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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不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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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褪下衣裳,躺入被窝将她拥在怀中,正要闭眼入睡。
“竟敢冻住我。”步莨又嘀咕句梦话。
帝君睁开眼,顺势接道:“等你醒来也冻我一回吧。”
“没良心的。”
“对,我没良心,还有呢?”他忽然觉得同她说梦话乐趣无穷。
“骗子。”
“骗你爱上我?”
“你等着……”她皱皱鼻头,哼哼一声。
帝君轻轻刮她鼻头,笑道:“我等着呢,你要对我施刑吗?”
之后步莨嘟囔了两句不清晰的话,翻身沉沉睡去,再无动静。
帝君从她身后环抱,手掌贴在她后背从脖颈缓缓滑下,施法查探她身子情况。气脉虚弱、心跳缓慢,想来从魔心取回的力量的确会耗损她身体。
倘若是她投胎之前的仙魔之体,应该可以容纳她自身的力量,但这副凡体的确承受不住,时间一久定会愈加严重。
帝君低低叹了口气,阖上眼时,眉头的愁色都未散开。
而他预料不及的是,次日醒来,直接被步莨轰出了房门——严正禁止他再靠近步雪殿。
帝君再多解释,她全然不听,铁了心要给他教训,一句“作为我的夫君竟然不相信我的话!”直接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而大清早想来探探闺女情绪的魔帝,端着热乎乎的南瓜饼直奔步雪殿,在门口见到了不得入内的帝君。
“怎的?在门口晒太阳呢?”魔帝怎看不出帝君尴尬又着急的面色,故意揶揄。
帝君睨了眼他手上的盒子,眉梢微微挑着:“待会儿你许要跟我一起在这晒太阳。”
“呵呵!这哪能一样,我可是她爹爹!闺女再怎么同自己亲爹置气,也不会来真格的,血溶于水知道吗?”魔帝拍拍他肩头,一脸我跟你在她心里地位是不同的神情。
帝君嘴角勾着抹冷笑:“我拭目以待。”
魔帝昂首挺胸踏入殿,心头其实跳得乱,慌得很。
不出帝君所料,站在殿外就听到步莨气呼呼大喊:“爹什么爹?连自己亲闺女都认不出,还把我封在结界里,挑唆我夫君冻住我!”
“唉……”魔帝连连哀声叹气:“阿莨,我的好闺女,先吃块南瓜饼,听爹爹解释。”
“解释?!”她音调陡然高了几分:“昨晚我苦苦解释,恳求你们相信我时,爹爹是怎么做的?南瓜饼留下,魔帝慢走不送!”
见她板着脸,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魔帝委屈唤道:“阿莨……”
步莨别开眼,狠下心道:“半年内不许踏入步雪殿!否则我就离开魔界。”
魔帝哪敢触怒,悻悻离开,看来又得冷战了。路过灵虹身边,挤眉弄眼暗示她多开导步莨,说些好话。
已被帝君拜托过的灵虹压力剧增,却又觉得魔帝堂堂一界之主,被自家女儿凶得不敢吭声,委实同情,遂点头应了下来。
不多会儿,帝君看着垂头丧气走出步雪殿的魔帝,讥讽道:“你我不一样?血溶于水?”
魔帝冷哼一声,不服输道:“当然不同,阿莨允我半年后就能踏入步雪殿。”这可比她小时候生气时一年禁止他靠近要好太多。
“哦?”帝君顿时眉展眼舒,沉暗的面色刹那恢复容光:“可是阿莨只说我一个月内不可入步雪殿,看来,我同魔帝俨然不同。”
魔帝惊愣地看着他,面色一阵白一阵青,甩袖转身,直接腾雾离去。
飞回千赭殿的魔帝,一边抹着老泪,一边同漆伯哭诉:“我这老父亲一把鼻涕一包眼泪地把她抚养大,闺女却还向着外人啊!他们才成亲多久?怎的我在她心底就差了五倍的分量啊!五倍啊!”
魔帝手掌在漆伯面前比划出个五,甚不甘心:“我就设了结界而已,把她冻住的是曦华,又不是我,怎么我的惩罚比他还严重。”
漆伯安慰道:“公主只是气头上,随口给你们说了个时日,兴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待她气消,魔帝届时再去哄哄她,这事就解决了。”
“真的?”魔帝很是怀疑。
漆伯笑得淡定:“公主哪次真的同你冷战了她说的那般时日之久?此次确实是被您和帝君伤了心,这才气不过。她还是有些脾气的,你们多忍忍几日。公主历来心软,嘴上厉刀似的,心里可就软得像棉花,您又不是不知道。”
听得这番话,像颗定心丸吃在了魔帝肚子里,他抹了把脸,笑得跟孩子般:“阿莨这点随莲珣,再怎么怄气,心里还是惦记着我。”
漆伯欣慰地点头一笑,公主还是原来的公主,性情没有变。
***
五日后,魔宫步雪殿。
吃完南瓜饼,饮下几口莲心茶,步莨怡然喟叹,几分舒畅。
这几日在殿内巩固吸纳回体的力量,已稳定了不少。待过段时间设法融合浑,就一切妥帖,不仅能复原原来的仙魔体,且力量更胜当初。
她拍拍手,起身同亭子里逗鱼的娄晟道:“走吧,有仇的该报仇了。”
一旁正收拾茶壶盘子的灵虹偷瞧了她两眼。见公主今日心情甚佳,她壮着胆,小声道:“帝君这几日是日夜守在殿外,一心想见公主呢。”
步莨呵了声,满不在意道:“他喜欢守便守呗,我可没逼着他这么做。”
灵虹又斟酌道:“帝君记挂公主身子,每次我出去,他总会打听,还切切叮嘱我要照顾好公主,有什么情况及时说。帝君这几日是忧心忡忡、分外焦虑。”
步莨睨眼看了她会儿,笑一笑:“他若不叮嘱,你就照顾不好我了?”
“不……不是。”灵虹被她梗得乱了话。
“你是收了帝君和魔帝什么好处吗?说说,本公主给你双倍,就买通你别在我耳边念叨他们了。他们这是咎由自取,你说多少好话,在我这儿都行不通,还是省省力,想想回妖界当妖后的事吧!”
步莨几句话就封死了她的嘴。
灵虹咬着唇,瞪看旁边正点头赞同公主的娄晟:“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妖后!你隐瞒自己是妖帝的事,我还没同你算账呢!”
说罢,她端着盘子气匆匆离开。
莫名被火势波及的娄晟一头雾水:前两天明明说好了原谅他,这又惹到她哪里了?女人的心思啊……
方出步雪殿,步莨状若不经意瞥看左侧方,愣了一瞬。
好家伙,亭子都搭建好了,还铺了桌凳。爽凉秋风下,那人斟茶品茶,惬意悠哉,哪有半分灵虹口中夸张的忧心忧虑?
帝君见步莨出门,举杯点点头,眉眼温柔攒笑:“这是天庭莲花池新采摘的莲心,清香淡雅,夫人可有空暇与为夫品鉴一番。”
步莨弯眼回以一笑:“帝君既然在此处如此闲情逸致,我岂能随意扰了您的兴致。这样吧,您就在这亭子里安安心心住上两个月吧。”转身抬步离开。
跟在公主身后的娄晟,回头望了眼僵在亭中的帝君,投以同情的目光:唉,女人的心思啊……
帝君端着茶杯愣愣看着她背影。
不是一个月吗?怎的说了两句话又加了一个月
第六十三章
魔宫地牢最底层一间狱房。
步筌四肢被铜钉钉在墙上, 垂着头奄奄一息。
因铜钉导致力量流失,且遏制了他的修复,身上的黑蛇鳞纹渐渐显露, 半张脸已被黑鳞覆盖。
步莨掌中施火,甩手打在步筌身上。黑蛇惧火惧热, 不消片刻,步筌苦痛低吟一声, 苏醒过来。
步莨拂袖熄灭他身上的火焰。步筌睁眼见到她, 先是一愣, 听闻她复活回了魔界, 半信半疑,此刻见着,几分难信。
他目中恢复清冷:“莲珣就没你这么好命,死了还能轻易复活。”
步莨语气平静:“心有不甘吗?我就当你这话是夸赞我命好吧。”
“你不是要复仇吗?”步筌说着看了眼她旁边的老虎, 冷嘲道:“当初骂我利用魔族夺你帝位, 如今你也攀附了魔界公主, 手下败将还来耀武扬威。”
娄晟虎身一振, 呲牙怒吼,一掌扫去。虎爪如铁钩, 顿时在步筌胸口划破几道血痕,鳞片掉落些许。疼得步筌嘶地抽一口冷气,皱了眉。
娄晟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目露凶狠,恶恨难消:“你当初到妖界, 面上和善说着要返回妖界,重振黑蛇一族。我念你族惨被灭,怜你是遗孤,才允你暂住妖宫。却不想你阴险狡诈,在我茶中放毒,重伤我身,害我至今人形复原困难。上苍护佑我,让我得以遇见帝君,在公主协助下可报此一仇!你这包藏祸心的黑蛇,如何同我类比!”
步筌啐一口血,眼瞳顿时收缩,已是冷悚的蛇眼,盯着他们:“要杀我就痛快些,说这些废话不累吗?”
步莨却笑:“有些时候,慢一些才有乐趣。”
步筌眯眼,忽觉她哪里变了,这笑意寒凉如冰,盯着竟觉得说你ひ狻1涞昧钏床磺澹聊ゲ煌浮
步莨缓缓朝他走去,一步距离停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得同你好好说一番,不仅不会累,保证让你心情如云霄坠地般的刺激。”
步筌冷漠不言,等她下文。
步莨凑近他,眼中闪着兴奋的红光,徐徐开口:“黑蛇一族的灭族真相,你应当做梦也料想不到。屠族的不是魔帝,正是你心心念念爱慕许久的人——我的娘亲。”
步莨满意地看到他双目愕瞪的震惊状,接道:“魔帝赶到时,你黑蛇一族早已尸横遍野,仅仅剩下婴孩的你,在我娘亲怀中。所以呢,你爱得欲罢不能,一心想复活之人,正是屠杀你族的真凶,你简直就是黑蛇一族的败类和耻辱!哈哈哈哈!”
“闭嘴!!”步筌眼眶眦红,恼怒喝道:“莲珣不是这般凶残之人,你竟为了报复我,毁你亲娘的名声!她温柔和善,心地纯良,怎容你在这信口雌黄污蔑她!”
步莨道:“祟缨曾被浑沦控制住心智,变得杀戮恣睢。而我娘体内有沦之力,当时面对你黑蛇一族的攻击,束手无策,唤醒体内力量,在极力想活下来的潜意识驱动下,用这力量屠杀黑蛇。”
“荒谬至极!荒唐可笑!”步筌吼道。
步莨眨眨眼,眼眸瞬间红艳如血,额间红圈隐隐闪现。步筌怔怔看着她的变化。
“我就是沦,她当初就是借用我的力量,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步莨一步一步在他面前深挖真相,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疯般摇头,否认,喝骂!
步莨冷眼旁观他不堪相信的痛苦模样。当初利用我的信任和感情,挖了我的心,焚烧我的身,即便让你死,也不会死得痛快。
她转身看向娄晟:“我要行刑了,你要先咬他泄恨吗?”
娄晟摇摇头:“不想污了我的嘴。”
步筌的下场完全是怙恶不悛导致的自食其果,妖界重回在望,他今日看到了此番下场就足够。
“那就只能委屈湮灭了。”步莨咏诀幻出火兽湮灭,转身同娄晟离开了狱房。
可当那一声声惨烈嘶吼传出来时,步莨在狱房外停了脚步,却没回头看。
娄晟抬头看去,见她面色苍白几分,抿着唇闭上了眼,有滴晶莹泪珠滑落脸庞。
娄晟蹲在一旁,默等她。想来公主心底没表面那般装作若无其事。
步莨手掌握拳,紧了又松,反复捏着,直到狱房内再没传出步筌的喊叫,只听得湮灭满足的吼声,随即安静下来。
指甲陷入她掌中,手臂微微发颤,方才的惨叫一声声钻入她心。脑中浮现的是小时候,步筌抱着她哄她的画面,还有经常逗弄时的画面。
她其实很想问:小时候那一切是真的吗?你曾对我那么好。
但她问不出口。
有些东西存留心间足矣,倘若问出了自己不愿听的答案,难以释怀的只有她。
驻足只不过祭奠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亲情——一个疼她爱她的哥哥,只不过他很早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步莨暗暗深吸两下,睁开眼已平静无波。
“走吧。”
娄晟起身,瞬间幻回猫形,回头看了眼狱房——血淋淋的墙上留下四颗铜钉,肉身早已被火兽吞噬得片寸不剩。
***
秋夜清明,朗朗如日。
靠坐在屋顶脊梁的步莨抬手施法,云层渐渐拢聚,遮掩了半数星辰,圆月在叆叇浓云中朦胧蔽光。
一如她此时心境,雾里探色,浓愁浑浊。
就在她正望着云空发呆时,忽而风起,凉凉徐徐,也渐渐将幕空的云雾拂散。
皓明月光再现,洒在殿上,映入她眼中。视线内,一抹颀长白身玉立半空,清风吹拂他衣摆,渺渺淡雾绕在他周身。
暗沉的眸光倏然一亮,即便她仍囤着气,可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出现带来一阵暖意,消融心头的冰冷。
帝君落在她身旁,蹲在她面前,伸手拨过她侧耳的发丝,手指却不舍,流连她脸庞。
“怎要刻意布置阴云?因为步筌吗?”
今日娄晟同他说了下午在地牢的事,他大概也猜到步莨为何杀了步筌后并无快感,怏怏不乐,看着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魔帝曾说步莨对步筌从小特别依赖,对于母亲不在身旁的她来说,每一段亲情都弥足珍贵。步筌当初离开魔界时,步莨甚至冲动要离开魔界去找他,被魔帝拦下禁足在魔宫。步莨为此埋怨魔帝许久。
在步莨心里,步筌就是她的亲哥哥。步筌不在的那段时期她闷了许久,在漆伯的开导和灵虹陪伴下才恢复开朗。
直至遇到他,她心里的痛逐渐消散。
帝君当初听完魔帝讲述,甚至会觉得她把这种依赖多少转移到了他身上。这不代表她对他不是爱,只是导致她的安全感一向不太足。
对亲情极力呵护又渴望的步莨,却接连遭遇姑姑和哥哥的背叛,已经将她的心刺穿得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步筌杀死她时,她心痛大过愤怒。而今日她复仇杀死步筌,等于又在自己心口剐了一次。于她而言,今日杀死的是两个人,一个哥哥,一个仇人。
步莨低头看着他:“我不该难过,毕竟复仇了,可心里涩涩的滋味却挥之不去。”
帝君握住她冰凉的手,揉在手中,安慰道:“他不是今日离开你的,很久之前他就离开了你,今日你复仇的人是当初狠心焚你身心之人,不是那个将你放在心口的哥哥。有些事逝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别让自己太沉浸其中。”
步莨沉默良久,眼眶红红的,盈上了泪光。
“我真希望自己的力量可以消除一切背叛,或许让时光倒流,留住他,留住所有的好。其实很无力,我对这些无能无力,因为即便回到过去,他的心已经变了,我顶多是自欺欺人。”
帝君听她说着,更想将她愁色抹去。
忽然,她反手将他抓住,定定锁住他目光:“曦华,你和爹爹,我一个都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你们在我心底,都很重要,重要过我自己的性命,无论失去谁,我恐都……”
帝君伸手挡在她唇上,阻止她后面的话,说道:“你放心,我们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你是沦,亦或将来成为浑沦,我都会陪在你左右。尽我所能,护你安生。”
步莨眼一颤,惊道:“你、你都知道了?”
帝君点头笑了笑。
步莨愣了会儿,忽而猛地扑向他。帝君未防,被她扑倒在瓦砖上。
步莨两手撑在他肩头,连连问道:“你不会再封印我吗?你会允许我吸收浑吗?你会帮我抵抗天界的抓捕吗?”
“那日封印你的确是以为你被控制了心智,倘若我一开始知道你是沦,怎可能出手对付你。往后你要做的一切,只要不伤害到你自己,我都义无反顾支持,我也会帮你吸收浑。至于天界……”
帝君伸手撩开她长发,温柔一笑:“首先,我是你的夫君,其次,我才是天界的神帝。”
步莨面上阴霾顿扫,心喜地扑在他怀里,将他抱得紧。“曦华!我得到你就像得到了一块宝,我早些出生该多好,就可以早点得到这块宝。”
听着她孩子般的话,帝君哈哈一笑,搂住她腰,翻身压在她身上。
指腹从她眉梢轻轻掠过,划在她眼畔。漫天的星辉在她眼中闪着俏皮的光,一颦一笑拨动他心弦。
“如今得到却也不迟啊。”他轻柔的声音宛若他指间的动作,棉棉如羽:“我们还有许多时日,无数个百年,千年,就怕你看着就腻烦了,嫌我是个糟老头。”
哈!他肯定记仇了。步莨故意取笑道:“对哦,你年纪应当比爹爹还大吧,这么说,的确是个老头子。再过个万年,我许就喜新厌旧了。”
帝君笑容顿时僵住,不发一语抱着她起身飞下屋顶,径直踏步入殿,房门被他的气势震得门梁都在嘭嘭响。
步莨吓一跳,揪住他衣襟:“你做什么?”
帝君直往床榻走去,垂眸淡淡看她一眼:“夜间夫妻回房能做什么?今晚得让夫人好好深刻了解,为夫究竟是不是老头子!免得你生出其他小心思,还想出喜新厌旧这个词。”
步莨一听,慌了神。被扔在床榻时,她连忙爬起来要逃离。
帝君冷睨过去,威胁道:“你的脚若沾地,这个月你都别想出这屋。”
步莨吓得把脚缩回来,可想了一圈,不对啊!他还在禁制中,怎的反过来被他压制。
她蹭地站起在床上,指着门:“两个月不许进步雪殿!时间未到,你出去!”
帝君一把甩开外裳,扯下腰带,抬腿站上床,一步步靠过去,直将她逼在墙角。
“不能耍赖……”步莨壮着胆盯看他,话音却被他慑得发颤。
帝君居高临下,威慑十足的口吻:“倘若我真要耍赖呢?你能拿我如何?”
步莨胸间鼓了鼓气,握拳昂着脖子:“你敢乱来,我就不客气!”
“哦?”帝君手指一点,床幔落下,笑了笑:“我期待夫人的不客气。”
下一瞬,只听床幔内斗法激烈,撞得床板乒乓响,床榻摇晃剧烈,就差散架。
“唔……痛!别,松手……”
步莨的喊声不断从屋内传出,听得屋外的灵虹羞红了脸。抱着娄晟满意地回自己屋,看来夫妻两和好了。
而在床幔内……
步莨乖巧跪在床上,焦急可怜地瞅看正闭眼靠坐在床头的帝君。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巴绷得紧,额间还浮现几滴冷汗。
她视线缓缓移到他腹下,偷偷观察。可隔着裤子也瞧不出他那里的伤势究竟如何,这就更着急了。
方才两人缠斗之时,脚缠在了一起,两人摔在床板。步莨摔下来时,趴在他身上,右手撑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闷哼。
她又用手撑着起身,就听得闷哼大的点,还夹着抽气的声音。她这才发现自己手撑在他胯。间,惊得她忙松开手,脸都红了。
抬眼看去,帝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眉头拧紧,似乎很难受。方才她摔下来时,重量可都压在了那上面啊!
“很疼吗?”步莨怯怯问道。
帝君眼也未睁:“你说呢?”
“我、我不是男的,不知道……”不知道那里撞了会有多痛。步莨委屈巴巴,想了想,小声问:“要不要帮你上药?”
帝君半睁眼:“你帮我上药?”
步莨鼓着嘴,直琢磨得把脸给涨红了,才低着脑袋含糊嗫嚅:“也、也是可以的。”毕竟是她伤了他。
帝君憋住唇角的笑,严肃问道:“还要将我赶出去?”
步莨忙摇头:“不赶了!”
“两个月的期限?”
“废了!”
帝君满意点点头。她那一撑一抓,跟挠痒痒似的,哪里会有多痛。顶多挠得他心猿意马,血液冲顶。
装肯定要装几天,压抑几日总比两个月都进不来要强,想想还是值得的。
跪坐在一旁的步莨俨然没发现自己被人吃个死透,还在忧心忡忡应该用什么药膏合适?
第六十四章
半个月后, 步莨履行诺言,带着伍峯和傀首,领上魔兵, 帮娄晟收复妖界。
步筌离开妖界许久,他手下已妖心惶惶, 出现了不小的争端。
有妖想重新立妖帝,数位妖王趁机想夺势。而有妖坚持守住, 要等步筌回来。还有少数的一派认为应该寻找前任妖王娄晟, 这便是娄晟残留的为数不多的衷心拥护者。
直到娄晟杀回妖界, 即便有妖王想抗衡, 却怎斗得过魔族的战斗力。
不出五日,妖界收复。娄晟重新将妖宫迁回了虎山。
步莨离开之时,娄晟劝她多留几日,待宫殿修缮后, 在殿内大摆宴席款待她。
步莨婉拒:“眼下关键还是重新聚拢妖族, 你还有许多事得处理。等一切布置妥当, 你与灵虹大婚之时, 我定前来让你款待一番。”
娄晟感激她的相助和体谅,匍匐于她脚下立下誓言:“公主往后若有任何事找来, 娄晟定尽衷尽力,绝不推拒!”
灵虹早在旁边哭得一塌糊涂,直接跪下来,连连磕头,心有万千不舍。
步莨哪忍见她这般伤着自己, 忙扶起来,摸了摸她磕红的额头,眼里闪着泪花,心疼不已:“你这是扎我心呢!不疼啊?”
灵虹抽泣道:“不疼,没有心窝子疼。我舍不得公主!我想同公主回魔界,生生世世陪在公主身边,我不嫁人了!”
最后一句听得娄晟虎皮一紧,委屈地瞄了她一眼,却也不敢在这时候插话。
步莨擦着她眼泪,劝道:“傻瓜!这般大了,怎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将来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还需辅佐妖帝。你有空可以来魔界找我,又不是见不着面,哭得这么伤心,还以为以后我不让你回魔界呢。”
灵虹摇头:“可这不同,我记挂公主,没人服侍公主了,我心里头就难受。”
“我如今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谁服侍?”步莨眨眼,笑道:“我不还有一位无所不能的夫君吗?有他服侍就够了。”
灵虹被她俏皮话逗得破涕为笑,迟疑了会儿,伸手抱住她:“公主若有空也记得常来妖界看看我,你和帝君都要好好的,努力生几个娃娃带来给我瞧瞧。”
“哈哈!你当生娃这么容易呢。”步莨笑得眼泪都挤出来,抱着她拍了拍:“不久你就是妖后,若要哭鼻子就只能在娄晟面前哭了,记住,他是你的避风塔,往后夫妻要相互扶持和信任,给予他你能给的支撑。”
“嗯!”灵虹应下。她也找到了一位值得托付的男子,可以为她遮风避雨,也让她愿意并肩携手的人。
步莨临走前,将娄晟叫到一旁,说是有事叮嘱他,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天大惊喜。
***
妖界妖宫。
灵虹坐在院中,撑着脸发呆,哭了一下午,眼睛都是红肿的。
她抬头看着夜色,同魔界不同,妖界的月亮透着淡淡蓝光,看着更为清冷。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知道是谁,没回头。
“还难过吗?”娄晟问道。
“我现在就想魔界了。”灵虹哭久的嗓音略微沙哑。
娄晟在她身后停下,轻缓叹了口气,说道:“倘若你真十分不舍,待我找到合适的接位者,就带你回魔界生活吧。你先忍忍?”
灵虹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忙转身解释:“我不是说要离开妖界……”
声音戛然而止,她愣住,再缓缓抬头,惊讶得瞪大双目。
不是一只大老虎,而是人形男子——身材修长,挺拔如松。一双剑眉入青峰,两眼神采溢星芒。迤地的金发在洒落的月光中闪亮金灿。
灵虹站起身,仰头眨眨眼:“娄晟?”
娄晟舒眉笑道:“声音辨认得出吧。”
灵虹这下确定了,惊喜地盯着他,好生端量。之前她只朦胧见到他轮廓,遗憾未能瞧看他人形,却没想他生得这般俊。
“你长得好俊啊!”赞赏的话从心脱口而出,她连忙捂住嘴,怎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羞得脸通红。
娄晟被她这可爱模样逗笑出声,伸手拉开她捂嘴的手,说道:“夸自己夫君有什么害羞的?大大方方夸来就是,我受得住。”
灵虹低头娇嗔:“什么夫君啊,都还没说起。”嘴角的弧度却泄露她的喜悦。
娄晟心池微荡,低下身,凑在她面前,问道:“我想亲你,可以吗?”
灵虹睫毛颤颤,脸颊被他的热气吹得直发烫,红到了耳根。没有经验的她两手无措地绞着,话也说不出完整:“我、我不,不懂怎么……”
娄晟轻抬她脸庞,他最爱看她的眼,褐色瞳眸水灵灵,瞧着几分楚楚动人。微扬的眼畔像用胭粉勾了一笔,也勾住了他的心。
“别担心,我们一起学习,好吗?”
他许早就想亲吻她,尝尝她口中的甜蜜,是否如她笑靥那般甜。却因曾被步筌下药重伤而无法维持完全人形,以为要等几年才能实现。
今日步莨给了一颗仙丹,是帝君特意去天庭问药神君拿来的。她再施以沦之力助他恢复人形。
淡蓝月色下,一对影慢慢贴合在一起,生涩轻柔的触碰。仿佛都在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亲密。
***
两个月后,魔界万寂之谷,狂风卷云,呼啸阵阵。
帝君、魔帝和步莨站在崖顶。
已彻底融合了沦之力的步莨,亟需吸纳浑,因她的肉身已开始出现败坏的迹象——筋脉几处断裂,血管破损。
“想清楚了吗?”步莨朝结界下的浑喊道。
浑一会儿幻出人形轮廓,一会儿又变成雾团冲撞结界,愤怒道:“以为将帝君和魔帝带来,就能让我束手就擒?要我任由你摆布?简直痴心妄想!”
步莨道:“你可以选择抵抗,但看在我们曾同为一体的份上,诚心建议你冷静下来,同我融合可以少受些罪。”
“你还真是自信满满!”浑轻蔑道:“我的阴暗面强于你,在宿主体内永远都是我主导意识,你只会无止尽地休眠。意识越强力量就越盛,你竟自负地以为我会被你控制?就不怕融合后,你的意识被我占据吗!”
这番话语让一旁的帝君和魔帝皆是提心不安,他们怕的就是如此。
北霁帝君为四方神帝之一,而四方神帝是天界独独有远古女娲造物神力的神仙。他本想帮步莨用神力重塑肉身,耗费神力倒是次要,最难解决的,步莨说必须用浑沦之力重塑,方能承受这份力量。
用神力重塑的肉身早晚会被浑沦之力败坏,仅能维持短暂时日。
虽说步莨一再同他们保证不会被浑吞噬意识,可万事皆怕差池,事情未了断出结果,他们心胆就吊得慌。
步莨听完浑的话,却是看了眼帝君,柔软在眸中瞬即闪过。视线转回浑,须臾恢复淡色。
“因我曾觉得你我是天地遗孤,力无所用,终究消亡世间,若用之不正,世间必腥风血雨。我不争,不代表我意志弱于你,不过没有让我争的理由。你的意志在于肆虐和控制,如此脆弱不堪,我有何惧?”
“哼!”浑不屑道:“不过就是体验到了卑贱的男女情。爱,就忘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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