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炖妖-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们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徐安容抬起脑袋看着苗苗,话却是在问楚柯。
“苗苗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很担心你。”楚柯说道。
苗苗接着话茬点头道:“就是啊,容容姐,你不知道最近这一带很危险,坏人特别多,你一个人走夜路很不安全的,我今天打你好几次电话也没打通……”
小葱妖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楚柯嫌她啰嗦,又怕被人发现她的怪异,伸手把她拎了下来,塞回口袋里。苗苗悻悻地朝他扮了个鬼脸,也知道现在不是适合说话的时候,乖乖地躲了回去。
三妖一人沉默地走着,偶尔冷风呼啸,吹起徐安容的长发,有几根调皮地飞到了楚柯的脸上,留下痒痒的触感。他嗅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心跳莫名地跳快了两拍,又不知缘由,于是凝下心神,开口转移了注意力。
“你今天是在加班吗?怎么会受伤?”
“今天没有加班,只是在快下班的时候临时开了个会。主要是今天特别倒霉……”徐安容虚虚地环着他的脖子,由内而外透露出沮丧,“早上闹钟没有响,不小心睡过了头,出门太匆忙所以忘了戴围巾和充电器,下班之前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乘坐的地铁半路停下来清客,说是好像地铁站出了什么问题。”
话匣子一打开,她就停不下来了:“下来的那一站附近刚巧没有回来的公交,我也打不到车,只好去找周围的公共自行车,结果骑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巷子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上两个醉鬼根本不看路,从我边上擦过去把我带得摔了一跤,等起来我就发现脚好像崴了,没办法骑车,看离家也不远就决定慢慢走回去,谁知道刚才路上有个坑,又被绊了一下。”
“啊啊啊啊!今天真的好倒霉!”她郁闷地呻/吟着,下意识勒紧了胳膊。
楚柯被她突如其来的谋杀举动唬了一跳,缓了缓气才平静说道:“松开一点。”
“啊?”
“你的手。”
“哦哦哦。”徐安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道歉,“不好意思啊……”
“对了,你冷不冷啊?出来不要紧吧?不会和上次一样冻得睡过去吧?”
大概是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她碎碎念了许多问题,楚柯听她念着,没有说话,拐了个弯在红绿灯前停下,她从背后抬头看了看,发现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诶?去哪啊?”
“你不是受了点伤吗?我记得这边有个小诊所。”
绿灯亮起,楚柯背着她又走了几百米,在一排街铺中间找到了唯一一家没有挂招牌的小诊所。
“连个牌子都没有,怎么看着这么像黑店。”徐安容在他背上小声嘀咕,“该不会是什么黑心诊所吧?”
“不是。”楚柯神色淡然,“就是家兽医诊所,老板加员工一共才两人,所以懒得挂招牌。”
徐安容恍然地点头,忽然动作一顿:“等等啊,这是兽医,你带我来干什么?”
楚柯又不说话了,背着她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屋里的办公桌后坐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头微卷的黑发乱得像鸟窝,正就着台灯的光线翻阅报纸,听见开门声,抬头眯着眼看了看,然后就朝隔壁屋挥了挥手。
“消□□水创可贴都在隔壁,自己去解决,完了来付钱。”
楚柯点点头,背着徐安容去隔壁。橱柜里用具齐全,楚柯拿了棉签和消□□水回来,就见徐安容坐在长凳上眼睛不安分地左右瞟着。
“总感觉怪怪的。”她说着拈起了长凳上的两根白色毛发,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这是猫毛还是狗毛?”
“猫。”
“诶诶诶?你怎么知道?妖怪的嗅觉都这么好吗?”
“小声点,还有,别乱动。”楚柯转头看了一门之隔的兽医先生,然后按住了徐安容的肩膀,见她不再乱动,这才蹲下身,拿棉签沾了药水给她伤口消毒。伤口处传来了轻微的刺痛,徐安容不自觉想躲,看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谢谢你啊……”她轻声道。
楚柯他们仨会来找她真的令她觉得很意外,虽然平时看起来她和他们的关系还算和谐,但毕竟种族不同,她一直觉得再亲近也亲近不到哪去,没想到他们会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特意跑出来。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知道,眼前的这几个妖怪都很好,这就足够了。
楚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抬了抬眼,从她温和微笑的表情上什么也没看出来。妖怪大人放弃思考,换了根棉签示意徐安容把手伸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手磨破了?”徐安容有点好奇,楚柯好像都没观察过她的手掌吧,怎么知道她手也受伤了,疑问刚出口,下一秒声音就变了个调,“诶,疼疼疼——”
……
出门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了。
大黄在门口等得有些焦急,来回地踱步。徐安容眼泪汪汪地趴在楚柯身上出来,见他这样不由有些奇怪:“大黄怎么不跟进去?哦,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家宠物诊所的?妖怪也要看兽医吗?”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件事。”
楚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们不看兽医,大黄是个例外。前两年大黄有一次不小心卡了块骨头,我送他来这里找医生,里面那位祝医生把骨头取出来后就想顺手帮他把绝育做了……”
徐安容听到这里就了解了,关乎下半生幸福的事差点一照毁在祝医生手里,大黄就是心胸再开阔也不可能对祝医生和颜悦色。
她又想起来刚才楚柯把那位祝医生叫进来给她看脚伤时对她说的话。总共两句,第一句是“后肢抬起来”,第二句是“没什么问题,扭伤而已。对了要不要顺便做个绝育……哦,不好意思,职业毛病了。”
徐安容揪着楚柯帽子上的绒毛,内心嘤嘤抽泣——决定了!接下来的一年内都不会从这边走了!
楚柯不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步子稳健地离开了小诊所,途经超市,徐安容忽然叫住了他。
“再等等,我想去进去买点菜,苗苗昨天和我说想吃粉蒸肉来着。”
楚柯抬头看了眼流动显示屏上的时间,折腾了这么一番,时间已经逼近11点,不由皱眉:“这么晚了,别管她了。她又不需要天天吃饭,你别太宠着她。”
小葱妖闻言,在他口袋里默默地呸了一声:死蛇妖,有异性没人性。
徐安容正因苗苗来找她而觉得暖心呢,好感度升得老高,才不觉得这么做麻烦,坚持道:“我没宠她,但是失信总是不好的,而且我也还没吃饭呢。”
话音落,肚子配合地“咕”了一下。
徐安容红着脸,声音软绵绵地喊他:“楚柯~”
蛇妖大人也默默地红了脸,停顿一下,背着她迈开步子往超市走去。大黄及时跟上,一只爪刚踏上超市地板,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就提着扫把走了过来。
“宠物不准进超市,出去出去!”
第23章 怀春
不得不说,苗苗这小妖精特别讨人喜欢,尤其经过了那一夜,更是彻底笼络了人心。徐安容隔三差五上门给她送点小零食小点心,把楚柯看得直皱眉,三令五申不要宠坏小葱妖。
“老蛇你这是嫉妒!嫉妒!”
苗苗气得直跳脚,某蛇面不改色地收走徐安容送来的一大袋糖果和饼干,抠抠巴巴地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苗苗,美其名曰今日的零食份额。
“未成年小妖吃太多甜食不好,会开不出花的。”蛇妖睁着眼睛说瞎话。
徐安容信以为真,点点头:“哦,那苗苗你就少吃点吧。”
苗苗拉着她的裤脚哭嚎:“容容姐你别被老蛇骗了啊!他就是嫉妒我!我一定能开花的!给我甜食我爱甜食!”
哭声未绝,蛇妖冷酷无情地把她丢回了小花盆。
几次过后,徐安容看出了一点门道,每次给楚柯做的小饼干和点心数量都要比苗苗和大黄多一倍,蛇妖大人这才勉勉强强答应了小葱妖把每天的零食份额再翻一番。
“我们都不爱吃甜食,你也不用经常做,免得耽误你工作,未成年的小妖真的不能多吃。”蛇妖再次重申。
徐安容看着他嘴角隐约残留的一点饼干碎屑,抿唇偷偷地笑了笑。苗苗说过的那三个字是什么来着?好像叫做死闷骚?
她一脸真诚地点着头,回头送来的甜点却依然不少。楚柯嚼着小饼干躺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把键盘敲得噼啪响,语气颇有几分得意:“怎么样,我就说就算有非分之想也是她对我吧?我都让她不要再送了。”
苗苗盯着被他圈拢在怀里的一袋子点心,气得在花盆里直摔小叶子:死蛇妖!禽兽!不要脸!
徐安容不知道自己的点心每次都要引发一场内讧,正窝在家里开开心心地收拾过年回家的行李。她是南方人,来北方念的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留在了京市工作,当起了“北漂”一族。平时来往不便不常回家,到了过年却是必须要回去和家人团聚的,否则不仅父母要轮流打电话来念叨她,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将要带回去的衣物翻出来清洗晾晒。刚把几件毛衣丢进洗衣机,门铃就一叠声地响了。她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外面站了一个长相严厉的老太太,满头银丝做成了小波浪卷发,看着很是精神。
徐安容看见她就笑了:“吴阿姨好,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老太太的胸前挂了一个工作证,写着“陆北亭小区居委会”,臂上还戴了一个红袖章,徐安容搬过来的第二天就见过她,后来在小区里也打过几次照面,算是半个熟人。
见她笑吟吟地打招呼,吴老太太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虽然长得严厉,语气却很和蔼:“还叫什么阿姨啊,我的年纪当你奶奶都够了,就你嘴甜会哄人。”她从挎着的布包里摸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徐安容,“最近不是年底了吗,偷鸡摸狗的人多,连我们小区都发生了一两起。上面决定增强居民防盗意识,派我们来每家每户发些宣传资料。”
徐安容接过宣传册子一看,首页就是一行黑体大字:关于宣传提高居民防范意识,有效预防盗窃案件发生的通知。
吴老太太发完了宣传资料也不急着走,站在门口拉着徐安容细细叮嘱:“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平时门窗要关好……”
徐安容笑眯眯地听她嘱咐,边听边点头:“您说的是,我一定注意安全。不过过年的时候我就要回家了,应该不会有事,您放心。”
老太太横她一眼:“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肯把话放心上,你人不在那不更方便小偷了吗?不得好好防盗?”
徐安容只能答是,吴老太太觉得孺子可教,叮嘱完要走,刚下了两步楼梯又折返回来。
“哎哟,瞧我这记性。”
“吴阿姨您还有事吗?”徐安容把门又打开了。
“有是有,不过和你就没关系了,是隔壁那家。”吴阿姨朝对面703努了努嘴,“刚想起来这一家还没去过呢。”
提起703,吴阿姨就来气:“这一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时就没见过人影,偶尔有个社区通知要发,得来个三四趟才给开门。要不是水电费一直有人交,我还当他们早就搬走不住了。”
她边敲门边和徐安容数落楚柯一家的不是:“我跟你说啊,别看这一户的那个小年轻长得人模狗样的,这成天闷在屋里头,也不像有个正经工作的样子,长得再好看也是白搭,指不定是什么二流子呢,男人啊,最不能看脸了……”
她曾试图给徐安容介绍自家的孙子,虽然被婉拒了,可心里一直念着,看来到现在也没有放弃。
徐安容哭笑不得,打算替楚柯辩解两句:“吴阿姨,人家有正经职业的,在家办公,平时您来的时候可能他在赶稿没听见……”
吴老太太撇撇嘴,还是不太认可,嘴巴张了张,正要继续说话,手底下忽然拍了个空,抬头一看,门开了,口中那个不务正业白瞎了那张俊脸的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冷飕飕的,像蛇一样。
“有事?”
“吴阿姨是来发防盗宣传册的。”徐安容插话解释了一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看明白了,楚柯就像苗苗说的那样,外表看着生人勿近,等熟悉之后就知道高冷只是表象,其实内里还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妖,所以并不怎么畏惧他的冷气。
果然,听完她的解释,楚柯看过来的眼神就缓和了许多,伸出手语调平平地说道:“拿来。”
吴老太太仍有些不忿,敢怒不敢言,掏出宣传册拍在他手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徐安容送她下了两级台阶回来,楚柯还在家门口站着。她转念一想,猜到楚柯可能是听见了吴老太太数落他的那些话,不由觉得好笑。
“那个女人很啰嗦。”楚柯忽然说道,他换了个姿势倚在门边,像是在抱怨,“她以前想给我介绍对象,知道我不用上班还想给我介绍工作,被我拒绝了好几次。”
“老太太年纪大了都这样,觉得不去上班的工作就是不正经,你别和她计较。”她说完后留意着楚柯的表情,然后就看见他撇下去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神色愈发缓和,于是起了调侃的念头,“至于脸嘛……”
她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柯的脸:“别的男人不能看脸,但是你能啊。你不靠才华,光靠脸都能吃饭了。”
“真的?”楚柯心里美滋滋,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徐安容听他问得奇怪,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真的。所以你别因为吴阿姨那几句话故意不配合人家的工作了好不好?”
“嗯。”蛇妖矜持地点点头,大度地表示他不和凡人计较。
虽然是个好妖,但是也有点小心眼呢。
徐安容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以此提醒自己。即便现在和楚柯他们成为了朋友,但她还没忘了第一次见到楚柯时泼了他一脸雄黄然后自己被咬的经历。嗯……不能惹他,惹了一定要哄。
一直摸索着楚柯的性格,徐安容甚至有了一点心得。
蛇妖大人觉得舒坦了,被吴老太太打扰的不悦也随之烟消云散,又聊了几句准备回去接着画画,徐安容却叫住了他。
“苗苗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找她。”
楚柯回头扫了眼客厅,一眼就望见了正在电脑前蹦蹦跳跳着调试麦克风的小葱妖,大步走过去把她捧起来,回到门口,将小葱妖丢到了徐安容怀里。
“她有空。”
……
二十分钟后,楚柯完成了收尾工作从书房出来,身子一矮,变回了原形卷着衣服爬上沙发。刚躺下,就见苗苗从阳台爬了回来,溜溜达达到电脑跟前,打开音乐播放器,小叶子哒哒哒地敲了几个文字,然后搜出来一串歌单。
楚柯看得奇怪:“你怎么回来了?”
“容容姐找我有事啊。”苗苗随口答道,调大了音响,凤凰传奇的歌声就从里面飘了出来。大黄嗷呜一声,捂着狗耳朵滚远了一些。
“我知道她找你有事,所以你怎么回来了?”
“哦,我回来给容容姐找歌。”
楚柯还是没听懂:“嗯?”
苗苗一首一首放着,听一半就换,清脆娇俏的少女音夹在一片动感的音乐中传来:“容容姐他们公司年会要表演节目,她苦恼要表演什么,我就告诉她可以教她唱歌。容容姐说她唱歌跑调,所以我回来找一首简单一点的。”
小葱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满屋子的音乐声听得楚柯感觉蛇头一个顶两个大,裹紧毯子从缝隙间露出一双眼睛盯着苗苗。
“那你把音量调小点。”
苗苗听话地把音量降低了一点,转过身来看着某蛇:“这样可以了吧……哦哟!”
她忽然吹了个口哨:“老蛇,你这一脸少男怀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第24章 夜里可能有妖怪
楚柯听见“少男怀春”几个字脸就黑了,可他又没有底气否认苗苗说得完全不对,刚才那么一瞬间他是有在想徐安容,想她夸他的那几句话,但是……但是这怎么能叫做少男怀春?
苗苗嘿嘿笑着,在他恼羞成怒地呲出蛇牙前一溜烟跑回了徐安容家里。
大黄耷拉着耳朵走过去关掉音响,定定地打量了蛇妖几眼:“苗苗说得对,是有点怀春。”
连他都从那张蛇脸上看出了一丝荡漾。
楚柯:“……你们够了。”
他裹紧毯子翻了个身,安静的室内可以清晰地听见隔壁的动静。音乐声慢慢放大,歌词响起,还是那首熟悉的《爱情买卖》,接着又是凤凰传奇和玖月奇迹轮番上阵。
蛇妖听得满脸黑线。
“她们俩的品味……是准备放弃唱歌改跳广场舞吗?”
“你以为她们之间的交情怎么变深的?不就是因为相似的品味吗?”大黄也吐槽道,慢慢挪动步子躲进了书房。
他是犬妖,对声音一向最敏感,每次苗苗唱歌他都尽量躲着,对这些广场舞神曲敬谢不敏,更别提现在徐安容和苗苗的二重唱简直魔音入耳。
楚柯甩了甩尾巴,犹豫了一下,也卷着毯子回了卧室。
接连两天苗苗都跑得很勤,第三天楚柯看到她又重操旧业开起了直播反倒觉得很惊讶。
“你不是教她唱歌去了吗?”
正好直播结束,苗苗关掉麦克风,颓废地趴在键盘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啊,教完了,容容姐公司年会就是今天。”
楚柯看她怏怏不乐的模样有些奇怪:“那你怎么了?”
“唉,没什么。”向来没心没肺的小葱妖居然叹了一口气,“容容姐唱歌实在没什么天赋,我带她唱了两天,她依然徘徊在跑调边缘。昨天晚上她告诉我,她和她同事决定换一个才艺表演”
“然后呢?表演什么?”
“表演讲冷笑话。”
苗苗说完,又重重叹了一声。
她唱歌那么好听,还耐心指导了两天,最后学生竟然选择了表演讲冷笑话,真是老伤妖心了。
“噗——”毫不给面子的嘲笑声从书房门口传来,苗苗瞪眼望去,哈士奇笑得一脸欠揍。
苗苗情绪低落,一反常态地没有和他计较。
墙上时钟嘀嘀叫了两声,又到了整点。楚柯看了眼时间,然后开始换出门的衣服。系上围巾,穿好鞋,苗苗已经重振了心情,小碎步跑到他身边。楚柯娴熟地把她捞起来揣进口袋,推门而出。
大黄照例留在家里看家。
自从上次徐安容回家路上崴了脚,苗苗担心她就撺掇着楚柯接她下班,接了几回后楚柯已经养成了习惯,再无怨言,每天准时出门。反而徐安容觉得很不好意思,几次和他说不用来接。
“也不都是因为你,苗苗整天闷在家里,就是借着这机会出来放风,接你是顺路。而且……”楚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最近这边不太平。”
他得到消息,这一带最近疑似有妖怪出没,如果仅仅是人类中的歹徒那还没什么,要是真的有其他妖怪出没,遇上可就麻烦了。
徐安容听他这么说,也就默认了,与他并肩往回走。
路上苗苗问起公司年会的事,徐安容笑了笑说道:“今天运气还不错,抽到了一等奖,是温泉旅行的家庭套票。”
苗苗对奖品不感兴趣,只对年会上的表演很执着:“所以,容容姐你真的表演了讲冷笑话吗?”
“咳、咳咳……”徐安容尴尬地扭头,“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好不好?这件事说起来我就想死一死。”
看出小葱妖还想追根究底,她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最近这边不太平是怎么回事?是指之前的那些盗窃抢劫案件吗?”
她听同事讨论过最近发生的几起拦路抢劫案,甚至在苗苗给她看的新闻里还看见了两起单身女性夜间下班路上被人尾随的案子,理所当然就将这些案件和楚柯说的联系在一起。
楚柯摇头:“不完全是。我得到一个消息,附近可能有其他妖怪出没,而且那些案子里可能就有这个妖怪干的。”
他说着,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香气引得他追寻着望向了源头。
徐安容见他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还死盯着自己肩膀看,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
“你之前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楚柯皱起了眉,表情甚至说得上凝重。
“奇怪的人?没有啊。”徐安容顺着他的视线狐疑地看向自己肩头,想了想,有一段短暂的记忆蓦地划过脑海,“啊!我想起来了,我和同事出来在门口等你的时候和一个带鸭舌帽的外卖小哥撞了一下,因为是不小心,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看了眼什么也没有的肩膀,语气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是有问题。”楚柯说着,伸出手指在她肩上拈了一下,抬起手,路灯照耀下,有几点亮粉似的东西在他指尖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那东西实在很微小,徐安容今天穿的又是白色的羽绒服,更加难以发现,如果不是楚柯特意给她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沾上了这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花粉。”楚柯回答道,凝重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但不是普通的花粉,它有妖气——”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侧后方猛地扑过来,一把抢走徐安容拎着的小包包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跑。
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徐安容捂着勒疼的手臂,后知后觉地想要追上去,楚柯已经先一步追到了劫匪身后,看着正在狂奔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对准他的后腰就是一记横踢。
劫匪扑街。
几百米的距离,徐安容赶上去的时候,抢了她包的那位仁兄正被楚柯踩在脚下“哎哟哎哟”的叫唤,楚柯蹲在他跟前,一手拎着包一手按着他肩膀,很有她曾经看过的警匪片的特/警的架势。
劫匪听见她的脚步声,挣扎着侧过头求饶:“对不起小姐我今天是第一次抢劫技术还不熟练不对不对是我不好我不该抢劫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还是第一次啊!”
徐安容听着他那段没有停顿标点的话,一时间觉得槽点无数。
第一次抢劫就不是抢劫了吗?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她对楚柯说道。
“不急。”楚柯摇了摇头,“在这之前还有件事要处理。”
徐安容刚想问什么问题,苗苗扒着她的手指悄悄露出了脑袋,鼻子嗅了嗅,忽然惊讶地叫道:“诶?这个人身上有妖气!”
楚柯毫不惊讶地点点头:“嗯,这个人身上有妖气,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妖……对吧?”他抬起了劫匪的脸,摘掉他的鸭舌帽和口罩,一张精致秀美却充满了震惊的脸映入了他眼中。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妖?”劫匪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楚柯没有理他。
嗯?这长相好像不太符合劫匪的身份。
楚柯打量着他的脸下意识地想道,然后忍不住把他和自己做了下对比——嗯,还是没有我好看。
劫匪兄就没有他这么多念头了,之前一直被踩在地上,他没有见过楚柯长什么样,现在猛然一见,等稍稍看清后,震惊的表情立刻转变成了惊恐。他死命嗅了几下,表情接着从惊恐变成了一片死灰。
“你你你你你!”
徐安容目瞪口呆地看着劫匪兄突然被盖章成了妖,又从好端端的妖变成了一个结巴,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展开。
“你你你就是那个蛇妖?!”劫匪面如死灰地问道,毫无预兆地涌出了眼泪,转眼痛哭流涕,声泪俱下,“蛇妖大人我错了!小妖有眼不识泰山请你放过我吧!我以前从没干过坏事,这不过年了吗,实在攒不到回家过年的钱,今天第一次抢劫,我之前真的没有抢劫过,念在我是初犯,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吃我我真的不好吃的,我是植物成的妖,没有肉味……”
劫匪兄看起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张漂亮的脸蛋即使哭得涕泪横流也无损五官的精致,一大段话说得流利异常,完全不见之前磕磕绊绊的模样。
二妖一人面面相觑。
听这个不知名妖怪说话的语气,好像对楚柯很了解。
“你……认识我?”楚柯从他话里听出了一点异样的苗头,可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妖怪,妖怪化形之后,长相是很难改变的,他不可能以前见过后还对他毫无印象。
劫匪止住了一点哭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吸了吸鼻涕问道:“你是不是蛇妖?姓楚?家住陆北亭小区?”
竟然还真的认识他。
楚柯抬头看了徐安容一眼,发现她也好奇地盯着他,视线在劫匪兄和他之间来回扫射。
他拧着眉点头:“我是。”
劫匪立刻又哭了,泪如雨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蛇妖大人你不要吃我,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徐安容一脸懵懂地站在一旁,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楚柯难道在妖怪间还有什么特殊地位吗?
苗苗若有所思:“我有听其他妖说过,老蛇是我们这一带的地头蛇。”
真·地头蛇。
徐安容感觉内心万马奔腾而过,这句耳熟能详的俗语仿佛瞬间有了具体代表。
楚柯被小妖怪哭得头疼,勒令他闭嘴:“安静一点,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局。还有……”他打量了一下哭得鼻子通红的小妖,吩咐道,“先变回原形吧。”
劫匪兄抽抽搭搭缩小了身形,很快地上出现了一个大蒜似的小妖精,小叶子中间开着一朵淡黄色香气幽幽的小花,圆滚滚的白色茎块生出了火柴人般的四肢,小黑豆眼不安地乱转,一会儿看看楚柯一会儿又瞟着地。
徐安容看着他忽然心有所悟,戳了戳苗苗的小叶子提醒她:“苗苗快看,你兄弟诶!”
第25章 霍水?祸水!
一个是葱妖,一个是蒜精,可不就是亲兄妹么!
徐安容觉得自己的逻辑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使劲戳了戳小葱妖,她却毫无反应,低头一看,苗苗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哭出来。
“我和这种大蒜头才不是兄妹呢!”
她这边哭音刚起,另一边楚柯同时开口:“水仙花妖?”
两道声音几乎不分先后,话音落下,围观听众一片尴尬。
徐安容就是这个唯一的围观听众。她觉得自己实在很冤枉,你说这水仙妖长了稀稀拉拉几根小叶子,底下圆滚滚的白色茎块看着不是和蒜头一模一样么!种类差得这么远,她还要给他们认亲,难怪苗苗不高兴。
身为议论的当事人,小水仙更是扎心。打小在满山植物间走过,大家都以为他是蒜头,又白白胖胖光秃秃的,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