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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封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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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我就发现,这块停尸地也并不是完完整整的一块地,中间有许多通水的水道,想必是当时运输棺材的时候用过的,不深也不宽,人工的痕迹非常明显。

    一排排一列列的找过去,找了大概有上百口棺材,因为方向不同,我和陈久同越走相隔越远,心里发毛,不免就加快的寻找的速度,心中暗暗祈祷海梅蓉的棺材快出现,在这样下去,就快要被吓死了。

    不过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浮出一个疑问,海梅蓉的棺材怎么会在这片停尸地?

    它不是被鬼鳐给驮走了么,按道理应该是被鬼鳐破棺吃掉了尸体,不应该在这里才对呀?

    这个念头一起,我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极其重要逻辑问题,之前一直紧张兮兮的,陈久同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却从来没去想过。

    还有,陈久同又如何这么肯定这里能找到海梅蓉的棺材?

    难道那只鬼鳐驮走海梅蓉的棺材不是为了吃尸体,而是为了把棺材放进这片停尸地?它有那么高的智商么?

    之前看它咬钩的情形,耐心倒是有,但智商就……

    我想不通,本能的就回头去看陈久同。

    可这一看之下却吓的我浑身一抖。

    陈久同那边的亮光,不见了!

    “靠!”

    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这么亮的手电,只要在这片黑暗中,就一定看得见,现在不见了,那陈久同哪去了?

    他现在就是我的胆,他不见了我的胆气一下就泄光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四周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久叔!”

    我朝那边喊了一句,哆哆嗦嗦的,话都因为紧张而变了声调。

    久久,那边都没有回应,只有我紧张的颤抖的话在回荡着,回音听起来格外扭曲而森冷。

    “怎么办?”

    我彻底慌了,心说陈久同该不会是把我一个人丢这里跑了吧?越想越害怕,而越害怕就越来事。

    “哗!”

    就在这时,我的手电一晃,晃过眼角一处地方,感觉一个暗红色的什么东东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听见落水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经过这里诡异的放大作用,听的却格外清晰。

    我直接吓的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有活的东西!!!

    “艹!!”

    我受不了了,基于人遇到害怕事情的本能反应,朝着来时的路狼狈逃窜。

    而这时候更让我惊悚的事情出现了,我发现来时的路上出现了两排水脚印,沿着来时的路上一直延伸。

    换句话说那暗红色的东东,自从我离开陈久同起,就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吓的魂不附体,屁滚尿流的就往外面跑,心里惊惶到不行,心脏病都快要吓出来了。

    那脚印像是枫叶的形状,呈三角形,足有八九岁的孩童脚掌大,明显是不是人的!

    “久叔,久叔!”

    我着急的大喊大叫,脚下一个不慎滑进了水道里全身湿透,冰凉刺骨的冷水一刺激,感觉全身发硬,都快跑不动了。

    陈久同那边还是没有回音,我吓的如同丧家之犬,惊恐到极致。

    更加要命的是手电掉了,落在了水道里面。

    整个空间一时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我站起身,却完全看不见路了。

    没有灯,我能跑去哪?

    这时候尽管害怕,但我很明白,如果不把灯捞起来自己是不可能走出去的,这里到处都是棺材,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那就真的死定了。

    再者这么黑我也不敢往下跑了。

    我急忙又俯下身,伸手就去捞水里面的手电。可我刚趴下,对面突然传来两声“啪嗒”声。

    这时候就见一双脚,出现在了水道的对岸。

    那是怎样一双脚,色如白猪蹄,形状看起来像是鸭子的脚蹼,却厚实得多,脚跟足有成人的手臂粗。

    手电的沉没在水里只散射了一点点光线上来,我只能看见贴近水道边的一双脚,却看不见它的上身,影影重重的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虚影,足有半人高。

    这绝对不是人!

    “啊!!”

    我彻底吓尿了,屁滚尿流的不停的往后缩,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那东西远一点,直到后腰抵到了一具棺材,才不得不停下。

    “滚!”

    惊恐的我大叫,抓起东西地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就朝那边砸。

    可让我失望的是,那东西不光没有离开,反而一步跨过了水道,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在它腾空在水道半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对惨白的竖瞳,那绝不是人的眼睛。

    我浑身瘫软,身体因为极度的害怕已经渐渐发木而不受控制,心里不断的喊着快跑,但脚下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惊恐的喊叫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恐惧。

    什么叫呆若木鸡,这就是。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

    ……

 第三十七章:守棺灵 (新书期五十钻加更)

    “呜呜呜呜……”

    我本能的以为是那个东西对我出手了,差点没吓昏过去,但很快我又从捂嘴的手上感觉到一丝温热。

    不对,手是温的,不是脏东西的,村里的老人都说脏东西是冷的,没有温度。

    是陈久同!手掌还带着一股长期接触木料才有的特殊味道。

    “嘘,不想死就别叫。”

    果然,陈久同严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了。

    我猛松一口气,急忙死死的闭上嘴,有了他在总算回复了一丝胆气,至少不会再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别出声,慢慢跟着我走。”

    接着陈久同慢慢放开了我的嘴,低声对我我了一句,然后抓着我的手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

    周围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陈久同是怎么看得到路的,走了好一段距离都没有撞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棺材的,但也没有多想下去,因为实在太紧张了。

    陈久同虽然来了,但那东西还在周围。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没发出声音后,那东西的脚步声就开始在原地徘徊,过了一会儿然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我走远了所以听不到了。

    我咽下一口唾沫,心说该不会是甩掉那东西了?但又不敢问,踮着脚摸黑跟着走。

    走了一段,陈久同停下来,低声在我耳边说:“等下我会开灯,你就立刻冲向渔船,在发动机旁边等着我,到时候我喊你开船你就立刻启动发动机。”

    我急忙点头说好,眼下六神无主,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接着,陈久同就开始数一二三,到三的时候把手中的手电一下打开,对我低吼一声:“跑!”

    我撒腿就冲,亮起的电光太刺眼了,刚才习惯了黑暗的我一时感觉眼前白蒙蒙一片,但我却一刻也不敢停,幸好没几下就适应了,看清了不远处的渔船。

    冲到近前我一个翻身上了船,然后就往船尾摸去。这时陈久同把电光一转,转身就朝另外一边跑去,边跑嘴里还发出“咔咔咔”很诡异的一种声音。

    我不敢多看,急忙摸到船尾,将发动机的拉绳死死拽在手里,等着陈久同的发动信号。

    而陈久同此刻明显是在吸引那个东西的注意,在棺材林里面左冲右突快速奔跑,一会儿之后,就见他笔直朝我冲过来,并且大吼:“快开船!”

    我猛的一拉发动绳,发动机“嗡”的一下启动了,陈久同从远处跑过来来,隔着好几米远就纵身一跃上了渔船,差点没把渔船给弄翻掉。

    “走!”

    我将油门一推到底,渔船船尖上翘,跟冲锋舟一样窜了出去。

    陈久同在前面照明,我小心翼翼的操作推进桨,生怕一不小心撞上洞壁那乐子就大了。看陈久同那紧张的样子,那脏东西绝对不好相与,弄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走了好一段,直到身后一直没什么动静,我心才渐渐安定了一点,便小声问:“久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嘘,别说话!”

    陈久同一听我说话脸色就是一变,急忙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补了一句,说:“也别回头。”

    我后脊背发凉,心说那东西该不会还跟在后面吧?这让我彻底不敢动了,脖子僵硬的看着前面,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时候感觉一股土腥味从后面飘过来,就像是挖塘泥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那种,很腥,还有些臭。

    我太紧张了,一时间失去了时间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见前面一个光点渐渐放大。

    “快要到出口了!”

    我激动不已,一会儿的时间感觉就跟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漫长。

    也正是这时,“咚”的一声,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落水的声音,浑身汗毛顿时就炸了起来!

    而船首的陈久同却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道:“差一点,好险!”

    我头皮发麻,为什么刚才会从身后传来落水的声音,难道那脏东西在一路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站在我身后?!

    我不禁一阵后怕,难怪他让我别回头,要是刚才我没听回过头和那东西来个四眼相对,还不得把魂给吓飞。

    “好了。”陈久同看我还紧张着,笑着对我说:“没事了,它走了。”

    说着话的这点功夫,渔船终于冲出了冷水洞进入了水潭,阳光落下,我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全身湿透了,一半是水,一半是冷汗。

    缓了一会儿,直到我喘匀了几口气之后,就本能的就朝后面看去,可这一看之下,却再次将我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发现渔船的后面,竟然还跟着一口悬浮的棺材!!

    “这,这是什么!!”

    我大惊,脑子有些发懵,一口棺材怎么会跟在渔船的后面,它是怎么出来的?

    陈久同起身走向船尾操控好推拿器,对我说:“海梅蓉的棺材。”

    “海梅蓉的棺材?你,你竟然找到了?”

    我惊讶了,这时候才发现那口棺材上连着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另外一端正好系在渔船的船尾,刚才没看到绳子,还以为是棺材自己漂出来的。

    “我刚找到棺材就发现你被那东西给盯上了,所以只得关上灯跑过来找你。”陈久同解释道。

    想起那个诡异的东西我心里面就发毛,就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跟着我,是不是要害我?

    陈久同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忌讳,道:“那是守棺灵!”

    “守棺灵?!”

    我品了一下这三个字,一头雾水,从来没有听过这玩意,就又追问是什么东西。

    陈久同说:“守棺灵并不是那东西的名字,而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就好比山大王一样,它可以是老虎,可以是狮子,甚至可以是猴子。同样,守棺灵也可以由很多东西充当,至于那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一想起那东西一直跟在我后面,我就感觉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凉气,万一他要是对我下手,那就完了。

    之前鬼点丁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我可想不想死的那么惨。

    我们说话的时候,陈久同手下也没停,将棺材拖到了水岸边,就从船上拿出一根撬杠走向它。

    我微微一惊急忙问他做什么。

    陈久同脸色镇定,道:“开棺!”

    我心脏一抽,丧葬的习俗中开棺属于大忌、不祥。

    如果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捡骨还好,若是陌生人擅自开棺打搅了亡人的长眠,那是会出大事的。

    最关键的是这口棺材不是普通人的,而是洪家海梅蓉的,她死的时候本来就怨气冲天,之后还发生种种诡事,邪性的很,去开她的棺肯定出不了什么好事。

    我不禁又想起了和这口棺材一齐落水的时候,从棺材里面传出利爪划拉棺材盖的身影,保不齐那时候海梅蓉的尸体就已经发生尸变了,现在骤然开馆,万一海梅蓉变成一具力大无穷的僵尸跳出来,还不把人吓死。

    “要不,咱,还是不开了吧?”

    我心里打鼓,总感觉这样做不对,本能的就往后面退去,想离那口闹过鬼的棺材远一点。

    “放心,现在是正午,出不了事。”

    陈久同似乎一开始就打着开棺的目的来的,铁了心的打算开棺,话说完用力将撬杠插进棺盖之间的缝隙中,然后用力往下一压。

    “嘭”的一声,一颗棺材钉跳了出来。

    趁着开棺的这点功夫,我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口棺材和当初落水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棺盖是完整的,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由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或许当初海梅蓉只是诈尸,并没有尸变。

    我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说人死后的尸体喉咙里会存有一口气,如果被猫狗这类的畜生冲了,那口气就会流进死人的肺部造成诈尸,但也仅限于是坐起来,或者下地走动几步,只是一种尸体的本能反应,不具备攻击力,顶多是吓吓人罢了。

    诈尸和尸变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当初棺材里的动静,弄不好就是前一种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我悬着的心才平复了一点点。

    陈久同不愧是棺材匠,做棺材有一手好手艺,撬棺材也干脆利落。拇指头那么粗的棺材钉三下五除二,就被他一下下撬的个精光,最令人的惊叹的是撬的时候还能不损坏棺材盖。

    接着,他缓缓的移开棺材板,随着力道加大,沉重的棺材板被一寸寸的移开了,漏角越来越大……

    我站在旁边紧张极了,本能的就靠向渔船,心说万一这里面跳出来什么东西,就第一时间开船逃命。

    没几下,棺材就打开了,却没有发生能让我吓尿的事情发生,反倒是陈久同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直愣愣的盯着棺材足有十几秒钟,呆呆的,身体像是僵直了一样。

    “久,久叔,你怎么了?”我看的心里发毛,就出声问他。

    陈久同缓缓偏头看向我,眼中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然后就见他转身离开棺材,坐在旁边的大石上点燃了一根烟,自顾自的抽起来。

    我被她的样子弄的有些慌了神,棺材里面到底怎么了,怎么他的表情是那个样子?

    我一咬牙壮着胆子一步步走向那口棺材,朝里面看去。

    这一看,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海梅蓉的棺材竟然是……

 第三十八章:夜半鬼敲门

    “空的!”

    我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海梅蓉的尸体可是在众目睽睽下收敛、盖棺、钉棺的,如何现在尸体会不翼而飞。←百度搜索→最诡异的是棺材根本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漆皮完完整整,好好的尸体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看来是有人对尸体动了手脚。”

    陈久同呼出一口烟,说出了他的想法。

    “谁?”我追问,洪村一系列诡事后面有一个很恐怖的推手,如果真有人对海梅蓉的尸体做了手脚,弄不好就是那个推手干的。

    “很难说,所有能接触到海梅蓉尸体的人都有嫌疑。”陈久同说道,脸色变幻了几下后又说:“其中殓尸人的嫌疑最大。”

    “皮衣客?!”

    我震惊了,当初海梅蓉尸体闭不上眼闹得整个洪村惶惶不安,黄大仙都被吓跑了,后来是皮衣客出现后才成功入的殓。

    陈久同点点头,拔了一口烟,面容在烟雾的缭绕下显得有些阴沉。

    “会不会搞错了?”

    我不太相信皮衣客会是一切诡事的推手,如果是他要害我,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有的是机会对我动手,况且他还救过我好几次,怎么看都不像。

    陈久同笑笑,说:“好好想想,那天海梅蓉的棺材是如何落的水?”

    “不是鬼压棺弄的么?”我疑惑道。

    “没那么简单。”陈久同摇了摇头,道:“这可能是传说中的一种蛊虫在作怪,它能让人的力气不知不觉变小,其实并不是棺材变重了,而是人的力气变小了,所以抬不动。”

    “蛊?!”

    我大吃一惊了,上次高明昌突然发疯就是蛊引起的,后来还听到消息,说他彻彻底底疯掉了。

    而这里竟然又见到蛊的痕迹,难道那个下蛊人真是皮衣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上次高明昌中蛊虫也能解释,因为皮衣客当时就在场,只是不知道他如何下的蛊。

    陈久同见我惊疑不定,遂又说:“那次下葬的时候是正午,阳气十足,有什么鬼敢在烈阳照射下出来作祟?再者海梅蓉死后怨气冲天,一直未能瞑目,皮衣客是怎么做到让她闭眼的?年过半百的黄大仙都做不到,凭什么他能做到?”

    “还有,入殓才刚刚完成,按道理应该停灵三天,为什么要匆匆下葬?是不是怕别人发现尸体的异状?”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觉的是太不符合常理了,皮衣客身上的一点确实太多了,也不知道他所图到底是什么。

    “小春,你一定要警惕皮衣老板。”陈久同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他不值得你信任,久叔能帮你的不多,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从船上拿一瓶汽油洒在棺材上,将那口空棺付之一炬。

    之后我俩重新登船,直接返回了洪村。

    ……

    当我再次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脑海里乱糟糟的,一方面是被吓的心有余悸,一方面是皮衣客,他实在想不通接触我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真如陈久同所说的用心不纯?

    我上次直接问过他留在洪村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他没直接回答,而是说我不能知道太多,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

    想了想,我又给他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没打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的电话就和他的人一样,飘忽不定行踪诡异。

    总之经历了上午的事,或许是皮衣客的身上的疑问是在太多了,或许是陈久同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我内心深处开始怀疑皮衣客了。

    相比他,陈久同这个看着我长大的洪村人似乎更值得信任,正如陈久同说的,就算诡事不断,洪村人都死光了,和他这个外人也没什么关系。

    但我和陈久同不一样,我们的亲人、朋友,至爱至亲都在村里生活、繁衍,维护洪村安宁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天下兮兮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忘,我不信皮衣客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

    接下来的两天村里人都在给柴老叔公帮忙料理后事,他老人家曾经当过教书匠,识字有文化。膝下虽然只有一子一女,但丧事办的还算热闹,许多他老人家的学生都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参加。

    第三天起棺下葬,一路平平安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我虽然没去参加葬礼,但心里其实一直悬着在,直到听到柴老叔公平安下葬的消息,才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三天依然平安无事,夜里的洪村格外安静,静到连狗都不叫,甚至让我有些渗得慌。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盖着被子睡觉的原因,让我觉得睡觉更有了安全感,这些天休息的不错。

    期间还和高小林通了几次电话,他说在佬山庙打杂,过的还好。

    ……

    这一天,正好是柴老叔公的头七,我早早的关门睡觉,安顿好黑虎和公鸡,门神上也抹上血,就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半夜的时候,手机突然抖动一下,来了条短信。

    我一看,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是幽灵发来的!

    它说:夜半别开门。

    “笃笃笃。”

    我刚读完短信,店子的大门就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敲门声不快不慢,但听起来,却有些异样的急促。

    我脚下一个趔趄,急忙朝后面退去,短信告诉我不要开门,那说明外面来的,极有可能不是人!

    “笃笃笃。”

    敲门声依旧不停,我牙齿都在打架,可是让我很奇怪的是,黑虎和那只芦花大公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来的是脏东西,为什么他们不警觉?

    “谁,谁啊?”

    我忍不住了,出声喊了一句。

    外面没有回答,依旧不停的在敲,弄的我都快崩溃了,这来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是人的话干嘛不说话,不是人的话,黑虎和公鸡怎么会没反应?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冷汗涟涟。

    敲门声直到一个小时,子时过去后才停下,然后再无动静。

    我吓的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等到太阳升起有人从店门口经过,才战战兢兢的打开门。

    开门仔细检查了外面的糯米,没有发现任何变色的痕迹,心里在想不是那只犼,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然后我又到处找,想看看又没有什么别的痕迹,可让我失望的是什么也没发现,门口是一片水泥地,就算是有脚印之类的痕迹也很难留下,这和上次的犼不一样,犼的利爪可是太锋利了,水泥地都能留下爪痕。

    我又不自觉抬头看了下向我请的那两幅门神,仔细一看才发现了一点点不对,那门神眼睛上面涂的血液好像变黑了一点,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但我也不敢确定这算不算异常,弄不好是天气变冷的缘故也说不定。

    接着又找了好久,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只好把地上的糯米扫干净,给芦花大公鸡接了一点露水,回家吃早饭去了。

    紧张了一夜是又累又饿,顶不住了。

    吃过早饭,我就躺在家里的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才睡了没多久,就隐约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吵的我睡都睡不踏实,我醒过来一看表,才十点半,不禁有些起床气,心说这谁啊,就不能让我睡一会儿。

    走到外面就看见不少人聚在一起,像炸了锅一样的吵吵,还有不少人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昨晚那敲门声太诡异了,不得不让我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时候我妈看见了我,就从那边跑了过来,脸色惊慌的对我说:“春儿,你柴老叔公昨晚回来了。”

    “什么?”

    我一听差点没惊的跳起来,失色道:“怎么回事?”

    我妈也被吓的不轻,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今天早上柴大山发现家里的门无缘无故被打开了,以为是家里进贼了,就去看有没有丢掉什么东西,可这一找才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反倒多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心里的预感极度不好。

    “柴老叔公的尸体。”我妈脸色发白道。

    “艹!”

    我骂了一句,头皮都在发麻,柴老叔公明明已经下葬了,怎么还会回来?

    如果是魂魄回来看看倒也说得通,因为昨晚是头七,也叫回魂夜,可你这尸体也回来算怎么一回事?

    不行,得去看看!

    我急忙拿上手机钥匙出门,我妈被吓了一跳,在后面喊我别去,我没理会。

    柴家在村子的东北边,并不算太远,我去的时候发现柴老叔公家外已经围了一大圈子的人,家里的堂屋上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躺着一个人,身穿暗红色的寿衣,赫然便是已经下葬了足足四天的柴老叔公。

    而柴大山和他媳妇则跪在地上,不断的朝柴老叔公磕头,柴大山哭着喊道:“爹呀,您要有什么事您就给孩托个梦呀,您这样跑回来可咋整啊。”

    “公公,我和大山也孝顺了您一辈子,没和您红过脸呀,您说您咋就回来呢。”柴大山的媳妇也急的不行,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门外面,村长马永德站在那也在不停的摇头叹气,洪村最近接连发生不太平的事件,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

    这时候外面跑回来一群人,我一看是马家亮马勇还有几个柴陈两家的后生。来的方向是后山,想来应该是被马永德派出去查看柴老叔公坟墓,现在回来了。

    “不好了,老叔公的坟被人挖了。”

    柴家的一个后生冲进来就对着马永德大声说道,一脸的惊惶。

    “谁这么缺德?”

    “这事干的,忒不地道了。”

    “……”

    话一出口,整个围观的人都炸了锅了。

    柴大山顿时就跳了脚,“哪个龟孙子敢动我爹的坟,老子跟他拼了!”

    说完他就冲进家里拿出一把砍柴刀,红着眼要找人拼命,但眼下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找谁拼命。

    马勇这时候看到了我,就朝我挤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马家亮也跟了过来。

    “什么情况?”走到没人的位置,我就问。

    马勇看了看旁边,确定没人了,才咽下一口唾沫道:“柴老叔公的坟被挖开了。”

    我点点头,说我刚才听到了呀。

    “你没听到关键。”马勇脸色有些苍白起来,道:“坟是从里面挖开的!!”

    ……

 第三十九章:从里面挖开的

    “什么?”

    我大惊失色,急忙说:“你没看错吧?”

    “不可能有错。”马勇摇头,说:“老叔公的棺材盖移到一边被土埋着,我看到真真的。”

    我后脊背发麻,马勇说的没错,如果坟是从外面挖开的,那应该是先掘土,然后再开棺,这样棺材盖应该是在土上面,而现在棺材盖却在土下面,就只能说明开棺的时候棺材盖是从土里直接被顶开的。

    换句话说就是坟从里面被打开。

    “他们不知道吗?”我指了指柴家和陈家一通去查看的几个后生,小声问。

    “我没敢跟他们说。”马勇急忙摇头,说:“这要说出来,村里人还不得吓死。”

    “你做的对,这事不能说。”

    我点点头,下葬的人死了埋了还跑回家了,这种事太吓人,万一村里谁心脏不好被吓死,孽就造大了。

    马家亮也惊惶不安,对我说:“那春哥该我们怎么办?这种事瞒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总得解决吧?”

    “要不找皮老板吧,上次海梅蓉闭不上眼不就是他出的手么。”马勇建议道。

    “对对对,找皮老板,他比黄大仙还更有本事,准没错。”马家亮也附和。

    我心里犯嘀咕,皮衣客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关键的是,自从上次陈久同说了那番话之后,我就对他起了疑心。

    “要不先找久叔吧,他就在村里,让他看看再说?”

    我提议道,陈久同原先看着就是个抬棺匠,但从这段时间来看他的本事也不小,或许并不比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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