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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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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烈的动作戛然而止,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楚寻没别的意思,仅仅是单纯的询问,她其实并不反感他对自己做什么。她有十年的空白期,所谓贞操观什么的,看得非常淡。他触碰她,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隐隐的欢喜,这就够了。
  
  “你为什么非要走?靳燕霆有什么好的。”萧烈的怒气早就在先前的打斗中发泄完了,刚刚燃气的热情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现在整个人沮丧的很。
  
  “我去晋国与靳燕霆无关,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为什么?”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萧烈没有再问,在他看来,楚寻就是在敷衍自己。
  
  她到底还是舍不下靳燕霆,不管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心里头忘不了爱着的仍旧只有他。
  
  萧烈想明白这点,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难堪,干脆利落的起身,“你走吧,我不拦你!但我也是有脾气的,你要是走了,我就会忘了你。”
  
  这话说的有些孩子气,但楚寻知道他是认真的。
  
  萧烈跟靳燕霆不同,他做决定很干脆,譬如喜欢她,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就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明白的告诉她,正儿八经的追求她,大家都过的明明白白。
  
  如今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他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求她留下,更不会干抢占民女的勾当。虽然他很想,可又架不住他是个很要面子的爷们!冲口而出那句话,自己都有些后悔!他现在恨不得将她打包带回萧国仔细的藏起来,谁都不叫见,可又觉得这样很没风度,勉强没有幸福。总之,想的有些多,整个人都有些拧巴了。
  
  “好吧。”楚寻比他还干脆。
  
  萧烈崩了。
  
  无论是表情还是心态。
  
  虽然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女人这样无情,他还是崩得想发飙。
  
  于是他在自己还没有崩的又想打人之前,丢下一句丝毫没有风度的“那就滚!”然后,自己先滚了。
  
  迎面撞上假惺惺前来探病的戎族大首领,萧烈理都没理,身影一晃,跳上不远处的骏马,抽了一鞭子,就跑的没了踪迹,以至于大首领愣了好久,还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萧国和晋国干起来当然好,对戎族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之喜。早些年,俩国夹击,以至于戎族被痛扁的惨痛经历,大首领及几位长老至今记忆犹新呢。只不过前提是,这俩国的王子千万别哪个在戎族的地盘上嗝屁了,这要是被俩国的谋臣在弯弯绕绕的深思熟虑一番,编纂出是戎族在其中捣鬼,那可就是分分钟被灭族的事情了。
  
  因此大首领是一边欢喜着又一边忧愁的,总归心态也很分裂。
  
  萧烈跑了,柏忠犹豫了下,将大首领挡了回去后。十分耿直的冲进大帐内跟楚寻道了句,“你别趁我不在跟人跑了。”而后就去追萧烈了。
  
  毕竟,他自打被柏岩捡回家,人生的意义就是保护萧烈。这样的思想根深蒂固,深入脑髓。所以当他左右看不见鬼手,也不知他玩儿哪里去了后,便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鬼手自从和小殷玩到一处后,见天的不见踪影,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柏忠心内各种吐槽,却又很得意,他和萧烈一同长大,贴身保护他时日长久,后来因为鬼手的缘故,他被排斥在外。萧烈嫌他木头木脑的,不及鬼手识趣,让他很是伤感了一段时间。现在鬼手见天的翘班,柏忠便有种:看吧,看吧,还是我最可靠的诡异的自我膨胀感。
  
  且说二人离开不久,小文就来了。
  
  原本靳燕霆要过来的,他先前高兴没想多,后来被徐乘风提醒,才反应过来,当即忧心的不顾身上的伤就要来找楚寻。他担心萧烈因为那些流言将楚寻给怎么着了。毕竟萧烈刚才的疯狗模样,他可是见识到了!
  
  徐乘风恨不得咬掉舌#头,又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这样去,只会激化矛盾,我先前已经派人过去打听了,没听说那边有什么大动静,只是萧烈又骑马跑走了。看样子楚寻还好好的。
  
  但靳燕霆实在不放心,他扪心自问,换位思考,要是他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他只怕那对狗男女都不会放过。萧烈现在怕是气疯了,才没下手,等他回过神来,很可能会对楚寻不利。这一寻思,无论如何都要将楚寻给接回来,先保护起来再说。
  
  徐乘风无法,拦他不住,只能想了个折,念及郁黛自昨夜起身子就有些虚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以至于他都没心思和茉莉小公主周旋调#情,心念一动,将小文找了过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
  *
  
  萧烈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气炸了,也没吩咐左右亲随什么。不过以他当时的心境,估计说什么都很分裂。
  
  因此楚寻外出行走并不受限,小文来找她的时候,也是畅通无阻。虽然那些个亲随很想做点什么,但又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所谓不做不错,做了就有可能会犯大错,也就没几个胆肥的敢干出点替主子出气的壮举了。
  
  楚寻跟了小文去郁黛的营帐,闻声和听音是她的侍女,不敢大意,自然相随,待看到她朝晋国的营帐走去,脸都绿了。绿了还不敢说什么,只互相打眼色,心内无不瑟瑟发抖的如秋风落叶,只怕回头被她们家殿下晓得了,霹雳冰雹那么来回肆虐,她们死都不够干脆。可是又不敢就这么跑走了,装作不干己事高高挂起,要知道这玩忽职守的罪责更是她们承担不起的。昨儿夜她们就将楚姑娘给弄丢了,可将天给捅了个窟窿,二人这会儿还觉得半只脚在棺材里没出来呢。至于拦住楚姑娘?呵呵,这主儿是个说一不二的,平日里都是她们家殿下赔笑脸哄着她,她俩就没见这姑娘在殿下跟前服过软。于是乎,二人也就咬牙瞪眼狠了心肠,跟!至于旁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郁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本就柔弱不堪的身子骨,此刻更显柔弱可怜了。
  
  楚寻端详她的脸,眸色微暗。
  
  小文本就是奉命行事,此刻请到了人,便悄无声息的转出去通知徐大公子。
  
  闻声和听音心内憋着一股气,见小文神色鬼祟的走了,心内气得不行,都转过头气鼓鼓的盯着门口瞧。
  
  楚寻动作迅捷,趁二人走神的当口,用别在衣袋上的细软银针刺破手指,挤出一点血滴入郁黛口中。

109、无情的女人 。。。
  靳燕霆没在郁黛的营帐内等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形象实在不能看; 重新换了衣裳; 又洗了脸。徐乘风都看不下去了; 说:“我看你先前就挺好; 惨兮兮容易激发女性的同情心。”靳燕霆一脸认真道:“是吗?”
  
  徐乘风早就听说被女人迷惑的男人脑子都不大好使; 本来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可真叫他眼见为实了!堂堂一个王爷,被人揍成那副熊样,换谁都会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埋在被窝里几日不出门; 直到伤养好为止吧。虽然以目前来看并不现实; 但为了讨好女人,就不拾掇仪容,还要去卖惨。徐乘风怎么看怎么觉得靳燕霆被萧烈那疯子给揍出毛病了!
  
  徐乘风少不得又劝; 人皆爱美; 翩翩君子淑女好逑。
  
  靳燕霆便将青色的胡茬也给刮了。
  *
  
  “大嫂你真的要和我一同回晋国?”
  
  靳燕霆大步进来时恰好听到郁黛略带惊喜的声音; 整个人一愣,一股强烈的喜悦之情自心口迅速蔓延至全身。到底是矜贵的王爷; 虽则狂喜,却不至于失了仪态,甚至还在门口站了站; 冷了冷情绪,免得叫旁人笑话。
  
  徐乘风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他叫小文请楚寻过来是打着要靳燕霆死心的目的; 而不是为了让二人来一段再续前缘。就先前萧烈那野兽似的吃人劲头,他会放人?且不说他会不会放人,这一女侍二夫也不像样子吧。徐乘风短短片刻间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宇宙,可在踏入帐内后,看到郁黛面色红润的拉着楚寻的手,面上一喜,眼里就看不到旁人了。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么?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他不自觉的靠近,将楚寻都挤开了。
  
  郁黛原本的好心情当然无存,拉下脸。徐乘风急没看见似的,喊小文进来,吩咐她准备吃食。
  
  靳燕霆与楚寻的目光对上,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萧烈不敢拿你怎样。”
  
  楚寻愣了下,说:“他不会的。”
  *
  
  萧烈没跑多远就回来了,事情没解决,他到处瞎跑个什么劲!
  
  回到营帐就听说楚寻去晋国那边了。顿时五脏六腑气的爆炸,火山爆发了似的!轰隆隆,岩浆喷射。
  
  众人只听到里头嘭嘭嘭一通大响,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柏忠进去,见萧烈在发呆,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柏忠突然觉得这幅情形很可怜。
  
  暴怒过后,是无边的寂寥,心情恶劣到极致。萧烈头也没抬,“吩咐下去,整理行囊,咱们现在就走!”
  
  柏忠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去哪?”
  
  萧烈周身冷气全开,柏忠冷得直打哆嗦。但他实在不是个会讨老大欢心的跟班,反应过来后,耿直的令人发指,“殿下,您这样是不对的,太意气用事了,公私不分。”
  
  “您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您要冷静下来。”
  
  “你这样要是被义父知道了,他会说您的。”
  
  “你就算再不高兴也要等戎族小公主挑好驸马爷再走嘛,也不差这一天。”
  
  萧烈的眉梢抽了两下,终于咆哮出声,“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只能她挑人!”
  
  这话指桑骂槐的很明显。
  
  柏忠静了两息。
  
  “殿下,”闻声急匆匆冲了进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晋人要走了!楚姑娘要跟他们一起走了!”
  
  柏忠嚯得转身,“什么?我去看看!”
  *
  
  柏忠横冲直撞的冲进了晋人的营帐,见到有个女人穿着兜帽披风正和小殷说话,二话不说,拉住她就往回走。
  
  女人懵了,被他拽的左右脚打架。不过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几乎承受了她大半重量。
  
  反应过来的晋国侍卫纷纷举起了长矛大刀将他团团围住。
  
  柏忠很生气,说:“我带回我家主母,谁敢拦!”
  
  他发怒的时候,面貌凶狠,煞气外溢,加之他体型高大异于常人,侍卫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柏忠,你这是干什么?”楚寻面无表情的从对面的营帐走了出来。
  
  柏忠一愣,回头看向一直被自己拉住胳膊的女子。女子脸色青白,眼神惊恐,牙齿死死咬着下唇,此刻见他看来,竟眼珠上翻,晕死了过去。
  
  柏忠抄手将她抱起,心里直骂娘,他长的有这么吓人吗?
  
  徐乘风气得发抖,“柏忠!你放了她!”
  
  柏忠抱着柔#软的女子,跟抱着烫手的山芋差不多,此刻听他这么一喊,当即就松了手。
  
  徐乘风“呀!”的叫了一声,眼睁睁看着郁黛整个人摔在尘土里。没成想柏忠脚尖一勾,在她落地之前,又勾着她的后背往上一提,又将她挂在了胳膊上。
  
  柏忠自作聪明道:“你想要她,就拿楚姑娘来换!”
  
  徐乘风:“……”
  靳燕霆:“……”
  楚寻:“……”
  
  郁黛晕了片刻又醒转过来,见自己还在柏忠手里,心里怕得不行,手脚都在抖,眼却不敢睁,自欺欺人的装死。自从她上回被人高马大的薛春欺辱了后,就落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成了惊弓之鸟,看到体型庞大的男子就害怕。
  
  柏忠察觉到她醒了,快速看她一眼,耿直道:“姑娘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两边正僵持不下,一道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算了,柏忠,要走的人留不住。”
  
  身形一闪,鬼手已然垂手立在了柏忠身前。
  
  柏忠瞪眼,“你到底哪边的!”
  
  鬼手幻影一般,移到柏忠身旁,压低声音道:“你还嫌殿下不够丢人?是殿下让我来抓你回去的。”
  
  柏忠本能的抬手挡了下鬼手,他身上有毒,靠得近了,他倒没什么,就怕挂在他臂弯的女人吸入了什么不该吸入的毒粉,中了毒。
  
  柏忠看了眼冷漠无言的楚寻,他替他家殿下寒心,最后重重丢了句,“人要懂得惜福,你这样是没好报的!无情的女人!”言毕就要甩手走人,感觉挂在臂弯的女人还是软软的没半分力气,暗骂了句麻烦,将郁黛带到几名看热闹的侍女跟前,推了过去,这才恨恨的甩头就走。
  
  鬼手手里还拿着那柄斑斓鱼皮伞,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小殷,将伞递给她,说:“我家主子说了,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前路不明,万望珍重。”说完后,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小殷看。
  
  小殷也愣愣的看着他。
  
  鬼手终于忍不住问,“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讲的?”
  
  小殷眨眨眼,“保重。”
  
  鬼手一噎,“你跟你的主子可真是一样……”冷酷无情。
  
  后面的话他没说,身影一闪,没了踪迹。
  
  楚寻不自觉的握了下垂在袖子里的手。
  *
  
  仿似是生怕萧烈反悔,靳燕霆也急急的和戎族大首领道了别。
  
  大首领心道我小闺女都还没挑好夫婿呢,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走啊!可他又不能明说,掉价!原本他请他们过来,也不是这个由头。
  
  一直以来戎族在晋国边境滋扰生事,却又铲除不掉,跟只生命里顽强的吸血跳蚤似的。萧烈这次过来也是抱着探听虚实的目的,各路探子都派了出去,经过这俩日查探,戎族并无异动。
  
  靳燕霆放了心,拔营就走。
  
  他们这边才收拾好,萧烈那边已然扬了旗帜,先他们一步走了,仿似憋着一口气,跟谁较劲似的。
  
  许多看热闹的他国人士都有些看不懂了,他们倒是希望这俩边打起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那渔人。
  
  茉莉小公主气得不行,原本这场盛宴是为她准备的,她受万众瞩目,心气劲高的都快戳破天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惨淡收场。驾了马,也不管还留在戎族的青年才俊了,气呼呼的跑去百里之外的她外婆家撒气去了。
  *
  
  小殷站在土丘上向远处看,一回头,楚寻就站在她身后。
  
  小殷吓得一跳,一屁#股栽地上,尚未来得及抱怨,楚寻道:“你要是舍不得鬼手,就跟过去。”
  
  小殷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我为什么要舍不得鬼手啊?”
  
  楚寻:“……”
  
  小殷转头看向远处的车队,车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仿似是刻意压着速度一般。她说:“他们都走了半个时辰了,我还能瞧见他们远去的队伍。寻姐,二殿下在等你呢。”
  
  楚寻皱了皱眉头。
  
  小殷又说:“寻姐,你明明很喜欢二殿下,为什么不和他一起?”
  
  楚寻不耐烦,“你胡说什么?”
  
  小殷睁着一双纯洁无暇的眸子,“我和鬼手原本以为你和二殿下这次回去就要成亲呢。”
  
  楚寻转身离开。
  *
  
  日暮西斜,靳燕霆看了眼单独乘了一骑,落后他半个马身的楚寻。
  
  “你一直在回头看什么?”楚寻抿了抿唇,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靳燕霆被抓了个正着,面上不大好意思,他就是觉得她好看,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几眼。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他目光上移,说:“哦,总觉得你这伞有些古怪。”
  
  太阳已经落山了,夕阳的余晖照的人仿若沉浸在血色的光晕里,让人不大舒服。
  
  楚寻将伞转了一圈,收了,慢声道:“哦,这伞名叫思君。”
  
  靳燕霆微微蹙了眉心,片刻后陡然睁大,“这可是女魔头单红英所造的噬魂鹰爪伞?”不及楚寻搭话,靳燕霆愤愤不已道:“萧烈真是有病!他怎么送你这么凶残的东西!”

110、轻敌 。。。
  还是那把伞,却是俩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五十年前; 魔教为祸江湖武林; 所谓正道人士; 人人得而诛之。奈何通天教主性情暴烈; 武功高强; 难逢敌手。
  
  正道人士便想了个损招,派九阳宫大弟子王珏去勾#引教主的独生女儿单红英。单红英相貌普通,性情孤僻沉闷,却天资聪颖,极擅炼器; 乃百年难遇之奇才。通天教主有了她; 无异于如虎添翼。
  
  王珏生的模样俊美,为人温柔体贴,但凡女子见了他就没有不动心的。父母也早早为他定了亲事; 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便完婚。
  
  但为了所谓的江湖正义; 即便王珏再是不情愿; 也架不住父母和未婚妻都深明大义,苦苦劝他为了大义; 舍己为人。
  
  王珏果然不负众望,很快赢得了单红英的欢心。且不论王珏对单红英是何样复杂的心思,单红英对他真真是一门心思; 那段时间但凡单红英铸的兵刃暗器取的名字无不取恩爱缠#绵之意。
  
  王珏潜伏两年,与正道武林里应外合,终于将魔教一举歼灭。
  
  据传言; 王珏筹谋围剿魔教的时候,单红英正在铸那把思君伞,尚未铸成,机关重重的总坛被破,教主身死。单红英身负重伤,九死一生,侥幸逃脱。
  
  王珏则成了人人称颂卫道除魔的大英雄!
  
  如此又过了八年,在王珏与未婚妻大婚之时,单红英携魔教余孽,手执嗜血鹰爪伞,血洗九阳宫。
  
  据说那一日,血色漫天,积尸成山,所有应邀观礼的宾客,无一人生还。
  
  单红英更是亲自将王珏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撕扯下来,挫骨扬灰。王珏也是条汉子,愣是一声都没吭,就这样活活被单红英虐杀而死。
  
  九阳宫一战,正道人士损失惨重,单红英也没活着离开九阳宫,不过那把伞自此后也消失无踪。
  
  靳燕霆将思君伞的由来娓娓道来,不禁唏嘘,说:“没想到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噬魂鹰爪伞,竟然被萧烈得了去!”
  
  楚寻将伞握在手中摸来捏去。说:“如此说来,那鹰爪只有可能藏在这伞柄之中,可怎么打开呢?”
  
  “单红英造得武器精巧绝伦,机关设计巧妙。”靳燕霆接过伞,上下看了一遍,也是不得要领。
  
  楚寻说:“萧烈肯定知道,回头我问他。”
  
  靳燕霆呼吸一顿,“我也是偶然从绝版的乒器谱上瞧过一眼,那把伞据说早就随着单红英被毁了,后来市面上出了不少仿品。你手里的,大抵也是仿品吧。”
  
  “那你刚才还骂萧烈有病。”
  
  靳燕霆面上一抽,噎住了。
  *
  
  驿站
  
  夜凉如水,白日里太阳暴晒的叫人无法忍耐,夜里一阵阵凉风,吹得人塌肩缩脑。
  
  楚寻在郁黛的房门口与站着发呆的徐乘风打了个照面,二人面面相觑。
  
  “进去?”楚寻问。
  
  “不,刚好经过,”徐乘风表情尴尬。
  
  楚寻推门进去,随手又嘭的一声关上。
  
  郁黛歪着身子,一手托腮,被惊了一跳。
  
  楚寻挑了挑眉,“一个在门外发呆,一个在门内发愣,有些意思。”
  
  郁黛面上一红,犹豫片刻,正要开口解释几句,楚寻一掀被子,“我睡了,你要歇着就把灯给熄了。”
  *
  
  行了七八日,终于到了晋国都城。靳燕霆抖了抖缰绳,说:“长风,你带人从正阳门入宫觐见陛下。”
  
  “那你干嘛?”徐乘风看着他,答案显而易见。
  
  靳燕霆抄了小路,亲自将楚寻等人送回了郁府。
  
  让楚寻大感意外的是,郁府的大门竟然重新开在了莫问巷。
  
  寒冬已过,两排腊梅树抽了新芽,郁郁葱葱。
  
  新修的大门巍峨气派,黑底金子匾额,“郁候府”三字中规中矩。楚寻眯了眯眼,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靳燕霆。
  
  御笔亲题。
  
  当今圣上的书法虽不怎么样,但这字背后的意义却不同凡响。
  
  皇城根下,随便一抓,沾亲带故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郁家有了圣上亲题的匾额,往后再有人想欺负郁府老小,也都得掂量掂量。
  
  却说那会儿,靳燕霆因为楚寻的死愧疚的夜不成寐,斯人已逝,唯有将满腔的亏欠弥补到活人身上。
  
  人的感情可真是奇妙,追着他喜欢他的时候,他不稀罕,甚至还厌烦的生出了憎恶。等人不在了,他又开始怀念起她的好了。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晋王,青莲嬷嬷可还在宫内伺候太后?”楚寻突兀的问道。
  
  靳燕霆不由奇道:“她一直都在宫里,你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唔,有些事想问她。”
  
  靳燕霆蹙了蹙眉头,待要细问,大门朝内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厮钻了出来,愣了下,普通一声先将靳燕霆一跪,“王爷千岁!”
  
  靳燕霆说:“你家主子回来了。”
  
  小厮拔腿就往回跑,“大小姐回来了。”
  
  郁黛站在人后直摇头,屋内传来德叔的呵斥,不一会,一众人等迎了出来。
  *
  
  小文沏了一壶热茶,依次倒上。郁起透过袅袅热气偷瞧楚寻,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楚寻问,“郁起,你怎么在府里?今日没进学?”
  
  郁起很紧张,磕磕巴巴道:“大,大大……”
  
  郁黛纠正道:“寻姐,咳,郁起,叫寻姐。”
  
  郁起不傻,经这一提醒,心领神会,反将靳燕霆一望,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寻姐好。”
  
  靳燕霆端茶饮水,嘴角上翘。
  
  郁起又解释前些日子因为某个学子夜里读书不慎睡着,夜风吹倒烛火引燃房舍,西边的一排屋子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因此太学院放了假,请了工匠重新修葺屋子。
  
  楚寻“哦”了声,突然想起道:“我那个一线牵呢,还开着吗?”
  
  郁黛就猜到她会问,心内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力排众议,没有动那屋子另做其他营生,只命人锁了门窗。
  
  “一线牵还在,只是您不在,就关门歇业了。”她回答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楚寻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说:“我去看看。”
  
  她说走就走,小殷紧随其后。靳燕霆犹豫了下,也跟了过去。
  
  郁黛送到了门口,满腹心事的转回身。
  
  待人走远了,郁起才又惊又叹道:“小妹!大嫂竟然还活着!你们是在哪儿碰到她的?她这大半年都在哪?晋王是真的看上我大嫂了吧?可晋王的身份是不可能娶大嫂为妻的,大嫂是怎么想的?小妹,你快跟我讲讲,大嫂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语无伦次,抓着郁黛问个不停。
  
  郁黛捂他嘴都来不及,寒了一张脸,将左右一望,冷声道:“你好歹是有爵位在身的侯爷,切记说话做事谨言慎行!”继而跟德叔和瑞婆商议道:“我瞧着那情形,往后再要称呼大嫂做郁候细君恐怕那位会不高兴,不若将来都将她当做侯府的大小姐看待。德叔,瑞婆,您二人吩咐下去,叫下人别叫错了。”
  
  德叔面上不大好看,他是郁府人,守着郁府的体面,思想陈旧又古板。但他也清楚如今这体面又是谁给的,叹了口气,道:“大小姐的话,老奴记住了。”
  
  郁黛无奈道:“德叔,我又何时将您看成奴才了,您和瑞婆都是我的家人。”
  
  瑞婆白了德叔一眼,说:“细君也是个可怜人,还是个小女孩就被人害的结了冥婚。如今能有这样的好姻缘,可真是老天开眼!且不论为妻为妾,总比枯死在咱府上好吧。大少爷地下有知,也会理解的。你呀,别太心狠。”
  
  德叔不快,“道理我都懂,用不着你教!”
  *
  
  郁黛派去开门的小厮很快追上了他们,先他们一步将大门给打开了。
  
  里头的灰尘并不厚。郁黛在都城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派人过来擦洗一遍。自从她跟随徐乘风去了戎族,临走时心事忡忡,也忘了吩咐府里人照应这边。
  
  楚寻等人进门时,就吸引了街坊四邻驻足观望。待几人进了里间,门口更有人探头探脑。
  
  “你怎么还没走?”楚寻背着手走上二楼,一回头瞧见靳燕霆也跟了上来,不由奇道。
  
  靳燕霆被问的面上一讪,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没走。”
  
  楚寻自二楼窗户看楼下行人,眯了眯眼。
  
  靳燕霆有些心绪不宁,他知道自己将楚寻带回来的事是瞒不住的,而他迟些时候去了宫里,不晓得又会面临怎样的诘问和质疑。
  
  现下他的心意是很坚决的,只是他还没问过楚寻的想法。
  
  他心里没底。
  
  在他愣神的功夫,一道劲风袭来,靳燕霆全凭本能反击,握住她打过来的拳头,惊道:“楚寻,你干什么?”
  
  楚寻扯了下嘴角,“陪我过两招。”嘴里这么说着,双脚已经踹上了他的腿。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十几个回合。靳燕霆处处手下留情,结果被她一脚自二楼踹了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破碎的栏杆连同靳燕霆一同砸落。
  
  徐昭兴冲冲的进门,正巧看到这一幕,惊得一张嘴成了“O”型。
  
  靳燕霆面上羞臊,“你来真的?”
  
  楚寻负手立在破损的栏杆处,垂眸看去,忍不住弯了下嘴角,“你太轻敌了!”
  
  靳燕霆不经意间被晃了眼,心脏砰砰乱跳,半晌无言。

111、赐婚 。。。
  郁府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为楚寻接风洗尘; 奈何她没什么胃口; 筷子动了两下就不怎么动了。郁黛问; “寻姐; 可是不合胃口?”
  
  楚寻一只手支着下巴; 笑吟吟的看她。
  
  “要不喝一碗人参鸡汤吧,”郁黛站起身,亲自给她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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