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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每天都想闹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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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成真,孟阙只觉得头重脚轻,头晕目眩,差点摔下榻去。
“孟兄,可是身体有何不适?”白钰抓住他摇晃的手臂,担忧道。
“没,没事。。。”孟阙抚开他的手,勉强直起身来,来不及道别,便仓皇逃回了自己的厢房。
其实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白钰终究会遇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这名幸运的女子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是任何一个人他都能衷心祝福,但是绝对绝对。。。不能是南袖那个死丫头!该死,要是南袖都能捡这么大便宜,凭什么他不可以?若是白钰真的喜欢南袖,那还不如跟他一起。。。嗯,断袖一辈子!
对白钰钟情青睐的仙子何其之多,谁都可以,谁获得白钰芳心都可以,就是南袖不行!她既刁蛮无礼又莽撞任性,唯一能入眼的,也就只有那副皮相而已。。。这不应该啊,白钰怎么的,就能看上她呢?
孟阙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真是在镇南府的婚宴上,两人一见钟情?孟阙直要把那天上的月亮瞧出个窟窿,也没瞧出有什么好看的,白钰若是想看月色,海天明月也很美啊。。。
哎,真不知道那可恶的朱雀,究竟给白钰灌了什么迷魂汤。。。
本以为会一夜无眠的孟阙,实在架不住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不久便沉入梦乡,好像还梦见了白钰,梦里的白钰双目失明,然后爱上了一个黑黢黢的烧火丫头。。。
倒是白钰,自孟阙走后仍是毫无睡意,他是听见过一些天宫传闻的,大抵是说婉露心仪天帝寂遥,痴情守候万余年之类的,就他同婉露的相处来看,这些传闻,很可能是真的。
她虽总是笑着,可那笑容轻浅,像是浮在水面上,始终表不及里。
她并不开心。
她不开心,他便也就欢愉不起来。
正当白钰寻思着如何才能使得婉露真正开怀,忽而一只白色灵蝶盈盈落在窗棂上,他一喜,忙摊开手掌,灵蝶化作光点凝成一页字笺,悠悠落在他掌心。
玉郎,宴席很热闹,很尽兴,勿念。
呵,傻姑娘。。。白钰睇着字笺上娟秀的字迹,竟微微湿润了眼眶。
昆仑·瑶台
西王母栖宿于昆仑之巅的高楼,楼阁名为瑶台,从高束的阁楼往下望去,除了漫漫雪雾,什么都看不见。她以为,她早该习惯了,可是两千年了,她仍是不死心。
只要她想,她愿意,稍稍一挥袖,便能把苍茫昆仑,变成另一处桃花源,可是她又害怕,害怕若是换了天地,有人会迷路罢。。。
她怀揣着香炉,感受这带着温度的香气,就像双手捧着他俊美的脸庞,伏鼻细嗅着落满他肩头的木樨花。
阿满呀,你真真不是个好奴才。。。
第十七章
三月三,乍暖还寒时候,王母诞辰,也是五千年一遇的瑶池玉泉开放的日子。
但,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玄冥大帝的出席。
但,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玄冥大帝玄虞居然同沧云暖齐时到殿,而且这两人看起来,貌似还关系匪浅~
玄虞一身玄袍,器宇轩昂,掷地有声但极为恭敬:“玄虞来迟了,娘娘恕罪!”
“无妨,就是云暖怎得气色黯黯,可是受了伤?”沧云宫同昆仑山离得近,沧云暖在西王母跟前也是露过脸的,因此,王母才对她存了额外的关注。
“回娘娘,”沧云暖福身,但动作竟有些勉强,神色难耐,似乎在强忍着痛楚,一旁的玄虞见状,伸手扶将着她,沧云暖暗下道了一声“谢谢”,才又继续禀告,“最近西海出了一只极其凶恶难缠的魔蛟,小仙平乱一时失察,为其所伤,幸得玄冥大帝经过,襄助小仙擒得恶蛟,却也误了时辰,还望娘娘见谅。”
“既然受了伤,就该回宫好好疗养,届时知会云裳一声即可,何苦亲躬?”王母微微摇头,沧云暖向来沉稳持重,办事得力,她还是挺欣赏她的。
“多年来,沧云宫深受娘娘照拂,本应由家父亲自前来与宴相庆,但家父远出身受跘牵不能到场,千叮咛万嘱咐云暖一定要亲自将贺礼送到,云暖岂能因为一点小伤辜负家父嘱托与娘娘的厚爱呢?”沧云暖不急不缓,徐徐说道。
一番说辞滴水不漏,既解释了沧云渊缘何缺席又很自然的奉承了王母,竟引得南泽不由自主连连点头,眼神颇为激赏,再瞅瞅自己身边的小妹,仍是自顾自地一边偷瞄白钰一边嗑着瓜子。。。
哎,他不禁头疼道:“小妹,早上还未来得及问你,怎得你今日竟还穿着昨天王母罚你的那套黑布衫啊?那沧云兮都换了一身儿了,你看看这满大殿的神仙,个个摇曳生姿,就你。。。跟个伙夫似的。。。”
“你不懂,就是要这样才能显得我特别呀~”
南袖一脸的志在必得,惹得南泽都以为她是吃错药了,显得特别?特别什么?特别土吗?真是搞不懂,向来极其注重穿衣打扮,爱美如同惜命一般的小妹,居然能忍受自己穿成这样出来四处晃荡。。。
可南袖才不管他如何做想,虽然因着这件衣服,早上才被沧云兮狠狠嘲笑了一番,但是跟得到白钰的关注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深深自我感动的南袖,越发觉着自己真是伟大,居然会为了追求真爱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难怪白钰会对自己青眼有加,如此努力的自己跟如此优秀的狐帝,简直就是绝配呀~
且说那沧云暖得到王母应允,便回身走向位于南袖旁侧的沧云兮所在的席座,而玄虞仍是细心地将她搀到座位上,才回了自己的席案——离王母最近的右首座。
众人诧异,不都说玄虞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冷情冷性,冷酷无情?可。。。看上去貌似还是挺绅士知礼的。
“阿姊,伤无大碍吧?”沧云兮低声关切道。
“不碍事的,小妹不用担心。”沧云暖宽慰一笑,相较平日里的冷肃竟是柔和了不少。
“我知道,阿姊心里定是欢愉的~”沧云兮促狭一笑,余光抛向了隔桌而坐的玄虞,“嘿~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胡闹,不得妄言!”沧云暖虽嘴上辞令严肃,但抚不平的弯弯唇角却尽显小女儿情态。
哎。。。她们姐妹俩感情真好。。。旁桌的南袖不禁瞧得伤感,叹息道:“大哥,我想二姐了。。。”
“嗯,我也想她,”南泽感伤地摸摸她的头,“寿宴结束,你同狐帝白钰一路前去青丘看看你二姐吧。。。”
“真的?”南袖两眼放光。
“。。。你别给我惹事就成,”南泽想起南袖同孟阙的恩怨,又想到孟阙同白钰匪浅的交情。。。不禁对她的漫漫追爱之路有些担心,“记住了,不要再招惹孟阙了!”
“谁招惹他呀。。。”南袖愤愤不平,撇了撇嘴,“分明是他招惹我~”
南袖不服气地如是说道,南泽不由瞟了一眼对桌的孟阙,发现这青龙的目光时不时在自家小妹身上逡巡,还一脸的困惑不解。。。难不成是在困惑小妹的审美怎么忽地急转直下吗?虽然他也很困惑。。。
宴席从午时绵延至傍晚,西王母也有些乏了,留下云裳待客便就回了寝宫。天完全暗了之后,云裳将才分隔男女,引至各自所属的玉泉汤池。
大大小小的温泉汤池错落山间,池水清澈,水汽氤氲,温度宜人,真真应了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但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温泉皆是灵力馥郁,仙气醇厚,众人见之心喜不已。
“各位女仙,这主泉灵气最为丰裕,浴之可涨五百年修为,同样的,离主池越远,灵气便会逐次减少,还请各位仙上自行选择。”云裳讲完,走到沧云暖跟前,“沧云少宫主,西王母特地为你开了灵药池,可助你疗伤,请随我来。”
“哦,好的,多谢娘娘!”
沧云暖一愣,便随云裳去了,但五百年修为的诱惑太大,沧云兮留在了主池。众女仙纷纷宽衣解带,入池泡汤,唯独婉露和南袖留在了岸上,没下水的意思。
“南袖,你愣什么?你修为这么浅,可不趁机补救一番?”沧云兮优哉游哉地泡在温泉里,向南袖打趣。
非是南袖不想,只是。。。满池子的丰腴玉体,个个都前凸后翘,有料的很,尤其这个鬼见愁的沧云兮,简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仅该有全都有,该细的地方竟没有半丝的赘肉。。。那叫一个曲线优美,珠圆玉润,婀娜多姿,羡慕嫉妒恨~
再看看自己。。。这一马平川的身材,有必要下去自取其辱吗?
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哼,我才用不着呢!你看你赤条条的,真是有碍观瞻。。。”南袖捂眼,一脸嫌弃。
沧云兮知道她什么心思,只了然地哼笑一声,却也不理她,而是游到对岸同其他仙子打闹了。南袖气结,一直在拼脸,没想到这身材竟输了这么多,都不知道这沧云兮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发育的这么好。。。
无奈,讨厌落单的南袖,只能抱紧除她以外,唯一一个还立在岸上的婉露的大腿。
“仙子不必跟着我,我也是要下水的,只是婉露生性内向,会挑选偏僻些的池子。”毕竟五千年一遇的瑶池会,婉露不想错过玉泉沐浴,只是。。。挨了那十道雷鞭,这背上着实不太好看,还是避开人群,免得冲撞惊吓了其他仙子。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内向得很,也想去偏僻的池子。”
笑话,一个人泡汤多无聊啊~而且婉露的身材看上去貌似和她差不多,这样对比下来应该不至于输的太惨烈。。。
内。。。内向?
但婉露也只是为难了一下,随即爽利答应:“如此,那我们便一道吧。”
第十八章
白钰性子冷清,本不喜与人亲近,对这所谓的瑶池沐浴自是敬而远之,漫无目的四处游/走时,却见婉露同南袖仙子亦从热闹中撤出,向后山行去。
今晚过后,瑶池会散去,不知又该何时才能得见仙子,心下不免怅然。。。由此,白钰决意追上前去,再同婉露好好叙叙话谈谈天,虽不指望仙子能对自己一见钟情,但是能留下些许印象总归是好的。
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时刻关注着白钰动向的孟阙的法眼。
虽说南袖是同婉露一道走的,但经过重重误会,如今在他眼里,这分明就是白钰在追逐南袖。
不行,不能让白钰。。。呸,不对,不能让南袖那丫头片子得逞!
思及此,孟阙默不作声悄然跟在白钰身后,他倒要好生瞧瞧,这俩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然而没跟两步,就被四海龙王拉住客套寒暄一番。身为龙族首领,见着自己的臣工,他只得陪着笑脸与之周旋,无奈放任那抹青衣消失眼际。
且说那白钰追随着蓝衣仙子行至石丛掩映间的一处温润小泉,因这后山人迹稀少,月光映照下,未被践踏污染的积雪越发皎然,隔着雪月水雾,仙子的身影影影绰绰,如花隔云端般的缥远朦胧。
正欲出声唤住仙子的白钰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不知何时水蓝色的外衫垂落在地,只见婉露解开素缟腰缚,底襦便顺着优美的肩线缓缓滑落。。。
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白钰忙背过身去,然而那瘦削单薄的双肩,以及那洁白无瑕的肌肤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让他过目不忘的,却是那孱弱的背部竟横竖交错着好几道疮痍血疤。。。
至于到底有几道,他来不及细数,便已是鸦雀声声,一片惊慌。
他看的分明,那满背血痕,应是雷鞭之刑留下的印记。
“呀!你的背上。。。怎得这么多血道子?”南袖看的揪心,本该肌滑如白玉的美背,生生被这累累伤疤给糟践了。
婉露略微一笑,云淡风轻:“都怪自己不得力,被天帝陛下寻着了错处,遂自请了一顿鞭子。”
这言语间的围护之意,溢于言表,南袖不禁感叹,那道人天帝除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好值得这般珍重的?不过,这对主仆,相处万年,南袖一个外人,自然也是不好插言,悻悻地收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却引得隐匿于山石之后的白钰一阵又一阵的心疼,不假思索地暗暗催动灵力,加持于池水之中,以助婉露修复肌肤,消痕去印。
“你别说,这瑶池玉泉真真是化腐朽为传奇,你瞧你这背上的血痂,竟恢复的这么快。。。”南袖惊奇道。
不过少顷,这婉露背上狰狞可怖的鞭痕转眼成了淡淡粉色的暗印,若是不仔细瞧,竟都看不大出来了!
“是吗?”婉露欣然道,“当初还犹豫要不要下水入池,如今看来,这选择还真是没错的!”
试问哪个女子不爱美?得益于瑶池玉泉的滋养,婉露对那高傲肆意的西王母竟也存了几分感激。
“当初登仙,为何要选择留在天宫当职,而不是做一介逍遥散仙呢?”南袖迂回相问。
不知何处来的杏花,乘着微凉山风飘落至池水中,婉露撇开水面,那羸弱的花朵便顺着水纹一浮一沉悠然远去。。。
她静静说道:“命运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我小小凡仙,登天才懂得,这漫天的神仙个个都高深莫测,自以为得道高升,其实,这仅仅才是修行的开端。留在天宫,能接触到更多资源,更有助于提升修为,巩固金丹。”
当然,这只是最开始的理由,越是到后来,理由便越是单薄,单薄到只剩了一个字——他。
“可是一万年啊,我都才四千来岁。。。天宫人来人往,能持守一万年,真是难以想象。。。”南袖懒散地靠着池壁,不禁有些感慨,毕竟在南袖的世界里,唯一能让她坚持一万年还不厌倦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嗑瓜子和打马吊了吧。。。
“对了!你会打马吊吗?”想起马吊,她突然如是问道。
“马吊?”
婉露不由莞尔一笑,南袖仙子真是有趣,稀奇古怪的想法真多。她今天仍身着昨日的黑布衫出席瑶池会已让她侧目,却不曾想竟还会问她如此世俗的问题,她是如此洒脱,分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竟让人。。。有几分羡慕呢!
她是多么想成为这样的人啊。。。人间常言,人活一世,无过须臾数十载,取悦自己尚且来不及,哪有时间讨好别人呢?
是啊,可是命运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
“婉露登仙之后,还是经常游/走红尘,一来二去,这马吊之术倒也掌握了个七八分。”
“太好啦!从此你就是我镇南府南袖的好朋友好闺蜜!”南袖激动不已,给了婉露一个大大的拥抱。
婉露有些懵,南袖仙子的交友标准。。。竟是会打马吊么?
南袖只觉喜大普奔,喜极而泣,喜从天降,喜出望外,喜上眉梢。。。总之就是各种欢喜。
之前在镇南府,那白宣的马吊水平达到了九级,才终于赢得了她这个小姨子的欢心,从此告别三缺一,南泽南烟南袖再加这个白宣,四个人三不五时就约着搓麻,啊~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段时光呀。。。
回想当年,阳光明媚,柳树下,庭院中,滚滚飞絮绵绵春风,四人围坐方桌,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碰牌声,描绘了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美妙画卷,无端勾起了南袖强烈的搓麻的欲望,以致于手痒得发抖,激起一阵水花。
婉露见状,不禁担忧道:“南袖仙子?你没事吧?”
“呵呵,没事,没事,”没想会如此失态,南袖尴尬一笑,“敢问仙子近日得空否?随我前去青丘,同我二姐还有姐夫,咱们四人好好搓一圈儿~?”
眼见南袖满眼精光,竟是期待的不行,婉露被她逗乐,笑出了声:“哈哈,仙子真是好雅兴,刚巧,这瑶池会结束后,婉露也要去青丘办差,我们可以同行。”
“啊啊啊啊,太好啦!我真是爱死你了~”遍寻天界也找不出半个麻友,竟一朝莫名寻得知己,南袖感动的想哭,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把搂住了婉露。
不说婉露了,就连躲匿在山石后的白钰,也被这言行无状语出惊人的南袖仙子给逗乐,不成想,原来婉露仙子接下来的行程便是要去他青丘办差,如此看来,就连上苍都在怜他一片痴心。。。
他抬眸望去,月色如皎,清走寂空,深埋星云中。
好不容易从寒暄中脱身,兜兜转转几番寻觅,竟得见白钰隐没山石后,贴壁偷听人女儿家之间的私房话。。。
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孟阙有些站不稳脚,自己暗慕许久的翩翩君子高亮上神居然色令智昏,做起了令人不齿的梁上君子?!
跟踪别人至汤池就算了,居然还藏在石后窥视别人泡汤,偷听别人谈话。。。孟阙痛心疾首,不曾想,一朝陷入情爱的白钰居然会堕落至此,哎,真是让他扼腕心痛。。。
九尾狐族因过人的美貌时常引起不便,所以外出时往往收敛灵气,改容换面,隐匿身份,久而久之,这摒退灵气便形成了习惯,所以,不太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但这着急忙慌来捉奸。。。额,不对,来刺探情况的孟阙却一时忘了收敛自身昭然蓬勃的真龙之气,引起了汤池内南袖的警觉。
咦?怎么这周遭,突然多了一股其他人的灵气?
而且这灵气。。。好生熟悉啊。。。
不对,这是。。。这是那该死的老青龙!!
南袖果断的幻出两件浴衣,罩在她同婉露身上,将才芙蓉出水,怒目大喝道:“孟阙,你这个死变态,你居然偷窥别人泡澡!?你给我出来!!”
南袖的爆吼可谓是震天响,不仅惊起这昆仑山中豢养的各类灵兽,逐着这声怒吼接连吠声咆哮,也惊醒了瑶池中休憩欢愉的众人,甚至还遥遥传至了那嵬嵬高耸的瑶台之上。
“又是那个名唤南袖的仙子吗?”西王母缓缓张开双睑,困觉被惊扰使得她十分不悦。
“回娘娘,是的。”随侍一旁的云裳,无甚表情地回道。
“啧,真是。。。年轻啊。。。”西王母对南袖最直观的印象,便是一只叽叽喳喳聒噪不断的小雀儿,不过越是这样年幼活泼的莺雏,逗弄起来越有意思。
她自榻上起身,反正也是无聊,不如且先瞧瞧,今年,列位仙家又送了些什么新鲜玩意儿。。。
云裳将礼品悉数置于榻角,层层堆叠,竟有一座小山那般高。
“有些仙家,还送了娘娘好些奇禽异兽,皆被云裳挪去了后山兽苑。”
西王母微微点头,这些小仙们倒是挺会投她所好,只是这多贺礼。。。先拆谁的呢?
“呵,你天宫。。。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泱泱天宫,坐拥九天,到底有没有好东西,王母收下,不就知道了吗?”
莫名想起了那于殿中站得笔直,丝毫无畏她尊荣威仪的道人仙子。
有点意思,她今儿倒要看看,她泱泱天宫究竟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把中土天宫送来的拿给我,其他的,你拆封过目后,只挑新鲜有趣的呈于我瞧瞧就行了。。。”
闻言,云裳将裹着祥云图案礼纸的礼盒抽出,献于西王母眼前。王母轻嗤,这祥云纹路的图纸,天庭都沿用几十万年了,偏生还非要把这老土说成是正统。
略一施法,包装尽数剥落,露出了寿礼的真身——一个镂着花鸟纹的紫檀长方香盒。
察觉不出分毫的仙气,看来是人界的凡品。是如此普通,却也是如此的。。。暗合她心意。
看来,这名叫婉露的仙子,真是花了点心思,想必是打听到她身上时常沾染木樨香,了解她是酷爱熏香之人,便送了这精致的搁置香料的香盒。
仙法变幻出来的东西,到底雷同,还是凡人做的东西肯花/心思,道仙就是道仙,深谙此道啊~
王母微微勾唇,缓缓揭开盒盖,然而打开香盒那一刹,却不由地深深凝眉,眸光明灭,一张俏脸阴晴不定。
第十九章
“云裳,你觉得这是什么?”西王母惊疑不定,悠悠探问。
“这。。。”云裳凑前一看,亦是皱眉,语气中竟带有一丝惶恐,“这是。。。青鸟的羽毛。。。”
云裳真身便是千年青鸾,自然识得安然静卧于这香盒之中的青色翅羽,乃是从同类身上硬拔下来的。。。由此,这翅根处,才会沾染灼目血迹。
“青鸟一族,最是爱惜羽毛,岂会轻易容忍他人拔夺。。。?”西王母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天宫的人又缘何会将这带血的羽毛藏于香盒中献于她呢?
莫非。。。与云华有关?
“云裳,我有多久没见过云华了?”一时之间,西王母也是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好像蛮久了。。。
“回娘娘,有一千余年了。”一声叹息,低不可闻。
“一千余年了?我竟都快忘了,原来昏昏睡睡之间,一千年便如沙似水从指缝溜走了。。。”
一千年又如何?本就与天同寿,无过须臾一瞬的光阴罢了。只是,生死茫茫,满目萧索,一腔婉转心事,更与何人说。。。
“娘娘。。。”云裳喃喃出声,神色忧虑。
“你退下吧。”西王母阖上了眼,神情落寞,却是不想再多说。
青鸟出行两翼带风,那珠帘应风而动,几多繁乱不得安宁,就像他当初掀开珠帘,不经意地一抬眸与她视线相接。
珠帘摇晃相撞,一阵清脆悦耳声响,随风化雨掠过江山万里,轻易便撩/拨了她。
相较于西王母的黯然神伤,孟阙这厢才真真是苦不堪言。
南泽顾及他的颜面,寻了山间一处偏僻的歇脚凉亭,打算私下解决这件事,只是这白钰怎么也来凑这热闹?南泽颇为不解,询问道:“不知狐帝在此。。。意欲何为?”
“哦,以在下对孟兄的了解,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所以想着一同前来,为孟兄做个担保。。。”白钰恭敬有礼,和颜悦色如是说道。
嗯,在白钰心目中,我果然要比南袖那个死丫头更重要一点,孟阙居然有点感动。。。
“误会?”南袖一听这词就火上心来,也顾不得在白钰跟前装淑女了,呛声道,“我和婉露亲眼所见,这老色龙就躲在树丛后边偷窥!是不是啊,婉露?”
“嗯,的确是如此。”婉露略作思忖,沉声道,“敢问阁主,可是无意经过?”
“当然是无意闯入,我堂堂苍龙阁阁主,统管天下龙族,又岂会是那种宵小之徒呢?”果然还是婉露仙子通情达理,给了他台阶。
“无意闯入?”南袖不依,“那可是女仙浴池所在片区,你怎么无意闯入的?”
啊?闻言,白钰同孟阙皆是暗自一惊,不成想,自己还真的是行了不磊落的逾越之事。白钰婉露皆不做声,孟阙孤立无援,怎么办,总不能说是跟着白钰才闯入禁区的吧?那岂不是更变态?还得把白钰也搭进来。。。
“那你觉得你浑身上下,有哪点是值得我偷窥的呢?”孟阙决定引导大家换个思路,新思路新天地嘛。
南泽闻言,竟也十分赞同,换来南袖一记白眼,真不知道自己这亲哥哥胳膊肘到底往哪边拐的。。。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像个变态似的,不怀好意地打量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南袖食指指着他,欺他极近,似是想从他的神态中捕捉出什么。
抛开身材脾气,单看这张脸,的确是远胜风花雪月,美色无边。。。只是这脸长在自个儿情敌身上,就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应该说。。。观赏感全无。
孟阙却是噗嗤一笑,幻出善用的法器,一柄水墨折扇,悠悠挥动,挑眉道:“南袖仙子,你期待孟某对你有何企图呢?”
“我。。。我。。。什么期待啊?我没有期待好吗?”没想到被孟阙如此一番反诘,南袖竟无端结巴了起来,不然要她如何作答,难道说是自己在期待着他对她有所企图吗?
“那巧了,刚好你没期待,我没企图,这误会不就解开了嘛~”这朱雀智商这么低,还敢跟他在此饶舌~?南袖迷糊的样子,甚是好笑,孟阙不禁心情大好。
“好啦,既然都是误会,大家就回各自的寝榻安歇吧,时候也不早了。。。”眼见孟阙成功的把小妹绕了进去,不再那般不依不饶,南泽赶紧打圆场,结束这场闹剧。
南袖不甘心,正还要争辩些什么,南泽拉过她衣袖便将人带走了。经此一闹腾,孟阙也是十分心累,无暇再与白钰纠缠,掐了诀便没了人影,只剩下婉露和白钰端立凉亭中,暗自感叹这场气势汹汹的对峙纷争居然完结的这般神速。。。
婉露正要告辞离去,白钰出声留住她:“敢问仙子,今日宴席散去后,明日可有何打算?”他可是记着,婉露要去他青丘办差的。
“明日离去,得去青丘一趟,看望南烟仙子,还望狐帝能行个方便。”婉露拱手恭敬道。
白钰笑了:“既是要去往我青丘,仙子大可与我同路,入关时便不会被盘问了。”
青丘毕竟世外之地,外界人入境,免不了被盘查问询,如今有狐帝陪同,倒也免了这层麻烦,思及此,婉露欣然答应。
“如此,在下明日便于昆仑山脚,静候仙子同行。”本来想说明早在她客厢门口等她的,转念一想,这样未免太过唐突,才临时改了口。
白钰容貌极佳,又是这般的知礼得体,饶是再是铁石心肠之人,都无法拒绝吧。。。婉露轻勾唇角:“狐帝客气了,是婉露得了便宜,明日山脚下,当是我来候你。”
月华如练,倾落亭台,夜风贯过,卷起阵阵松涛,不知为何,两人却是默契地相视一笑。
然而翌日,婉露食言了。
她向来信守承诺,却没能先于山脚下相候。
古朴的青铜香炉烟气袅绕,淡淡木樨香盈余满室,而西王母则斜斜倚着榻头,托腮静静睇着她,良久才说:“解释一下吧。”
婉露接过王母递来的香盒,她自是认得出,这是她精心为王母挑选的贺礼,满心以为她会喜欢,竟是这般厌恶吗?她复又抬眸,投来不解的眼神。
“你打开瞧瞧,送这等礼物,你天宫。。。究竟存了什么心?”王母好整以暇,她待要好好看看,这舌灿莲花的道人仙子,将做何说辞。
闻言,婉露半是迷惑半是犹疑,徐徐打开盒盖。。。这是?青鸟羽毛?
“还请娘娘明示!”婉露面色凝重起来,怎得会出现这等状况,莫非。。。又是这王母做局故意刁难她?
“明示?还要怎么明示?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放进去的?”西王母神色一凛,不怒自威,这小小道仙不仅不伏法认罪,反倒质疑起她来。。。
“小仙确实不知,这青鸟羽毛究竟是如何跑进这紫檀香盒里的。。。还请娘娘明察。”
眼见婉露一脸正直,貌似着实是不知情,西王母收敛了怒气。她一发怒,这千里昆仑便会狂风呼号雨雪漫天,眼下一众仙家正下山归回自家洞府,势必会造成不便。
“你天宫里,可是豢有青鸟?”西王母耐着性子相问,她深觉此事,可能与走失的云华有关。
经此一点拨,婉露将才想起紫微宫里那只司晨的青鸟,忙回禀道:“不瞒娘娘,千余年前,忽有一只断翅的青鸟栖落于天帝寝宫内的一株榆钱树,每逢辰时便会啼鸣,将才留聘天宫作为司晨官。”
没错了,因着神寿漫漫,时常陷于昏睡,两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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