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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修真手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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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邶青槐总算知晓当初在枉死城的时候,晏司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得将日月珠交给卿月了,也是因为浅露,邶青槐才知晓自己的肉/身竟然一直被卿月冰封在棺木里。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她死而复生?
    邶青槐看着浅露复杂的目光,弯了弯唇,什么都没说。
    浅露毕竟是枉死城城主道源为了她,才派往卿月身边的细作,她要带她回到本体日月珠的身边,那样浅露或许能重塑肉/身也说不定。
    在镜渊帮蒲飞白治疗后,他微笑着看向了满目惊愕的归瑾瑜:“你是现在的掌门么?撑起我所创造,却又不够完善的羽化门数百年,辛苦你了。”
    言辞间,一点也不为这数万年里都被羽化门一代代掌门人,一年又一年的封印而生气。
    归瑾瑜看着镜渊的眼睛,是很纯粹的墨色,完全没有魔物才有的赤红,和他身边紫衣姑娘绯色的眼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九道落雷后,镜渊已羽化登仙,归瑾瑜单膝跪地抱拳:“晚辈归瑾瑜参加掌门人,无礼之处还望海涵。”
    “见过掌门人!”叠声的,满怀着敬意的觐见声,在峡谷的上空盘旋。
    “谢谢掌门人!”突兀出现,有点格格不入的是女子脆生生的声音,蒲飞白伸手拽了拽满目喜色的司空璇的袖子,目露无奈。
    “……”镜渊颔首浅笑,抬头看了眼湛蓝天色,和掩藏在重重云层后,只有他才能看见的万重云梯,“仙路已经打开了,我恐怕不能久留于此,只是你们既然唤我一声掌门,那么……归瑾瑜还有十二峰峰主听令。”
    “是!”作揖低头的十二峰峰主又是齐齐地答应。
    镜渊看了邶青槐一眼,她故意不去看司清真人他们那边,眼神却又忍不住偷偷地往那边瞟,失笑叹气,在归瑾瑜等人疑惑的眼神里,右手握拳抵在了唇边,轻轻咳嗽后,正色道:“她是我故人之子,也是魔神邶临的女儿邶青槐,我要你们倾尽所有,助她拿回黄泉道!”
    最后一个基石垫下了。
    “多谢,神君。”她轻声说。
    ……
    黄泉道终夜无昼,分不清黑白,也分不清时光和……人心。
    红莲城司命宫里,墨发紫衣的男子从一排排蜡烛前走过,每一个蜡烛都代表一条命,而最尽头的烛台上,人鱼烛已经点燃,魔物镇压,它的旁边另一只白烛,在熄灭了五百余年,也未重新点亮。
    是用什么术法遏制住了它么?
    他伸手抚摸着精致的灯罩,身后传来了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月光流淌了进来,照亮了黑漆漆的司命宫的一角,亮如白绸。
    “卿月大人,云隐宗的人找。”和过去的四百年一样,凤离尽职尽责地禀报着,卿月以前很少来司命宫,司命宫顾名思义司命之地,里面亮着得都是代表黄泉道上活着的重要修士的一条命,没什么看头,但从三百多年前的一天起,卿月就常来司命宫里,每每凤离来找他,就看到他久久地看着一盏熄灭后却还是留在这里,没被清除掉的白烛,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想什么的样子。
    “又是为了那事么?”卿月将手拿下,“不见。”
    卿月说的那事,就是指云隐宗群魔无首,卿月身为妖王骆凝青的独子,被期望于继承云隐宗的事情。
    四百年里,云隐宗从未放弃让卿月整个正统继承人重回妖宗,却每每都被他拒绝。
    “是,那属下即刻回复。”毫不意外于卿月的回答,倒不如说卿月要见他们凤离才会觉得惊奇,退出司命宫的那一刻,虽然兢兢业业,实则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凤离,第一次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向了还站在宫廷里的那人。
    卿月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熄灭的灯盏,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恬静得毫无生气。
    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本该尊贵非凡的黄泉道之主,而是毫无生气的傀儡一般。
    凤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无声叹气。
    他想,卿月大人是退无可退了吧,他不能让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东西,做出的努力都变成一场笑话。
    在那之后不久,卿月转身出了司命宫,轻轻地推开了门扉,他忽然就顿住了脚步,像是有所预见那样,稍稍侧头,又硬生生止住,终是没有回头,踏出了司命宫。
    在他的身后,熄灭了五百余年的白烛,骤然地亮了,光芒明媚,灼灼如日。
    ……
    江山易主,帝星如昼。
    那天比想象中来的还快,火光冲天,将红莲皇宫上方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铁马冰河,威风凛凛地踏破了红莲城皇宫的门槛,站在卿月身边的几位城主,也很快就被千年来不问世事的等活城城主,和神出鬼没,修为却凌驾于其他城主之上的帝姬师傅祁鸿风控制。
    枉死城城主道源被等活城城主良翰真人放出牢里的时候,微微一愣,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她回来了?”
    “丫头……”习惯性的称谓,在想起那个人重回的风姿时,突兀地停住,良翰真人转眸看着外面的喊杀声,慢悠悠地道,“王上回来了,我说过,她会回来,日月珠的事,是你太急切了,道源。”
    “命中注定,她就是这黄泉道上的王啊,她又怎么可能不回来?”良翰真人轻笑,“你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邶青槐不喜欢龙椅,那张看起来华丽无比的椅子其实没什么价值,除了道源真人那个老实的,其他城主也不会安安分分的来参拜,曾经的她,不过仗着父皇的威名,继承了这个位子,其他城的城主也是因为父皇是魔神的干系,才奉她为王,在她被陷害离开黄泉道时,没有人站出来。
    所以她其实很少来红莲皇宫这座最大的宫殿里,但她现在却来了,时隔五百余年,她再次重临这个地方。
    “好久不见,卿月。”外面的喊杀声似乎都与这里无关,结界将周围死死地笼罩着,九婴也被她放出去了,战局呈压倒性的优势,没什么值得去看的。
    帷幕重重,随风轻舞,她看着坐在龙椅上,撑头看着她的那个男子,很平静地问着:“那个位子你坐的还好么?”
    “嗯,挺不错的。”卿月点点头,勾着唇,宫殿里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她依稀看见他墨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却明灭不定。
    “你有后悔过么?”她又问。
    “从未。”决绝又断然的回答,卿月嗤笑,“你就是想问我这个么?青槐,我以为……五百年前的那个教训,有让你没那么天真一点。”
    邶青槐一点也不生气,语气波澜不惊:“卿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这王位,要这能呼风唤雨的权利。”卿月站起了身来,手一招,宝剑凭空化入了手中,“这点你很清楚不是吗?王只能有一人,我们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没什么可后悔的,也没什么可哀叹的,一切都是早已经注定好了的结局,是他自己亲手斩断后路,选择的这条路。
    即使那条路上,绝无可能有她的存在。
    ————
    “那个位子你坐的还好么?”
    万人之上,也不过是无边孤单。
    “你有后悔过么?”
    嗯,后悔了,因为她不在他身边。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什么时候吧初心忘却了?
    一开始,让他所痴迷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位,而是坐在那王位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她。
    她越走越远,留给他的永远都是那个坚强而决然的背影,伸出手,声嘶力竭也够不到的背影,所以……他若为王,是否就能留她在身边?
    卿月霍然地睁开了双眼,对上的是一双清澈而明媚的眼眸,声音清脆如黄莺:“卿月大人你醒了!”
    是……梦么?
    抬起手来,遮住了眼睛,浑身虚软无力的卿月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地听到外面传来了悦耳的风铃声,像是玉石互击,恍惚里,卿月的手被少女拿下,她牵着他起身:“快起来吧卿月大人,今天是邶姐姐上朝的日子,邶姐姐穿龙袍的样子英姿飒爽,百看不厌!卿月大人要不要一起去看?”
    “浅露。”说话时,卿月才发现自己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千百年没说过话那样。
    少女握着他的手腕一僵,她回过了头来:“明明这次化形,我都没有选择她的样子了,你还是认得出来我啊。”
    面前的少女穿着嫩黄色的襦裙,飞仙髻,远山眉,杏仁眼,靡颜腻理,生得一副乖巧的样子,一点也不似邶青槐锋芒毕露的那种美艳。
    “你说,她上朝?”卿月看着外面,走廊上是勾心斗角,花纹妍丽,院子里花开如荼,用术法锻造的阳光轻柔的将红莲皇宫笼罩了起来,长夜无昼的黄泉道上也会有“白昼”,他看着开满了万紫千红的花的院子,脑中一片空白,却什么都没想。
    “嗯……卿月大人刚刚醒来大概还很糊涂所以不知道。”浅露软玉般的食指抵在了唇边,温温软软的声音说出来的却是相当刺耳的话语,“卿月大人睡了有三百二十七年了,你输了,是我恳请地邶姐姐放过你,有用日月珠慢慢地调理你的身体,把你恢复了过来。”
    “我杀了你。”卿月还不至于想不起来,面前的少女差点就成了她的妻子。
    “对。”她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那又为何要救我?”卿月又问。
    “因为我恨你啊。”说着这样得话,浅露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她看着他,“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么?你听,外面的声音。”
    “……”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第85章 秦玉番外·眸中所见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秦玉其实知道望月阁的长老私底下夸耀他无欲无求,一心向道。

    彼时的秦玉还是少年的模样,手中捧着藏经阁里的卷轴,懒洋洋地翻着,不置一词。

    他并非是渴慕得道成仙,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那就修仙吧,随波逐浪,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魔宗望月阁的少阁主自是资质不凡,慧根过人,不论是有多复杂的术法和剑术,他轻轻一学就会了,那时的父亲虽然已经不想他们小时候那样,事事宠着他们,让着他们,但也不像是后来那样冷若冰霜,在他练回了繁杂的法术后,都会点点头,难得地停下匆匆的脚步,虽然不曾夸赞,但也会耐着性子指点几句。

    每当这时阿姐秦以蓉都会托着腮坐在石桌的对面,一脸的失落:“阿玉你就好了,资质那么好,父亲都不肯留下来提点我。”

    “因为阿姐已经足够好了。”秦玉微微低垂下眼帘,指尖跳跃着细碎的阳光,他手里的是才从秘阁里拿出来的书简,上面记载的是羽化门第一任掌门镜渊的本命法宝灵渊镜。

    “少骗我了。”秦以蓉伏案浅寐,拂晓温润,岁月静好。

    寂静流淌的时光却转瞬间分崩离析,像是流沙从指间滑落,抓不住也留不下来,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温文儒雅,仁厚待人的父亲,变得乖戾孤僻,阿姐摔倒了不再细心抚慰,他练就了复杂的术法,脸上也仍旧是那冷冰冰的神色,命令严苛,毫不犹豫就能将对望月阁忠心耿耿的长老拖出去砍了,望月阁里人人自危,气氛肃杀,娘亲抱着阿姐每日以泪洗面,在阿姐睡着后,她用手梳着阿姐的长发,低着头对他轻声地说:“阿玉你是男儿,要照顾好你阿姐。”

    平平静静得一句话,里面并无多少悲伤和别离,但那却是娘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娘亲突然消失了。

    在那之后不久,望月阁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紫衣墨发,衣袖边镶着繁丽的银色花纹,她给了他一把封印着魔物的匕首,指尖的温度冰凉的像是这境外皑皑的白雪,突兀而至又突然消失,那双像是包容着云曦的绯色眼眸,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里面没有悲悯,也没有讶异,淡漠得像是红色的玛瑙,此去经年,再不忘却。

    她为何要帮他?

    秦玉想不明白,但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就是她了,换了副身子,换了张脸,她还是她,冷静地说着:“画猫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做事果断,言语锋芒,那样的人,不会是那个看似温柔,内心却早已经枯槁的商白芙。

    但他还不确定,毕竟师傅她们对商白芙,比起他来要熟悉的多,司清真人什么都没说,那也或许是他多想了,是他太想见到她,问出他的困惑,才会觉得面前这个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和她如此相像的女子,就是她。

    用日月珠回溯时光,步步试探,对方却浑然不觉,用自已一些不在意的事情,就能换取对方的情报,秦玉想也难怪邶青槐当初会被迫离开黄泉道了,那让他想起了自己从未怀疑过,却在他饭菜中下毒废去了他真气的阿姐。

    她轻轻地问他阳世是怎样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悲伤。

    她毫不犹豫的说她会来救他。

    他引她入灵渊镜,是为了勘察她的本体,但千年前的她,和现在的她说的话却在他的面前丝丝重合,秦玉心尖微颤,沉默了下来。

    邶青槐比他想的还要倔强,对自己更是不容情面,在千年前的她独自一人去见等活城的城主时,她却冷冷地说:“她不用帮忙。”

    秦玉叹气,他的劝慰她置之不理,看着她别开的脸和微抿着的唇,鬼使神差的,他就说出了要去帮她的话。

    果不其然她微愣在了那里,秦玉失笑,想她其实是很爱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的人,他看见她的手指攒紧又松开,还是转身走了,似乎是想要将一切都抛在脑后。

    只是想要避开合体期修士的耳目,的确是妄想,秦玉被困在幻境里不过是转瞬之间,他的袖中是半块灵渊镜的碎片,身上有着上古之神血脉的他,想用此等神物也并非是什么难事,但却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等活城的城主良翰真人笑了:“你为什么想来救丫头?”

    为什么?也并无什么特别的理由。

    “想来便来了。”秦玉平静道,他对万事都无什么兴趣,对自己的这条命也是,来不来对他来说也没差,只是她像是氤氲着雪色的眼,却总在他的眼前浮现,所以他想做点什么。

    “你想救她,就该让她一步步站起来。”一拂袖,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流血漂橹的幻境,焚烧的宫殿,尖叫的人群,还有血泊中的她,良翰真人指着幻境对他道,“我能梦见未来,而这就是青槐丫头的劫难,黄泉道中并非人人都是忠心耿耿,如今的她还远没有这个本事来继承黄泉道,不过是凭着魔神的威名继承了王位,但她必须变强,强大到足够改变这个未来,强大到无坚不摧,呼风唤雨。”

    “她还只是个姑娘吧。”在他面前抱着膝盖喃喃自语的她,分明还是少女的模样。

    “但她也是魔神之女。”良翰真人寸步不让。

    用禁制将他困在了这里,良翰真人很快就出了结界,紧接着浮现在幻境里的,是那时的雪夜,心口插着匕首,被魔物撕咬着吞下的父亲的惨状。

    与之相随的,是女子凝望着他的绯色眼眸,和指尖的温度,凉得像是细雪,转瞬即逝,她若要加冕为王,真正需要的并非情爱,也不是什么累赘的情谊,而是踏脚石。

    得不到的东西,就应该远离。

    但她却准确无误地唤出了他的名字,不是晏司,而是秦玉。

    坐在风华扇上的邶青槐,青丝飞扬,露出了皓白的脖颈,和如玉的侧颜,神色平静而淡漠,胸有成竹,又尽在掌握的姿态,让他微怔。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么?

    秦玉不自觉地弯了下唇,说不清楚心中奇怪的安心。

    她眸中所见,周身所感的风景,和他所看见的,终日灰白如境外雪域的世界有何不同?

    清浅笑着的她,手握利刃眉目如刀的她,运筹帷幄又决算千里的她。

    如果站在那样的邶青槐的身边,他所望见的,会不会是不一样的风景,这样想着,他对之前一直漫不经心的计划也有了点兴趣了。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认真地做点什么事情,重归望月阁,必然意味着要离开羽化门,但他并不需要活在师傅司清真人的羽翼下,驻足不前就是后退,无法前行就无法看清她眼中所见的世界。

    在离开羽化门的那一天,他去见了她,细数着商家的险难,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在对上女子安宁的目光时,稍稍一顿,他却道:“我想比师姐早些走。”

    这句话来得突兀,他看见她微愣了一下,以为他的意思是要连夜离开。

    秦玉什么都没解释,能轻易看清他人心绪的他,却看不清自己的想法。

    ——“是真的看不清吗?小子,你想要的……”

    那时在他耳边低语蛊惑的,是神兽梼杌。

    “闭嘴。”冷冷地呵断了它,秦玉听见梼杌喉咙里溢出了古怪的嗤笑声,隐入了他的神识中。

    他想要的?

    慕绍语递给他的喜帖,他其实早就知晓了,分布在各城各州的属下,还不至于连这点消息都无法传达到他的身边。

    他想要的……

    看着面前殷红地刺目的喜帖,他睫毛微颤,转开了视线,她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比较好。”

    偶然撞见的,是长孙元化煞白的脸,与她平静而又冷漠的目光。

    深陷泥淖总有一天会变得无法自拔,好奇也应该适可而止,他想要的,是无法紧握在手里的东西。

    只是九婴却从天而降,疾风骤雨般,落在了他的面前。

    明明已经做出了抉择,踏出的步伐又硬生生地停止了下来,商家龙泉山上是禁锢着九婴的结界,它进不去,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邶青槐危在旦夕,身为上古凶兽的九婴绝不可能俯身恳请,秦玉墨色的眼眸久久地看着前方的山水如画,点了头:“我会去。”

    如果无论怎么思虑,都会迟疑犹如困兽,不如随心所欲,反而落得轻松。

    那么,就到她的身边去吧。

    万山千水也无碍,无法握在手里的东西,那就一点一滴的靠近,无法得到的人,那就做力作能及的事让她欢喜。

    那样下去,终有一天,他能看见她身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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