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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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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派去淑兰殿的李鹤正巧回来了,说传大仙的话让他去见淑妃最后一面,他听后一刻不敢耽搁,没来得及坐步撵就亲自走了过来,身后的一群人自然也跟了过来。

    可直到进了殿才发现,以往那春光明媚种满名贵花卉的淑兰殿此时却十分阴森,不知是不是错觉,寂静的夜色掩盖下似乎有不知名的眼在暗暗偷窥着他们,吓得老皇帝与德妃顿时坐立难安。

    李菁华无故被冤顿时垮了脸,这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她就是那只倒霉的鸡而公子就是那只小姐放在心尖上的金丝猴,不过就是怪他还没休息好就跑来掺和这糟心事,为什么最后倒霉的确是她。

    不过她有什么办法,她家小姐就是这么别扭!关心也不会明着说,非得拐弯抹角阴阳怪调。

    于是哀叹一声,李菁华任命的开始求情:“小姐,公子他哪是与淑妃娘娘有劳什子情谊啊,分明就是心里记挂你才在醒后马上就赶来您身边,如此爱戴长姐,您看在就不要拐着弯地责怪他了吧。”

    应声,既白桃眸顿时放软,波光潋滟月色悠悠像极了某中人间萌物,直戳心窝。

    六笙凤眸顿时一阵恼恨,抿嘴不悦的瞥他一眼。

    小屁孩儿真会撒娇!就会找她弱点戳!

    然后清咳一声,“嗯…既然菁华为你求情了,那就过来吧。哼,头顶的脏东西那些凡人看不到你还看不到么,怎的连躲也不躲。”

    既白看着她为他擦拭鬓发的轻柔手掌,目光幽幽定定,良久声音嘶哑道:“因为阿笙在生我气,我怕你一气之下离开,不敢躲。”

    两人若无旁人互相关爱,气氛暖成粉红色,可后面一群人就不这样想了。

    李忆安听到‘脏东西’反应明显与其他怔住的人不同,目光方亮,陡然上前一步迟疑道:“姑娘可是能看到那些东西?”

    六笙看了一眼李菁华,李菁华顿时一笑:“我家小姐与那些只会胡言乱语混饭吃的半吊子道士和尚不同,出自修道世家,自小潜心修习是真正的有成之人。”

    李忆安目含惊叹,语气放恭敬了几分:“那姑娘可有抓到那女鬼。”

    听到这,六笙明显一愣:“倒是我的疏忽,竟忘了给你们介绍。”

    众人疑惑,介绍?介绍什么?这里的人都互相认识还有其他人么?

    “出来吧。”六笙对着虚空轻喊。

    话音落下许久,寂静大殿未有异动,六笙纤眉微蹙向上望去。

    抬头,正巧看到那女鬼正脸色为难的看着下方的李忆安,凤眸顿时一闪。

    难道这鬼认识李忆安,那…这出戏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六笙玩味一笑,又道:“凌辱之仇不报,难道你想让那些凶手逍遥法外么?”

    女鬼听后,身躯陡然一震,一声狂叫,下一刻就在众人面前现出了形。

    德妃看到那恐怖之极的鬼脸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啊!皇上!快!来人!保护皇上!”

    老皇帝也顿时想向外逃,左相在李菁华事先的提醒下倒还好些,只是脸色仍旧被吓得惨白。

    李忆安神情凝重却不惊惧,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了,只是那凝重里的惊讶却十分耐人寻味了。

    “兮红…是你么?”

    李忆安目含疑惑,探究望去。

    左相见自己儿子竟主动与那女鬼说话,顿时要去拦,只是李菁华却皱眉摇摇头。而皇帝跟德妃见那女鬼未有害人的意思也镇定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她。

    在李忆安灼灼目光下,女鬼难堪的撇过头,布满狰狞疤痕的双手拼命捂住脸不让他看,嘴中说着怪异的鬼语。

    李忆安见那捂脸逃避的动作,顿时眉头紧皱,错不了,以往兮红有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也是这样捂着脸扭过头去不让人看,可她怎会成现在这模样!

    询问似的望向六笙。

    六笙看着两人之间低沉的氛围,红唇勾起:“原来还是将军的熟人,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小红比较羞涩,方才与我说的还好好的,可现在遇到熟人却不好意思开口。若想将近日来女鬼杀人的悬案审问出个结果,还得当事人自己解释才行,只是…将军在这儿…”

    李忆安不理,看着那浑身布满恐怖伤痕,甚至眼睛还缺了一只的鬼,眼神顿时黯淡下去。

    当初那个名为兮红的少女是那样的明媚善良…

    “兮红,那日你失踪后我同你的哥哥们找了许久,找遍了整个边疆,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蛮夷人掳了去,却怎么没想到你竟已被歹人杀害!”

    李忆安深深吸进一口气,眼眸坚定:“若你还当我是朋友那便把一切都说出来,你现在已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在人间杀人有违伦常死后下了地府也不会善终。”

    女鬼听到此处,目光呆滞,似乎不肯相信李忆安竟在反驳她,顿时心神哀怨大声嘶吼,似乎想将一切不平都吼出来。

    李忆安目含煞气亦大声道:“但你信我!就算杀人偿命!我李忆安也会赌上一生的官途为你讨回公道!杀了你的那些罪人一个都逃不了!我都会让他们去地府给你赔罪!”

    兮红顿时怔住,空洞的眼不再流血,眼中煞气也慢慢退却,破裂的嘴唇不住颤抖。

    “啊…啊啊。”

    众人听不懂鬼语,却也听出那话里的迫切,都同时看向六笙。

    六笙自袖中掏出一个通体莹白的玉瓶,扔了过去:“通语丹,地府仙丹人鬼通语,不是有大功的鬼差不轻易送出去,你捡便宜了瓶里有两枚,每一枚可供你与人说话一个时辰,事后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

    女鬼接住瓶子,望着她重重点头,而后吞下一枚。

    尝试着张张嘴说了一个简单的字音,见真能说出人话,眸光一喜,望着李忆安担心的眼神安抚点点头:“将军谢谢你,只是兮红手上已经染了太多罪孽回不去了,今生的仇差不多已经报清,只盼来生再赎罪。”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去地府,因为…”

    说到这,兮红阴厉的鬼眸恨恨望向床上不成人形的淑妃与地上昏迷不醒的周传雄,森然继续道:“只是我还有两个仇人没有亲手杀死,心里的怨气不平不甘去地府投胎。”

    老皇帝此时出了声:“朕是宇朝皇帝,你…你有何冤情,尽管上报,但这两人是朕的后妃与臣子,你不要枉害无辜。”

    女鬼当即扭过头冲他嘶吼出声,空洞的眼眶恐怖森然:“枉害无辜?!枉害无辜?!亏你还是一朝皇帝!我真替将军不值!你可知道,你这口口声声说着的无辜臣子与妃子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勾当!通奸!克扣军粮!贪污边疆将士们的安家钱!你竟还说他们无辜!”

    这些罪名但凡被揭发一条,就是掉脑袋的重罪,而现在两人却全犯了,而自己虽知他们不是什么守本分的人,但始终不曾想他们会有胆子贪污军粮军饷而自己却始终蒙在鼓里,识人不清,用人不清啊!

    老皇帝两眼一番险些栽倒。

    德妃及时扶住,而后细眸微动,轻道:“皇上也是为歹人蒙骗,今日你揭发他们,皇上定会还你个公道!只是他们做下的这些孽障虽是重罪,但与你却并无关系,连带着右丞府与尚书府的那些下人,你又为何下此狠手非要取他们性命呢?”

    兮红鬼眸瞥她一眼,顿时将德妃心里的算计瞅了个一清二楚,只不过将这女人城府虽深但却不像淑妃那般有什么歹毒心思,只是想让淑妃一辈子翻不了身,所以没打算逆了她的意思。

    轻嗤一声继续道:“我本名沈兮红,家住边疆的一个小山村,那里地处边疆,常年战乱直到将军到来边疆才渐渐稳定下来。”

    “村里的人感念将军恩情,平日里会送东西过去看望,直到那一日!”

    说及此处,兮红眸光顿时狠戾下去,指着昏迷的周传雄周身鬼气疯狂暴动:“这老淫贼贪污被我逮住证据,之后将我带回京城,用尽各种方法折磨,这淑妃不仅与这老淫贼通奸而且还跟他一伙贪污,淑妃提议将我扔到下人的房中任人奸污就会松口。”

    “可直到死我也没松口,而且那证据也没被发现,可怜了皇上,您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带了绿帽子,甚至还日复一日的与这荡妇缠绵,我在上面看着都快吐了!哈哈哈!”

    德妃望着皇帝青白交错的脸都市解恨吐出一口气,却没因喜悦而丧失理性,马上追问道:“那证据现下在哪里。”

    兮红扫她一眼闭口不言,转而望向六笙:“一个只有沈家人才知道的地方,普通人到不了,只有她才能找到。”

    六笙挑挑眉,淡笑道:“嗯…去不去看心情。”

    德妃眸子顿时低沉下去。

    先不说这周传雄是右丞担保才坐上兵部尚书的位子,单说这周传雄与淑妃都是前朝后宫里的老人,纵使胆子再大,遇到贪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够分量,所以这些事里肯定有右丞的影子。

    哥哥为人仁慈,前朝遇到右丞多次刁难都不主动反击,可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却不能不替李家做长远打算,城雍,菁华,还有李家其他子孙,与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次是搬倒素兰家的一次绝好机会,此生说不定只此一次,错过后便再也没有了。

    于是德妃神情沉重,噗通一声便对皇帝跪下,拉着皇帝的龙袍哀痛哭道:“皇上!前线十万将士浴血杀敌,后方这周传雄与素兰敏淑私下通奸贪污军饷,连将士们辛苦攒下寄回家的安家钱也不放过,这不是让他们寒心吗,如此一来谁还肯为咱们大宇朝舍命杀敌,谁还会谨守本分,皇上事关国体,您一定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老皇帝顿时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眸子浑浊暴怒,朝外冷喝一声:“来人,剥夺淑妃封号,抄了周传雄的家,将那奸夫淫妇给朕关进大牢,待罪名昭告天下后,择日处斩!还有!李鹤现在你就去趟宗人府,现在就把素兰敏淑的名字从皇册上消去!”

    从未见过皇帝如此动怒,李鹤顿时老脸一抖,“喳!奴才这就去办!”

    之后侍卫架起那周传雄就拖到门外,只是掀起那紧紧遮住的床幔后身躯一怔不敢再动,请示般的看向皇帝。

    “皇上,这…”

    老皇帝威严的撇他们一眼,不耐烦道:“又怎么了,连一个女人都拉不动吗!”

    侍卫长顿时将头低下,让开身子,将淑妃暴露在外。

    只见诺大红床之上,哪里还有人,分明只剩下一具皮包的骨架,她的心脏在干瘪的皮肤覆盖下肉眼可见的微弱跳动着,一头墨发也已掉光,丝毫不复以往荣光。

    老皇帝靠近的动作顿时一顿,被这不人不鬼的怪物吓得脚底发颤,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道:“这…这是个什么东西,皇宫内怎会有这种脏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扔出去!”

    两个侍卫连忙点头,收起床单的四角,将人裹起,寂静空间隐隐有骨裂声传来。

    “皇…皇上…”

    经过皇帝身边时,那人还发出了几缕残破不全的声音。

    老皇帝连忙撇过头:“快扔走!”

    “是!”

    终于再也看不到那不人不鬼的东西,老皇帝连忙松口气,德妃体贴的上前抚背,老皇帝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目含柔光。

    “德妃,朕…也只有你了。”

    德妃眼眶一酸,险些哭出来。

    这诺大皇宫,深深墙苑,前朝臣子明争暗斗后宫女人尔虞我诈,都在绞尽心思贪图他的皇权,可唯有她,唯有她一人真心。

    二十年前,他少年轻狂鲜衣怒马,她画楼独倚一见倾心,十年为他谋夺皇位,十年为他独守深宫,埋了心底的天真丢了最初的韶华,她想着,不求他回报多少真心,只要能认得她的真情也好,如今,她的情在另一个女人的悲惨结局与他的大彻大悟下终于开花结果。

    皇上,你可知这一句话我已盼了半生,等了半生,从一个少女盼到了妇人。

    ------题外话------

    关于德妃这个人的性格解析:

    德妃有心机有手腕,皆因左相太仁慈,李忆安太正直,左相一门所有的黑暗面几乎都是她一人独揽,她不曾主动害过谁,但别人的陷害她总会一点不落细数奉还,如淑妃,如素兰一门。

    皇帝先前对她的真心抱有怀疑,现在在淑妃贪污通奸败露后选择信任也好,平日里她总说些误会别人好心的话也好,都不过是一个深宫里善良女人的无奈,幸好,她的情在中年开了花,她的家也还在。

 77 既白,腹黑暴露!

    “快点!你个手脚懒怠的东西!这可是皇上的汤药!德妃娘娘急着要呢!慢了一分小心你的脑袋!”

    御膳房,一深红太监服的年轻小太监拿着拂尘,繁忙指挥者一屋子太监,火烧眉毛,来回蹦哒。

    “咱皇上今儿被那俩罪人气着了,今日你们谁先将这安神药熬好,那就等于为皇分忧,日后德妃娘娘必定重重有赏。往日你们不都怪我小玄子不仗义,夺你们表现的机会么,现下我啊,不管这事,把机会留给你们,看你们谁有这福气能得赏。”

    宫女太监们一听有赏,而他还不抢功,顿时有些怀疑的望过去,只见他神情坦然不死作假,顿时面露大喜,卖力的扇起面前的药壶,有的嫌慢直接用嘴吹了起来。

    小玄子见状,满意的哼了声,慢悠悠走到墙角闭目养神。

    不久,一个小宫女目含期盼的走了过来,“公公,奴婢的安神药熬好了,是奴婢端过去,还是…”

    其他人见状顿时纷纷露出或遗憾或嫉妒的目光。

    小玄子好笑的扫了他们一眼,掀开盖闻了闻,药香顿时顺着向上飘,小玄子被那苦味熏得皱起眉,但却知道了里面的确没掺什么害人的东西,顿时满意点点头。

    瞥了她一眼细着嗓子道:“不错,是个心思细的,熬得的确够火候。端稳喽,跟在咱家后面,等事完后德妃娘娘自会召你领赏。”

    小宫女大喜,端起木盘小心的跟在了后面。

    夜色中,树影婆娑,除却风过的声音,一切都十分寂静,十分黑暗。

    小玄子扭着屁股向前走着,突然一声尖锐嚎叫,旁边窜出来一个猫,那小宫女吓的一个哆嗦,木盘直接倾斜倒地,小宫女捂眼,不敢看木盘落地的一瞬。

    可预想中砂壶打碎的声音没有想起,反而响起了小玄子不似平常那般娘娘腔而是有些磁性的声音:“端好,若洒了,小心你的命。”

    因着夜色太暗小宫女没看清他的神情,但却感到了他话里的森森冷意,于是忙接过他手里的砂壶,瑟缩的点点头,又跟在了后面。

    只是这一路却疑惑万分,低下头看看那刚下了火仍旧滚烫万分的砂壶,目含怪异的盯着前方动作妖娆的背影。

    这壶滚烫手,她拿着手绢才不觉得难拿,可小玄子公公一个没练过武功的人,刚才可是用手去接的,按理说那手早就该肿起来了,可到现在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而且那声音也十分陌生,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宫女一路疑惑,转眼两人却已到了淑兰殿。

    “记得,跟在我身后,咱家让你说话再说,听到没。”

    见他又恢复那娘里娘气的小气样,小宫女觉得方才的一幕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产生的错觉,于是甜甜道:“是!”

    恭敬弯着腰,带着小宫女进了殿,皇帝卧在暖榻胸口上下起伏,德妃坐在一旁,轻柔的为他顺气。

    六笙、既白、李菁华若无旁人的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望望天望望地,左相与李忆安都紧张的围在皇帝身边,听到脚步声都撇过头去看。

    李鹤静候在旁,听到脚步声也看到药壶,眼眸一闪冲小玄子点点头,小玄子领着宫女又上前几步。

    李鹤点头示意,而后走到德妃耳边,低声道:“娘娘,药熬好了。”

    德妃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淡道:“端上来。”

    恭顺低着头小宫女面色一喜,小心地端到了她面前,盛出了一碗,连带着两颗蜜饯,都小心的递了过去。

    “娘娘。”

    德妃接过药碗,瞅了她一眼,满意点点头,“嗯,深夜还能找来蜜饯为皇上解苦,是个心细的,领我的令,明日去内务府领赏吧。”

    小宫女是个势力爱钱的主儿,平日里阿谀逢迎都没捞多少好处,现下见真的有赏赐眼中当即精光闪烁,连忙跪拜在地,“谢娘娘,奴婢告退。”

    小宫女退出门去细心地带上门,但却长了个心眼没走,想着一会德妃还会有什么吩咐自己能捞点好处,于是跟侍卫们一起候在了门外。

    只是,事实证明,贪心总是没有好处。

    等了没多久,殿内突然传来惊慌的声音,接着德妃冲外大喊侍卫,侍卫进去后没多久又出来了,二话不说将那宫女叉起来,一把扔到殿内。

    宫女跌倒在地,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神情慌乱。

    “解药在哪儿!”

    德妃见罪魁祸首终于来了,顿时怒气腾腾的冲过来,一巴掌狠狠地扇到宫女脸上。

    宫女被扇倒在地顿时委屈起身想辩解,李忆安上前牢牢将她擒住。

    “不准妄动,不然便认为你想刺杀!”

    宫女侧头想喊冤,这一侧头却恰巧看到了暖榻上的老皇帝。

    此时,老皇帝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眼睛向上翻着白眼,痛苦的呜咽着,而旁边放着的正是她那药壶。

    小宫女瞳孔大张,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颤抖道:“德妃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德妃顿时阴沉一笑:“不是你?!皇上方才还好好的!可喝了你熬得药后就这样了!你还敢说不是你!侍卫都说了你送完药后没走,如果不是你想确认皇上是否中毒那又是为了什么!识相的话赶紧将解药交出来,本宫还能留你个全尸!”

    “娘娘明鉴啊!方才在御膳房,十几个宫女太监奉了您的命令熬药,药材统一出自太医院,所用器皿也来自御膳房,而小玄子公公也一直在监管熬制过程,熬完后奴婢还端给公公看了眼,奴婢哪有机会下毒啊!”

    小宫女大声喊冤,德妃显然不信,又想说什么。

    左相却拦住她,摇摇头:“今夜发生诸多事本就复杂,而皇上现下又中毒,命悬一线,她若真的是凶手定不会轻易松口,你再怎么逼问也没用,反而耽误了时间,先传太医吧。”

    德妃抓住左相手臂,目含焦急悲哀道:“太医院那群人根本就是饭桶靠不住的!若靠得住,当年嫂子也不会那样去了!哥哥!修容不想皇上有事啊!”

    见她连君臣称呼都顾不得,左相连连叹气,但却实在无计可施,忽然想起什么,望向了远处跟六笙坐在一起的李菁华,眸含乞求。

    李菁华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此时见父亲看过来,顿时有些犹豫。

    姨母自小疼爱自己,而皇上又是姨母挚爱,自己理应帮她,但小姐…小姐已经因为她为李家做了太多,现下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于是李菁华坐立难安,径自纠结起来。

    既白瞄她一眼,又看了看六笙,转而又将目光收回来。

    师傅的事,她自己决断。

    六笙见李菁华那副寡柔难断的为难模样,突然站起身,眯着眼望着门外的月光,随意道:“诶呀~在下方才冥想时,突然脑门一阵白光,说是大宇朝第八代皇帝命不该绝,要我助他渡过劫难,不然有损修为。”

    “话说这大宇朝第八代皇帝在哪里?当朝的太上皇?还是太子?小白,你知道么。”

    六笙转头问既白,既白眸光一闪,看了眼李菁华而后摇摇头道:“她对这些事清楚,阿笙可以问她。”

    六笙眯着眼给了他一个“小子你很上道”的眼神,转而看向李菁华惊奇道:“菁华,你知道?”

    李菁华望着平日里身份尊贵高不可攀的两个人此刻为了缓解她的尴尬与难做,这般装傻充愣,心中直泛酸,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波动,上前嘟了一下她家小姐的脑门:“小姐!您这不爱出门不关注朝廷的坏习惯真该改改了!咱们大宇朝第八代皇帝不正是您不远处正身中剧毒的那位吗?。”

    “年少时征战四方保卫疆土,坐上皇位后大兴种田,免去赋税。你若想救人,还是快点吧,不然一会晚了您的修为就保不住了。”

    六笙又惊到:“哦?竟是这样一位明君,那倒真该救一救!快!让开!”

    说着不顾呆愣的人们,一个闪身奔袭道那老皇帝身边,伸出手就是一枚仙丹,放到老皇帝嘴里,却死活咽不下去。

    德妃顿时一喜,吩咐人去端水,可下一刻却惊骇的睁大了眼。

    “六姑娘,不可啊!”

    六笙拿着安神药灌人的动作一顿,看着德妃伸过来的手疑惑道:“怎么?”

    “那药有毒!”

    六笙顿时傲然一笑:“我当是什么呢。”

    而后马不停蹄的将一整晚毒药水都灌了下去,一滴不剩:“我这药可是费劲千辛万苦从一个老刁头那里坑来的,益气壮阳,保准能克所有的毒,娘娘不必担心,不消片刻皇上便能醒来,而且活蹦乱跳精神焕发。”

    似乎是印证她的话一般,下一刻老皇帝猛然睁开了眼。

    “水!给朕水!快!”说着去抓旁边的药壶往嘴里灌。

    德妃大惊,连忙拦下,此时李鹤端来一壶茶水。

    “快!给皇上倒水!”

    “是!”

    李鹤去取茶杯,可皇帝哪还忍得住,此时他体内就像有一把火烧似的,脸色爆红,鼻血‘跐溜’一声顺着鼻孔滑了下来,抓起那茶壶就往嘴里灌。

    “不够!朕还要!”

    德妃看向李鹤,李鹤看向远方圆桌,苦着脸焦急道:“娘娘,屋内没有水了,奴才方才已经吩咐小玄子去取了,您莫急!”

    德妃用手绢慌忙的给皇帝擦这鼻血,恼怒的瞥他一眼,“我能不急吗!你看看皇上燥成什么样了!这鼻血怎么也止不住,快去催!”

    “喳!”

    “娘娘,不用催了!奴才来了!”李鹤话音刚落,小玄子就拎着一个水桶冲了进来,水四处洒。

    “你个没用的东西,皇上这般金贵的身子能喝这井水吗!”

    闻到那隐隐发咸的水味,李鹤一把扇到小玄子脑袋上。

    小玄子蒙的晃了晃,苦笑道:“可师傅,现在奴才们都睡着,还没开始打水,整个淑兰殿只有后院那口井有水啊!”

    德妃眉头一皱,顿时要说什么,可皇帝看到那桶月光下十分诱人的水光后,挣开德妃的怀抱后,一头扎到了里面,小玄子与李鹤吓得连忙去拉。

    “皇上!”德妃,左相,李忆安齐声大喊。

    六笙悠然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场喜剧凤眸含笑。

    哈哈!果然还是人间有意思!

    老皇帝扎到水桶里面,水面‘咕咚咕咚’冒气泡,不一会那桶里的水就剩了不到一半,只是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德妃怔怔的吞下一口口水,慢慢走过去小心道:“皇上…”

    还没走近,皇帝突然从桶里拔出头,舒爽大叹:“啊!朕已许多年没这般痛快了!”

    左相,李忆安,李鹤悬着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去。

    德妃经过大喜大悲,满心疲累,哀声痛哭着扑到了皇帝的怀里。

    “皇上,吓死臣妾了!臣妾差些就以为您要弃我而去了!”

    皇帝感受着怀里颤抖的身躯,良久温柔的抚上她的发,温存道:“多年来,是朕让你受苦了,修容,方才中毒时,你说的那些话,朕都听到了。”

    德妃惊愕抬头,眼中有着明显的惊慌,而后黯淡下去:“臣妾…臣妾失态。”

    皇帝看她这患得患失的样子,摇头一笑一把将她揽过:“不,朕仿佛又回到了你与我初见的那一日。那日你也是这般泼辣,朕一眼被惊艳,只是后来你却如那些后妃一样,越来越会虚以委蛇,朕才心寒冷落了你些,现下看来,你还是没变。”

    德妃将脸深埋他怀,已泣不成声。

    “旁人面前你要端好德妃的架子,但只有你与朕两人时,你可以做回当初的李修容,朕喜欢你当初率真的样子,跟朕发脾气也没关系,只要你不再像现在这样说错一句也要兢兢业业半天便可,朕心痛。”

    德妃登时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独有仅仅回抱他,无声哭泣,似要将这二十多年来的委屈与哀怨一哭而尽。

    望着两人若无旁人的调情,其他人皆默默侧过头不好意思看,就连六笙也轻咳了声,背过身去,可既白,却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了眸子,新奇万分的盯着两人。

    嘴里是不是的低声呢喃着什么。

    李菁华好奇,侧耳听了听。

    “原来此时应这样说,才能更打动女子的心,这老皇帝还真有两把刷子…”

    ------题外话------

    科科,既白的小腹黑暴露啦!同志们!相信我!我会深深的再深深地挖掘他傲娇又腹黑的属性哒!

 78 补气壮阳

    那人一身仙气飘然的白色桃衫,一张脸超然脱俗俊美至极,可说出的话却腹黑至极与那身超然脱俗的气质截然相反,让人大跌眼镜。

    李菁华当即被吓得忘了呼吸,看着远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某道清冽身影,悲痛哀悼。

    小姐!公子学习能力太强,日后‘发难’你定招架不住啊!我跟二娘胆小,恐不能帮你!菁华在这里先给您赔罪了!到时您千万别怪我!

    李菁华默念完,便默默的远离了既白,走到了六笙身后,那处皇帝在德妃的搀扶下也回到了暖榻。

    德妃看了看皇帝一身湿水,扬手便要命人准备一套干净的龙袍,可皇帝一把打住了,缓缓走到六笙面前。

    “六姑娘,近日来多有劳烦,先是将您误认妖女折辱与您,后是多方奔波救了朕这儿子,现在更是解决了皇宫的女鬼,还救了朕一命,朕真的无颜再面对你,唯有这一拜您一定要收下。”

    说着,老皇帝挣开德妃,便要跪下去,德妃无奈由他去了。

    六笙素手轻抬,用仙法将人隔空抬起。

    老皇帝当即眼眸大张,感叹仙法玄妙。

    六笙微微一笑:“你有心,我知道。你得感谢自己前半生非碌碌无为,而是为民做下诸多好事,不然今日也得不到这多善果。日后记得多为民着想,便是还我恩情了。”

    没想到她竟这般无私,比之他一个皇帝还要心怀万民,老皇帝当即感动的不知说何才好。

    六笙此人冷心冷情惯了,最受不得别人用这种感动万分的眼神瞅着,于是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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