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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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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莫国师就拿冯记出气怎么办?”
  人家对付不了莫提准就对付冯记?她也太把自家商号当回事了,说这话时,冯妙君默默汗颜。
  可是徐氏不这么想,丈夫留给她的东西大过天,在她心目中自然是最好的。“那你也别去!”她的声音转作哀恳,“安安,王后的遗愿也是希望你一生顺遂,嫁娶生子,像个平凡姑娘那般过活。这些我们都可以办到,你何苦去个陌生国度经历风雨。我没进过王廷,想来那里绝不是个安生地方,你这样柔弱的小女娃去了,说不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峣国对我们来说也很陌生啊。都是从零开始,何不选个起点更高的?”冯妙君眨眼,“再说宫廷。我原本就出身王室,现今只不过重又回去,算不得进虎穴狼窝。何况莫大国师会护着我、不令我吃亏的,娘亲请放心!”
  徐氏这回格外坚决,见女儿不为所动,当即美目泛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泪下如雨,连绵不绝。
  冯妙君对她一言不合就放大招的作法也是万般头疼,连连叹气道:“我把蓬拜留给您用好不好,莫哭了!”
  徐氏哭声一顿:“我、我要他干嘛?我只要我的好女儿!”
  “家里没个男人,您在家过日子、在外头做买卖都会被人欺负,王婆的案子、郑家动的手脚,不都因此而起?”冯妙君说了两句,抬头看徐氏一脸呆滞,不由得哭笑不得,“您想哪去了?我是说把蓬拜给您当靶子,许多抛头露面的事就可以交给他去办,您不须亲自出马。”蓬拜安排大小事务也很妥贴,忠诚度更不必说,把他留给徐氏她放心。
  徐氏却变了脸色:“我想什么了!你这孩子说话不着边际。”想起丈夫离世后她一人撑起内外事务的艰辛,不胜唏嘘,最后仍然道:“你是嫌弃娘亲没本事让你过好日子吗,巴巴地要去晋国!”
  冯妙君无法,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好好,我不去了,不去了!那您去跟莫大国师说,让他别收我这个弟子。”
  徐氏一噎。莫大国师是什么身份,哪里肯听她的话?他和养女不同,自己再怎么哭,那种男人也是铁石心肠。
  她恨得直咬牙:“这人怎地那般可恶,非要生生拆散别人骨肉!”
  楼下的莫提准无端打了个喷嚏。
  这是哪个王八蛋在诅咒他。
  徐氏一下子丧气,明白养女的晋国之行是无可避免的了。冯妙君再接再厉劝她:“娘亲,我让您留在峣国是有理由的,咱做事都要留好退路。万一我在晋国混不下去,或者莫国师打不过别人倒台了,我还能回来投奔您;如果您也去了晋国,到时候咱让人一窝端了怎么办?”她笑嘻嘻道,“当然,我要是在晋国混得风生水起,也办个商号跟冯记对接,这样您不就把生意做到晋国去了吗,还不必以身犯险。”
  楼下的莫提准又打了个喷嚏。
  徐氏没好气道:“什么混、什么一窝端了,堂堂公主在哪里学到的一嘴胡话!”
  “这世上早没了长乐公主,只有安安。”她抓起徐氏软绵绵的小手,也拿出撒娇大法,“好娘亲,您还不信我的本事么?我保证在晋国也能如鱼得水,到时让冯记遍地开花!”
  ……………军情速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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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算者
  “想得挺美,能保住你自个儿的小命就不错了。”女儿的机灵,她见识过了,可安安毕竟还小,孤身一人去了异乡,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我长得美,自然也想得美。”冯妙君听出她语意中的松动,赶紧再加一把薪火,“王后还留了一套人马给我,他们能护我周全。”
  这倒是。徐氏不知道安夏王后给冯妙君留下了多少人,但想来王后也是个疼女儿的,决不至于亏待了安安。有这些人守着,比徐氏自己一介女流有用十倍不止。
  她这里想通,冯妙君立刻察觉,又说了一堆好话,这才放开她去找蓬拜了。
  蓬拜的反对之激烈,不下于徐氏。毕竟安夏王后给他下过的死命令就是保护长乐公主的安危,留在冯记给徐氏打下手是几个意思?
  可是冯妙君只用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如果莫提准都护不住我,你能管什么用?”
  “……”
  看着忠诚的属下一脸羞愧欲死,她也知道自己说话重,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听,却是实话。王后让你护着我做一个普通人,我却这么不安份,所以错不在你。我亲娘在晋国也布置了人手,依你之见,他们可靠么?”
  蓬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忠诚应是无疑。但……”但小主人毕竟年幼。
  冯妙君微微一笑:“你怕他们看轻我?”
  蓬拜嗫嚅。成人对孩子可以宠爱,却很少信任。
  “不独为冯记。大后方需要由你来坐镇,我只信任你。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与我做好往来应合。”冯妙君再度压低了声量,“陈大昌人也机灵,我会带他同去晋国。”
  “他的功夫不错,也有些修为在身。”蓬拜跟了她几天,也隐约明白她做下的决定再难更改,只得无可奈何道,“我修书一封给您,里面有暗号。以书信为凭,我们留在晋国的力量会奉您为主、听您号令。”顿了一顿,“我既要呆在峣国,身边只留几人做事便好,余下的我会令他们潜入晋国,为您助力。”
  冯妙君望着远处徐氏忙碌的身影,轻轻道:“养母就拜托你了,替我照顾好她。”
  “是。”
  启程前,甜水城风声鹤唳的气氛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用早饭时,听说逆贼昨夜出现在六十里外另一个县城,所以追兵都赶去了那里。她看了莫提准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地灌下一大口豆浆,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他的胡子刮得干净,额角的痣也神奇地不见了,不晓得他用了什么障眼法,现在看来只是俊朗汉子。
  但冯妙君知道,追兵转向一定是他动的手脚。莫大国师身康体健的时候,当世能留下他的人不多。
  饭毕,冯记买的两匹快马也到了。
  分离的时刻终于到来,徐氏抓着冯妙君的手,哭得情难自已。
  莫提准瞥了她们一眼,翻身上马,道一声“走了”,即往东行去。
  陈大昌扶着冯妙君一同上马,她俯首在徐氏额上软软糯糯地亲了一口,低声道:“娘亲放心,等我书信。”
  在这世上,她终于也有了一丝舍不下的羁绊。冯妙君只觉眼睛微涩,赶紧合眸道:“走吧。”
  陈大昌当即转过马头,朝着莫提准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驾”!
  马儿放蹄前行,扰动风声呼呼。在徐氏依依惜别的目光中,冯妙君没有再回头。
  恰逢日出东方,前方一片金辉灼灼而来,将这世界映得生机勃勃。
  ¥¥¥¥¥
  奔出去三十里左右,莫提准带着两人从官道拐进小路,越走越是荒僻,到最后前方就是一片荒野,连车马辙印都没有了。
  也不知他怎样辨认的方向,九拐十八弯以后在林间找到一间猎户废弃的小木屋,屋门用千斤大石顶住。
  他搬开巨石就像拂开稻草一般轻松,而后推门进去。
  这里头脏、乱、差,连一张能坐人的板凳都没有,地上却半躺着一人,伤痕累累,流出的血都打湿了地面,四肢都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听见开门声,他望向莫提准的眼神中充满了忿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冯妙君细看两眼,发现这人年纪很轻,也就是十七、八岁,小麦肤色,五官周正,原本也是俊俏儿郞,只是这会儿满脸狰狞,眼珠子瞪得都快滚下来了。
  莫提准却轻笑一声:“这一晚上就恢复精神了,年轻真是好,不耽误赶路。”
  这人口中模糊不清地说了几声,冯妙君才发现他下颌有点问题,似是被卸掉了下巴。莫提准不紧不慢从怀里取出药丸,强迫他吞下,再一回头,发现冯妙君正要往外走,于是问她:“你就不好奇这人是谁?”
  “你的俘虏呗。”她摇了摇头,“其他的,我都不好奇。”
  她这是不想沾包儿。莫提准心里明白,却叹了口气:“我犹豫了一晚,要不要将他杀了,到现在都拿不定主意。”
  冯妙君耸了耸肩:“堂堂大国师都举棋不定,我这样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莫提准也不绕圈子了,直截了当道:“你想不想在晋都里过得舒服点?”
  “……想。”她是真心不想被卷进这人代表的麻烦中去,尤其见了木屋里藏着的这个俘虏。莫提准连自己的亲传弟子都杀了,却不嫌麻烦地留他一命,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人地位比莫提准的三弟子高很多。
  大晋国师的弟子,不敢说在晋都里横着走,但至少比她这落魄公主受人追受人捧吧?
  莫提准更是指着这人道:“他已经看过你了。”
  所以她再想置身事外也是不能了。冯妙君闷闷道:“他是你那三弟子的同党。”
  “何止!”莫提准嘿嘿两声,这回是冷笑了,“他就是乔装打扮后杀掉县令、嫁祸给我的人。”
  冯妙君长长地“哦”了一声,递给这年轻人一个悲悯的目光。对于想杀掉自己的人,莫提准当然不会客气。他既逃过一次死劫,那么这少年的下场就是可以预料的悲惨。


第37章 仇恨与顾虑
  不过莫提准为什么犹豫?“你要将他带回去当人证?”
  “有此设想。”莫提准沉沉道,“可无论是他,还是我的三弟子,都算不得人证。他们之间没有留下可用作证据的通讯或文书。”目光在少年身上转了两圈,“你知道他是谁?”
  看他满脸“了解一下”的神情,冯妙君无语:“我可以不知道吗?”权贵之间的恩怨,她不想了解。
  “他是大晋右相李师龙的第三子,李元伐。”
  她懂了:“你和丞相不对付?”李元伐还不到二十,能和国师结什么仇?
  “是李丞相和我不对付。”话音方落,李元伐“啊”了两声,似是不服想辩,却说不了话。
  莫提准将他下巴给按了回去,又将其脱臼的四肢都归了位,李元伐即作了个动作:
  咬舌。
  莫提准也不阻止,只笑吟吟看着他:“软筋丸起效了,你连咬伤自己都办不到,还是先烦恼后头怎么吃饭罢。”一把将他提出屋外,扔到马背上。李元伐想要挣扎,手脚果然软绵绵地没有半点力气。
  “时间紧迫,先上路罢。”
  ……
  到这天夜里,他们已经跑出了四百多里,中间几乎没有停歇,除了换马。
  路遇大城,莫提准重新买了两匹好马,一刻不停地继续往东北方向而行。全程快马加鞭,结果奔到此时,马儿周身汗气蒸腾,连呼哧声都越来越响,疲态尽显。
  莫提准本人面色如常,跟没事儿似的;陈大昌有功底在身,也勉强可以支撑,冯妙君却有些吃不消了。她原是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哪里吃过这样马背上连续颠簸六、七个时辰的罪?
  连干粮都是在马背上吃的,颠得她险些吐出来。
  陈大昌让她将坐姿改为侧坐,底下加铺了两层软垫,希望她乘得舒服一些。可是走一趟这样的长途,她还是累得面色铁青,神情恹恹。
  陈大昌好几次想出声请求莫提准停下歇息,都被冯妙君拦住了。
  她知道莫提准这么玩命往回赶的用意:他要赶在对头接获暗杀失败的消息前后抵达晋王都。
  时间,就变成双方角力的第一要素。
  老实说,莫提准昨晚明明已经追出来数十里了,结果又折返回去找冯妙君履行承诺,一直等她到凌晨才出发,已可算是仁至义尽,她不能要求更多。
  至于李元伐,莫提准没要了他的命就算客气了,这一整天也不管他死活。脱臼的手脚虽被接回去了,但伤口没处理,在马上颠了这么久,裂了又合,合了又裂,昏死过去不知道几多次。
  冯妙君忽然动了动小瑶鼻:“前面有水。”空气很潮湿,带着岸边特有的泥土和青草气息,可以推断前面的水源地一定很丰沛。
  莫提准再度带着三人走上一条山路,地势越高越高:“过了湖就是晋国了,不能带着他。”
  也即是说,现在就要决定李元伐能不能活?
  陈大昌转头去看李元伐,见他悠悠自昏迷中醒来,恰巧听到这句话,面色略显黯淡。
  再是视死如归的猛士,自尽一回不成,那求死的心态就淡一分。被莫提准带了一路,他或许又想活下去,结果死神不期而至。
  他坐在莫提准前面,不能唾他满脸,只得往前啐了一口:“老匹夫,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莫提准阴恻恻道:“这么急着上路?”转头问冯妙君,“你说我杀还是不杀?”
  “我说的有用?”她就一小姑娘,除了陈大昌还能左右得了谁?
  莫提准莞尔:“不试试你怎知没有?”
  这次连李元伐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了,想看她怎样回答。莫提准的性格,李家人都了解,他不难发现国师对这小姑娘的纵容程度超乎寻常。
  连处置他这样重要的俘虏,莫提准都要征询她的意见,说出去几人能信?这时再细看小姑娘,花骨朵般的年纪,面貌绮丽,眼里已含起一泓秋水,可以想见绽放时的芳华。可这世上不缺美人,她有什么地方能让莫提准看重?
  马速放慢了,冯妙君才能跟他开口说话:“你若想杀他,就不会提他一路了。”
  “这时杀了也不麻烦的。”莫提准说,“一点儿也不。”
  “那杀了吧。”
  没料到莫提准应了一声“好”,大掌张开,就要往李元伐脑门儿上拍落。
  他力道到底有多大,冯妙君不清楚,但李元伐的脑袋肯定要开花。她从未见过有人血溅自己面前,千钧一发之际终是忍不住道:“慢着!”
  莫提准的手掌应声而停,留在李元伐头顶一寸之处,不多不少。
  后者额角滑下来一滴汗珠。
  冯妙君无奈道:“别杀,做人留情面,日后好相见哪。”莫提准脸色快要阴转暴雨,她才快速道,“你发愁的不是杀不杀他,而是怎么对李丞相发难吧?”只是莫大国师抹不开面子,不想直接问她,就对李元伐连恐带吓的。
  罢了,他想听,她就说吧,不藏私了。
  莫提准这才正眼看她:“说下去。”
  “我想,你应该没将自己去升龙潭的原因告诉徒弟?”
  莫提准点头。哪个当师父的有向徒弟汇报行程的习惯?再说他去夺龙珠也是隐秘行动,连自家人都不知道,何况姓李的?
  “也即是说,你和云崕战斗受伤是个意外,你三徒弟和李家事先都不可能预测。并且这事情还发生在峣国。”冯妙君慢慢组织语言,“这样看来,李元伐和你徒弟的行动,是临时起意,又叫作见机行事。”
  的确是这样。莫提准指了指李元伐:“他到附近办事,和我三徒儿联系倒挺紧密。那孽徒得我不少真传,这回倒都用在我身上了。嘿嘿,还有腐心之毒,这是李家给他的罢?”
  李元伐不语,三人都当作他是默认了。
  就这么三言两语,冯妙君就能想见莫提准几天前真是被三徒弟暗算得狠了,除了重伤难支,还不慎服下了腐心之毒。这毒物听名字就很难缠,否则堂堂国师也不至于落魄到被卫兵围剿却没有还手之力。
  …………………军情速递线……………
  距离《国师大人》入v上架还有倒数11小时。今日第三更,也就是本书新书期的最后一更,将在今晚20:30放出。


第38章 自己坑自己
  由此可见,他对三徒弟原本还是真心疼爱的,否则不会传了真本事又对其那般放心。
  “你还是逃出来了,他们却害怕得很。”冯妙君最擅长的就是抽茧剥丝,揣度人之常情,“你要能活着回到晋都,等待他们的就是大国师的疯狂报复了,家人族亲都会被连累。”
  “正是。”莫提准往李元伐两腮一按,撬开他下巴给冯妙群看,“瞧见他这颗断牙没有?里面原本塞了剧毒,用力就能咬破。这小子想服毒自尽,被我拦下。”
  这动作和对待骡马差不多,李元伐羞愤得连连摆头,当然挣脱不得。她吐了吐舌头:“李家人性子好烈,动不动就自尽么?”换了她,好死不如赖活啊!谁也别想让她死得那么干脆。
  莫提准放开了手,她就听到李元伐咬牙切齿:“我哥哥是死在他手里的!”
  冯妙君听出这好像又是另一段恩怨,也不想追究,只问他:“杀县令这个主意,谁想出来的?”
  李元伐瞪了她很久,她漠然对视,好久才听见这少年道:“我。”
  “真聪明。”
  这回换莫提准瞪她了。她把手一摊:“我又没说错。你受了重伤外逃,这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借助官府或者军队的力量,地毯式搜捕。他们那时人在异乡,想去搜你也是大海捞针,身边又没人手,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借力。”
  李元伐虽然年少却有急智,这时真被他想出办法来,那就是乔装作莫提准的模样,光天化日之下去击杀县令,现场还特意让许多目击者看清自己面貌。
  谋杀命官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官府立刻就会加派人手到处搜捕。莫提准原先一嘴大胡子,这个特征太明显了,很容易模仿。再说这等乡野之地,哪个能知道他是晋国的国师?也都只当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了。
  等到官方将他逮住了,李元伐两人再设法前去暗杀。如此,就将这一场狙击国师的行动成功补救。
  冯妙君安慰李元伐道:“你这花招虽然异想天开,成功率却很高。可惜,你命不好。”她可是知道莫提准被追捕到何等狼狈的境地,如果没遇到她……
  所以说,这两个孩子比她还倒霉。
  “再有一说,这也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诚恳地看着他,“你把自己也坑了。”
  坑了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李元伐早认定她和莫提准沆瀣一气,本不打算跟她多说,眼里却忍不住透出了疑问。
  “我对晋国的规矩不太了解,不过想来暗杀其他国家的命官这种事,不能拿到公开场合谈吧?”她拨了拨额前的青丝,“你杀了峣国的县令,晋王就不能当廷公开处理此事。”
  李元伐脑海里“嗡”地一响,终于明白自己这大半天的忐忑来自哪里了。
  她说得都没错!
  他杀了峣国命官,这种事晋王当然不能放出来廷议,否则透过无数双耳朵无数张嘴,消息不出几天就会传到峣国,双边关系立刻交恶。也就是说,这件事会被暗中处理掉,绝大多数王臣们或许根本都听不到只言片语,也根本没机会为他、为李家说话!
  他现在死了,就是白死了!
  看见李元伐面如死灰,莫提准放声大笑:“对极,就是如此!这小狗只想着将李家从这趟浑水中摘干净,未曾想把自己搭进去了。”他声音中满满都是嘲讽,“世人都赞李三少聪颖过人、少年奇才,我看你还没十一岁的女娃娃想得周全!”
  李元伐咬唇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倘若时间倒流一次,我还会这么办。只不过,你可没运气再逃脱!”两害相权取其轻,在保住李家和保住自己之间,他还会选择前者。
  这时两骑走到半山腰,望见前面出现一栋山庄。
  莫提准道:“这是我的庄子。”
  闻得马蹄声近,庄内走出几人,向莫提准行礼。后者将李元伐丢下去:“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这个人很重要。”同时递了两瓶药丸,“软筋丸,两天让他吃一粒,他不会有抬手的力气。”
  说罢也不逗留,带着冯妙君、陈大昌两人掉头走了。
  ¥¥¥¥¥
  接下来又跑了两个时辰,冯妙君的坐骑突然马失前蹄,狠狠滑摔出去!
  在冯妙君惊呼声中,陈大昌扶着她中途跳出,这才没有一同摔地。
  此时天色已晚,四周黑沉,道路又湿滑,实不适宜再行马了。
  摔倒的枣红马前腿断了,口鼻溢血,已被活活累倒。莫提准返回来看了一眼道:“骑不成了,好在已到湖边。”他也弃马步行。
  这种荒郊野外,夜里时常有虎狼行走。陈大昌将枣红马的脑袋一掌拍烂,才背着冯妙君往前飞奔。
  钻出一片矮树林,豁然开阔。
  眼前,一片水光粼粼,数十里烟波浩渺。冯妙君坐到木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水汽浸润自己满是灰霾的肺部:“好大的湖!”
  这一坐下,她浑身的酸痛都涌了上来,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每一声骨头都在喀吱作响。
  莫提准好像看不见她的狼狈,也没有一丝怜悯。她是自己要跟上来的,吃不住苦就自己滚回去好了:“这是白象湖,一半在峣国境内,一半在晋国境内。”
  也就是说,过湖就到晋国了。她就听莫提准接下去道:“走旱路要绕远,得多走一千二百里,我们抄水道更快。”
  她在来路上粗略听陈大昌描述了峣国和晋国的地形,知道这两国交界处就是高耸入云的白象山,山上终年风雪交加,飞鸟难渡,再往南则是辽阔的白象湖。多数人是爬不了山的,而要走旱路基本就得绕湖环行小半圈。
  湖岸线可是非常曲折的。
  夜色下的湖面很平也很静,湖边的栈桥上系着几只木舟,空无一人。冯妙君皱眉:“现在没有摆渡人了,我们自己划?”就算陈大昌会划船,恐怕也没有这个臂力,莫提准要亲力亲为吗?
  …………军情速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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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超尊贵版巡洋舰
  能让大国师给自己撑船,好有面子。
  结果莫提准嗤笑一声:“湖中暗流无数,这种小船根本走不去湖心,只能在岸边转转。”他走到栈桥上俯下身来,将一物探入水中。
  那是一根纯白色的号角,但比一般的牛角尖而细,反倒有几分像指挥棒。莫提准对准细一那一头鼓劲儿吹了过来,可岸上两人都未听到半点声音。
  莫提准收起白角,站直。
  良久,湖面上一片祥和安宁。
  除了湖水咕嘟拍岸,什么异样也没有。
  歇了快一个时辰,冯妙君终于缓过气来,不确定道:“你在找人帮忙?”方才那阵音波显然是走在水下。
  莫提准笑了笑:“不是人。”
  “哗啦——”
  语音方落,像是印证他的话,湖面水花乍现,从中跃出来一个庞大的身影。
  这身影平、扁、宽,像一张巨大的毯子,跃出水面两丈以上,将投射向众人的月光都挡住了。
  待它落回水里,又是一阵推波助澜,冯妙君但觉脸上细细落雨,都是它溅出的水点。
  这东西出现以后就不再潜回深处,只静静浮在水面上,让人一窥它的全貌。
  冯妙君却惊得瞪圆了眼,伸手指着它道:“湖里怎么会有这个!”
  此物身长三丈(十米),宽度却达到了五丈(十六米)!这样横向发展的生物真是不多见。背部光滑呈墨绿色,中心拱起,覆有细小的白点。冯妙君和陈大昌都找不见这东西的眼睛长在哪里,却看见它p股上拖着长长一条尾巴,细得跟鞭子似的,和庞大的身形完全不成比例,看起来有两分滑稽。
  方才它跳出水面,她注意到它的肚皮雪白。
  这形象太特别,冯妙君其实不陌生:
  鲾鲼。
  她想不通的,只是这东西明明生活在海里,怎么会出现在一片淡水湖当中?并且这一头还是驼背的。
  它静静停在莫提准跟前,后者拍了拍它的脑袋,扔了一块毡毯到它隆起的背部,自己先跃上去,而后对二人道:“上来吧,小心滑倒。”
  好高级的摆渡工具,冯妙君啧啧称奇。陈大昌背起她正要跳上去,鲾鲼忽然往后一辙,溅起大片水花。
  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莫提准也很惊讶,伸手轻拍它的背部,示意它稍安勿躁。
  待它平静下来,陈大昌作势欲登,结果鲾鲼又让开了。
  三人:“……”
  莫提准又是一阵安抚,这回打量两人的目光充满怀疑:“你们身上带着什么物事,让小白这样害怕?”
  冯妙君和陈大昌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后者自然一无所知,冯妙君从刚才起就发觉小腹微热,其中分出一股暖流游走四肢百骸,热乎乎地好不舒适,周身的疲惫也因此稍解。
  见到莫提准起了怀疑,她心里有些着急,那股热流像是感知到她心意,蓦地缩了回去。
  于是陈大昌第三度登背,鲾鲼准了。
  三人坐好,这巨大的、毯子一般的生物就缓缓开动,向着对岸游去。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背部却没有半点起伏,比跑马不知平稳多少倍。一般鲾鲼行进时,水流会从全身经过,包括宽平的背部,只有这一只后背高高隆起,才能将众人都托在水面上。
  冯妙君暗自松了口气。
  别人不晓得,她自己心里能怎么没点数儿:
  鲾鲼怕她,大概因为她吃掉了龙珠之故。鳌鱼身为龙属,对水族或有震慑作用,这头鲾鲼能长这么大多半也是成精成怪,对龙的气息格外敏%~感,因此惧怕。
  她就庆幸莫提准听不见这头怪物的心声,毕竟他知道她去过升龙潭。
  她正思忖间,莫提准扭头上下看了她几眼道:“它怕的是你。”
  “我?”她一脸惊奇无邪,“它块头这么大,为什么要怕我?”
  “这就得问你了。”莫提准沉沉道,“你在升龙潭还动过什么?”
  果然,他有所怀疑!
  冯妙君心念电转,脸上却作苦苦思索状:“没什么呀,我掉进潭里喝了几口水,然后又爬到岸边……”说到这里露出厌恶之色,“是因为我喝过那条怪鱼的血吗?它的血把大半潭水都染红了,好腥。”
  她呛水,当然也喝下了鳌鱼血,这程式不难推导。
  莫提准这才面色稍霁,显然也想到了鳌鱼的来历,点了点头:“是你一点机缘。吃了鳌鱼血,你今后都不容易生病。”
  “这么好?”她先是惊喜,而后扼腕,“早知道我就忍腥多吃块肉了,说不定这辈子就无病无灾。”
  “想得倒美,你能啃下它一块肉才算。”
  莫说啃了,就是切都切不下,她试过了。
  莫提准阴沉的脸上抹开一丝笑容:“也幸亏你没吃下。鳌鱼血肉富含天地灵气,不是你这样的小女孩承受得起的。你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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