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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逆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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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叫做阿笃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眉宇间英气勃发,甚是磊落大方。
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手,又行了最隆重的大礼,倒是没有丝毫想要逃避的意思。
长孙凌妍不禁心生好感,连忙站前一步扶起了他。
“阿笃不用这么多礼。我毕竟没有受伤,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她话说的豪气,更是得了那少年满满的好感。
没想到这位长孙大哥虽然长得娘气了些,也不是什么伟岸的汉子,可是性格却爽朗的很投他的脾气,一时竟然让少年起了结交的意思。
他年纪尚幼,原本就是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子弟,平素骄横管了。他母亲是孙家的家主嫡妻,出身甚是显赫,手腕又高端,生生把一个错综复杂的大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条。家中的长辈喜欢他,庶出的姐妹们都不敢招惹他,孙谦这一路倒也平平安安的长大,没见过什么诡谲的人心。
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位自幼寄养在他家中的表姐了。
单嫣嫣的母亲是孙家家主的同胞妹子,原本也是出身大家的娇贵小姐。可是情窦初开之时,也不知是受了谁了教引,竟趁着花灯节游玩的机会,和一个修真小族的庶子私奔了。
几年后,单母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女婴出现在了孙家的门前。只是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阿笃的祖父只有这么一个嫡女,她留存下来的这一滴血脉自然是百般呵护。有时候甚至比自己的亲孙子阿笃还要看重。
若单嫣嫣就这样在宠爱中老老实实的长大,那也倒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小失了母亲的缘故,单姑娘心中没有任何安全感。她不相信自己的祖父会对一个私奔生下来的外孙女这么好,总觉得这家人是另有所图的。
阿笃渐渐发现,家中的好多次争执和风波,最终的得益者都是自己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堂姐。她接着撕裂家族内部关系一步步的建立了自己势力范围,巩固了自己在孙家的地位,甚至攫取了大量原本应当属于别人的资源。
最后,她甚至将心思动到了自己的舅母身上。阿笃的母亲因为单嫣嫣的一个小设计儿流了产,原本期盼了多年的妹妹就这么没有了。
母亲气的生生晕了过去。可是父亲和祖父还在为那个贱人开脱,这让阿笃难以忍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若是做惯了刀俎的人忽然任人宰割,那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阿笃偷偷跟着家族的车队来忻城,就是为了找这个贱妇报仇。
袖箭是家族绝学,他自幼就开始练习了,水平一直很稳定。
刚才那一箭,阿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干掉单嫣嫣,可是就在袖箭脱手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一阵怪风吹来,角度精准的袖箭微微向旁侧偏了那么一下下,竟然就笔直的扎向了长孙凌妍!
阿笃吓得肝胆欲裂。
他虽然鲁莽骄横,可也不是不明是非的滥杀之辈。袖箭既快又狠,要是被它打中那是要吃一番苦头的。
好在长孙凌妍避了开来,让阿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这口气喘完,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就伸手抓住了他,将他拖死猪一样的扔到了人群之中,平白让那贱妇看了笑话。
阿笃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凶残的男人。他虽然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可不是盖的。见他转头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阿杜顿时觉得浑身一震,背后的汗毛根根的竖立了起来。
奇怪。。。。。。到底是谁干的呢?
第49章 戒律堂
下面的剧情在长孙凌妍看来,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单嫣嫣拿出长姐的身份替阿笃赔不是,可惜幼弟不怎么买账,反而将她连消带打的损了一顿,让她在众人面前颇为尴尬。
只是这位单姑娘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打倒的。短暂的惊讶过后,她便迅速找到的突破的途径。阿笃越说越气愤,而单嫣嫣的姿态却越来越低微,再加上她一反明艳大方的形象,忽然变得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很难不让人心生怜惜。
对比之下,阿笃这个半大的孩子,就显得霸道骄横,不讨人欢心了。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僵持的状态,可是场上的形势却在逐渐的逆转。
很快,在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之下,阿笃少年就败了下来。
“怎么了。”
长孙凌妍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场家族内部间的争斗。此时此刻,她忽然发现身侧的二狗有了异动,便顺着他目光投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有人。”
二狗指了指道路尽头的转角,轻声说道。
那是一个小小的茶水铺子,门前稀稀拉拉的摆放着几个长条桌凳,大大的幡子上绣了一个“茶”字,可也早就破破烂烂的,勉强才能看的清楚。
门前人来人往的倒是很热闹,可是一个坐下歇脚的人都没有。
见长孙凌妍用费解的目光看着自己,二狗又破天荒的多解释了几个字。
“那里刚才有人。”
他忽然高声喝道。
“出来!”
众人原本还都沉浸在对单嫣嫣姑娘的同情之中。二狗这一嗓子喊出来,倒是让许多人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不明就里的人们纷纷转头看过来,只见二狗死死的盯着不远的地方,眉头微微的开始向中间聚拢,这是他逐渐失去耐心的标志。
又过了一会儿,那街边的茶水铺子中,还真的走出来了一个人。
“哈哈哈,这位师弟的灵识真强,在下坐的这么远竟然都能感受得到啊!”
来人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发现的尴尬。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一直就在附近,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那大马金刀的步子走起来,倒是显得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似乎只是在街上和众人凑巧遇到的。
正是云苍派雪剑宗的大师兄,祁鼐。
只见他一身的黑衣短打,背后背着一把重剑,五官虽然有些粗糙,可是组合起来,却有种独特的豪侠之气。
“是祁师兄!!”
“祁师兄,简直就是堂堂伟丈夫的代表啊!”
“师兄!师兄!”
祁鼐一登场,周围原本在专心围观的人群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雪剑宗虽然威名赫赫,可是却并不总是在云苍派做老大的。宗门大比,就是决定云苍派谁说了算的时候。按照开山祖师的规矩,云苍的掌门一定要出身剑修,是以丹修和器修虽然能人辈出,可是云苍派的却永远的剑修当家做主。
只不过,无论是谁要上台,都不敢亏待了他们罢了。
雪剑宗现任的宗主傅穹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他不但自己将雪剑宗七十二路雪阳剑研究了个通透,还慧眼识英才的收了祁鼐做徒弟。
雪剑宗有句话说的好,收个好子弟就能荣耀几代人。
这其实就是雪剑宗的写照。
在上次的宗门大比中,祁鼐连闯十个擂台,最后夺下了剑修弟子比试的桂冠。他交友甚广,和许多的辅助宗门都有联系,平日里呼朋唤友,关键时刻人脉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傅穹虽然能力出众,可是毕竟年纪轻轻,能坐稳掌门的位置,祁鼐也算是功不可没了。
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中,祁鼐缓缓的走到了人群的中间。他看也没看单嫣嫣,却似乎是和阿笃早就相熟,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安抚下了少年的情绪。
见此情景,长孙凌妍微微皱了皱眉。
她和祁鼐有过接触。他虽然看着粗狂豪放,可是却是一个再细致不过的人,尤其善于抓住形势,借力而为。
就说上次试炼阁的事,看起来是他在为没入门的师弟出头,仗义执言对抗势利贪婪的管事。可实际上,在他说话之前,他便知道了长孙凌妍已经是器宗的弟子,而且身份不低。
他这么说,其实对长孙凌妍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将王有道的怨恨转嫁到了她的身上。反观他自己,不但赢得了一众少年的好感,也实实在在的卖了器宗一个人情。
要知道,这些来参选的人,说不定就是未来云苍派的弟子。要是得了他们的好感,那以后祁鼐大师兄的声望和地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么细致的人,怎么会不周转一下场子,反而径直去安慰那个叫阿笃的小孩呢?
是这个孩子太重要,还是单嫣嫣没有分量?
长孙凌妍摇了摇头。
不应该。
从始至终,单嫣嫣的眼神始终没有和祁鼐相交,她只是低头站在一边,越发显得委屈柔弱了。
再怎么单嫣嫣也是惊鸿宗的人,资质上佳,谁知道她未来的夫婿会不会是一个有实力的人物。祁鼐没道理这么鲁莽。
她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决定以后躲这两个人远远的,静观其变。
简单的在镇上吃过了饭,一众人便买好了东西回山了。
虽然有二狗帮忙提着东西,可是长孙凌妍还是觉得疲惫的很,简单的洗漱过后,便一头扎在床上睡死过去了。
这一路上,祁鼐和单嫣嫣一直和他们走在一起,让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心时时刻刻的警惕着防备着,没办法放轻松。
直到耳边传来砸门的声音,她才从黑沉沉的梦乡中惊醒了过来。
“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里面的人听到了没有?!”
几个男人的声音气势汹汹的在外面喊道。长孙凌妍一跃而起,飞速的跳下床,一边大声应和着,一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你们要做什么?”
眼见天光大亮,长孙凌妍倒也不担心会遇到歹人。
她听的出来,这之中有一个声音应该是王有道的。别说自己没怎么得罪他,就算真有,晾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弄出些坑她的幺蛾子来。
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种身穿黄衣的管事,个个面色凝重,像是欠了多少外债换不上的样子。
当中站立着一个青衣的老道。他面容清癯,身形瘦削,宽大的道袍穿在身上,像是套了一个麻袋一样,空荡荡的鼓着风。
他的嘴边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眼神中仿佛带着森森的剑光,看着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性子。
“你叫什么?”
那道人冷冷的问道。
长孙凌妍被他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大清早就被砸上门,还摆出一副讯问的样子,换谁来都要心情不爽。
可是她也不是不识时务的木头,大致的情况还是能揣测到一些的,便摆出一副恭谨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启禀前辈,在下名叫长孙凌岩。”
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这道人倒是微微和缓了语气。
“你不要害怕,我是戒律堂的楚长老,有些事情要找你核实一下,你先我走吧。”?!!
戒律堂?!!
听着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刚刚在云苍派呆了两个晚上就遇到戒律堂的人上门,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人家气势汹汹的堵在门口,后面站着的那几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善茬,她也没必要做无谓的反抗了,倒不如乖乖的听从命令,也能少吃些苦头。
见她如此乖顺听话,楚长老干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挥挥手,一行人便向着二狗的住处走去。
长孙凌妍原本以为二狗那么木讷的人一定会给这位戒律堂的长老吃些排头。没想到这家伙开门看见她也在,就自动跟在她身后一丈的距离处,老老实实的出发去了戒律院。
见两人都比较配合,楚长老也就和缓了语气,虽然没有透露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一路上长孙凌妍看到好多形色匆匆的人走在路上,大都是黄衣管事之类的级别,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行人片刻也没有耽搁,径直进了戒律堂的正门。
只见宽阔高大的正厅内坐的满满的,一些辈分小的大都站在一边。韩忱、展梓渊、单嫣嫣,这些熟悉的面孔长孙凌妍都看在眼里,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上座两人都已年近中年。穿紫色道袍的人稍微年轻一些,端的是丰神俊朗,气质卓然。只是面上的愤怒之色丝毫没有掩饰,一张俊脸上乌云密布,沉的快要滴水了。
另外一个穿玄色衣服则是沉稳的多。
他几乎没有任何情绪露在外面,见长孙凌妍一行人进来,也只是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楚长老朝着那个玄衣人拱手说道。
“堂主,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到齐,可以开始了。”
玄衣人点了点头。
只听他轻咳一声,目光缓缓的从堂内的每一张脸上扫过,缓缓的开口说到。
“各位,老朽戒律堂主泓缮。今天开堂会,是为了查办昨夜在忻城发生的一件惨事。”
“昨夜三更时分,孙家唯一的嫡子孙谦被人杀死在云苍山侧的荒岭之上,不知道你们都有没有什么线索。”
第50章 阴私
泓缮的声音很低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重达千斤。
阿笃死了?!!!
长孙凌妍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她并不讨厌这个开朗的孩子,可毕竟不是熟悉的人,只有一面之缘,倒也不至于为了他的死亡而悲痛欲绝。
明明昨天还那么鲜活的少年,今天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样的突然的消息让她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心中一时间也是唏嘘哀伤的。
毕竟,他还那么年轻,正是恣意挥霍生命的好时候。
泓缮的话,顿时引起了全场的关注。
有些知晓些内情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上座的那个愤怒的中年男人,难怪潼笏宗的泓剎这么愤怒,原来是他的亲侄子死了。
是的,死去的少年孙谦,正是那紫衣男人名义上的侄子。
泓剎本名孙健致,是孙家长房的庶子。原本一个婢妾生下的孩子,是不会受到家族的重视的。可是这个泓剎倒也争气,虽然天资并不出色,可是大小就在剑道是下了苦工。
没有剑,就拿着树枝笔画。没有灵药,便找个灵气充裕的地方偷偷修习。天长日久,竟然也给他练了个小成。等到十年一次的云苍派择徒大会的时候,这个出身不好的少年硬是在那年的考核中拔得了头筹,风风光光的拜进了潼笏宗。
潼笏宗在云苍剑门之中,是仅次于雪剑宗的第二大宗门。一向是争夺云苍掌门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要不是雪剑宗一连出了现任掌门和祁鼐这两个奇才,那现在的云苍第一人,还指不定要落在谁的手中呢。
就连被家族寄予厚望的二房嫡子孙健行,都灰头土脸的败给了他,仅仅进了一个名头不显的小宗,和泓剎比起来那可是天上地下一样。
泓剎的事,在孙家上上下下引发了一场地震。那些原本因为出身而被嫡母和家族打压的少年们,更是将这位孙家的庶子看作是心中的标杆,一时间泓剎的风头无两。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泓剎既然已经有了灿烂的前途,那孙家也没有必要和这样一个可能成道的强人过不去。泓剎的母亲被提拔成了平妻,一切吃穿用度都比照正室待遇。除了遇到原配正房,她大可在孙家横着走。
唯一的胞妹也因为哥哥的缘故嫁到了一户修真世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可总比她之前那几个嫁人做填房小妾的庶姐要幸福的多了。
可即便是这样,泓剎的心中依旧没办法平静。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的亲梅竹马的丫鬟委身给嫡兄当通房的耻辱。
那女人前一刻还在和他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可是一旦有了向上攀爬的阶梯,那些个誓言情谊便全部抛到了脑后了。
他知道自己的嫡兄并不喜欢她,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掠夺自己仅有为数不多的宝贝,看到自己失落绝望愤恨来获得快感罢了。
所以,在偷偷离家参选之前,他便找了机会诱惑了自己的嫡嫂。泓剎原本就长相俊美雍容,即使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天生的锐气。比起他那个身为普通人的胖子大哥,泓剎自然是令人心动的。
加之他自小生活艰辛,惯会看人脸色,一番甜言蜜语之下,那女人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偷情的滋味刺激无比,泓剎是结结实实的给自己的嫡兄扣了一顶绿色的大帽子。只是原本他想借着选拔的机会拍拍屁股走人,谁知道那女子竟然珠胎暗结,有个身孕。
泓剎的嫡兄性好渔色,后院美人哥哥如花似玉,对于这个总是一本正经出身大家的正妻,其实是不怎么待见的。只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他还是逢初一十五的到正室房里过夜,也算是全了她的脸面。
可是再怎么努力,却没有一个能给他生下个儿子的。
这次嫡妻有孕,他倒是报了不小的期待。
见此情景,泓剎的心中也有了打算。他自己是从婢妾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平日没少被人轻视践踏,心中那可能没有怨气。
他虽然要前去拜师,可是云苍派是正道第一的大派,这样人才济济的地方,自己能不能混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他不得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有什么比一个亲生儿子掌权的孙家更为稳妥的呢?
嫡兄好色无能,想要解决他轻而易举。只要自己的血脉坐稳孙家的家主之位,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之时,泓剎的亲子名义上的侄子孙谦便出生了。只是那个时候,泓剎早已拜入潼笏宗,追寻长生大道去了。
修为越是精进,有些事情便看得越清楚。
修士繁衍艰难,这是逆天修道必须付出的代价。
于是泓剎对于自己落在孙家的那个儿子也一日日的看重。原想着等这孩子长大了,便找个机会收他进了潼笏门下,只是还没等他动手,这唯一的儿子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掉了。
身在道门,痛失爱子,怎能不让泓剎哀恸万分。
他年少成才,风头正劲,在潼笏宗虽然地位很高。即便是平素为人低调谦和,可是毕竟是宗主的有力竞争者,周围嫉恨他的人不少。
何况,最近妙音宗的宗主之女对他频频示好,要是能和这位天之骄女结为道侣,那自然是对他大有助益的。
若是这样一件丑事让别人知晓的话,那他的女人和前途就全都没了。
就算是再喜欢那个孩子,他与孙谦的关系是说不得的秘密,永远都见不得光。事到如今,他根本不可能以父亲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替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
孙家现在是他嫡兄当家,可是那个笨蛋如何能将事情说得明白。他作为孙家家主的弟弟,只能坐在这里,佯装一个合格的长辈,为家族讨个说法。
孙家如何,与他泓剎有何相干?!!!
泓剎的阴郁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那一张张连好像都沾染着自己儿子的鲜血,让他恨不得拔剑而起,将这满满的人头一颗颗的砍落在地。
凶手!!!谁是凶手?!!!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对,这样大的戾气怨恨,是滋生心魔的前兆。可是他根本没办法遏制这样的负面情绪,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自己很少见面的儿子,竟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韩忱、展梓渊、单嫣嫣、殷九、长孙凌岩。”
“听说,昨日你们几人在山下的忻城都曾经遇到了死者,你们各自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吧。”
先开口的是戒律堂的长老泓善。他语气温和亲切,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也没有指责和质问的意思。要不是他做了自我介绍,长孙凌妍几乎以为这老头就是在一旁看热闹的。
当听到那老头点到二狗的名字时,长孙凌妍忽然心中一突。
殷九。
她记得,殷朗身上时时带着的一块玉牌上,刻着的就是这两个字。
他竟然用这个做了自己的化名,看来真是有些来历了。
想到这里,长孙凌妍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殷朗身上的那块玉掏出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看惯了的那一枚。
可是现场的情况容不得她细细琢磨,第一个被点到名字的韩大公子已经开始讲述昨天的经过了。
韩忱说的很是客观。
他的语速不快,可是吐字却很清晰,条理分明。
他把事情的整个过程按照自己的视角重新叙述了一遍,实话实说,没有加入任何个人的臆想和猜测,让人听得很是明白。
他说完了,轮到了展梓渊。
展梓渊的竞速虽然和韩忱有些不同,可是大概的情节和内容却是没有差错的。
他是一个细心的人,不但详细描述的事发时的状况,还讲述了他自己观察到周围人的表现,倒还算是将韩忱的叙述还原了一个大概。
接下来,是单嫣嫣。
只听这位姑娘面露戚色,双眼肿的像桃,腮边还带着道道的泪痕,想来是忽然知道了噩耗,偷偷哭了一阵子了。
只见这位少女上前一步,哀哀切切的给堂上的两人行了一礼,
失声说道。
“昨日,我和韩公子、展公子,长孙公子以及那位殷公子去到忻城游玩,刚巧遇到我的表弟阿笃。阿笃尚且年幼,玩性甚大,失手差点伤了长孙公子。当时还是殷公子将他扯了过来,要个说法。虽然后来大家尽释前嫌,可是我总想着一定要全了礼数,想转过天来带着他来给长孙公子陪个不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泣不成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可是这话说的是在有技巧,虽然没有明着指责,可该点出来的关键却一样没拉下,将矛头隐隐指向了了长孙凌妍和殷九。
面对满场惊疑的目光,长孙凌妍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第51章 移祸
首座上,泓剎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他虽然今天是作为受害家族的代表出席,可是戒律堂不是潼笏宗,自然是不能为所欲为,总还要顾忌一下风度和面子,要维持和克制自己的情绪的。
如若不然,他早就拔剑冲下去了。
一个小小的未入门弟子也敢对自己的亲子下手,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单嫣嫣是他放在孙家的探子,为了保证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孙家未来的家主,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自然还是少不得的。
嫡兄婢妾甚多,若是让哪个不开眼的生下来了儿子,便是为将来多填了一些变数。即便阿笃是嫡子出身,可深闺妇人的战场一样的血腥,他即便是身在孙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得儿子平安。
何况,不但要看着那些莺莺燕燕,更要提防那位原配正室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泓剎不相信女人。情浓之时嘴上说的甜如蜜,可是待到情热渐冷,翻脸无情的也是她们。
享受过男人的妙处,那食髓知味的女人怎么可能耐得住长夜孤冷和面目可憎的夫君,自然是要继续找寻新的目标的。
要是再让她弄一个所谓的“嫡子”出来,岂不是要坏了他的大事!!
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找了在孙家寄居的外甥女单嫣嫣。这姑娘有心计有手段,最重要是有一个坚定向上攀爬的野心。他在她的目光中能够看到隐忍和爆发的潜质。
低的下去,爬的上来,就像当年的自己。
只不过自己渴望的是长生,儿这位小姑娘喜欢的却是地位和尊荣。
这样的人虽然不一定能在修真的路子上走的最远,可是却有成为门派实权人物的可能,只要投其所好,假以时日必将有所收获了。
泓剎看的清楚,他并没有花心思去控制和掌握单嫣嫣。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便是要一辈子都必须将她死死的踩在脚下。若是她有了翻身的机会。那便是倾覆之祸。
他要得不是奴隶,而是助力。
所以,他答应会将她带入云苍派,作为交换条件,单嫣嫣在孙家的时候要好好的保持孙谦“唯一嫡子继承人”的地位。
所以,单嫣嫣的话,泓剎还是相信的。
“长孙凌岩,该你了。”
泓缮将头转向了长孙凌妍的方向。他微微的看了一眼泓剎,朗声开口说道。
长孙凌妍点了点头。
她看也没看哭倒在一边的单嫣嫣单姑娘,向着满堂众人打了一个稽首,这才开口说道。
“事情的大致情况,和韩公子和展公子说的没什么差别。我确实是差一点儿就被孙公子的袖箭射中,可是孙公子当时就已经向我道歉,之后我们便回山,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觉,直到今天早上楚长老来找我。”
她明亮的双眼直视这座上的两人,态度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忽然听到身边那个还在隐隐抽泣的少女说道。
“是的,当时阿笃确实向长孙公子道歉而来。阿笃行了一个跪拜礼,长孙公子也说不介意了。”
单嫣嫣话说的时机有些微妙。
听在旁人的耳中,那自然是在替长孙凌妍辩白证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可是进了泓剎的耳中,那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出身遭人鄙视,年少在孙家的时候经常被嫡母压着下跪行礼,心中的纠结可见一斑。他自傲又自卑,听不得别人议论他的出身,跪拜礼什么的更是他心中永恒的逆鳞。
现在他的儿子,作为孙家嫡系嫡长子的孙谦竟然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下跪,顿时就激起了他那勉强压制住的愤怒。
只见泓剎冷笑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多打点儿事就要人家跪下,这位长孙公子的礼数真是太大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可是长孙凌妍却能够听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恶意。
她虽然不怕事,可是也不想让这个黑锅就这么落在自己的头上。
“阿笃当时行了这样的大礼,我也是被吓了一跳。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为人坦荡爽朗,倒是很对我的胃口。若不是当时事发突然,我倒是想和他结交一番。”
她放弃了使用“孙公子”这样的礼节行称呼,改用少年的乳名,就是为了提示众人自己和少年的关系。
初次见面就能交以乳名,当时双方应该也是言谈甚欢的。
听她这么说,上座的泓剎也便缓和了脸色。
虽然他并没有陪在阿笃的身边长大,可是他也长借着下山的机会回孙家探亲。一是看看自己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的儿子,二来也有警示嫡嫂的目的。
不是自己的妻子,怎么乱来都没关系。可是要是闹出人命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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