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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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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笙此人冷心冷情惯了,最受不得别人用这种感动万分的眼神瞅着,于是浑身不自在,转移了话题。
指着头顶上镶金描玉的诺大殿顶道:“还有,别忘了好好处置一下那两人,不然小红可不愿将证据交给你。”
老皇帝低下头又道是。
六笙笑了笑又道:“先别急着答,我还没说完,小红手头上除了有那两人贪污的证据,还有些其他东西,就在这殿中。”
李忆安将那宫女交给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疑惑道:“还有什么?”
望着其他人都抱以疑惑的目光,六笙挑眉道了一句‘做好心理准备’,仙袖一挥,登时方才金碧辉煌明媚光亮的淑兰殿就变了一个样。
邪风袭来,殿内无数蜡烛顷刻被吹灭,夜明珠也被打碎,一片黑暗中,众人抱团心神俱惊,突然,脚边传来一阵阵滴答声,而头顶更是阴森恐怖的传来鬼嚎。
抬头,那是一张黑色无边的大网,覆盖整个殿顶,网上向下延伸了无数透明的丝线,半空中悬挂着几十具男尸,个个光裸着身躯,他们眼眶空洞眼球不知去向何处,血口大张舌头被人截去了半截,只剩光秃秃的舌根上下晃动,发出诡异的嚎叫。
李菁华在地府早已习惯了这些,所以只看了一眼便淡定的收回了目光,而德妃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凄厉大叫一声扑到皇帝怀里,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闭着眼不敢再看。
左相是男人,反应没有德妃那么剧烈,但也是吓得一把扶住了李忆安的手臂才险些没跌倒下去,李忆安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了,反应很镇定。
“这些就是死去的那些人?”
李忆安望着上方黑网正中的兮红道。
兮红点点头,喑喑哑哑的张嘴说了些话。
李忆安听不懂,看向了六笙。
“她在说:你应该说这些就是侮辱过她的那些败类。”
李忆安当即瞳孔狠缩,捏紧的拳头忍不住的发抖,望着兮红投来的复杂目光,目含愧疚,良久无言,心中替她反冤的想法强烈几分。
感受到他周围凝重的氛围,六笙凤眸半敛,缓缓道:“将军大可不必太过可怜小红,她是个有骨气的女子,直到死都将边疆人民跟西北军放在了心上,没将证据交出去,又怎会在乎这区区的清白之躯。”
“她方才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世上的人不都是好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被原谅的资格,一如他们,跟在右丞与周传雄身边,为虎作伥,气压良民,这样的人不值得活着,你太过仁慈这样不好。”
说完后又意有所指的轻飘飘看了左相一眼,左相被那眸中的深意震住,僵了身子。
李忆安也一怔,看着兮红练就沉重点点头,后想起六笙话里‘右丞’,又疑惑道:“方才六姑娘说到了右丞大人,你是被周传雄与淑妃害死的,可先前为何又要杀右丞府内的人,他们与你可有何干系?”
德妃一听事关右丞,顿时忘记害怕,抬眸瑟缩的看了眼那些鬼恐怖的死相,强撑着看向那女鬼。
皇帝听到‘右丞’心中也渐渐凝重了几分,手紧紧捏起。
左相抬手过去本打算劝他不要再说,但想到方才德妃那般痛苦的向皇帝哭诉的场景,想到菁华生前被素兰佳敏害死的凄惨模样,又想到六笙的那个眼神,顿时狠狠抿了抿嘴,又将手放了回去。
罢了,世人害我,我又何必袒护世人,那六姑娘说的没错,我这一辈子的仁慈害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费尽一生想保护却没保护的了的家人,如菁华如修容,罢了,让他们自己去吧。
兮红请示般的看向六笙,六笙却深奥一笑,吊人胃口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李忆安当即狠狠蹙眉,想继续追问,但看到兮红与六笙皆不打算说什么的表情,又将话吞了回去。
罢了,恶人自有恶人报,只望素兰霁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才好。
六笙扫了眼周围众人,又看了看远处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她领回家的小白,淡道:“事情皆已处理完,我也该回去了,告辞,不必送。”
德妃腿虽还软着,但看着满殿阴森冤魂,还是壮着胆子上前将人拦下,神情赫然道:“姑娘,这些鬼魂还没处理完呢,您…”
六笙当即恍然大悟般一叹:“对对对,差些忘了,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
德妃听她这老神在在的语气顿时怪异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红,将你这些小弟收回去,吓到人就不好了。”
兮红点点头,身子疯狂的开始轮转起来,俄而一阵暴风刮起,那张大网连带上面的数十个冤魂被裹成一个线团,越变越小越变越小,兮红长袖一挥将线球团收到袖中。
“如此事情便都解决了,娘娘留步,小红我就先带回去了,去边疆找证据一说,日后再议。”
六笙若无旁人牵起既白的美手,对德妃道。
德妃看着两人相贴无缝紧紧相连却十分般配的纤长玉手,顿时一阵怪异,而后看到既白眼中那怎样也掩盖不住的浓浓情意顿时一明,给六笙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过来人的笑。
而后凑过头去低声道:“姑娘大可不必羞涩,男女之事虽说敏感,但我是个开明的人,绝不会对你与你这‘弟弟’之间的事说三道四的,回去早些歇息,公子记得晚上不要太操劳,若需要什么补气壮阳的药材,大可让人到宫里来拿,千万不要客气。”
看着德妃脸上与二娘菁华如出一辙的,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的鬼鬼祟祟的表情,六笙当即皱起了眉。
为何她要羞涩,长姐牵弟弟的手需要羞涩?而且‘操劳’?事情都是她处理,小白只管一旁学习,哪有什么需要他操劳的地方,而且‘补气壮阳’…
凤眸微动,上下瞄瞅了一番既白伟岸坚实的如玉身躯,而后在某个鼓起来的地方停住。
看这型号…好像也不需要补吧…
于是看着德妃径自荡漾,六笙当即将既白拉远了些,谨慎道:“看到没,你小时候在人间走丢,没准就是被像她这样的怪婶婶拐去了,遇到这种人,记得离远点懂么?。”
既白桃眸无辜,望着她乖乖点了点头。
六笙满意的摸摸他的脸,喊上李菁华与兮红,转身向家走。
转身后,没看到自己那乖乖徒儿向德妃投过去的万分赞赏却又腹黑的目光。
**
谢绝了皇帝的金玉马车,选择步行的三人回到店里已是半夜,二娘还没睡,而一旁的绫罗坐在椅子上已经迷迷糊糊了。
见她们回来,二娘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回来啦。”
六笙看了眼远处还没醒的绫罗,凤眸一闪:“嗯,不是已经说过,日后若我再回来得晚,你就先回家或者先去后院睡么,你看绫罗一个年轻人都支撑不住睡了过去,何况你呢。”
二娘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绫罗,大眼滴溜一转,晃荡着脚歪歪斜斜快要栽倒似的走了过去,走到桌边看了眼那仍旧睡得死死的人,嘴角一撇,端起桌上那杯茶:“小姐,夜深了喝口茶暖暖…哎呀!”
“啊!烫死了!烫死了!你干什么啊!”
二娘一个趔趄,手中那杯茶空中打了个转结结实实的倒扣在了绫罗满是银钗玉簪的头发上,绫罗当即蹦起来,手脚乱舞,一阵叫嚷。
六笙挑眉不语,既白索然无味的看着远处那人‘手舞足蹈’,李菁华给二娘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在绫罗发难前及时道:“诶呦,是啊,二娘你怎的这般不小心,这可是咱们绫罗姑娘今日新买的牡丹祥云袍,心心念念想要穿给心上人看的…”
而后在六笙的注视下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既白,继续佯装担心道:“这可难办了,这可是店里最浓的墨茶,那茶里含墨洗都洗不掉的。二娘,还不快来表个态!”
一个手影闪过,二娘已然操起了那条擦了一下午地板的抹布,给绫罗那祥云袍一阵擦拭涂抹,却不想竟越来越黑。
绫罗大脑顿时变得空白,明眸怔怔,看着自己花了三十多两买来的衣服,今夜本打算用来勾引既白的衣服,此时无情糟蹋了不说,那丑妇甚至还端来一旁涮洗抹布的水作势要给她洗。
不管旁边是否有人,绫罗眉目登时不受控制的一怒,尖锐指着她道:“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都成这样了!那可是洗抹布的水!”
二娘吓得一把扔掉那盆,只是那盆却恰好掉在了绫罗脚边,木盆厚重,砸了她的脚引得她剧烈疼痛不说还洒了她一鞋水,现下她是浑身湿透,发髻凌乱,身形狼狈到极点。
二娘被她眸子里毫不掩饰的狠意吓得脖子一缩,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绫罗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脱下来,明日我亲自给你洗可好。”
看她明显假装害怕的表情,嘴唇气的发抖又想说什么。
李菁华却突然插进两人中间,抚着她的手无奈道:“姑娘来了两天也该明白,二娘就是这么个粗心性子,没法儿改。可你不同,你是右丞府里出来的大家丫鬟,心胸宽广识大体,可别同二娘一般见识。”
而后提起她湿透的袖口放在指腹捻了捻,温柔笑笑:“这衣服触手温良针脚精致,该是对门成衣店:莲衣,买的吧。”
绫罗望着她温柔的眸子,点点头。
李菁华了然一笑,又道:“这便简单了,我与那莲衣的老板娘是挚友,明儿言语一声,叫她给姑娘量身定做一套更华美的衣服,为表二娘诚意,再给你添一双独一无二的红绣鞋如何?”
绫罗当即愣了。
这莲衣可是整座京城的小姐公主最钟爱的一家成衣店,听闻这店主胡梅梅来自南方蒙安朝,绣的一手好红锈,其绣法之高超与精致引举世无双,但这人却轻易不出一件衣服,无论你官多大地位多高,她愣是那一句:不合老娘心情,老娘就不绣,不然你裸奔给老娘看,逗老娘开心开心啊。
说话就是这样嚣张,可那一手好绣却真不是吹的。现下这李菁华竟说要给她一双红绣鞋,她顿时惊喜的有些稳不住心神了。
没人知道她每次看到府里小姐夫人们穿着莲衣的红绣衣衫有多么羡慕。
而现下就有这么一个免费的机会摆在她眼前,绫罗的眼神登时热切起来,羞涩推脱道:“都是小姐身边的人,李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衣服本也不值钱,毁了就毁了,何必为了它那般费周折呢。”
李菁华瞄准时机,瞬间接过话:“这么说,不用赔了?没想到绫罗妹子胸襟竟这般宽广,让我与二娘好生佩服。小姐,您当初将姑娘带到店里真是明智之举!想必日后有姑娘为咱们招揽生意,咱们肯定能门庭若市了!”
绫罗顿时僵在原地,这…怎么会这样,说好的红锈呢,说好的华美衣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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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各位客官来了啊!虐渣大戏正式开幕了啊!
李菁华与崔二娘两个小姐控看不惯绫罗同志,向她放出了一个大招,然而没有致命,下一章六笙乱入,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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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无辜色诱
六笙看到李菁华与二娘眼中明显奸计得逞的恶笑,挑眉,点点头也赞赏道:“的确是个胸怀宽广的女子,只不过二娘毁了人家的衣服总归要有个说法,不如…”
李菁华跟崔二娘似乎没想到她能主动出主意,顿时好奇的支起耳朵,旁边的绫罗以为事有转机也期盼的望着她。
却不想,那人直接道:“我记得你家里不是还有些粗麻布么,给绫罗做一套新的,绫罗,你不会嫌弃吧?”
一番话直接将绫罗所有的期盼打落,可最气人的还不能说嫌弃,不然自己就不像右丞府里出来的人‘心胸宽广’了。
绫罗顿时狠狠咬唇,僵硬笑道:“二娘亲手给绫罗一介下人做衣服,绫罗怎敢嫌弃。”
“这样就好。”六笙最后说了句,而后领着自家小白上了楼,走到楼梯间又想起什么淡道:“菁华,明天将胡梅梅给我喊来,我有事问她。”
李菁华抬头:“好,小姐快些去休息吧,这几天又救人又抓鬼,明日还要进宫商议去边疆的事宜,想必不久又要劳累了。”
六笙点点头,嘱托了她与二娘也早点睡,而后上了楼。
李菁华见她走后也准备回后院去睡,却不想绫罗一把拉住她,看了看楼上状似担忧道:“李姑娘,咱们小姐这几天才睡了没几个时辰,这一趟回来竟又要去边疆么,小姐这般娇柔身体怎能吃得消啊。”
李菁华不惊不动,就那样静静看着她,这幅与平常笑脸见人截然不同的深沉模样,盯得绫罗心里发毛。
“身为下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想必姑娘清楚,而有些话听到了也该当没听到,姑娘可懂?”
李菁华欺身走进一步冷声威胁道,绫罗顿时福下身,颤道:“奴婢…奴婢懂,姑娘放心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李菁华身影不动,又看了她许久,直到绫罗腿都麻了,才冷哼了声去了后院。
没人后,绫罗一瘸一拐的走到宽椅坐下揉起脚来,想着方才李菁华与崔二娘一唱一和,越想越不对劲。
方才那些眼神,那些话,什么毁了她的衣服不是故意的,什么要给她红绣鞋,都是戏弄她!都是为了让她在公子难堪!
更可恨是那六笙竟要她穿那丑妇做的粗麻衣服,她虽是奴婢,但凭着会讨主子欢心,吃穿用度却从来没怠慢过,现在她竟要她穿粗麻的!这不是糟践她吗!
好啊,原来真是主仆连心道不用事先沟通就能现场发挥,哼!
绫罗越想越气,最后实在坐不住,登时倒了一杯茶吞咽下肚,仿佛所有事都商量好来欺负她一般连茶都是冷的,但也得益于那冷茶,她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些。
后想到方才李菁华一反常态的深沉语气与对她的威胁,顿时眸光一闪。
去边疆?她一个商人顶多有些高明的经商手腕才得以常常出入皇宫,可这边疆可是常人去不得的地方,而且还是进宫商议去边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如:宝藏?!
绫罗眸中放光,激动地站起来。
传闻西北墓穴繁多尤其皇亲贵胄,王爷宰相很多又长眠于此,大漠之下,甚至还有蛮夷部落的金沙矿与诸多地宫,难道她真的发现了宝藏,只不过一个人去怕被在战场上误杀,所以想寻求朝廷庇护?若真如此…
绫罗异常欣喜的望着外面的夜空,默默道:大夫人,奴婢这次可是替您打听到了重要消息啊,到时您可别忘记赏赐才好啊。
楼上,既白看着绫罗这幅大怒大喜阴晴不定的模样,桃眸幽冷,无声嫌弃的说了什么而后走回六笙屋内。
红烛掩映,凉风习习,不远处墨色床帐轻软翻滚,寒梅雪香弥散满屋,墨色大床上,某人已经脱去外衣只穿一层薄纱里衣,里面那层双凤栖梅图案的肚兜清晰可见,两座俏挺山峰峻拔伟岸,天鹅般的玉颈禁欲高悬,修长双腿交叠而坐,掩住某个重点部位,在月光照射下,玉足精巧玲珑惹人遐想,一切美的像幅画。
既白开门的动作顿时僵住,心脏仿佛要破体而出般开始疯狂地跳动,鼻下一阵异常瘙痒,手一摸,一片血红,但那双桃眸却跟黏住似的饥渴而哀求似的不断乞求那副玉体。
“小白,夜都凉了,怎的还不过来。”
既白身形僵硬,许久过去才挪动步子极其缓慢的来到了床边。
床上某个妖娆女人凤眸半敛,正无聊拨弄着如瀑墨发,眉目流转间风情万种。
“那绫罗可否按着我计划的那般反应了。”
“…”既白无言,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良久,见无人回话,六笙凤眸终于舍得睁大了些,向外看去,那道仙美之际的美人儿正直勾勾的瞧着她胸前两物。
当即眉尖一挑,轻咳了声。
既白咻的回神,转而脸色爆红,只不过夜色太浓所以即使偶尔又几缕月光偷跑了进来,也没法让人看到他被抓到偷窥似的赫然的表情。
六笙见他话也不说一把捂住脸就转过头去,黛眉微蹙。
小白这反映到越来越惊奇了,若害羞也该是她害羞,但她想着既是一个心性不熟的小屁孩,所以她也没避讳,他倒回避个什么?难不成…
想到什么,六笙看着既白的眸子顿时软了下去充满怜爱与同情,无奈哀叹一声,理解般的拍了拍他挺直的背,突然从背后抱住。
“若是想母妃了,便跟师傅说,不必藏着,师傅理解不会笑你。”
身后两团柔软火热异常,既白心脏停止跳动,可短暂停歇后却袭来了更加疯狂的欲望浪潮。既白红唇隐忍厮磨,强忍住推倒那人的手,强忍住蹂躏那人的罪恶欲望,胸口疯狂起伏,嘴中粗气直喘。
“阿笙…阿笙…”
六笙无言,又抱紧几分,胸前柔软又贴近那人坚硬的背部几分,严丝合缝,一丝不留。
墨发绕肩倾泻,既白甚至都能闻到那诱人沉沦的清冽梅香,偏生的那人凤眸一片坦诚,毫无欲念,更显他卑鄙。
既白喉结无声滚动,桃眸炙热燃烧仿佛飘洒着漫天火星,只差一角纸片便能将他引着,红唇启合轻舔,欲望的焰潮仿佛要将他灼烧殆尽。
这该死的无辜色诱!
既白即将失控,六笙伸过头见他眼眶不再泛红,顿时一把放开,优雅的回到床上,拉起被子,悠然道:“嗯,安慰完了,师傅要睡了你也早点睡,至于绫罗的事…明日再说吧。”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套路,既白一腔遐想瞬间坠空,女人转身便睡毫无防备,既白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痛。
甫才那般安慰,原是又将他当做了小孩子哄!现下哄完了,理所当然又恢复了以往的师徒模式!
桃眸夭夭风华卓然,此时却满是落寞。
这让他想起了两人先前关于年纪的争论,那时她便说除非他法力高过她,否则在她眼里,他一辈子只能是小孩。
既白坐到床边,望着那人不复以往幽冷反而添了许多恬静的绝美面庞,伸手上去缓缓描摹,越过那道锋利的眉,抚摸那双让他痴狂一生却无法自拔甘愿沉沦的眸。
阿笙,你可知我宁愿饱受你的冷眼折磨,也不愿做你口中的那个孩子,那样我是不是离你会更进一步。
月光穿透轩窗倾泻在男人落寞的脊背,让注视着女人的那双眸更加迷离。
既白垂眸默了许久,夜风中,唇角启合,桃眸坚定对女子说了什么,只是这一切却只有风知道。
夜风来得凉,携着街市气息将墙上的帷幔吹起,帷幔飘然,将后面那幅画吹的露出来了一点,恰是那画中人的血红妖异的鬼眸。
那眸邪肆阴魅,妖冷病态,好像是因为月色太迷离,直直看着床上两人的那双眼,好像眨了一下,危险欲孽。
除此以外,一夜平静。
**
清晨,京口集市大街上的小贩们早早摆了摊,架起竹竿顶好幡布,卖力吆喝向里拉客,二娘带着绫罗穿梭在集市口。
“唉!你这鸡蛋新不新鲜啊!”二娘停在一个卖鸡蛋的摊子前面,指着那鸡蛋问道。
那摊主模样老实,穿着深棕色粗麻衣服,四十上下,见有人问立马摆出一个憨厚的笑脸,老实道:“嗨!您就甭用问,都是今早刚拿的,上面那鸡屎还是温的,不信,您自己摸摸!”
说着还拿起一枚,让她们去摸。
二娘挑挑眉,还真下手摸了下,只是绫罗却万分嫌弃的直接用手帕捂住鼻子退了一步,眉头死皱表示拒绝。
那小贩见怪不怪,浑不在意笑了笑,看了看绫罗身上明显比二娘高了不少档次的锦绣衣服,又赔着笑脸儿道:“诶呦!您看看我这浊眼,竟要一家小姐摸着脏东西,您那模样多端正,那玉指多金贵,哪能摸这脏东西呢!”
说完还拱起手对绫罗作了作揖:“您大人大量,日后有机会多照顾照顾小人这小摊儿啊!”
二娘见他这识人不清的蠢样,顿时笑的直打颤,上下指了指绫罗,撇着嘴好笑道:“你说谁是小姐?她?您可别逗儿了!跟我一样,都是服侍我家小姐的下人,那指头哪有什么金贵不金贵的,我看啊,是人家自认为金贵不屑碰你那脏鸡蛋吧。”
早市虽早,但人却不少,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将那宽阔大街都塞满,大多是做买卖的老百姓跟大府里出来采买新鲜蔬菜的管家下人,但无一例外都是些做活的人。
此时听二娘跟这卖鸡蛋小贩一番话,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想要看看这两人口中的下人到底有多美才会被误认为是小姐。
这一见顿时个个目含失望。
哪里有多美,不就是个长相略微妩媚点了的小丫头么,如果不是那双大眼特别勾魂那身段特别细致,也称不上多好看,而且一头金钗玉簪琳琅满目,非但不显得她有优雅,反而将她衬托的像个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暴发户,俗不可耐。
绫罗收到四周投来的鄙夷眼神,瞬间将头低下,狠狠的用眼剜弄身边跟旁人一起看她笑话的崔二娘,一股被侮辱的羞耻感与怒意立刻窜上心头。
好,你跟那李菁华不是想给你们主子出气吗,那就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下一刻猛然抬头,眸子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柔弱而瑟缩的环视了一眼周围人群,踏着轻碎的步子走上前,抓着二娘的袖子委屈道:“二娘,您怎的能这样说绫罗,绫罗家中贫苦,自八岁便被卖了出去整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服侍夫人们,一个服侍不好就要落得一阵鞭笞。”
“后来好不容易的了些夫人小姐们赏赐的衣物珠宝,但绫罗实在被打怕了,怕穿上这些不合自己下人身份的衣服会落人口舌。可哪个女人不爱美,所以绫罗就想趁这次跟你出来的机会穿戴穿戴过一把瘾,回去便卸下,不然小姐肯定又会…呜呜!大家都是命苦的人,定能理解绫罗的难处吧!”
绫罗说完,周围有的人还真将她当做了那被小姐随意糟蹋的命苦丫头附和的点起头,二娘心里装不住事,见她竟敢当众如此诋毁她家小姐,那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家小姐何时打过你了!做人要讲良心!你这样撒谎就不怕老天爷劈死你吗!”
二娘上去就一把揪住绫罗的头发,死命拉扯。
绫罗顿时低咒一声,抬头又是柔弱哭喊:“啊!二娘,绫罗知错了!绫罗不该告诉别人小姐爱体罚下人…啊!”
二娘见她竟还敢瞎说,一把扔掉篮子,两只手并用拽着她就像那一旁的鸡蛋摊砸去。
绫罗倒在鸡蛋上,头发衣服黏满蛋液,顺着眼滴答滴答黏腻往下流,好不狼狈,呆愣一会,看着怒气冲冲又要过来揪她头发的崔二娘,眸子慌忙瞄瞅,突见人群中有一穿着贵气的人,手脚并用爬过去扒住那人的腿。
------题外话------
读者同志们最近都在心疼既白,所以这章给他放福利!哇咔咔咔~
80 骚包周竹山
可怜哀求:“公子,救救奴婢吧!奴婢实在忍受不了小姐跟她的暴行了!奴婢不过是说了实话,她就敢当街打我,那回去面对小姐势必有更加严酷的刑罚,奴婢恐怕就活不了了,公子救救奴婢吧!”
被扒住腿的人穿了一身亮粉色的牡丹云衫,手中径自摇着一把山水扇将两旁鬓发故意吹起,营造出一种翩翩公子的风流姿态,欲引起佳人好感。
只是那张脸却完全暴露了他的人品!一双倒三角的眼猥琐如鼠暗黄萎靡,再看那眼下於黑,与眼中掩饰都不掩饰的淫光,与他扶起绫罗时不经意向人家衣内探去的好色目光,众人皆忍不住暗骂一句:淫贼!
而看着绫罗的眼神顿时由怜悯改为同情。
谁人不知兵部尚书周传雄家的独子周竹山,独爱穿一身骚包至极的粉色衣袍!
周竹山这名字说来高雅,还是由右丞亲自赐下的可那淫虫浪子的性子却十分伤风败俗让人极不待见,这人好逛青楼,有时也去小倌苑,街上见着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都会上前调戏,长得再美点,直接就抢回家做小夫人了。
但不要因这人性子放荡而轻视他,这人虽爱美人但更爱政权,靠着老爹周传雄先是在户部谋了个闲散差事,后来跟在右丞身边,把朝堂上玩弄权术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一路晋升至正三品的侍郎之位,还把右丞哄得对自己颇为器重,如果你单单因为他表面的浪荡就认为这人是胸无大志无所事事的败家公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跟他爹周传雄无所作为不同,这周竹山自上任侍郎之位后,便协助户部尚书帮百姓各户重新分配农田发粮种,执行皇帝的减免赋税之令,之后也做了不少对百姓有益的实事,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可偏偏他爱美人,见一个娶一个,如今后院都有三十五位从青楼里抬来的小夫人了,现在这姑娘投怀送抱,你说这周竹山能放过这到嘴的鸭子么!
果不其然,那周竹山的轻浮的手指一把勾起人家姑娘娇俏的下巴,可怜道:“呦呦呦!可人儿啊!你有何冤屈尽管说,就凭你这双会勾魂儿的眼儿,本公子也定会帮你的!只是到时你可得随本公子回府,嗯?。”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绫罗娇羞无限的给他飞过去一个媚眼,周竹山只觉自己的心都被电麻了。
围观的人们见到的却是那公子强行搂抱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知所措,十分可怜,心中怜悯又盛一分。
二娘却将她勾引人的眼神瞧了个一清二楚,心中怒气翻腾,当即插腰指着绫罗那虚伪的模样大骂:“你还要不要脸啊!亏你还是右丞府出来的丫鬟!你在府里学了十几年就学会诋毁主子当街勾引人么!光天化日!你也不怕羞死啊你!”
绫罗肩头又柔弱的娇颤几下。
人群里有人不平了。
“是你家小姐不拿下人当人看随意鞭笞在先,人家说出实话来有什么错!更何况大家有目共睹!人家姑娘是被你打得狠了才求助那位公子!怎么到你口中就成勾引了!我看啊!你跟你家小姐就是一路货色!恶主刁仆!明明是你们心思龌龊还非得骂人家姑娘还讲不讲理了!”
二娘当即被气得眼冒金星说不出话。
她是个乡下人,心思单纯,没那些勾心斗角也不会说什么惊天的大道理,她只知道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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