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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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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此番一说,夏穆倒真是认真地扫视了眼跪于堂下候侍的美女们,随口吱了声,“都把头抬起来。”

舞妓们依言纷纷抬起头,眼睑半阖未敢以正眼视之。

夏穆本不是一个见色起异之人,之前派遣到他身边的诸多诱惑也未能令他有所动容,此番我想也不过是养养他的眼球罢了,断不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却不料夏穆在看了一眼之后竟似被人泼了盆冷水,顿时清醒了不少,撇下还枕在他膝中的我朝着堂下奔去。

“哦!”

身子不期然地磕到席子上让我吃痛不已,揉着手肘支撑起身,瞅着幕帘外唤了声,“阿尤。”

“你们几个,去服侍晔公子就寝,还有那位公子。”夏穆左右各拥一人,指使着余下的几人来服侍我跟晋括。

当七手八脚朝我伸来的时候,我便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她们将我搀扶着往厢房走去。而不论我说什么,她们都给当成了醉言,除却顺从应和,并未放弃想要跟我同榻困觉的野心。



“公子,奴家替您宽衣。”

甚至就连房门也未及掩上,她们便就迫不及待地朝我伸来魔爪,任我拂开了左边挡不住右边。这时才想起,我只是把阿尤赶出了楼堂,为何我未在楼道上瞧见她,此种情况她若是再不出现想必我会被这群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啊……”

不知是谁惊叫了声,所有人立刻退开一步,徒留那花容失色的姑娘双手还触及我略微敞开的衣襟内,而那双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了我那裹胸布上的柔软。凭女人的直觉,我从所有人的眼神中判断出她们在想什么。

陡然间,那双手被粗鲁地格开,所有人赫然惊醒纷纷屈膝跪地,直唤王爷。

我眨了眨眼,扭头看向身侧人,开口唤了声皇叔,顿时软了脚一头栽倒进皇叔的怀里。

我在想,如果不是阿尤去唤的皇叔,那便是皇叔不放心我一个人跟着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一起放荡琼楼玉宇,所以就在暗地里跟着我,在我遇到困扰的时候及时出手相助。可我明明记得我们还在冷战,我不去找皇叔他是不可能主动来管我的?

皇叔将我包裹在披风内,抱着我出了楼阁。在踏出楼阁之前,皇叔命令着守在楼前的士卫将那些女子通通都带回去,不知道是想养在自己的承德宫中以便侍寝还是想要杀人灭口,但我总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些。

而我明明觉得自己喝醉了,可偏偏在对上皇叔后脑子愈发的清醒,就连佯装睡着也佯不住。



马车飞快地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起落有致的马蹄铁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马车内很安静,皇叔没说话,我也没说话。皇叔坐着,我躺着。因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遂不知该如何与皇叔说话。说起来我应该还在跟皇置气才是,却不知为何方才看到皇叔出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着小小的欣喜。

“皇叔。”

比耐力,我终是比皇叔不过,所以在僵持了半晌后,我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皇叔沉吟着,只是将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唇瓣轻抿着,喉咙微微鼓动了下,跟我上回误触了他的喉结时一样。我咽了咽口水,忆起了皇叔咬我时的样子,赫然间加快心跳。

“皇叔怎么会在群莺楼。”

据我所知,群莺楼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清了场,不许再接待客人。今晚这个场子里里外外都有侍卫把守着,除却那些作陪的莺燕与乐师外并无外人可以踏进一步,况且皇叔明明在宫中处理事务,何来闲暇出宫管我们娱乐放荡?

只听皇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终归是个女儿家,去那种地方怎让人放心的下。况且你又不胜酒力,难免会在人前露出破绽。”

我支身坐起,任由披风滑弱至腰下,握着皇叔的手掩雀跃不住,“晔儿就知道皇叔嘴硬心软,皇叔还是疼晔儿的。”

皇叔叹了口气,绕手拢实我的衣襟,“那二君可有瞧出你什么破绽来?”说到底,皇叔还是担心我的身份曝光。

我偏头思了思,“嗯,晔儿记起了,穆君曾指着晔儿的喉咙戏说没有喉结跟个姑娘家一样。”

皇叔的手顿了下,容颜稍滞,双手扶上我的肩,很是认真地问,“那么,他可还说了什么没有?”

我摇了摇头,“没,之后我就被那些姑娘强行带到了另一间屋子,然后皇叔你就来了。”根据夏穆当时的状态,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发觉我是个女儿家才对,毕竟他也不是很清醒,兴许在与莺莺燕燕寻欢作乐之后便就将这事给遗忘在了脑后也说不定。只是一想起皇叔命人带走的那些姑娘我就直犯嘀咕,“皇叔命人带走她们可以有何用意?”

皇叔笑了,身子往车厢后倚了倚,“美人如玉岂可舍弃,反正承德宫冷清,招些侍妾来填补填补也不失为一件妙事。这样一来不就省去了刘尚书忙里忙外的张罗个不停。”

“还可以让皇叔不至于没了暖怀的温香。”我登时就没了好气,躺回到榻上背过身去,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儿。想我霸占了皇叔这么些年,若真有一天他的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接受。在我的潜意识里,皇叔只可以是我的!

“嗯!晔儿这是在生皇叔的气吗?”肩上一紧,是皇叔的手搭在上头。但听他说话的口却依然将我当作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对待。

我一抬肩,别开皇叔搭在上头的手,失口否认,“晔儿没有。”

皇叔没太在意,松开手又再倚回到车厢上,说话的语气略微犯起了懒,“待再过几日那二君离去,皇叔也该寻个时候去一趟东丹。”

我缓缓地扭头瞥了眼已经闭起眼眸的皇叔,每三年他就会一声不吭地离开泸安去到东丹的倾城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得阴郁上好一段时间。这次皇叔肯主动跟我说这事,难道真的觉得我长大了,该有担当了!

我张了张口,没敢再说什么打扰皇叔,他的样子看起来挺疲倦的,这么多年来,皇叔就没好好的歇息过,不仅要替我处理朝政,还得时刻警惕着我的身份会否曝光。纵使是生病了也要被我纠缠不休没个宁日。



我一直以为夏穆并未将那天在群莺楼的事记在心上,可我总觉得自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很特别,就像在看群莺楼里的姑娘一样,眸中透着森森的暖色,令我悚然不已。好在那日之后皇叔便以病体康复为名取代了我招待二君,晋括为人耿直自然是欣喜非常,倒是夏穆让人觉得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时不时的总要寻机与我亲近,实则是想通过旁敲侧击来一觑我究竟是龙是凤。而我为了不露出破绽,斡旋在几人之中颇感力不从心,如果没有皇叔替我顶着,真不知能否扛的住夏穆的眈眈虎视。

这一日,难得可以在午后歇下一口气,阿尤站在凉席旁替我扇着扇,一早皇叔就领着二君去戏园子里听戏。听说那二位公主深得母后的欢心,每天都得在凤仪宫陪上母后大半日的光景,也不知她们有什么好聊的,每每都能将母后逗乐。总之,只要有她们二人在,凤仪宫的笑声就从未间断过。

背上一阵闷热,我侧翻了个身,将后背亮给阿尤扇。如今已值盛夏,公主们的穿着可是清凉,轻盈的纱裙好不透凉。不似我这身男子的衣着,里里外外有三层,还有一层厚实的裹胸布长年肆虐。冬日还好说,这炎炎夏日的我还真担心会给捂出痱子来。

“陛下,您若实在是热就将外袍脱了罢。”阿尤轻声提议,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这会儿还捻着手绢替我擦拭颈子上的汗水。

我扯了扯衣襟,觉得心口闷的慌,眨了眨眼愣是没能睡着,“阿尤,再去盛一碗冰镇西梅来。”谨慎起见,我连外袍也不能脱,脱了外袍我一定会想除去中衣。

阿尤踯躅了下,“陛下,您都已经喝了三碗,若是再喝,阿尤怕您身子受不了。”

我闭上眼,没再搭理阿尤,她自知我的脾气,未敢再怠慢,恭声道,“奴婢这就去端来。”

陡然间,不太清凉的风再度自身后吹来,我揉了揉眉,微微掀起眼睑,“扶朕起来。”心想阿尤的手脚是越来越利落了,这才眨眼的功夫就端回了西梅汤。

“皇叔!”

待坐好后我才发现将我扶起之人竟是皇叔,而他此刻本该在宫外的戏园子里陪着二君听戏才是!

皇叔对我诧异的目光视若无睹,手执折扇继续为我扇着风,口中直道,“你这个傻瓜,在自己的宫中为何还穿的如此结实,快将袍子脱了。”

“哦!”我虚应了声,还未动手就被皇叔抢了先,不仅脱了外袍,就连中衣也给我扒了下来,除了绸段面料的里衣还穿在身上便就剩下厚实的裹胸布。

我晃了晃脑袋,顿时就觉得轻松不少。可皇叔却不这样认为,揉了揉了我的脸颊,直问我头晕不晕,气短不短,我除却讷讷地点头外更惊诧于皇叔何时起有这能耐了。

皇叔说我中暑了,整个人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气,是人都能看出点端倪,除了那个资质愚钝的阿尤。而这不禁让我忆起儿时唯一一回中暑的事情,那回可让我吃了不小的苦头。

“皇叔不必过分担忧,晔儿服一剂消暑的汤药便是。”我自认为无有大碍,必竟我已经成人了,不似儿时抵抗力薄弱,中暑也能在卧榻上养息个二三日。

“不行,你这体格过于虚弱,皇叔要亲自为你刮痧。”

我心想皇叔是不是刮痧上瘾了,自从小时候替我刮过一次以后这便就不可自拔,只要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便要往我的背上刮上一刮,那惨无人道的治疗堪比极刑,偏偏我又拧皇叔不过,每每都得将上衣扒光了扑在榻上任由他凌虐我的背。只是多年未再受过此刑,如今再受,这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情何以堪!

正文 皇叔027

“皇叔,二君可有表明属意哪位皇姐。”

我祼露着上身趴伏在卧榻上,企图以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毕竟皇叔的手劲我是领教过的,不去我一层皮很难罢休。

茶油轻涂背上令我觉得战栗不已,登时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怕即将刮痧所会带来的疼痛还是因为皇叔的手指触摸在肌肤上所带来的异常感受。

皇叔坐在榻沿挪了挪,往我靠近了些,语气稀松平常不似我这般紧张,“你当真还在惦记着这件事哪?”

我微讶,扭头瞥了眼正在挽袖的皇叔,“难道皇叔真忍心看着皇姐们远去外邦吗?”

皇叔睨了我一眼,“别头转过去。”

我乖乖地把头转了回来,脑中还在盘算着如何让皇叔帮忙,陡然一阵痛疼袭来令我狠狠地张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掩不住的疼呼直从唇边溢出,泪水登时就夺出而下。

“疼疼,不要刮了不要刮了。”越长大我是越受不住疼,才刮了两下额头上已密布汗珠,挣扎着几欲摆脱皇叔的桎梏。

“别乱动,忍忍就好了。”皇叔的一只手按在我的肩上令我动弹不得,轻松地制住了挣扎不住的我。

我直求饶,“晔儿乖乖吃药还不行嘛,我一定不会把药倒掉,就当着皇叔的面喝,求皇叔不要再刮了。”我可怜巴巴地扭过头看着皇叔,他的面颊亦是微微泛起一层细细的汗珠,想来施力给我刮痧也是一件体力活。

“你这身子骨,往后每年皇叔都得给你刮一次。”对于我常常把药倒掉这事皇叔是相当之来气,加之我打小就没有吃多少母乳,又排斥奶妈的乳汁,所以就造成了底子薄弱,寒凉更替的时候特别容易生病。

蓦然间,我缓下了劲儿,皇叔说往后每年都给我刮一次。那是否意识着,皇叔永远都会是我的,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身边?

“晔儿。”

见我不吭声,皇叔以为我痛昏了过去,手上的动作滞下,俯身凑近瞧了瞧我。

我一回头便不偏不倚地与皇叔的眉目相对、唇鼻相触。心跳在赫然间加剧,就是被皇叔咬了唇也无有这种感觉,面颊泛红发热,就连吐出的气息也格外的灼人。我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呆呆地僵持着不敢妄动,双眼却是盯着皇叔的眼睛一眨不眨。

“难不成更严重了?”冰凉的手背触上额头,顿时就令我清醒了不少。皇叔自语了句,淡定自若是退开了与我若显微妙的接触,一瞬就令我从幻想中回归到现实,止不住地叫唤着,“皇叔轻点轻点。”

皇叔只说轻不得,不使劲定然逼不出我体内的邪气儿,这才将将开始便就见我泛冷发热,他还寻思着要不要给我多刮上一轮。

待我挥汗满榻几近成灾的时候皇叔才心满意足地搁下对我的凌虐,并且还细心地替我轻拭着背后的汗水。

我虽被折磨去了半条命,但发了一身汗后,整个人顿时就变得轻松了不少,脑袋不沉了,也不气短了,比之服用太医院的消暑汤药还要来的神速。



皇叔唤来了阿尤服侍我,只交代了几句话,也未再瞅我一眼便就离去了。那模样,活似堪堪行凶后的歹人,任由着我如一滩烂泥伏在榻上不闻也不问。

“你还愣着做甚,快服侍朕更衣。”我瞅了眼阿尤,实在不是我想要发脾气,而是她从进门后就足足定在那儿好半晌儿,半点分寸也没有,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成为我跟前的红人?何况她成了我跟前的大红人,我也没有捞着半点好处,反观阿尤自己,大大小小的宫人巴结讨好、私相授受更是数之不尽。常听福禄在墙角处拉着一群宫人纠结着阿尤在宫外的家里如何如何的置办田产、换新居,大有不忿阿尤捞得的好处比自己多。

后背渐渐的发起了疼,我现在是躺下不能,趴着受累,索性就穿好衣衫来到窗下乘一乘风。

皇叔的那一句话很有治愈的效果,不知是自己受虐成性还是对皇叔有着特别的企盼,我现在甚至期待起了每年一度的刮痧。

而我对于皇姐们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郭太妃连日来频频派人在夏穆跟前宣扬绮罗是如何如何的貌美,怎样怎样的多姿,根本就无需我仰或皇叔从中斡旋阻碍,她自己上赶着想要招人家为婿的心就犹如滚滚陀江之水,就是怀壁在嫁人时候的表现也比她们母女俩逊色不少。

而夏穆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隐君子就是迟迟不肯表态,害得矜持有度的绮罗也按捺不住悄悄地找上了我,企图通过我来做一做中间工作,也好令夏穆可以更直观地了解到她各方面的好。

打小,我便与几位皇姐相处的很是融洽,她们之间虽然各有竞争,但对于我的好却是出奇的一致。论姿色,绮罗是一点也不比怀壁逊色,这样一个在各方面皆占优势的人儿也挤身在了恨嫁的洪流之中。及笄之前,绮罗是最受大众瞩目的一个宠儿,问求姻缘者更是不胜枚数。不想郭太妃眼高过顶,总想着最好的那个还未出现,直至将绮罗给剩下她才幡然悔悟,却也为时以晚。

我无花国最佳的适婚年龄为男子二十,女子十八,而绮罗如今都已过了双十年华,再留下去必然会留成愁。

“晔儿啊,二姐也没求过你什么,在这件事上你一定得给二姐出点力,二姐的终身幸福就全靠你了。”

我有些惊讶,平日里那个讲求含蓄与矜持,美丽与多情的绮罗今日彻底将含蓄与矜持抛弃。“二姐,那穆君当真这么有魅力?你可别因为他长得比凤宁好看就蒙坏了脑子,好看的男人都不怎么靠的住!”这句话是少琴最常跟我说的,她最瞧不惯的就是怀壁跟绮罗同时思慕凤宁,并且为他争风吃醋。不论凤宁的本质如何,这都让少琴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觉得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好个人的感情问题,并且让它成为了问题,那么他就相当之非常地靠不住。

“谁说的,你都没有瞧见怀壁上回进宫时如何在二姐面前炫耀凤宁对她多好多体贴,那荡漾的模样活活可以掐出蜜来。”二姐愤慨不住,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以往温柔。怀壁与凤宁的婚事俨然成了她心头一痛,她若是不快着点把自己华丽丽地嫁出去,甚至是嫁的比怀壁要好要幸福,怕是很难再忍受的住怀壁每每进宫时的冷嘲热讽。

“呃,可是,二姐你当真是因为喜欢穆君才想着要嫁给他么?晔儿只希望二姐能够幸福。”我最担心的就是绮罗现在恨嫁不住,一心只想着能够把自己嫁出去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二姐还未糊涂,自然是因为喜欢才嫁,我可不会为了怀壁而着急将自己往外送,况且穆君一直就未表明对谁人属意。”绮罗执起我的手紧紧握住,好不夸张地说,“若是到时候他瞧上了你三姐,那我真就活不下去了。”

少琴只小绮罗半岁,二人非但不对付,还处处针锋相对,可谓积怨久矣。也许是因为她们各自的母妃相互不对付,这便就给她们各自的女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纷自着看对方的人不顺眼。所以才会有了少琴参合怀壁与绮罗抢婿的那件事情,并且成功地把凤宁推向了怀壁而令绮罗无缘凤宁。

我沉吟了会儿,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摇头,更不有利于提意见,最为实质有效的就是点头应允。“既然如此,晔儿尽力而为。”绮罗喜不自胜,直说这事成败与否全都看我。一句话便就如千斤施下,令我坐立不能,差几厥倒。从小到大我答过绮罗的事情就没有几件能够得到真正的圆满。经她这样说,我感到压力很大,夏穆可非吾辈所能控制,这件事的成败皆由夏穆自己言算。

正在我纠结不已,绮罗欢喜不已的时候,宫人来报说是夏穆求见!



若非绮罗在回避之前千叮万嘱,我一定会寻个借口把夏穆给打发了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相对无言尴尬无语。

“呵呵呵呵……”我再陪了声笑,端起杯盏抿了口茶。

夏穆则是泰然自若地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细细品味着杯中茶,时不时的还拿眼角有意或无意地往我身上觑一觑。搁下杯盏时轻笑了声,“听宫人说晔君身体抱恙还劳摄政王亲自动手医治,我怎么瞧着晔君面色仍是有异,气息略有些紊乱,莫不是还未康复?”

我忙抚了抚脸颊,闪烁其词着,“穆君有心了,我能有此表现全是因为天气噪热。”

夏穆折扇轻摇,直说了解,那挑眉逗眼的模样却教我看了心头直犯嘀咕,他这神态怎么瞧怎么都像日前在神仙阁内那位唤作玲珑的妖丽姑娘看上皇叔所有的表现。

于是我与夏穆二人沟侃不下,一路就从泸安聊到了南通,几经辗转终是进入主题,聊到了他与晋括的意中人选。

在这个方面,夏穆与皇叔有着惊人的相似点,他一不求美艳多姿,二不喜温柔体贴,远离霸道彪悍者,亲近天真善良之辈。

我暗自思忖:这事可不太妙,二姐所有的优点都是人家所不喜的,反倒是五姐的天真乐天的性子颇有些相近于人家的要求。若想要促成此事看来得多费些脑子才行。

“穆君,娶妻贵求善解人意,天真无邪者心思过于单纯往往不能通达人意。挑情逗趣善可,娶作□委实有过,不如……”

夏穆挑眉,断下我的话直道,“不如改变改变主意,换一换口味。”

我拊掌赞美不已,“穆君果真开明通达之人,要论这善解人意的女子宫中正好就有一位。”

“哦。”夏穆长长地哦了声,目光往我身上投来,上下扫视了着似在琢磨着什么,“不如让我来猜猜。”

“晔君所说之人可是无花国的五公主丹阳!”

我嘴角轻搐,笑得有些勉强,“穆君怎会觉得是丹阳公主?”五姐只长了我一月,论姿容相貌却是不及上面几位皇姐出色,但她却有一颗其他人都无法睥睨的童稚之心,天真乐观,整日只喜围绕着吃食打转,若说她善解人意的确是有些差强人意。

夏穆见我听了他的话后颇有些神伤的表现,于是便将三四皇姐也给依次猜上一猜,猜来猜去却独独未有去猜二皇姐绮罗。

“难道是二公主绮罗?”夏穆有些不可置信地睨眼看我,说这话的口气带着森森的惧意,似乎绮罗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正是正是,穆君可真是独具慧眼呀!”一不小心我便虚伪地拍上了夏穆的马屁,企图能够以此来牵出他对绮罗的好感。

夏穆艰难地抽笑了声,“呵,呵呵,晔君真是会开玩笑,谁人不知绮罗公主倾情汝阳王府的的凤宁公子久已,纵使我再喜欢也不能强人所难。”似乎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君王,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不喜欢强扭的瓜。正所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我一噎声,登时说话不能。但我还是强自打起笑脸继续迂回诱说,“凤宁早已在不久之前便与长公主怀壁完婚,其中关于绮罗公主倾情凤宁的言语皆属市井遥传当不得真。尤为重要的是,绮罗公主对穆君心生爱意,不知穆君以为如何!”我懒得再与夏穆绕弯弯,一句便将话给挑明。

陡然间,夏穆调转话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其实做为一国之君,最忌讳提及的事情便就是个人的感情。允许皇帝朝三暮四,却容不得妃嫔有一丝一毫的不忠不贞,肉体乃至心灵都不可以有半分的逾越,就是偶有的思想越轨也是不被允许的。做女人本就不易,做红墙绿瓦中的女人就更是一项艰辛而又困苦的事情。”

夏穆一句话便就道尽了宫中百态,想母后十六以秀女之身入宫,其间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得到父皇的垂爱,又是使尽何种解数才能够令父皇爱不释手,这其中所付出的代价也许只有她自己才会知道。而这不也正是我不想让皇姐们嫁入另一个宫墙内的原因,如此辗转反复,终其一身也不过是在这个皇宫与那个皇宫之间挣扎,上辈子看着别人争风吃醋,下辈自己挤身到那个行列之中,这又是何苦呢?

“不过,真若有那样一个天真无邪,单纯善良的女子在我面前,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我抬首,看着离了位置俯身看我的夏穆眨了眨眼,我甚至在他那一眨不眨的眼球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清晰且不知所措。

正文 皇叔028【附入V通知】

我凝眸寻思了会儿,瞅着几近石化的夏穆轻声说,“我无花国几位尚未婚配的公主皆是心怀善良,讨人欢喜的姑娘,穆君若是有意,我可以从中周旋一二,定让穆君抱得美人归。”

夏穆迟疑了下,像是在盘算着什么,唇角轻轻一撇,煞有介事道:“就怕到时候我看上的是晔君无法做主的。”

我咽了口气,只差未有拍着胸脯给夏穆打包票,信誓旦旦道:“能够与南通联姻结盟自然是求之不得,只稍穆君开口,我定然会全力配合。”我想的美好,反正几位皇姐对夏穆的印象比初期预想来得要好,接下来若是能够令皇叔也插手进来必然事半功倍。

夏穆又再低头靠近,面面相距也就一只兔崽子的距离,就连鼻息也毫无意外地喷吐在了我的面上,“如此,我们便就说好了。三日之内我一定会告之晔君此人是谁,希望届时别吝于割舍才是!”

我心下咯噔一跳漏了一拍,我怎么觉得夏穆这话中有话,那奇异的面部表情更是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哂笑了声,抬手便格开了夏穆给我带来的困扰,离位踱步窗前,虚声应承下夏穆的话,唯希望他到时候别故意刁难我才是。

而绮罗避于纬缦之后或多或少地将我与夏穆的对话悉数听去,直到夏穆满是欢心地离了承瑞宫她才再现身。

“晔儿,不论穆君瞧上那位公主,最终的那个人必须得是我。如若此次你还不将皇姐风风光光地嫁出去,那我就去兴业寺落发为尼,替你的皇帝生涯增添败笔。”

我被绮罗的威胁所摄,除了频频点头外未敢再吭一个实质性的话语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了承瑞宫,只感脑袋越来越大。我不明白为何越长大烦脑越多,不仅是皇叔变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变了。我不喜欢现在这个状况,相当非常之怀念儿时追逐斗乐的日子!



这两日皇叔的情绪也明显变得低落了许多,每次他要去东丹之前就会这样。我不知道他去东《奇》丹到底为什么,更没敢《书》问他,只能尽量让《网》自己不要惹出事来给他添堵。而夏穆与绮罗的事情又迫在眉睫,我自认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事除了皇叔我未能跟其他任人说。

入了夜,我悄悄来到承德宫,心想只要打扰他一下下便好。

宫灯在夜风下摆动摇曳,浅浅的光晕满洒宫廓,照耀出一条橘黄色的道来,顺沿着宫廓一路来到承德宫。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此时宫内仍旧灯火通明,殿门虚掩着,窗棂亦是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嘎嘎声。

我平复着气息,一时未敢去推开殿门,移步到窗下想要一看皇叔是否已就寝。

殿内有些凌乱,皇叔的衣袍满地皆是,甚至还有一袭女子穿的罗裙置于地上,我有些纳闷儿,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周。陡然间瞧见书桌上光着膀子的皇叔正欺身将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压在身下。

我惊不住倒吸了口气,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生来,从来没有瞧见过这个样子的皇叔,略微染赤的面颊昭示着他此时此刻的兴奋,囚于身下的女子频频唤着皇叔的名字,从来没有人这样唤过皇叔,连我也没有。

我有些面红耳赤,急欲逃离这里,这个场合不是我该偷觑的,我也不可以偷觑皇叔。可偏偏心里想着赶紧离开,脚上却像是被注了铅了一样,挪步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叔与那位从群莺楼里带回宫的花魁相互间调情逗趣,还不偏不倚地听去了他们的对话。

“九夜,我不求能够成为你的妃子,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寂寞的时候招我前来侍寝便可,其他的我一概不求。”女子声音细细绵绵,听得人骨骼发软,就是我也在听了她的话后也软了脚跟,更何况像皇叔这种自制力不善的男人。

皇叔沉声笑,并未回应女子的话,挑起她的下颌便埋首在她颈间嘶咬开来,惹得那女子频叫不迭,其势犹如当年韩越与母后苟且之时那般,甚至更甚。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这个场景无疑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蓦然间,我觉得心头堵着慌,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而不自知,甚至浑身发了抖也不愿离去,直恨不得冲进去将那狐狸精赶走,我不喜欢别的女人跟皇叔这样,一点也不喜欢。

她企图屈起腿以趾拨去皇叔的底裤,怎奈皇叔不是一个容易妥协之人,一手便就将那只纤瘦的腿从自己的腰身上压回下去,撇嘴便笑,“别急,我会让你满足的。”说罢,只手撕扯下了女子身上仅存的一条若隐若现的底裤。

我闭上眼,别开脸,咬着唇直在心里咒骂那女子,她胆敢勾引皇叔,我定饶她不得。

眼睛闭上了,耳朵却是闭不上,女子的昧叫声声声直刺我的耳膜折磨人心。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皇叔疼我怜我都是假的,他可以对别的女人做同样的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而已。他永远不可能把我当作一个女人来看待,更不可能会跟我做出如同现在他跟别的女人做的事一样。

“尧晔。”

赫然间,皇叔唤了一声,将我从幻想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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