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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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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是既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再想争取他,桃眸染了急色。
“阿笙,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六笙思绪被打断,抬头,正看到这人一副脆弱无依的模样,男仙桃眸潋滟,脸庞极致,气度华贵,此时目含期盼,叫人不忍拒绝。
凤眸平静淡然,望着那张精绝俊美的脸庞,声音有些晦暗。
“小白,这是你的事,你可以自己决定。”
“我留下。”既白想也不想迅速答道,一双眸子紧紧锁着六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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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殿中女人
宫锦惊呼:“既白!你可是未来的天帝!不回天宫成何体统!”
天荷也上前劝道:“是啊殿下,您看娘娘都急成什么样了,娘娘那样关爱你,你独身一人在地府,身边没个人照顾,娘娘如何放心啊。”
金果果圆眼一眨,终于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原来殿下是拜了女君为师,要留在地府。而娘娘与姑姑都担心殿下身边没人照顾,所以才带她来了!这个主意好!如果她能跟殿下留在地府就不用每天听老主管抓心挠肺的嚎叫了!而且地府管制也不像天宫那般严格,她可以随心吃苹果!
顿时急忙出声请命:“我!我可以留在殿下身边侍候!”
众人又被她跟此时僵持格局格格不入的满是喜悦的话吸引过去。
天荷使劲瞪了她一眼。
金果果疑惑的皱皱眉:“姑姑,您眼睛怎的了,都快掉出来了。”
天荷心中无力,一阵疲累。
她这侄女怎的一点也不会审时度势,没看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吗,怎能开玩笑!
“果果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天荷冰着脸厉声道。
既白反倒一把拉住金果果,不让她走,看了她一眼,总觉她很熟悉。忽然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这不就是那总教他如何揣摩女子心思的仙娥吗!正好!
“母妃,这仙娥留在我身边正好,您且放心,在阿笙这里我很好,天宫还有事等着您处理呢,您早些回宫。”
既白桃眸沉静,宫锦却大受打击的踉跄的后退几步,直到靠在天荷身上,胸口激动的上下起伏。
“你…阿既!你不想要太子之位了!?”
既白桃眸一闪,而后看向那清绝幽冷的绝美倩影,桃眸深深如若深海:“与阿笙相比,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六笙咻的看过去,凤眸冷凝。
饶是她感情再迟钝,现下也看出既白这话里令人窒息的感情。
是何时…他对她起了这种心思。
连六笙都听出来了,莫说宫锦与从阳两个过来人了。宫锦当即说不出话,而从阳则是震惊之余没多说什么。
既白喝下忘情水的事他也听说了,只不过却没想到,既白对小六的感情竟浓烈道可以冲破忘情水那霸道的药效,再次爱上他这六妹。
呵…怎的说呢,跟他一样是个痴情种,教他中意。
从阳不像天宫那些人,常年处理地府鬼魂,见惯了生离死别的痛苦,见惯了爱而不得的悲愤,也见惯了世人因礼法教条对真挚爱情的反对。
所以看到既白,他仿佛看到了天宫不再墨守成规的那天,心怀希冀。
“呵,殿下这话说的不妥当,如果不是了解殿下的正直,居胥怕是要将殿下方才那番话,误解成在向我家小六示爱了。呵,地君您说可不可笑。”
此时,居胥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郎翠如清风拂面,化解了既白这番话带来的尴尬。
宫锦连忙点头,温柔笑道:“是啊,没想到阿既在凡间与女君游历了几月,竟也学会玩笑了。阿既向来紧守天规,方才定是见气氛冷凝,顾才开了个玩笑,地君与侍君莫要当真啊。”
既白无视众人,眼里心里只有那人,上前一步桃眸紧紧锁着那人凤眸。
“阿笙,菁华的梅茶糕已经做好了,我饿了。”
六笙思虑片刻,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宫锦,低声轻笑:“好。”
看着那毫不留情转身的俊美上仙,宫锦嘴唇颤抖,要说什么。
不想居胥一把拦在了要离去的两人身前。
“女君此举不妥,宫锦娘娘可是有话要说,如此离去,岂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看着眼前放大的跟她如出一辙的妖娆凤眸,六笙嘲讽一笑。
“大公子,听说过凡间的一句俗话没。”
居胥淡淡一笑:“愿闻其详。”
六笙看向既白:“小白,告诉他。”
既白冷冷开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居胥顿时笑的更加开怀:“便当我是那狗。只是女君如果真心想为殿下好,不若就此放他离去,待继任太子之位后再回来,这样地府与天宫的颜面皆保住,地君也不会为难。”
见他提到二哥,六笙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她可以不在乎天宫众人对她的指骂,她可以不在乎宫锦对她的责难,但她不能不在乎二哥。可是她同时深知天宫是怎样一个闭塞封建的地方,那是一个能将人压得喘不过气的牢笼,小白在那里如何能安好。
两方为难,六笙一时拿不出主意。
既白看着她犹豫的神色,看向从阳的目光顿时有些冷凝。
原来,在阿笙的心里还有这个男人。就算是亲人,也不能跟他抢阿笙。
“我意已决,如若天帝过问,那便如实告诉他,是我不想回天宫,强行留在阿笙这里的,与地府众人无关。”
说着,头也不回拉着六笙欲施法离开。
居胥一把狠狠抓住他的手,神色冷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极其危险。
“你想害死她么?”
既白亦不退让,一把挣开他的手,桃眸妖妖杀意四起:“我想害死你。”
居胥又欺身上前:“你的固执,早晚有一天会害了所有人,包括你,包括她。”
既白眼神轻蔑,冷嗤出声:“那也用不着你这个外人过问,阿笙由我护着,无人可伤分毫!”
居胥紧紧盯了他,良久清朗一笑,退了回去:“原来是这样,殿下原来只打算在女君这里修习三年。娘娘,如此您更不必担心了,三年于我们转瞬即逝,耽搁不了殿下的前程。”
既白见他这明显的满嘴谎话,桃眸泛冷,但看到宫锦明显松懈下来的表情,忍住没去辩驳。
六笙凤眸一闪,无声默认。现下这是最好的拖延的办法了。
“呵呵,既然这样,宫锦娘娘也不用挂心了。况且那小仙娥也自动请命留在既白身边侍候了,如果真的有何事,那仙娥也可以随时告诉你,既白在小六这里可以学到不少本事,起码能比天宫其他几位殿下更加出色。”
一句话戳到了宫锦的心窝。
如果不是介怀六笙煞仙的名号,与既白对她那禁忌的感情,她是万分愿意让既白留在她身边修习仙法的。
可…现下也别无他法了,三年…想必天帝可以应允。
想了想,宫锦将金果果拉到身边,嘱托了好久,最终将人推了过去。
“在殿下身边,好好侍奉。”
金果果重重的点了点头:“娘娘放心!殿下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天荷顿时气的想上去拍她脑袋!什么叫殿下可以照顾好自己,派她去是想让她照顾殿下!这蠢丫头!
宫锦叹了口气,倒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望了既白一眼,最终拜别众人向天帝复命。
宫锦一走,这下殿中也别无外人。
既白看着居胥,桃眸森然,欲上前发难。
六笙快了一步,:“大公子今日前来是何用意。”
居胥看她一眼,淡笑出声:“女君可相信这世上有命运一说。”
看着他愈发渺远的凤眸,六笙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越来越熟悉的咸湿味道,不算难闻反倒有些清香,有些怔愣。
这是第二次闻到这种味道了,每当快想起这种味道从何而来时,那真相总是蒙着一层迷雾,叫她想不起来,有些烦躁。
“命运么…本君从来不信,本君向来只走自己的路,从不任人摆布。”
女子淡然出尘,一双凤眸矜傲华贵仿佛那雪山之巅折不断的韧松,又好似铁马踏不破的坚沙,让人惊叹,引人垂涎。
良久,居胥释然而笑。从丹青色的袖口掏出一物,递交到她手中。
“此物乃我东府避水符,算是对今日多管闲事的赔礼吧。切记,随身携带。”
避水符?六笙打量了一下手中这张不大不小的蓝色符咒,放到纳戒,算是收下。
最终拜别从阳后,与既白回到了店里。
而两人走后,怜衣也回到了长笙殿,而梓林殿殿此时也只剩下了从阳与居胥两人。
“不知…您为何要给小六避水符?”人走后,从阳微微低头,恭敬问道。
那态度犹如在面对一个长辈,小心谨慎。
居胥在这地君恭敬的注视下,并无不适,反是看着六笙消逝的方向,眸子深沉,良久幽幽吐出两字。
“保命。”
**
此时,人间。
六月盛夏正午时分,恰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一轮红日高悬头顶,烘烤大地,人间炙热如蒸炉,骁勇将军府来往的下人皆满头大汗手上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冰块,脚步匆匆,脸上十分谨慎,如履薄冰,神情紧张不知在惧怕着什么。
俄而,一个身穿藏蓝色管家长衫,长相精明,气质稳重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串奴仆停在一处大殿前。
那是一处巍峨庞然的殿,牌匾暗红,上面明晃晃用松墨题写了三个大字:长笙殿。与六笙在地府那处宫殿的名字一般无二。
殿前沿着朱红色的寒玉围栏,整整六十六层白玉台阶层层罗列,在阳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遥遥指向那殷红宽阔的殿门。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殷红墙壁上的壁画,那是一副怎样阴暗窒息的图画!
血色的天空,龟裂的大地,狂风在怒号,深渊漆黑无底,弥散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感。
深渊边缘,女人绝美墨发飘散,手持利剑,而剑那头是一个妖异到极致的男人,他墨发红眸,墨发在风中与女人三千青丝交织纠缠,如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痴迷病态。
好似面前这女人不是在用这把利剑无情的刺穿他,而是在通过这冰冷坚硬的兵器在感知他的温度。
男人罪孽的红唇诱惑的笑着,唇角深黑色罪恶的血液流淌,可他却不觉痛苦,反而因这刺激的快感更加痴迷几分,他不断走向前,那剑插得更深,最终他与女子鼻尖相抵,伸出红舌在她冷凝的唇角淫靡的舔舐,表情糜烂放荡,就连喷出的鼻息都充斥欲望的气息,活像引人入魔的妖孽。
而女人始终背对着,让人只能看到一个倾世容华的背影,可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倾倒众人。
就是这样一幅诡异万分而又情欲涌动的暗色壁画,让看到它的人都没由来得寒毛直竖,躲避不及。
一男一女皆富绝貌,可那画面实在太过禁忌:男人神情病态般执着,妖异的红眸紧紧锁着那名绝色空灵的女子,眸带诱惑,似要引她堕落,浑身上下充斥着堕落的气息,似乎多看一眼都要被那双赤红色的妖眸勾了魂去。
老主管深深呼出一口气,连忙遮住眼不去看。
这殿乃由他家将军下令铸造,当时工匠们拿到图纸时也跟他一样震惊,不肯相信会有人以人血涂墙,最后还在墙上雕画这样一幅阴暗罪欲的壁画,可事实就是如此,以至于每次踏足这长笙殿时,老管家都能感受到那堵血墙弥散着的恐怖怨气。
管家是右丞府里的老人如今已年过四十,是看着素兰霁长大的,将当初那样一个明媚清朗的意气少年如今竟成了现在这样手腕狠辣性格阴暗的骁勇将军,老管家说什么也无法接受,可无数血淋淋的事实都告诉他,从前那个善良宽容的素兰霁变了。
在边疆不仅滥杀俘虏用以研究毒药,而且还以以酷刑折磨女人小孩,只因他们面相丑陋污了他的眼。
而那些长相稍好的也没有逃过他的变态折磨,特别是女人,夜夜被迫与无数士兵甚至是畜生交合,白天还要去农地里务农给士兵们提供粮食,如果到了收获的季节没有上交足够的存粮,那么素兰霁会直接命人将她丢入蛇窟。
这还不算完!丢入蛇窟后还会定期给她吃解毒药,待伤好后再丢下去,如此反复折磨到满六十六日方才允许她解脱,将人吊死在悬崖的峭壁上。明明吊死在刑台之上更省事,那么素兰霁又为何会选择将人吊死在悬崖边?
住在边疆农村里的百姓很清楚。那峭壁光滑陡峭,怪石嶙峋,人类根本无法攀爬上去,而有一种动物却能!秃鹫!
秃鹫以腐肉为食,每当见到峭壁上的尸体,都会兴奋地尖唳嘶鸣一声,而后用宛如铁钩的尖锐鸟喙一下下的啄开肚皮,待里面的内脏露出来后扎到里面享用,吃完后,全身浴血,羽毛沉重飞不起来。
这时它们就会用嘴将尸体的脑壳啄出一个洞,用作鸟窝,待羽毛风干只剩引人呕吐的血腥之气后,才会离开。
而这还只不过是素兰霁众多血腥手腕中最仁慈的一个,其他的,老管家现在想都不敢想。
他努力的调整表情,待脸上不再有任何恐惧的神色后,才敢轻轻扣响那扇紧紧闭合着的血红大门。
等待的过程是惊心的,管家一动不敢动,笔直的候着,等待主人的吩咐。
“进来。”
听到那妩媚勾人的声音后,老管家有些意外,看来将军今日心情比较好,不然也不会召见那人。
------题外话------
哇咔咔咔!素兰霁下一章就要出来了~
87 病态而窒息的爱
揣摩主子的心思是下人的大忌,老管家深知这一点,所以只略微想了想便一刻不敢耽搁,领着身后的三十个奴仆鱼贯而入。这些奴仆是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做事最稳重的人,素兰霁这人,变态般的追求完美,一点瑕疵容不得,有一点做的不好,便会被立刻处死。
所以管家连带着身后的三十几人自进了门便小心谨慎,脚步轻的如同羽毛落地,毫无声音,走的时候一律低着头看脚底,不敢窥视。
到达管家事先吩咐的方位后,奴仆们轻而有轻的将盛着冰块的铜盆放到地上,而后脚步匆匆的回到管家身后,整齐划一。
可不幸的事,就在放下冰盆即将归位时,有一个丫鬟因为刚入府太过紧张,差跌把自己绊倒,幸好扶在了墙壁上才没跌倒在地,让自己太过狼狈。
还未庆幸多久,丫鬟手指动了动,突然感觉自己扶着的这堵墙与自己以往摸过的墙的触感都不同,细腻冰凉莹润平滑,不像是墙,倒像是某种画纸…
鬼使神差,丫鬟抬头看了眼。
就是这一眼,让她惊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在那杀人不眨眼的素兰霁的长生殿内,被这堵墙上悬挂的数十幅画摄取心神。
宽阔的血红大墙上,整齐排列着二十多幅画,每幅长约两米,隐隐散发着某中冰凉的梅香,幽香渺远沁人心脾,让人如临春风畅快飘然。
二十多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人。
那人墨发如月华熠熠生辉,眉目空灵清冽,一幅绝貌惑人心神,更惹人痴迷的是她那双看透世态沧桑淡然从容的凤眸,眼线如墨勾勒妖娆诡魅,与她淡然出尘的高洁气质格格不入,却又自成天地惹人向往。
二十多幅画,或喜或嗔,或怒或威,或娇媚或强势,而这一切情绪皆掩藏在了那双淡然从容的魅惑凤眸中,那双眸因此像承载了无数个故事一般,惹人迷醉。
丫鬟痴痴的看着,一声感叹不自觉喃喃出口:“好美的眼。”说完甚至还伸出手要去抚摸那双眸子。
只差一分即将摸到,手突然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姿态无力的耷拉下去。
丫鬟怔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待回过神后,一种撕心裂肺如同有一把刀子胡乱绞动她五脏六腑般的剧烈疼痛如潮水向她袭来。
“啊!”方才痛苦出声,下巴却被人残忍卸下。
老主管见状,心脏一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触碰到那阴暗光影里男人骇人的眼神后又缩了回去。
身后余下的二十九名奴仆听到那身惨嚎与随之而来的骨头碎裂声,更加瑟缩,有的人牙齿甚至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但因为十分惧怕素兰霁狠戾的惩罚,紧紧咬住唇,不敢出声。
突然,窒息的空气中传来一阵女子妩媚的笑声:“呵,哪里来的贱蹄子,竟妄想染指将军的画品,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拉出去处理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隐匿在大殿个角落的黑衣人说的。
女子话音已落,却迟迟没人动作,依旧那般窒息的安静。
女子见那些人不受她指使,迈着妖娆的步伐走进男人所在的那片暗影,开始娇嗔控诉:“将军,您看~笙儿的画都被那个小贱人弄脏了,您也不说帮笙儿出口气,笙儿不依~”
说着还还软软的想要依偎到男人怀里,谁知男人隔空一指将她摊开。
女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种非人的神通,眼中没有多大的惊讶,但被拒绝还是有些遗憾顿时又要靠上去,边靠近边妩媚勾引,声音有如猫儿娇喘。
“将军~”
男人见那诱人犯罪的身躯即将挨上自己,一双魅惑的妖异眸子霎时划过一阵杀意森然的冷光:“若想死,便继续。”
女人的动作因这句话顿时僵住,迅速扶住男人的椅手堪堪稳住才没有挨到男人分毫,于是也就免去了即将到来的凄惨下场。
到底是陪在素兰霁身边六年的人,女人早已习惯男人这种变态的洁癖,不过瞬间又敛下恐惧,脸上恢复了娇媚。
“将军~您要替笙儿做主啊,她把您给笙儿做的画像弄脏了,笙儿要她赔。”
男人闻言,胸腔震动传来一阵富有磁性而诱惑的声音:“那…笙儿想要她怎样赔。”
女人见他终于回应自己,面色一喜,而后看着远处痛不欲生软趴在地的丫鬟一字一顿甜美道:“笙儿要她身上的皮。”
男人看着女人那张与那人有六分像的脸,却做出那人永远不会有的狠毒模样,妖异眸子瞬间冰凉,但下一刻又兴致盎然道:“哦?笙儿可是想要把她的皮当做画纸。”
老管家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大着胆子开始求情:“夫人,这小翠是我远方的亲戚,刚来府里不久,今日也是人手不够我才斗胆让她来服侍将军,没想到这丫头竟失态玷污了夫人的画像,可看在她尚且年幼而今又受到惩罚的份上,请夫人开恩啊!”
女子听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咯咯直笑:“诶呦,林管家,你又不是第一天跟在将军身边了,怎的今日竟这般唐突呢。那丫头将将军的画品弄脏了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说到这,“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将军有洁癖,不喜旁人触碰他的物品,而就连我也不许,你说,你现在替她求情合适么。”
管家身躯一抖,小心的瞄了一眼暗影处素兰霁的脸色,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可心里已经被素兰霁这不阴不晴无悲无喜的表情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这将军府自从被皇帝赐下后,府内每天必会死人,皆是由于不小心触碰了将军的私人物品,不是被仗责至死便是被拉去水牢受尽各种酷刑后被折磨致死。
总之人心惶惶,不少人萌生了退府回乡的念头。而这念头刚生出不久,将军便言留下双脚便可出府,一概不究,如果私逃出府,那便是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回来凌虐至死。
自此无人再敢有这种念头。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像走在悬崖边似的战战兢兢,每次听到有谁被处死,脑中的那根弦就会更加绷紧几分。以至于现在只剩下现在的三十个人还活着,而现下这三十人里的一个又要被处死,将军这是要赶紧杀绝吗!
管家想到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将他们带进府承诺将军会好好待他们的那人,心中愧意更甚。今日,就算豁出他这条名,他也要求得将军原谅。
“将军!小翠污了您的画卷该当死罪,但望您赏罚分明。当初是我一手将小翠带进府的,而且当初也承诺了她娘,若日后她有什么过错,那我都一律担下,将军赐我死罪吧!”
管家林福海跪下朝素兰霁那里重重磕了一个头。身后众人见他如此重情重义,心中恐惧顿时不复踪影,接连跟着跪下。
“将军,赐我们死罪吧!”
众人齐声高喊音浪如潮,一齐求死。
那名为笙儿的妖媚女子见状怒极反笑:“好好好,将军,既然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一心求死,您倒不如成全了他们。正巧每日都看着他们那副胆小如鼠的丑样,笙儿觉得厌烦了,眼睛都觉得有些痛。”
听到女子落井下石的狠毒花语,林福海目眦尽裂嘴唇紧泯,反正已是将死之人,所以也不再忌讳将自己充满愤怒的目光直直射向女子,胸膛上下起伏,厉声狂喝:“你个狠毒的妓子,你会遭报应的!这般丧尽天良,上天会惩罚与你的!”
女子脸色变都未变,眼眸狠狠剜他一眼,嗤笑:“呵!上天?管家大人,你还信天上那班神仙啊,那群神仙哪个是正经的,现在都不定跟哪个相好的颠龙倒凤呢!哪有空听你的祷告!你…啊!”
话说一半,女子突然感到喉间一阵剧痛,紧接着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突然腾空,脖子俨然被那个妖异鬼魅的男子紧紧钳在那双大掌中。
她双腿疯狂挣扎,眼睛充满血丝,呼吸低沉细微。
“将军…将…!”女子拼命叫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微弱呜咽,苍脆无力。
她不知哪句话得罪了他,现下只能拼命的挣扎。
男子似乎没看到她痛苦的神色,苍白的右手缓缓抚上那双眼睛,在眼珠上来回摩擦,那朝圣般温柔如厮的模样似乎在触摸情人的脸庞一般。
“阿笙小气,向来见不得别人背后给她插刀。如今你当着我的面这般诋毁她,你该怎么死…她才会更解气呢。”
男人神情隐匿在阴影处教人看不大清,只一双眸子闪烁着非人的亮光,话里蚀骨的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迷人。
这是女子始终渴求的温柔,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看到那人眸中醉人的宠溺后却惊恐的想逃跑。
她从来不知一个人的爱慕可以沉重道这种恐怖的地步!仿若深渊,仿若囚牢,在那双眼中,你被深深地宠爱着,被全身心的依靠着,你得到了他的全部,可同样他亦疯狂汲取你的全部,你的血肉你的灵魂你的心!不容闪躲,不容回避,病态的执着着,卑微的渴望着,小心的讨好着,一切的温柔尽付你一人,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毁灭气息,在最深的深渊,你与他永世纠缠,至死不休!
窒息,惊悚,阴暗,病态!种种念头瞬间化作逃离冲动,女人身躯扭动,疯狂捶打,疯狂挣扎。
可却没看到男人越发魔怔病态的妖眸,那双眸退去罪恶的黑色逐渐被血腥的赤红侵蚀,不消片刻,男人的全貌此刻已全部展现在女人眼前。
玄墨色的犄角突破额头皮肤张扬着它的锋利,血腥的红眸妖异狂魅,里面沉浸着非人的阴暗,犹如无机质般令人悚然,浑身上下浓黑色的阴厉鬼气翻腾,俨然已经陷入某种臆想,分不清回忆与现实。
“阿笙,你又想逃走…”
女子眼睛被男人来回摩挲着,留下眼泪极其痛苦,但也远比不上这鬼一般阴暗魅惑的面容与魔音般的声音给她带来的恐惧。
他竟然不是人!
名为笙儿的女人晕眩无力,但想到接下来自己可能受到的恐怖对待,又连忙调取肺内仅剩的空气,最后奋力挣扎:“将军,我…笙儿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放手…笙儿…不逃了!”
可鬼化了的妖魅男子显然仿若未闻,抓着女子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不…你骗我,阿笙你又骗我。”
“将军…”女子此时已经完全喘不过气,脸色青白无色,舌头向外翻着,口水直流,那双狭长凤眸此时向上翻起了白眼,丑态毕露。
“我…我真的不会逃。”
男子听到她的回答,陡然嘲讽一笑,松开了手,头上犄角也慢慢化作黑色星芒消散空中,脸上恢复了平静,恢复了素兰霁那副妖冷苍白的模样,身上的气息渐渐幽寒。
“你终究不是她,她又何时像你这般与我妥协过…。”
似怨怪,似迷恋,男人神情落寞复杂,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惹人心疼。
如此转变,如此惹人怜惜,笙儿抚着脖子顿时忘记了呼吸。
那人虽已恢复凡人的面相,比之鬼化的极致惑人的面孔虽差了几分,但身上那种卑微至极奢求爱人回眸的窒息般的绝望,将方才的恐惧一扫而空,教她神魂颠倒,教她迷醉,只觉没有人会拒绝他任何要求,为他倾覆一切都是值得的!
望着素兰霁的背影,女人越发痴迷。
自他将她收做夫人后,从未碰过她,而做的最多的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那般专注那般深情俨然已经成了一种病态的执着。
作为女人,她立刻便看出了:这个男人荒芜的心中住着一个人,那个人被男人捧在了心尖上,宠着爱着想着,一生一世卑微渴望着。
这个男在外人眼中暴虐血腥阴狠变态,可只要一提到那个女人,就算是是面对她这个替代品,也会万般纵容,千般宠溺。
如果不是今天她话里污蔑了那个女人,恐怕她还会受宠依旧!而今天过后,无异于给她敲响了警钟。她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就算再受宠,也不过是素兰霁空虚时安慰自己的一个替代品!一旦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便会马上被弃如敝履,一如今日!
对那个女人的嫉妒有增不减!已变成了浓浓的嫉恨!她恨那个女人抢走了面前这人的心!她恨那个女人可以对自己都小心以待的男人肆意践踏!她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将呼吸调整好,笙儿强忍住酸涩流泪的眼睛,缓缓的站起来,腿一时没恢复过来差些软倒在地,幸亏及时扶住了床柱,想着方才男人说的那番话,女人柔声抚慰。
“将军,笙儿不就在您身边,笙儿的这双眼不也是一直只注视着您吗,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想要这个男人!想要他眸中的眷恋!想要他的爱!
男人听后身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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