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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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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陆茗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不敢打扰。又听他喃喃道:“冯妙君,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这话,陆茗自然没办法接。
冯妙君这几年在晋都深居简出,实在没什么存在感,因此关于她的情报也是不多。云崕思忖片刻还是没有头绪,只得暂时放到一边。
陆茗趁机道:“这消息至多再有几天就会传到魏都,您有何打算?”
“打算什么?”云崕摸着下巴,漫不经心道,“撤军吧。”
“撤军?”陆茗呆了一呆,“您不等王令下来么?现在撤军,恐怕魏廷里那些人又要弹劾您了。”
“岂不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云崕将手中一面令牌扔给他,“妖怪已经拿下,还有什么理由再占着这几城不放?”魏军是借着追逐大妖的借口一路冲到这里来的,再要往前走就是实实在在的侵略,师出无名。
峣国已经下了两次通牒,大军也开始集结,枕戈待旦。
峣王的脾气不太好,魏军再拖上几天,恐怕想撤都不好撤了,只能打硬仗。
这又是何苦来着?他们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何不见好就收?
他家主人还是这样任性啊。陆茗苦着脸应了声“是”,又问他道:“撤军路线,仍是过甜水入关,再取道聚萍乡么?”
“暂留一万兵力在边关,以防峣国报复,聚萍乡驻军退守二线,其他各军返回原区……”说到这里,云崕突然顿住,脑海里有灵光一闪。
聚萍乡?
是了,他先前怎觉“冯妙君”这名字似曾相识,出处原来在聚萍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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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逮老鼠去(加更章)
记忆的阀门一旦启动,他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了好几幕场景,升龙潭、淄县县衙、回魂的王婆、聚萍乡土堤上的传送阵法,还有当时他觉出的不对劲……
对了,还有莫提准!
云崕蓦地睁眼,眸中有冷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莫提准在聚萍乡设搬山阵,原也是为了趁着鳌鱼升龙之时劫取龙珠,结果没赶上时辰,被他抢了头筹。
在那之后,他还和莫提准打了一架,确认了阵法是其所布,也就没有再疑心其它。
很显然,采星城的冯妙君就是当年莫提准从聚萍乡带走的那个小姑娘。莫提准此举何意,当真只是动了爱才之念?
当时那女娃看起来也没甚特别之处,当地小商户独女,父亡母守寡,在淄县衙门里见了他还畏首畏尾,连头都不敢抬。
唔,等一下。当年那桩凶案的犯人竟敢当街拦下萧衍的马车告状,由头是——
安夏余孽!
“咔嚓”,他手中一紧,不意掰了块桌角下来。
“快马加鞭,去淄县查个案子。”云崕一字一句对陆茗道,“三年前夏秋之季,聚萍乡发生的王婆案。我记得最后被指认的凶手是王婆的儿子。你叫人把案情卷宗原原本本给我拿回来,顺便查一查被告方的现状。”
陆茗领命而去。
这里离淄县不远,云大国师的加急密令又是驿站快马来去传递,因此只用了五天时间,他要的情报就摆上了案头。
三年前他就参与过这个案子,可不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才来细看案情。云崕发现,自己或有疏漏。
他见多识广,理清了来龙去脉后心头反有疑问:凶手是赵大召无疑,这一点还是他用还魂术召来王婆的魂魄亲自指认的。可是被告冯氏一家就真地那么无辜吗?
似乎也不是,因为案中的证人、厨娘胡萍几天后就不见了踪影,再也没人见过她;而被告的冯妙君及其母亲徐氏,随后也离开了聚萍乡不再回来。情报里说得很清楚,冯记不久就变卖了在当地的产业,可见这对母女是卷铺盖遁走了。
如果心里没鬼,何必要偷偷开溜呢?
聚萍乡这样的小地方,他本不该记得的。可是这一回搅进了鳌鱼,搅进了莫提准,还有一个处处存疑的案子、一对牵涉其中的母女。
“她们把冯记开去了哪里,也在采星城么?”
陆茗微微一滞:“这个,可能还要花点时间才能查出。”这世上有多少商号叫作“冯记”啊?恐怕两百只手都数不过来!
云崕在屋内来回走动几步,总觉得有个念头呼之欲出,可要细究却又无从下手。
他一定有所遗漏。理论上,应该有一条线索能穿起这全部事件。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猛烈的心血来潮了,似乎弄清这件事,就能解开一个大秘密,并且这秘密还是与他有关。
何况,他丹田里还有那么个麻烦在。
如果他找不出线索,那就只有去找——
云崕停下脚步,转头对陆茗道:“撤回魏境以后,我要离开。有人问起,你就说我闭关了。”
又闭关!这理由都快用烂了,不然就是心疾发作卧床。纵观其他五国国师,哪有比他家主人更病弱的?“您要去哪?”
“散散心。”云崕笑起来如春风拂岸,在陆茗眼里却充满了狡诈,“这些天军务缠身,忙累不堪。你也知道的,我身子不好,需要时常休憩养神。”过去几天他被军务绑在大营里。现在仗不打了,他还休不得假么?
回回收拾烂摊子和面对诘问的都是他,陆茗觉得自己也快心疾发作了:“若是王上也问起?”
“那么我还是闭关。你把他想要的东西送过去,他不会计较我闭关还是外出。”云崕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罢,峣国此时不敢来犯。”
陆茗干巴巴道:“可、可是王廷那里……”这回一撤军,魏廷的御史们必定跟打了鸡血似地,等着参国师一本呢,结果他家主人连回朝自辩的打算都没有,直接就要玩消失。
云崕笑得别有深意:“我吃这一回亏,不知有多少人欢欣鼓舞,我就让他们高兴高兴,王上也能放心一些。”过去这些时日,他出的风头已经够了。
陆茗只能应了声“是”。
¥¥¥¥¥
苗奉先离开采星城以后,晗月公主又来找过冯妙君。
峣国二王子的动向受很多人关注,他来过冯宅的消息瞒不过宫里人的眼睛。好在他有一杆报恩的大旗可以扯,登门拜谢救命之恩是理所当然,他在冯宅逗留的时间也不久。
晗月公主正啃着一个咸水桃子问她:“他找你作甚?”
现正是比拳头还大的蜜桃上市的季节。冯妙君上一世的母亲最会腌咸水桃子,她从小吃到大,对做法早就烂熟于胸。这种桃子一定要用特制的酸梅汤,混合特定比例的盐、水、糖配成腌汁,以硬桃搓洗浸泡,所以又叫“洗桃”。
成功的关键全在腌汁的比例,晗月公主正在啃的桃子光润饱满、酸甜可口,又带着梅子的清香。她不知不觉吃光一个,正伸手去摸第二个。
冯妙君在她小手上轻轻一拍:“这个吃完就不用午饭啦,我家的厨子会感谢你的。”而后将苗奉先的来意说了,没有一字虚言。
这种事儿,坦荡些的好,晗月公主要是因此而怪罪她,她也无法。
果然晗月公主听完呆滞半天,连桃子都丢在一边,伸手指着她道:“你、你……”
冯妙君等着。
“你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为什么突然犯傻!”公主痛心疾首,“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要拒绝!”
“我……为何要拒绝?”这回当机的换成是冯妙君了,难得她把公主的话又机械地重复一遍。
公主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醋劲大发呢,说好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呢?
“是呀,你为何拒绝!”晗月公主气得花容变色。
………军情速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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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更新就到这里了,水云累炸了,要歇歇,大家明天见。
第85章 公主出马
“我千山万水连远嫁峣国,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和你玩耍,比起他身边那些女人要好上千倍万倍啊!”
“……”冯妙君就冏了。好吧,她又一次错估了晗月公主的神奇脑回路。
其实应该说,是她又一次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了。在嫁人这件事上,晗月公主本能地想得通透:反正苗奉先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与其面对那些讨厌的莺莺燕燕,晗月公主宁可他娶的是她聊得来的小姐妹呢。冯妙君要手腕有手腕,要气度有气度,晗月本身就是公主,两人就能成虎,还怕不把苗奉先的其他妻小吃得死死的?
说到底,一直没有遵从这个世界玩法的人是她冯妙君而已。
她不由得失笑。原来晗月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冯妙君不由得摇头:“好不容易得了个姻缘自主,我日后可要瞪大了眼,好好挑个自己喜欢的。”其实她对自己的现状挺满意的,天底下有多少绝色红颜能不被权贵觊觎,不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右?
难得她还有这点子运气,又何必紧巴巴去凑近一个注定被群美环绕的男人?
这一击正中晗月公主要害,让她顿时垮下了脸。好在冯妙君紧接着道:“不过么,好朋友的婚礼,我很想参加。”
晗月公主的美眸顿时亮了。她这回是奉旨远嫁,婚典在峣国国都举办,也就是说……
“你陪我去?”她惊喜得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公主矜持高贵的架子早不知道丢飞哪里去了。
反正,她在冯妙君面前早就没有架子可言。
冯妙君欣然点头:“只要王上同意,我就陪你同去。”送亲队伍可是经过严格甄选,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她得通过官方渠道。
此去路途迢迢,有好友相伴,能稍解离乡之苦。这么想着,晗月公主再耐不得了,一翻身就下了榻:“我这就进宫去找父王。”
冯妙君算了算时辰:“此时廷议还未结束吧?”公主刚出了她家就去找晋王,晋王能不知道是她怂恿的?
晗月公主一想也是:“父王今日下午还有事……罢了,明天再去。”她吃了两个硕大无比的桃子,果然就把胃哄饱了,什么美味珍馐也吃不下,只得起身准备回宫。
冯妙君去送她,可她走了两步又转头,眯起眼地打量着她:“你是不是早动了这个念头,为什么不让苗奉先邀请你去?”峣国二王子若想请救命恩人前去观摩自己的婚典,晋王怎么好拦着?再说冯妙君在晋都根本无官无职,大闲人一个。
“我不想沾他人情,更不愿让他生出错觉。”冯妙君很明白一点:要是对一个男人无意,就莫要给他错误的暗示,不然就是给自己将来惹麻烦。
“原来你是真不喜欢他。”晗月公主的神情居然有两分失望。冯妙君抚了抚额头,暗想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和公主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一起去了。“重点是,公主您今后是不是喜欢他。”
否则晗月公主独在异乡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那日子和坐牢又有什么分别?
晗月公主抿了抿嘴,又想起了冯妙君那句“姻缘自主”的话,心中无比羡慕。
冯妙君见她若有所思,还是提醒了一句:“若想我能同去,公主切记,只说这是您的主意,非要拖上我不可。”
好大的脸!晗月公主鼓起腮帮子,真想啐她一口,旋又想起自己可不就是真想拖她上路么?现在就算冯妙君想反悔,她也坚决不允!
……
第二天廷议过后,晋王回殿换装,正准备出席宠臣嫁女的婚典,却被晗月公主给堵住了。
几个女儿当中,晗月公主性格最是大方爽朗,不似一般妇人小肚鸡肠,颇有王后年轻时的风采,是以最得君父宠爱。因晗月公主远嫁之事,王后不知道在晋王面前哭过几回。一国之主也很是郁卒,那份盟约是久远之前订下的,他怎么知道后宫的嫔妃肚皮这么不争气,除了晗月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适龄婚配的公主了?
苗奉先此来,又把婚约的日子敲定。算起来爱女留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剩不到两个月,晋王看着她,口气都变得好生柔软。
晗月公主拉着他说了一会儿话,终于要求带上冯妙君同去峣国观礼。然后她就看着父王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这是冯妙君自己要求的?”
“这是儿臣自己的想法,还没跟她说呢。”晗月公主嘟着小嘴道,“要是我去说,她必定不愿去,还得父王出马。”父王果然有点不情愿。怪哉,好友怎么知道?
“怎么的?”
“苗奉先对她有意,也想把她一起娶去,被她拒绝了呢。”
“娶?”不是纳,而是娶,也就是说,苗奉先许给冯妙君的位份很重。晋王皱了皱眉,莫非苗奉先摸清了冯妙君的真实身份?不对呵,那丫头既然拒绝他,就不会把底子兜给他。
晋王看看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儿,想起冯妙君的容貌比女儿还要更胜一筹,对苗奉先又有救命之恩。嗯,少年恋红颜也在常理之中,苗奉先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在峣国二王子这年纪时,也做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傻事。
还好冯妙君拒绝了,否则晋王拿什么来干涉她?她只是一介布衣。
无官无职、无权无名,反而成了她最好的保护伞。
想到这里,大晋之主对她微生好感。可是,放冯妙君出去?他还是有些犹豫。
晗月公主抓着他的袖角轻轻摇晃:“儿臣就要嫁去峣国了,从此独守异乡、孤苦零仃,好不容易有个朋友要陪我最后一程,父王都不肯么?”
她前面还是撒娇,说到后来反而触动心事,当下眼眶红了,声音也颤了,杏眸泪水汪汪,蓄势待发。
这是他的至亲骨肉啊,还是最宠的那一个。晋王被她说得心头刺痛,连呼吸都微微一滞,不由道:“好罢,让她陪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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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天魔秘法
左右不过是颗闲棋,也不知何时能派上用场,就让冯妙君陪着女儿去一趟峣国又能如何?虽说她也曾是公主,可是现今无依无靠,除了大晋还能依附哪里?
是了,听说她炼出内丹成为修行者,那是最好。想要获得元力,就必须效忠国家。她如果有心投靠峣国,大可以挟救命之恩让苗奉先带走她,后者必定也是心甘情愿,何必来通过晗月公主?可见,她无意于峣国,这是英明的选择。
晗月公主大喜,眼里还噙着泪,却已笑靥如花,一把抱着他胳膊娇呼道:“果然还是父王最疼我!”
晋王看她一眼:“我不让冯妙君去,就是不疼你了么?”
晗月公主还待撒娇,却听父王道:“待你成婚月余,再把她遣回不迟。”
公主乖乖应了,本还打算把冯妙君抓在峣国多陪她一段时日,看来是空想了。
父王为什么这般在意冯妙君,不许她久离大晋?
她眼前浮起好友人比花娇的倩影,暗道莫不是父王看上她了?
不能吧?那可是国师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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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同意冯妙君与晗月公主同行的消息,是由莫提准带回来给冯妙君的。
莫大国师用审视的目光看她良久,不置可否,最后只道:“我的大弟子铁心宁今次也会陪护公主前往峣国,观礼后他会送你回来。”
冯妙君明白,这是晋王的命令。她名义上是国师弟子,那么就由她的“师兄”来护送她往返,最好不过。
“你若不回,财产就由王上代管了。”
“……喂!”代什么管,那分明就是充公!
去峣的日子确定下来,她留在晋都的时间就开启了倒计时。冯妙君一天都不浪费,鸡鸣时分必定坐上前往小孤山的马车。
她必须在离开之前,把看中的书都尽可能背下来,远行途中再慢慢参悟。这任务实在艰巨,幸好她如今以神念阅览,看书背念的时间比原本缩短了至少三分之二。
她最最放不下的,就是天魔文写就的那一堆秘史。她在魔物眼皮底下“自学”天魔文好长一段时间了,也该能看懂一部分了。所以现在她迫切要办的,就是将这一排书架上的玉简都囫囵看个遍,能记住多少是多少。
不得不说,天魔的秘法和咒术五花八门,其复杂程度实是令冯妙君叹为观止。她试过研习一二,却发现自己最多只能掌握最粗浅的几种,余下的么,就不仅仅需要强大灵力的支持和反复的练习了,还要有凝实的神念支撑。
这一点,冯妙君目前还办不到。但是关于咒术的了解,她每天都在加深。比如书中就提起一条基本规则:上天有好生之德,又称作天无绝人之路,所以无论是多么复杂、多么阴毒的诅咒,也一定有法可解。
否则,它就不能被创设出来。
天知道她读到这几行字的时候,那激动程度已经不能用热泪盈眶来形容了。
整整三年半,她都在黑暗中独自摸索,始终一无所获,甚至一度怀疑鳌鱼诅咒是再也没法子解掉了。若非她本性坚韧,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死心眼儿,或许早就放弃了在无涯书海当中寻找方向的初衷,任自己随波逐流算了。
反正,这世上多数人的性命也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也同样过得很好么?
她也是人,也会灰心丧气。
幸好,她终于看见了这句话。
又过了几天,虽然关于共享生命的诅咒还是没有线索,可冯妙君却看见了一条称作“替死”的咒术,那效果也很是奇特:
指定一个人,将自己受到的伤害转嫁给他。
这个咒术用好了,简直能给自己多加一条命!可想而知,那附加条件必定是多如牛毛又苛刻,比如替死者和施术者胖瘦一致、生辰八字要吻合,连姓名都要改成一样,施术者每隔一个月要以精血饲喂替死者,法术生效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三里……
虽然没提到共享生命之事,可是究其本质,同样是在完全独立的两个人之间建立某种联系。并且当他们互相没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依旧可以保持这种联系的稳定性。
云崕和她之间,岂非就是这样的关系?
如果她朝着这个方向深究下去,有没有可能解开自己的麻烦呢?
这一日,她又翻着一样记载,甚至比“替死”更让她心动不已:
世上原有一种蛊,也能牵连两个人的生死!
它称作“同心蛊”,又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鸳鸯蛊”,雄雌都是一对儿炼好的,受术者双方在心头各种一只,从此性命就连在了一起。
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能独活。
看到“同心蛊”的功效,冯妙君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这和生命诅咒的效果,几乎如出一辙!她和云崕之间,也是要活活两个,要死死一对,没有中间形态。
难道鳌鱼当初给她和云崕种下的,其实不是诅咒而是蛊毒?
拿到这个好消息,她再看车外千篇一律的夜空时,都觉得今晚的星光明亮了不少呢。
可是离开烟海楼之后,随着轮声辘辘、车厢轻晃,她的满腔热血也被窗外传进来的微风慢慢吹得冷却下来。
鳌鱼是一头妖怪,还被困在升龙潭中数百年之久,它能上哪里弄到蛊虫?
何况烟海楼里只有同心蛊的记载,却没有炼制方法,书中说此法失传已久。烟海楼藏书再多也未必全面,可连它都没有收录,鳌鱼会炼同心蛊的机率又有多大?
难道说,有人事先把蛊虫给了鳌鱼?
不,这个想法其实也不成立。同心蛊必须种在两人身上才能生效,假如真有这么一只幕后黑手,他就算知道云崕能杀掉鳌鱼,但又怎么清楚冯妙君会出现在那里呢?
要知道,她误踩莫提准的传送阵法而去了升龙潭,这是个小概率事件,算中的机率大概等同于站在大太阳底下被闪电接连劈中两次。
……军情速递线……
下一章为打赏加更章,15时放出。
第87章 来袭的狼群(加更章)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这人神通广大,连莫提准提前几个月绘制阵法、打算夺取鳌鱼龙珠都计算在内了,这才给鳌鱼送出同心蛊,可是莫提准传送到升龙潭之后和云崕势必打生打死,到时候是两败俱伤还是死一活一,抑或两人都能活着离开,这就绝不是人力所能算计的了。
从这里逆推回来,鳌鱼所用的并不是同心蛊。
可就算想通这一层,冯妙君也不泄气。至少这件事有眉目、有进展了。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或许等她修为更深厚、境界更高明、眼界更长远之时,自然就找到了解法。就像她怀疑莫提准、云崕这两位大国师也能解诅,但他们很可能此前根本没接触过同生共死诅咒。
到得他们那般境界,自能凭本事推演道理,去解决前所未见的问题。
因为,这本就是他们要辅助国君完成的任务。
想到这里,冯妙君心思又活络了。是不是还有捷径可以抄呢?
她不能求助云崕,也不能求助莫提准,可是世上国师又不止这么两位,倒不如——?
她这里正闪过十几个念头,外头忽然传来砰砰几下,而后似有重物落地,疑似惨叫响起。给她拉车的马儿也发出了希聿聿的长嘶,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又来?冯妙君心神一动,星天锥就从她掌心浮现出来。
是魏国还是云崕派人来报复她?
她帮助苗奉先杀掉了云崕麾下高手黄秋纬,此事很快会传到各国的有心人耳中,云崕会不会气恼她坏了他的大计、削了他的脸面,因此派人来截杀她以出一口恶气呢?
不过么,她从不坐以待毙,又添神兵在手,这些人想冒犯她可要付出惨重代价!
冯妙君娇躯一扭即从小窗中钻出去,动作灵巧如水中游鱼。
再一闪,她就趴在了车厢顶上。举目四顾,视线再无遮挡。
再然后么,她居然看到一群恶狼追着自己的马车!
群狼数量多达百只,毛色、胖瘦、大小不尽相同,但瞪过来的眼睛里都冒着绿莹莹的光,好像她是香浓味美小点心。
冯妙君重金购买的好马跑得比狼快,可是这些家伙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加入追击的行列。这会儿马车走在小孤山下方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有两头大狼就从左上方的林子里钻出,从上往下直扑车辕。
坐在副驾的陈大昌拔剑,将其中一头直接斩首,另一头爪子才拍到木头上,车厢就散发出淡淡青光,忽然将它弹开。
防御阵法应激开启。
自上次苗奉先扒车、狌狌来袭,冯妙君怎么可能再毫无防范地乘车?
此时又有几头狼扑到,试图去咬马腿和马腹,骏马惊嘶两声,带得车厢走歪,于是后头的狼奋不顾身往车上跳,被弹开、下半身被车轮卷入绞得血肉模糊也绝不松爪。
车厢虽有阵法保护,拉车的马儿却没有。大车要是被带歪,很容易便倾覆到山谷下。冯妙君皱眉,一抖手甩出星天锥,将伸嘴去咬马腹的灰狼打了个对眼穿才道:“这些狼是人为聚起的。”
狼群都是小团伙聚众,一般在六、七只左右,超过十只就是人丁兴旺了。这条短窄的山路竟然聚集了上百只,那至少是十余个狼群的集结。她在这条路上往来三年多,从不知道城郊竟然藏着这么多狼!
“未必是人。”
马夫突然开了口,拿鞭子打了个唿哨,把凑近的狼卷起来丢进山谷里。
那动作轻松自在得像是从餐盘里挟菜。
陈大昌掉转剑尖搁在他脖子上,厉声道:“你是谁!”
马夫弹指,“叮”地一声,陈大昌就觉一股巨力传来,将剑尖荡开。这人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染了风霜、平凡无奇的脸,而后温和一笑:“冯妙君,你该喊我一师兄。”
前次遇险就死了一个车夫,她赔了不少钱,这个是新近从国师府调过来的,她没多问也没多想。冯妙君咦了一声,联想莫提准前些日子所言,不由得试探道:“大师兄?”
连她在内,莫提准名义上的徒儿只有三个,二弟子许凤年她已经见过了,那么眼前这位“师兄”只可能是铁心宁。
“是我。”
她长舒一口气。莫提准指派大弟子铁心宁护送她往返峣国,可她没想到这位大师兄不显山不露水,居然跑来给她当车夫。
这也太平易近人了。
“待会儿再跟您寒喧,大师兄——”冯妙君眨巴着眼,“我不想喂狼!”
车行狼嚎以外,远处还有一种声音格外刺耳,仿若尖笑。
她这么漂亮,没人能抗拒她的眨眼杀,铁心宁也不能。他咧嘴一笑:“好,你等着。”拍了拍陈大昌的肩膀,把缰绳递给了他,“你来驾车。”
他跃到车厢顶上站直,显出颀长有力的身形。恰有一片半黄的阔叶飘落车顶,被他接在手里一晃。
淡淡青光中,叶片赫然变作了一具长弓!
“射狼先射王。”冯妙君瞪大眼睛去挑,“哪几头是狼王呢?”今晚有星无月,五十丈外就是一片黑暗,她又不是夜行动物,能勉强分辨出狼的轮廓就不错了,哪瞧得出谁是头狼!
陈大昌一拳击飞右后方扑来的巨狼,那比普通灰狼还要大上半圈,嘴里淌着白涎:“这个?”
铁心宁沉声道:“射它没用,这些狼都疯了。”
疯了?她低头瞧去,果然迫近马车的狼瞳孔放得很大,嘴角流出来的都是白沫,再计较它们不顾伤亡的飞扑……生物的本能是趋利避害,绝不会这样胡来。
被咬上一口,会得狂犬病吧?
铁心宁忽然抬手一指:“在那里了。”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狼群后方果然远远吊着一个奇怪的身影。冯妙君运足目力才勉强看个大概,原来是一头大狼背上驮着个古怪的生物。
此物长相与狼相似,但尖嘴瘪腮,满眼狡黠,一双前腿很短。尖利的笑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每出一声,狼群就更加卖命奔跑。
陈大昌忽然道:“那是狈!我听过狈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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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活靶子(加更章)
狼狈为奸的“狈”?
“这几头狈已经成精,才能驭使群狼不要命地来攻。”她听铁心宁说完,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颈上的红绳挂坠,坠子是只雕工简陋的金鱼,被她一摸却发出淡淡微光。
不过这时候大师兄已经顺手从发髻上摘下一支木簪,迎风吹了口气就变作三尺长的箭支,而后弯弓、搭箭、瞄准。
两人离得近,她甚至能望见箭头上有劲风凝聚,如同暴雨前天幕上卷积的乌云,蓄势待发。
那姿势,帅得冯妙君直想鼓掌。
“嗖”地一声,箭如流星射出。
那头大狼凑巧向外跳开一步躲避山石,哪知箭矢也跟着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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