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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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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先找久叔吧,他就在村里,让他看看再说?”

    我提议道,陈久同原先看着就是个抬棺匠,但从这段时间来看他的本事也不小,或许并不比皮衣客差,只是术有专攻罢了。

    没想到马勇停了之后直摇头,说:“久叔那边我们早就找过了,没在村里,好像是出门了。”

    “啊?”我傻眼了,最后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给皮衣客打电话,可结果还是打不通,又给他发短信,许久都没回。

    “搞什么?”

    我心里有些生气了,陈久同出门了,皮衣客也联系不上,搞的跟商量好了似得。

    黄大仙也是,说是去泰国找他师兄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当初说的那番话是不是搪塞我。

    “那我们怎么办?”马家亮一听我说皮衣客联系不上,没了主意。

    马勇看向人群,抿了一下嘴,建议道:“要不先跟德叔说说,看他怎么想?”

    我点点头还没说话,马永德自己就那边跑过来了,过来就问我能不能联系上皮老板。

    我说找过了联系不上,马永德露出失望的神色,不禁连连叹气,说:“唉,这事给闹的,我们洪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完他锁紧眉头,看向我说:“小春,你肚里墨水多些,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比较好。”

    我一愣,心里奇怪马永德怎么会问我,暗道我是多读过几年书,但老师也没教过我怎么做法事啊。

    抓了抓头我硬着头皮沉吟了一下,本来是想说去请别的法师过来帮忙,但一想,自从上次黄大仙被吓跑了以后,镇里的那些半吊子水法师听到洪村两个字就绕着走,现在出了个更邪门的事,恐怕也请不到人了。

    便试着说:“德叔,我看要不要先把棺材挖出来?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得先把人埋回去不是?”

    “嗯,有道理。”

    马永德一听便点点头,然后当机立断对马勇说:“这样,马勇你几个人去镇里,看看能不能再请一位法师过来,价钱方面好商量,只要把人请过来就行。”

    “好的,德叔。”

    马勇答应一声,村里现在已经人心惶惶,在这样下去,这村里就不能住人了,马永德安排,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接着,马永德又对马家亮下了任务:“家亮,你去找和你久同叔一起的那些抬棺匠,看能不能联系上久同,如果联系不上,让他们也来帮帮忙。”

    待马家亮答应之后,他又看向我,神色微微有些怪异,说:“小春,你继续联系皮老板,就呆在村子里,哪都别去。”

    说完他就转身安排别人去了,马勇马家亮也分头行事。

    我留原地有些发愣,因为我敏锐的发现刚才马永德说话的时候好奇怪,他让我继续联系皮衣客这好理解,但为什么可以嘱咐我留在洪村,哪都别去?

    这语气和口气,像极了皮衣客和陈久同。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不成?

    我突然想起了皮衣客曾经在重庆那家农家乐对我说过的话,说洪村知道他木材生意亏本的,就有陈久同和马永德,隐隐约约似乎在暗示我,马永德也不简单。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发现围绕整个洪村诡事中,不光有那些脏东西亦或者犼的存在,也有人的身影。

    至少有一点,整个洪村发生的事马永德都有参与,但似乎是因为他村长这个职业的关系,反而不那么引人注意,甚至是容易被忽略掉。

    我一想,又不禁摇头,心说自己太敏感了,现在是谁都不信任。就算马永德真的知道什么又能怎么样,谁没有几个秘密呢。马永德可是马家的长辈,洪村的村长,他知道的多一些只会对洪村有好处。

    这一点我是多想了,暗暗警醒,皮衣客的话不能全信。

    之后整个洪村都忙碌起来,挖棺材的挖棺材,请法师的请法师,看热闹的看热闹。

    下午的时候跟陈久同一起的那些抬棺匠来了几个,但陈久同却没回来,他们和村里的其他几个青壮一起把柴老叔公的棺材又挖了出来,抬回了家。

    马勇那边也不负众望,花重金请来一个远村的神婆主持法事,再次给柴老叔公入殓,盖棺,然后赶在天黑前将柴老叔公再次下葬。

    我没去送葬,因为这事太诡异了,自己现在身上还背着鬼点丁,实在是不敢去,去帮忙的是我爸,反正家里出了丁口就行了,谁去都成。

    我爸忙完之后跟我说,说神婆在下葬的时候足足杀了四只大公鸡,还有一条大黑狗,鸡血狗血围着柴老叔公的坟洒了一大圈,还在那里画了好多看不懂的符号。

    我听完心里总算安定了一点,暗暗祈祷那神婆能有点本事将这件事揭过去,再这样下去洪村的小伙子以后都不用娶媳妇了,谁愿意嫁到这闹鬼的村子里来啊?

    天色将将擦黑,我早早吃过晚饭后就去了店子,黑狗公鸡加糯米,再重新用中指血点红门神眼睛,做好了全套,才关门准备过夜。

    非常时期要加倍小心,害我的东西随时会出现,一点马虎都使不得。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昨晚那诡异的敲门声,心说不能干等着,总得做点什么吧?

    想了想就拿出一个大布袋装了半袋子糯米,然后又抓了一大把店子角落里一袋装修没用完的石灰加进去,稍稍捆一下,开门吊在大门上的铁钩子上,再用一根毛线系在袋子口,绳子另一端拉进店里面,关上门用桌子抵住。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坐在床上,我拉着绳子恨恨的想到,如果那东西再来敲门,管它是什么,一拉绳子洒它一身石灰和糯米再说。

    要是活人,这半袋石灰绝对能让他喝一壶,要是别的脏东西,糯米也许能派上用场,反正对那只犼是有效的,至于鬼就不知道了。最不济也能让它留下点痕迹。

    接着,我逗了一会儿黑虎又玩了下手机,时间渐渐的就走到午夜。

    “笃笃笃!”

    子时,敲门声准时又响起来了。

    “你大爷!”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虽然早有预感,也知道这东西未必能进的来,但心脏依然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笃笃笃。”

    敲门声很规律,每次三声,每次间隔十来秒。

    “谁啊,说话!”

    我又惊又怕,忍不住咆哮一声,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甭管是人是鬼,有话就说又屁就放,死敲门干什么?

    “笃笃笃。”

    外面依旧不回答,敲门声依旧。

    “王八蛋,去死吧!”

    我被惹怒了,猛的一拉毛线绳子。

    只听外面哗的一阵糯米落地的声音,那敲门声一下戛然而止。之后足足过了十来分钟都没有了动静,似乎真被那袋子土“炸弹”搞中了。

    “成功了?”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一阵爽快,心说知道厉害了吧,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被你们这些诡东西吓着吓着都出经验来了。

    又听了一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爽!!”

    我大松一口气,心里升起一丝满足,四平八仰的躺在床上,心说今晚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最关键的是,我终于报复了那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那种快感真是第一次体会到。

    “汪汪汪。”

    这时候,黑虎也似乎受到了我的感染,轻叫了几声,用前爪搭上来蹭我。

    我笑着摸摸它的头,有些感概的对它说:“唉,还是你的狗生过的好啊,白天出去骑母狗,回来有饭吃有觉睡,啥都不用操心,老子活的提心吊胆的还真不如你。”

    “汪汪汪。”

    黑虎似乎是听懂了,摇着尾巴很亲昵的样子。

    我逗了它一会儿,就拿出手机打算玩一会儿,如果再没动静就睡觉。

    可我刚打开屏保……

    “笃笃笃!”

    该死的敲门声竟然又来了。

    “蛋!”

    我吓的一抖,手机砸脸上。

    ……

 第四十章:人没死透

    “有完没完啊!”

    我彻底被激怒了,斗着胆子对大门怒吼。

    “笃笃笃!”

    那敲门声就好像是机械的声音,定时、定量、定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王八蛋,能耐报上名来,看我怎么弄死你。”

    “敲你大爷!”

    “叫声爷来听听,你个孙子,是人是鬼说句话!”

    “……”

    骂了几句外面没反应,我胆子就壮了起来,翻着花样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到子时过去,敲门声才停下来,沉寂了下去。

    这一夜我基本又没怎么睡,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不敢睡过头,怕别人发现店子周围的糯米没法解释,只得起床清理了一下。

    清理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些石灰粉洒了一个圈,中间很少四周很多,很显然昨晚石灰落下来的时候一定是洒中了某个东西,而且是砸的正中,一点都没偏。

    “蛋!”

    我心里发毛,心说今天晚上是不是弄个机关阵什么的,管它什么东西先弄死得了。

    比如野猪夹子?

    夹死它算逑!

    忙活一阵打扫完后我就往家里走,精神也不好迷迷糊糊的,还没到家呢,忽然就被一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一看是马家亮,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这家伙每次着急忙慌的找我,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马家亮一看见是我就急吼吼的说:“不好了春哥,柴老叔公昨天晚上又回来了!”

    “又回来啦?!”

    我一激灵,急忙问怎么回事。

    经马家亮一说,我才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

    昨天下午柴老叔公下葬以后,那个主持法师的神婆说虽然是二次下葬,但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就像寻常下葬一样,安排了几个阳刚年轻的后生去柴大山家里帮着守夜。

    可说来也奇怪,一夜下来都没事,守夜的人精神也不差,毕竟都是年轻的壮小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半夜的时候所有人居然都不自知不觉的睡着了,还没人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发现柴老叔公的房门又被打开了,埋了两次的柴老叔公又直挺挺的躺在他自家的那张床上。

    这可把柴大山一家和守夜的人吓的够呛,这不一大早就开始找人,马勇去找村长,马家亮就来找我,其他人都乱成一锅粥了。

    柴老叔公第二次莫名其妙的回家,这事可是越来越邪性了。

    “去看看。”

    我带着马家亮急忙朝着柴大山家跑过去,到的时候左邻右舍已经来了一些人,个个脸色惊惶的讨论着什么。

    柴大山坐在门口的门槛上,痛苦的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腿弯里。柴大山的媳妇则腻死腻活在一旁撒泼,囔着日子没法过了,要带孩子回娘家,几个大婶子小媳妇正在劝。

    由于时间还早,许多人刚刚起床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以至于这里一个主心骨都没有,一群人在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来,就有人将目光投向我,说小春来了,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想让我拿个主意。

    山里人都这样,没啥文化,还停留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状态下,对我这个野鸡大学出来的大学生有一种盲目的崇信。

    平时要是村里的族老或者村长在还好,他们若不在,就都喜欢问我拿主意。

    我一听头就大,大学老师又不教我杀鬼镇尸,学的尽是些用不上的东东,能有什么主意?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给皮衣客打电话,结果还是不通,就说先进去看看,拖一时是一时,等到村长来了就好了。

    这时候我还真有些同情马永德来,村长在村里基本不拿什么工资,屁事还不少,尤其是处在这个多事的关口。

    我和马家亮走进柴大山家,他家里的境况还算不差,是一桩钢筋砖混结构的小洋楼,装修的也还马马虎虎,柴老叔公的房间在靠后的里间。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一副老式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穿一身暗红色的寿衣,不正是柴老叔公是谁,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他身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些白色的什么东西。

    我走进一看,顿时吓的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是石灰!!

    “艹!”

    我吓得夺门而出,踉踉跄跄的还在客厅里面摔了一跤。

    马家亮从后面也跟了出来,将我扶起来,嘴都吓哆嗦了,问:“春哥,你,你跑啥?别吓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幸好屋里没人,否则还不得把所有人给吓跑掉。这时候的村民心里已经很紧张了,恐惧是最容易被传染的,一点火星就能炸锅。

    “走,出去说!”

    我汗毛倒竖,带着马家亮几乎是逃也似的的离开了,后面不断有人喊我都没理会。

    柴老叔公一身石灰说明什么?

    说明昨天晚上来敲我门的东西,就是他!

    我本以为柴家这件事应该是海梅蓉做的怪,柴老叔公死之前不是说看见过海梅蓉么,还跟她说过话,应该跟我没有关系的。

    可现在,又和我联系上了。

    柴老叔公两次从坟墓里爬出来都是来敲我的门!

    “春哥,你到底怎么了?”

    马家亮见我一言不发的紧走不停,就在后面跟着,一张脸苍白苍白的,显然被我刚才那个动作吓的不轻。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有一个懂行的朋友,想回去问问。”

    我半真半假的扯了个谎,想了想,又对他说:“你也别跟着我了,去久叔家看他回来了没有,到时候给我个信。”

    “行。”马家亮点头,掉头就往陈久同加跑去。

    回到家,我妈爸好像也得到柴老叔公二度回家的事了,就问我怎么样了,我照实说了,他们也被吓的够呛。

    之后我就去了店里,打开电脑就想找那个湖北网友“猫猫大侠”聊聊这档子事,眼下是真没人懂行了。

    陈久同看样子不在家,要不然早出现了,皮衣客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至于别的神婆跳大神之类的就算了,昨天那个神婆显然是本事没到家,埋下去的尸体又回来了,今天再去请恐怕是请不到了。

    做法事这行可没有售后服务这一说,遇到搞不定的事他们基本就以本事不不济,另请高明推脱。

    打开电脑,我登陆田涯账号,向那个叫‘猫猫大侠’发了一条站内信,问在不在,江湖救急。

    令我惊喜的是他很快就回我了,我就把柴老叔公两次从坟里爬出来敲我门的事给他大概的说了。

    他马上就问我尸体有没有尸解。

    我回想了一下,这才发现刚才进去看柴老叔公的时候竟然没闻到臭味,也就是说尸体根本没有腐烂,之前太紧张了遗漏了这个细节。

    我回答说没闻到臭味,他就说恐怕有些麻烦,然后发给我一个微信号码,让我加他,说论坛上联系不方便。

    微信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小范围流行,我拿出手机安装了一个微信把他加了,发现他的微信名叫“喵喵”,居然有些女性化,和论坛上的“猫猫大侠”完全不像是同一个风格。

    加上之后,他就要我详细说说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我便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还把柴老叔公死之前看到海梅蓉的事也说清楚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就说柴老叔公应该是死后出现了执念,不甘心就此死去,咽喉里还有一口气在,未完全死透。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这事怎么才能解决?

    他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尸体烧了,那样就一了百了,但这样做有后遗症,柴老叔公执念未消,没完全瞑目,强行毁尸恐怕会坏了柴家的风水,轻点家人将来运势不畅,重一点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我有些傻眼了,说这可如何是好。

    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说这活他接了,要来洪村帮我了了这桩事。

    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愣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本以为网友就是在网络里聊聊天的,偶尔能帮个小忙就不得了,没想到他居然说要来洪村帮我,也就是现实中见面。

    要知道,湖北神农架离着川东地区足有六七百公里的路程,这可不是小忙。

    不过想想眼下也没别的选择了,便一咬牙说好,然后报了洪村的地址过去。

    他就说很快来,让我等他,还说见面有惊喜,末了发了一个贼笑的表情过来。

    “有惊喜?!”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想半天也没明白他那贼笑是什么意思,就出门去柴大山家找马永德,他这时正一筹莫展束手无策,陈久同不在家,镇子里另外几个半吊子水的神婆法师说什么都不肯来洪村,柴老叔公的事眼看就没人管了。

    然后我把网友要来洪村帮忙的事跟他一说,他听到后表情有些奇怪,并没有那种解了燃眉之急的轻松,反而有些平平淡淡的,当然也没说反对的话,就说让我去镇子接人家,不管怎样试一试也好。

    我有些疑惑,总感觉马永德的反应有些怪怪的,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喜欢‘陌生人’插手村里事的样子。

    之后我又回了家,本以为“猫猫大侠”就过来最快也要天擦黑才能来,弄的我都有些紧张,万一他晚上才来,我是接还是不接呢,夜里我可不敢出门的。

    可我没想到的是中午饭还没吃呢,他就来消息说快到青龙镇了。

    我吃惊不小,心说飞过来的么,居然这么快,赶忙骑着三轮摩托车出门。等我接到“他”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准确的说,不是他,而是她!

    还是熟人!

    ……

 第四十一章:苗苗

    “苗苗?!”

    我长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

    此刻,在我面前的一辆迷你甲壳虫车里,一个齐耳短发的墨镜美女正冲着我得意的笑着,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贝齿,“怎么,看到本姑娘很惊讶?”

    “怎么,怎么会是你?!”

    我都傻了,这个美女不是别人,姓苗名苗,是我大学的……呃,怎么说呢,就是介于女同学和女朋友之间的那种人,有过小暧昧,但从未越界。

    “见到本姑娘不高兴?”

    苗苗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佯装嗔怒,看起来格外活泼俏丽。

    “不,不是。”

    我直发愣,说:“你,你就是猫猫大侠,没跟我开玩笑吧?”

    苗苗双手捧着脸,做了个怪脸说:“本姑娘如假包换。”

    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上大学的时候和她是在社团认识的,三年的印象中,她就是一个很活泼的普通女孩,顶多算长的好看,大概能挤进去全年级前五,如果非要找一个特点,那就是有点小彪悍,会打篮球,还会武术。

    但我根本无法把她和做法事的神婆法师一类的人相互联系起来,因为这个差距,似乎太遥远了,根本就不搭界。

    这就好比一个跟你相处了很多年的好基友,有一天突然跟你说他其实是女人,一样的震撼!

    “你,你真懂法事这一行?可别骗我,这事不能开玩笑!”

    我震惊的问道,感觉她来洪村根本就不是单纯的过来帮忙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很惊讶?”苗苗纤手摆了摆,笑着说:“一点家传的手艺罢了。”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我还是很难接受,这种颠覆感太难适应了。

    苗苗翻了个白眼,说:“我要是突然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鬼魅邪祟那些东西,你确定你不会把我当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再说,告诉你有必要吗?”

    我一时语塞,她说的还真无可辩驳,要是有人在我毕业之前说这个世界上有鬼,我是不会相信的。

    回想一下,她的田涯网名叫猫猫大侠,微信叫喵喵,本名叫苗苗,还真是……

    顿了顿,我又觉的不对劲了,她来之前就说要给我个惊喜,还发了一个贼笑的表情,难道……

    “你早就知道是我对不对?!从我发第一个求助帖开始?”

    “噗嗤!”

    苗苗捂嘴一下笑开了,身子笑的一耸一耸的,说:“谁让你取个网名叫‘马家春大少爷’,我能装不知道吗?”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以前跟她凑一起的时候喜欢讲鬼故事吓她,那些鬼故事全是田涯论坛上看来的,想必是那时她就看见过我的网名。

    说道鬼故事不得不提一句,我说的那些鬼故事没一次能吓到她的,倒是她给我讲多鬼故事把我吓的够呛。合着她就是和鬼这一类东西打交道的,还是家传的手艺,怕才怪了。

    想想着班门弄斧的事,就觉得的自己特傻逼。

    苗苗看我吃瘪,笑的格外欢,末了秀眉一挑打了响指:“好了,春大少爷,本姑娘肚子饿了,有没有安排什么接风洗尘的大宴?”

    “白饭管够。”

    我有些不爽的说道,合着她早就知道是我,却一直没表明身份,有这么做朋友的么?

    “好啦,春大少爷不生气行不行。”苗苗看出了我的不爽,巧笑说:“要不然你请客,本姑娘买单总行了吧。”

    我瞄了一眼她开着的这辆进口的甲壳虫,愤愤道:“必须的!”

    接着,我开着三轮摩托车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她亮眼的甲壳虫,到了镇子里最高档的饭店…………大曾饭店吃饭。

    坐下之后,我就拐弯抹角问她甲壳虫哪来的,这车虽然算不上什么高级豪车,但也是大几十万,对于城市的人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对山里人来说可不便宜。最关键的是,以前也没觉的苗苗是富家女呀,这才毕业小半年就开上进口车了,有点来路不明啊。

    “我男朋友送的呀。”苗苗瞟了我一眼,很自然的说道。

    “啊?”

    我心里一疼,感觉像一种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一样,顿时酸溜溜的,道:“你,你都有男朋友啦,恭喜啊。”

    “瞧你那言不由衷的样,像恭喜我的样子吗?”苗苗白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骗你啦,我没有男朋友。”

    我心里微微一甜,在学校的那三年,她和我的关系有些奇怪,超越了普通男女同学的关系,但又没到男女朋友那一步,不是没追过她,但每次她察觉到我有那意思之后,就有意无意的疏远我,而我一旦泄了气,她又回来撩我。

    总之,我追她她就跑,我不追她又回来了。三年的时间就在追追停停之中过去,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的。

    “喂,我没男朋友你好像很高兴啊?”苗苗显然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斜着眼看我。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还怕你嫁不出去呢?”我打死不承认,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小样。”苗苗一脸鄙视。

    上了饭菜之后,我和她边吃边聊,聊了很多关于从前的事,小别重逢的感觉真让人心里舒坦。自从回到洪村,我就被一件接一件的诡事弄得神经兮兮的,很久很久没这么放松的聊天了。

    我们之间的话题很多,从篮球到dota,从校花校草到学校隔壁网吧的人妖老板,从食堂的黑暗料理到夜宵大排档,聊得十分投机。

    插一句,苗苗是标准的俏丽版女汉子,会篮球会dota,还会武术,一点都不柔弱。期间还得知她之前和我联系时不在湖北,而是在重庆,所以才能那么快赶过来。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我才惊醒过来,村里面还等着我们回去了呢,于是赶忙结账,两人开车往洪村赶去。

    当她那辆甲壳虫停在我家门口的时候,附近的邻居都跑出来看,尤其是苗苗那靓丽的身影,更是惹得邻居们艳羡的指指点点,不明真相的他们都以为苗苗是我女朋友。

    这时候我爸妈从家里走出来,我就给苗苗介绍他们,然后对我爸妈说:“这是我大学同学,苗苗。”

    “叔叔阿姨好。”

    苗苗笑着跟个乖乖女似的,格外俏丽,还从车上提下来几提礼品,递给我妈说:“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随便买了点,希望叔叔阿姨喜欢。”

    “闺女来就来嘛,还买什么礼物,来来来,家里坐。”我妈眉开眼笑的接过礼品,然后有些暧昧的看了我一眼,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说着话就拉着苗苗往家里去。

    我爸在后面对我挤了个眼色,呵呵直乐。

    我感觉头有些大,我爸妈自从我回村以后就一直在给张罗娶媳妇的事,山里人结婚都早,我这二十郎当岁已经算是老光棍了。

    不过我一直没松口,现在他们见到苗苗本能的就往那方向想。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女孩子上上门在城市可能没什么,但在相对保守的山里人家,含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况且还是带着礼品上门的。

    回屋后,我妈看苗苗是越看越喜欢,不停的家长里短,苗苗也一点的都不怯场,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喊的倍儿亲热。

    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我妈就责备我说同学上门怎么不早说跟她说,害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拉着我爸一起去镇里买菜,让我陪苗苗聊聊天。

    待我爸妈走后,苗苗“噗嗤”一声笑开了,肩膀一耸一耸的,花枝乱颤。

    我没好气,就说:“你就尽情的嘲笑吧,当心嘴笑歪了。”

    苗苗笑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打击我道:“还说担心我嫁不出去呢,我看是叔叔阿姨担心你打光棍。”

    “切,我会娶不上媳妇?”我嘴硬,说:“哥是谁,马家春大少爷!十里八乡的姑娘只要我看上了,分分钟娶回家。”

    “你就吹吧,当心牛皮爆掉。”苗苗笑道。

    “哼,不信?”

    “信,当然信,信春哥得永生。”

    “……”

    接着我俩互相打趣了一会儿,看了一下表,已经三点多了,我就说现在不早了,什么时候去办事。

    苗苗收敛了一下表情,说先去看看人再做打算。

    我点头,带着她出门,骑上三轮摩托车往柴大山家敢去,苗苗坐在车斗上看着洪村的山水感慨的说了一句:“还是乡土的气息让人舒服。”

    我有些奇怪,就说:“你家不是神农架的么,那边的山水不更加秀丽?”

    “你不懂。”苗苗摇了摇头,说:“山水有灵,每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

    我摇摇头,确实不懂。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柴大山家,马永德还在柴家忙活,池塘边还摆着一具刚刚出土的棺材,显然是他们又把柴老叔公的棺材挖出来了,看样子是准备再次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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