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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魂乱-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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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人和他们中原人长的不太一样,个个都高大魁梧,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完全不同于汉人的衣服,绣着很多的动物图样。

    如今不是什么好日子,这些人来干什么。

    月娘站在人群里,看那些使团的人三三两两排成一排,其中好多个大箱子,上头都贴了白色的封条。

    “听说了么,这是来给公主送贺礼迎亲的。哎,可怜我湍湍大国的一个金枝玉叶,却要委身嫁于漠北夷人。”

    “我听说,漠北那些人都是十分的野蛮,他们杀人不眨眼的。虽然碍于帝国国威未必会明着对公主怎么样,可千里山高水远的,公主一个弱女子,对方真要对她怎么样也不会有谁知道。我看啊……那位牧歌公主算是完蛋了。”

    月娘最近事情也挺多,反倒一时之间把牧歌的事儿给忘记了。

    她记得之前就听到父亲说过,公主是要嫁到漠北去的。

    牧歌的事情月娘一直想不明白,她一个皇家公主,落入裴毅之手也只是一个意外,再说她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皇帝和皇后不想着牧歌受了多少苦,反而把她当成一个丢了脸要舍弃的孩子,这简直太过份了。

    都说皇家无亲情,可是月娘初次看到这种事情,难免意愤难平。她不想牧歌就这么受了冤屈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更不想看到她小小年纪就远走他乡。

    月娘决定先不出去,左右自己也不知道天大地大要去哪儿找付铭轩,先跟着这些漠北使团的人,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漠北人与中原人的长相差距十分明显,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再都他们来京城的目地也很明显,就是为了来让皇帝把自己的女儿给他们带回漠北去的。

    所以这些人在京卫府的安排下先在官驿中安顿好就带着几箱子金银珠宝进宫去了,月娘进不去,便去驿官守着,只要找到了这些人的错处,让他们受天下百姓的指责,就不会再有人盯着牧歌不放了。

    月娘想的简单,可她并不知道,牧歌如今早已经沦回了一个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又哪晨是他们可以左右的呢。

    月娘鬼鬼碎碎地守在官驿附近,谢白刚好路过,看到她那个样子,十分好笑,“月娘,你怎么在这儿?”

    谢白穿了身紫色的袍子,只用一根丝带绑着头发。风寒已愈,整个人看上去再度英气十足。

    月娘蹲了一会儿,腿麻手麻脚麻。

    她抬起头看到是谢白十分意外,:“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会也是跟我一样,来盯哨的吧。”

    说完月娘就十分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能不打自招呢。谢白要是知道了告诉她爹爹,那岂不是很麻烦的事情。

    月娘果然看见谢白的脸色都变了,“这里可是官驿,今天漠北使团在这儿住。你在这儿盯哨?盯谁的哨,这些漠北使团?为什么?”

    “我刚才只是说笑话的啦,你信的啊,不是吧。”月娘夸张地甩甩手,见谢白仍旧以那个十分恐怖的模样看着她,顿时尴尬起来,对着手指又心虚又不敢看他,“好啦,知道你不会信的。我只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们漠北不是想娶牧歌么,我只要找到他们不好的证据,一定能够说服皇帝收回这个决定的。牧歌还那么小,她一个女孩子又从小娇生惯养,就这么送到千里之外嫁一个陌生人,我这个外人都难过。我想,起码皇后娘娘那么聪明,肯定是会有办法的。”

    月娘的话让谢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叹了口气,伸手将月娘拉到一侧的角落里站好,“月娘,你也说了,你一个外人都替牧歌难过,何况皇后呢。她是牧哥的母亲,这个决定是她向皇帝求来的,你以为她愿意么……她只是想留下牧歌一条命而已。”

    谢白的眼睛里都是难过,“月娘,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她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很深的疲惫和伤痛。可是月娘不明白,牧歌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为她生在帝王家?

    “可是,牧歌为什么一定要是牺牲的那个人,她没有错。”

    “月娘,这世上的事情,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对与错可讲的。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巨大的染房里什么都不讲道理的。”他拉住她的手,“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管牧歌的事情。嫁到漠北,是她最好的选择。”

    以她曾经落在流民手里的经历,京中的权贵们必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进家门,皇帝也不会让女儿下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青灯古佛了此生。

    漠北苦寒,却又未偿不是另外一种新生。

    月娘不再说话,任由他拉着她。

    日夜,官驿之中,天黑一片。

    星星点点的火光冲天,可是这个地方住的是漠北使团,周围的人也都没有人在意,只以为是什么塞外的奇怪风俗。

    月娘跟谢白待了自己为什么会守在那个地方以后,谢白的话她也听进去了。两个人组团去追查粮草被劫的事情,花了一天时间去找当天曾经送过粮草的几个士兵,结果天就黑透了。

    月娘累极,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本来以为他们多少能说点儿什么,可是我觉得他们似乎是有所顾忌,所以一句有用的也不肯说。谢白,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让他们乱说,好扰乱我们的调查?”

    谢白点点头,十分谨慎,“这件事情确实很是奇怪,我看……我们要不要再回去看看。”

    刚才两个人去的一个士兵家里,那个妻子的反应十分奇怪,看似和和气气的,却一直在阻止丈夫开口,不仅如此,两个人都发现那个妻子的打扮也十分怪异。

    她的话不像是那种家境贫寒的女子会说的,语气里的客气反而像是一个大家里训练有术的人。

    普通的士兵和下层人的生活里,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粗口,可她完全没有。而且在这个男权时代,一个妻子不要丈夫说话,其实本来也是件奇怪的事情。尤其是那妻子可一点都没母夜叉的模样。

    谢白刚才有仔细地观察过,那个女人的走路样子,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可是她走路的时候并没有每一步都踏的很实,这样就会造成一种落地无声的假相,而且那是轻功在手的人的特点。

    一个人的武功或许可以隐藏,可是他的习惯却是骗不了人的。

    月娘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你发现什么了。”

    “刚才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他们家的人,她看到我们已经离开了,自然会放松警惕,也想不到会有人杀一个回马枪。”

    月娘点点头,“好啊。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她会这么积极,完全都是因为大哥。他是为了去找那个能够破案的人才失踪的,如今她保护不了他,唯一能够做的大概就是找到那些劫了粮草的混蛋了。

    两个人商量好以后,就踩着脚子又回到了刚才那个院子外头。

    院子里的火还亮着,门已经被反锁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中的莫名的小心。

    那个士兵在和劫匪的打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一直躺在床上,如今还早,把门反锁了倒是挺积极的。

    这院子位于城中一片十分僻静的地方,四周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只有远处时不时响起的狗叫声。

    夜空中有半轮月亮,可是月光寒冷,让人心中忍不住想起一些有的没有。

    月娘被谢白拉着,两个人身体一下子跃上墙头。

    他们两个人跳进院子里,立即有狗叫声响起来。

    这附近的人家都兴养狗,而且还是养的那种十分机灵的看门狗。如果狗狗发现有不明闯入者,自然乱叫起来。

    月娘不怕刀山火海,最怕狗。她根本没看清那狗长的什么样子,便一下子跳到谢白身上,八脚章鱼一样缠住他。

    谢白:“……”

    上次她和他讲过被狗咬过屁股的事情,所以谢白大概能够猜得出来月娘多半是因为儿是不太愉快的记忆而留下了创作后遗症。

    他拍拍月娘的背安慰她,“没事的,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他一样嘴滑,可是哄女孩子却因为紧张而没什么好听的话。月娘听到他这么生硬的安慰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该是哭还是应该要笑,不过她还是从谢白的身上滑下来,“你说……这里那个女人还在吗。”

    就在她说话之间,院墙旁的正厅被人从时头打开。

    月娘看到那个不久之前才见过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衣服上沾着很多的血迹,整个人都被血糊了一脸,十分可怕。

    那个人显然是算不到他们会去而复返,脸上一抹惊讶一闪而过,“是你们。”

    谢白和月娘一看这个女人那个样子便知道之前那个躺在床上的士兵只怕已经死去,忍不住皱起眉来。

    “你是什么人,安排这些有什么目地?”谢白不着痕迹地将月娘拉到自己身后,同时握紧了腰间的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么问有什么意义呢。但凡是知道我是谁的,如今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她以手横胸前,目光自血色中透出几乎杀气来。

    “我本来并没有要取你二人性命的意外,谁让你们忽然要回来的,那便由不得你们了。”

    那女人朝谢白一掌拍去,月娘被谢白拉到一旁,同时也拔剑迎了上去。

    那个女人并没有武器,可是他的手就是武器,竟然有一种十分厉害的力量,哪怕再怎么砍也砍不断似的。

    谢白和那个人的武功有几分差距,可是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的发挥都受到限制。借着天边的月光和院子里的火光,月娘看的很清楚,那个女人的手闪着光,像是一把人剑合一的剑一样。

    “谢白,你看她的手。把她的手臂整条砍下来。”

    月娘在一旁总算是看出来点儿门道。她大吼一声,退开了许多。谢白之回也反应过来,一刀就砍断了那个女人的手臂。她惨叫一声,很快晕死在地。

    月光下,那个女人被谢白砍下来的断手在地上挣扎了两圈,忽然间血肉里的残剑冒我出来。

    两个人第一次见到人的身体里真的藏着武器,都同时吸了可气。

正文 第378章

    谢白和月娘不再理会那个被痛晕过去的人,时屋去看那个士兵,可是那个人两只眼睛冒出来,明明已经死了。

    月娘站住脚,很难过,“也许他下午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事情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白的目光找过四周,这是一间主人用的卧室,但是因为长年并没什么人居住而没彻底打扫过。

    四财的很多家具都蒙着一尘薄薄的灰。谢白发现四周很整齐,不像是被翻过的样子,可是那个男子却半边身子都吊在床边,明显是死前受过很大的罪。

    谢白伸手将月娘扳转身子,“别看了,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也许对方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的。”

    他们两个人将四周简单的清理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难道猜错了?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为了找东西,那就可能是专门做给我们看的?为什么要向我们传递错误的信息?”

    “我们的方向一定是对的。那就是了,那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月娘一拍大腿,“谢白,我觉得真相又距离我们近了一些。”

    谢白不知道她是想要打气还是真那么想的,眼下说距离真相更近了明显还不可能。

    这些人来到一个普通的士兵家里,肯定是有理由的。谢白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收获更多的东西,于是从那个屋子里出来,外头被打晕过去的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女人被谢白砍下来一只手,又因为失血过多而痛晕过去,如今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会不见了人呢。

    谢白和月娘一对望,同时心身凉意。

    她不可能自己走的,那便说明是有别人带走了她。

    他们在屋子里根本没有发现外头有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带走了旁人,是巧合还是从一开始那个人就藏在暗处。

    两个人正思考着这件事情,远处忽然传过来一阵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些低微的尖叫。

    “那个方向……是官驿,看来出事了。”谢白一声低呼,“走,去看看。”

    漠北使团的官驿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禁军包围。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姓,这会儿刚刚好还没有收市,所以连附近的小商贩也跑过来看热闹。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人都比外人更有着极高的觉悟,一看禁军就知道事情不小。

    这些高鼻子大眼睛的异族人今天才来的京城,而且他们可是在官府直管的官驿里头住,怎么会出事?

    谢白和月娘抗到人群前面,看到有几个人站在官驿外头,其中有漠北使团的翻译和一些精通汉语的使卧。自然,也还有礼部的人。

    两方的人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东西,声音很大。从谢白和月娘的角度看过去,那个礼部的负责人不太高兴。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很快有人就将二人的话传过来,“听说漠北使团送给牧歌公主的迎亲聘礼全部被人盗了。”

    “就是白天咱们看到的那些异人们压着的大箱子?我的乖乖,那么多比人还大的箱子全堆在这儿,怎么会被盗了?”

    “谁知道呢,这白天送来的东西晚上都让人偷走了,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我说那些小偷也够胆子大的,居然在官驿里偷东西。你看到那几个翻开的箱子没,里面都是空的。说明都让小偷搬走了。我的天,这得是多少钱啊。”

    从为什么要偷东西,一下子转变为偷了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四周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加入了讨论,很明显大家比起为什么要偷这么重要的东西更在意的是漠北给当朝公主的聘礼到底是多少。

    月娘和谢白来的比较晚,所在的位置在偏侧,完全听不清林那些人在说什么。

    两个人在人堆里站了会儿,门口的两方人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显然是要准备干起来。

    禁军封了这驿馆,没人敢越过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从那个漠北使团的人一直不停地指着那些箱子的动作看,他们只怕是在为那些被偷的聘礼争论不休。

    两个人躲在人群里看了会儿,发现除了知道事情以外也不会再有更多的收获,于是挤出人群。

    两个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这件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那些小偷的胆子是真不小。最近京城里出了那么多事情,这不是顶风作案么。而且这可是当朝公主的聘礼,他们会死的很惨的。”

    谢白埋着头,走出老远也没回应月娘,她知道他在想事情,于是也沉默起来……

    咕——

    走到一处馆子那儿,月娘的肚子很应景地叫起来。

    谢白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两眼,十分歉意,“不好意思,我想事情的时候容易走神。你跟着我忙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回我请你吃饭好了。”

    有人请客,月娘自是十分高兴的。两个人都很饿,正好旁边就是一家酒楼,于是在小二欢喜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过了饭点的原因,酒楼里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都是面前摆满空盘子的状态。店小二十分机灵地将二人领上二楼,给他们找了个临窗的雅座。

    要了几个拿手菜,月娘就支着脸盯着谢白,十分担心,“这些漠北来的使团是想现在就把牧歌领走吧。可是现在他们送来的聘礼被人偷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这个婚礼?”

    本来月娘是不太希望牧歌嫁到漠北那样的地方去的,可是如今真的出了事情她又开始担心了,“你说这些事情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说,一切都是相关的。”

    谢白犹豫了一下,老实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月娘,我想这一次,只怕会是一场大灾难。”

    百万粮草,必不可能是出于山匪劫走的。

    朝廷派了那么多的粮草去江南救灾,却在半道就被人劫走。对方劫了那么多的粮草目地是什么,那些粮草即使是一支十万人的军队都能吃上几年了。

    他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想的太深,可又不能不想的那么深。

    如果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那么裴胜洁和裴毅,还有江南河道数十万人,是不是被自己人害了。

    那个被杀的士兵,真的知道什么吗?那个冒充他妻子的女人是为了阻止他说出更多的秘密还是为了找到什么东西?

    江南的灾情如今天下皆知,漠北必然也知道帝国如今的麻烦不断和危机四起,他们在这个时候派人到京城来送聘礼,是有心还是无意。

    那些神秘消失的聘礼,又是谁干的?和那些暗中劫走粮草的人,是不是一拔人呢。

    这么多的问题,全都像丝网一样缠在一起。

    还有付睿渊那个会断案的旧友,他和付铭轩一起失去消息,是不是说明早有人盯上了他们。那些暗处的人不希望他们查出真相,所以来个杀人灭口。

    谢白隐约觉得,一定是有惊天的大阴谋正在黑暗里酝酿。

    饭菜很快上来同,月娘也就不再与他讨论这件事情。

    两个饿坏的人风卷残云,很快将一桌子的菜扫荡干净。

    忙了一天回到家,月娘又去林夫人和付睿渊处各自问了好,顺道也打听了一下付铭轩的消息。林夫人十分担心,反而反过来安慰月娘不要太着急,现在付府每天都有人在外找付铭轩,同时也发了通知出去,但凡有人能够找到付家大少爷或者提供他消息的都有银子赏赐。

    她不希望付铭轩出事以后月娘再有什么闪失,付睿渊倒是反应正常一些,只是担心她的伤再出什么后遗证。

    月娘晚上睡不着,跑到院子里看天。

    大半夜的,天色依然十分寒凉。以往她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付铭轩和付静姝都在,那个时候她可以去找付静姝也可以跟付铭轩撒娇,可如今两个人都不在,月娘才感觉到了寂寞……

    隔日,漠北使团在京城遇到贼的事情就传开了。

    根据官方数据,此次漠北送来的聘礼里头有很多的金银珠宝,价格至少是二十万金以上。

    而且其中还有一些价值连走的宝物,根本无法用金银横量。

    这些东西刚送到京城,因为使团要先行入官面圣而暂时放在了官驿里,本来打算次日再送到宫中,结果当天晚上就让人给偷了。

    还是将十来个装宝物的箱子搬的一干二净,简直不能用嚣张来形容。

    那些人不在他们入京的路上下人,反而在到了京城以后才动手,这分明就是在向朝廷宣战。皇帝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拍拍拍的响,简直不能忍。

    付睿渊让他派去查粮草案了,赵明祁禁足,太子倒是得闲……皇帝觉得真要是让太子来查这个案子,只怕追回来的金银只有一小半能入库府。

    朝中一大堆张嘴吃饭的,可是却没有一个让他觉得是能够放心的。皇帝很清楚,或者是难得的清楚了一回,这个案子十分敏感。

    一则这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姻,二则这也关系到帝国的颜面。

    如果查不出真相那只会给漠北以帝国无人的印象,也许他们会觉得如今中原南方灾情严重,北方人又笨,正是开战最好的时机。

    所以这个案子一点都马虎不得,平时皇帝收拾几个老家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们都办不成这件事情。

    若是去民间找些奇人异士……未偿不可。

    皇帝的眼睛亮了一下,看到满朝都是因为觉得自己无用而附和他的人,一时之间气血又涌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对这帮子老家伙肯定是太好了,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没用成这样,明明是自己的责任还要他临时去找人。

    皇帝最终还是和众人议定发了皇榜。

    皇榜的肉容大概就是漠北使团的财物被盗,有能破此案者,赏万金,封官三品。

    这个条件很吸引人,于是皇榜前聚集的人也多。

    月娘自然也挤在人堆里,起初她不过是想看个热闹,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人群忽然闹起来,那些人你推我挤之下有人将皇榜碰掉在地。

    皇榜那就是皇帝的命令,看榜的两个小兵一下子就慌了。

    要知道,皇榜一旦从墙上掉下来就意味着被人揭了,可是眼下这些人乱成这样,谁都知道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是事实,可是当官儿的才不会听这种解释。

    于是,为了自保两个人大吼几声将混哄哄的百姓先一步震住,然后十分恶毒地看着那些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人群中几个很可疑的人身上,“刚才有人揭了皇榜,所以现在便是那个人能够查案子。你们都互相看看,皇榜在谁手上或者身边,那个人就是揭了皇榜的人。”

    月娘……很不幸的成了那个揭了皇榜的倒霉蛋。

    两个士兵把她带到顺天府的时候那个府尹的脸都要笑出朵花来了,“想不到付大小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哈哈,你爹爹在皇上面前言下军令状十五日内追查真凶。如今大小姐又揭了皇榜,看样子付府一门都是铁血正气之人哪,这个漠北使团的案子就拜托付小姐了。”

    “……”月娘当着所有人的面踩着皇榜,她能拒绝么,当然不能。

    这老家伙的话说的再好听,也不过就是知道自己终于找了个替死鬼而已。倒霉的是月娘,她如今揭了皇帝的榜这件事情无疑是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不能拒绝,而且还不能办砸了,否则不仅是自己只怕是付家一门都可能葬送在她手里。

    月娘点点头,觉得自己如今既然也算是奉了皇命,那么她也当是要有点儿官威,“大人,既然我也是在替皇家查案子,怎么着也该给我配两个手下吧。要机灵的,武功好的。”

    那人倒是十分痛快,眨眼功夫就将顺天府里的捕头和另外一名捕快调给她,“你们两个最后都跟着付小姐,案子没破以前都不必回来了。”

    月娘不知道那个老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她也不过是想耍个威风而已。

    于是,月娘莫名其妙的成了替皇帝办事情的人,而且还多了两个手下。

    能够在京城里当捕头,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服月娘这么一个小丫头,所以她也不着急,先跟他们说清比较好。

    出了顺天府月娘就找了茶摊和两个人将一切讲明,“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也有能力,不可能服我这个大家小姐,我揭皇榜也只是个意外。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能够查出这个案子,你们两个无论是想平步青云还是想要富贵归乡都不是问题。皇帝的承诺是一旦破案,必赏万金,够你们花几辈子了。“

    那捕快在月娘说出万金的时候已经吞了口唾沫,倒是那个颇为年长的捕头十分沉稳,“付小姐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话是如此,可是他的表情冷漠的像是一块儿冰。

    月娘喝了口茶,她本来是要去谢府的,可是临时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也是很无奈的,“你是经验丰富的人,很清楚查案子讲究个同心,不然到时候案子破不了反而让自己陷入危险是不值得的。我已然说清楚了,如果捕头大人还是不乐意,我绝不勉强”

    她是个很倔强的姑娘,做事情也从来不会只凭一时之气,“虽然揭下皇榜是个乌龙,可如今这事情既然已经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就必须要追查下去。话我说清楚了,如果你二人愿意跟着把这件事情查清楚,那么就要一切都听我的。如果你二人不愿意那么现在就离开,我不希望事情做了一半你们给我找麻烦。”

    月娘的眼睛里有一种光,那是那个捕头干了半辈子极少见到的东西。不过他知道,那种光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有。

    他惊讶也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那种坚定,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明媚干净的眼神。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没能忍住同,“付小姐,你可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皇帝能在民间发榜,必是因为朝中没人能办得了这个案子,这样的案子看似只是一个金银盗案,却牵涉到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否,同时还有一个公主的婚姻和天家的颜面。

    这其中哪怕真是追查清楚了真相,说错一个字也一样粉身碎骨。

    他于这京城之中见识过多少的门阀权贵倾轧,又见识过多少人如明星一般升起,却最终不知道坠下何方。

    人生一世谁都想要扬名立万,可是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要小心谨慎,要知道,这种事情一点点错漏,便是一辈子就此结束。

    月娘看着这个比自己起少大两轮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话,笑起来,“我知道啊,皇榜一揭,若查不清楚真相,那便是欺君之罪。所以,我更要查清楚不是吗。人活着,就会遇到无数的危机。想要的……不就要拿命去挣吗。”

    她看着面前两个人,“于我而言,这是全家和自己的命。于你们而言,也一样是拿命在赌。敢是不敢,两位自已选。”

    都说无知者无畏,月娘大概就是那个人。

    因为无知,所以不必担心什么。

    她把一切都想的那么简单,可是那又何偿不是一个破局的方法呢。

    那个捕头看了眼身边人,他的眼睛明显是在发光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一旁只等着老大点头那个捕快立即附合,“没错没错,我也听付小姐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虽然只是一时的,可是月娘还是很高兴自己多了两个手下。

    她相信这两个人是靠的住的。反正各有所求,她也不怕他们会临时生事儿。

    月娘揭了皇榜,事情很快传开。付睿渊在府里找不到她就派人出来找。谢白也出来找,就连太子赵明辰和赵明祁都让人来找她。

    月娘觉得自己变成个香饽饽了,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一定是让这些人觉得闯了大祸了。

    查案子讲究的是时效,所以她暂时还不能回去跟爹爹解释。

    月娘看到谢白,他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反是十分不能理解地看着她。这让月娘有点儿不更能理解谢白那眼神的意思。

    捕头和捕快找了个理由离开将二人留在茶摊,他们先去官驿看看情况。

    谢白走过去坐下,先将月娘看了一番,见她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好好的怎么跑去揭皇榜,你知不知道一旦接了皇榜,是必须要做到的。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月娘把茶杯推到谢白面前,露出两颗虎牙朝他笑,“我知道我说了你肯定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当时的情况很乱。本来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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