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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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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虽然初步选来了一些人员,但缺乏有这方面经验的人才来教授技巧。狄青正为这事在营房里头痛着。

这时一个亲兵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您的信。”

狄青到西北从军已三年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捎信。他好奇地接过撕开来看。

大哥:您好!

已经快两个月没有你的音信了,还记得小弟我吗,我们在汴河边初遇,当时你说你是青青河边草,绵绵到海角;我说我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咱们两个‘青清’就这么结拜了。呃,后来好像您还说我那水不够清,挺黑的,黑得象墨水,当时觉得您是在夸我,现在我感觉好象是在说我腹黑呢。哈哈哈!

好了,以上纯属小弟给大哥开个玩笑,大哥在前线戎马倥偬,小弟恨不能提三尺青锋,随大哥你上阵把李远昊杀个落花流水。

特别是最近小弟想买辆马车,但马匹实在太贵,我买不起,这上阵杀李元昊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呃,忘了告诉大哥,因神臂弓的事,陛下封了我个朝请郎的官做,这事想必是大哥您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的结果,我就不谢您了,谁叫您是我大哥呢。

还有,陛下让我组建一个大宋银行,想来你没听过什么银行的,这可是我梦见太上老君时,他教我的方法,一本万利,点石成金,京兆府那边的分行我已经让人过去组建了,到时大哥您有钱别忘了往里面存,有利息拿的。

这样你就不用整天把钱背裤腰带上了,不然等你上阵杀敌时,万一把裤腰带压断,您可就真的‘为国争光’了,这也算是小弟我为你们前方将士做的一点小贡献吧。

除了银行之外,小弟正在策划弄个船厂,专造大海船,希望不久之后能探索出一条海上丝绸之路来,除了发展海上贸易赚钱外,还可以通过海上联络西域各国,要是成功的话,小弟会给你弄几个金发碧眼的波斯猫的,至于波斯猫是什么,到时您自知。

大哥,上次的我提议建立专门的间谍组织,这事怎么样了,范经略使慧眼如炬,想必会同意吧。

我猜间谍在军中找人并不难,难的是没有专业关人才来教导他们。大哥你看到这,是不是有对我另眼相看的感觉,被我猜对了吧。

我的意思是,其实这些人并不一定要在军中找,商人、猎人、戏子,别小看戏子,到了别人那边,所有间谍首先便要学会做戏子,扮演好自己假冒的角色。还有那些游侠儿,只要有技之长的,都可以招进来,把各方面的人才聚在一起,大家互相探讨,共同进步。

要建间谍组织,除了要有专业的知识外,更要注重人员的忠诚度,在整个训练过程中,要每天不停地给他灌输忠君爱国的思想,最后还要在这方面试探检测,过关后才能放出去,不然别没探到人家的消息,倒把自己的内幕给透了出去。

大哥,我就不罗嗦了,努力啊,打败李远昊,把他的妃子给我抢几个回来,小弟我至今尚未娶亲,这你是知道的,我什么时候能改变光棍命就看大哥您的了,否则你存钱别想要利息。

好了,千言万语一句话,大哥,保重!

知名不具:小弟许清。

庆历二年五月十六。

狄青看完许清的信,不禁苦笑连连,既然知名不具,怎么又还来个小弟许清呢?

“汉臣,在看什么呢,看你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可是前方有了什么好消息?”就在此时,范仲淹一边问一边走了进来。

狄青见是范仲淹,两人近来常常见面,也免了许多俗套,他把信递过去给范仲淹,说道:“范公,你还是自己看吧。”

范仲淹接过一看,便收回目光说道:“汉臣,这不是你的私信吗,为何却要给我看呢?”

“无妨,是我那皮赖的二弟许清,信中遣词用语虽然怕污了范公耳目,但其中提到谍报司一事,末将却感觉有些道理,范公你看完再说。”狄青不以为意,轻笑着对范仲淹说道。

听狄青这么说,范仲淹也就认真地看了下去,“噗!”刚看个开始,范仲淹就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狄青苦笑道:“范公你可忍着点,下面通篇都是这样子,我这个二弟,阴阳鬼怪就是多。”

范仲淹好不容易把整封信看完,实在忍不住扑到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外面的亲兵诧异不已,纷纷猜测,范经略这么高兴,是不是西夏打下来了,不会啊,近没没听说大军出战啊。

范仲淹最后一边忍住笑一边说道:“这就是写下落花人独立,微雨销魂的许清吗?呵呵,果然是样样不同寻常。”

“我这二弟就是这样,做正事是很严谨,平时却是另一副样子,范公,信中提到招各有所长的人进谍报司,对此范公您持什么看法?”

说到正事,范仲淹也严肃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按说谍报司深入敌后,确实不一定非要以武艺见长才行。但要招各类人等进谍报司,这样情况就会变得更复杂,这些人来源不同,背景复杂,想要他们甘冒奇险为国效力,难啊!不过许清说得也不错,这些人将是以不同的身份进入敌方范围的,军中汉子神情举止多与常人不同,在这方面反而容易暴露,不如这些来自各行各业的人,这样吧,汉臣你先少量选一些人进来试试,如果效果显著的话再说。”

狄青也认同了范仲淹宁缺勿滥的看法,含首答应了下来,两人重新坐下来后,狄青问道:“我二弟在信中还提到,陛下要他在京兆府建什么银行,这事范公知道吧?”

范仲淹呵呵一笑,作为陕西经略招讨副使,大宋很行要在京兆府建分行他自然知道,但他只知道大宋很行将给朝廷带来很大的财源,并没有想到大宋很行将会对国家的经济营生,起到什么样的促进作用。

甚至连许清提出的,由银行提供青苗贷款,逐步建立起国家粮食储备的构想都没听过。他还以为大宋银行纯粹是朝廷开辟的新财路而已,所以还持保留的态度。

他倒是对许清那句海上丝绸之路更入心,特别是许清提到通过海路联络西域各国,让范仲淹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朝庭与西域一带,在李元昊谋反后已经断绝来往很久,西域各国对大宋的朝贡也断了好些年。

若真能通过海路交通各国,政治上对西夏形成夹击之势,确实是令人心动的,就算是光能让各国自海上来朝贡,对大宋的民心士气也是极大的振奋。

“汉臣啊,大宋银行之事,我也只是在抵报上见提到过,只知道所谓的银行主要是接收存款,放贷,异地汇兑而已,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财源,对国库空虚的朝廷来说很不错。汉臣啊,你还是写信问问许清,看看他说的海上丝绸之路是怎么回事,这事更重要,你要弄清楚了。”

“是,末将等下就写信回京问问。”

第061章 水映金山寺

梁思训身体不好,望江楼当夜的聚会过后,就回苏州老家休养去了。

在真定等地还没传来其他船厂股东名单前,李清阳目前是在船厂上入股最多的股东,他不但在江南几个大城市都开有酒楼,而且还兼营瓷器生意,有关船厂的事便主由李清阳来负责,许清和梁玉作旁协助。

李清阳经过与一干股东商议后,最终将船厂选址在润州,据许清所知,润州应该就是后世的镇江。

润州北接长江,与扬州隔江相望,李清阳等人看中了润州城西北一处叫龙门关的地方,龙门关是一个小山坡,坡下地势开阔,紧邻长江。

只要在这里开挖几个连通长江的大船坞,今后海船造好后,就可以通过长江直入大海,造船所用的木材也可从长江上游各地沿江运来,为船厂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许清已经以专折让人回京奏报赵祯,希望他能尽快调集工匠。至于管理人员,许清还是觉得让这些股东自己来管理的好。

目前朝廷的官员许清了解的不多,若让一个大爷型的官员来管理,效率先不说了,恐怕不坏事就不错了,所以许清认为,朝廷只须派专人监督船厂财务即可。

一艘花船沿着江边悠悠地飘荡着,夕阳把宽阔的江面染成了一片橙黄色,江流浩浩泱泱,岸边沙洲水鸟和翔。

花船之上,一身便装的许清接过梁玉递过来的茗茶,连喝了两口才放下,他有些微醉了,上首坐着润州知州王聪,许清退下来后,李清阳顶上正频频与之邀饮着。

王聪是天圣五年进士,入仕十五年做到润州知州一职也还算不错,只是他中进士时已经四十多岁,如今都成干瘦老头一个了,王聪好诗词歌赋,但政绩平平,能在润州知州任上致仕他也挺自足的了。在坐的还有润州学政黄东江,判官韦灵运。

这次许清携圣旨而来,要在润州筹建船厂,首要的自然是要和这些地方官员打好关系,船厂的事虽然得到了赵祯的同意,但如果这些地方官从中作梗的话,总是个大麻烦。

为了搞好与这些地方官的关系,这次许清与李清阳还请来了扬州名妓青玉姑娘和水儿姑娘。两人皆是媚色天成,歌舞才艺皆十分出色。

青玉善箫,水儿善舞,特别是水儿的舞尤为出色,看完她的舞后,许清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叫水儿了,水儿的舞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柔若无骨,那水蛇似的柳腰随着舞姿摆动时,就如同水波流淌一般绵软,让许清不由得想起贾宝玉论断女人是水做的话来。

青玉的箫则带给人无尽的空灵温润,朱唇轻启间,满目江景缥缥缈缈,仿佛仙宫神游。此刻学政和通判大人,正被青玉姑娘的箫声引得如痴如醉。

水儿姑娘刚跳完一支舞,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丝巾抹完香汗,轻盈地坐到王聪身边,与李清阳一起向王聪敬起酒来,美目还不时地瞟向许清。

许清年轻英俊不说,在水儿看来更难得的是他的天纵之才,许清与东京名妓红菱的风流韵事,早以在她们这些烟花女子中传为美谈,到目前为止,许清传来的词作只有三首,但每一首都足够她们痴迷不已,一读再读。

若自己也能得许清一句‘记得水儿初见,两重心字罗衣’,怕也此生无憾了。她有心上前与许清攀谈,但今天他们是李清阳请来应酬润州众官的,更让她无奈的是,许清身边坐着一位姿色不下于她的大家闺秀,[小说网·。。]正殷勤地为许清端茶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致。

梁玉今天确实有些不同,不带一丝往日女强人的气息,方才与润州官员谈船厂的事时,也是一言不发,全部由许清和李清阳与王聪等人交涉,她就一直默默地陪在许清身边,仿佛许清随行的家眷。

她还让许清不准再叫他梁小姐,要叫她梁玉或玉儿。许清也感觉到了梁玉的变化,这算什么呢,难道梁玉是在其他美丽的女人面前,本能地希望自己更温柔娴淑。这算不算一种隐性竞争呢?

这时许清突然看到江面上出现一座小岛,岛上楼阁错落,两座高塔直指云天,从平阔的满面上看去,尤为雄伟恢弘,夕阳照在高高的塔身上,金光闪耀,流彩分呈。

许清忍不住问通判韦灵运:“韦大人,这是何所在?岛上竟建有寺院。”

韦灵运得意一笑答道:“许大人有所不知,这座岛叫金山,岛上便是我润州有名的金山寺,寺中有百花洲、荐慈塔,荐寿塔,双塔始建于齐梁,距今已将近千年,可惜今日时辰已晚,否则必带许大人上山游赏一翻,以许大人的才情,怕是又可以为我润州留下一两首佳作,使我润州文风更盛。”

金山寺许清自然知道,不就是法海的老窝吗?这可太出名了,白娘子为救许清,呃,为救许仙,来了一出水漫金山的大戏。

后世更有梁红玉击鼓战金山,韩世忠大破金兀术于黄天荡。想起这些,许清也不禁对金山寺悠然神往,只可惜现在已经将是日落时分,总不好带着几个姑娘秉烛夜游。

他便让船工于江面上绕着金山转了一圈。此时大江脉脉,夕照渔歌,此间景色确是一绝。

许清一时好奇地问道:“韦大人,此时是何人任金山寺拄持?你可曾听说过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

“此时金山寺乃得道高僧了因任拄持,至于许大人说的许仙与白娘子本官就没听过了,两者又是何人?”韦灵运疑惑地问道。

许清一时差点忍不住把白蛇传的故事说出来,但考虑到这故事对人家金山寺影响怕是不好,一下子把金山寺打成了大反派,这些地方官也未必会喜欢。

想到这他打哈哈道:“许仙和白娘子嘛,只是下官以前听过的一个民间故事,故事挺凄美,其中曾提到金山寺,所以一时好奇问一下,下官今日不胜酒力,韦大人感兴趣的话,来日有机会再说与韦大人听。”

韦灵运见许清推脱,也不好再问。倒是梁玉好奇地盯着他看了一阵,把许清看得有点发毛,许清赶紧抬手抚额对梁玉说道:“那个,小玉啊,能不能再给我倒杯茶来,我这头有点晕。”

他一时称呼梁玉为玉儿什么的有点不习惯,碍于她的要求只好叫她小玉。其实梁玉年纪比他还大几个月。

许清前几日又是小小又是吴娇,现在又来一个白娘子,这莫名的让梁玉有点过敏,甚至怀疑许清口中的许仙是不是他自己。

她对许清一直有份崇拜情绪,一路南来,俩人朝夕相处,甚至同历生死,要说梁玉没有点别样期待反而不正常。她清晰地感到了心底对许清的那份倾慕,这也是为什么她今天在青玉与水儿面前,本能地表现得特别温柔娴慧,时时紧跟许清身边,仿佛防着青玉与水儿一样。

但女孩的那份矜持,让梁玉不敢把自己的倾慕直接表达出来,加上两人的身份相差悬殊,再怎么说她只是个商家女,而许清年纪轻轻,却给她惊才绝艳之感,现在更是成了皇帝的心腹,这让梁玉不禁有些自卑。

想起那天在马车上,自己卷缩在他的脚边,紧紧把他的双脚抱在怀中睡了好久,睡得竟是那样的安心,那日醒来后,梁玉无比的尴尬,她发现不但紧抱着许清的双脚,一双丰盈的酥胸更是紧紧压在对方的脚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梁玉羞得差点就直接跳下飞奔的马车去。

倒是许清一发现她醒来后,就倒在车里直呼脚麻,抽着冷气翻来覆去,还让她帮着快点揉揉,使她有了个台阶下。但从那次后,许清每次目光无意掠过她的胸前,就能让她偷偷脸红许久。

夜色降临时,船儿终于靠岸,许清与梁玉两人回客栈住,因为有梁玉在,许清也没去住驿馆。

至少王聪几个地方官,与李清阳一道走了,这些人是直接回家睡觉,还是李清阳另外安排有什么节目,许清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分开时,水儿姑娘那无限幽怨的目光让许清直想跟过去安慰一翻。最后却被梁玉拉上了马车,让王聪这些老家伙都不禁得意的直笑。

“玉儿,船厂的事以后还得王大人他们照应,我这个联络人不跟去,恐怕王大人他们会说我怠慢他们,这样不打好吧?”马车上,许清依依不舍地说道。

“我看你是怕怠慢了水儿姑娘吧?”梁玉没好气地哼道。

许清听完不禁在心里道,知我者梁玉也,可怜我这两世处男身,唉!呃?不会吧,梁玉这是在吃醋吗?

“玉儿,玉儿?”黑暗的车厢里许清轻轻呼梁玉,梁玉却默不作声,要不是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许清真怀疑她还在不在车上。

过了一阵,梁玉才答道:“做什么,怪我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那你现在回头去追好了。”

“说什么呢,你坏我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哎,玉儿,你怎么了?玉儿,你帮我想想,正事办得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去哪里玩?好不容易来趟江南,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

许清话声刚落,车外突然传来马嘶和车把式的惊叫声,车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把许清和梁玉俩人差点抛下车来。

梁玉也忍不住跟着惊叫一声,接着听到车外‘噗’的一声,许清从正好从车帘角看出去,就着车前的灯光,正好看到拉车的马头被人一刀砍落,热血四溅的画面。

第062章 刀光再现

许清顾不得梁玉没有有摔伤,他急忙反身从坐垫下抽出一把长刀来,自从那天遇伏后,他就小心准备着,身边常带一把长刀防备。

今天他们与润州知府出游,几个新来的护卫都在客栈里等着,这里离客栈虽然不算远了,但许清知道,这次只能靠自己了,被人一再地伏杀,也让许清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抽出刀后,顺手按住梁玉,用车上的东西把她稍稍掩盖起来,就在这时,车帘被一把刀挑开,刀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滴着。

许清一躬身呼地从车窗窜了出去,身体刚着地就反身靠在路边的围墙上,见到有人窜出,两个蒙面人迅速地围上来,许清不等他们靠近,欺身向其中一个反扑了上去。

扑到蒙面人身前举刀挡住对方劈砍的同时,突然一矮身就地从蒙面人裆下滚了过去,蒙面人没想到许清这个小秀才这么迅猛,刚低头欲挥刀再刺,突然‘噗’的一声,裆下传来一阵让人眩晕的剧痛,蒙面人掉刀捂裆,撕心裂肺地扑到在地上滚来滚去。

许清一招偷袭得手,再次退到车边,双手紧握长刀,目光带着一抹嗜血的潮红,紧紧盯着剩下的另一个蒙面人,蒙面人也紧盯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许清异常的熟悉,他可以肯定这就是那天伏击自己时,提马欲踏死自己的那个蒙面人。

许清没有看错,此人叫黄一生,那天正是他带人伏击了许清一行,黄一生是吕府的暗卫之一。

吕夷简是文官之首,以前对政敌不肖于用暗杀这些手段,对这些所谓的暗卫并不重视,黄一生等人以前其实主要是在帮梁管家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前几日接到梁管家的安排,梁管家让他们在路上伏击许清,阻止许清南下,事若不成就不必回去了。可连梁管家也没想许清会一出皇宫就直扑江南,等黄一生等人接到命令出发时,许清他们已离开东京很远。

他们只好一路急追,第二天方才追上,眼看许清他们就要过应天府,过了应天府,就很难找到适合伏击的地方了,没奈何只得在那树林里仓促发动。结果没伤到目标,自己反面伤了三个人,黄一生留下一个照顾受伤的同伴后,带着剩下的一个同伙再次急急赶来。

他并不知道梁管家为何要他们阻止许清南下,但梁管家下了死命令,所以黄一生也只能带人继续下江南,希望能亡羊补牢,把许清杀后好交差。

到江南后他很快打听到许清的行踪,这两天一直偷偷跟着,今夜,许清两人落单,黄一生再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许清竟如此难缠。

当日见他只知道躲避,还以为他不过是身手灵活一点而已呢,没想到一照面自己就倒了一个同伴,这让黄一生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一步一步地向许清逼去。

许清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他很想叫梁玉一个人先往客栈逃,但又怕这伙人还有同伙,还不如就此躲在车上,自己只要拖得一时,有人过来的话,梁玉就得救了。一次次的刺杀确实让许清怒火中烧,泥人还有三分性呢。

想到这他再次抽刀猛扑,一瞬间两人的长刀撞在一起,黑暗中并发出一缕火花来,许清臂力不如对方,长刀被撞到一边,他只得闪身速躲,运起太极中的御字诀,尽量把对方的力道御掉,黄一生的套路异常凶猛,一刀接一刀的狂砍,把许清逼得后退连连。

突然,许清踩在一块石头上,脚下一滑,向一边倒去,只听车上再次传来了梁玉的惊呼,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了车帘,正在紧张万分地看着许清他们搏斗,此时见到许清滑倒,禁不住惊叫出声来。

许清倒地时不忘横刀架住黄一生的劈砍,却被黄一生飞起的一脚踢得胸腹一阵闷痛,黄一生第二脚踢来地时,被许清死死地抱住,然后他横身就地踢向黄一生另一只脚面,把黄一生也踢得扑倒在地,这一跤黄一生摔得比许清还惨,两人倒地后缠在了一块。

但即使如此,刚一倒地,黄一生还是抽刀又向许清刺了过来,许清躲之不及,被刺中肋下,一阵彻骨的疼痛让许清不由自主地用手臂压了长刀,他忍着剧痛,抬起右手肘向黄一生的下巴狠狠地撞去,这一撞把黄一生撞得差点昏了过去,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许清抓信稍纵即逝的机会,顺势跪了起来,抽出肋下的长刀,狠狠地往黄一生胸前刺落,‘噗’的一声,长刀透身而过,接着用力一抽,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让他看上去犹如厉鬼一般。

许清顾不得多想,提刀向另一个蒙脸人走去,肋下冒出的鲜血顺着腿脚直流到地上,让短短的几步路在灯光下变得一片腥红。

被许清撞破下阴的蒙面人在地上惨呼的声音弱了很多,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许许狠劲上来后,再没有一丝怜悯,提刀再次向这个蛋破的蒙面人刺了下去。

这一刺用尽了许清尽后一丝力气,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渐渐感到眩晕,连刀也不及再抽,他就随之跌坐在地上,梁玉早已惊得手脚发软,她滚落马车后,跌跌撞撞地向许清奔来,边跑边惨呼着,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双腮不断滚落。

“子澄,子澄……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梁玉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为许清紧捂着伤口。

“快,车上有金创药,在坐垫边的小包袱里,快去拿下来撒在我伤口上,顺便在车上找些布条帮我把伤口扎紧。”许清忍着眩晕感,虚弱地对梁玉吩咐道。

梁玉很快跑回马车上,连包袱一起拿了下来,还顺手把车门的帘子给扯了下来。迅速地回到许清身边解开他的衣服,看到许清肋下那宽大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鲜血,梁玉只感到亡魂直冒,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许清忍着痛能对她惨然一笑道:“别怕,应该没伤到要害,大概是死不了啦,你快把药撒上去,然后用力扎紧,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梁玉一边哭着一边按他说的,从包袱里翻出金创药来,然后整瓶倒在许清的伤口上,再用车帘把伤口紧紧扎了起来。

“玉儿,放松一放,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梁玉怕止不住血,把许清勒得象粽子一样,许清实在受不了,只好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出声阻止她。

刚包扎完,布条又被鲜血染经了,眼看血还是没有完全止住,梁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样不行,得马上带你去看郎中!”梁玉说完不知道那来的力气,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马车前的灯笼还亮着,只是马已经被蒙面人杀死,她只得背着许清一步步向客栈走去,夜色中的她柔弱的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玉儿,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一再地陪着我冒险。”

背后传来许清虚弱但温柔的声音,梁玉背着他已经很吃力,长长喘了一口气才答道:“子澄,你不要说这些,就算跟你冒再多的险我也愿意,你先别说话了,等看完郎中后再说。”

背上久久没再传来许清的声音,她又唤了几声,还是没得到许清的回答,要不是还能感觉到许清胸前有呼吸起伏,恐怕她便要崩溃了。

许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梁玉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前,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左手。看到许清睁开沉重的眼皮,他惊喜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靠近许清欣然地道:“子澄,你终于醒了!”

刚说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许清吃力了抬起手来为她擦去腮过的眼泪。

“别哭,女人的眼泪是珍珠,要珍惜知道吗?”

还好当时黄一生刺出这一刀不顺手,否则可能已把许清刺个对穿,许清失血过去,还很虚弱,声音也很嘶哑,说完这几句就觉得喉咙发痛。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梁玉顾不得再抹眼泪,忙过去为他倒来一杯水,然后扶起许清靠在自己怀里,把水轻轻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下。

“好了,把我放下吧,你还是另外找个人来服侍我吧,看你了一脸的憔悴,大概一夜没睡了吧,等下赶紧去睡一觉。”许清靠在她温软的怀里无力地说道。

梁玉把扶他躺好后,又细细地为他掖好衣服,这才轻轻地答道:“我没事,你醒过来就好了,等下我让郎中再过来给你看看,郎中说现在天气炎热,伤口最容易化脓,让我们给你准备些冰块散热。这些差不多都化完了,我去给你换些新的来。”

许清这才发觉伤口旁边凉凉的,原来那里用油布包着冰块呢,这江南的六月天,能弄来冰快,真难为她了。

梁玉拿着油布出去后,很从又回来了。许清等她重新放好了冰块后问道:“玉儿,这是哪儿,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这房子是王知州给安排的,说是一个富户的别业,昨天的事韦推官他们处理去了,你就放心吧,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等把伤养好再说,你饿了吧,我去让人给你把粥端过来。”

梁玉说完又出去了,许清默默地看到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063章 白蛇与白狐

许清在床上已经躺了几天了,在梁玉每天细心的照料下,肋下的伤口幸好没有化脓,但离痊愈还差得远,这么大的伤口,就算在后世有缝针等一系列现代手段,也要个把月才能行动正常。

缝针的技术并不难,但考虑到现在的消毒手段落后,又没什么抗菌素,只怕线缝了进去烦麻更大,许清也就没跟治疗的郎中说,为了防止伤口裂开,许清这几天只得躺着不能乱动。

每天梁玉会按时小心翼翼地帮他翻一翻身,天气太热,许清又无法下床洗澡,只得让人每天用凉水擦两次身,开始梁玉想亲自来,被许清一口拒绝了,要真让她来那还得了。

现在这样每天在床前照顾着,许清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许清觉得亏欠了她已经太多,而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死,但只要吕夷简不倒,自己就是朝不保夕,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对梁玉承诺什么。

梁玉不知道他有这么苦衷,被拒绝后暗自伤怀不已,最后还是请来了一个小丫环为许清擦身。

这几天得知许清遇刺后,润州上下官员竟来了不少,特别是王聪、韦灵运几位主官,许清虽然官位不高,但却是携圣旨而来,如今却在润州地面上遇刺,他们的责任可不小。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许清的事迹渐渐被这些地方官所熟知,别的不说,光是许清有赵祯所赠的禁宫腰牌,可以随时进宫面圣这一项,就够让他们紧张的了,要是许清有何不满,回京后在官家面前说他们两句坏话,就足够他们这些地方官喝一壶的。

所以王聪在润州选了这么一豪华的住宅,给他专门养伤,还连日殷勤探望。

除了王聪等官员外,两个分行也都派人过来,特别是船厂的十几个股东,人人赶了过来,各种珍贵的药材和礼物已经堆满了一个小房间。

船厂的细务虽然已经由李清阳等几人在打理,但许清却仍然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许清,事情会变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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