。”

    “多谢皇上,贵妃娘娘。”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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