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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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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白猛然把六笙抱起来,冷着脸就向外走。

    妄徒扔掉鬼医,抢在他前面挡住他去路:“去哪里!”

    既白桃眸阴沉:“闪开,我要带她回地府。”

    妄徒觉得既白简直不可理喻:“这儿的人一样可以把她医好。”

    既白冷冷盯着他,眼眸里刮起寒风:“当初我就不该答应跟她留在这里,你是怎样答应我的,你会看好底下的人,怎么,如今阿笙出了事,你还觉得鬼界能帮她?”

    妄徒敏感的觉察出一些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想说是鬼界的人把她害成这样的,就算他痛彻心扉也不该这样丧失理智,自从从他们来鬼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一手准备,且连六十六鬼卫都明里暗里分布在他们寝殿周围,警惕殿外来往的一切人,而且除去他指定的人也无人敢靠近这里。

    他现在想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人有机会接近他们并害她?这是在质疑他还有鬼卫的能力?!妄徒觉得既白已经气糊涂了。

    既白却冷笑,走近他几步,桃眸意有所指盯着他:“我们的孩儿说近日会有人害他母妃,而且你觉得刚才那鬼奴在鬼医说出阿笙随时可能暴毙的时候为何会笑,处理干净你的人,不然以后别见阿笙。”

    既白盯着妄徒,眼角眉梢尽是冷意。

    妄徒再次拦住他:“你不能就这样走。”

    不明不白的事情不能扔给他,若要审就要两人一起审。

    这时媚奴也突然奔上前冲既白跪下:“大人,王上如此挽留,你们便也不要走了。这里有最好的鬼医,贱奴保证,若您留下,贵人贵体定会恢复如初,鬼医大人的医术祭府所有人都交口称赞,而且鬼殿还有无数名贵药材,您回地府也不一定能有鬼界条件好啊,为贵人着想,您就留下吧。”

    既白扫了眼这言辞恳切鬼奴,突然对妄徒道:“好一个为陌生人着想的善良鬼奴啊,鬼王我该恭喜你有这样好的鬼奴,竟然敢无视你的命令擅自发言,我该说她目中无人还是你调教无方呢。”

    紧接着既白又对媚奴道:“你这么想让我娘子留下,你有何好处。”

    媚奴收到妄徒阴晴不定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再细想既白这阴阳怪调的语气,而且身后鬼医也一脸见鬼不敢相信她竟然出言阻拦,顿时知道自己越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鬼奴怎么敢当着鬼王还有两位贵人的面擅自发言。

    “贱奴。贱奴是为王上着想。您想,若您抱着身子不佳随时可能有意外的贵人回去,地府之人该会如何议论王上,必定会骂王上招呼不周,更有甚者还会说王上对地府之人心存不满,刻意刻薄,奴。奴不愿看王上名声受损。”

    既白冷冷盯着她,心里已经有所确认。

    这鬼奴说话时眼珠虽然不乱转,语气也不心虚,说出的话也有道理,但。不要以为他没注意到,她藏在袖口的那东西以及她不停拉袖子的动作。

    什么为王上名誉着想,既白压根信都不信,她跟鬼王认识?这样轻浮的说辞骗不过他。

    那袖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非要立刻让她把他们拦下,她。想对他的阿笙做什么,或者说阿笙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她偷摸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搞了小动作。

    既白转个身要把六笙放回去,势必要为六笙讨回公道,只是转身的时候粗心,六笙的手滑了下去,底下那跪着的小鬼奴当即摸上了她的手。

    既白看到什么,心头顿时一颤:“滚开!”

    鬼奴好像不知道在说她,仍旧拉着六笙的手,一脸茫然。

    这时妄徒一脚把她踢飞,正好冲着鬼医那个方向,鬼医连忙接住,巨大的待着昊天罡风的一记飞踢让两人口吐鲜血。

    “怎么了?”妄徒连忙检查六笙的手,没发现任何不对之处。

    然而看既白杀人一样看着那鬼奴的表情,妄徒知道如果既白没看到什么绝不会这样反常,整个人就像护犊子的虎豹一样,威胁敌人。

    既白快步将六笙放到床上,连忙顺着六笙手臂输送仙气,仙气在六笙血脉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然而既白在那鬼奴摸上六笙手的时候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他的阿笙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既白粗鲁的一把拉过那还在吐血喘息的鬼医:“现在!立刻!诊脉!”

    刚才接住媚奴的时候受到的冲击太大没缓过来,鬼医现在头晕眼花,根本听不清既白说话。

    既白一把抓住他脖子,手背青筋毕露:“把脉!”

    鬼医被掐的险些断气,极度缺氧下大脑突然清醒过来,不停点头,既白这才放开他。

    鬼医顾不上喘气,连忙把脉,这次没顾得上垫手帕。

    一旁捂着肚子喘气的媚奴,看见鬼医五个发黑的指头碰上六笙的手简直想要仰天狂笑。

    哈哈哈!太好了!为了多一重保障,在来的路上的马车里,这个鬼医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时候她就把堕胎药还有毒药偷摸抹到他五指上,这种药无色无味,对男人完全无害,只是长时间后会变黑。

    鬼殿守卫如厮之多,而妄徒跟既白又对这女人如此上心难保找不到下毒机会,有这鬼医傻傻助她,真是老天厚爱!

    毒药是祭璃买来的最烈的药,专门针对女子,只要挨上一点任凭大罗神仙绞尽脑汁也就不回来!

    妄徒眼角不小心看到媚奴的狞笑,一把抓起她脖子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媚奴没来得及喘匀的气就这样再次憋住:“王上。看错了,贱奴没在笑。”

    妄徒没空搭理她,他只关心六笙安危,而此时正好鬼医好像也有了点眉目。

    “怎样!”既白紧张问道。

    鬼医好像诊出了极坏的结果,不相信似的再次摸上六笙的手,既白注意到媚奴的嘴角不经意笑了笑。

    “住手!”既白怒喝,而后一把抓住鬼医的手,看到那五指指尖上黑到极致的五个黑点后,勃然大怒。

    妄徒也一把扔掉媚奴,走过去死死盯着那黑点,红眸吃人一样的血腥。

    鬼医看着自己的手懵了:“这…这!我不知道!”

    刚才他给贵人诊脉前用湿帕擦手时还没这些!不过…鬼医惊惧之下,突然觉得这黑点好像在哪里见过!

    书上!对了几年前翻看祭府祭璃大小姐收藏的毒药学时见过!这是母蛛毒,从鬼界专门饲养的最大的千针母蛛王身上提取,世人皆知千针蛛生存率低,万只里面出一只,而母蛛更是难求,十万里面都不一定有一只,所以这母蛛毒在市面上几乎是断绝了的货。

    不过平常也不会有人用它。这毒奇特,是专门用来堕胎的毒,跟其他快速便宜的堕胎药想比,这种药一般没人买。

    不过有一点…这毒比其他堕胎药有一个更狠毒的地方,就是被堕胎的女子此后永生再也不能怀孕。

    鬼医惊恐的摇手:“王上!这母蛛毒不是我所下!虽然对男子无害,但是我怎么会糊涂到用它来害贵人!”

    妄徒刚想继续逼问,然而此时,既白却一把拉住媚奴的手:“藏什么!”

    媚奴淡定摇头,内心慌乱:“没藏什么,大人看错了,还是赶紧照顾贵人比较重要。”

    被既白抓着的手肉都要被捏烂一样疼,媚奴却低头不敢说话。

    咔嚓。手肘断了,媚奴再也忍不住那痛,啊的一声惨嚎出来,手无力垂下,一直藏在袖口里的空心木钗也掉出来。

    既白接住木钗,推倒媚奴,媚奴看着他把木钗掰成两半露出里面黑色粉末,心知事情败露,连忙从怀里摸索瞬身符,要逃跑。

    这瞬身符是祭璃从黑市上花了一半家产买来给她保命的。

    然而,下一刻黑色的符纸在她撕碎前,却被男人一脚无情的踩烂,不仅如此,那脚之后还踩到她的脸上狠狠碾动。

    完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媚奴甚至来不及为瞬身符被撕惋惜便惊恐地想。

    既白显然也发现她脸上有东西翘起来,俯下身一把撕开!

    本来在脸上贴合了两个月已经粘的牢牢的人皮被强硬撕下,所带来的痛远远比被人掐脖子被人踩脸更痛!人皮面具下,媚奴的脸也被一同撕下了一层皮,有的地方已经露出红色的肉。

    但是从五官轮廓还是可以认得出她就是当初与祭璃还有笙儿狼狈为奸的那人。

    妄徒红眸暴睁,居然潜进了鬼殿!

    既白显然也从哪里见过这人,人皮面具狠狠甩下:“是你毒害阿笙!”

    说着既白突然蹲下,掰开哀嚎的媚奴的嘴,把刚才从断掉的木钗里取出来的粉末全部灌进去。

    媚奴自然拼命呕吐,她知道这是让人永远不孕的母蛛毒还有能让人瞬间穿肠烂肚化为腐水的毒药,她的舌头只是刚接触毒药,顷刻就烂了!

    不要!绝对不要!

    媚奴在既白手里疯狂挣扎,然而既白却一把卸掉她下巴,让她失去力量!

    腐蚀性的毒顺着咽喉滚烫腐蚀的流入,媚奴很快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苟延残喘。

    “你该死!贱人!”

    既白手指用力,被剧毒腐蚀过的咽喉轻易软烂,媚奴感觉自己即将死去。

    然而此时妄徒却把人夺下,并且输送鬼气给她吊命。

    既白杀意蔓延:“你护她!”

    妄徒红眸毫不相让甚至杀意更甚既白:“不!我要问

    出她背后的祭璃!一个都不放过!”

 241 以我一命换她一命

    媚奴不停掰扯妄徒的手想要逃跑。

    落到他手上还不如死了,可是下巴被卸掉,她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只靠本能,跟一个卑贱的低等生物一样想逃脱男人的魔爪。

    既白感觉到媚奴对妄徒的畏惧更甚于他,冷哼一声,不再纠缠。

    “阿笙,我们回地府。”既白来到床边,抱起女人轻声道。

    妄徒眸子含痛:“你。”

    既白猛地转身:“你还要拦吗!”桃眸内尽是对他的杀意!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的好鬼医好鬼奴!我!”

    说到这,既白突然觉得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他当初就不该信他。

    本以为这人对阿笙的情意不亚自己,必定会防护周全,所以一些事他放心的能交给他,可现在!他错了!他真该死!他跟妄徒一样都是该死之人!若当初便没信他,而是自己来,现在阿笙肯定不是这模样!

    女人苍白的脸让既白无限懊悔。

    妄徒俊容黯然,不想辩解。

    的确是他的错。鬼界内他最信任自己的鬼卫,两人进门前,鬼三已经仔细搜过身,然而…竟然还让他们有机会把毒带进来!鬼卫的疏忽实际就是他的疏忽!他就该自己检查!

    既白不想多说,他要马上带她离开鬼界去找樊笼!现在他唯一信得过的就是樊笼!

    方才鬼医染有毒药的手两度摸过阿笙!虽然即使阻止了!但还是在一瞬间蹭上!现在阿笙保不准已经中毒,他要赶紧回去。

    不敢耽搁,既白急匆匆抱着六笙冲出鬼界,白色云彩如风迅疾无影。

    “鬼三。”

    此时正在远处办事的鬼三刚看到一阵白光闪过要追上去,且陡然听到妄徒在神识内喊自己,而且语气很不好的样子。

    鬼三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六笙的寝殿,进门那刻敏锐的注意到,殿中央大床异常凌乱,且本该在床上安心养胎的那人此刻竟消失不见!心里不由一沉。

    阿笙。去哪了!

    紧接着她又看到了被妄徒死死踩在脚下如同蝼蚁呜咽匍匐的失去脸皮的女人,即使看不清模样,但鬼三还是从她的衣服认出她就是方才接受过自己检查的那个鬼奴。

    而不远处是神情绝望战战兢兢跪着的鬼医。

    自己眼前是鬼奴断掉的木钗,木钗被人拦腰折断,断掉的截面可以看出它是空心,且断层处沾着黑色的粉末。

    殿内腐蚀性的气味就是从那粉末那里传来。

    略微一想,鬼三瞬间意识到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王上!请降罪!”鬼三跪倒在地,大声道!

    她为何没发现那木钗的秘密!

    鬼三等待妄徒的惩罚,可妄徒却异常平静。

    妄徒把媚奴踢到鬼三跟前:“看好她,不要让人死了,还有,本王回来之前,问出祭璃的位置,不然你可以以死为阿笙谢罪了。”

    说完,妄徒一挥袖,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鬼三很想问问阿笙到底怎样了,是不是被毒害了!然而妄徒已经消失。

    “贱人。”鬼三跟媚奴一个跪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两人诡异的面对面,媚奴将鬼三狰狞似鬼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跟蠕虫一样蠕动着想逃跑。

    鬼三抓住她头发,一路这样粗鲁的拖拽着走到鬼医这里,还抓着鬼医的衣领,就这样拖着两人一直走一直走,去往鬼牢。

    让小六有危险是她该死,但是死之前,她要撬开两人的嘴,问出祭璃的下落,害她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鬼殿的地面是大理石十分光滑,然而鬼牢那处便不同了,路面布满尖锐而不平整的石子,鬼三一路拖曳两人,两人的衣服被石子划烂,肉体被划破,一路之上鲜血与哀嚎共存。

    与此同时,六笙这里发生的事,有人偷偷禀告给了鸠夜。

    虽然鸠夜因为残疾的双腿自卑觉得无颜面对六笙,但是内心仍然在乎她,自打她来鬼界第一天,便让鬼三时时给他传递阿笙的消息。

    直到今日晌午,已经过了两人约定的传递消息的时间,鸠夜有些坐立难安。

    正在犹豫要不要派人去找鬼三时,六十六鬼卫里隶属鬼三麾下的一人叩响了他的大门,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转告给了他,之后因为要帮鬼三审讯犯人,没等鸠夜回过神便匆匆离去。

    中毒…阿笙…

    鸠夜失神恍惚,下一刻猛地呼吸急促!极致恐慌的心情让他险些喘不过气!不行他也要去地府!他不能放着中毒的她不管!该死!当初自己就不该为了面子而不去见她!如果今日是自己给她诊脉!那她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

    “来人!”鸠夜鲜少的失声大喊,一缕头发黯然垂落覆盖在脸上,看起来沧桑。

    门外侍奉的鬼奴小跑进殿,没行礼,便听鸠夜急忙的说着各种药材的名字。

    鬼奴反应过来,连忙跑去对面墙壁抓药。

    抓了约莫五六十种,一齐装到药箱里,递给鸠夜。

    鸠夜一刻不停,用鬼法瞬间散去身影,一切动作慌忙而急促,鬼奴挠挠头,想着要不要跟王上禀告一下,殿下竟然出门了,然而去找妄徒才发现,原来他也出门了。

    **

    此时,地府,那据说在外游历观赏风景的两人突然回了地府,本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如果六笙没有昏睡的话。

    樊府内。

    “怎样。”既白站在床边,焦急问道。

    樊笼仔细用仙气探查六笙身体情况,可越查脸皱的越死:“小六中毒了,但是这毒有点奇怪,两味毒药,一味是致命药,估计下毒者是想害死小六,这味药倒不以为惧,量少不足以致命,随着时间小六可自己调节;可是另一味药…我怎的没见过,就是这味药让小六昏睡不醒,甚至隐有痛意。”

    既白就知道六笙肯定中了毒,现在她脸色苍白,喘息不匀,甚至不自觉的捂小腹,还断断续续的痛苦嘤咛,既白当即不敢耽搁,马上把鬼医说的关于母蛛毒的所有信息告诉樊笼。

    “什么!母蛛毒!小六怎么会中那毒!那是鬼界最厉害的毒药!无解!你们去了鬼界?!”樊笼大惊失色!

    早年游历鬼界,樊笼着重探寻鬼界密毒,其中一味母蛛毒如雷贯耳让他至今记忆尤深,且当年他还曾亲眼见证过母蛛毒的威力。

    此毒传闻是一个无法生育的贵妇所研发,因为嫉妒小妾怀孕,所以偷偷给小妾下了母蛛毒,当时小妾并未有剧烈疼痛,然而一个时辰后,小妾便早产,生下来的是一个全身发黑发愁腐肉一般的死婴,且据说那小妾自那次早产后便再也无法生育!

    小六怀了十万年!中了母蛛毒!樊笼只觉耳朵都开始耳鸣!

    “你怎么保护她的!”樊笼一拳打过去,既白嘴角蔓延血迹。

    而这时,妄徒恰好赶来。

    樊笼一看,顿时觉得妄徒跟六笙中毒脱不了干系,顿时也要揍他,妄徒皱皱眉。

    他不是既白,不会打不还手。

    “够了!”既白一把抓住樊笼,桃眸满是悲痛:“是我的错,之后接受怎样的惩罚都可以,但是你要先救阿笙!”

    樊笼没好气撇开他:“我知道!”

    随后没说话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药草,黑的红的紫色,叶脉纹路与叶子边缘都歪曲不整,散发着让人鼻头泛酸的冲击性气味。

    老头一下未歇,拿过一个瓷碗从每样药中十分慎重的挑去一定数量,而后便开始捣药,期间从纳戒里取出了一点白色粉末还有大量的冰糖一同扔了进去。

    既白认得那些药,就是因为认得才担心:“拿毒药做什么!”

    老头头也不回:“鬼界母千蛛是三界内毒性最强的物种,从成年母蛛体内萃取的母蛛毒更是三界赫赫有名的无解之药,但幸好小六摄取的量少,毒也没有到达孩子那里,不然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是我种植的同样被称为三界至毒的几样药,但。这些毒的毒性与母蛛毒恰好相反,只要控制好用量,或许可以抵消母蛛毒的毒性,但…”

    突然,六笙痛苦嘤咛一声,眉头狠狠皱起,紧接着嘴角蔓延下鲜红的鲜血。

    樊笼连忙把捣好的药倒入一片对折过的方纸上去喂她,只是既白却一把抢过要亲自来。

    临到药入口,樊笼突然喊住既白:“你…可想好,我只是说可能,但从没试过,万一不行或者加重毒性,我跟你就一样是罪人了。”

    既白抱住六笙的手抖了下:“就算这样,也要试一试!”

    随后将药面一举倒入六笙口中,由于太干,六笙本能想吐,这时旁边伸过来一个茶杯。

    既白看了眼妄徒,马上接下喂她喝,或许是加了很多冰糖,又或许知道喂她的人是既白,六笙没有过多抵制。

    随着时间推移,六笙脸上的表情渐渐缓解下来,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特别是既白,桃眸都已经发红。

    樊笼背过身悄悄抹去眼角恐惧的泪水。

    妄徒也大松一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既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的脸色太过红润!几乎已经越过正常人的脸色!不正常!

    樊笼也意识到不对,一把推开既白,抓起她手诊脉:“坏了!小子!真的坏了!小六原本中的那两种毒不仅仅是两种毒而已!其中一种被破解,另一种马上会融合第一种合成新的最致命的毒药!依旧无解!更糟糕的是这次!两种毒不仅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还吸纳了我刚刚研磨的毒,现在!是真的无解!”

    说着,六笙的脸已经红的与地府的岩浆一般,嘴角的血也重新开始源源不断向下流,更糟糕的!樊笼注意到六笙盖着的白色被子,在她小腹那一部分已经有血迹开始慢慢渗透过来。

    妄徒呼吸停滞。

    呆愣的既白顺着樊笼的眼神看过去,正好看到六笙身下透过被子的血。

    “阿…阿笙…”既白突然恐慌起来,不断拍打女人的脸:“阿笙,醒醒。”

    既白跪在地上不停的呼唤,那声音之悲切就像即将丧偶的鸳鸯,嘶哑暗沉,闻者皆忍不住落泪。

    妄徒一把扒开既白,要抱六笙走,既白抓住他,一直流泪的桃眸黑如无底洞:“滚开!”

    妄徒不遑多让:“你才该滚开!你就不该相信他!鬼界的毒只有鬼界之人能解,你要是还有点理智,就放开,我要带她去找鸠夜。”

    既白被说的无话可说,手渐渐松开。

    是啊。如果刚才他没有喂阿笙那些药,那现在阿笙身下就不会流血,也不会中更重的毒,是他信错了人,不…樊笼也没错,是他勉强他,是他一开始就不该疏忽。

    既白站起来将六笙夺过,期间发现女人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流到膝盖,他只是抱住她,手上便一片黏腻,无限的惊恐下既白手差点软掉,差点把她摔下去。

    妄徒不放心,又要夺回来,但下一刻却注意到既白已经冷静下来,桃眸跟要沉溺而死一样的沉静,女人在他怀里比刚才还安分了些,伸出去的手不由又收了回来。

    樊笼一边自责,一边跟在他们后面,然,这时,他府内一个仙仆领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走了过来。

    既白眸子瞬间被点亮,又把六笙放了回去,之后妄徒便带着鸠夜赶到。

    鸠夜连忙放下药箱为她把脉,发现的情况正如樊笼所说。

    一般对鬼界毒药知之甚少的人不会知道其实母蛛毒与另一味药合用才是鬼界最毒的毒药,然而给阿笙下毒之人显然知道,而且还费了不少心寻找与母蛛毒相辅相成的这味药。

    “怎样,有办法吗,该用什么药,尽管从我这取,我给你拿。”樊笼殷切道。

    鸠夜脸色却不大乐观:“不好解。方才你以毒攻毒不小心触发了第二味药的开关,那药现在已经融合了阿笙体内所有的毒,形成了一种新型毒药,谁也没见过,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

    既白焦急道:“樊笼方才不是说第二味药阿笙完全可以自己化解吗。”

    鸠夜语含凝重:“事实上,那味药严格来说根本算不得毒药,它叫方根,取自鬼雾森林里生长在泥沼潭底的岩石上,是一种类似于树木根部的坚硬植物,平常根本见不到,人吃后也无害,随着时间可自己慢慢化解,但是!这种植物跟一种毒在一起混合使用,可以形成世界上最烈的毒,我研究毒医学数万年,一直未找出解毒之法。”

    “方根与母蛛毒一块使用,简直是让孕妇堕胎的最佳烈药。世人皆说母蛛毒无解,然我等钻研毒医之人却可从解毒的最基本方法:以毒攻毒入手,然母蛛毒已是三界最毒之毒,鲜少有单一毒药可匹敌,若想用以毒攻毒,便要用数种其他种类毒药,而且这几味毒药不能相生相克的同时还要与母蛛毒阴属性相反呈现阳属性,即生长过程中长期沐浴过阳光,几味药搭配不好,中毒之人死于母蛛毒之前便会先死于这几种药,而用量不准,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樊笼做得很好,不仅搭配了数种合适的阳属性毒药,而且用量把握的十分精准,恰好抵消母蛛毒,但坏就坏在那下毒之人给阿笙下母蛛毒的同时还下了方根!这种药进入人体看似蛰伏不动,毫无用处,但是一旦有人企图用另外的毒药与母蛛毒以毒攻毒,方根便会立刻冲出来在两者互相抵消前,把它们全部吸收,形成新的毒!而且由于方根可以吸毒的效用,我们不能再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是真的要下场配置解药。说白了,下毒之人就是想让小六死!不留余地的!”

    “砰!”

    鸠夜说完,远处的圆桌突然爆开,罪魁祸首是忍不住杀意的妄徒。

    “连你也解不出来么。”没有一刻,既白这样痛恨自己没有修习毒医,若是自己以前没有只关注修为,而是多读些毒医方面的书,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挽救他的阿笙。

    鸠夜眸子闪了闪,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字突然换成两个字:“没有…”

    他想看看这种绝望的情况下,既白会怎么办,阿笙淘汰了他与王兄所选择的这个男人到底有何出众之处。

    既白突然安静下来:“你们都出去。”

    妄徒盯着既白这与他以前有些相似的破釜沉舟一样的表情陡然又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既白不顾六笙身上的心血,把她把在怀里:“我死,她生。”

    以我一命换她一命,以我之血换她容颜。

    ------题外话------

    以我一命换她一命,以我之血换她容颜。

    这句话大抵是既白对六笙最干净的感情写照了吧。

 242 到头来,我在折磨我自己

    阿笙,不要再撑下去了,剩下的我替你,没我的日子,也不许找其他男人,不然我会不开心。

    既白把脸贴在六笙那已经红的看你不清原来皮肤的脸庞上,他们的相遇没错,他们的相爱也没错,错的是老天,让他们相遇相知相爱而不得相守,如果老天非要夺走一个人才肯罢休,那。阿笙,我替你。

    天宫之内人人道我无情,父君死时亦不眨眼,但阿笙,无情的我偏偏第一眼便对你动了情,单纯如你,不知,母神祭典后的我意外流落人间根本不是任何人所为,而是我想去地府找你,最后却迷了路,你可知,你一身风华出现在太师傅的昏暗偏房内时对我是多大的救赎。

    现在,换我来救你…

    樊笼险些落泪:“小子,这毒无解,你怎么救,不要妄动最后把你与小六一同害了,还是。唉。”

    樊笼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让小六母子凄惨死去,独留既白一人存活孤零零人世?一个失去灵魂失去心脏的人,怎么活?

    但也不能就这样让他胡来啊,樊笼实在不知既白怎么打算,可却知道不是什么好打算,露出那样类似于诀别的表情,怎么会是好打算。

    妄徒再次询问鸠夜:“真的没有了么。”

    方才他这弟弟一瞬间的迟疑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他还在人间跟随人类母亲受人欺辱时,鸠夜便凭借自己出色的用毒解毒天赋受老鬼王青睐,甚至还被内定为下一届鬼王人选,他不信鸠夜真的没办法。

    樊笼亦恳切问道:“是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一生着重研究医学,毒学却不如你出色,你再好好想想,不然他们这两个经过一路磨难的人不得善终,老头我会郁猝而死。”

    鸠夜低头沉默,这时既白突然道:“不要逼他了。”

    帮忙不带着真心,不如不帮。

    鸠夜一向朗风霁月般清润的红眸被既白的嘲讽刺痛:“我可以帮,但是我有条件。”

    樊老头连忙问:“什么条件,只要能救小六,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鸠夜冷笑一声,指着既白怀中的人:“我要她做鬼后,即使是这样,你们也答应吗。”

    高兴的樊笼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这。小六跟既白都已成婚,而且还有了孩子,这。鸠夜怎能强人所难,再者,为何是做鬼后,而不是他自己的鬼妃?他不也喜欢了小六十七万年么。

    鸠夜眸子直刺人心的盯着既白,不放过他眼里任何一道情绪:“怎样,解毒之物是我鬼族圣宝,从不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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