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僵尸的喂养方法-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定榕一愣,公子?不应该是个道长吗?而且俞云言好像是住在西厢的吧?
  *
  俞云言此时正在那张少爷的房中检查他的身体,良久,他心底有些奇怪,这张少爷怎的还不醒过来,按照常理,这时他应该早就醒过来了才对。
  然而,这人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除了呼吸平顺以外便仿若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俞云言百爱不得其解。
  灵鹤道长不耐烦地道:“这人未醒,我们便是走了又如何!”
  “不可如此,既然这人还未醒来,看来还是有其他的问题,只是我们还未发现,更不能放任他继续睡下去了。”俞云言面色严肃,手中动作不断,在张少爷的身上摸索着,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因此叶定榕进来时,正瞧见俞云言一双手在昏睡着的这张少爷身上细致、缓慢摸索游动着。。。

  ☆、第三更

  面对叶定榕诡异的眼神,俞云言沉默着,他有种直觉,若是自己不解释的话,叶定榕的眼神会更诡异,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啊!
  话说叶定榕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这气氛很是有趣,有趣到灵鹤道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简单,俞云言只是在找这张少爷身上有没有其他问题而已。
  叶定榕的心放下来了,若说这俞云言有什么怪异的癖好;那她就该把追风藏起来了,现在想来是不需要啦,咳咳。。。。。。
  俞云言黑着脸继续摸着昏迷着的张少爷的身体,半天也没摸出个什么来。累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反观一旁的灵鹤道长坐在躺椅上,悠闲地端着茶杯,轻吹一口,将杯上茶末吹开,眯着眼乐呵呵的,浑然像是没了骨头的模样,一边摸着下颚乱糟糟的胡须,看上去懒洋洋的。
  灵鹤道长身边有一个老实小徒弟,还在为灵鹤道长跑前跑后,到处寻找鸡腿和好酒,累的腿脚打颤,却还是毫无怨言。
  叶定榕曾经看不过去,问了一句,谁知这天真小徒弟一仰脸,天真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很好了,教我们学道术,而且我们还有衣服穿有饭吃,对我们这样好,我多做点事是应该的,嗯!”末了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叶定榕为这奇怪的画风醉了。。。。后来一想,她家师傅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随意驱使她不是?
  转回当下,很快俞云言喊上几个道士一起来找,差不多将这张少爷剥了个精光。在这之前,他们当然已经让叶定榕回避了。
  于是,这可怜的睡得无知无觉的张少爷,在睡梦中被几个人给扒光了,看遍了也摸遍了,也不知他在清醒之后会不会悲痛地觉得自己被玷污了青白呢。。。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俞云言终于拨开门帘,从房内出来了,留下几名小道士在里面,为那张少爷穿上衣服。
  俞云言面色冷凝,叶定榕还来不及问他那张少爷如何,他便直接道:“这张少爷身上有尸香草。”
  “尸香草?你确定吗?”灵鹤道长猛然坐起,手上重重一抖,茶杯与茶盖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险些泼了自己一手滚烫的茶水。
  叶定榕还有些不明状况,问道:“什么是尸香草?”
  “尸香草是生长于尸骨之中的一种草,这东西非常罕见,而且极少有人会去采集它,因为尸香草是一种极为阴损的东西,对人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俞云言忽然顿住了,脸色很不好看。
  “但是什么?”叶定榕听俞云言说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不由好奇道。
  灵鹤道长忽然道:“这种草,若是被僵尸误食了,便会成瘾!”
  “而那身上种了尸香草的张少爷,决计是活不成了的。”俞云言补充道。
  尸骨草只会生长于尸骨之上,可如今这张少爷身上却有这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可前几日,追风还吸过这张少爷的血。。。。。
  几人的视线缓缓看向追风,脸色惨然。
  这货抱着把梅花水墨油纸伞一脸无辜:你们在看什么?
  俞云言蹙起眉尖,打量着眼中红光闪烁的追风。
  “追风又受什么刺激了吗?为何眼中又冒出红光了?”
  叶定榕一惊,不可能啊,追风明明才吃的一盆猪血,不可能会饿的这样快!
  叶定榕试探着问道:“追风,你饿了吗?”
  追风摇头,可眼中红光湛然。
  这日,追风受到了莫大的关注,因为除了叶定榕以外的,几个道士竟然也围着他打量了许久。
  追风竟也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双眼不知为何红的止不住,呃。。。。怎么说呢,平日里,追风其实可以控制自己眼睛的颜色,让它看上去是个正常的黑色。当然,只是乍一看是黑色的,还带着点微红,顶多。。。像红眼病什么的==
  但是现在,在追风并不饿的状况下,竟然会无缘无故眼中泛起红光,明显已经出现变故了。
  叶定榕心中猛跳,伸手掐住了追风的脑袋,一脸严肃问道:“追风你老实说,就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追风又一次否认了。
  俞云言在一边看了许久,忽然从追风的手中将那把伞扯了出来,没想到竟受到了追风的反对,竟不愿放开。
  几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这把伞有什么地方不对。
  三两下将这把伞的伞面撕下,拆开了之后,几人经研究后,惊觉这伞骨之中竟涂上了尸香草的汁液!
  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手?
  **
  东厢里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幽暗的内室之中,一名女子正呆立在正中央,看身形面容,竟是酒儿?
  她的身前有一名男子。
  这个男子浑身上下是黑色的衣物,便是手上也覆上了黑色的手套,不露身上半点皮肤,只有露出的一个尖下巴异常白皙。
  屋外雨后的天空格外明亮,与室内昏暗的色调是很明显的对比。
  “怎么样?伞到了那只僵尸的手里吗?”
  “嗯,给他了。”
  男子闻言轻笑,抚掌道:“做的很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来,伸出手来,他应该饿了。”
  酒儿的脸色一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近他,将雪白的手腕放在了他的面前。
  手腕纤细雪白,肤若凝脂,有几根淡蓝色的细血管蜿蜒,美丽极了。
  而这只手的主人却在强忍着恐惧,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战栗。
  这个黑衣男子安抚似的摸了摸酒儿的脸,笑道:“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便只要一口。”
  伸手拿起这只脆弱又美丽的手,一黑一白对比的极为美艳,他怜惜似的亲吻了一下。
  酒儿手上轻微的一颤,竟止住了恐惧,脸上慢慢由惨白变作了绯红,眼中有微弱的水意荡漾,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娇美羞涩的少女。
  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滋味,仿佛似苦似甜,明明心中已经害怕到了这极点,却会因为这个人的一个动作而心跳加速,这滋味这样甘美,让她情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黑衣人的唇一触即分,牵着酒儿的手来到了这个房间的墙壁处,却不是来欣赏墙上风雅的风雪图,他单手用力一推,竟将看上去厚重的墙壁推开了个缝隙,整齐地露出了个可供一人进入的缝隙。
  原来是个密室吗?
  密室并不大,里面存放着的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竟只是一具黑而厚重的棺木?!
  显眼的棺木旁边,有人见这二人进来,忙从小圆桌上站起来,行了个奇怪的礼,便一声不响地退至角落。
  桌上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青铜鼎,正袅袅升起一股白色的轻烟,徐徐飘散在空中。
  “弄清楚这东西怎么用吗?”黑衣人忽然道。
  角落的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已经有头绪了,很快便能用上。”
  黑衣人点点头,“越快快好。”
  “是。”
  随后这黑衣人忽然敲了敲棺材的外壁,然后拿起酒儿的手,塞进了棺盖上的一个洞口中。
  这时酒儿的脸色一阵发白,却紧咬着唇,并不出声。
  忽然酒儿脸上露出个痛楚的表情,浑身猛然一阵震颤,棺木中一阵则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在啃噬吮吸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酒儿仿佛支撑不住似的哭泣了一声,黑衣男子看看酒儿惨白发青的脸色,便复又敲了敲棺材外壁。
  棺材内的声音瞬间便停住了,紧接着,酒儿的手便立刻从里面抽了出来。
  只见雪白细嫩的手腕之上一片血肉模糊。
  酒儿失血过多,离开这个昏暗之地时惨白着脸,步履有些不稳。
  宽大衣袖中,手腕处却已完整如初,只留下浅浅的一处红痕。
  少女头晕目眩,却强打起精神,一步一步远离了这个被阴影笼罩的地方。

  ☆、第49章 是谁

  将那伞拆开后,追风明显有些躁动不安,虽然努力按捺住了,但眼中红光湛然,甚至还对拆了油纸伞的俞云言还抱有敌意。
  叶定榕心下一阵揪紧,又一阵空落落的,有人用这样的法子,分明是冲着追风来的。
  可惜敌在暗,我在明,这是一场摸不清头绪的仗。
  追风这货还是无知无觉,只是不解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有些无法控制了。
  俞云言打量着零散的骨架,问道:“这伞是怎么回事?”
  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只是这到底是通过谁到达追风的手里呢?
  叶定榕一愣,道:“这伞是张府一个叫酒儿的小丫鬟的,那。。。。”
  叶定榕皱起眉,这伞是那小丫头送给追风,是不是代表着她知道些什么呢?难道是她?
  “看来我们可以通过她知道些什么。”俞云言沉吟道。
  她的长鞭猛然一甩,啪地抽上了一根柱身,噼啪作响,仿佛在发泄着她心底的烦闷急迫。
  看着叶定榕转身出门的背影,灵鹤道长懒洋洋笑道:“这姑娘还挺凶的,谁若是倒霉被她缠住,可要吃苦了,幸亏我们是道人,不能沾染这些个红尘俗物,不然若是遇上这种姑娘,受苦一辈子了。”
  “叶姑娘的脾气虽不好,但却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过。。。。。道长你可是看破红尘,一心向道了?”俞云言微笑。
  “我本就一心向道,何谈看破红尘?”灵鹤道长撇撇嘴,随手接过小徒弟递过来的鸡腿。
  “哈哈,若是看破红尘,那道长的酒和鸡腿这些俗物可别再吃了。”
  ***
  追风虽吃了尸香草,但是只要嗅不到那个味道,便一切如常,于是屁颠屁颠跟着叶定榕,便折身出了西厢,问过几个丫鬟,便循着她们指的方向,找上了名为酒儿的小丫鬟。
  她心中对这个小丫鬟有几分警觉,可是能悄无声息下这么一盘棋的,却怎么也不该是一个柔弱的少女。
  况且,叶定榕看这个小姑娘,身形瘦弱,唇色有些发白,面上恍恍惚惚的,跟被谁虐待过似的,像风中颓败的一朵小白花。
  可是,就算不是她做的,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倒不是不敢动手,就怕这小丫鬟被她的鞭子抽中,便翘了辫子。。。。
  酒儿这时正倚在荷塘上的亭子边上,她面色苍白,脸上没有表情,见了叶定榕气势汹汹地来到自己面前,便道:“叶姑娘,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
  叶定榕冷笑,看来她是有自知之明,供认不讳了吗?
  “那尸香草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将那把伞送予追风,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叶定榕一连串地问了出来,目光狠厉,声声震人,步步紧逼。
  追风在一边凶狠地威吓酒儿,发出低低的嘶吼声,满眼冷意森然。
  酒儿脸色更白,长睫低垂,“叶姑娘,我不是什么人,我就是张府的小丫头酒儿啊。”她在心中苦笑,只不过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起了些别的心思,最后步步落入泥沼。
  酒儿直起身,鼓起勇气道:“叶姑娘,我知道我做了些不好的事,现在,我知错了,我带你们去找那个人。”她的眼中黑沉沉的,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她暗道,只希望,能及时赶上。
  “那人为什么要害追风?”
  “我不知道。”酒儿摇头。
  “那人是谁?”
  酒儿又连连摇头。
  叶定榕柳眉一竖,怒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酒儿被吓得连连后退,被叶定榕的一嗓子给惊呆了。
  叶定榕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让她的冷静全都消失不见。
  触及酒儿有些惊恐的目光,叶定榕压抑下火气,收起鞭子,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这黑衣神秘人跟张老爷见了面后,被安排到了西厢,那么张老爷对这事是知情的吗?
  叶定榕决定先去找张老爷问一个究竟,却被一脸焦急的酒儿拉住,“先去西厢吧,我怕。。。。我怕来不及了!”
  叶定榕脸色一厉,“那个人到底还做了什么?!”
  此时已是黄昏,四周有些晦暗不明,有种朦胧之感,竟似出现了股薄雾,渐渐笼罩在每一处。
  几个道士和两个年轻姑娘还有一只僵尸,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张府的西厢,看上去行色匆匆,府内上下伸头探脑的,心中蠢蠢欲动的好奇感便冒了出来。
  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道:“咦?介不是酒儿姐姐吗?怎么跟他们在一起?”原来是包子头小四,她手里正拿着一块被咬了个缺口的糕点,边吃边说,嘴里还喷着白色的糕点渣滓。
  这话虽说的含糊不清,但旁边的大娘还是听出来了,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酒儿!只是她怎么会跟这几位怪人在一起?!
  尽管天色灰暗,但他们还是能看出酒儿脸色苍白,表情恍惚,跟平日里相差太大了,莫非。。。。莫非是被这几个人胁迫的?!
  不能怪众人的想法歪了,只是张府众人的心中,这几人的形象简直可称得上是妖异了——身为道士,不除僵尸,还相处甚好,而身为僵尸,却不吸人血,甚至同人颇为相似。
  大少爷的书童满面悲愤一遍一遍地要冲上去,想将可怜的酒儿给救下来,却被一旁的几个家仆七一遍又一遍给拉住了。
  府内众人照旧热闹非常,或埋怨着今日的天色不好,有的小丫鬟在唠叨今日的脂粉又少了,不知被哪个小蹄子偷去用了,当然,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这酒儿的事。但并没有人注意到,天色渐暗,而那四周不知何时渐起的淡淡雾霾,他们也只当这是天色阴沉,跟任何一个傍晚都没有什么不同的。
  西厢,酒儿带着他们几人在里面绕了几圈,终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个偏僻的房间。
  “那人就在这个房间里;你们去找他吧。”酒儿顿住步子,再也不愿动了。
  叶定榕看这酒儿脸上苍白,似乎摇摇欲坠了,刚要开口答应,便听俞云言微笑道:“酒儿姑娘还是和我们一道进去吧,外面说不定也不安全。”
  其实外面哪里不安全呢?只不过他怕这酒儿心怀不轨,在里面设局罢了。虽然她看上去无辜柔弱,可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这人心中是不是暗藏着什么玄机。
  叶定榕看到俞云言的眼色也明白了过来,便没做声。
  这个房间单看外面真的很普通,就跟任何一个房间一样,朱红色的屋檐呈流线形翘起,可能因为地方偏僻,这个给客人居住的客房并未多做修饰,时间久了,经历了风吹日晒,门口柱子上甚至还出现了些淡淡的裂纹。
  灵鹤道长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皱起眉,道:“等等,这房间四周怎么像是布上了阵法?”
  话还未落音,那房间大门已经被一个小道士一脚给踹开了。
  只听“彭”的一声,强烈的黑色狂风从大开的房门中爆发,将猝不及防的几人吹得身形俱动,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抬起手臂遮挡住几乎睁不开眼的双目,灵鹤道长气得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儿子干的这档子缺德事!”
  然而风大,不仅将他的声音吹散,更是将出了口的臭骂吹进了他的肚子,让他吃了一肚子风。
  黑色狂风肆虐中,他们被吹得后退几步,但这无缘无故就出现的狂风很快便停住了。
  狂风来势汹汹,走时却瞬间消散无影。
  几人顿住,面面相觑中,发现在场的每个人的鬓发乱成一团,头发如同鸡翅膀一般支棱着,看上去狼狈极了,可能还有点可笑。
  的确是有几分可笑的,因为这时有人忍不住似的轻笑了起来。
  这一声轻笑如同入水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在场几人的愤怒。
  人还没见着,便被这么摆了一道,这种感觉十分憋屈。
  而叶定榕在抬起头听到这声笑的那一瞬间,顿时便愣住了。
  这个笑声,为何会这样耳熟?
  这个黑衣人站在门口,面向他们,身形挺拔,眉目俊秀,只是皮肤有些惨白,是长年不见天日的白皙,看上去不知怎的却只觉阴冷。
  浑然不在意在场人的目光,他缓缓扫视过众人,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叶定榕和追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离去。
  灵鹤道长一肚子怒气:“混蛋,你干了什么?!”
  这人冷冷一笑,并不回答,回头向屋内问道:“丁九,好了没?”
  室内有个人暗哑着声音道:“主子,已经开始了。”
  得到了确定的回答,这人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酒儿的脸上,意味深长地笑:“酒儿,你把他们带过来,是要背叛我吗?”话虽如此,却并没有任何失望的语气,显得十分冷静。
  “不。。。。”酒儿低垂着头,恍惚道,“我没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蓦地抬起头,声音忽然尖利起来,“君儿和小少爷怎么样了,你。。。杀了他们吗?”
  “想知道么?自己来看看吧。”他侧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正在这时,天际出现了一个凄厉的尖啸声,尖啸声着刺激人的耳膜,转瞬间黑色雾气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
  叶定榕一惊,抬首看向天空,只见天象突变,大片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
  黑影不断变化游动,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不,不对,叶定榕瞪大眼,这黑影竟正朝着自己的方向俯冲而下。

  ☆、第50章 烛阴炼魂鼎

  叶定榕的瞳孔微缩,愣了一愣,但幸好只是一瞬,下一秒她灵活地一个侧身,躲过了黑影的袭击。
  她皱起眉,这黑乎乎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但叶定榕一点都不认为这个是什么好东西。当然,其他人也都有此同感,纷纷躲避开来。
  转眼间天色灰暗,仿佛已是夜里,但大家都知道现在其实只是傍晚罢了。
  原来是天色黑色阴影遍布天空,遮住了光线。
  人们开始不安起来,惊恐地发觉那黑色的阴影,竟在试图攻击自己?!
  许多人发出一声尖叫,接着被一个浓重的黑影包围,便在挣扎中渐渐失去生机。
  这事故只发生在瞬息间,俞云言眼中寒光一闪,怒喝:“竟是百鬼夜游?”
  “不,这不光是百鬼夜游!”灵鹤道长手持桃木剑,纵身跳跃间使起了三清剑法,一时金光大作,照亮了身边一众鬼魅,将它们逼退。
  是的,百鬼夜游不该是出现在这个时候,分明还未入夜,怎么出现这么大规模的呢?况且,这些并没有实体,只是些黑雾般的鬼魅。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此人!
  俞云言和临河道长二人相交数年,彼此早已心意相通,只消一个眼神,便已懂得对方的意思,各自点点头便迅速分开。
  三清剑法的确名不虚传,短短一会儿便消灭了一群鬼魅。几个道士四周已被清理干净,霎时便空了一片。
  灵鹤道长带着三个小弟子迅速奔向西厢外面,见着鬼魅袭击张府下人,便持剑上去将那害人鬼魅除去。
  而另一边,叶定榕旋身,一根长鞭挥舞,将时不时来偷袭的那些个探头探脑的鬼魅一鞭抽散,变成一股黑雾散去。
  至于追风?他却是被一股味道吸引,眼中红光闪烁,身边的鬼魅根本不敢靠近,以至于他身边一周都没有鬼魅的身影,而那被一团团不明黑色鬼魅吓哭了的酒儿,则是赶完全顾不上追风是不是只吸血的僵尸,忙凑在追风的身边,以抵御鬼魅的攻击。
  叶定榕余光中看见娇弱细瘦的酒儿和一动不动的追风紧贴在一起,手上一滞,心觉不对劲儿,追风不该是会一动不动,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到自己身边来?
  她狠厉地一抖长鞭,闪着红光的鞭子扫过,身边浓黑的鬼魅即刻消散了。
  她顿住,便看见追风忽然进了那个屋子。
  叶定榕心中一紧,手上动作却不断,抽散重新围聚起来的鬼魅,疾步跟着追风进了屋子。
  甫一进去,便觉一股诡异浓香刺鼻,这味道太过浓郁,叶定榕不由捂住鼻,看向屋内。
  屋内是一片狼藉,她定睛一看,便见一青衣道袍与一灰衣人激斗正酣。
  叶定榕一愣,道:“俞道长?”竟是俞云言。
  原来俞云言方才见那黑衣神秘人形容蹊跷,便贴了个隐身符,尾随着他进了房间。
  谁知便见里面一副骇人的模样。
  满地血迹,整个内室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俞云言大惊,只见地上匍匐着一个少女,却是满身的血,手腕处脖颈处,皆是一片凝固了的血迹,看这模样,大约也是活不成的了。
  而更让他惊诧的是室内中央,竟有一个少年悬于空中,双目紧闭,已是不知生死了,他定睛一看,是张府的小少爷?!
  而小少爷身下,则是一个青鼎,鼎内是满满的浓稠鲜血,正闪耀着猩红的光芒。
  男子衣衫下摆染满鲜血,却因为一身黑衣并不明显,他施施然从满地鲜血中走了过去,立于鼎旁,对室内一名灰衣人道:“丁九,这鼎何时能练成?”
  “主子,待鼎中鲜血干涸,这少年的魂魄都被抽出,此鼎被开启,便可用了。”
  黑衣男子点点头;“很好。”
  看着鼎身上的诡异文字,俞云言一呆,这。。。。这难道是烛阴炼魂鼎?
  若真的是烛阴炼魂鼎,这还未完全开启便能引得天生异象,鬼魅横生。若是被练成功了,在这人手中,还不知会引来多大的腥风血雨。
  思及此,他的呼吸一重,便立即有了破绽,引得室内两人警觉看过来。
  一灰衣人手中掐诀,冷声道:“什么人!”
  俞云言自知隐藏不住了,撕下隐身符,祭出法宝便迎击上去。
  二人酣斗许久,术法的碰撞间不断炸裂;使得屋内一片狼藉。
  叶定榕见他们僵持不下,也顾不上追风了,手上一抖便想击向灰衣人,好为俞云言解围。
  有人一声轻笑:“等等,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擅做主张的好。”
  叶定榕猛然看去,一双眼中射出狠厉的光,“你是谁?”这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她以前肯定见过他,而且必然不是同她交好的人!
  “啧啧,真令我难过,你竟然不记得我了,看来是我给你的印象还不够深刻了。”这人轻笑着抚上自己的左手,道,“可是,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呢。”
  叶定榕瞪大眼睛,猛一咬牙,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她的瞳孔不由自主出现一阵微微的颤动,瞬间便想起眼中剧烈而又熟悉的痛疼,条件反射般便换了个方向,向说话之人抽了过去。
  仿佛早有预料般,这人抬手攫住叶定榕抽过来的长鞭辫梢,轻笑,“还是动不动便出手抽人,这可不好呢。”
  叶定榕冷哼,长鞭一如既往腾起红色火焰,但是那握住长鞭的手却毫不受火焰的影响。
  叶定榕咬牙,心道这人可真难缠,却也当真难以摆脱,鞭影凌乱中,二人武器已经碰撞了不下百十次。
  叶定榕默默地转动手腕,她的手臂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
  毕竟男女体力悬殊,叶定榕的攻势渐渐缓慢,而正在叶定榕缓慢的瞬间,黑衣人猛然一个手势,一道微弱的光芒便从他手中射出,叶定榕抵挡不及,便巨大的冲击力打得撞在了墙上。
  背部和胸口处一阵剧痛,眼见着一波攻击又来,叶定榕挪了一下身子,堪堪躲了过去,可接下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红光疾速向着她而来。
  这次是避不过去了。
  叶定榕痛的喘息着闭上眼,猛然感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良久,却并没感受到痛疼袭来。
  她睁开双眼,便看到追风放大的一张脸。。。。
  看到叶定榕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有点痛苦,追风一脸好奇,伸手也摸了摸还揉了揉,“榕榕,你的胸口很痛吗?”
  叶定榕平生首次被袭胸,而罪魁祸首追风的表情却很纯真,红色的眼睛中透露出关切之意,叶定榕此刻只觉如鲠在喉。
  而在这时,却听俞云言猛然一声大喝,所有闪着金光的铜钱腾空而起,全都向着那灰衣人激射而去,终于将那灰衣人砸晕了==
  俞云言方松了口气,便忙看向那烛阴炼魂鼎,只见那鼎内鲜血正在慢慢减少,仿佛被鼎炉给吸收了似的,不到片刻便快见了底。
  他心中一紧,预备要毁了这个鼎,便一脚踹了过去。
  然而这一脚还没落在实处,他便被一个无形之力撞飞了出去。
  俞云言的身形飞起,将一旁的桌椅撞得木屑横飞,落在地上滑行了几尺远。
  他挣扎着起身,胸臆间仿佛被燃烧般痛疼,终究忍不住将口中的一股鲜血吐了出来。
  黑衣人立于烛阴炼魂鼎旁边,抬了抬衣袖,对吐血的俞云言笑道:“拖了这么久,马上便要大功告成了,可不能让道长你轻易毁了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俞云言挣扎着道。
  黑衣人微笑道:“你马上便要死了,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俞云言的脸色一变。
  这个青鼎忽然剧烈震颤起来,鼎内少有的鲜血开始沸腾了起来,冒起了袅袅青烟,而在空中的少年面上的一阵红一阵青,大汗淋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他,让他痛苦不堪。

  ☆、第51章 烛阴炼魂鼎

  事态既已严重至此,俞云言脸上的表情一瞬间颓败了下来,难道真的没了办法吗?
  黑衣人见状不由也露出个微笑,看来很快便能大功告成了。
  鼎内沸腾不已,眼见着鼎内鲜血即将用完,黑衣人眉角一皱,忽然抬手捏诀,一道光芒从指尖射出,眼见着便要袭向脸色灰败的叶定榕。
  护在叶定榕身边的追风忽然抬手,十指成爪,猛然挥了过去,那道光芒竟然被黑气击中,顿时一暗,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追风森冷眼神看向黑衣人,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凛然,里面明晃晃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这时的追风像护食的狼,眼中闪烁的光芒直教人心惊,随后忽的身形一动,浑身的黑气散发,顺势击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一愣,没想到追风忽然间便攻击自己,忙挥袖抵挡。
  追风一味攻击,速度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