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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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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九年前新夏一穷二白,不得不靠着魏国的赔款治家、打退侵略者。现今新夏国富民强,居然可以反过来从魏国手里买走土地了。
  这真是扬眉吐气。
  援助魏国,却又不招致本国人民的强烈反对,新夏女王居然做到了两面讨巧。只凭这一点,她就让大陆各国老练的政治家们再一次刮目相看。
  摘星城里的晋王看完战报,不禁拍案道:“厉害。这便叫做各取所需,燕王应该无话可说。”
  在魏境作战的燕军的确憋气。
  可是燕国现在一门儿心思只想着速攻魏国,决不想在这节骨眼儿上被新夏搅局。更微妙的是,冯妙君一口气将安夏七州都换过来了,她下次再不能以这个名目支援魏国。鉴于这是一次性的买卖,燕国最终选择了默默咽下这口气。
  新夏运输的物资,飞快送到魏军前线。
  在燕人的强力冲击下,魏军在花巢高原的据点变得零碎而分散,加上地龙翻身引起的山川变形、河流改道,其实在敌中、敌后有大量魏军游蹿,但苦于粮食、武器、药品不足,西部和北部的援军又不能跨过燕人的阻挠将物资送到,是以一直苦苦挣扎。
  这也就是冯妙君当日分析的,魏国前线其实根本不缺人,缺的只是战争的手段和物资罢了。
  而新夏补给自东向西而来,少了燕军的阻隔,直接送到这些魏人手里。
  打仗打的是什么?在双方基本势均力敌的前提下,其实就是比拼谁的物资更多,谁的后勤更牛。
  新夏用来“买地”的物资不少,但放在一场战争中可不够看的,充其量只算一次较丰富的物资补给。然而这就像给油表亮灯的车子补加几升油,至少还能让它坚持往前跑上几十公里。
  东南魏军吃上饭、拿上武器,重新焕发战力,立刻让燕人有了后顾之忧。
  魏燕两国也惊讶地发现,新夏提供的铠武和军械居然相当精良。
  一场战役结束之后,有两套沾血的内甲被送到燕王面前。他拿起翻看两下,脸上微微变色:“这是新夏应援魏国的装备?”
  “是。我们在不少魏兵身上都发现了这样的内甲,开战以来从未见到过。”


第590章 重临战场
  许恪肃声道,“它在前后胸、腹部、裆部都用上了精金,延展手法类似‘云锻’。”
  燕王沉着脸:“桃源境!”
  精金的确是相当昂贵的金属,但新夏的工匠将它打磨、延展到极致,只要米粒大小这么一点精金,就能嵌装整件内甲,从而使它的防御能力直接跃上两个等级,寻常刀剑都劈不断。
  最重要的是,这打造工艺疑似“云锻”——只有桃源境才掌握的锻造秘法。燕国的锻造水平当然也不差,但它依旧花费重金从桃源境大量购入这种战甲,以提高士兵在战场上的存活率。
  新夏居然也办得到,这就太让人惊讶了。
  它崛起的速度太快,用掉的时间太短,有识之士鄙视它是个暴发户式的国家,认定它虚假的繁荣掩盖了大量弱点,军械制造就是其中之一。军工的水准,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风向标,在多数人看来,新夏在这一项上应该是不及格的。
  然而出现在魏国战场上的新夏战械和铠武,居然让人大为改观。燕王的第一念头就是:
  桃源境和新夏,莫不是私底下做了交易?
  他把手上内甲一扔:“发问桃源境,要它告诉我,隔着一个禁忌之海的新夏怎么会掌握它的制甲术!”
  面对这样的质问,桃源境当然一力否认。不过他在北陆前线作战,桃源境却在南陆最东侧,消息传递一来一回耗时太久,北陆战场上当然又有了新的变化:
  燕军主力攻下花巢高原后继续往西进攻,一路高歌猛进,沿途将魏人修理得鼻青脸肿,己方士气如虹,达到了极盛。随后,它就与魏国大将赫连甲率领的精锐之师迎头撞上,大战了两天两夜。
  双方都杀红了眼,现场血流成河。
  这也是燕军攻下花巢高原后,遇到的最强劲敌人。
  幸好凭借着燕王高超的元力调度与加持,燕军最后还是打败了魏人。这一仗打得格外惨烈,赫连甲损失三万余人,情知不敌,终于转头逃走。
  魏军奔逃的方向,正是号称景色秀绝天下的天门峡。
  顾名思义,此地大山如巨门、如屏风,一道道险直陡峭矗立于平地之上。地形复杂、视野狭窄,就是藏进几万人也能神鬼不知。
  换在从前,燕军并不愿深入这等险地。可是现今么,一是杀红了眼,哪里计较什么穷寇莫追;二来己方占齐了优势,战力彪悍,有道是一力降十会,魏人就是打算巧用奇谋,他们也夷然不惧。
  赫连甲的军队更是魏国中部抵抗力量的中流砥柱,只要将它打断,燕军在这里就可以横着走了,离攻下魏都的目标也就更迈进了一大步。
  所以燕王不顾几位大将的反对,发令奋起直追!
  这一追,就进了圈套。
  天门峡入口突然涌出大队魏兵,直扑驻扎在此的燕军后勤大营。人数最少超过了十万,如果算上赫连甲的大军,在这里作战的魏人超过了二十九万!
  燕人也猜到这里会有埋伏,但己方人数过二十万,又挟大胜之威,士气大振、元力充沛,终是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
  两边很快战成一团,血染天门峡。
  按理说,在燕王加持下的燕国大军,以二十万之数对战二十九万魏军也是毫无惧色。即便胜不得,至少也能全身而退。不过就在双方战斗短兵相接的瞬间,魏军身上也泛出了淡淡的光芒!
  元力!
  就在这光芒的笼罩下,每一个魏兵精神抖擞、气力见长,震天的呐喊声中都带着狂喜:
  国师回来了!
  只有国师,才能调度元力,加持战争。
  对面的燕人大惊,连燕王都是瞳孔骤缩。但他立刻运起神通大喝一声:“赫连甲,你们萧衍小儿又找来哪个杂碎当国师?”
  到了他们这个层级的大能,遇到的麻烦也不会是普通的麻烦。云崕久未露面,连魏国元力都无法调配。燕王又和他在火山里交过手,此刻见着元力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
  魏国或许丢卒保车,启用了新的国师!
  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军队听的。果然战场上的燕人闻之,面色大定。是呵,即便魏国重新拥有元力,只要国师不是云崕,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就在这时,魏军中传出一记长笑:“赵回,红魔山一别,你还是那般畏首畏尾!”
  那声音清朗悠扬,听在燕王耳中更是该死的熟悉呵。
  云崕,居然真是云崕!
  他一张口就提红魔山,那是燕军进攻魏国以来遭遇的最大挫败,火山喷发、吞噬人命的场景仿佛人间地狱,造就了纠缠无数燕兵的梦魇。这场中就有许多西北撤下来的燕兵,闻言连打两个哆嗦,情不自禁。
  他意在压制敌方气焰,燕王却没空拌嘴,他忙着听声辨位,发现那云崕的声音其实在飞速靠近。
  果然就在下一瞬,左前方正厮打作一处的魏燕士兵突然被撞开。猎猎劲风中,一头健壮的飞廉对准燕王扑来。
  这怪物长着豹身鹿角,脑袋却像鸟类,天生有御风之能,行动速度比驳兽还要快得多,在空中带出一道残影,真身就已经扑到燕王面前,鹰钩般的尖嘴猛啄他骑乘的灵兽。
  飞廉背上还有骑士,人未到,戟先至,对准他咽喉直戳过来。
  这人一身淡红战甲,长得十二分俊俏,只说面貌就是无数少女的深闺梦里人,然而此刻桃花眼里全是凌厉杀意。
  老对手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相斗多年,甫一交手,燕王就知道云崕又恢复了盛时修为,无论他在红魔山出过甚意外,构成的伤害也早就过去。
  事实上,云崕在天门峡抢战出场,就是要缠住燕王,令他不能自由指挥军队。
  魏国师都下场了,魏国的军队和修行者自然响应如云,流水般往这里聚拢。燕军不甘示弱,很快这里就变作了整片天门峡战场的中心漩涡,源源不绝将兵员都吸引进来。
  燕王虽然挥斥方遒,却也醒悟过来今日是自己刚愎,冒进埋伏。


第591章 形势逆转
  有了国师加持,魏军的战力再度恢复到从前水准,又有新夏送来的精甲锐武,单体实力与燕人基本不相上下。
  可是现在,燕人不到二十万,魏军却有足足二十九万精锐之师,并且首尾呈合龙之势!
  敌强我弱,燕王再不甘也只得大声下令撤退。
  云崕却笑道:“急什么?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罢!”
  话音未落,紧接着几声轰隆炮响,却没落在人群里,反而上方传来异声。燕军抬头一看,竟是数里外魏人发炮,整整齐齐都轰在山壁一侧!
  早说过这里大山如屏风,小山如风帆,都是长而薄的体型。而魏军的炮弹基本都砸在三、五座小山的西侧,连发一、两轮之后,山体再也抵不住巨大推力,往东倒伏。
  明眼人一看就知,魏人事先在小山底部动了手脚,将山根挖薄,这才方便火炮将它轰塌。再说那炮火威力也惊人得很,一看就知道是烧钱货。
  底下的燕人却发出恐惧的嘶嚎——小山倒下来的方向,正是燕军大部队所在!
  这才真叫推金山、倒玉柱,亿万吨土石兜头砸下来时,谁还有勇气站在原地?燕人再强悍,这会儿也是一声发喊、四下奔逃。
  天灾面前,人力何等渺小?燕人长胜多月积攒下来的勇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燕王亲睹这一幕,虎目都泛红了,不顾自己正与云崕厮杀,抖手扔出一具雕像。
  此物触地之后,“砰”一声变出个硕大的巨灵神虚像。其身高十五丈,双臂箍着金环,赤膊袒胸,浑身肌肉高高鼓起。受燕王驱动,它甫一出现就仰天无声咆哮,同时双手托举,抵住了砸下来的最大一面山壁。
  虽是个透明的虚影,但它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给底下的燕人争取到更多时间。
  被山影笼罩的燕人吓得胆肝俱裂,却也没忘了要抓紧逃生,纷纷作鸟兽散。
  二十息后,巨灵神虚像持续时间已过,重化虚无。这面巨大的山壁和其他同伴一起,先后砸向地面。
  伴随着巨响,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令天地无光。
  这厢魏军却欢呼起来,敌人的溃逃让他们士气大振,这时就大步冲来,绝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燕国诸位大将立马四顾,唯见沙尘滚滚,耳中一片鬼哭狼嚎,前后左右俱是慌乱的燕人和紧追不舍的魏兵。
  ¥¥¥¥¥
  天门峡大战的情报,雪片般飞向南北大陆。
  诸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燕军中计大败,溃逃东返,而殒在天门峡的人数赫然超过了十二万。这也是两国争霸开始以来,燕国损失最惨重的第二战,死亡人数过半,并且多数人是被山崩压死的。
  剩下的燕军丧失斗志,望风而逃,而魏军就紧随其后、举起屠刀。
  等到最后盘点,伤者反而不到三万人,却又有六千人成了俘虏。
  魏军终于扬眉吐气,事后对待俘虏的态度也是格外狠辣:
  不留活口,就地坑杀!
  六千名俘虏,一个活口都没有。
  冯妙君看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云崕还是云崕,一点儿都没变呢。
  当然她明白魏人此举意图,就是要对燕国形成强大的威慑力,摧残燕人的斗志。
  相比之下,她更关心的是:“燕王呢?”
  “随军东撤,不知是否受伤。”相国王渊知道女王想听什么,“魏国师亲自率军追击,看起来也不像受伤模样。”
  “那就好。”冯妙君轻吁一口气,“云崕既然返军,看来魏国中部的战争会迎来拐点。后面,该轮到燕人头疼了。”
  国师携元力回归,代表魏军实力大涨。这又是在他们自己地盘上作战,主场优势明显。
  冯妙君说到这里,左右顾盼一下:“陈大昌呢?”
  陈大昌是廷尉,每日都要当差。平日里辰时不到就会进宫,出勤之稳定堪称楷模。可是这会儿辰时都过半了,怎地还未见他人影?
  边上内侍进前小半步道:“陈廷尉今日微恙,请假一日望批。”
  “准了。”冯妙君抚着下巴,“难得他生病一回,怎好不批?”话说修行者想生病,哪有那么容易?
  次日,陈大昌果然又在辰时之前进宫。
  冯妙君见他精神奕奕,不禁奇道:“你身体康复了?”
  “劳烦王上记挂,已好。”
  冯妙君正要开口,瑶鼻忽然轻嗅两下,妙目就向陈大昌瞥了过来:“咦?”
  陈大昌不明所以。
  冯妙君掩口打了个呵欠:“起得太早了,困得慌。是了,你可要多歇几日,养好身体?”
  陈大昌赶紧道不必。
  “去做准备罢,要晨议了。”
  又过几日,玉还真也来参加廷议。按规定,每过十天,国师要定期汇报元力的调配情况,以配合国策。云崕那厮随心所欲,想报就报,想偷懒就偷懒,新老两届魏王都拿他没办法;玉还真却不同,于公务上一板一眼,勤勉认真,态度其实不输给陈大昌。
  和激战中的魏国不同,新夏王廷今日的主题也还是风调雨顺,如果要再多加几字,那就凑上“国泰民安”好啦。冯妙君甚至都觉得,邻居成天打生打死,自家却成日无事,这安宁实是奢侈。
  廷议结束,冯妙君叫上玉还真同去御花园中散心。
  两女闲话天下大势,谈笑风生。新夏得国师七年有余,国君与国师相处甚欢,在民间也是美谈。
  冯妙君漫不经心赞她一句:“你用的香调得真好,闻之心悦。”
  玉还真大方道:“这是瑞龙香,祖上传下来的方子,王上若是喜欢,我抄一份献上。”
  “原来是国师的独门秘方。”冯妙君笑眯眯地,“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香不应与外人分享才是。”
  她侧头看向玉还真,国师这几日容光焕发,更添娇艳呢。
  不与外人分享?玉还真何等剔透,一听即知话里有话,不由得脚步一顿,面色微红。
  女王看出来了啊。
  清晨一场大雨,随后太阳就出来了,园中花草如洗。此刻玉还真身边就探出一支火红玫瑰向阳而开,柔嫩的花瓣上却承着晶莹的露珠。


第592章 私会
  冯妙君伸手,轻轻巧巧将这枝玫瑰摘下:“孤还有事,国师自便吧。”向玉还真一笑,在众人簇拥下而去。
  ……
  入夜,廷尉府迎来客人一名。
  陈大昌是王前红人,难得冯妙君对他的宠信十年不变,称得上又红又专,廷尉府本来该是门庭若市的,可惜陈大昌从不邀友设宴,即便有贵客上门,在府也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百官都能理解他的做法是为防止女王猜忌,但久而久之,众人也不想伺候这么油盐不进的主儿了,无事不登他的三宝殿。
  所以廷尉府在乌塞尔城里是难得的清净官邸,门口冷清。
  这趟不起眼的灰马车更是停在后门,灰袍客人戴着帷帽走下来推门而入,马车就得得跑开了,无人注意。
  进了院子,客人脱去帽袍,露出美若天仙的一张面庞,正是玉还真。
  旁边伸出一只大手,将衣帽接了过去。有个人就倚在门后,月光将他的眸子照得很亮。
  玉还真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的目光也是这样有神,让人印象深刻。
  只不过,那时她恨不得将他眼珠子剜下来。
  府里静悄悄地,“其他人呢?”
  “姑婆去找柳府老夫人拉家常未回,前厅的侍女从不到精舍和后院来。”廷尉府的仆侍是整个乌塞尔最少,他原本都不用婢女,府里只有几个长工、一个厨娘。姑婆从魏国搬来这里,他才找了两个婢女来服侍老人家,却也立了规矩。
  陈大昌素来不喜所谓的被人伺候,不料这时倒得了方便,掩人耳目。
  玉还真才走进厅中,那人就从背后抱过来,男子体温透过薄软的衣物传递到她身上,在微凉的夜里格外熨贴。
  他的气息有些粗重。在他怀里,她显得格外娇小。
  玉还真后背蹿上一点麻痒,让她很想往后软倒,不过她拍拍他的胳膊:“我饿了,有吃的么?”
  “还未用饭?”天都这么黑了,他等了好久。
  “用过了。”她就是不想让他马上得逞,微微嘟唇道,“没吃饱。”
  陈大昌立刻放开了她:“有。”
  那个温暖的怀抱急速撤离,玉还真脸色微黑。
  初识情爱的男子不该都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人、赶都赶不走吗?
  不过陈大昌下一瞬就捉住她嫩生生的小手,牵着去后厨了。
  路过厅堂,她见到案上多了个木头花瓶,瓶里养着一枝玫瑰,鲜艳如火,花瓣上的露珠好似还未消失。
  “那玫瑰有些眼熟——”她顺手指了指,“哪来的?”这家伙单身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就算闲得没事,也不会主动去折玫瑰插瓶。
  “女王差人送来的。”说起这个,陈大昌也觉得莫名其妙,“说是御花园中最美的花,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养着。”
  女王真是有心了,玉还真嘴角微扬:“这瓶子呢?”
  “我下午现削的。”
  还挺好看的,她早知道这家伙属于口拙手巧的类型。
  厨房里,他端出来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藕粉圆子,还洒了糖桂花。玉还真眼尖,见到灶台一直是小火慢热,保它温度适宜。
  这呆子,心思还有细腻的时候呢。
  她慢慢吃着圆子,嗯,很香,里面的馅料配比也是刚刚好,甜而不腻。偌大的乌塞尔城里,大概只有她知道陈大昌还有这等手艺吧?谢霜绫没嫁给他,真是少了许多乐子。
  一碗藕粉圆子有十五个,对修行者来说,充其量只能算点心。她取银匙舀一个,咬破藕皮,轻轻往里吹气,直到馅心儿温度刚好才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陈大昌看着她水润润的红唇噘起,喉结下意识动了动。
  玉还真边吃还要边问他:“燕国吃了大败仗,一役就死了十来万人,你看燕王接下来作何打算?”
  陈大昌想也不想道:“我不知道。”
  她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就想一想。”
  “他该改变策略吧。”陈大昌果然低头思考了两息,“魏国师苏醒,燕军就不再是战无不胜,这几个月来大开大阖的打法该不适用了。”
  “燕国会退兵么?”
  陈大昌沉吟道:“应该不会罢。这时候退走,连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南部平原都要一并还给魏国。”
  玉还真耸了耸肩:“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还在吃圆子,一个接着一个,很慢很大家闺秀。昏暗的光线下,女人的皮肤依旧白得发光,秀颌微收,脖颈曲线优美如天鹅。陈大昌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小腹里似乎有一股无名火,闷闷地越烧越旺。
  她终于吃完了,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陈大昌身体前倾,正想来抱她,玉还真却道:“我方才听见前厅有动静,似是姑婆回来了。”
  陈大昌没听见。但他知道玉还真修为比他更高,耳目确是更灵敏,于是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前厅没人。
  陈大昌在门口站了几息,才大步往回走。
  “没人?”玉还真面露惊讶,“难不成是我听错了?不可能——呀!”话未说完化作一声轻呼,却是陈大昌一把将她抱起:“没人,我也闩好门了。”
  他朝自己卧房走去。玉还真也不挣扎,伸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肌:“喂,你先去沐浴,白天才风尘仆仆赶了一个来回。”
  “洗过了。”
  她眼珠子一转:“那你放我下来,我也要洗,身上可不舒服了。”话是这样说,她躺在他臂弯里,动也不动。
  “你很香。”
  “那……”
  陈大昌不愿再听,一低头堵住了她的话。这时他已经进了屋,伸腿踢关木门,先丢她到桌上去亲个天昏地暗,才哑着嗓子道:“作什么捉弄我?”他也不笨,走到前厅见不到半个人影,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她也气喘吁吁:“呆子,不把你逼进死角,你从来不会主动!”
  “不会么?”
  “不会。”
  于是陈大昌一伸手,“咝啦”一声将她身上衣裳撕成了两半,露出莹白如玉的婀娜身段。
  玉还真吓了一跳,美眸瞪圆:“魂淡,衣服都坏了,我怎么离开!”


第593章 为红颜
  他府上可没有女人的衣物!
  上方那男人紧盯眼前美景,哪管她在说什么,迳直扑了下来。他初尝云雨滋味,这时就是架把刀在他脖子上,他也停不下来。
  她故意吃了那么久的圆子,现在该轮到他吃了。
  好在这张桌子足够结实。
  她娇娇骂了两声,又伸手去推他,可是平时生裂虎豹的本事也不知上哪里去了,越推越是无力……
  空气很凉,陈大昌额角却淌着热汗,一点一点滴落在下方交叠的雪白娇躯上。他好像回到幼时居住的马场,父亲是驯马人,第一次教他驯化的就是外头捕来的白色野马。他还记得那马儿在他身下不甘地挣扎跳动,还想方设法伸嘴咬他,满满都是野性。
  可他到底是坚持下来了,哪怕心如擂鼓、快要跳出胸腔。被他压制的马儿终于停止了对抗,慢慢地变得温驯而顺服,开始配合他的节奏,屈从于他的意志,听话地朝着他的目标进发。
  他在自己的原野上尽情驰骋,畅快淋漓,隐约间听见女人轻而细的呜咽,像哀求又像哭泣,伴着淡淡一缕幽香,婉转动人。
  ……
  很快,月儿都已西斜。
  玉还真蜷在男人怀里,呼吸依旧急促,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偏偏陈大昌还咬着她耳朵问:“好么?”
  她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的禀赋真好,初几日还不是她对手,还被她变着花样嘲笑,这两天竟然就摸着了门道,让她招架不住。
  借用女王大人的原话,闷骚。
  她哼了一声,避而不答:“你姑婆回来了,此刻憩在她房里。”
  “嗯。”他声音里有几分不满,“你分心了。”
  没有分心,只是那时她五感反倒比平时灵敏。不过玉还真不会告诉他,只道:“女王知道了。”
  他此刻头脑远不如平时灵活:“知道什么?”
  “你和我,这样。”她提示道,“她必定从你身边嗅到了我用的瑞龙香。”
  玉还真能感觉到他浑身肌肉蓦地一紧,然后又放松下来:“哦。”
  “就这样?”她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以示不满,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惊惶失措,正想好好调笑,哪知道他这样淡定。
  “事无巨细,瞒不过她。”他没以为自己和玉还真的暧¥¥¥昧,能瞒过女王多久。他将玉还真抱转过来,正色道,“我明日就上府提亲。”
  “啊?”玉还真怔了几息,见他满面严肃,嘴角不由得扬起,“我是国师你是官儿,似乎咱俩不能成婚。这还是你耳提面命无数次的规矩,陈廷尉!”
  最后三字,她是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说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这家伙就是根千年的海底沉木,又臭又硬,认死了官家的规矩。就连四年前她抛下脸面主动求欢,他都拒绝了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是一堵,忍不住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啃了几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子。
  “依你之见?”陈大昌也知道如何对付她,把难题又抛还给她。
  “反正女王也知道了。”玉还真耸了耸肩,“不若就维持原状,省得给你的好女王添堵。”
  陈大昌脸色一黑。她这是打算跟他保持面上相安无事、私下夜里偷¥¥情的状态吗?“不成!”无论从前如何,现在两人有了这一重关系,他就要负责。
  玉还真斜睨着他:“你敢坏了规矩?”她才不信。
  陈大昌沉吟两息,才郑重道:“给我一点时间,待燕魏之战止歇,我便公开求娶。”
  “你敢?”玉还真心跳砰砰加快,却咬着红唇,“即便女王有心通融,你也不好正大光明娶我。”国师与重臣有染,在哪个国家都是大忌,更不用说成婚了。冯妙君就算笃信陈大昌,也不好违背这样的世俗力量。
  “可以的。”陈大昌温声道,“只要我不再为官,一切矛盾迎刃而解。”
  玉还真睁圆了眼、不敢置信:“你、你要辞官?”
  “是,然北陆局势不稳,女王还需要我的辅助。”陈大昌斩钉截铁,“只要战事告一段落,我就自请辞官,再娶你进门。”
  哪个男人的梦想不是列土封疆?他倒好,愿意当回平头百姓。玉还真一瞬不瞬望着他,心底有喜悦油然而生。
  终于有个男人愿意为了她,舍弃一切荣华。
  她长在帝王家,知道这有多不容易。
  她咽喉有些哽住,可是费力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你舍得你的女王?”
  话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我更舍不得你。”陈大昌深深望进她眼底,“只要你到时不嫌我身份卑微,无权无职。”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没攒下什么钱。”谁能信他这官儿当得清廉,有限的钱银都用在修炼上了。
  这呆子也学会讲笑话了?玉还真扑哧一声笑了,偏头看着他,窗外照进来的微光将他面庞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坚毅。
  “别怕。”她伸手轻抚他的脸,软软道,“我养你。”
  陈大昌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三个字,忒刺耳了,她却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她的唇又轻又软又香,陈大昌正想反客为主,玉还真却抬起头来,正色道:“我再问你一事,好生答我——熙王之死,是不是你下手?”
  这问题,她许久之前就想问了,却一直没能问出口。和那个名字关联在一起的,是她纠结的前半生。
  是她一直想摆脱的过去。
  陈大昌抱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紧,几息后才点了点头。
  “是我。”
  果然是他!玉还真瞬也不瞬盯着他:“为什么?”
  “我去红鼎发卖会,正好遇到他也是贵宾,一时杀意难忍。”陈大昌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我杀掉他时,他正在寻欢作乐,身边还有两个美姬。”
  他咬了咬牙:“他害过你,我绝不能令他逍遥快活下去。”
  玉还真眼神复杂,声音低涩:“原来你已知道,他对我、对我……”这是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第594章 胜了胜了
  “我知道。”陈大昌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所以他该死!”
  她鲜少见过陈大昌这般杀气腾腾。玉还真将螓首埋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道:“其、其实……”
  “嗯?”
  她吞吞吐吐,小声道:“他并没有得逞。”
  “我知道。”陈大昌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那时恰好胡天赶到,坏了他的好事。”
  玉还真惊奇道:“你知道?”
  “嗯,我问过胡天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口无遮拦的猴子,什么时候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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