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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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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点点头:“嗯。你做生意做得多嘴皮子利落,我没你解释的清,而我这弟弟又正值年少,好奇心盛,过几年没准就要娶夫人,所以现下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胡梅梅当即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诶呦喂!可笑死我了!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犯难的时候!怎的毒舌我的时候没见你嘴皮懒怠呢!呵呵!怕是不好意思吧,我懂得,没成过婚的女人啊都这样。”
接着,胡梅梅看着六笙那张足以惊艳天下的空灵容貌与玲珑身段,惋惜的摇摇头:“你说自我二十岁独身成立莲衣遇到你后,你就一直独身一人,这么多年来也没想找个人一起过么!”
六笙没好气瞥她一眼:“眼界高,没看上的。就算看上了也不一定要成婚啊。”
听到这话,既白的眸子顿时闪了闪,嘴唇紧泯有些发白。
胡梅梅敏感的注意到这个细节,垂下眸子有些复杂,后又像想起什么事,惊奇叹出声:“诶!对了!几年前你与我见最后一面时,你身后的那个男子就不错,那张脸绝色艳艳,那气质邪魅妖异,除了那双红眸有些吓人外,各方条件还是比较过硬的。看那天他一直牵着你的手,我还以为再次见面后你与他早已成亲了呢。”
六笙凤眸皱缩。
红眸?牵手!她何时与鬼族里的任何人牵过手!
“梅梅!你是何时见到他的?你确定他当时就跟在我身后?”六笙纤眉狠皱,语气满是凝重。
------题外话------
哇咔咔咔!既白身边那个总是教唆他歪门邪道的小仙娥:呆萌金果果,重磅上线!
而鬼王妄徒原来竟是一个比既白更腹黑滴银!竟然在几年前就偷偷跟踪过咱们女君!甚至还在隐身的情况下摸了人家的香手!
这是:在我没给你铺好一个盛大开场时,我不会来见你,但我会偷偷见你。的意思吗?!那他又在六笙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做过些什么!
哇哦~本作者自说自话好爽…爽到自己都想打我自己,咋办!好吧,我寂寞了,你们米有人给我留言讨论剧情!嘤嘤嘤~哭奔~
84 她的囚牢
胡梅梅被她这幅严阵以待的模样惊到,却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当即认真回想起来:“那是六年前,我甫才成立莲衣这家成衣店,当时你说你要回家安定几年,临走时,我分明看到了有一跟你穿着同种玄色梅衫的男子,牵着你的手离去了,怎的,有何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六笙心神凝重。
六年前,红螺过生辰,她被召回地府,可那时妄徒没有任何出世的消息。难道自六年前他便已埋伏在她身边,在她无察觉的情况下!
六笙越想心思越沉,连带着平日里那双总悠闲慵懒的只睁开一半的凤眸也完全掀开,淡薄幽凉,有种山雨欲来的诡异平静。
可最令胡梅梅坐立难安的却不是六笙这幅反常的郑重,而是六笙身旁那个一直盯着她看,眸子黑眩如夜的男子。
那人桃眸妖娆,眼睛死死锁着身旁这个思考入神的女人,那眸中的墨色此刻似化成了一间由感情铸成的铁牢,将女人紧紧禁锢,不容她有丝毫闪躲,那种禁锢欲,独占欲!那种心惊的病态执着让胡梅梅心惊肉跳。
这男人分明是在无声宣布他对小六的主权,分明是要把六笙从里到外从肉到血全部独占!
现下听到另一男子的存在,自己明明想冲上去将那人撕碎,可却还是隐忍不发,将杀意全部转换为痴恋,投注女子一身,这种病态的爱恋,这种执拗的独占欲,六笙,你到底惹了怎样一个桃花?这人情感决堤的那天,你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吗!
胡梅梅望着友人,担心万分,想事后提醒她一下,可却有泄了气。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一个外人说再多恐也无用,最终总归还要他们自己解决,所以她现下最好的选择是岔开话题。
“嗯!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啊!没准是我眼花呢!毕竟那客栈人那么多,我看花眼也未必啊!你就别想了!真当自己是神仙连六年前的事也能想出来啊。”
六笙思绪被打断,凝视着那努力卖宝的胡梅梅,知晓她是关心自己,淡淡点头。
胡梅梅爽朗大笑,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这才对。对了,方才说解释月事一事可是认真的?不过也是,你这弟弟身骨看起来虽成熟,但这行为举止分明就像小孩么。”
既白当即给她飞过去一个凌厉眼刀。
胡梅梅吓得连忙躲到六笙身后,边躲边不忘调侃几句:“我说来吧,就是小孩!你若忧心,真想教他些男人该知道的事,你找我是没用的。”
“那该找谁。”六笙淡道。
胡梅梅凑过头去,高深莫测在其耳边低声道:“晚上我请你们去个地方,到那里自然就知道了,保准教你这谨遵清规戒律的‘和尚’弟弟大开眼界。”
那声音做贼似的,颇有些在密谋什么的阴谋味道。说完甚至给既白飞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只不过既白直接回了一个冷淡的白眼将她吓回去便是。
这一日又是二娘被绫罗刁难重伤,又是跟周竹山透露消息,最后被既白追问月事,六笙竟忘了喊胡梅梅过来的事了,现下想起连忙道:“去便去,你闯荡江湖许久,恰好跟你长长见识。话说回,梅梅,最近可有空闲。”
胡梅梅看她打算着什么似的模样,顿时警惕的向后缩了缩,“没空!看你那眼神淡而奸贼,冷而猥琐,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六笙嘲讽一笑:“真该让那些疯狂追逐你手下华服的千金小姐们,看看这名震天下的胡绣师是如何一个容貌端庄清秀,而性子却又胆小如鼠的人。”
胡梅梅扯不过她,干脆偏过头去,不闻亦不言,装聋作哑起来。
六笙见她这耍赖般愣是不听的模样,懒洋洋端起茶杯,突然!墨色袖口无风自动,窜出一物。
“这是谁家的冰蚕丝,怎的掉地上了。”六笙斜睨着那装聋作哑的某人,轻飘飘道。
“哪儿呢!哪儿呢!”胡梅梅听到‘冰蚕丝’三字,立马跟听到‘你娘死了’似的一颤,双目暴睁,鼻孔大开,头发也跟被雷劈过似的,根根竖起直插冲天,而方才还据说端庄优雅的人此时已是不顾形象满地跪爬!那疯魔的模样,哪有方才一丝端庄!
“哪儿呢!啊!真的是冰蚕丝!”
一根纤细透明的冰蓝细丝挤进视野,胡梅梅顿时跟发现金矿似的叫喊出声,而后做贼似的左右环顾,确认没人会跟她抢后,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将那冰蚕丝小心翼翼的放在手绢里裹好,埋在最里层衣服内,放心而满足的叹了口气。
六笙看她这幅八辈子没见过好东西的穷酸样,眸含戏谑:“啧!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丐帮出身!一根几厘米的冰蚕丝,你至于么。”
胡梅梅皱眉瞥她一眼,回到座位,仍旧死死捂着胸口安放手绢的部位,低声道:“小声点儿!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财大气粗!这冰蚕丝质地温良,蕴养人身,是纺绣行不可多得的稀有丝线。”
“这丝它源自边疆雪山,那雪山苦寒啊,数十年都不定养活一只,更别说那冰蚕出了名的吐丝慢,所以你别看这点丝线短,放到黑市上,能给你炒到一万两,普通人连摸的份都没有。”
六笙唏嘘一声,凤眸颇为不屑:“我当怎样珍贵呢,樊小二那便多得是。什么冰蚕丝,火绒线,戏木匹,流云锦,割雪缎,天下名线她那儿应有尽有。”
胡梅梅暗暗吞下口水,灵魂出窍神情呆滞:“小六啊,你那位朋友是何来头啊,可否介绍给我认识。”
六笙晾着她不说话,慢悠悠的把玩起她家小白的头发。
既白看着她,目含宠溺,唇角暖笑融融,如三月桃花夭夭灼灼盛开,惊艳芳华。
胡梅梅被这一副虐狗的情景打击的灵魂回窍,嘴角无语抽搐:“你方才说的事我答应你可以了吧。”
六笙当即放下那缕墨发,凤眸里满是得逞的快感:“呵,就说你是个上道的。只不过这樊小二常年游历,我也不知她身在何处,所以这介绍一事…”
胡梅梅听她这不确定的语气顿时急了,甫才她说的那些丝绸缎帛无一不是天下绣师终生追逐的珍品。
这些珍品原料不是取自危险密林的参天古树,便是取自苦寒雪山火山的,而天下绣料更以割雪缎为首,传闻这割雪缎细腻柔滑,做工精绝,触手如摸雪,凉而不寒,雪缎花纹浑然天成流畅自如,传闻只有神仙才有这种割雪缎,而至今人间也无人见过这雪缎尊荣,她也只是道听途说心怀神往。
不想今日竟从好友口中得知这割雪缎真实存在!
胡梅梅叹口气,既然那人终年游历不能结交,那便算她与这雪缎无缘吧!
六笙看她这垂头丧气的失望模样,轻声而笑,从袖口又掏出了一个香囊,那香囊为正红朱色,正中绣着一只火凤,凤首倨傲高悬,双翅凌空欲飞,特别是那双朱红凤眸,炙热高傲清高尊贵,骄热烈阳下浮光游动晕眩人眼,栩栩如生仿似活物!
胡梅梅一刻也坐不住,三步并两步立马奔了过去,跪在六笙身前看着那个香囊,嘴唇朝圣般呢喃:“这…这难道是传说中仅次于割雪缎的浮光鸿锦?!”
六笙点点头:“不然呢,你见过有比这还要奢华的布料?”
胡梅梅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那表情活似这一辈子都满足了随时可以去死似的。
“不,锦缎柔软纤细根根浮光涌动,触手丝滑,离手后那种手感仍停留指尖,享受般的舒服!天下除了浮光鸿锦再无其他!”胡梅梅感叹道,突然望着六笙的眸子亮了一下,满是娇羞的扭捏道:“那个,小六啊,怎么说咱们也有十年的交情了,你能不能…”
“送你了。”六笙想都没想,一把将手中的香囊给她扔了过去。
“诶呦!诶呦!小心点!”胡梅梅惊喊。
六笙跟既白见她这样儿,师徒俩如出一辙给她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目光。
胡梅梅没看到,她全部的心神已然全被系在了这香囊上。
“嘿嘿!谢谢小六啦。”
六笙不在意的摆摆手,慵懒的靠在宽椅上:“先不用急着谢我,等我说完我要托你办什么事再谢也不迟。”
胡梅梅心满意足的捧着香囊,露出一个狗腿万分的笑:“嘿嘿,您老有何吩咐,直说!小的定给您办到。”
六笙看了看账台后某个地方,略微思考了一下甫才开口:“三日内,赶制一件凤云嫁衣。”
胡梅梅愣住:“平白无故,你要嫁衣作甚?”
六笙倾眸过去:“你真想知道?你要懂得,知道的太多的人…”
“好好好!不问!三日是吧!你等我!”胡梅梅连忙打住,生怕从她嘴里说出什么惊悚的事。
要知道就是因为六年前这人告诉了自己她店里有鬼,才害的她整日食不能安寝不能眠,更可恨的是这人折磨了她整整半月后才下手除掉了那只鬼,那半月下来,她整个人都吓得瘦了一圈。
所以,她嘴里说出的事,能不知道千万别打听!否则早夭!
不得不说,这胡梅梅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还是不错的。
六笙看的那处地方正是兮红所在之地,她方才便是在询问兮红有何喜爱的衣物,毕竟整日穿着她死前的红衣,不利于度化她的煞气。
“没旁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一步,吩咐店里的姑娘们抓紧赶制,晚上再请你们去那处游玩。”
胡梅梅将香囊一并揣怀里,问道。
六笙点点头:“走吧,我也要出门了。”
待胡梅梅走后,六笙凤眸顿时暗沉下来。
妄徒,三万年了,你为何要回来,二哥的心脏,你是时候还回来了,那颗心在你胸膛不觉得烫么!
“阿笙,我想吃梅茶糕。”突然,一道清风冷冽的俊朗男声传来。
既白十分平静,但细看那双眸确是在不断地下沉。
六笙收回思绪,未多想,点点头:“好,去厨房找菁华。”
随后便起身向厨房方向走,只是甫才站定,传音符突然嗡鸣出声。
“小六!”
听到那头从阳的声音六笙有些诧异。
“二哥。”
“速回地府,有贵客临门。”此时那头的声音已满是凝重了。
六笙将所有能被从阳成为贵客的人从脑中过了一遍,最终看向既白,凤眸暗光浮动。
天宫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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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三界,天宫分九宫,而地府又分十三府。主凡人死后惩罚轮回之事,故凡人对地府印象大多以惊悚血腥为主,实则不然。
除却光线较暗,人少鬼多,气氛阴森外,地府倒也是一个地貌惊奇的仙府神地,其中不乏火山冰湖,密林深海等奇美景观,而地府的宫殿建筑就更加别具一格了,与天宫的巍峨大殿,琼楼玉宇,神圣洁白不同,地府的宫殿大多以朱红,玄墨为主,琉璃红瓦嵌以北海水晶,在这昏暗的地府成为一道亮丽景致。
而就在这地府最亮丽堂皇的梓林殿中,小仙娥金果果跟旁边的天荷姑姑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老老实实的站在宫锦身后。
“二哥。”
未等多久,殿外传来一道空灵女声,恰似一抹氤氲茶香,悠远而富有意境,众人被这声吸引过去。
“参见女君!”宫锦见那墨色倩影,福身做礼,天荷亦恭敬跪拜。
诺大宫殿,无一不行礼表示对那尊贵人物的尊敬,独有金果果直愣愣的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吓得天荷连忙拉她的衣袖。
六笙道了声‘无需多礼’,便慢悠悠坐到宽椅上,凤眸微掀,环视殿中。
待看到那抹清风明月般俊朗的人时,有些意外,这不是她那和离的侍君么。
“哦?大公子也在。”
见她主动搭话,居胥温润一笑,欺身上前,笑道:“女君整日不来我那薄情苑,我实在思念过甚,满腔情意按捺不住,所以今日特来见女君,只是时光荏苒,不知女君可有想过我,可有想过那一地妖娆夏梅。”
越说越向那人趋近,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两人距离俨然过近,云溪站在自家主子身后,激动地差些喊出声!
就是这样!主子,加油!一鼓作气,将女君拿下,您可以的!
------题外话------
这两天卡文简直要把我卡成齿轮了…不过这不是理由!我要继续努力!哇咔咔咔~
85 我留下
只可惜,云溪始终道行过浅,估摸错了六笙这人无情程度。
只见美男在前,六笙丝毫不受诱惑,甚至不动声色向后退了步拉开两人距离。
而后看向从阳,而从阳看了眼宫锦,摇摇头,六笙这才没把两人已和离的事道出来。
“坐吧。”
居胥闻言,挑挑眉,这次倒没再发难,而是风轻云淡的坐下了,坐在她身旁。
宫锦打量了一眼居胥,在看两人如若无人的亲昵调情,顿时猜出他的身份。
“原来是女君那位薄情苑的侍君,失礼失礼。”
居胥浑不在意摆摆手,脸上虽挂笑,但那笑怎么看都不直达眼底,甚至从始至终连眼神都没赏她,摆明了的不待见。
天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就知道这地府的人会给她家娘娘脸色看!方才一路之上,娘娘为表尊敬未腾云,那些鬼差便说尽了难听的话给娘娘难堪!
现下这一个小小的侍君竟也敢给娘娘脸色!娘娘可是北宫天相宫嫡女!现任太子殿下的正妃!女君比娘娘辈分高仙位高拿捏姿态也便算了,现下竟连这一个小小的侍君也敢如此的摆架子!是想明目张胆的与天宫过不去吗!
天荷脸色严厉,张口便要指责,谁知宫锦一个眼神就冻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天荷,这位是女君的侍君,墉山东府大公子,居胥上仙,还不快些行礼,是想丢了天宫的颜面么。”
随后眉头紧皱,天荷心神领会。
墉山东府,这地府折磨人的手段皆出自那里,而眼前这人不光是女君的侍君,还是那东府的嫡亲大公子,将来要继承东府一切,连带着那件远古圣宝勾魂锁。
天荷大惊,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人身份多么尊贵,同时也庆幸自己甫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吓出了一身冷汗。
金果果不似天荷,她尚未成年,心思单纯对这天上地下的微妙局势实在不明白,现下她只想找回她家殿下,赶紧回老主管的令,以免再挨一顿罚。
想什么便说什么。
“女君,你知道我家殿下在那里吗。”
软蠕香甜的声音打破平静,众人齐齐看向这说话之人。
宫锦看着那天真懵懂的小仙娥,心中懊悔,她怎的一时冲动没考虑到这金果果资历尚浅,说话可能会失了礼数呢!
六笙扫了一眼,没理会她,慢悠悠的落了座:“娘娘请坐。”
金果果呆萌的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理自己,但还是遵从天荷的指示乖乖的没再说话。
话音一落,众人落座,此时怜衣将事先泡好的蜜香茶端了上来。
六笙端起浅尝一口,氤氲茶气掩映着眸子,看起来极其享受也极其深邃。
宫锦等了片刻,见她没有开口的打算,便笑道:“此次前来,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前几日红螺公主做寿,天帝事务繁忙一时没想起,所以今日特地派我前来补上那份少了的寿礼,晚了些时日,只望地君与女君莫怪才是。”
六笙慢悠悠瞥她一眼,见她虽是在对二哥说话,可那眼神却是不停的看向她这里,顿时知道她是在找什么,可就是纹丝不动,反而更加气定神闲了。
宫锦见她这老僧入定般不闻不问的模样,心下焦急,无奈思子心切,只得先开口。
“女君,听闻您前几日正式与鲛王缔结婚约,鲛王当时还通传了两界,真是可喜可贺啊!”
六笙张口想说什么,但从阳却先打断,摇头笑道:“莫须有的事!娘娘不要听旁人谣传。小六眼光如此刁苛,怎可能突然就与谁缔结婚约呢,况且这事我也从未听她提起过,谣传罢了听听便好,不可当真。”
宫锦眸光一闪,笑声连连,紧接着附和:“是是是,谣传不可信。只是不知地君可听女君提起过阿既已拜女君为师?”
六笙凤眸微眯。
重头戏来了!
从阳一愣,睨向六笙,见她坦然自若,而宫锦又一副认真的样子,瞬间便弄清了这宫锦娘娘今日的来意。
顿时哭笑不得。这小六,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收徒都收到天族殿下的头上了。真不知天帝又会怎么想,不过…还真是给他地府长脸!
心里虽高兴,但面上仍一副吃惊的表情,从阳佯装惊道:“这…也未听说过,小六的事我从不过问。若娘娘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她。”
宫锦嫣然一笑,点点头,后眸子恭顺温声道:“阿既向来话少,也甚少求人,不知在女君那里可犯下过什么错?如果是的话,那真是烦扰女君忧心了。”
六笙不语,仍慢悠悠的品着茶。身旁的居胥,目含宠溺,宫锦万分尴尬,而从阳也未打算干涉。
气氛十分冷凝。
突然殿外飘来一缕细风带着熟悉的冷桃香味,金果果被吸引过去,瞄到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面色一喜蹦跳地就奔了过去。
“殿下!”
宫锦闻言,也立刻向门口看去,见果真是阿既,顾不得一台,急忙的走了过去。
而既白显然也没想到他母妃在这,有些发愣。
“母妃…”
宫锦看到平安无事的既白简直要哭出来了。天知道她多怕女君会将对天宫的仇恨转移到她的阿既身上!故意折磨他。谢天谢地!她的阿既平安无事!
“阿既,你为何一言不发就拜师了?”平静下来后,宫锦没立刻拉着既白回座,极慢的向前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询问,眸子是不是警惕着从阳与六笙。
既白未答,反是一双夭夭桃眸自一进殿便四下飘忽,寻找着什么,突然,在一把宽椅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绝色身影,心顿时安定下来,可看到那道墨色身旁旁边的那个俊美男人后,脸顿时又冷了下来!
既白面带寒冰,桃眸深沉,松开宫锦的手,脚步生风,甚至用了仙法,瞬间袭至六神身旁。
“阿笙,你不等我。”
冷俊到极致的白衣上仙奔袭之时,给旁边那清风朗月的温润男子投去一个血腥而又带有杀意的眼神,可面对六笙时那眸子又变成了哀怨控诉,红唇甚至都无意识嘟起。
这般幼稚撒娇,谁能想象他是那个才华艳艳,淡定幽冷引无数仙女追逐的天族殿下。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宫锦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锤了一下,这还是她的阿既吗!这还是以往沉稳大气,遇事不惊的天族殿下既白吗!
不行!他绝不能在继续跟在这人身边!不然早晚会被毁掉!
宫锦敛下心中震惊,换上一副责怪的表情。
“阿既!你怎能称呼女君名讳,仙位有别辈分有别,你该喊女君。”
宫锦上前去拉他,温柔笑道,只是那眼里确是一片焦急。
既白皱眉,轻飘飘躲开了她的手,宫锦大惊。
以往阿既从不会反抗她的触摸!今日怎的竟为了这女君与她这般对峙!
想到既白被花妖重伤,被女君的心头血医好后,在地府狼狈的一爬,宫锦狠狠咬唇。
难道历史又要重蹈覆辙?!
面前,白衣上仙俊美如厮,举手投足风华依旧,只是那双眸子那双以往谦和沉静的眸子,哪有还有她半点身影,完完全全的已被那抹绝美身影占据。
宫锦顿时警铃大作!
不行,她不能慌!阿既喝过忘情水,忘情水可是三界内最为绝情的药,阿既此生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不可能…
虽是这么想着,但宫锦也十分不确定,因为既白那副表情,那眼眸深处想将对方一点一滴全都占据的疯狂执拗,教她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他是天族殿下,是第四任天帝!就算有一丝可能,她也不准他再留在这个人的身边!当务之急,赶紧将他带回去!
宫锦深吸一口气,梳理好心情,看着面前悠闲从容的六笙轻笑:“女君也看到了,阿既成熟稳重,自小便有自己的主意,而天帝也是将他当做了继承人来培养,事事上心,可谓费尽心血。”
“您是父神六女,是除父神外法力最为高深的一位下神,天上地下无一…就连天帝也比不上您,而您又是阿既的姑婆,今日阿既拜您为师,实在是我天族之幸。”
六笙凉凉瞥她一眼。
“只是…阿既到底是天宫的继承人,而且现在天帝已将部分事宜移交给阿既处理,若长久跟在女君身边恐怕不大合规矩…”
从阳,居胥顿时望过去,脸色严肃。
说了这么久终于切入正题了。
六笙望着宫锦那为难万分的表情,凤眸含笑:“哦?规矩?何处的规矩?”
宫锦一愣,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慎重的想了想还是答道:“自然是天宫的规矩。”
六笙笑容更深:“娘娘不知在我地府就要讲我地府的规矩吗?”
天荷看自家主子被噎的无话,眼眸转了转,上前恭敬道:“自然是要讲地府的规矩,只是殿下是天宫之人,将来又要继承天帝尊位,女君贵为殿下师傅,自然要为殿下多加考虑。”
“如若殿下现在不回天宫,恐众仙家会有议论,殿下仙途也会坎坷几分,女君大度,且放殿下回宫几万年,待继任太子之位身份地位巩固后,再来您身边修习也不迟。”
一番话,说的进退有礼,有理有据,似乎找不到让人反驳的地方。
宫锦顿时松口气给天荷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身后金果果仍旧呆萌的看着面前一群人来回打太极,仍旧云里雾里不甚明白。
从阳脸色一凝。
这人说的也不错,就算小六有心教导既白,也得将两人的身份地位都考量进去。既白是天孙,将来要继承大统,但到底还是没有明确的有一个能震慑众人的身份,天族殿下?
天族殿下有好几位,单说旁系的那几位虽说才华天赋远不如既白,但也不差,个个优秀,一着不慎太子之位就会拱手离去,到时就算天帝有心培养既白,也没用了。
从阳看了眼隐隐焦急却故作镇静的宫锦,又看了眼置身事外始终不曾多说什么的六笙,面色凝重。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
在所有殿下里面,他与天帝一样,最属意的也是既白,为人沉稳,天赋绝顶而又不不乏凌厉手腕。
当时一位上仙强奸宫娥,这事一出,可谓震惊四座。天帝没管,反而将这事交给了既白,以设做考试。
既白想都未想,当场便吧那上仙的仙位剥夺,发落地府孽头狱,所谓孽头狱,专门关押那些罪孽深重的仙人,里面刑罚多样,其中以砍头最为血腥,砍下去第二天那头仍旧会长回来,然后再砍,如此重复让人受尽折磨。
只此一次,众仙再不敢因既白的年龄而小觑于他,个个敬畏有加,而天帝更加满意他这位继承人了。
想到这里,从阳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小六,宫锦娘娘都亲自跑这一趟了,你还是放人吧。待既白继任太子之位后,你再教导也不迟。”
六笙看了他一眼,轻笑:“二哥说的是。只是,据本君所知,当今天帝正值壮年,甫才二十万岁,莫说他仙逝要用多久,单说父神定下的天帝每三十万年换一回,距太子接任天帝之位,而小白接任太子之位,少说也要十万年,十万年,跟本君年龄一般大,倒时本君可就不知有无心思再来教导他了。”
宫锦轻笑一声,那样最好。天荷也大松一口气。
这时居胥突然开口道:“小六,宫锦娘娘盼子心切,你揪着人不放岂不是太不知趣,有损你地府女君的风度。”
六笙瞄他一眼,不知他出的什么幺蛾子。
这人,到底是哪一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么。
不过…盼子心切…六笙突然想到了她那已经逝去的母神,心有些沉重,不再说话。
从阳见她这模样,顿时无奈的叹口气。
小六恐又想到母神了吧,这么多年还是不能释怀。
反是既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再想争取他,桃眸染了急色。
“阿笙,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六笙思绪被打断,抬头,正看到这人一副脆弱无依的模样,男仙桃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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