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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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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世衡对法崧的坏毛病从不计较,给他升官,让他去赌让他去嫖,法崧感恩在心,对种世衡心死相托。

可有一天种世衡却当众大骂法松,说他是西夏奸细,将他关起来严刑拷打。

法崧记着种世衡的知遇之恩,死不承认,种世衡不为所动,天天大刑侍候,而且一打就是半年,连那些来诈降的西夏奸细都知道了这件事。

经过半年时间,种世衡相信法崧是个硬汉,不会背叛自己,这才把打算派他去离间李元昊和野利旺荣的计划说出来。

他让法崧给野利旺荣带去一幅画着乌龟的画,一颗枣子。

再亲笔给野利旺荣写了封信:你派来的人我都已经安顿好了,送来的重要情报也以收到,我非常明白您派他们来这里的用意,鉴于您对宋廷的贡献,我已上报朝廷,任命你为夏州节度使,任命书已到,盼您早日归附,现在特意赠您一幅画,一颗枣,希望你明白其中寓意。

信写好后缝在法崧的衣服里,然后种世衡交待道:“枣和画你交给野利旺荣,但信无论怎么拷打都不能泄露,直到面对李元昊,他要杀你之时,你再说句‘我辜负了将军恩德,无法完成这等大事。’然后再把信交给李元昊。

我们五毒具全的法崧同志就这样带着一枣一龟上路了。不出意外,路上被夏军抓住,法崧声称有重要事情要见野利旺荣。

见面时,野利旺荣对法崧呈上的画有枣莫名其妙,法崧道:“朝廷知你降宋之心,立刻降旨封你为夏州节度使,你的官凭印信已到,请立即按原定计划行动。”

野利旺荣才知那画和枣寓意为‘早归’。大为气愤,同时更害怕,生怕这事传到李元昊耳朵里。

于是对法华严刑逼供,准备问清原由后就把法崧杀了,这时他派去的奸细却非常及时的传回一个‘重大’消息,说种世衡有位手下叫法崧,很可以是咱们这边派过去的人。

咱们这边派过去的人?谁派的?自己没派啊难道是李元……

野利旺荣不敢往下想,自己兄弟两手握重兵,和李元昊的关系有些微妙,生怕这是老李同志在试探自己,连忙把法崧和那一枣一龟画送给老李同志处置,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人一到李元昊手上,自然又用刑了,人家法崧对此早已免疫,到哪儿都挨打,这一打都大半年了,神经末梢早就没知觉了,李元昊自然得不到什么信息。

最后等老李把他拉出去砍头时,他才依计将那封信拿出,哭天抢地的说对不起将军所托,没能把大事完成。

野利兄弟手握重兵,一但谋反,将对自己造成致命打击,故此,李元昊一直以来,对野利兄弟一方面依重他们的军事才能,一方面却又不能排除疑忌,君臣关系本就微妙,听说这和尚老远跑来就为了给野利旺荣道点小礼物,本就生疑,见了那信后才恍然大悟,枣龟,早归,我让你早早归天去!

老李本想一刀砍了野利旺荣,但他毕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冷静下来后,老李决定派心腹冒充野利旺荣的使者去找种世衡,想要证实一下。

老种等的就是这一天,据说听到野利旺荣的使者来了,一脚就把心爱的小妾给踹下了床,鞋都没穿就出来接待,那叫一个热情,那叫一个宋夏一家亲。

得了心腹的回报,老李再没犹豫,向野利旺荣举起了血淋淋的杀猪刀。

这事还没完,还有一个野利遇乞呢,得知野利荣旺死后,种世衡便在边境大肆举行祭祀,把祭文刻在木板上,大夸野利兄弟脱离西夏地狱,投奔大宋天堂,追求光明与正义的勇气和决心。

这些祭文故意烧一半留一半,西夏奸细如获至宝,马上呈到了李元昊的案桌上,速度堪比后世最快的国际快递。于是呼,老李一做二不休,让野利遇乞也追求光明去了。

回头看看,老种同志这一系列的手法算计入微,丝丝入扣,缺一个环节都不行,看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堪称中国历代反间计的代表作,但终不脱离阴、损、狠、准等要旨。

这位玩阴谋诡计的祖宗见到许清这封信,不禁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极为畅快,真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一直在千方百计的策反离间西夏内部,怎么就没想到在辽夏之间做做文章呢?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还有后面这两计,真个实施下去,西夏则永无宁日,除非李元昊舍得来个坚壁清野,宋夏边境线漫长,以前西夏主攻,宋军近三十万人马分守驻防,尚且处处被动,破绽百出。

西夏举国兵力不过三十万,要驻防各城,要守辽夏边境,要确保甘州、瓜州、沙州这条河西走廊的安全,在宋夏边境能分出多少兵力来防守?

派小股骑兵进去,轻装上阵,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搅他个鸡犬不宁,休想安心发展民生,以前李元昊不就是这么干的吗?现在攻守异位,让他也尝尝疲于奔命的滋味。

西夏人口本就不多,若是自己这边天天去砍几个瓜,捡几个枣,真不知李元昊能不能扛得住,哪怕这些到边境晃荡的‘偷渡者’,每天神不知鬼不觉的收获一百个脑袋瓜子,一年加起来也有三万多啊比打一场大战役损失还惨重,李元昊不拍着秃头呱呱大叫才怪。

当然,派骑兵进入西夏得有熟悉的向导和准确的情报才行,否则容易被人包饺子。

而宋军目前并不缺向导和情报,来投的羌人就是最好的向导,加上这些年的经营,针对西夏谍报机构也建了起来,可以说实施这些策略的时机已经成熟。

“汉臣觉得怎么样?”种世衡含笑问道。

狄青抱抱拳答道:“末将觉得可行,朝廷已经开始对西北驻军进行精减,强化训练,若不出意外,伐夏之战当不会太久;

其实派兵进入西夏就是最好训练,同时让军队慢慢熟悉和适应在夏境作战,对未来伐夏之战将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另外就是能让党项人时常处于风声鹤唳之中,无法让军队归农发展生产,进一步拖垮西夏。”

“好,此事不光咱们泾原路实施,与庞经略、尹经略他们打声招呼,咱们四路一起发动,让李元昊顾此失彼,疲于奔命。至于策反辽境党项部族一事,就由我派人去吧!”

同在西北,狄青哪里不知种世衡是玩阴谋的顶级高手,在这方面狄青自认不如,交给种世衡去办正得其所哉!

“好,此事就有劳种经略了,种经略是我西北长城,回到原州后但请安心调养,争取早日康复,将来代夏之战,还须种经略多多谋划,兜岭这边您放心,末将定当不负所托。”

看着正当壮年,龙行虎步的狄青,种世衡既感安慰也满心感慨,抚着如染霜花的胡子叹道:“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这些年来,咱们在西北耗尽了多少心血,老夫何尝不想看到大军平夏,只是这身体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如今朝中有几位相公主持革新,眼看中兴有望,复托许少卿之幸,在西北一再重挫李元昊,正是平夏的最好时机。

汉臣啊老夫怕是不行了,到时就要靠你们了,平夏之战一但开打,一定要做好两手准备。

一是谋求速战速决,二是一但李元昊避战,则须转变策略,稳扎稳打,先斩断河西走廊与河套平原之间的联系,再向兴州推进,这个过程保护粮道至关重要,粮道不失,夏军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种世衡的话让狄青心里沉甸甸的,但种世衡说的这些事太过重要,他仔细地听着。

种世衡话锋一转道:“有汉臣在兜岭,老夫自然放心,种谔我就将他留在此地了,他年少鲁莽,汉臣要严加管束,时常敲打于他,若有错处,当罚则罚,莫要顾虑老夫的脸面。”

结合上面的话,狄青感觉种世衡竟有托孤之意,心里不禁更加难受,抱拳郑重地答道:“种经略放心,您的话末将都记下了,种经略莫要灰心,安心回原州调养,来日伐夏,缺不得种经略。”

种世衡说完这些话,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淡然笑道:“天命不假年,若能看到平夏之日,老夫自然高兴,就算看不到,只要汉臣将来平夏之后告慰老夫一声,老夫又何憾之有!

汉臣不必介怀,安心准备入夏游击事宜吧,将西夏拖得越疲弱,将来平夏就多一分胜算!”

第347章 以强凌弱

估计很多人都没想到,大宋朝廷这次的态度如此强硬。

首先没想到这一点的大概是夏国使者贺从勖,入住都亭西驿第二天,鸿胪寺少卿吴江就带来一句话,想和谈可以,先放回掳去的大宋百姓,否则一切免谈。

大宋开国以来,每代君王都没有放弃过开疆拓土的梦想,在这一点上做得最好的无疑是赵老大,做是最烂的非赵老2无疑。

也就是从赵老2一败再败之后,大宋不但在军事上趋软弱,在外交上也不例外,几十年来下,各国都将大宋的软弱态度看在眼里,或许这也是李元昊敢于在西北挑起战争的原因。

上次许清当面大吐张元口水的行为,还可以理解为许清这个愣头青的个人鲁莽行为,象这次这般强硬的态度,还真没有见过,毕竟上次是李元昊自己玩文字游戏,激怒了大宋朝廷,和谈才终止的。

而这次大宋朝廷除了让鸿胪寺少卿吴江来传句话外,竟然没有一个大员理睬他这个使者,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和上次相比,两者之间的差别可就大了,这次大宋朝廷无疑达成了统一的共识,铁了心要和西夏决战到底。

贺从勖不死心,许清和韩琦这些强硬派他自然不抱希望,先后去求见晏殊、贾昌朝等人,结果一个没见着。

许清叩下的那顶帽子太大,谁愿意这个时候去招惹贺从勖这个麻烦呢?四下活动了好多天,贺从勖一无所获,只好悻悻的把宋廷的态度带回西夏去了。

第二个没想到大宋朝廷会如此强硬的,就要轮到那些煽动百姓到司农寺提举司闹事的士绅了。

包拯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破案专家,对于他而言,查清阳城的百姓大闹提举司的事,不过是牛刀小试。

让他出马许清认为根本就是大材小用,若不是事涉司农寺,他得避嫌,许清觉得自己这种级别的选手就能调查清楚。

只要将那些闹事的百姓分开来讯问,叩上个造反的罪名,估计没几个人能撑得下去,再来个顺藤摸瓜将幕后主使者揪出来,过程或许多有阻挠,但只要足够强势,排除地方势力的干扰,一切伎俩都将无法遁形。

谁说来着,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而包拯恰恰就足够强势,而且正直不阿,到了阳城只用一天时间,便有好消息传回来了,共有三名乡绅参与煽动百姓,并且和知县程仲秋关系密切。

程仲秋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呢?他背后是谁呢?许清不想去管这么多,这事情控制的范围越小越好。

季节不等人,青苗款一定要尽快施行到位,若是牵出一大堆藤藤蔓蔓来,反而不利于速战速决的宗旨,一但真个牵涉到朝中大佬,一场罗圈架打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许清一得到包拯那边的结果,就决定先拿那三个士绅开刀,杀不杀不足以震慑那些准备冒头,或已经冒着的家伙。

先牺牲点假期吧,将来再偷点懒补回来就是。

许大官人斗志昂扬的去上朝去了!

“陛下,既然包谏院已经查清案情,阳城三个士绅煸动百姓冲击朝廷官衙,试图阻挠提举司发放青苗款,已便达到他们能继续向百姓放高利贷的目的;

这等人目无王法,藐视朝廷,行此谋反叛逆之事,朝廷必须给予最严厉的惩罚,否则那些利欲熏心的人争相效仿,朝廷的国策还怎么施行?”

文德殿里,许大官人慷慨陈词,一改以前温文尔雅的形象,睥目四顾,仿佛噬人而食的猛虎,随时准备迎战跳出来唱反调的老狐狸。

反对者还没来得及跳出来,黄亦然一大批御使却先跳出来了:“陛下,冲击官衙等同于谋逆,仍十恶不赦之罪,若不严惩,朝廷威信何在?”

许大官人舒坦了,老丈人不负所托,终于纠集一批小弟出来为咱摇旗呐喊了!

以前自己是弱势群体,老是被人弹劾来弹劾去,现在咱们人多势众,难道就不会弹劾别人?

犯我许清者,虽远必……低调务必低调!

刘元瑜不死心,出来奏道:“陛下,这些人不过受利欲趋使,一时糊涂做出有违国法之事来,然陛下一向以宽仁治国,当初蜀地举子胡有授口出反诗,陛下不予以治罪,反而授官安抚,陛下圣德受天下万民称颂,而今阳城士绅不过贪图些小利,薄惩即可,若按谋逆重罪处置,不免有损陛下圣德!”

许清见赵祯在御座上有些意动,不禁暗叹一声,这个老好人啊!

这次事件怎么能与蜀地老秀才的反诗相提并论,那老秀才多做几首反诗都没事,别人只当他是疯子,不会真跟着他造反。

但这次的事件却关系重大,若不严惩这些出头鸟,那些觉得自己利益受损的地主老财一定会纷纷效仿,到时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再想扑灭就难了。

许清不等赵祯开口,抢着说道:“陛下,我大宋向来不以言语入罪,蜀地举子口出反诗,陛下圣德宽仁厚待之,有助于朝廷广开言路,确是值得称颂之事。

但这次阳城乡绅却不是言语及罪,他们煽动百姓冲击官衙,已经是以实际行动在谋逆了。

如今天下那些贪利之人都在看着,若是犯下如此重罪朝廷都不予以严惩,别人就会纷纷效仿,到时朝廷难道要朝令夕改?长此以往,陛下圣令将出不得京城,还如何治理天下?”

首先,青苗款确实是利国利民之事,当初连欧阳修在内,革新派才一至支持,再者青苗款现在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必须把事态压制在萌芽之时。

否则真到了天下汹涌之时,贾昌朝等人就将以此为突破口,先打倒许清,再对朝廷的新政全面否定,对革新派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

基于这等认识,革新派这次异常的团结,枪口一至对外,许清一说完,蔡襄、欧阳修等大群人就纷纷出班,引经据典严词驳斥刘元瑜,要求严惩阳城乡绅。

最后范仲淹晏殊等人也相继表态,范仲淹道:“陛下,治理天下自当以宽仁为主,但是对那么真敢触犯国法之人,也必须予以严惩才行,否则国法废驰,政令不达,天下何安?”

赵祯这个老好人此时也醒过来,在支持率占大多数的情况下,再看着许清一付斗志昂然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似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刘元瑜,朗声说道:“既然众卿皆择其言,那此案就由刑部按律从速从严处理,以安天下。”

此事一通过,许清再接再厉,又提出修路的议题,此事没触动贾昌朝等人的利益,夏军俘虏生死与他们何干,总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在此事上反而没有出来加以阻拦。

其实大宋到仁宗一朝为止,政治氛围还是比较宽松的,朝堂的的争斗虽然避免不了,但若没有私仇,只是纯粹的政争的话,很少出现那种将对手往死里整的情形。

象王拱辰这些人失败之后,不过是外放地方为官,做的还都是油水最多的一方大员。

所以朝堂上斗争的激烈程度,远远无法与几十年后,司马光他们主政时来得激烈。

贾昌朝等人现在处于绝对的弱势,而且只要他们不作怪,许清等人也很去惹他们,如此一来,贾朝昌一伙的反抗意识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大宋的政治氛围真正变得狭隘,党争变得异常尖锐,反而是从司马光这些后世推崇倍至的君子主政时开始。

就算是革新意志最强烈的王安石上台时,对司马光等人也是手下留情,只将这个反对派的大佬贬到了西京洛阳,好吃好喝的供着,优差厚禄地侍候着。最惨的苏东坡也只是贬到了长江边的黄州。

等宋神宗死后,司马光一上台,就对当时的革新派下狠手,上上下下一锅端,全部大脚踢过了江,到岭南那边去斗毒蛇、摘椰子、当然也可以玩冲浪什么的,如果他们那些老胳臂老腿还能玩冲浪的话。

当时旧党唯一还保持清醒的范仁纯对宰相说道:岭南之路已有几十年不通了,此路一开,将来恐非朝廷之福啊。

范仁纯无愧于他父亲范仲淹的君子之节,文正遗风,他的话后来果然成真!

新党大佬之一的蔡确被贬岭南,他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当街下跪挡驾,哭诉蔡确在岭南病情日重,那边缺医少药,希望朝廷能给他移个地方,也好找个郎中医治,苏辙却在此时很不光彩地进了谗言,太皇太后高滔滔听信于他,喊出:山可移,蔡确不可移!

大宋百年的宽仁之风,曾几何时一至于斯?

不久蔡确就病死岭南,这彻底激怒了新党,当初咱们当政对你们手下留情,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不说,你们在地方上还处处搞事阻止新政也认了,你们一上台就这样下死手?

等高滔滔一死,新党从新主政后,自然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

司马光死了是吧那就追回封谥,掘墓鞭尸(这事最后没干成),家人一律流放。

苏东坡字子瞻是吧,那就去儋州吧,儋州在哪?反正大陆上没有,自己找块门板漂到海那边去找找!

黄庭坚字鲁直是吧?嗯直字跟宜字接近,那就去宜州吧不远,你爬过一万座大山,趟过一万条河大概就到了。

……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可以说,司马光这些标榜着正大光明的君子,却开启了一扇黑暗的政治之门。

从那时起,大宋官员形成一个共识,政争不能失败,失败就得去天涯海角一游,想不失败怎么办?那就得把对手往死整,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再也无法威胁到自己。

于是,你死我活成了大宋政治的主旋律,那种大气宽仁之风不见了!

扯远了罪过,罪过。

贾昌朝一伙没有搅局,反而是翰林院的几个老学究出来反对,许大官人那叫一个气啊!

没事你们直呼姐野去啊!

非要来跟咱们这些大老爷们丢书袋,有意思吗?这也太寒碜人了!

最后许大官人德语、法语、意大利语一起上,就差没用日语了,这是大宋神胜的中央殿堂,日……呃,日字不能说,咱是文明人。

一通海侃下来,许大官人从Keren Ann变成了帕瓦罗蒂!

加上韩琦等人的支持,终于以一种强悍的方式,通过了用俘虏修路的议案。

整个过程贾昌朝等人看大戏似的,看许大官人上窜下跳,由温柔如水到嘹亮高亢,最终欺负老学究后劲不足,中气失调,阴阳紊乱,得以拿下这些老弱病残,陪感好笑!

笑吧笑吧人生自古谁不被笑,咱留取丹心照——汗一个先!

第348章 君子之守。子孙之昌

庆历三年三月,朝廷颁布旨意,凡再有恶意煽动百姓冲击官衙,阻挠青苗款发放的,一概按律严惩,地方官府对事态不加已阻止的,主官一律罢官免职。

有这个强硬的措施出台,加上前面几个闹事的士绅为榜样,地方上搞些小动作的人大概还有,但真敢站出来正面硬抗的人少之又少,毕竟他们的阻挠的理由根本上不得台面。

和后世王安石的青苗法不同,王安石的青苗法是让地方官员来实施的,这样地方官员就可以大做手脚,理应获得贷款的困难百姓没有得到贷款,而那些无须贷款的百姓却被强迫贷款,因为他们的还贷能力比较强。

如此一来,这项本应是利民的法令,反而成了扰民的政令,自然会引发百姓强烈的反抗。

而许清这次的青苗款直接撇开了地方官员,让他们无从作梗;加上一次铺开的范围没有王安石来得广,毕竟提举司目前还做不到每县每地都派员前往,目前最多覆盖大宋三分之一州县,这样一步一步来也好控制得多;

同时王安石的青苗利息是百分之四十,而许清这次只收百分之十;打个比方,如果一个百姓种十亩地,需要贷八十斤种子的话,将来他只要连本带利还八十八斤谷子就行了;这样真正做到了让困难百姓获益,愿意受地主乡绅指使,出来硬抗法令的也就不多了。

如果光是算贷款利息,加了运转周期,银行在青苗款上是赚不到钱的,不过许清无所谓,银行在其它方面如异地汇兑等,利润高得很,青苗款就当是银行回馈社会的举措吧!

一说到回馈,就真有回馈送上门了!

许清刚从司农寺回到家,曹佾和石兆庭就乐滋滋地登门了,曹家和石家都是依靠军功起家,而瞧他两个游手好闲的样子,当初真应该让赵祯同意他们到军中练练,免得以后成为街头小霸王。

“许大哥,昨天我们就来找过你,你不在家!”

曹佾没事常爱往许家跑,早已熟得跟自己家似的,也不用许清相请,招呼石兆庭一声便坐到许清身边。

许清含笑对石兆庭点点头,一把抢过曹佾手上的折扇道:“这才三月,很热了吗?”

曹佾俊脸微变,自从上次被许清没收过一回,他上许家就没敢再带过扇子,今个儿怎么这般不小心呢?

曹佾连忙辩解道:“许大哥,许大哥,您手下留情,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求得曦儿姐姐帮我画的扇面,你若是想要,让她给你画一把就行了嘛!”

许清打开一看,上面是一幅杏花牧牛图,落款还真是清平的;算了,既然是自家娘子的作品,由着他吧!

许清把折扇丢还给他,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啊?若是出城打猎那就免了,如今正是春耕时节,哥没空。”

曹佾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先小心的将折扇收起来,免得碍许清的眼,才笑道:“许大哥,您忘了吗?您让咱们买状元、榜眼、探花全中,呵呵这不给您送钱来了吗?”

曹佾很是兴奋,很快从袖口摸过一张银行存票递给许清。

嚯一万贯!

难怪把他和石兆庭笑得眼睛都眯了,他们家里自然不缺这点钱,但两家的家教都比较严,特别是曹皇后对曹佾管束尤为严格,平时是不可能给他们这么多钱花的。

“景休啊这钱你们拿去吧,哥就不要了,不过要记住,有钱不要乱花,若是哥知道你拿这钱去关扑喝花酒什么的,非收拾你们不可!”

许清还在一脸正经的训人,曹佾却将存票往他怀里一塞,说道:“许大哥,我们自己有,那天我玉佩当一千五贯压的,咱们每人一万贯,再说了,若不是许大哥您眼光独到,咱们哪能赚到钱,若是这钱我和小石头都分了,以后还敢登你家门嘛!”

“这样啊那好吧,这钱您拿去给皇后娘娘,就当是你曦儿姐姐捐给那些寒家学子的对了,那天让你们查是谁家开出的盘口,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共有四家,第一家是仁宝商行,背后是越国公府……”

果然不出所料,曹佾报出的几个商家后面都是背景深厚的豪门,不过今年从比赛结果可以看出,这些人并没有操纵比赛,许清也懒得理他们,下次武举留个心眼,提前做些防范就是。

润州城外。

经过半年时间,一个大型的码头已完工大半,其中右边的二十个泊位已经投入使用,而另一边还在紧张的施工中。

呼喝的号子声盖过了江涛泊岸,一块块重达几千斤的石料,只需几个人合力拉动吊臂上的滑轮组,便能很安放到位。

因为龙门船厂的存在,现在整个江南地区施工时,都纷纷效仿,使用这些省时省力的工具。

技术的传布速度令人惊叹,象苏州梁家,刚刚研究出了水力织布机,马上就有许多商家前来购买这项技术。

当然,起初也有人不想花钱,打算派人去混入梁家偷学,但一打听,梁家要的技术转让费并不算高,与其枉做小人得罪梁家这样的商界魁首,被人鄙视打压,还不如花点钱光明正大的去购买。

韦灵运和晏知行等人今天来参加润州市舶司的落成典礼,市舶司的建成,预示着润州正式成为连接海外的一个商贸大埠。

如今码头上仓库林立,一些民居和商铺也如雨后春笋般挤身其中,才半年时间,原本荒芜的江边,俨然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而且看情形新的建筑还在不断地向四周舒展着。

现在码头附近的房产地价,已经不下于润州内城,靠着这些收入,韦运贷顺利地将码头建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两位主官配合默契,韦运灵机巧善断,晏知行平淡中和,正直清廉;一个开拓,一个守成,上有晏殊和许清鼎力扶持,下有江南商界衷心拥护,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润州码头一但全部完工,将拥有同时可停靠四十艘大型海船的泊位,货物吞吐能力大宋第一。

而整个建造工程竟然没花朝廷什么银子,光是这份政绩,就足够韦运灵和晏知行受用的了。

何况今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赋税增长,只要不出意外,润州的赋税在未来几甚至有望超越扬州这样的重城,一举成为江南第一埠。

想到这些,韦灵运就仿佛打了鸡血般,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当初与许清一起被贬,到后来毅然投入许清门下,不过一年,不但官升了,还成了大宋政坛的政治明星!

当然,最耀眼的那颗星自然是人家夏宁侯,自己能跟着沾这份光,知足了!

今天不但是市舶司落成的日子,同时也是大船队再次出海的日子,总共十七艘海船,将润州码头占去了一半,高大的船身仿佛连成了一道水上长城。

各地汇聚而来的货物已装满船上,有荆襄的漆器,蜀地的绣锦,苏杭的丝绸,均窑的玫瑰紫红釉瓷,龙泉窑的青瓷,宜兴的紫沙瓷,西湖的茶叶,开封的玉雕,各种儒家经典书籍、佛经、名家诗词刻本,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知州大人,通判大人,请!”

参加完市舶司落城仪式,李清阳适时请几位主官前往码头。

象这样的大船队出海,每次都要举行祭龙王的仪式,祈求海上风平浪静,往返平安。

仪式虽然没有许清主持新船下水时隆重,但也是马虎不得,你若是不当回事,有些船工甚至不愿随船出海,这次韦灵运主动提出由他来主持仪式,李清阳等人自然求之不得。

“好!”

韦灵运一边应着,一边将李清阳带到前面轻声说道:“李东家,这次侯爷和阎公公的船一同出海,你们这些人务必严把口风,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对侯爷与阎公公的声誉终是不好听,当初可是你们非要把侯爷拉进来的。”

“韦大人放心,侯爷的船算在梁家的名下,阎公公也是由他家一位亲戚出面,除了小的几位船厂股东外,船队的人并不知道那是侯爷与阎公公的船,小人等知道事情轻重,绝不敢向外提起。”

“那就好,这次出海务必多加小心,确保平安,否则侯爷那边好交待,只怕阎公公那边有麻烦,明白了吗?”

李清泉听了心中一凛,难怪韦灵运这次如此重视,主动来主持仪式;

阎文应是内宫总管,连许清都让着几分,他们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他的船第一次出海,全仰仗自己这些人,若真出问题,难保他不会心存怨忿。

“小人等明白,此行会速去速回,避过四月底五月可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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