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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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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寻装不下去,翻身起来,“你干嘛?”
  
  萧烈不动,“你醒了?”
  
  “我真讨厌跟你讲话,明知顾问。”
  
  萧烈看着她,不一会发出低沉的笑声。
  
  楚寻自他身旁下床,她睡觉的时候也没脱衣服,下了床后便开始梳头发。
  
  萧烈自她身后接过梳子一下下的梳着,忽而道:“晋国人到了。”
  
  “哦。”
  
  “靳燕霆也来了。”
  
  “嗯。”
  
  “……”
  
  楚寻无奈的偏过头抓了抓头发,不小心扯疼了头皮,脾气就上了脸,夺回梳子,骂道:“你这什么臭毛病!我一梳头发,你就凑上来,卷着我的头发揉来揉去,你撸猫呢!”
  
  靳燕霆:“……”
  
  “我知道他刚才就在门口,你不是没让进么?那你又来跟我讲什么?”
  
  靳燕霆得知楚寻明知靳燕霆来了,还没出去,眼睛亮了下,心情一阵畅快,道:“你听我讲,靳燕霆肯定比不得我待你真心,所以你别跟他跑了。我知道戎族有很多特色小吃,等父王交托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带你四处逛逛。”
  
  “萧王是叫你来娶那个叫茉莉的小公主的吧?”
  
  萧烈被质问,并不急着反驳,反而很开心,道:“你是在吃醋吗?”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
  
  萧烈从她身后抱住她,楚寻推了两下没推开,萧烈说:“三年前,我曾偶然救过茉莉一命。”
  
  “哟!原来还是一段英雄救美的旷世奇缘呢!萧二哥哥!”她故意捏着嗓子学茉莉甜腻的腔调。
  
  萧烈不满,“你再胡说,我就亲你了。”
  
  楚寻果然闭嘴。
  
  萧烈又解释道:“小丫头情窦初开,英雄崇拜什么的,你是女人,多少也该理解吧。”
  
  “我不理解,我少女时期可没英雄救过我。”
  
  楚寻也就随口一答,萧烈莫名想到了楚寻那暗无天日的十年,心头一沉,反将她抱得更紧了,柔情道:“我保证,从今往后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出现。”
  
  楚寻不知他所思所想,只觉得他突然来这一出,鸡皮疙瘩掉一地。推搡道:“太肉麻了!我受不了!”
  
  柏忠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也没在意,推了毛毡进来,说:“殿下,赵国令郡王求见!”他莽撞的冲进来,不料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呆怔了下,暗道了句,“义父真是多虑了,这俩人这么黏糊,义父是对殿下多没信心,才觉得楚姑娘见了姓靳的那小子就会跟他跑了!”

106、相见 。。。
  柏忠的突然闯入,让萧烈稍稍不自在了会; 片刻又恢复常色; 两手负于身后; 腰背笔挺; 眉眼冷淡; 仿似刚才那个黏糊的男人是旁人假扮了他似的。
  
  “令郡王?”萧烈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词。折身朝门口走去,见柏忠站在原地未动,飞快的踢了他一脚,“还不走!”
  
  柏忠心思单纯,跟在萧烈身后; 低声道:“义父叫我替你盯着点; 我最好不要走。”
  
  萧烈眼神古怪,“你盯着?”
  
  柏忠答应的尤为干脆实诚,“是!”
  
  “我的女人你盯着?”萧烈扭过头看他; 一字一顿道。
  
  柏忠再是一根筋不开窍后脑勺一凉也觉悟了; 眨眨眼; 垂了脑袋,亦步亦趋的跟上了。
  
  楚寻对着镜子梳好头; 又干坐了会,觉得无聊,正要起身出去转转; 门帘掀开,小殷走了进来,她笑逐颜开道:“寻姐; 你猜我遇到谁了?”话音方落,帘外传来一道冷清的女声,“是我,郁黛。”
  
  小殷转身又将门帘拉开,笑道:“你怎么没跟进来?”
  
  郁黛身上罩一件月白色兜帽披风。进了来后,便径自揭开了兜帽,面上情绪不显,实则心内已是惊涛骇浪了,半晌,声音发颤道:“没事就好。”
  
  楚寻看一眼她,又瞥了眼小殷,优哉游哉道:“还是你这性子招我喜欢。”动不动就哭天抢地,眼泪鼻涕糊她一袖子,她可受不起。
  
  小殷端了热茶过来,闻言憨憨一笑,就跟隔壁地主家傻儿子的同胞妹妹似的。
  
  楚寻拿起热茶饮了一口,润润喉咙,问道:“这半年来,你们都还好?”
  
  郁黛道:“都挺好的,大概是因为你的事,皇上心中有愧吧,再有晋王从中斡旋,皇上又将侯爵的爵位赐还给了我们郁家,如今郁起袭了爵,又承蒙晋王看顾,再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她提到晋王时,目光闪了下,不易察觉的观察着楚寻的脸色。她这话说的委婉,在晋国任谁都知道,郁起能重袭爵位完全是晋王的功劳,指望皇上内疚?那等于是让他自打脸,绝无可能!
  
  楚寻闻言并无什么特别的表示,表情自然。小殷又端了糕点过来,楚寻将那糕点往郁黛跟前一推,“尝尝,又酥又脆!”
  
  郁黛依言拿了一块,小小尝了一口,目光落在楚寻戴着玉扳指的拇指上,斟酌道:“看样子,寻姐姐在萧国过的很是称心如意。”在萧国,扳指是只有身份贵重的男子才会佩戴的饰物。女子戴这个显然不合规矩,可她连皇子服都穿了,足见那位对她的爱重。
  
  楚寻略感诧异,旋即了然,郁黛打小惯会察言观色,现在突然换了称呼,倒也不足为怪。不过由此看来,她尚不知萧烈便是郁封。
  
  楚寻微微一笑,“凑合吧。”
  **
  
  郁黛回到营帐,帐内二人同时转身,靳燕霆神色迫切,然,并未出声,徐乘风道:“怎么样?可是她?”郁黛情绪不显,福了福身,道:“是她。”
  
  靳燕霆垂在身侧的手猛得握紧。徐乘风却是长舒了口气,笑意浮在脸上,“看来消息确实可靠。”回头见靳燕霆神色凝重的怔在那,眼神变了变,说:“既然知道她安然无恙,你也不必再自责了。”
  
  “我想见她一面。”靳燕霆忽然道。
  
  徐乘风为难道:“她已经是萧烈的女人了……”
  
  郁黛看在眼里,欲言又止。
  
  待萧烈心情郁闷的走出营帐,徐乘风落后几步,看向郁黛,道:“她和萧烈现在到底是何关系?”
  
  郁黛看他一眼,淡道:“你一直都喜欢这样明知故问。”
  
  徐乘风都已经走了,突然又转回身,握住郁黛的肩膀,将她一拉,“你到底是怎么了?”
  
  二人贴的极近,郁黛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了下,但她脑子清醒的很,很快压制住,没有推开他,面上的冷意却叫人凉入骨髓,“徐大人,这是何意?”
  
  “你明知故问!”他这一路来压抑着感情,现在倒有些气急败坏了。
  
  她当然知道!他们对彼此有情!可,这又怎样?他俩都是聪明人,看透人心,更了解彼此。她擅于察言观色,亦能做出趋炎附势之态,但内里清高,骨子里犟得很!而他,表面云淡风轻,翩翩浊世佳公子,实则不过是个追名逐利之徒!
  
  这样的俩个人本不该生情,生了不该有的情思,谁都知道不会有好结果。谁都没戳破,却又不甘心。
  
  纠结着,痛苦着,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对方。 
  
  “听!是戎族公主在说话,你还不去找她?”郁黛昂着头,全然不见方才靳燕霆在时的那种低眉顺目,眼里的冷意戳人心肠。
  
  “小姐。”小文打帘进来。
  
  徐乘风不再逗留,铁青着脸离去。
  
  小文从未见过平时笑眯眯的徐大公子这幅神情,唬住了,小心翼翼道:“徐大人这是怎么了?”
  
  “身上长疥疮了。”
  **
  
  靳燕霆完全没料到会在赛马场看到楚寻。他以为楚寻一定被萧烈看管的很牢,像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不得自由。
  
  就像先前他的人靠近了楚寻休息的大帐,立马就被萧国的人发现,不久后萧烈也过来了。
  
  靳燕霆先前还在想,既然这样小心翼翼,干嘛又要带出来,藏在萧国的上清城就好了。
  
  现在突然见她堂而皇之的在草场上骑马,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他方才还心心念念如何再见她一面,不成想,才转出来就瞧到了,措不及防下,反瞠目结舌,没了反应。
  
  戎族的小公主围着她转了会,过了会,又打马离开了,显得心情很不好,经过靳燕霆身边时,嘴里还在抱怨,“原来是个女的!竟然是个女的!”眼珠子一转,瞧见他,愣了下,又开心了,正要上前攀谈,却见靳燕霆突然抬步快速走开了。
  
  小公主到嘴的话吹进了风里,懊恼不行,翻着白眼跺脚,“简直岂有此理!”
  **
  
  “阿,阿寻。”
  
  楚寻扭头就看到了靳燕霆,先前他出现在马场周围她就瞧见了,因此并不惊讶,反应淡淡。
  
  反观靳燕霆,那神情就像是千军万马压阵,而我方在唱空城计——强忍着不安和心虚。
  
  “你在心虚什么?”楚寻看出来就直接问了。
  
  “我……”
  
  “楚寻,过来!”是萧烈的声音。
  
  楚寻看了靳燕霆一眼,策马朝萧烈跑去。
  
  转眼到了萧烈跟前,离得有些远,靳燕霆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下一刻,萧烈纵身上了她的马,二人一起策马疾驰而去。
  *
  
  入夜,戎族准备了盛大的篝火宴款待各方贵客。
  
  靳燕霆心不在焉的喝着闷酒。徐乘风心情也不怎么好,不过他还是分出心神劝道:“看开点!已经是别人的人就别惦记了!”
  
  靳燕霆嘴硬,“我没惦记!”他抬眸看了眼篝火对面的萧烈,“只是他既然喜欢她,为何不娶了她!让她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到底是何道理!”
  
  徐乘风没将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和盘托出,以免靳燕霆再生妄想,只摇摇头,念及自身有感而发道:“男女之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身在红尘中,身不由己,比比皆是。”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楚寻待在营帐内没出去,身边都是伺候的侍女供她差遣。
  
  下午的时候,她答应了萧烈不出席晚上的篝火宴,只因萧烈固执的求她不要去。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原本我当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可当我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突然心慌的厉害。我想我也没自己想的那样信心十足。未免他将你拐跑了,你和他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晚上的篝火宴也别参加了。反正我和赵国的令郡王也谈妥了,此行的目的达到了。明儿一早咱俩就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名义上萧烈是受邀来参加戎族大首领的登位仪式,顺便带人竞选戎族驸马。实则,不过是以此为幌子,和赵国令郡王私下接触。
  
  令郡王有谋反之心。萧国因先前的战役斩杀了赵国国主最疼爱的皇子,如今虽然已经和赵国签订了和谈书,毕竟这死仇是结下了。放任下去迟早是心头大患。如今这令郡王有反心,只是兵行险着,自然要诸多筹备,他开了条件要萧烈助他。既能坐收渔翁之利,又能除去隐患,萧烈又何乐而不为呢。
  
  楚寻睡了一觉醒过来,帐外人声鼎沸,载歌载舞。帐内莫名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安静,她原本还当那些侍女出去了,下了床,低头一看,那些个侍女横七竖八的全倒在地上打呼噜。
  
  楚寻愣了愣,推了推靠自己最近的侍女,那人软得跟滩烂泥似的,一点反应都无。
  
  嗖忽间,一道诡异的气息。
  
  楚寻眸色一厉,直接追了出去。
  
  她一直被萧烈管着许久不用内力,方才情急之下,使了出来,待到想起来,已经飞出去营帐很远。
  
  “出来吧!”楚寻落地后,语气散漫道。
  
  躲在暗处的摄魂使现了身,刚要说几句威胁的话震震场子,岂料楚寻骤然暴起,直取他咽喉。神魂使大惊失色,连骂一句“臭丫头不按套路出牌!”都来不及,仓皇应战。
  
  对打很激烈,结束的也很迅速。
  
  摄魂使被楚寻掐住喉咙,喉头发出咕咕的声音。
  
  楚寻漆黑的眸子内有诡异的红光缠#绕,下手越发狠辣。
  
  “楚姑娘!”一直追踪着楚寻踪迹的鬼手跟了过来。
  
  楚寻愣了下,有片刻想不起来这声楚姑娘到底叫得是谁。
  
  转眼鬼手就到了跟前,迟疑道:“楚姑娘?”
  
  楚寻掐住摄魂使的手一松,而后者趁这空档,撒出一把暗器,趁机逃了。
  
  鬼手暗惊,道了句,“我去追!”眨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楚寻捏住额头,身形一晃,猛得跌坐在地。

107、我要回晋国了 。。。
  篝火宴一直要持续到天亮,戎族人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彻夜狂欢; 三更天了; 还载歌载舞; 仿佛浑身使不完的精力。
  
  除了备受推崇的茉莉小公主还有几位大长老家的儿女也都在人群中左右逢迎; 一起唱歌跳舞; 好不畅快。年轻的人儿,精力都很好。年纪大的,渐渐散了去。
  
  靳燕霆睡不着,找了个角落,半眯着眼仰望星空继续喝酒。突兀的; 他感到两道视线锁定了自己; 待他转头寻去,只看到一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萧烈是与戎族大首领一同离开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他又去而复返还盯着自己瞧是几个意思?靳燕霆不悦的蹙了蹙眉; 又觉心中无限惆怅; 长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说的大概就是自己这样的吧; 原本他祈求着,巴望着,只要她能活; 他甘愿折了一半寿命给她,只盼着她活着就好。现在他知道她一切安好,却又生出了想将她带走的奢望。
  
  又过了半个时辰; 靳燕霆才摇摇晃晃的往营帐走去,左右亲随上前架住,被他给推搡开了。恍惚间又看到萧烈带着人在搜寻什么,离得远看不清表情,但那急躁的情绪,他莫名感受到了。
  
  靳燕霆迷迷糊糊的进了营帐,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往前冲了好几步,他本就心情不好,被绊得火起,忍不住就要骂人,回头一看绊到他的不是旁的物什,而是一个倒卧在地上的女人。再四下一看,地上躺了好几个侍女,全都一动不动,不知死活。靳燕霆只觉头皮一麻,酒当即就醒了。
  
  大帐内一直燃着微弱的油灯烛火,火光很暗,但他仍能清晰的看到此刻他的床上正坐着一个人在打坐调息。靳燕霆不作二想,抽了绝少离手的龙吟宝剑,刺了上去。
  
  剑风划破空气,杀意凛然。原本打坐的人耳根微动,一把掀起床上的被褥整个的甩了过去。
  
  却因带起的风太大,将那唯一一点烛火也吹熄了。二人在黑暗中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
  
  靳燕霆心中暗惊此人武功了得,却也觉察出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导致那人行岔了气,内息不稳。遂挽了个剑花,一剑刺出,割裂了那人的一片衣角,也将营帐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终于,这里的响动引起了外头巡逻侍卫的注意,喊道:“晋王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靳燕霆手中握剑,眸色冷厉,正要应声。
  
  那人大概是察觉不敌,正要从那块被划破的地方逃脱,一道清冷的月辉照了进来,落在那人的脸上。
  
  靳燕霆心中大骇,不及多想,五指成爪就要去拉住她。那人反手与他对了一掌。
  
  二人同时被打飞了出去。
  
  靳燕霆一咕噜爬起身,耳听侍卫们都围了过来,赶紧装作撒酒疯的样子,“滚!都给我滚!”
  
  他快速从那处破裂的营帐外将摔倒在地的人抱了起来。
  
  那人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旋即晕了过去。
  
  靳燕霆心头大震,不及多想,赶紧将她抱回营帐,心中百感交集,又惊又疑。
  
  亲随们大概是觉得晋王今晚很不对劲,先是借酒消愁,而后又一个人在大帐内发酒疯,他们担心的不行,却又不敢去触他的霉头,便跑去找了徐乘风。
  
  徐乘风早就歇下了,听了侍卫长的话,披了衣裳就过去了。
  
  他在大帐外头听里头静悄悄的,以为靳燕霆大概是发过酒疯后,醉过去了,跟左右亲随对视了眼,仗着二人平日里的交情,没打招呼,直接推开猩红的毡子就走了进去。
  
  刚一脚踏进去,就见一物劈头盖脸砸了过来。徐乘风吓得腿一软,也是他走运,靳燕霆现下心绪纷乱,酒的后劲也上来了,一时失了准头。
  
  “滚!”
  
  “是我。”徐乘风站在原地没动,与此同时也看清了地上躺着的几名侍女,瞳孔一缩。
  
  “长风,”靳燕霆嚯的站起身,神色焦急,“你懂歧黄之术,你快过来帮我看看。”
  
  徐乘风上前,却在看清床上之人时步子猛得一顿,“她怎么在这!”尾音又戛然而止,低声道:“怎么回事?”
  
  靳燕霆催促道:“你快给她看看。”
  
  徐乘风暂且按下心头的疑惑,静下心替楚寻诊脉。
  
  “内息紊乱,像是行岔了气,但又不太像。”徐乘风在医术上也只是略懂,并不精深。
  
  靳燕霆赞同道:“她体内似有一股狂暴气息在内里乱窜,诡异的很。”
  
  “还是通知萧烈吧。”
  
  靳燕霆不悦,“你到底是他那边的还是我这边的?”
  
  徐乘风愣了下,笑道:“我当然是你这边的。那你快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
  
  靳燕霆看他一眼,便将先前发生的事细细说了,又道:“那些侍女只是昏睡过去了,无性命之忧。”徐乘风敛眉沉思没有说话。
  
  靳燕霆道:“阿寻这样太古怪了,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萧烈身边。我听说萧烈修得便是极其霸道的功法,阿寻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和他有关。”
  
  天微微亮时,一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楚寻突然之间就坐了起来。
  
  靳燕霆整晚都守在她身边,察觉到响动,慢了半拍才看向她,二人目光对上。
  
  楚寻似乎还有些懵,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
  
  靳燕霆松了口气,“你可算是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说话的同时抓了她的手,探向她的脉门,却被她反手握住,按在床上,力气大的惊人。
  
  二人一上一下,面面相觑,空气有细微的尴尬。
  
  楚寻甩了甩头,又眨了眨眼,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放开他,左右一扫,看出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问道:“我怎么在这?”
  
  靳燕霆便将昨夜发生的情形说了。
  
  楚寻听罢,也不言语,掐着下巴,蹙了眉心。
  
  “你这半年在萧国到底经历了什么?”
  
  “……”
  
  “是不是萧烈对你做了什么?”
  
  “……”
  
  “阿寻,跟我回晋国吧,只要你愿意,我愿护你一生平安。”
  
  楚寻双手撑床就下了地,她没穿鞋,只套了一双不算白净的布袜直接走了出去。
  
  靳燕霆压根反应不及,待他意识到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同自己讲之时,面上火烧般的尴尬,心里也酸不溜丢的难以自控。
  
  楚寻自晋国小王爷的营帐内走出去,守在门口的侍卫都瞧见了,没有一个不傻了眼的。
  
  萧国那边早乱了套,见她回来,一众人等还当自己产生了幻觉。她也不说话,回到营帐后,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闭了眼。众人不敢烦扰她,只赶紧派人出去通报消息。二殿下找了她一#夜,都快急疯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楚寻自床上起身,一眼就看到萧烈坐在她的床尾,双手交抱胸,表情复杂。
  
  “醒了?”
  
  “压根没睡着。”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昨夜……”萧烈欲言又止。
  
  “我好饿,给我准备吃的,”楚寻打断他,饥饿感,一种难以言喻的饥饿感。
  
  萧烈没再多言,拍了几下掌,有侍女进来。
  
  楚寻嗖忽抬头,遗憾的发现,这些侍女的眉心并没有她期望的那种红光。
  
  萧烈注意到了她反常的表现,吩咐了侍女下去准备吃的后,问,“你怎么了?”
  
  “我饿。”
  
  不一会,侍女们将吃食悉数端了来。楚寻扑在桌子上,开始往嘴里塞东西,几乎每样都尝了下,眉心却随着吃过的食物越多而越皱越深。
  
  萧烈实在看不下去,倒了杯水给她,“当心噎着,喝水。”
  
  楚寻似想起什么,转而问侍女,“小殷呢?”
  
  侍女答,“小殷姑娘昨夜起身子便不大舒服,现在还睡着。公主若是要她伺候,奴婢这就去叫。”
  
  楚寻愣了下,说:“不用。”
  
  萧烈看她满嘴的糕点碎屑,拿了帕子,替她擦嘴。
  
  楚寻却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用力,神色有片刻的犹豫,但还是开口道:“萧烈,我想我可能要回晋国了。”
  
  楚寻在靳燕霆那里过夜的消息,萧烈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此刻他除了额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整个人没半点回应,握在手里的帕子又攥住了她的手,一根根的擦着。
  
  楚寻自醒来后,耳朵里一直有嗡嗡响的耳鸣声,因此她有些怀疑自己方才讲话的声音太小了萧烈压根没听清。顿了下,又重复了遍,“萧烈,我要走了。”
  
  萧烈垂下的眼睫快速的扇动了下,说:“可是我会做的菜你还没尝完,我答应过你的,我不能言而无信。”
  
  “你最拿手的也就是烤肉了,其他的都还要跟老师傅现学现卖,”楚寻毫不留情的戳穿道。即便如此,他的手艺也很不错。
  
  萧烈放开她,一抬眸看到还有俩个侍女站在营帐内没离开,而那俩人似乎因为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吓得脸都白了。萧烈只一个眼神,二人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萧烈的心情忽然就坏到了极点,他就这么讨人嫌?这么叫人害怕吗?
  
  “你们这是干嘛?出去吧。”楚寻及时开口解救了她俩。
  
  萧烈的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直到她俩的身影被隔在毛毡门帘后,他才终于找回了神志般,低声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必须回晋国。”她体内莫名其妙的饥饿感似乎只有晋国的少女才可解除。她不清楚为什么,但她心里知道,她必须回去,唯有回去她才能知道答案。前途迷茫,她不想让萧烈牵扯进去。
  
  萧烈开始暴躁不安起来,来回的踱步踱步。在他意识到几欲爆发之前,猛的一转身,“楚寻!你可知我也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很不好!”
  
  她仰头看他,冷静无言。
  
  萧烈终于在暴走之前踢开帐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是那一身暴戾的气息掩都掩不住。
  
108、气疯了 。。。
  萧国的二殿下将晋国的小王爷给打了。打得非常狠,据说脸都揍变形了。
  
  俩边的人差点干了群架; 不过二位爷虽然火气冲天; 还不至于理智全无; 他俩个干得难解难分; 却也喝止了手下人掺和这事。
  
  后来流言四起; 都说晋国的王爷不厚道将萧二殿下的#宠#姬给睡了。也有说晋王是个断袖,将二殿下的宗弟给强上了。还有说二人争抢的小倌儿原本是晋王的禁脔,后来被萧二殿下瞧上给偷摸着带去萧国了,如今被晋王捉个现行,二人就干起来了。总之越传越邪性; 越传越香#艳。也是; 这世上的事唯有古怪离奇与香#艳风月方能为人津津乐道,口口相传。
  *
  
  “那个萧烈真是个疯子,看把你揍成什么样了!”徐乘风一面用煮熟的鸡蛋在靳燕霆脸上滚; 一面恨得咬牙切齿; “你也是的; 干嘛不解释清楚?你跟楚寻清清白白的,你干嘛要背这黑锅?你; 你笑什么?”
  
  靳燕霆虽然被打,但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尤其在听了徐乘风的话后; 反笑得合不拢嘴。
  
  “他喜欢误会就误会好了,真要误会了才好呢。”
  
  徐乘风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哪还有看不明白的; 半晌,摇头道:“你呀,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就算萧烈和她生了嫌隙,她跟了你回大晋又如何?你还能许她个未来?”
  
  “我娶她。”
  
  “!!!”徐乘风这一惊非同小可。
  *
  
  萧烈和楚寻面面相觑半晌。
  
  楚寻抬手戳了下他红肿的嘴角,皮破了,还有血珠渗出来。
  
  萧烈咝了声,抿着唇,也不说话,就跟个置气的孩子似的。
  
  “萧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虽然昨晚是在靳燕霆那歇的,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思想还没那样肮脏!”萧烈没好气道,说完后,似乎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别扭的解释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男女之事就是肮脏,”这一解释似乎更别扭了,靳燕霆憋红了脸。楚寻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手,“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要和靳燕霆上了床就是肮脏,和你就不肮脏了。”此话一出,萧烈彻底红透了脸。
  
  大帐内还有其他人,鬼手一瞧这气氛不对,拉了小殷一把,就将她拽走了。傻丫头还挺莫名其妙的,连声问,“干嘛呀你?”
  
  出了门见柏忠双手抱胸站在外头,人高马大的门神一般。
  
  鬼手觑一眼,“你干吗?”
  
  柏忠目视前方,答:“我替殿下守着。”
  
  鬼手眼神诡异,暗道看不出这愣头愣脑的竟还有这种觉悟?
  
  小殷天真的问道:“将军,你守着什么呀?”鬼手一听,赶紧就要去捂她的嘴。岂料柏忠一身正气道:“义父叫我看着楚姑娘,别叫她跟晋国那小子跑啰!”
  
  鬼手:……
  *
  
  却说萧烈听楚寻那般直言不讳,心口莫名就涌上一股被撩拨后的燥热,这股燥热冲撞的人忍不住冲动,他脑子一热,反手将楚寻搭在他手背上的手一握,就将她抱在了怀里,继而就吻上了她。
  
  吻着吻着,一只手就不听使唤的去解她领口。
  
  “是不是这样了,你就放心我去晋国了?”楚寻突然说。
  
  萧烈的动作戛然而止,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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