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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在下白无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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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从初见时的冷漠绝情到后来的肆意张扬,再到前些日子表现出的愤恨疯狂,最后才是现在的温柔稳重,简直就像一个极端不安定的物品慢慢稳定的全过程。
  对于邢凌珍的这些原因不明的变化,柳厌离实在不知道是好是坏,她本能的对此怀抱有无法言说的恐惧,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柳厌离那时候不知道,她当时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其实,我今次前来是想告诉你,上次为了让你回到过去,我不得已,绑架了孟婆。”
  “?!”
  “还记得那个厨娘吗?”邢凌珍笑得眉眼弯弯,“你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呐。”
  卧了个大槽!被孟老大自称“奴家”的经验谁能忘得了啊!那种恨不得终生失忆的画面不需要友情提醒!
  这是在威胁吧?这绝逼是在威胁吧!敢不敢维持你的温柔的表象一炷香!
  柳无常心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的涌上误上贼船的不详预感,然而事到如今,哭着抱大腿求下船已经为时已晚,不管愿不愿,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工作这个万年大魔王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哪怕你昨天晚上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胁迫,第二天还是要强打精神乖乖上班。送走了卑鄙的邢女王,在清晨努力振作精神的柳厌离绝对想不到,等待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狱……

  第三章 谣言是怎么炼成的

  要说起谣言这种大杀器,古往今来大摇大摆的占据了杀人不见血排行榜的榜首不说,还拥有一批数量相当可观的死忠拥护者。
  普通人一旦被谣言缠身,那真是轻则被黑出翔,重则家破人亡,那种无处伸冤,无处辩解的憋闷感,足以让人在沉默中变态。
  虽然总是有人唧唧歪歪的强调什么“谣言止于智者”,不好意思,虽然完全不想承认,可这世上还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怎样的信口开河都照单全收的二愣子多。
  既然见识了谣言的无比威力,那如何精心炮制一个核武级的谣言呢?
  首当其冲,一个团结向上的谣言必定要有一定的事实依据,俗话说的捕风捉影,指的就是如此。当然,随便看到点什么就信口胡说也是完全不可取的,类似于两个女生一起走就是百合,男女说句话就是好上了,男男关系好就一定有基情等等。这种纯属编故事的谣言流传出去,简直是在侮辱听众的智商,还暴露了自己眼瘸嘴瘸脑子有坑,却不甘寂寞的想把睿智的广大群众拉到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的奸诈阴谋,实在是其心可诛。
  然后,仅以微弱的差距屈居第二的是——天花乱坠的口才。想要编排出一个脍炙人口的谣言,不求把活的说成死的,也不求把死的说成活的,但是嘴上没有两把刷子那是自取其辱妥妥的,深谙此道的某些高手高高手甚至可以在忽略了第一条的情况下全凭口才取信于人,被给周围所有的听众一个智商降低百分之四十的长久状态,可见其中利害。
  逻辑作为第三条,总是被人们有意无意的忽略着。也是,在智硬BUG层出不穷的种马话本都有人看的津津有味的现在,要逻辑回家炒菜吗?不过,每一个完美杰出的谣言都是有理有据有节的,在情理上合乎人情,在逻辑上毫无漏洞才是谣言的最高境界。比起散播一个充满了智商硬伤的谣言,再被瞬间揭穿真相,还不如回家捧着种马话本享受全体智商—5的快感好吗。
  其他细微琐碎之处,由于作者智商也不怎么超凡,就不一一列举了。
  什么?你说还不够形象具体?
  不要紧,还好作者早有准备,让我们本着严肃活泼生动求实的态度来看下面一组实例。
  众所周知,柳无常因为长期旷工,终于惹怒了顶头上司杜主薄,被罚劳动改造,于是就有了以下发展。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一个时辰后,
  “喂,听说了吗?老在黄泉路上练短跑的小柳惹事啦!据说她不满鬼差待遇过低,竟然罢工抗议,被高层们无情镇压,一口气免了她的职,如今只能在包子铺靠洗碗过活。”
  “哎,上头剥削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柳这是何苦呢。”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两个时辰后,
  “听说上次范无救大人工伤后,杜主薄不仅将应给的工伤抚慰金中饱私囊,还克扣慰问用的水果,范无救大人的师侄小柳为了替师叔出头,与杜主薄嘴上大战三百回合。谁知这杜主薄心胸狭窄,对此怀恨在心,趁机抓了小柳一个把柄公报私仇,把她赶出了地府流落街头。”
  “哎?杜主薄是这样的人吗?”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三个时辰后,
  “出事啦!出事啦!”
  “怎么了?”
  “他们说杜老儿从小就心思不正,好色如命,偏偏平日里装的道貌岸然,哪里知道他早对咱们小柳心怀不轨,借这次小柳照顾范无救大人的机会,诬蔑她消极怠工,用辞退来威胁小柳从了他,可是小柳宁死不屈,竟然拼着全力与杜老儿同归于尽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我的心肝宝贝小柳啊!你死的好惨吶!”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四个小时后,
  “要说啊,这包子铺老板虽然是个善鬼,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他在某次蹲在街边调戏萝莉的时候,对偶然路过的柳无常惊为天人。这柳无常啊,来头也不小,她是白无常谢必安大人的爱徒,咱们十大鬼帅里最帅的黑无常范无救大人的师侄,据说跟荀记棺材铺的掌柜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尽管包子铺老板之后多方设计,诡计迭出的想要得到她,都碍于她的师长们的竭力阻拦,一直没有成功。没想到,包子铺老板并未死心,他竟然与跟他臭味相投的杜主薄狼狈为奸,故意让谢必安大人和范无救大人在任务中不治身亡,在找了个由头将柳小姐赶出地府,强迫她卖身进了包子铺,每日饱受□□,以泪洗面……”
  “这真是禽兽不如!难道五方鬼帝和陛下就这么看着吗?”
  “哎,估计是杜主薄他们欺上瞒下作威作福啊。”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一天后,
  “告诉你一个秘密!听说黄泉路上的女霸王柳厌离其实是修炼邪门功法的妖女!”
  “谁说的啊,净胡扯!”
  “谁胡扯啊!我告诉你,我公公的二婶的儿子的表妹的堂哥就在地府当差,他亲口说的。说是啊,这柳魔头多年潜藏在地府,极善采阳补阴之法,这些年借着工作之便,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的凡人,要不是之前与邢凌珍一战受伤过重,恐怕还不会露出马脚,被经验丰富法力高深的杜主薄看出破绽。杜主薄想要捉拿此女,这女魔头哪里肯伏诛,二人在判官殿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妖女不敌,仓皇逃走,可杜主薄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呢。”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一天半后,
  “你知道吗?原来柳无常竟是前任酆都大帝的遗孤,由于闲人陛下用了不道德的手段谋取帝位,她一直隐瞒身份图谋复仇,可惜被杜主薄发现倪端,功亏一篑!”
  “天吶!这可是出了大事了啊!虽说是情有可原,但是意图谋逆的罪名可不小啊!”
  “谁说不是呢,好在柳无常拖着重伤之躯求救了与前任交情深厚的包子铺老板,现在已在老板的帮助下亡命天涯去了。”
  就这样,流言越演越烈,内容也一天三遍,让我们为无辜躺枪的杜主薄点一根蜡烛。
  柳无常到包子铺报道的几日后,
  “还吃包子呢!这酆都可是出大事了!”
  “啥?”
  “据说柳大姐头其实并不是什么孤魂野鬼,而是那美克星人伪装的!她潜伏在酆都完全是为了给那美克星的侵略做前哨,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了顶头上司杜主薄竟然是那美克星人的天敌——赛亚人!种族骨子里的仇恨与敌视,再加上利益的冲突,让他们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毁灭掉一半地府后,大姐头逐渐占据了上风,可没想到的是,杜主薄虽然长得歪瓜裂枣,真实身份却是赛亚人的皇族,可以变身为超级赛亚人!超级赛亚人勇猛无比,越战越强的实力打的大姐头猝不及防,让她身受重伤,吐血不已。就在这个危机的关头,她强行从那美克星召唤了她的守护兽——青铜七小强!被打不死的青铜七小强耗得精疲力尽的杜主薄最后趁乱掳走了无法反抗的大姐头,两人先下下落不明,哎。”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觉得好厉害!”
  听故事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层,而传说中的“那美克星人”正端着几盘包子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满脸的风雨欲来。
  本来她的工作就是在厨房里闭门刷碗,这几日原本负责端盘子的小妹身体不适,才轮到她出来放放风,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出。
  “砰!砰!砰!”
  直接踹飞挡路的食客,柳厌离大刀阔斧的上前,把手里的盘子拍到正说得眉飞色舞的人的脸上。
  “辛巳,说吧,你想怎么死?”
  说上司的小道消息被抓个正着的辛巳:卧槽,说好的下落不明呢QAQ
  谁跟你说好了,逗比。
  连这种一看就是胡说八道的谣言都相信,辛巳你智商堪忧啊。
  一旁的围观人员一见正主惊悚现身,立马作鸟兽散去,瞬间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装聋作哑。
  就在辛巳哭着求饶,柳无常大动干戈的空当,一名粉衣女子缓缓走进了铺子。正蹲着看的津津有味的老板看到来人,略微惊讶的拍了一下身旁大黄的脑袋。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来了?”
  女子闻言脸上一红,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打死她也不会当众承认,邵雨琪那个混蛋一不在,自己竟然会睡得不安稳。
  就这么一扭头,她就与正踩着痛哭流涕的辛巳耀武扬威的柳厌离对上了眼。
  两人同时一怔,脸上一白。
  “红苕?!”
  “……小姐。”
  战战兢兢的客人,被踩着哭泣的辛巳,满地找被大黄咬掉的脑袋的老板,谁也没有想到,这对久别九百多年的主仆会在此相逢。

  第四章 想象与现实总是有些差距

  同在一间破败小店里工作,本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却未曾谋面的几率有多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微乎其微,又不是倒班错开,也没有深居简出,与其说跟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某个人一面未见,还不如说从未交谈过更为可信一些。
  可偏偏这件论谁都觉得无比荒谬的事情在柳小姐面前激情上演了,若不是红苕脸上的震惊之色不似作假,她还真想相信是她在故意躲着自己。
  细想之下,自从到了包子铺以来,自己便被有意无意的拘在小小的后厨清洗碗筷,来到前厅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极其偶然的路过,也从未与据说忙得脚不沾地的帮工小妹碰过面,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一直到她离开这里,她们也会持续仅仅是耳闻过的状态。
  思来想去,在这酆都包子铺,有能力让她和红苕完全错开的也只有整天龇着一口大黄牙的老板了,可若是如此,又跟他刚刚开口喊住红苕的行为发生了冲突,要知道,凭刚刚的混乱,就算他偷偷把红苕拉走,自己也是不会注意到的。
  总不可能酆都镇包子铺老板是个精分吧?
  老板龇着的黄牙中了一箭。
  难不成是老天爷不想她们相认?
  老天爷突然觉得膝盖一痛。
  收回发散出去的思维,柳厌离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她从未想过会再次遇上红苕,在她原本的想法里,这个被她连累惨死的心腹大丫鬟应该在枉死城赎清罪孽,早早就去投胎了才是。
  讽刺的是,红苕不仅没有去投胎,看样子连枉死城都没有进过。
  进了枉死城的魂魄除非洗清罪孽重新投胎,否则直至魂飞魄散都无法离开那里,毕竟执掌枉死城的卞城王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只要你背负天大冤屈,能得到阎罗王的令旗,便可以还阳伸雪,但是业务熟练的柳无常可以对酆都大帝发誓,这些年得到令旗的名单里,绝对没有“红苕”二字。
  红苕与柳厌离就像两座雕塑一样僵立在原地,一个面色惨白,一个神游天外,偏偏气氛却僵的可以,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一丝异样,就连前一秒还哎哎叫痛的辛巳,也警惕的打量起了对面的红苕。
  说说流言,凑凑热闹就算了,关键时刻该站哪边,他辛巳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清冷中带着不耐的声音传过来,大家回头,只见掌勺小哥手里握着还残留几缕血丝的菜刀走出后厨,在看到面色不佳的红苕以后,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不是叫你乖乖呆在家里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我……”红苕咬着唇,目光在柳厌离和掌勺小哥之间不断徘徊,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柳厌离见状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冷不防被人用力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一大跳。
  “哎呀,哎呀,红苕,你和雨琪小俩口有什么心里话先进去说完,反正小柳在外面等着又不会跑掉,是不是啊,小柳?”成功找回脑袋的老板笑呵呵的说道,收回被柳无常怒目而视的右手,顺势把呆住的红苕往掌勺小哥那里推了推。
  掌勺小哥往这边扫了一眼,冷着脸拉着手足无措的红苕进了后厨,柳厌离下意识的想迈步跟上,却不想,被脚下的辛巳死死搂着,半点移动不能。
  柳厌离:你想造反是吧?
  辛巳:大姐头饶命啊QAQ
  先不提老板心里是怎么个想法,辛巳拦住柳厌离可不是跟老板心有灵犀,或是吃里扒外,他纯粹是感觉到了自己跟了有数百年的老大罕见的气息极度不稳,害怕大姐头要是真跟上去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变故,这才大着胆子抱住了柳厌离的小腿。
  大姐头,辛巳我忠心耿耿,日月可裱,天地可鉴啊!
  也许是被辛巳泪汪汪的小眼神恶心到了,柳厌离并未就此深究,况且她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被自己连累惨死的红苕。
  连累……
  连累惨死……
  咦?红苕到底是为什么会被诬陷与人私通的?为什么她记不清来龙去脉,却认定了红苕是被自己连累的?
  明白现在不是沉思的时候,柳厌离暂且按下心中的疑问,一转头看到老板闪着金光的大黄牙,被攻击了钛合金狗眼的她很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只怕这回是我不会逃走,他们却把这私房话说回家了吧?看不出来老板娘你如此体恤下属,只是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清了清嗓子,黄泉路女霸王端出了生前的贵女款,开始向大黄牙,不,自称老板娘的某人发难。
  “哎呦!这你可冤枉死贫道了!”闻言,老板绿豆般的小眼里迅速飘起一层水雾,满脸的委曲求全,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虽然小柳你只是短期工,可贫道心底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而小红她好歹在贫道这里干了有些年头,还嫁给了贫道一手养大的雨琪,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贫道虽然不知道你和小红有何恩怨,只是见你们今日都过于激动,也不知这是好是坏,不得已出此下策,小柳你要明白贫道的苦心……”
  “这种苦心真是鬼都看不来。”
  “哈哈,莫非你小柳你觉得贫道偏帮他们,吃醋了吗?”
  “你这是暗示想让我帮你变成真真正正的老板娘吗。”
  讽刺出口的柳厌离正等着老板的回击,对方却安安静静好久都没开口,她疑惑的望过去,却差点被对方眼里闪烁的不明光芒闪瞎了眼。
  “小柳你……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跟贫道说话呢。”老板怔怔的站在那里,神情很难琢磨。
  之前谁会跟发工资的老大过不去啊,又不是嫌工钱多,要不是红苕这件事对她的冲击过大,她也不会为了撒气用话刺他。
  “怎么说呢……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很愉快?”老板神色入迷的看着她。
  卧槽,不会是不小心把这个老变态的什么难以启齿的开关打开了吧?
  “对啊!对啊!”还躺在脚底的辛巳像遇到知音一样喊了起来,“一开始很刺耳,可是越听越想听……真想让大姐头每时每刻都对着我爱的鞭挞啊!”
  柳厌离被辛巳的话雷的囧在原地,她今天绝对是端盘子的姿势不对!
  “……你们俩个的大脑都被僵尸吃掉了吗?”她铁青着脸勉强回应。
  “糟糕,好像真要陷下去了……”老板一脸的目眩神迷。
  “还想要听更多,更多啊……”这是抱着大姐头小腿小花朵朵的辛巳。
  “你们这俩个XXXXX,快离我远点!!”
  筋疲力尽的走出包子铺的大门,柳厌离觉得自己整个鬼都不太好了,明明还有堆积成山的问题需要细心思考,可是她连一点注意力都集中不起来。
  “我这辈子都不想迈进那个变态集中营一步了。”
  认识了几百年的前辈和小弟一秒变变态真是伤不起啊!
  幸好自己及时突围,不然让他们再继续下去,她都可以想象到明日的报纸头条会是什么了。
  #黄泉路女霸王遭当众示爱#
  #两个变态当街跪求女王鞭挞#
  #节操哟,你碎了一地为哪般#
  #揭秘抖M:你所不了解的神秘快感#
  如果酆都镇充斥着这种东西,她宁肯去自尽第二回!
  脚步蹒跚的走到荀记棺材铺门口——现在打死她也别想让她回到那个犹如地狱的地方——奇怪的是,平日里门庭冷落的棺材铺里竟破天荒传来了人语声。
  “……您……不必生气……这件事……迟早……我家主人……为小姐好……”
  还没等她凝神细听,就见一个黑影快速飞了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定睛一看,那人一双异于常人的碧绿色眸子格外抢眼,原来是在义庄中见过的赶尸人钟淼。
  钟淼抬手擦去嘴角流下的鲜血,对着身旁的柳厌离笑了笑。
  “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就得知道,瞒是瞒不住的,您说是不是?”

  第五章 挑拨离间是门艺术

  放下一句疑似挑拨离间的话,钟淼没有等柳厌离的回答,像是逃命般拔腿就跑,铺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冷哼,仿佛在说“算你小子跑的快”。
  还真的是在逃命。
  柳厌离在原地一顿,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入棺材铺避难,虽说钟淼挑拨暗示的意思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不过经历过了义庄一事,这位拖家带口来酆都讨生活的赶尸人自登场后的所作所为,例如故意指点林苑博,到义庄去寻柳非宓的棺材等等,都有了明确的答案——这货是邢凌珍的手下。
  别看柳小姐平日里表现出跟邢女王相处融洽,相谈甚欢的样子,其实她非常忌惮对方,不光是因为那过于强大的实力,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以前总是能感受到邢凌珍身上传出的淡淡杀意。即使这股杀意已经被极力压制约束,可是柳小姐好歹修行了九百余年,即使没有练就火眼金睛这等通天神术,单单这直觉就被磨练的准确无比。
  虽然不知道她起杀意的原因,又被何桎梏导致不能下手,但是邢凌珍对她起了杀意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近来能感受到她散发的杀意已经完全消失,但谁能保证不是她隐藏的更深了呢?
  对于一个为了转世能狠下心分裂自己的狠人,如何防备都不为过。
  在这种大前提下,无论钟淼说了些什么,在柳厌离这里都是要大打折扣的,再加上他这次出场的形象实在是不佳,又被荀掌柜直接扫地出门,最后的行为难免要带上几分挟私报复的色彩。
  一个是不怀好意的危险人物的心腹手下,一个是虽有疑点却真真切切护了自己几百年的老祖宗,三岁孩童都知道该选哪个。
  更何况,邢凌珍虽然在孤魂野鬼里面算的上是各种翘楚,但是对上能跟大罗金仙媲美的旱魃,那还真是只能送菜,实力实在是太不过靠不住。
  当然了,以上看似条理清楚的分析只是借口,柳小姐真正的想法只有一个——嘤嘤嘤,人家才不要跟七舅老爷闹不和呢!
  请不要指望恋爱中的老处女有理智这种奢侈品。
  哼着歌蹦蹦跳跳进了棺材铺,柳小姐瞅准端坐在正坐上的荀掌柜,一个饿虎扑羊,迅速准确的抱住了对方的大腿,两眼一抹泪就开始倒豆子似得诉苦,什么成天洗盘子洗的手都粗了,什么老板小气吧啦,准备的元宝蜡烛香的品质都不好,什么掌勺小哥整天冷着脸,姿色远不如您老人家,什么那个色老头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联合辛巳那个叛徒对自己进行精神攻击……哭的那叫一个草木含悲,天地变色。
  “咳!”
  看柳无常一时半会没有停下的意思,荀掌柜只好用咳嗽提醒了一声,可惜声音太小,完全没有引起当事人的注意。
  “咳咳!”
  “咳咳咳!”
  直到连串的咳嗽声袭来,柳某人才从沉浸中回归神来,满心疑惑的看向咳嗽不断的荀掌柜。
  莫非旱魃也会感染风寒不成?
  荀掌柜面无表情的使了一个眼色。
  后知后觉的柳某人一扭头,正好看到下巴快惊到地上的红苕,以及,冷着脸、姿色还远不如荀掌柜的掌勺小哥。
  不知不觉就丢了大人的柳小姐迅速起身,整理衣物、擦干眼泪、安然入座一气呵成,仿佛刚才那个抱着别人大腿哭诉的场面从未发生过。
  “我还以为红苕你们回家去了呢,没想到竟然在荀掌柜这里做客。”坐姿仪态端方的柳小姐掩口而笑,看的对面两个被强行请来做客的人嘴角抽搐。
  红苕很心痛,非常心痛。
  作为柳府大小姐身边的一等丫头,她从小就被夫人和嬷嬷耳提面命,比如要好好服侍小姐,要严格制止小姐有任何不当行为,对外部心怀不轨的人要严防死守,对会教坏小姐的坏胚子要及时排除等等。她红苕自以为对这些吩咐,虽说没有做到十成十,起码也达到了□□分的程度,可是刚刚小姐的一系列行为简直就是直接对她胡了几十个巴掌,让她脸皮通红生疼,短短几息时间,却像是对她一生努力的嘲笑。
  她有心上前,像以往那样苦口婆心的规劝自家总是过于跳脱的小姐,但在收到正坐上的荀掌柜一记目光后,才恍然想起早已物是人非。
  她红苕早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丧失了再次站在小姐身边的权利。
  掌勺小哥默默将手搭到了她的肩上。
  重新鼓起勇气,红苕克制住几乎忍不住的颤抖,对着久违九百余年的小姐微微一笑。
  “当时店内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叙旧,奴婢这才和夫君借口离开,特意在此等待小姐。”打死她也不能说,当时他们就要溜之大吉了,却生生被等在后门的荀掌柜抓了过来啊。
  柳厌离欲说什么般张了张口,最后又闭上了,她本来以为她会有一箩筐的话想要跟红苕说,想要质问她明明记得以前却为何从未找过她,最后还是一句没有说出来,毕竟对方的选择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确实,暂时什么都不想对红苕说。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红苕只是一眼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状态,虽然如此,她也只能顶着荀掌柜骇人的威压,硬着头皮继续说。
  在红苕的叙述里,她当日在众人面前触柱而亡之后,整个魂魄浑浑噩噩的,也没有黑白无常前来拘魂,只能在柳府里飘荡,自然也目睹了后来的厨娘沉塘和小姐自尽。在柳府家破人亡后,她无处可归,只得在天地间不断徘徊,偶然路过一个孕妇身旁,竟被吸进了肚子里,才得再世为人。
  没想到的是,红苕投胎的这家也是个穷苦人家,夫妻俩不久便双双身亡,只留红苕一人流浪到酆都镇,晕倒在包子铺前,被老板救起,就在那里扎了根。
  “我也多次想要去跟小姐相认,”红苕笑得有些黯然,“可一想到小姐你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生活,那些过往还是不要记起来的好。”
  红苕的这番说辞,也勉强算的上合情合理,柳厌离没有理会她话里话外的伤感,只是细细打量她耳后的一块褐斑,末了,微微叹了口气。
  “红苕你当年是被我拖累了……可恨的是我因地府规矩,饮用了孟婆汤,竟连为何落得如此下场都忘的一干二净。”
  “都是些过去的事了,小姐忘了也是福分。”红苕闻言一顿,又很快反应过来。
  “可是有些事,不弄明白是不行的,”柳厌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些年我也时常回忆,但是有一个问题,始终想不通,今日你我有幸重逢,我真是不吐不快。”
  “小姐请讲。”
  “我记得你当年是被构陷与自己表哥私通,我也确确实实记得你与你家表哥清清白白,可是主持处理这件事的是二舅舅,二舅舅治军严禁,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怎么也不会轻易定罪的。”
  红苕感到放在肩上的手让自己有些痛。
  “那二舅舅为何要咬定你与人私通呢?当时哥哥、爹娘都已亡故,若是想要争夺什么,处理一个丫鬟能有什么用,再加上我早晚要嫁与表哥,二舅舅何必操之过急。”
  “我想来想去,只能大胆猜测一二,”她顿了顿,“是不是,当年与你私通的,不是你的表哥,而是我的表哥呢?”
  红苕感到邵雨琪的手抓的自己肩膀生疼。
  柳厌离冲身旁的荀掌柜投去得意的一瞥,挑拨离间,起码要做到这种程度才行。

  第六章 你才中二,你全家都中二!

  被人当着面揭露了自家婆娘当年的那点子风流史,邵雨琪脸上必然很不好看,好在他冷着脸冷惯了,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青白交加或是绿云罩顶,似乎并没有到要去与绿帽僵尸称兄道弟的地步。可是面上无动于衷,并不代表心里也古井无波,不然他也不会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差点生生捏碎红苕的肩头。
  原本予以支持的表现竟然会变成这样,两人实在是怎么也没想到。
  一直默默注视二人的柳厌离,在见到红苕脸色大变时便猜到了其中一二,二人这番互动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
  就算没有□□巨物也感觉到了绿云罩顶的柳小姐,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约一下绿帽僵尸谈谈心了,她现在急需前辈充满爱意的心理辅导。
  卧了个大槽!老娘其实就是话本看多了,按照一般剧情发展诈你们一下啊!要不要这么幸运的一语中的啊!要不要走这种写烂的狗血路线啊!要不要这么爽快的承认!敢不敢挣扎狡辩一下!
  快说不是!说不是我就信啊!
  令人叹惋的是,她的心音明显没有练到传音入密的程度,对面两个人自顾自的陷在感情纠葛中不可自拔。
  柳小姐现在简直想给对面的这对夫妻档跪了。
  话说回来,仔细一想的话,她这句明显抄袭自某本三流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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